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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奸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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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代他们给世叔道歉。”长孙冲规矩礼貌地对秦远行礼。
  “我就爱一个人清静,和他们没关系,倒多谢你细心。”
  秦远站起身,拍拍长孙冲的脑袋,夸他乖,让他尽管做自己的事去,不必理会他。
  “我今天的课业做完了,一会儿赵王会来找我玩,世叔若没事,可以同我们一起。”长孙冲邀请道。
  “玩什么?”秦远好奇问。
  “还没定,世叔有什么好主意?”长孙冲笑问。
  “我会的东西不多,玩的话我好像就会投壶。”
  提起投壶,秦远有点兴奋了,从上次在温彦博那里玩完之后,他可好久没玩过这个游戏了。
  “那我们就玩投壶。”长孙冲干脆应道。
  一炷香后,李元景笑着来找长孙冲。
  人还没进来,李元景就先喊:“画舫我已经都备好了,咱们走吧。”
  秦远立刻疑惑地看向长孙冲。原来他们早已经商量好玩什么了,长孙冲刚刚居然跟他说没定。
  长孙冲尴尬一笑,连忙去拉住刚进门的李元景,对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元景惊讶地朝屋里看,一眼见到秦远,他就兴冲冲地跑到秦远跟前。
  “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可厉害,讨好了我二哥,便把我忘了。”李元景故作不满地甩出一张冷脸。
  “忘了谁也万万不敢忘了大王,最近案子一件接着一件,没忙过来。这两日正打算去拜见大王呢。”
  长孙冲忙附和:“最近他住处发现被人下了蛊毒,才暂住我家。何止忙不过来,我看秦世叔都快把自己搭进去了。”
  李元景惊讶:“什么人如此大胆,连朝廷命官都敢下手?”
  “长安城内能人辈出,什么人都有可能。”长孙冲感慨一句后,问李元景到底还要不要玩投壶了。
  “玩呗,反正你们都玩不过我。”李元景高傲地扬起下巴。
  长孙冲笑,“到时候我赢了大王,大王可不许哭。”
  “你胡说什么,我这么大的人,还输不起了,不过肯定是我赢你。”李元景说罢,就让长孙冲赶紧张罗准备。
  长孙冲吩咐下去后,瞧见那边的秦远一直安静微笑没说话,完全是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样。
  长孙从用肩膀悄悄撞了一下李元景,小声跟他道:“说不准我们俩都会输,那还有一位高人呢。”
  李元景动了动眼珠子,想想秦远这三个月以来飞速而又神奇的升迁经历,自然非常愿意相信秦远的厉害,遂很赞同地点点头。
  “真人不露相,瞧瞧人家斯文的,我们俩粗鄙浅薄了。”
  投壶开始,长孙冲和李元景都请秦远先。
  秦远确实迫不及待想先玩,但他哪好意思跟俩孩子抢。
  “你们先来吧。”
  长孙冲和李元景互相递了眼神,越加觉得秦远是投壶高手,所以让着他们两个。
  长孙冲和李元景几一前一后,用尽全力去投壶,每人投六次。最终,长孙冲中了四次,李元景则中了三次。
  到秦远这里的时候,俩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秦远,一定要亲眼见识秦远投一个一个准的神技。
  秦远郑重地拿起一个箭矢,他晃了晃脖子,活动两下肩膀。然后他一眼睁一眼闭,瞄准了前方铜壶,一个又一个,一鼓作气扔出去六个……
  长孙冲和李元景看傻眼了。
  这结果大大超出他们所预料,秦远竟然一个没中。
  秦远扔完之后,没过瘾,催他们俩快点来第二次。
  长孙冲和李元景还没反应过来。
  “快点快点。”
  秦远急促地催道,他提前先拿了一个箭矢,活动双腿,做准备动作,发誓自己这次一定要投中一个。
  长孙冲和李元景互看了一眼,琢磨着秦远是不是瞧他俩是个孩子,所以让着他们。
  于是二人配合地来了第二次,长孙冲这次中了五个,李元景还是中了三个。
  到秦远时,他摇头晃脑半晌,一只眼瞄准了半晌,举着箭矢来回假投了半晌,才抛出去——
  没中。
  秦远气得抛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还没中。
  到第六个的时候,秦远抓着箭矢,念叨一阵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保佑的话,瞄准抛出去。箭矢前端平行擦过壶口边缘,箭矢尾端壶在外边晃,似乎要倒栽出去。
  秦远激动大喊,握拳:“中!中!中!”
