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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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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饶了你。”
张建中看了娜娜一眼,娜娜感觉到了,却不看他,只是对老爸说:“叫你别说这些,你偏要说,你说工作上的事不行吗?”
老妈就在桌上碰了碰副县长的腿,他便说:“说话的自由也没有了。”
“不是没有,是说多了,过界了。”
张建中接过话说:“我敬县长一杯吧!”
“好,好。”副县长举起了酒杯。
“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我张建中有今天,得到许多人的帮助和支持,其中,最让我感谢不尽的是你县长,自从在县东水库认识你后,你就一直给予我许多的帮助,现在又那么器重我,让我到边陲镇担任党委,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娜娜说:“这样多好?说这样的话多好!”
副县长心里在还是没底,他还想让张建中知道,自己可不是完全因为工作才那么器重他。他说:“我是把你当自己人了,当家里人了。”
娜娜生气起来,说:“叫你别说,你偏还说。这些话,要你说吗?这些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她不让老爸说,是担心张建中会拒绝,会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虽然,一开始,她希望张建中开这个口,但现在,她又不希望他说。她倒觉得有机会跟张建中交往也不是什么坏事,多了解一个人,多一个选择又有什么不好呢?反正她又不吃亏。
她站起来对张建中说:“你跟我来一下。”
也不等他答应,就“噔噔”上楼了。张建中愣在那里,好一会不知是要跟她上去,还是不跟上去?老妈说:“叫你上去就上去吧!”
副县长也愣在那里,好一会不知说什么?见两个年青人都上去了,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婆说:“怎么回事你还不明白啊?娜娜那么倔强的一个女孩子,要你开这个口啊?你开这个口算什么?是她喜欢小张,还是遵从父命?年青人你还不懂?你没年青过?娜娜要亲口跟小张说,要让他知道,她不是遵从父命,是真心喜欢他,真心想要跟他交往。”
副县长相信吗?
如果,不知道女儿有男朋友,他会相信,但女儿明明有男朋友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吗?这太不合常理了吧?这其中就不会有什么阴谋?就不会是两个年青人背着他谈条件?
老婆指着他的脑门说:“你看看你,都什么思想?你成天跟那些阴谋诡计的人在一起,把自己女儿也当成那些阴谋诡计的人了。她要是耍阴谋诡计,也会当着你的面吗?上班的时候,他们早商量好了,早让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了。”
副县长想想也对,如果娜娜要骗自己,早就应该有布置了,早就在回家前就跟张建中谈好了。
娜娜一直走进自己的房间,等张建中也跟进来,还把门也关上了。她担心老爸和老妈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你没看出今天的情景有什么不妥吗?”娜娜抱胸看着张建中。以前,阿花也这么抱着胸跟他说话时,那对山峦会被挤得很不像话,娜娜抱着胸,却让你一点看出里面有什么内容。
或许,这也是张建中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原因。
“你不会是说,你老爸要干嘛吧?”
娜娜说得更明确,说:“要摊牌,向你摊牌,告诉你,他要你跟我在一起。”
张建中叫了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
果然,娜娜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你叫什么?小声点。”
“你有男朋友了。”
“如果。没有呢?”
“还有如果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跟男朋友分手了呢?”
“不会吧?你们那么好,怎么可能分手?”
娜娜冷笑了笑,说:“这有什么不可能?我更在乎我爸,更应该听他的话,所以,在他决定把你调到边陲镇当党委的时候,我跟他分手了。”
“太不可思议了。”
“这只能怪他自己,谁叫他不讨我爸喜欢?”
“你就不能说服你老爸吗?”
虽然,张建中很不喜欢,甚至可以说,非常憎恨娜娜的男朋友,但他还是觉得一码归一码,你娜娜怎么说喜欢就喜欢,说分手就分手?这也太儿戏了吧?
“我也觉得,他不适合我,也想跟他分手了行不行?”
“怎么就把我扯进去了?”
“这怪我吗?是我老爸要把你扯进来的,其实,你也知道,就算我不喜欢我男朋友了,我也不会喜欢你,当然,你也未必喜欢你。”
“我肯定不喜欢你。”
娜娜比刚才张建中叫的还大声:“张建中,你别以为你很了不起?”
“你也小声点。”张建中忙也制止她。
“你也害怕是不是?害怕我老爸知道你不喜欢我,马上把你撤了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
“你就不要虚伪了。难道你愿意去边陲镇当党委,你就不愿意成为红旗县最年青的党委?难道你一点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当这个党委?你心里清楚得很!”
