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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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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丰犹豫了片刻,才说道:“阿姐有些感染风寒,这几日都在家里休养。”
“怎么回事?我都未曾听她提起。”盛睿泽抬腿就往外走,海丰就是拦也拦不住。
此刻海棠正一脸病容的躺在榻上,如墨般的长发就这样散着。海秋去世后杨氏病倒了,海棠独自撑起整个家,又悉心陪在杨氏身边开解劝慰,待到杨氏略微振作起来,海棠就病倒了,她很久没生病过,没想到这一病来势汹汹,她又怕盛睿泽担心,只瞒着他悄悄去仁和堂请了大夫过来,诊了脉开了药,也渐渐好了起来。
杨氏就守在海棠身边,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着说着又忍不住落泪了:“晚娘,苦了你了。你父亲走的突然,都……”
海棠反手握着杨氏的手:“母亲您看您,怎得又说起这事来了,我们把日子过好了,父亲才会心安啊。”她和海丰已经商量过了,绝不把海秋可能是被害死的事告诉杨氏,只当是坠马意外而亡。
杨氏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海秋已经去了,她若是再一味的悲痛,怎能把这个家打理好,海棠还没再嫁,海丰还未娶,她可不能倒!
杨氏笑道:“妙竹正在熬药,你打小就怕吃药,我得瞧着你把药喝完了,一滴不剩,这才走。你可别想趁我走了,悄悄把药偷偷倒掉。”
小心被母亲看穿了,海棠也觉得郁闷不已,可一想起那药的气味和苦味,她眉毛都揪成一团了,都好像要苦到了心里去,声音不由变得软软的,道:“母亲,我就喝一半,好不好?”
杨氏含笑点了点海棠光洁的额头,道:“你自己觉得好不好?人家和你说买青蛋买半个,你卖是不卖?”
海棠“噗嗤”笑出了声,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妙竹进来了,屈膝行礼道:“小姐,盛大人来了。”
正文 【158】喝药的奖励
自打那日丧礼上盛睿泽为海秋扶棺后,杨氏就对这位准女婿欢喜的不得了,此刻一听他来了,还不得海棠说什么,就吩咐妙竹赶紧把人请进来,再去沏热茶。
海棠扶额,母上大人,说好的矜持呢?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如意,还很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海棠正想着呢,盛睿泽和海丰就前后脚进来了。
盛睿泽今日一袭雨过天青色的圆领长袍,头发用玉簪高高束起,对杨氏行礼后眼神难掩担忧:“怎得染了风寒,好些了吗?”
海棠也好些日子没看到盛睿泽了,看他就那样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母亲和弟弟都还在一旁,她不由耳根子泛红,说道:“恩,好多了呢,你怎么过来了?”她现在满脸病容,都没好好打扮过,不好看的样子都被他看见了,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想你想的紧,盛睿泽在心里这样说着,可未来丈母娘和小舅子还在这边上,他要这么说了还不得被轰出去,只得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以和说你病了,我不放心。”
海棠眨眨眼,心下却直想笑,这大尾巴狼,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杨氏一走,海丰自然也不会杵在那里,屋子里只剩下盛睿泽和海棠二人。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盛睿泽却不能将她拥入怀里,还得一本正经的坐在床边的绣凳上,倒是心痒难耐的慌。
海棠看出了他的信仰,偏还生出了逗他的心思,故意撇撇嘴道:“乘风,你看我眼睛里有什么吗?”她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盛睿泽凑过去,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眼珠如黑葡萄一样灵气逼人,他看了看,道:“是进沙子了,眼睛不舒服吗?”
“没看到什么吗?”
“不曾,还不舒服吗?”盛睿泽开始紧张起来了,“我去给你端盆清水,你清洗下眼睛。”
海棠忽然就笑了起来:“傻瓜,我眼睛里有你啊。你没看到你在我眼里吗?”
盛睿泽看她那眉眼弯弯的样子,还有笑起来的酒窝,殷红的唇瓣,他不由心生摇曳,正要低头一亲芳泽,就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他以为是杨氏,马上又正襟危坐起来,这一动作惹得海棠捂着唇笑了不停。
妙竹端着药进来,一闻到这股药味儿,海棠的笑容立马散去,皱起眉,语带恳求意味道:“我待会儿再喝,成不成?”