  箭矢前端终于朝壶口内下沉,中了!
  秦远高兴不已,看看他终于中了一个,可喜可贺。
  秦远发现长孙冲和李元景都呆呆地看着自己,他意识到自己又疯了,敛住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他们道:“我投得差,你们不会嫌弃我吧?”
  俩人同时摇头。
  秦远又笑起来,兴奋地张罗大家再来第三回 。
  “不许玩。”一道严厉的声音从秦远身后传来。
  秦远愣了下,这感觉有点似曾相识。他回头瞧,果然看见长孙无忌那张阴沉便秘的脸,一双眼不友善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长孙无忌身后则跟着刘管家,还有一位花白胡子穿官袍的老者,再之后就是家仆了。
  长孙冲忙讪讪地来跟长孙无忌行礼请安。李元景见长孙无忌有那么点心虚,假意咳嗽了一下,避免去瞧他。
  长孙无忌问了长孙冲的课业之后,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随即道:“你和赵王去别处玩,我与你秦世叔有事商议。”
  长孙冲应承,立刻同李元景走了。
  李元景临走前,转头对秦远道:“改日继续。”
  秦远立刻点头如捣蒜,“没问题!”
  长孙无忌等俩孩子走了,看着置于院子中央壶和箭矢,就想起上一次他碰见秦远投壶时的不愉快经历。说起来,他当初是怎么饶过了这家伙?而且现在自己居然还费心给这家伙请大夫。
  长孙无忌严重怀疑自己的脑袋可能坏掉了。
  长孙无忌单独留下太医,将其余人等都打发走,示意秦远进屋。
  秦远不明白地望着长孙无忌,问他这是何意。
  “诊脉。”
  “为何?”秦远还是不明白。
  “废话,自然是看你有没有病。”长孙无忌请孙太医落座,道了声辛苦。
  秦远认真琢磨了下,长孙无忌应该是听说他家里发现了蛊毒,担心他中蛊。没想到这厮突然这么贴心了,这种事儿他都没想到。
  秦远就乐呵呵地伸手,请孙太医诊脉。
  孙太医瞧秦远一副轻松无所谓地态度,忍不住佩服赞叹:“若每个病人都能如秦少卿这般豁达乐观,不管什么病都会更容易治愈。”
  秦远笑了笑,觉得这位老太医拍马屁的功力与自己比,不相上下。
  孙太医给秦远把脉之后,眉头越来越皱得厉害,随后整张脸都阴沉了。
  秦远没注意孙太医的申请,他满脑袋还琢磨着投壶的技巧,怎么才能投中率高一点。等孙太医诊脉完毕了,亲缘觉忙问他情况怎么样,孙太医对秦远摇了摇头。秦远还以为孙太医告诉他没事,便放下袖子,笑着跟孙太医道谢。
  孙太医正要解释,被长孙无忌请到一边说话。
  “脉象时虚时强,快慢无章,秦少卿的脉象,孙某平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孙太医转即给长孙无忌请礼,“秦远少卿虽然脉象比较怪,但孙某还是可以判断得出,秦少卿那方面没问题。”
  长孙无忌惊讶:“你确定?”