张建中不是清楚得很,而是更多的侥幸,总认为,副县长应该也像工会主席像李主任那样大公无私。
“事情已经跟你挑明了,你自己选择吧?”娜娜说,“当然,我们都不要勉强自己,我们当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试图去喜欢对方。你不要以为,我已经喜欢你了,我是为我爸才这么做的。”
她说,你不要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娜娜很差吗?追我娜娜的人排长队,如果,不是我老爸,我跟男朋友分了手,也轮不到你。
她说,你不觉得自己的占了大便宜吗?靠你的能力,你最多也就能在机关里写材料,但是,有我老爸,他可以把你一步步扶上去。还有,我警告你,你不能再和你女朋友接触,被我老爸知道,你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女朋友。”
“你还说假话?前几天,还坐在你单车尾招摇过市呢!”
一定是那个臭警察告诉她的。
“是我哥告诉我的。我早就跟男朋友没关系了。”
前一句是真假,后一句是假话。
“我们只是好朋友,在一条巷子长大的。”张建中似乎很心虚,好朋友会抱着她屁屁吗?会在她小山丘上啃一口吗?“她已经嫁人了。那天,她回娘家,我刚好下班,她要我送她回家。”
“我不管你以前的事,但以后,你不能再跟所有的女孩子接触。”娜娜说,“明白了吗?知道该怎么跟我爸说话了吗?”
“我们这么骗他不好吧?”
“谁叫你骗他?我们是在努力,是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努力。”
“尽量吧!我尽量吧!”
张建中很失望,原来好运气却要负出那么大的代价。他看着娜娜,似乎在想,这就是我要喜欢的女孩子?
说心里话,他并不觉得娜娜不好,只是不好与喜欢的距离太远了,何况,还知道她有男朋友。就算他们已经分了手,张建中也觉得吃亏的是自己,你可没谈过恋爱啊!特别想到那个臭警察抱过娜娜,亲过她的嘴,他更加不能接受。
而且,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更亲热的接往呢!
(今天第六章送上,希望大大们看得喜欢,别忘了鲜花的打赏啊!你们的支持是东东的动力。)
第一零七章 有人跳楼
在张建中调任的问题上,李主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没显得太热心,没因为自己是他的上司找他谈话,只是办公务走程序似的,安排老好人送送张建中。
“你是他的科室主任,送他去边陲镇吧!”
送张建中的还有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怎么说也是组织部的工作,因此,由他们派车,昨天就约好了,第二天一上班就出发。
或许,因为芒果树一年四季都不落叶,县政府大院主楼前就种了两棵芒果树,枝叶儿很茂盛。
上班铃还没响,老好人和张建中就在树下等了,好些人上班经过,见他们等在树下,便问:“出差啊?”
老好人说:“去边陲镇。”
有知道张建中调去边陲镇的,就说:“年青人,下基层锻炼了,机会比机关多。”
张建中笑着说:“服从组织安排。”
也有的说:“你怎么调去那么远的地方?”
张建中还是说:“服从组织安排。”
上班的人渐渐少了,还不见组织部的车,老好人抬头看看主楼顶上的大挂钟,说:“组织部的人怎么这么没时间观念?”
张建中想说什么,忍住了没说。你附和老好人,就得说组织部的坏话,你不附和,老好人又会觉得你这么快就帮组织部说话了。最好方法就是什么也不说,哪个都不得罪。
又等了一会,好人忍不住了,就走到值班门卫的小屋去打电话。组织部办公室的人说,今天一上班,常委部长就召集几个副部长开会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这是最好的托词,只要迟到,就拿更大的官压人,常委部长临时召开会议,没有不参加的道理?小事让大事,官有的,事肯定大,因此,小官要让大官。
“会开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如果,太久,我们就不等了,先回办公室了。”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先回办公室等,会结束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们下来。”办公室的人都很好说话。
“算了,我们还是在芒果树下等吧!”
都是一个大院的,县委办在主楼,组织部在后面的二号楼,一提芒果树,都知道是什么地方。
张建中见老好人走了过来,就问:“应该来了吧?”
“暂时开会了,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要不,你先回办公室吧!”张建中的行李就放在树墩上,他宁愿在这里等,也不愿提进县委办,何况,昨天已经开了欢送会,严格意义上说,他已经不属县委办的人了。
“应该是短会,碰头会。”
说着,老好人坐在树墩上。
两人无言。
老好人是很不愿意跑这么一趟的,当初,看在李主任的面子上才关照张建中,想着可能会当副主任才尽心培养他进步。那想到,原来的副主任退了,却从下面镇调了一位书记上来,硬站了那个位置。本来,也只能怪自己没那官运,现在却见张建中调走了,便想会不会是被李主任耍了?一开始,他就没想让他当副主任,只是作了一个鱼饵,引他上钩,把张建中给教导出来了。
老好人始终认为,张建中是李主任的人,他这次升调,是李主任的刻意安排。
张建中却有一种出师不利的感觉,想这去报到就遇到阻碍了,以后会不会还有更大的坎坷呢?