盛睿泽看着海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脸有些泛红,双眸莹润水亮,光是看着就勾人,他瞧着有些挪不开眼,总觉得世上没有比海棠更好看的姑娘了。
他接过妙竹手里那碗药,轻声道:“我来吧,你去准备些蜜饯。”
妙竹应下走了出去,海棠一个劲的往后仰,见她身子一味缩回去,盛睿泽干脆将她整个捞起来,看她还要挣扎,索性就摁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稳稳地端着那碗药。
海棠脑袋一栽窝在他的怀里,像小狗似的嗅了嗅,讨好的扬起头说道:“乘风,你今日身上好笑啊,是用了什么香粉吗?”
盛睿泽一头黑线,他搂着她,见她穿着一身杏色收腰宽袖衣裳,露出的一截光洁的手腕,纤细白皙,分外好看。他的视线又沿着手腕往上看,天气逐渐转暖,她已经没穿立领的衣裳,那领口露出修长的脖子,如白天鹅般引人遐想。
瞧他不说话,海棠顺着他的视线一瞅,捂着领子,眼睛瞪了瞪,嘟囔了一句:“你往哪看呢?”
盛睿泽头上的黑线更多了,他还真没往哪看,不过若是她不提醒,他兴许真的会瞧下去。他捏了捏她的手臂,穿着不多,这胳膊越发显得纤细,他拧着眉道:“瘦了。”
海棠笑了笑,说道:“这都能摸出来了?厉害了我的……”她感觉到头顶的实目光灼灼,一抬头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眼底似有团火在烧,下一刻,她就看见他俯身压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会传给你的呢。”
盛睿泽望着就半靠在自己怀里的海棠,他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看海棠睁着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唇角难掩笑意,又轻轻拿开着她的手,然后就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海棠被他这样拥着,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腰,吻着吻着,她忽然想看看盛睿泽亲吻时的模样,悄悄地睁开眼,看盛睿泽闭着眼睛,神情专注,亲得很是认真。
盛睿泽感觉到怀里人的不专心,他睁开眼就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大眼睛,退了出来,点了点她的鼻尖,不满道:“不认真。”
海棠笑嘻嘻的道:“你可真厉害,药一点都没洒出来呢。”
这恭维的话听着怎么那么不走心呢,盛睿泽扫了眼那碗药:“喝吧,喝了有奖励。”
“什么奖励啊?”海棠眨着眼睛。
“喝了就告诉你。”
海棠看他那不似说笑的模样,又对那什么奖励好奇不已,看看那黑乎乎的药,一咬牙,接过碗,咕咚咕咚就大口喝了下去。
在最后一口药咽下去,正要问是什么奖励时,盛睿泽的吻再次压了下来,和刚刚的温柔不同,这才明显就带了点霸道总裁的风格,那灵魂的舌探入,横扫着,厮磨着,紧追不舍地追逐着她的丁香。
口中的苦味渐渐淡去,然后被盛睿泽那独有的气息霸占着,唇齿留香,直到两人吻得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了,盛睿泽才不得不松开了她,却依然额头轻触,拇指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谁说这药苦的,可甜了。”
“奖励呢?”
“刚不是给你了吗?”盛睿泽说得一脸正气。
海棠本就脸红了,这下更是气呼呼的,这世上走的最深的路,就是这套路!
妙竹拿了蜜饯进来,对海棠道:“小姐,小国公和段小姐来了。”
正文 【159】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海秋丧礼那天段晋辰兄妹倒是来吊唁过,过后就再没来过了,海棠悄悄觑了盛睿泽一眼,看他神色没什么异常,心想当初自己还误会他和段晋辰是断袖呢,她正想着呢,段晋辰和段蝶诗就进来了。
海棠看到段蝶诗不由眼前一亮,她今天稍微打扮了下,明媚可爱,青春活力。不过进来的时候脸颊就一直红着,低着头直到海棠叫了她一声才抬起头。
段蝶诗很是担心海棠,坐到榻边的绣墩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关切道:“海棠,你好些了吗?若是还不舒服,我让我父亲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段蝶诗是个心思简单的姑娘,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如今眼中是满满的担忧,海棠看得真真切切的,心里一暖,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段蝶诗接下里的话给劈的里外都焦了。
段蝶诗皱着眉头道:“你这唇怎么又红又肿的?吃药吃成这样的?我瞧着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可不是嘛,刚被一只恶狼给咬了。
海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了,盛睿泽耳根也浮起一抹不自在的红色,他握拳在唇边,假意咳嗽了几声,试图转移段蝶诗的视线,可哪知她还煞有其事的凑过去,想瞧个更仔细。
段晋辰到底年长通晓些男女之事,看海棠和盛睿泽的神情模样,心里有数那嘴唇红肿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泛起苦涩,眼底也浮起黯然,但很快就把这些情绪压下去了,上前拉了自家妹妹一把,“肯定是药苦的嘛,你不是也很怕吃药?”