  孙太医点头,“千真万确,秦少卿是个毫无缺憾的男人。”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仔细回忆上次他和秦远对话的情况,秦远确实说过自己‘厉害’,看来是他多想了。
  这事若是被秦远知道,肯定会发疯。
  长孙无忌忙请孙太医为自己保密,别外传。
  “是我闹误会了,这种事就不必让他知晓了。”
  孙太医忙应承,随后去了。
  长孙无忌发现秦远正笑着拿箭矢在院里自己玩投壶。瞧他一个人居然都能玩得不亦乐乎,还真是容易满足。
  因想到孙太医刚才说的脉象问题,长孙无忌又发愁起来,虽然那那方面是没问题了,但这杂乱的脉象是什么意思,莫非秦远身上有什么隐疾他自己都不知道。别是什么绝症?
  秦远丢完手里的箭矢,扭头见长孙无忌面容沉重,“你这表情……孙太医刚才对我摇头,不是说我没问题么?”
  长孙无忌愣了下,看着挺活蹦乱跳的秦远,模棱两可地回答道:“目前看你是没什么问题。”
  “你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现在没问题,当然就是没问题了,以后是以后的事。人有旦夕祸福,再康健的人,说不住那一天就碰见意外,突然过去了。当下好好的就行了!”秦远随口道。
  长孙无忌:“那你为何会跟周六娘闹不愉快,到底因为什么分开了?”
  “早说过,我被她骗了。”秦远不解长孙无忌怎么突然又纠结这个问题。
  “只是简单言语上的欺骗?”长孙无忌见秦远点头,对他道,“那可以抓她进大牢,你是朝廷命官,她在你破案期间撒谎骗你,便是欺瞒官员的大罪。”
  “算了吧,她也不是有意的,再说这案子是我私下里帮她,应该不属于你说的这种情况。”秦远要是为了这点小事就送女孩子坐牢,才是真没德行,称不上是男人了。
  “瞧瞧你,被人伤成那样,还在心软。”长孙无忌无奈地摇头,他是服了秦远这样的情种。
  好容易今天有点时间休息,长孙无忌懒得再跟秦远计较,袖子一甩,兀自离开,去补觉了。
  秦远继续乐呵呵地在院子里练习投壶,不多时,刘管家带了三名大夫进来。
  刘管家瞧见长孙无忌不在,刘管就直接给秦远引荐。之前他还误会了,以为自家主人出了毛病,才请大夫问那方面问题。刚才瞧见主人带孙太医来见秦少卿,刘管家这才悟出来出问题的是秦少卿。
  “怎么又请了这么多大夫?”秦远问。
  刘管家觉得秦远为人斯文,说话温和,是个脾气好的人。而且之前已经有孙太医看过了,直白跟他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郎君特别关心秦少卿的身体,特意吩咐奴请了这些大夫。郎君说民间出高人,为了能治好秦少卿那方面的毛病,多看几个大夫总没错。”
  “那方面的毛病?”秦远蹙眉。
  刘管家下意识地看了下秦远的下面。
  秦远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长孙无忌刚才有点反常。他气得直接踹翻了院子中央的铜壶,撩起袍子就气冲冲地去找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刚睡下,院外有四名侍卫和四名丫鬟在侍候。他们瞧见秦远忽然来了,忙小声告知情况,请他稍后再来找长孙公。
  秦远才不管那些,扯着嗓子就朝屋子喊,问长孙无忌脑袋瓜子到底装了什么,是屎还是水。
  “我上次都跟你说得明明白白,我、厉、害、着、呢!你耳朵聋么,听不见老子说话!”
  长孙无忌暴躁地推开门,穿着一身雪白亵衣,横眉怒看院子里头正闹腾跳脚的秦远,“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秦远拨开那些拦着他的侍卫丫鬟,直冲进门,转而用脚把门踢上。
  秦远一双眼冒火地瞪着长孙无忌,骂道:“你才不行,你不光下面不行,浑身上下都不行!”


第65章 受不了刺激
  长孙无忌也怒了; 他指着秦远的鼻子尖; 让秦远再说一遍。
  “显然你听清楚了; 我为何非听你的话再说; 偏不说。”秦远冷哼一声; 转身打开门就往外跑。
  长孙无忌怔了下,怪就怪他反应慢了,等他要在深究秦远的时候,这家伙已经跑没了踪影。
  长孙无忌一抬手掀翻了桌子; 呵斥属下立刻把秦远给他架回来。若是不从,就打晕了硬抬回来了。反了他了,居然敢骂他,连当朝天子都未曾骂过他!
