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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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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在田地里折腾了大半天,对这土壤的属性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回到田埂那才发现已经是午时了,她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盈盈道:“母亲,您饿了吗?”

    杨氏看着海棠靴子上沾染了泥土,手上也脏兮兮的,她连忙道:“快过来,这附近有不少农家,母亲认得一户徐姓人家,我们过去叨扰下。”

    海棠肚子已经是咕噜噜的叫,卷了卷袖子,大手一挥:“走咧。”

    那徐姓农家住在一个小的园子里,园子四周都是青色田地,间或穿插了些农舍,院子墙角外不时探出几枝还未开花的桃杏,一派乡野风光,看得人心情舒爽愉悦。

    徐姓农家男主人是猎人,平日里靠打猎为生,若是有好的皮毛,再从猎物上整张剥下来卖给富贵人家,女主人种着几亩地瓜,也帮别人缝补衣物,有一个七岁的孩子。

    徐氏看到杨氏也很是欢喜,看得出两人平时关系还算不错,他们已经吃过午膳,听得杨氏还未用过,马上手脚利索的整出三菜一汤,简单的家常菜却让海棠胃口大口。

    吃过午膳那徐家男子就出门去了,杨氏和徐氏好久没见了,正在屋子里说着悄悄话呢,海棠看这四周景色不错,决定到处走走。

    “晚娘你当心些。”徐氏叮嘱一番,“最近这常有贵人出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有些贵人好说话,有些就不好说话,避着些总是好的。”

    “好咧,您和我母亲说话,我自己走走。”海棠又洁面一番,将妙竹留在这,让她带着那孩子,自己晃悠悠的出门了。

    这空气就是好,这景色就是迷人,海棠忍不住哼起了小调调,心情好久都没这么轻松和愉悦了,怪不得陶渊明也想回去种田,想要找这桃花源呢。

    海棠走在田埂上,一会看看这地,一会看看那地,甚至还帮了两户农家怎么防治虫害问题,她想着那两户农家看自己的目光里带着赞赏,只觉自己不再是那无用的人,脚步都轻快起来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农田,到了山脚下。

    她正转身往回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海棠。”

    她回头一看,十分惊讶。

    来人竟然是段晋辰,他一身骑猎装束,正朝自己方向大步而来,似是想起了什么最后站在了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面上露出笑意,道:“没想到在这也能遇上你。”

    海棠想起刚刚徐氏说的,这附近有贵人出现,她还真没想到段晋辰也会在这的,她笑道:“小国公怎么在这?”

    段晋辰笑道:“陪着两位殿下来狩猎,刚在那边瞧着似乎像你。”

    海棠道:“还是小国公眼力好。”她下意识地就往段晋辰身后看去,却是空无一人,这两人平日里不都是连体婴儿一样吗?怎么今日就小国公一人在这?

正文 【140】你轻点,疼

    段晋辰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他当然知道海棠是在找谁,垂了垂眼眸,瞬间又恢复如常:“海棠姑娘今日怎得会在这?”

    海棠压下心中忽然生出的一丝怪异之感,道:“上次你不是给我的一匣子种子吗?我想来看看我家那块地,先来翻翻看。”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海棠很快知道哪里不对了,她和段晋辰之前说说笑笑的,甚有知己之风,但今日段晋辰对她却很是客气,甚至还带着点疏离,十分反常。

    海棠收起惊讶,摇头道:“地很小的,到时候请东子、葛二来帮忙就好了。”

    段晋辰脸上浮起黯然失落之色,他已经从马背上下来了,任由马在一旁吃草,他走到海棠身边,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放心上的女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相拥相吻,他就觉得气闷胸疼,看她的目光渐渐有些不一样。

    海棠觉他目光灼灼,一直落在自己脸上,没挪开半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正觉别扭的时候,忽然听他道:“那日花灯之后也不曾再见过你,阿诗也很是想念你,不知你何时有空,我回去和阿诗说下。”

    海棠听他提起段蝶诗,松了口气,忙道:“这几日是有些忙了,过两日我做个新菜给阿诗吃,她肯定会喜欢的。”

    我也很喜欢,段晋辰在心里默默加了这一句,两人一路并肩往前走,一时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海棠刚走两步,不想脚下正踩去的那块石头下面空了,她一脚踩下去,立刻往边上歪了过去,轻呼一声,身子一晃,足腕也随之被扭了下,一阵钻心疼痛立刻袭来,眼见就要摔倒,还站在她身后的段晋辰眼疾,一下伸手过来,扶住了她的一边臂膀。