段蝶诗正要反驳,就看到海丰进了屋子,她瞧了一眼,耳根子泛红,说道:“哪次喝药你不是直接灌我的?母亲说水牛喝水都不是这样的。”
海棠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海丰也勾了勾唇,看到心里的人露出这样的笑意,段蝶诗只觉心里更甜了,又觉得这样的海丰更玉树兰芝,吸引人。
段蝶诗从婢女那拿过个纸袋子,搁到了榻边的小几上,说道:“这是我和我哥哥顺道买的,他说你身子不适,肯定嘴里没什么味道,特意买了些糕点和糖果给你。”
这下是轮到段晋辰拼命咳嗽了,不是说好了是她买的吗?怎么又把自己给卖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盛睿泽一眼,见他并无异常神色,这才说道:“不过是顺路罢了。”
段蝶诗眨着眼睛:“不顺路啊,不是特意绕到朱雀街那边去买的吗?你说那的糖果和糕点最好吃了。”
段晋辰彻底不想说话了。
盛睿泽来了也有一会儿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叮嘱海棠多注意身体,就要走了,段晋辰也跟着出去了,他一走,段蝶诗也不得不跟着走了。
段蝶诗走出院子,本以为还能看到海丰,却只见到了杨氏,她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悻悻地上了马车,段晋辰和盛睿泽两人骑马而行。
日头西下,天边卷着片残云,勾起一片火烧云,映衬着天色格外的美。
盛睿泽手握着缰绳,开口道:“平治,你不用这样在意我的看法。”
段晋辰身子一僵,看过去时正好对上盛睿泽的视线,两人相交十几年,对方心里想什么,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只听盛睿泽道:“我相信海棠,也相信你,我虽有时控制不住会去吃味,但也只是吃味而已。”
段晋辰失笑道:“真该让那些卫禁军们看看堂堂指挥使大人吃味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盛睿泽反而笑了笑,“别笑话我,说不出你吃起味来比我还厉害。你知道的,你口味一向比我重。”
这话到底是夸奖呢,还是夸奖呢?
杨氏再进屋的时候看到海棠正在吃着糕点,她探过去一看,纸袋里的梅花酥颜色鲜艳,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宛若一朵盛开的梅花,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糕点。
杨氏拿起一块梅花糕,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还热着呢,小国公对你倒是有心,只是可惜了。”
海棠声音绵软的唤道:“母亲……”
杨氏觑了一眼,说道:“你和乘风都选了文定日子了,我怎么还会多想呢?不过如今看来,这乘风待你,还真是好。”
海棠得意道:“那是,说明你女儿眼光好啊。”
杨氏挑眉:“当初怎么就嫁给了蒋文华呢?”
“哦,当初眼瞎了,现在是复明了,而且眼睛更亮了呢。”
杨氏简直拿自己这女儿没辙。
可海棠没想到晚上盛睿泽又来了,还是悄悄的来。她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就一直没入睡,听到窗外有细微的声音,紧张的捏着被子,那声音越来越大,她正打算叫大声叫睡在隔壁的妙竹时,忽听得耳边有人说道:“是我。”
是盛睿泽,她这才松了口气,又马上下了床,鞋都没穿好就快步奔到窗前,悄悄打开了窗,盛睿泽一跃而进,又顺手把窗户关了。
看到海棠只着中衣就过来开窗了,单薄的身子看得格外娇小,他皱眉道:“怎么不披件披风再过来开窗?”环视一圈又道,“妙竹呢?你还病着呢,身边怎么能没有人伺候着?”
海棠睨了他一眼:“要是妙竹在,你还能进来?”
“你早知道我要来了,把她打发走的?”盛睿泽眼底难掩笑意。
“自作多情,我不习惯人伺候着,睡觉也不太喜欢旁边有人。”
盛睿泽顿时眉头一皱:“那以后我们成亲了,要分房睡吗?”