  刘管家匆匆来报:“郎君; 秦少卿刚才骑马走了。”
  “走了?你们这些人都吃干饭的么,这么多条腿,拦不住他一个人?”长孙无忌叱问。
  刘管家缩着脖子; 跟长孙无忌诺诺道:“秦少卿跑起来特别快; 等奴们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已经来得及了。”
  “他这是心里虚得慌; 自知留下来没活路; 才跑得比兔子还快。”
  长孙无忌随即想起来秦远在秦琼府上就逃跑过一次,现在在他这逃跑了第二次。
  长孙无忌冷冷连哼数声; 忍不住再感慨:“狡兔三窟!”
  “那属下带人马去搜寻; 看看能不能把人追回来。”刘管家道。
  “上哪儿追; 他藏身的地方多着呢。”
  长孙无忌些许消气了;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即就紧盯着刘管家。长孙无忌质问刘管家,秦远是怎么知道他‘不行’这件事。
  刘管家吓得俩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跟长孙无忌赔错。
  “奴该死,奴以为郎君之前带了孙太医瞧他的病,他那边是清楚什么病的。所以奴领大夫去的时候,因怕扰了郎君休息,便没来知会。”
  长孙无忌斥刘管家擅自主张,让其立刻去领罚。
  ……
  秦远到了赵王府后,搓着下巴小声问李元景,他府上安不安全。
  “这不废话么,本大王的府邸,还能有问题不成。”李元景见秦远怀疑,立刻点名叫来了府内的长史、功曹参军、仓曹参军、户曹参军、兵曹参军、主簿、以及各卫帅军官,让秦远检校一遍。
  秦远认真看了一圈之后,这王府果然不一样,长孙府、将军府和王府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瞧瞧人家王府,就跟个衙门似得,有侍卫有军马,还有诸多管事侍奉的官员。
  秦远挺满意,笑着对李元景客气道:“我也是被那下蛊的人给吓着了。”
  实则秦远是想看李元景府里的实力,是否足以对抗长孙无忌。这要是长孙无忌的人马追来了,他总得有个靠山傍着。
  “放心吧,保证你安全,你若不放心,我多添两队人马在你住的院子守卫。”李元景大方道。
  秦远连忙道谢。
  李元景:“可是你到底为何从长孙府突然跑过来,住我这?”
  “当然是因为长孙府不安全,他那府邸哪里比得上大王的。”秦远笑嘻嘻拍马屁称赞,对李元景的王爷身份倍加崇拜。
  李元景对此很受用,骄傲地扬着下巴:“那是,本大王这是王府,他那算什么,充其量就是国公府,哪里比得过。”
  “就是就是。”秦远附和。
  “放心在这住吧。”李元景笑,“以后我便有个人天天聊天,不会无聊了。”
  “我可以天天陪大王玩投壶。”某人一玩游戏就上瘾,非常兴奋地说道。
  李元景:“……”他才不想和秦远玩,手太烂,而且玩游戏的时候太闹腾。
  “啊哈哈,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李元景尴尬地哈哈笑两声,赶紧就和秦远散了,生怕他拉自己玩游戏。随即他就赶紧嘱咐属下,如果秦少卿要玩投壶,千万说他忙,千万说他不在家……
  次日,秦远精神抖擞地抵达大理寺。秦远下了马,就立刻召唤属下,挑两名轻功厉害的侍卫去暗中监视方鼎。
  戴胄今天赶早就来了,就为等着秦远。他一见秦远到了,不及秦远进屋,就先迎了出来,笑着和秦远打招呼。
  秦远愣了下,他还从没见过戴胄这么热情。
  “戴少卿有事找我?”秦远出于谨慎询问。
  “我带了些樱桃请秦少卿品尝。”戴胄邀请秦远进屋。
  秦远想拒绝,但考虑到自己和戴胄的关系并不好,拒绝了人家怕是会多想。秦远就依言进去了,端起桌上的一盘樱桃问戴胄是不是给他的。
  戴胄笑着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拿回去吃了。今天我要办的公务有些多,得抓紧了。多谢戴少卿!”秦远温润对戴胄点了下头,就转身去了。
  戴胄笑着应承,心里觉得秦远虽然对他客气,但也很疏离。这倒也正常,毕竟他之前对人家有过偏见,对方能不计较已经很不错了。
  一炷香后,长孙无忌风风火火抵达大理寺,开口就命令小吏把秦远叫来。
  不一会儿,小吏来报:“秦少卿不在。”
  戴胄疑惑:“刚我还见他呢。”