    “海棠小心!”他脱口道。

    这边有不少人都策马过来了,但都很有默契的勒住缰绳,驻足停留。

    盛睿泽在最前面,他目力好,自然认出了那两人是海棠和段晋辰。两人靠得很近,海棠正皱眉低头,段晋辰望着她,一脸的关切之色,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住了。

    似是听到了马蹄声,段晋辰抬头望去,正巧与盛睿泽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两人都是短暂的错愕。

    盛睿泽很快转移视线,将目光落到了海棠身上,见她眉头皱着,面露微微痛楚之色,似乎还没发觉自己的到来,正低头看她自己的一只脚,脚边上,是块沾了些泥巴的仰倒的石头,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急忙下了马,大步朝她过去。

    海棠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一抬头竟看到盛睿泽神色凝重地朝自己过来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见他到了自己面前,什么也没问,很自然地便蹲了下去,伸手轻轻按探了下她刚崴了的那只脚腕。

    “啊。”海棠忍不住痛呼一声,皱眉道,“你轻点,疼。”

    那声音里带着的撒娇和亲昵,让段晋辰心里好似被什么碾过一样,难受的要紧。

    “应该只是扭伤了,你忍着些,等回去了就帮你上药。”盛睿泽柔声说道。

    他起身,不动声色地从段晋辰的手中接过了她,顺势扶住,笑道:“平治你怎得过来了也不打下招呼?”盛睿泽不得不承认,他看到段晋辰看海棠的眼神,看到他的手伏在海棠的肩膀上时,他难受的要命,如果这个人不是段晋辰,他恐怕早就出手了。

    这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品尝到嫉妒的滋味。

    海棠本来还在想,盛睿泽今天和自己这好兄弟说话怪里怪气的,不过她何等聪明,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盛大人这是吃醋啦!

    海棠在盛睿泽的腰间悄悄掐了一把,她笑道:“平治也是刚到的,你不是后脚就到了吗?”

    这话是不假,怎么听着有点像是维护平治的意思啊,当初都还说她对平治有了男女之情,她家里人又是比较喜欢平治,不看好他,盛睿泽觉得烦闷透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安全感了?

    这辈子就没什么东西是特别想要的,可现在他有了贪念,他想要海棠,想要海棠所有的情意,想她心里装的全是自己。

    还有在马上的人也都纷纷下来了,各个都是骑猎装束,看到盛睿泽扶着海棠,二殿下不由笑道:“看来盛大人也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了啊。”

    蒋文华那双眼睛如烈火一般烧着了,那日听得母亲这一说,他原本还有些不信,可今日这情形一看,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亲密,恐怕早就有奸情了,但千兰就在身边,他还是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绪掩饰下去了,随即换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一下出现这么多贵人,海棠只觉得脑袋都有些发胀,她搭在盛睿泽胳膊上的手紧了紧,就听得盛睿泽道:“海棠的脚崴了下,乘风先送她回去,还请太子见谅。”

    太子虽是身子不太好,但今日一身宝蓝色的骑猎装束穿在他身上倒是看起来比上次宴会上看到要多了几分英姿勃发,只听他道:“跟着本宫而来的那个大夫随身应该带有跌打药酒的,不如你带这位姑娘去前面那石凳处,本宫谴大夫过来。”

    这里回坪洲还有段路,附近的农舍不一定有上好的跌打药酒,还是早些消肿的好,盛睿泽也不客气,拱手道:“乘风谢过太子殿下。”

    距离前面石凳还有段距离,盛睿泽关切道:“能走吗?”

    虽然脚腕处疼痛的厉害,但海棠还是点点头,可她才试着走了两步,就疼得额头冒汗,正想着怎么疼痛走过去,就发现身边的男人松开了她的手,向前一步蹲了下来,将宽厚的背留给她:“上来吧。”

正文 【141】我是疼在心里

    海棠看着眼前宽厚的被,眼眶酸胀的厉害,这么多人看着,可他就是不顾其他的眼光和想法,他只担心她能不能走路,走路疼不疼,其他在他眼里都算不什么。

    “嗯?”盛睿泽偏过头来,“怎么了,晚晚?”