海棠听他口气好像怨妇一样,只觉好笑,抬手抚着他的眉毛:“我不喜欢旁边有人,可我喜欢有人抱着我睡啊。”
盛睿泽的心好似被羽毛给撩过,酥酥麻麻的,他和她并排坐在床沿边,抚了抚她的鬓发,“晚晚真好。”
看到他格外认真而专注的表情,海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道:“我的好可不止这么点呢。”
“嗯,我慢慢一点点的发现。”她娇小的手掌就这样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触感柔软。
正文 【160】被自己给震住了
两人也不说话,就静静地肩并着肩坐着,盛睿泽看到小几上那个纸袋,说道:“那些糕点和糖果虽然好吃,别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海棠故意咂巴着嘴巴:“那糖可真甜呢,比你那奖励好多了。”看到他不着痕迹的蹙眉,她不由暗笑,这人还真是别扭的可爱,明明就怕自己只顾着出段晋辰送来的糖果,却又故意说对牙齿不好。
说到奖励,盛睿泽就想起下午两人的吻,身子开始有些燥热,他也不说话,就那样丁丁地看着海棠,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一双眸子幽黑深邃,瞳仁里是她的倒影。
盛睿泽忍不住轻轻摩挲起来,海棠抬抬眼,看他要亲自己,她连忙捂住嘴巴,闷闷道:“你再这么亲下去,可真的要传染给你了。”
可盛睿泽哪里忍得住,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下子压了下来。这夜深人静的晚上,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亲吻,盛睿泽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只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吻着吻着,盛睿泽就发现自己身体难耐了,到最后他不得不松开了海棠,重重喘息着,略微抬眼,看她含笑看着自己,顾盼生辉,他又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
海棠感觉到盛睿泽的身体变得滚烫,只听他哑声道:“晚晚,我……”她顿时发窘的厉害,两人相拥,身子贴的近,都不是冬日里穿的那么多了,有个坚硬的木棍抵在自己腿上,她虽没有这方面经验,可是她前世看过那么多都市,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海棠低着脑袋,一张脸烧得通红,这情到浓时,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她正想着盛睿泽接下来会怎么做,她忽然就被他给推开了。
一推开盛睿泽马上就站了起来,大步走到窗户那,凉凉的夜风透过缝隙吹到脸上,可丝毫没能把他的燥热给压制下去,听到后面那浅浅的呼吸声,想着刚刚美人在怀的触感,他越发的难以把持了。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盛睿泽仓促的打开窗户跃了出去,转身关好窗户,却是连多看海棠一眼都没有,提起内力跃墙而出了。
海棠哭笑不得,指挥使大人落荒而逃是几个意思?难道自己是洪水猛兽?可一想到刚刚那又热又硬的家伙抵着自己,她不由捂着脸,耳朵都烧熟了一样烫。
等等!
这样的感觉,她忽然想起有次她和盛睿泽正打算去巡检司拿辣椒种子,半路遇到有人厮杀就躲到了树上,那时候也有又热又硬的家伙抵着她的腰,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盛大人,可以把你的刀柄挪开一点吗?”
刀柄……
海棠彻底被自己给震住了,可又忍不住在想,那那天那个,到底是刀柄呢,还是那什么呢?
盛睿泽回到盛府的时候,韩平一直在书房候着,他理了衣服,又吐纳了几口,这才恢复平日里冰山脸,踏进了书房里,淡淡开口道:“查到了?”
韩平抱拳:“回大人,查到了,不过,他死了,看着似乎是劫杀。”
盛睿泽双眼一眯,动作还真是快,不过这一来,杀人灭口的意图就更明显了。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韩平征询自家大人的意见。
“既然杀了,肯定把线索也都掐断了。不如守株待兔,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盛睿泽掀开青瓷的杯盖,喝了口茶水。
韩平道:“大人这茶冷了,卑职去沏壶热茶来。”
“不必了,这正好。”他现在热的很,就是要用凉茶水来浇灭那股热,他又道,“就当作不知道海大人临死前和黑福见过,也别查了,换条线。”
“换条线?”韩平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这黑福孑然一身的,换哪条线去查?”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又自作聪明,盛睿泽不满道:“看来是离开上京久了,脑袋又变回榆木了?”
