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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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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便是了。
    心思一了,刘修顿时轻松了下来,只是他不敢让公孙瓒看出破绽,还得装出一副很悲伤的样子,对公孙瓒的疑惑也没有给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提示。公孙瓒也自觉,见刘修不说,便不再提这件事,转而提到了涿县现在的问题。
    去年宁城一战,刘修他们在梁渠山斩杀了槐纵,鲜卑人引以为奇耻大辱,上半年几乎是没有停止过对上谷的侵拢。夏育和卢敏虽然全力以赴,跟随卢敏上任的张郃、赵云以及他们带来的子弟兵战斗力也非常强,但是每次战斗的结果还是不理想,鲜卑人太快了,他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卢敏和夏育根本就跟不上。
    在这种情况下,上谷当然不可能屯田,那些流民就被安置到广阳、涿郡一带,有了人口本来是好事,但是粮食的压力也非常大,涿郡虽然没有洛阳那么重的旱情,但是收成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今年这个冬天非常难熬,公孙瓒为此急得快上火了。
    刘修笑了,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我师兄已经和我说过这件事,我安排了一批粮食运过来,应该就在这几天就到了。公孙瓒一听大喜,和刘修商量无论如何截留一点下来给他救救急。刘修承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当然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答应了下来,并且赶到张家,请张屠夫出手支援,然后又赶到桃谷见毛钦,请他联系诸毛,帮公孙瓒解燃眉之急。
    张屠夫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在洛阳都做了官,虽然不发俸禄,但是一切都是刘修在后面打点,感激不已,冲着刘修的面子,他也要出手相助,至于毛钦,毛宗已经回过家,他早在之前就已经资助过一些粮食,只是当时他没有想到刘修已经安排了粮食运过来,自家还有留点储备,所以数量有限,现在知道即将有大量的粮食运到,便又筹备了一批给公孙瓒送去。
    有了他们的大力支持,公孙瓒总算松了一口气。
    刘修没有闲着,他一边派人到海边去待候交州来的货船,一边和张屠夫、毛钦商量,这些米到了之后,我不想让这些船空着回去,你们看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带到洛阳去出售的,抓紧时间准备。张屠夫和毛钦大喜,立刻开始收集货物,他们想来想去,觉得幽州最好的莫过于战马和貂皮之类,便找到了大商人苏双等人,双方一拍即合,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各种货物。
    五天后,十艘满载交州稻米的货船抵达渤海湾,刘修随即带着人赶到海边接货。一个叫宋留的中年汉子迎接了他,他告诉刘修,这次宋奇到交州贩米赚了不少,所以又多给了刘修一些红利,这些红利全部折成了米,一起给他运到幽州来了,加上他的本金,一共是一百二十万石粮食,此外还有一些交州的珠宝和胡商带来的夷货,这些是顺路跟来的,搭船的费用算是船上水师的红利。
    刘修知道宋奇这次肯定赚得不少,交州有很多夷商,珠宝之类的便宜得很,宋奇没道理不捞一笔,要不然也不会多给他一千金的红利。这些事他也不去问,运了二十万石到涿郡交给公孙瓒、毛钦等人,剩下的一百万石全部转到小船上,入沽水,运往上谷沮阳和宁城。为了防止万一,他拿出侍中的印绶,找到幽州刺史,让他派人全程护送。
    说来也巧,现任幽州刺史正是被他打得鼻青眼肿的郭勋,看到他,郭勋非常尴尬,不过看看他的印绶,也没敢多说什么,虽然知道这样不合法制,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这些粮被人抢了,他这个刚刚花了不少钱搞来的幽州刺史又要泡汤了。
    正为粮食焦头烂额的卢敏开心得眉毛色舞,他带着赵云和张郃,亲自赶到居庸关迎接刘修,见面之后,大家分外亲热。原来的居庸关都尉谢广隆因为作战有功,已经调到宁城夏育手下,赵毅接任关都尉,也算是升了职。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已千杯少,一别经年,自然要痛饮一番。张郃找了个机会把刘修拉到一旁,真心诚意的表示谢意,他刚刚接到消息,他的从兄张超已经外放为永昌太守,正式跨入二千石的行列,算是他们河间张家这几十年的第一个二千石。
    刘修呵呵一笑,谦逊的笑道:“那是你从兄自己有能力,跟我没什么关系。儁乂,你的能力不亚于他,好好跟着我师兄,以后一定也会做到二千石的。”
    张郃感激不尽,再次拜谢。