    海棠抽了抽鼻子,努力瞪着眼睛,心想可千万不要这时候哭鼻子,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丢脸,她身子往前倾,趴到了盛睿泽的背上,双手很自然的就搂着他的肩膀。

    盛睿泽扶着她的腿,只感觉掌心下触碰的地方柔软,触感极好,不过他此刻也没有其他旖旎心思,背着她一步步稳稳的往前走。

    “这是你第一次背一个姑娘吗?”海棠总是喜欢问这个问题。

    “不是。”

    这下轮到海棠愣住了,她以为这闷葫芦没谈过,可哪曾想上次吻她也说不是第一次吻,这次也不是第一次亲,看来闷葫芦是个闷骚?

    “上次背了只小醉猫。”盛睿泽语气里难掩笑意和宠溺,“那小醉猫不会喝酒,却偏偏还喜欢和人喝酒,醉得一塌糊涂,把我的清白都毁了。”

    “啊?”这下轮到海棠傻眼了,待要再继续问,就听到盛睿泽那闷笑声,又想起那次和林元瑶一起喝酒喝多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妙竹说是盛大人送回来了。敢情他背人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啊,海棠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众人看着前面两人,神情和心思都各异。

    海棠被放坐在一张石凳上,太子身边的大夫很快就送来了跌打药酒,他跟在贵人身边行事虽有几分真本事,但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必不可少,看眼前盛大人满眼都瞧着面前的姑娘,哪里还会开口说自己来,他恭恭敬敬放下药膏后,立刻很识相地自动退了出去。

    盛睿泽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发现他们都没跟过来,这才低头除去了海棠左脚的鞋袜,露出一只白生生的小脚丫子,肌肤如婴儿般柔滑的,五个趾头圆圆,粉红的脚趾甲修得整整齐齐,踏在他的掌心上,带了种说不出的暗诱意味。

    两人之前虽亲亲抱抱了很多次,但他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脚丫子,粗粝的掌心下是这一团柔若无骨的脚掌,指挥使大人的掌心一下便痒了,丹田也随之发热,仿佛有虫子在爬,那一处更是蓄势待发,恨不得抱住了她好好亲吻一番才作罢。要不是随后看到她脚腕处微微有些肿了,真的差点就要控制不住了。

    盛睿泽深深呼了口气,把注意力转到了她的脚腕上,另一只手伸过来,他在军营和战场上跌打是常有的事,自己也会一套按摩手法,他轻轻捏了数下,然后试着轻轻旋了下足关节,就听见她发出哼哼声,抬头看向她,不由责备道:“怎的这么不小心?”

    海棠恼了,一下抽回自己的脚,嗔道:“我都疼死了你还说我!”

    盛睿泽叹了口气,捉回那只脚丫子,一边在她受伤处抹上药酒,一边柔声道:“你是疼在脚上,我是疼在心里。”

    这人情话怎么张开就来,海棠脸颊微红,看他神情专注地揉着自己脚腕,刚刚本就是撒娇而已,此刻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满满当当的。

    四周安静极了。

    抹也抹好了,按摩也按摩好了,傅清风却有些舍不得放开,他握着她的小脚,抬头看她一眼,见她正微微歪着脑袋在打量自己,眉目柔和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意,两人四目相对,她忽然笑了起来,轻声骂了一句:“呆子!”神情间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盛睿泽心神荡漾,忽然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她被段晋辰扶住,两人靠得那么近,他用那样一种目光看着她,而段晋辰对她本就有那样的心思……

    虽然段晋辰是为了扶她才靠的近,可酸意还是便止不住地从心里冒出来,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捏住了她的脚丫子。

    软软的,肉肉的……

    “你想干嘛?”海棠发觉他有些不对,问了一声,试着从他掌里抽出脚,却没成功。

    “你干嘛……”

    她又问了一声,脚忽然一松,他已经放开了它,拿了方才脱下的袜子替她穿了回去,然后站起了身,道:“走吧,我送你回城。”

    “我和母亲一起来的,自然是要和母亲一起回去。”刚这样揉过,脚腕处已经没那么疼了,海棠嘟嘟小嘴,“母亲看到我这样,又要担心了。”

    “我送你过去,正有事要和你母亲说。”

    “你想干什么?”海棠呆了下,忽然掐着他胳膊,“你不会是想……”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提亲这两个字,不然还显得自己很着急一样。

    盛睿泽知道海棠话里的意思,笑道,“我当然是想早些娶你回家,但你母亲和父亲怕是还担心着呢,总要让他们欢欢喜喜把宝贝女儿嫁给我才行啊。”

    海棠故意瞪着他,“谁说要嫁给你了,不害臊。”

    “我就是不害臊了。”盛睿泽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要继续闷葫芦下去,哪里追得上媳妇。”

    闷骚,这货是十足的闷骚!