  长孙无忌冷笑起来,料定秦远在躲着自己。他亲自冲进秦远的屋子,发现屋子里果然没有人,桌子上倒是放着一盘红彤彤的樱桃。
  长孙无忌随手拿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本来还想顺便感慨,为何秦远弄到的樱桃就那么甜……突然,一阵尖锐刺人的酸楚顺着他的两腮蔓延至周身。
  长孙无忌立刻吐了嘴里没吃完的樱桃,嫌弃道:“什么玩意儿。”
  戴胄尴尬不已,因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盘樱桃属于自己所赠。
  等长孙无忌离去后,戴胄看看左右无人,伸手去抓了两颗樱桃塞进嘴里。他不太明白,这就是正常的樱桃,长孙公刚刚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此时此刻,秦远正在屋顶上悠闲地躺着,翘着二郎腿。没人注意到秦远在他屋子后窗旁边摆了一个梯子。刚刚秦远听说长孙无忌来了,立刻爬了后窗,就悄悄上了房顶。
  长孙无忌身兼数职,他太忙了,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大理寺。果然过了没多一会儿,秦远就听到大堂那边传出动静,长孙无忌离开了。
  晒完早间暖烘烘太阳的秦远,悠哉地从房顶上爬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异人盟长安分舵除了方鼎,还剩下一个人——隋风云。长安人口众多,愈百万,他如果什么具体信息都不知道,光靠名字查户籍找这个人,太难了。
  秦远正坐靠窗边发愁的时候,戴胄路过。戴胄看见秦远吓了一跳。
  “你不是不在屋里么?”戴胄讶异。
  “刚刚肚子疼去茅房了,怎么?”秦远故作不知情问。
  戴胄眼珠子动了动,禁不住笑,“怎么每次长孙公一来找你,你便闹肚子,上次也是。”
  “啊,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也是吃了樱桃之后肚子不舒服。”秦远机灵地感慨一声。
  戴胄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看长孙公好像发火了,你赶紧找机会和他赔罪。总归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你今天能躲过他,明天照样得再来大理寺,最终还是躲不过他。”戴胄说完见秦远正在走神儿,问他在想什么。
  秦远懒得计较长孙无忌那边的情况,只全心琢磨眼前这一件事:“我在想在长安城内,有什么办法只知道一个人的人名,就能查到这个人在哪儿。”
  戴胄问秦远想找谁。
  “隋风云。”秦远道。
  戴胄愣了下,“只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就在长安城找人,是不容易,但你说的这个人好找。我刚好认识,此人你未必见过,但你一定吃过他家的东西。”
  “哦?”秦远请戴胄快说。
  “他是长安城第一酒楼的老板。”戴胄道。
  秦远想起来了,上次长孙无忌请他吃饭,弄一桌茄子宴那次,当时所在的地方就是长安城的第一酒楼。秦远当时还暗暗称赞过酒楼的厨子聪慧,他提什么对方居然就能做出什么。
  “多谢戴少卿,你可帮我大忙了!”秦远高兴地对戴胄拱手,立刻出发。
  “那樱桃你吃着闹肚子,我就拿回去了。”戴胄喊了一声,听秦远答应了,他就把樱桃端了出来。随后他想起秦远上次把樱桃分给属下们吃,似乎反响不错,他便也把樱桃分享了。
  小吏们一人得了一把,起初欢喜,当把樱桃塞进嘴里的时候,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之前做事不够好,戴少卿想惩罚他们。太酸了,酸得他们脑瓜皮子都发麻。
  秦远到了第一酒楼之后,得知掌柜只是管理柜前之事,并不是老板,就点名要见隋风云。
  掌柜将秦远请到了雅间,请他稍候。不一会儿,换了套新衣裳的第一楼老板随风云就敲开了雅间的门。
  隋风云年近四十,留着山羊胡,方脸,单眼皮,头发黑亮,身材高大,特别是两个胳膊肌肉发达,看起来很有力量。
  秦远看他面熟,忽然想起来这人便是上次做茄子宴的时候他嘱咐过的厨子。
  隋风云行礼,笑着询问:“秦少卿这次来,可是又想吃茄子了?或者换别的花样命小人去做?”