    宴后,刘修和卢敏伏在居庸关的城垛上,看着延绵起伏的山峦,吹着冰凉的山风,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卢敏有些兴奋,他用力的拍着刘修的肩膀:“德然,我能有今天全是得力于你啊。”
    刘修连忙谦虚。
    卢敏自顾自的接着说,我能得官,是因为你的那句天子门生;我能在沮阳太守的位置上坐得稳,是因为你推荐的张郃和赵云两个干将,另外还有白山的乌桓人帮忙,上次宁城大战之后,你把斩杀槐纵的功劳送给了楼麓,成功的分化了上谷乌桓和鲜卑人,现在难楼那老家伙听话得很,要多少兵有多少兵,绝不敢敷衍,否则没了汉人的支持,他就会先成为檀石槐报复的对象;最后一件事,当然是这一百万石粮食了,说实话,我没指望你真能搞到一百万石粮,能有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没曾想你真的做到了。
    刘修哈哈一笑,我这可不是白给的,全部要算钱的,我这也是生意嘛。
    卢敏也哈哈大笑,只要能解决他的问题,他不在乎刘修是不是生意,总不能让刘修白给他粮食吧。卢敏随即问起了刘修家里的事,刘修轻描淡写的说,走水是意外,不过阿翁和阿母可能已经去洛阳找他了,当时不在家里,所以人没什么损失。卢敏听了,这才放心。
    卢敏最后又提到了北疆的战事。夏育被鲜卑人骚扰得十分上火,他上书要求朝廷派兵讨伐鲜卑,不过上书到了太尉府之后一直没有答复。现在夏育非常不爽,他好象有些轻敌了,你是不是去一趟宁城?
    这件事刘修比卢敏清楚,他义不容辞,直接赶往宁城。
    见到刘修和他押运而来的十万石粮,夏育的脸上总算看到了一些笑容,不过一提到北疆的战事,他的好心情就不翼而飞了。这一年被檀石槐欺负惨了,鲜卑人哪儿也不去,每次都要来上谷,特别是他的宁城,每个月都要打一场。不仅鲜卑人来,窦家的人也每次都来,好在他们吸引了上次的教训,从不围城,每次要么是快速袭扰,一打就跑,要么就是想诱夏育出城野战。
    可是这样,更让夏育上火。
    “朝廷是怎么回事?搞了个张奂做太尉,他书读多了,动不动就要抚,他是说得漂亮,可是在洛阳说说有什么用,怎么不到这儿来抚?”夏育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又不是没在北疆呆过,难道还不知道鲜卑人是什么货色?”
    刘修苦笑一声,把洛阳的情况说了一遍。今年旱了近一年,颗粒无收,洛阳人都开始逃荒了,天子大雩都要向人借钱,哪还有钱打仗?上次宁城大捷的赏赐还是天子的私房钱,你不知道吧?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你敢出塞吗?打胜了仗,没有赏赐,你的手下会答应吗?
    夏育沉着脸,有些烦躁的说道:“那我这护乌桓校尉还怎么做?”
    “别急嘛,这不是正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嘛。”刘修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只要把洛阳的关系理顺了,这几年的天灾缓解了,有了一定的积储,天子肯定会让你们发兵的。为什么让张奂做太尉,而不是让段公做太尉,是因为现在没有实力打,就是段公做太尉,他也不能空手打仗是不是?当初他打东羌,孝桓皇帝可是给他准备了足够的钱才动手的。
    夏育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世家表面上是道德君子,其实比阉贼更可恶。”
    刘修笑道:“不急不急,天子还年轻,还有魄力,现在洛阳的情况也在一步步的好转,应该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横扫漠北了。”
    夏育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却并不因为刘修的安慰而喜悦,他忧心冲冲,长吁短叹,也不知道是暂时不能开战而不快,还是觉得刘修描绘的美好愿景实现的机会不大。
    安抚了夏育之后,刘修这才返回沮阳。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他也不急着回洛阳,实际上他觉得自己离开洛阳一段时间可能更好一点,一来他自己需要考虑一下接下来向哪个方向走,二来也想看看洛阳的形势会怎么发展。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但是他最大的疑问还没有解决,他要看看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这种**时代,天子虽然不可能一个人治理好国家,但是他要想败坏国家却是轻而易举的。就像在危险的环境中,一个人要想活下去自然不容易,可是他要自杀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也知道离不开士人,没有士人的帮助,仅靠那些宦官,他是治理不好这么庞大的帝国的,可是他还是发起了党锢,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他还小,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那现在他已经成年了,有了判断是非的能力,在面对士人汹涌的民议时,他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吗?