    海棠让盛睿泽扶着她去太子那边,既是遇上了又赐她药酒,再不过来打个招呼就太没礼数了,她对单着脚,对太子盈盈行礼道:“民女海棠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在海棠和盛睿泽两人之间巡回着,虽是不明白这男子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指挥使大人倾心的,但他一直都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当下也只笑道:“能派得上用场,那就是这药酒的福气。”

    二殿下开口道:“皇兄怕是不记得这位姑娘了吧?”他勒马上前,低声道,“这位姑娘之前是沛之的妻子,后来和离的。”

    太子有些惊讶,当年不过只是见过一面,他再仔细看海棠,似乎记起了好像是她,他扫了眼看到千兰面色不悦,也知道自己这位姑姑的脾性,只笑道:“乘风,海棠姑娘既是腿脚不便,你就先送她回城吧。”

    “乘风谢过太子殿下。”

正文 【142】挑个黄道吉日

    太子发话了千兰自是不会多加阻拦,盛睿泽很是顺利的带着海棠离开了。

    这里距离徐氏农舍还有段距离,盛睿泽还是背着她慢慢往那农舍而去,今日不冷,他本就是习武之人,穿的就不厚重,此刻能隐隐感觉到背上贴在自己背部那两团柔软,这又让一直未近女色的指挥使大人心猿意马,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感受那两处带来的前所未有的体会。

    海棠哪里知道这闷葫芦又想别的地方去了,她皱着眉道:“乘风,那长公主是不是和太子殿下不怎么亲近啊?”

    “你刚唤我什么?”

    “乘风啊。”

    “多叫几声。”盛睿泽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经她这样软糯声音喊出,如清泉流过石头,又如轻轻拨动的琴弦,既动人又迷人。

    “盛大人。”海棠偏不如他愿意,“指挥使大人,活阎罗。”

    盛睿泽就爱她这调皮模样,忽然抱着她一个起身,飞跃,竟是提起内力轻功走了一小段路,海棠被这速度吓得越发搂着紧,脸颊都贴在他后颈处。

    嬉闹了会盛睿泽才停了下来,他道:“太子殿下的生母已故皇后生前和长公主不和,皇后看不惯长公主的骄奢淫逸,而长公主也很是不喜皇后的温婉,说那是道貌岸然做作虚伪。”

    因不喜母亲的缘故,自然对先皇后的儿子也不待见了,就千兰那性子,恨不得整个大奉朝都听她的,更是不允许有半点忤逆。

    “那她肯定和二殿下的生母关系好,看她对二殿下的态度就亲切多了。”

    “我的晚晚真聪明。”苏嬷嬷说姑娘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的,是要可劲了夸的,他不懂如何讨姑娘欢心,但想来嬷嬷这话总没错。

    这分明就是哄孩子的语气,可海棠受用的很,开心地在他后颈处“吧唧”一口,就这样亲了上去。

    盛睿泽身子一僵,那被亲吻过的地方如星星之火一样,瞬间将他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她就在自己背上,还做这样的动作,不知道不能随便撩一个成年男子吗?

    盛睿泽的眼眸变得深邃而暗沉,托着海棠腿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二殿下也不是吃素的,你能避则避。”

    上次蒋文华的喜宴上她就发现了,她又问道:“那太子殿下呢?”

    两人正说着,没想到迎面走来了杨氏和徐氏,杨氏一看自己女儿被盛睿泽背着,顿时脸色都变了,沉了下来道:“晚娘!”

    海棠一惊,连忙要从盛睿泽背上下来,盛睿泽虽是知道她担心被母亲责备才慌张的,可他心疼海棠,尽管她下来了,他还是搀扶着她,态度强硬不肯松手。

    杨氏快步走了过来,视线落在盛睿泽扶着海棠的胳膊上,“怎么回事?”