“不是一直都是榆木吗?”韩平说的一本正经。
盛睿泽眉目间都不由柔和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从源头开始查,从黑福进海棠铺子当长工开始,或许更早,这些他们肯定不会都掐断的,你再顺着查到的顺藤摸瓜下去。”
自家惜字如金又面瘫的大人,很难得会说这么长一段话,韩平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是,卑职明白。”
“你去找个会武功的婢女来,要衷心可靠些。”
“大人是要做通房吗?”韩平话音刚落,就感到扫到自己面前的那双眼睛沉得如墨般黑,那骤然散发出的冷冽让他背脊不由一僵,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讪笑道,“敲我这张臭嘴,大人怎么可能要通房呢?这婢女肯定是找来保护夫人的。大人对夫人的情意,那是如滔滔江水……”
“好了。”不过韩平那声夫人,成功的让他的怒气减少一半,他睨了韩平一眼,“你要是把这溜须拍马的去对付那些念着你的姑娘,怕是孩子都抱上了。”
韩平马上挺直了胸膛,一脸衷心道:“大人不成亲,卑职就不成亲,卑职要一直陪着大人,给大人解闷,只要大人有需要,卑职随叫随到!”
这话怎么越听越离谱了?
韩平看盛睿泽脸色又开始不对了,忙抬腿就往外走,还没迈出步伐,就听到盛睿泽又吩咐了声:“过几日裴府宴会,礼都备好了?”
“大人放心,已备好。”
书房又安静了下来,盛睿泽坐在案几前将今日没处理的信件都一封封看去,待全部处理好,已是后半夜了。书房里的烛火也不甚明亮,他拿起剪子挑了挑灯芯,烛光又亮了许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又拿出一把小刻刀,在专注的雕刻着什么。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正文 【161】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几天后是裴尚书的六十花甲大寿,因裴府的宗祠在坪洲,他就回了坪洲办这六十大寿。裴尚书在朝堂上也算是个人物,妹妹又是侯府的嫡妻,外甥又娶了长公主,这六十大寿当然是怎么隆重怎么来的。
正因如此,裴尚书这次生辰请的都是达官贵人,坪洲有头有脸的人物,按理说海棠是不会来参加的,但裴秀就是存着要她难堪的心思,亲自将帖子送到了海家,海家三口人都在受邀行列。
最后海棠只带了海丰一起来,就说海秋刚过世,杨氏心痛难忍一时病倒了在家休养。
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晴空,姐弟俩也没坐马车,准备要一路漫步过去,却没想到盛睿泽早就在巷子口等着了。
海棠看到盛睿泽,一件形色锦袍,晨光下柔泽淡红,金线绣作的纹饰点缀其间,配上中衣雪白的领口,愈加衬得兰枝玉树,她明明心里很欢喜,恨不得奔上去握着他的手,不过海丰在身边,又想着前几日他抵着自己的东西,脸微微泛红,上前道:“你怎过来了?”
盛睿泽双手负在身后,“和你一起过去。”
海丰抬头看了盛睿泽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对他这一做法赞同。自上次海家去盛府后,就有消息传出,盛睿泽要娶海棠做正妻,议论的人大有所在。但当事人一个不介意旁人的眼光,一个清冷的只要自己对海棠好就可以,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今天这一宴会,摆明了就是鸿门宴,裴秀安的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他劝阿姐不要去,可海棠还是应了下来了。
他清楚记得海棠当时说的话,“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知道裴秀存了什么心思,她都将帖子送到家里来了,我若不去就是我不在理。她觊觎乘风,我若是一味退让,岂不是让别人鄙视我,笑话乘风?再者说,我相信乘风必能护我周全的。”
盛睿泽和海棠走在前面,海丰故意落后两步,让他们可以聊些悄悄话,自己则和闵五随意聊着。
“伸出手来。”盛睿泽忽然道。
海棠眨眨眼,“干嘛?”