    从刘修的角度来说,他并不想把士人都变成顺民,相反,他觉得士人应该有批评的自觉和能力,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知识分子才是民族希望之所在,如果每个知识分子都变成政府的应声虫、粉饰太平的御用文人,那才叫可悲呢。刘修反对的只是士人那种出于义愤或者不理智的批评,那样的批评没有任何积极的意义。
    办大公报,就是想把士人的批评摆到台面上来,让他们在白纸黑字面前更冷静一些,不要不负责任的信口开河。这么做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大公报变成天子的喉舌,那就失去了办报的意义,一种是坚持作为舆情表达的阵地。刘修让卢植作为太公报的主笔,就是希望能有第二个结果,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第二条路迟早会和天子发生冲突。
    到了那个时候,天子是什么态度就非常重要。他能不能容忍不同的声音存在,能不能理智的接受批评,甚至在一定层次上容忍士人,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刘修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迈步。
    孟子说,民贵君轻,社稷次之。虽然对孟子有非常深的研究的赵歧说,这句话并不是刘修理解的那样,但是刘修不管孟子是怎么说的,他只按自己认为的那样去做。
    如果这个天子不合格,那就换一个吧。
    第200章疑案
    第200章疑案,到网址

第201章 天意
    熹平五年冬十月,洛阳大试。
    四方士蜂拥而至,有的是以上计吏或者孝廉、贤良方正的身份由郡里派来的,更多的则是自费跑来的,有官方身份的坐传车,有钱的自己坐车,没钱的干脆就步行而至,洛阳一时人满为患,粮价更是一路飚升,最高的时候达到八千钱一石,那些学没饭吃,权贵们当然趁机招揽宾客,以袁家为首的三公九卿概不例外,每天都是宾客盈门,热闹非凡。袁隗作为司徒,又是这次考试的最高负责人,当然是忙得不亦乐乎,看着一张张或真诚的崇拜,或虚伪的奉承的笑脸,袁隗乐得合不拢嘴。天忙了大半年,最后全便宜他了。
    就在袁隗把录取的名单送到天面前时,事情发生了变化。中常侍赵忠当庭质问袁隗,这三百名学生里面,恐怕大多是你袁府的常客吧?这是国家取士,还是你袁家取士?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不用袁隗吭声,司空许训越众而出,指责赵忠污蔑,诽谤大臣。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不可能是赵忠一个人在战斗,背面肯定有天的指使,但指责袁家就是指责所有的大臣——因为谁家没有宾客啊,就连那些为人所不齿的宦官家里都有人蹭饭——自然要群起而攻之。
    赵忠毫不惧色,他当场拿出一个名单,指出录取名单中有三分之一是袁府的常客,他最后很尖刻的说道,袁司徒,你看人不准啊,这些人里面有些人就和黄艾一样是假名士,比如某某某,他们从你门上一出来,就去了别人家,脚踏几条船呢,你要录取他们,只怕以后会给你抹黑的。
    袁隗当时就臊得满脸通红,黄允那件事绝对是他人生上的污点,被赵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他要奋起反驳的时候,赵忠更进一步,指责他作为司徒,坐视洛阳物价腾涌,尸位素餐,却广招宾客,博求名声。
    他话音未落,张让也跳了出来,问了袁隗一个问题,你是司徒,掌管天下民事,请问今年的赋税比起去年是多了还是少了?你做司徒这几年,有哪一年涨过吗?你不觉得自己这个司徒很失职?
    张让紧跟着又问了一个问题,国家赋财一年比一年少,可是你袁家却是越来越有钱,你这个司徒的俸禄够你花吗?袁绍什么事也不做,也能在洛阳闲居,每天招那些宾客,他哪来的钱?你袁家莫不是在做什么不法勾当吧?