    “晚晚刚崴了脚,疼得不好走路,我送她过来。”盛睿泽虽表情还是淡淡的,但也算是带了几分尊敬。

    妙竹连忙上去扶过海棠,扶着她要往回走,海棠却站在那儿看着自己母亲,带了丝恳求的意味:“母亲……”

    杨氏气不打一处来,这还没说要嫁过去呢就这么维护盛睿泽了,这脾性还是和以前一样,就不知道长点记性吗?她怒其不争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盛睿泽剑眉微蹙,即使是做母亲的责备自己孩子,他还是不能忍受海棠被责骂,心知杨氏介意的是什么,他上前一步,拱手道:“是乘风唐突了,不过晚晚迟早是乘风的妻子,妻子有伤,乘风又岂可坐视不理?”

    别说海棠了,就是杨氏也被盛睿泽这话震得里外都焦了,这也……太自说自话了吧。

    海棠瞪了盛睿泽一眼,眼神在说,胡说什么呢,别又惹我母亲生气了,你本来在她那印象就不好。

    杨氏震惊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这下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得端着面子道:“你和晚娘相识的日子不长,晚娘又是刚和离的,倒也不急于一时。”

    “晚晚不急,我急。”盛睿泽这次是铁了心豁出脸面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这般聪慧伶俐,不早些娶回家,乘风怕又被别人惦记上。”

    海棠脸红到了耳根,这人霸道强势惯了,如今亲事也一手包办,可是谁说就要嫁她了?她都还没享受恋爱带来的快乐呢,怎么能一脚就踏进婚姻的坟墓呢?

    “过两日是嬷嬷的生辰,嬷嬷待我如儿子,我自也是孝敬嬷嬷,嬷嬷让我给您带话,若是您不嫌弃,还请来盛府一聚。”盛睿泽话音顿了顿,视线落在海棠那已经红得如樱桃般的小脸上,“嬷嬷想和夫人商议,挑个合适的黄道吉日定下日子。”

    定下日子,定什么日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盛睿泽走后,徐氏才问道:“这位大人好生英俊,气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是卫禁军的指挥使盛大人。”杨氏叹了口气,她自是看得出盛睿泽刚刚那番话的真情实意,再看看自家女儿那娇羞的模样,可这会不会太快了些?她总是一定程度上还不能接受盛睿泽,更何况她爹还不知道这事呢。

    徐氏本来还对盛睿泽赞赏有加的,可一听是卫禁军的,寻常百姓本就对官府带了几分惧意,更何况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卫禁军,可看眼前这情形,她又不好说不好,只呵呵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晚娘是个有福气的,就算是和离过,也能再找户好人家不是。”

    “门户好不好的我已经不在意的,只盼着那人能对晚娘嘘寒问暖的。”杨氏说着又瞪了海棠一样,“这孩子打小主意就大,哪是我们左右的了的。”

    杨氏到底是疼惜海棠的,看她脚受伤后又问了几句她的伤情,听她说无大碍后,立刻气呼呼地道:“晚娘,你和那盛大人怎得还这样搂搂抱抱的,你虽是嫁过一回了,可这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正文 【143】切磋武艺

    海棠自知理亏,闷着头让杨氏教训,一声不吭。

    杨氏见她不作声,不满道:“今日这事若是让你父亲看见了,还不知得怎么责备你,更是直接将盛大人归为登徒子了,你以后给我好好待在家里,不准私下里和他见面!”

    海棠郁闷地望着炸毛的母亲,叹了口气。

    烦啊,指挥使大人这么不得未来岳母喜欢,看来以后日子要过安生,难咯。

    太子殿下本就身体病弱,出来大半天也累了,一行人浩浩荡荡了回了坪洲,要分道扬镳之际,盛睿泽却叫住了段晋辰。

    “平治,喝一杯?”

    段晋辰自然清楚他为何要叫自己喝一杯,刚好他也有话要问清楚,但憋着一口气却没回答,只是掉了马头往盛府而去。

    在盛府门口落了马,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盛府,径直往盛府后面的练武场而去,刚走那,段晋辰就一个掌风劈了过来。

    盛睿泽也不躲,提起气接下了这一掌,两人你一掌我一掌,拳脚快如闪电,掌风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阵强劲的风,刮得树枝颤抖,砂石乱飞。

    过了几百招,最后盛睿泽的指尖点着段晋辰的喉咙,而后者的拳头正对着盛睿泽胸口处,两人对视一眼,这才悠悠收回各自的势头。

    “出气了?”盛睿泽抚了抚袍子,对不远处的韩平道,“去拿两壶好酒过来。”

    “是。”韩平应声而去,走出这练武场那管家苦着脸道,“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大人怎么和小国公打起来了?”