“伸出手来你就知道了。”
海棠伸出手,那双白皙的手心摊开,阳光落在那手心上,明明很寻常,可盛睿泽却看着那只手有些出神,握在手里的柔软感清晰浮了上来。
“嗯?”海棠挑了挑眉。
盛睿泽这才收回思绪,从衣袖里拿了个小木盒,放在她手心里,有些不自在道:“送你的。”
“私相授受?”海棠笑着问道,看到盛睿泽蹙了蹙的眉,捂唇道,“呆子,逗你呢。”
海棠笑的顾盼生辉,看得盛睿泽有些入神,他握着拳头在唇边咳嗽下,不自在的别过脸,“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肯定喜欢啊。”海棠把小盒子紧紧握在手里,“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盛睿泽回过头,看她那双灵气十足的双眸里满满的真挚,还有一眼就能看到的对自己的欢喜,他喉结动了动,这样真性情,如此难得的海棠,蒋文华怎么就舍得这样糟践她?他又想起,当年海棠一味要嫁给蒋文华,那她这些话是不是也对小侯夜说过?虽然他不介意她的以往,可他心里还是嫉妒的酸涩,若他能早些认识海棠,她就不用经历蒋文华那渣男了。
“怎么了?”海棠看盛睿泽有些黯下来的神色,难道自己说的太直接了,让他接受不了?可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让他知道你对他的心思,对他的感情啊。
快到裴府,门口的马车也逐渐多了起来,渐渐堵住了路。马车里的贵人索性就下了马车,一路往裴府走去。
盛睿泽虽是让人心生畏惧的活阎罗,可到底是指挥使大人,即使畏惧,上前打招呼的官员和贵人还是不少。
海棠看他虽是有些不耐,但也没发作,还是一一应下,朝堂上总是免不了要打些招呼的,她索性让他那自己的去,她和海丰慢慢进去就好。
盛睿泽点头:“好。闵五,你保护好海棠。”
“卑职领命。”
裴府的管事带着几个小厮在巷子口安排马车停顿,宰相门房七品官,这些贵人家的车夫们也都给管事面子,配合地把马车赶去后面那条巷子。
忽听得有一粗狂的声音大喊道:“前面的都挪挪,公主马车到。”他口中的公主,除了千兰外还能是谁?
这巷子里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就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可千兰的车夫还要旁人挪挪,让他们先过去,这要求就有些无理了,可谁敢说个不字?
可人家再畏惧千兰,想挪位置,这两边都是青砖黛瓦的,他们又能挪到哪里去?可那车夫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依然扬鞭往前赶,最后还是撞上了一辆马车。
“哐当”一声,两辆马车都摇晃了下,随后传来千兰婢女的斥责声:“瞎了狗眼吗?惊扰公主怎么办?”
车夫连忙赔罪,受了气又把气撒在对面那马车上,他一扬马鞭,鞭打在那马,惊得那马高高的扬起了前蹄,那马车整个就往后仰,在场的人都惊呼出声。
那马癫狂的就往前奔,这四面八方不是马车就是墙的,这马也无处可奔的,只在原地拼命地打转,导致那马车也跟着颠簸摇晃,里面的人已经是花容失色了。
“你不去帮忙下吗?”海棠问闵五。
“回姑娘,卑职的命令就是保护姑娘和海公子,旁人的事与我无关。”
若是放在以前,海丰肯定会笑他迂腐,可经历过王冕这事和父亲之死,他也不敢冒然私自做决定了。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时,有人踩在不少人的肩膀上,一路踏步而来,最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在半空滑出一道弧线,后一个漂亮的旋身落在了那癫狂的马上,那匹马或许是感觉到马背上的重量增加了,更是左右不断的扭动着,不断直起身子,想把马背上的人狠狠的甩出去,情况千钧一发。
正文 【162】多谢公子出手搭救
只见那人坐在马鞍上,双手拉着缰绳,嘴里不断的吹着口哨,高低起伏不定,没多久,那匹马就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好容易止住了这癫狂的马,马车稳了下来,马车里的女子才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只见那女子一袭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围着面纱,看不清脸,只有露在面纱外的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此刻正微微笑着莲步轻挪,站在距离曾衍逸一丈外,盈盈笑看着他。
“这不是高太傅家的千金吗?”有人眼尖认出了这姑娘,压低声音道,“不是说高太傅身子骨不行了吗?怎么他家的姑娘在不床前伺疾,跑坪洲来了?”
“裴尚书和高太傅同朝为官,父亲不能来,就让自己姑娘家来,有啥好稀奇的。”
“该不会是高太傅让她自己来挑如意郎君吧?听说高太傅就这一位掌上明珠,这女婿自是要好好挑。”
海棠隔得远,看不清楚那姑娘的模样,可身姿婀娜,气质不凡,想来也不不凡之姿,她悄声问闽五:“那位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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