    一看这架势,所有人都知道了,天这是要拿袁隗开刀了,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杨赐等人不肯落井下石,同时也不忍心看袁隗如此受辱,他们七嘴八舌的为袁隗辩解,可是赵忠、张让是有备而来,他们手里捏着数据,这些是白纸黑字,袁隗自己报上来的,想抵赖都没办法。而且他们背后有天撑腰,根本不怕杨赐他们。
    大家在朝堂上吵成一团。
    袁隗愤而上疏自免,天随即批准了他的请求,紧跟着就把袁隗录取的三百人名单登在了大公报上,那些落选的士们一看就出离的愤怒了,袁隗因公害私的传言在短短的几天内就传遍了洛阳。同时被揭露出来的还有袁隗任司徒这几年的政绩。
    袁隗的名声一落千丈。
    袁隗不甘心失败,想要进行反击,他指使人写辩解的文章送到卢植面前,要求卢植发表,但是很多文章直接被卢植拦了下来。倒不是卢植要报仇,而是他觉得那些文章都站不住脚,他反过来劝袁隗不要这么做,你有错在先,司徒之位都辞了,又何必意气之争?
    袁隗拂袖而去,他输红了眼,不服气,你不是不给我登吗?我自己搞!他自己组织了一帮人写文章,照着《大公报》的版式创办了《民报》,找到毕岚他们要求印刷。毕岚开始还不敢接这个生意,跑去请求天,天笑坏了,干嘛不接?让他们吵去,吵得越热闹越好,我们可以趁机多挣点钱。
    于是《民报》正式创刊,开始和《大公报》打笔仗。不过,他们人虽然多,但是笔力超过卢植的却很难找,并没有占到什么上风,反倒被毕岚狠狠的赚了一笔。后来他实在撑不住了,便找到袁赦,让他去搞清楚印书坊究竟是怎么运作的。袁赦不负重托,很快就搞明白了印刷流程,袁隗又花重金挖了一些人,另起炉灶,自印自销。
    一时间洛阳的士们都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似的,天天等着看骂战的文章。
    对袁隗明目张胆的反击,天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他只是下诏任命杨赐为司徒,重新进行考试。杨家和袁家是姻亲,看起来似乎是天让了一步,袁隗非常开心,觉得砸下去那么多钱,总算是扳回一局了。他亲自赶到杨赐府上,拉下脸皮请求杨赐暂时不要接受天的任命,他要逼得天收回成命,给他一个交待。
    杨赐虽然很看不惯袁隗的作法,但是他对天的做法同样也不以为然,这是对士人的公然挑衅,如果放任下去,以后再出现什么事情真的很难说。更重要的是袁隗还暗示他,大汉目前的困境不是我造成的,你同样也解决不了,你要是现在不帮我一把,我看你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我保证你过了几天就灰溜溜的下台。
    杨赐犹豫了,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不接受司徒的任命。
    杨赐的不受命,看起来让天遇到了难题,袁家、杨家这样的豪门站在一起,要和天搞不合作,还有谁敢站出来?
    接到杨赐不肯上任的消息,天再一次感到了世家的强大影响力,他勃然大怒,决定再给这些世家一个教训。他出人意料的任命了执金吾宋丰为司徒。
    听到这个消息时,袁隗正和马伦坐在堂上对弈,手中的棋“啪嗒”一声掉在棋枰上,就像是心碎一般。袁隗的眼角抽搐了好一阵,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宋丰算什么东西?他虽然是扶风人,但是他学问那么差,有什么资格做司徒,就凭他女儿是皇后吗?可是宋皇后也不受宠啊,他怎么突然入了天的眼,居然位列三公了?
    马伦也非常诧异,不过她要冷静得多,安慰袁隗说,你不要急,宋丰做司徒有什么用,天还是解决不了饥荒的问题,到时候你只要在报纸上发几篇文章,士人们的口水就能淹死他,他还不是一样灰溜溜的下台?是外戚更好,这样ォ能挂上天,引起士人的气愤呢。当年窦武在士人中名声那么好,他做大将军时,卢植不一样上书谴责?宋丰连窦武的一成都没有,他这个司徒做不长的。
    袁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心思下棋了,手一抹,将棋全扫在地上,起身走到廊下,看着乌云翻滚的天空,心情更加郁闷。他喃喃的说道:“天旱了这么久,一滴雨也不下,连大雩都没用,宋丰一任司徒,天就要下雨了,这老天也真是不长眼。”
    马伦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袁隗,袁家精研孟氏易,最擅灾异之说,可是今年大旱,他们却是束手无策,按照家传的易学推演了无数次,却没有推演出现在这个结果。
    法衍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看到袁隗夫妇的脸色,他愣了一下。袁隗被免了司徒之后,他也辞了司徒掾,铁了心要跟着袁隗,袁隗十分欣赏他的忠心,把他引为亲信。袁隗虽然心情极糟,可是看到他,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
    “季谋,有什么事?”