  “隋老板客气了,我上次嘱咐你做菜的时候,还并不知你是老板。”秦远请他坐,问隋风云想吃什么菜可以随便点,他请客。
  隋风云哈哈笑,有人请自己吃自己家的菜倒有意思,“若能有秦少卿上次带来的菜,隋某倒很想点一样。秦少卿的菜和别人家的大不一样。”
  “成,回头我要是弄到什么好菜,就送你些,这两日倒是没有。”
  隋风云连忙道谢,他可受不起堂堂大理寺少卿给他赠菜,忙道不敢。不过这位少卿不拿官架子,说话聊天都很随便,的确让隋风云觉得很舒服。
  “隋老板可知道异人盟?”秦远忽然问。
  隋风云愣了下,脸上原本的笑渐渐收敛住了。他垂下眼眸,看着桌面。正当隋风云犹豫该作何回答的时候,秦远再次出声。
  “王正德,长安分舵舵主。”
  隋风云又愣了一下,更加不敢看秦远。
  “我今天之所以自己来,单独约你在这见面,就是因为这件事只有我自己在查,府衙并不知情。前两日,有人在的我的住处下了蛊毒。本来异人盟的事情,只要一众人等都安分守己,我并没有过度插手的意思。但倘若我的安全出了问题,那我所掌握的这些东西官府立刻就会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不会安稳了。”秦远警告完隋风云后,问他到底明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隋风云忙起身,对秦远下跪,“隋某一向规矩守法,安安分分度日,虽是异人盟的成员,但从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加没有暗中对秦少卿下蛊。”
  秦远让隋风云起身说。
  “不瞒秦少卿,隋某的能耐只是在做饭上。这能耐是家里祖传的,不管做什么东西,过我的手便没有难吃的。”隋风云为证明自己清白,继续跟秦远坦白道。
  “早听过一种说法,厨艺是天生的,今天见你算是确准了。”秦远淡笑道。
  隋风云见秦远的反应很随和,悬着的心也落下来了,该说什么说什么。
  “隋某在这方面学得比谁都快,煎炒烹炸也好,刀法雕花也好,皆是如此。说句不自谦的话,总归只要是跟做饭有关的事情,比谁都厉害。我爹起初开得就是一家面铺,买馎饦的,因为口味好,客人都认,一点点累积家财,到我这里才做到今天的这样的产业。”
  隋风云接着告诉秦远,他加入异人盟是自从他祖父那辈开始。
  “那你算异人盟的老人了,可见过盟主?”
  “见过一次,有次盟主来长安,就住在我这里。异人盟之间,大家都是互相帮忙,当初我在长安开酒楼遇到麻烦,便是盟主找人帮忙调和解决了。不过,平常大家都不怎么联络的,去年八月开始,分舵舵主王正德突然联络我,说什么他有大计共商,我一听跟官府有关,连忙拒绝了,都没敢再细听。”
  隋风云拱手请秦远明鉴,他真的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一个做饭的生意人,跟王正德等人策划的那些要命害人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可认识弘文馆方鼎?”秦远问。
  隋风云对于秦远知情的事情之多惊讶不已,他点了下头,感慨道:“秦少卿对我们异人盟的事似乎无所不知。”
  秦远确认,“那他的能耐是什么?”