    “是切磋武艺呢。”韩平敷衍着,心里却想,肯定是小国公吃醋了,本来爱慕自己的盛大人却爱慕别人了,哪里肯罢休。

    哎,还真是孽缘啊。

    练武场边上有个小亭子,盛睿泽正和段晋辰面对面坐着,已经一壶酒喝完了,这期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的段晋辰还是最终开口了:“你和海棠什么时候开始的?”

    盛睿泽给他和自己的酒杯又斟满了酒:“花灯节那日。”顿了顿,他又说道,“但我很早就把她放心上了,在我还不知道在乎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时候。”

    这话段晋辰信,就这闷葫芦,能开窍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只是盛睿泽喜欢海棠,他倒不介意和对方公平竞争,可依照目前来看,海棠对盛睿泽,分明也是有情意的。

    他想起那日在天元寺和海棠说的话。

    “这红鲤虽困在这池里,可到底还有这一池让它自由自在的游。”

    “如果有人可以给它更大的池,岂不是游得更快活?”

    “小国公又如何知道这红鲤在这小池里游得不快活?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海棠,你是不喜欢我这人,还是我的家世背景带给你的困惑?”

    那时候海棠一直没回答他的问题,但如今想来,或许什么原因都不只是,只是因为她心里有人了,而那个人不是他。

    “为何一直瞒着我?”这才是让段晋辰觉得最郁闷的地方,好像被好兄弟给背叛了一样。

    “不是打算瞒着你,是没寻到合适的机会。我知道你对海棠的情意。”话点到为止,两人兄弟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道对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今天吃我的醋?”他扶着海棠时,盛睿泽看过来的眼光并不怎么友善,他轻笑一声,“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海棠?”

    “我都相信,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嫉妒和吃味。”盛睿泽自嘲一笑,“我以前自诩没有软肋,也没有什么痴念,但现在不同了。”

    那个明明一开始就是看她不顺眼不喜欢的姑娘,怎得就这样牢牢占据他的心房呢?

    其实那一日看到他们在河边拥抱亲吻后,段晋辰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情意藏在心里,对海棠就好像对朋友一样,更何况盛睿泽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举起酒杯,故作惆怅道:“我还以为你好男风,喜欢和在意的是,简直是空欢喜一场。”

    盛睿泽也很是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大概是你没有有趣的灵魂吧。”

    兄弟俩推杯换盏的喝着美酒,又聊了心事,两人都觉得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了。

    而千兰从郊外狩猎回来后就一直处于暴怒状态,就是要找蒋文华,才发现这人根本就没回府,说是进了城就去了裴府,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千兰把屋子里的那些花瓶都砸碎了,还拿着马鞭把一个扫地奴婢给打伤了,抬出去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其他人都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小厮进来回禀事情的时候也是腿肚子只打颤:“回……回公主殿下,小侯爷回……回来了。”

    千兰二话不说拿着马鞭就走了出去,她倒是要好好看看,他能去哪里?

    进府的时候蒋文华已经是半醉了,身子摇摇晃晃的,若不是长芦一直搀扶着,指不定下一刻就摔个狗啃了。

    “爷,还是老规矩吗?”一路扶过来,长芦已是气喘吁吁。

    “当然。”蒋文华手臂一挥,啪的一下结结实实打了长芦一个耳光,“不去那,难道还还去她那?”

    没头没尾的话长芦却是一清二楚,只好扶着蒋文华往青樱的院子那走去,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尊大佛正在青樱院子门口等着呢。

    长芦心肝一颤,背脊发凉,只好扶着蒋文华道:“爷,您走错啦,不是要回自己院子那吗?怎走到这来了。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路。”

    长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心里祈祷那尊大佛没看见自己,可他都还没转身呢,那尊大佛就开口了:“侯府这灯火通明的还说黑灯瞎火,长芦,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长芦讪笑道:“公主殿下万安,奴才眼神不好,光顾着走路,哪里想走错了。”

    蒋文华嘴里还哼着小曲:“画楼洗净鸳鸯瓦。彩绳半湿秋千架。觉来红日上窗纱。听街头卖杏花。”

正文 【144】凡事适可而止

    千兰已经从院子那缓缓走了过来,手里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却让长芦手心都在出汗,他摇了摇蒋文华,在他耳边焦急道:“主子,爷,公主来接您回院子了。”

    “公主?哼,让她走,我才不要回那院子。”蒋文华声音低沉又因为是醉话口齿不是很清楚,千兰只听到他在咕哝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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