    法衍有些迟疑,嗫嚅了片刻,ォ轻声说道:“本初刚刚送来消息,宋奇从交州贩来了大量的稻米,船队已到偃师。”
    “贩米?”袁隗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即意识到了其中隐藏的杀机,顿时脸色苍白,急声问道:“有多少米?”
    “现在还不知道,船队甚多,全是大船,估计至少在两百万石。”
    袁隗倒吸一口凉气,和马伦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他们现在知道了,天早就有了准备,他一直在等这些稻米,等他们到了洛阳ォ宣布宋丰出任司徒的诏书,就是要让宋丰有足够的把握坐稳司徒。两百万石稻米,相当于洛阳一年漕运的五成,有了这两百万石米,洛阳的饥荒迎刃而解,还有谁会质疑宋丰是不是有资格担任司徒。
    袁隗的心,比乌云遮蔽的天空还要黯淡无光。
    “喀嚓”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暴雨倾盆而下,被这个消息惊呆的袁隗来不及躲避,顷刻间被淋得透湿。
    袁隗病了。
    得到这个消息,袁逢等人一起赶了过来,杨赐也同时赶到,他们坐在袁隗的病床前,谁也不肯先说话。这场突如其来的甘霖和宋奇从交州运来的那三百万石米的消息一样,将他们震得手足无措。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天意,是不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沉默了很久,还是杨赐最先开了口:“天刚刚下诏,要重新进行考试。”
    病容满面的袁隗怔了半晌,长叹一声:“天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
    杨赐皱了皱眉:“次阳,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上次考试,你真的做了手脚?”
    袁隗面带愧色,没有说话。他当然做了手脚,只是这些话不能对杨赐说,杨家虽然和他们一样是四世三公的世家,但是杨家非常反感这样的事情。上次他逼着杨赐不接受天的任命,已经有愧于杨赐了,如果再让他知道自己那些不光彩的小动作,只怕杨赐会立刻和他翻脸。
    袁逢也皱了皱眉头,抚须不语。他对袁隗的做法也不以为然,只是到了这一步,再说也无益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袁绍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几位大人,我们还是议一议考试的事吧。”
    “有什么好议的?”袁术下意识的反驳道:“天要重新考试,就是对叔父的不信任嘛。”
    “闭嘴!”袁逢厉声喝道:“这里坐的不是你的长辈就是你的兄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一点规矩都不懂,真是给我丢人。”
    袁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却不敢当面反驳,气得起身出去了。马伦见了,有些不快的哼了一声,却不好多说,袁逢教训儿虽然有指责她的嫌疑,但是名正言顺,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袁绍心平气和的笑了笑:“叔父大人,公路就是这脾气,我们兄弟之间闹惯的,大人无须动气。”
    袁逢点点头:“你接着说,关于考试,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请二位叔父大人与杨公一起出面,劝说袁杨两家的未入仕弟全部参加考试,如果可能,最好让有通家之好的弟也来参加。”
    杨赐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袁逢却还有些不明白:“我们几家不乏二千石,仅是质任的名额就非常多了,又何必去参加那些考试?就算通过考试,也不过是为郎罢了,能不能实任还是个未知的事情。”
    袁绍摇摇头:“大人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是现在五经已经通行天下,朝廷以校订的五经取士,以后再凭师门推荐或者质任的关系入仕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小,考试可能成为主要的途径,而且我担心以后通过考试入仕会是一个最光明正大的方式,世家权贵弟就算不考试也能做官,但在考试入仕的同僚面前,只怕会有所不逮。”
    袁逢本待再问,可是见杨赐和袁隗都不吭声,好象觉得袁绍的意见有些道理,便忍下了心中的疑问,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他看着这个庶出,忽然有些遗憾,当初怎么就把他给过继到兄长的门下呢。
    “天要重考,无非是证明我袁家在里面有不光彩的举动。”袁绍接着说道:“其实依我看来,叔父不仅没有这些举动,相反还给那些士让出了机会。别的不说,我如果要去参加考试,难道就不能占一个名额吗?那些士受人蛊惑,不知道叔父的一片苦心,不怨自己学问不精,却道听途说,妄言叔父居心不正。他们可以胡说,我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我们一起去参加考试,让他们看看,如果不是叔父宽仁,他们的机会更少。”