  隋风云点头,“去年九月,有一次王正德召集我们,我见过他一面,但具体他有什么能耐我真不太清楚。”
  “照道理讲,异人盟内的异人之间不必聚在一起,要互相保持距离,彼此身份保密,只和分舵舵主或联络人联系。王正德坏了很多规矩。”隋风云无奈道,“当时就觉得王正德会害了我们,果不其然,真庆幸当时我无心参与,不然现在我早没命活了。”
  秦远告诉隋风云一定要对今天他们的对话保密,“后果如何不必我讲,你心里也清楚。”
  隋风云请秦远放心,他也把不得这一切都保密。在秦远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他忙对秦远道谢。
  “多谢秦少卿体谅我们,此事若换做别的官员,说不定我们异人盟就会被剿灭了。”
  “知道便好,切记守本分。”秦远嘱咐罢了,就对隋风云点了下头,蹬蹬下楼离开。
  秦远骑马离开酒楼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看他,他没有回头,径直回了大理寺。没多久,监视方鼎的侍卫就跑来跟秦远回禀。
  “方鼎刚刚在第一酒楼附近转悠,好像在跟踪少卿。”侍卫道。
  “继续监视。”秦远吩咐完,侍卫就领命匆匆离去。
  “长孙公回来了!”一小吏急匆匆来给秦远通风报信。
  秦远忙关上门,要去爬窗户,他的脚刚踩在窗台上,门忽然被踹开。秦远一个激灵,转身泰然坐在了窗台上,一条腿弯曲踩着窗台,一条腿在边上荡着,假装沉思并顺便欣赏窗外的风景。
  长孙无忌瞧见秦远这姿态,微微眯眼打量他。
  秦远假装因听到声被打扰思绪一般,缓缓转头,发现是长孙无忌,他忙跳下来,理了理袍子。
  “长孙公突然进门,未来得及准备相迎拜见,失礼失礼。”秦远客气道。
  长孙无忌冷哼,“我怎么看你是为了躲我,想跳窗逃跑。”
  “长孙公多虑了,我躲长孙公做什么。”秦远语气无辜。
  “那你后窗的梯子做什么用?”长孙无忌随口质问。
  秦远:“……”
  “三鞠躬,赔礼道歉,说你对不起我的关心,说你自己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我便饶了你,不跟你计较。”长孙无忌冷哼,“不然——”
  秦远立刻给长孙无忌三鞠躬道歉,“我对不起长孙公的关心,我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又快又干脆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
  长孙无忌听完这些话,半点爽快的感觉都没有。秦远至少该犹豫一下,挣扎一下,不甘心一下,最好是不得不屈服的那种难受表情,那才叫爽快。
  秦远笑着跟长孙无忌道:“还是有必要讲明白,长孙公关心我的身体,确实该令人感动,但非我所欲,因为我之前明明跟长孙公已经解释清楚了,长孙公没有选择相信我的话。如我爱吃李子,你非扔了桃子来,打疼了我不说,还叫我感谢。换做是长孙公,长孙公会欢喜么?不过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不许再提。”
  长孙无忌憋着火点头。
  秦远已经先让步道歉了,尽管讲的道理长孙无忌不爱听。能如何,只能忍了他,因为他此刻挑不出秦远的毛病。
  秦远表示自己还有事,跟长孙无忌行礼告辞。他走出没多远,突然朗诵起一句话,出自三国曹植所言。
  “东海广且深,由卑下百川;五岳虽高大,不逆垢与尘。”
  这分明就是讽刺他不够大度。
  长孙无忌气得立刻去追秦远,要把他拎回来算账。
  秦远说话的时候就侧首用余光关注长孙无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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