    袁逢这时候ォ恍然大悟,不免有些惭愧。看杨赐和袁隗、马伦的表情,他们大概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有自己反应最慢,还不如自己的儿呢。
    袁隗和杨赐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
    第二次考试的结果很快送到了天的手上,天扫了一眼,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这个结果比上次的还让他不高兴,被录取的三百人中居然有五十几个是袁杨两家的弟和门生,有近六成出自颍川、汝南、弘农诸郡,剩下的那些人就算是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也有些千丝万缕的瓜葛,真正出自寒门的大概只有一成。世家的力量是雄厚的,就算是不从正途出仕,他们依然能够主宰官场,从这些名单中就可见一斑。
    换句话说,他能做文章的也就是二三十个人。
    天摆弄着手中的录取名单,对贾诩说道:“朕不知道这天下究竟是朕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
    贾诩这次也参加了考试,算是那二三十个人中的一个。他现在已经是千石的虎贲仆射,原本不用参加,但是出于对将来的考虑,他还是参加了考试,并且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名次,在三百人中排名第一百三十二位。虽然名次不算靠前,但以他的身份来说,能从那些熟读经书的世家弟中杀出一条血路,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陛下,汉家天下当然是陛下的天下,不过,陛下不能以一人治天下,总还要士大夫的辅佐的。”贾诩小心的说道:“这三百人中虽然有很多是世家弟,可是恩由上赏,安排哪些人任职,还是权在陛下啊。”
    天轻声笑了,他背着手,沿着花径慢慢的向前走着,贾诩不即不离的跟在后面。天一边走,一边想着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如果每年都像这次从交州运米,可行否?”
    贾诩眼神一闪,摇了摇头:“臣以为,从交州运米可解一时之急,却不能太过依赖。”
    “为何?”
    “这次运米,看起来所费不多,可是细算起来成本并不低。”贾诩不紧不慢的分析了一番。这次运米首先没算运费,所有的船都是官船,押送的也是水师,这些人偶尔出一次任务当然没问题,但是如果当成例行任务,必然要另外再找人负责他们原本的任务,无形中又多了开支。再者,这次运米是以解决洛阳危机为主,以前也没有人这么干过,所以宋奇ォ能以低价购得大量的稻米,几乎把交州诸郡的库存都扫光了,下次再去还能有这么低的价格吗?
    听了贾诩的分析,天有些遗憾的点点头,他虽然没有细算,但是很明显,如果不算政治帐,那这次宋奇交州贩米实际上并没有赚什么钱,要赚也是宋奇他们几个赚得盆满钵满,朝廷并没有赚到钱,相反还提供了水师和所有的船只。
    “看来要把这作为长久的生财之计,还有些不少困难啊。”
    “陛下圣明。”贾诩谦恭的说道:“不过,臣以为来往交州做生意还是可以的,稻米便宜,可是那些珠宝却不便宜。”
    天笑了,连连点头,这次宋奇给他带回来不少西夷的货物,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西夷进贡的也不少,但是进贡要是赏赐的,他付出的成本并不低,和宋奇所花的钱相比,那可要大多了。
    “刘修说得对,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要想赚钱,还得做生意。”天忽然来了兴致,转过头对贾诩说道:“你看在宫里办个宫市怎么样?”
    贾诩一怔,连忙摇头道:“陛下,在宫里办宫市,谁来买啊?”
    “不是要人来买,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怎么做生意。”天一挥手,不容置疑的说道:“事非经过不知难,不亲身去做做生意,又如何能知道应该怎么做?朕不能出宫去做个商人,那就只好在宫里试一试了。”
    贾诩沉吟片刻:“陛下的用心是好的,只是臣担心此举恐怕会惹人非议。”
    “非议?”天一撇嘴:“朕有卢干这位大儒主笔,还怕什么非议?再说了,事只论该与不该,只要是应该做的事情,就不能怕人非议。”
    贾诩有些头大,他又试探了一句:“陛下,要想开宫市也不是件小事,是不是找几个精通商事的人来商量商量一下再办?”
    天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刘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贾诩松了一口气:“他家里出了意外,估计得要一些时间吧。”
    天有些遗憾:“当此之时,他却不在洛阳,实在是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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