自从,知道副县长提拔自己的真实目的后,他总恍恍惚惚像在做梦。如果,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娜娜会怎么样呢?别说撤了他,就是还让他当这个党委,在那么一个边远镇,说不定,这辈子也别想回到县城了。
乡下人是很难理解城里的人感受的,乡下人羡慕城里人,但未必眷恋呆在城里,但城里人,到了乡下,处处都觉得不适应。为了工作,到那里去,感觉三几年总会回来的,心里还不觉得什么,但如果一辈子都呆在下面,真有一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他想,当初,阿花下乡去当知青,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这两天,他总想见见阿花,总想问问她当初是不是这种感觉?然而,这两天总不见她回巷子来。好几次,也想去她那个华侨新村的家,但又心慌怕阿花以为他想去占便宜,尝到甜头返寻味。
老实说,那天占了阿花的便宜,他倒时不时有一种想返寻味的欲望,时不时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快就把她放下来了,他应该多抱一会儿才是,应该让那种感觉刻骨铭心才是,这会儿回想起来,却一点也想不起细节了,想不起抱着她的屁屁,手指深深嵌进她厚厚的肉里是一种什么感觉?想自己竟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在她小山丘上啃了一口?
他也想过娜娜,想或许,也能在娜娜那找到这种感觉。然而,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娜娜有那么圆翘的屁屁吗?也不可能有那座肥美的小山丘。以前,他想到女人,总会想她们挺拔的胸,现在,他想得更多的是女人的屁屁,那里似乎更具诱惑。
娜娜平板一块,别说有那诱惑的屁屁了,就是抱着胸,也一点肉感也没有。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建中对自己才一点信心也没有,他不敢保证娜娜会不会喜欢自己,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不会喜欢她。
女人该有肉的地方没肉,还能是女人吗?
这会儿,他一点不没有想屈就自己,一点也没想为了当官,要自己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何况,娜娜那种官小姐的冰冷,也让他望而怯步。
组织部的车开了过来,副部长坐在副驾驶位上,后面还有一位干部科的科长,车没到,张建中已经把行李提出来了,车一停,就抓住车门的扶把一提拉,拉开了门。先把行李放在中间位置的脚下,自己再坐上去。后排位置坐三人,不用说,中间那个位置肯定是你张建中的,即使,你是边陲镇的党委,与干部科长和老好人比,你的职务也是最小的。
干部科长说:“部长开会,所以等到现在。”
副部长并没有道歉的意思,问干部科长:“叫他们改期了吗?”
本来,以为上午下班前可以到边陲镇,跟那边定好了,十一点召开党委会欢迎张建中,这一碍误,会议只能改在下午了。
还有更想不到的事,在等着张建中,总之,这天他的上任注定要经历坎坷,十二点多,他们才到边陲镇,镇委书记和镇长都在等他们。一则组织部的人谁都不敢怠慢,且还要尽力讨好,二则张建中又是副县长的人,两位党政一把手估计他们快到了,就在镇政府主楼的楼下等他们,车一到,两个就从走廊迎了出来。先跟副部长握手,再跟两位科长主任握手,最后才跟张建中握手。
干部科长很有些多余地说:“这位就是张建中同志。”
镇委书记握住张建中的手说:“认识,我们认识,山尾村搞活动的时候,我们就认识,前不久,他还带了记者来采访我们。”
张建中正想跟镇长握手,只听到“轰”一声巨响,脚下的地很强烈地一震,几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副部长东张西望,竟分辨不出哪个方向传来的巨响。
虽然,已经下班了,但镇基层好些人没有午休的习惯,在食堂吃了饭,便聚在一起打扑克,听到巨响,许多人便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有一伙人,一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
有人说:“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很明显,声音就在镇府大院内,如果有人跳楼,也应该是镇政府的人。
副部长看着镇委书记。
镇委书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几个人便脚急急地向事发现场走去。各办公室的人也明白哪里发出的巨响了,也纷纷向那边跑去。
“大强,大强跳楼了。”
张建中一点不敢相信,那个叫大强的人会跳楼。前不久,采访“炼油基地”时,他还带他们穿村进户,还眉飞色舞大说特说种花生的好,甚至还带他们去看镇委书记选好的炼油厂的厂址。他说,这是镇委书记深思远虑。说镇委书记到了边陲镇,做了许多大事,很得镇干部镇老百姓的拥护。说镇委书记是干大事的人,成大事的人,现在老百姓很担心他在边陲镇呆不久。有能力的人升得快,一两年可能就升回县里了。所以,老百姓都盼着他能在边陲镇呆个三五年,再不敢有太大的奢望了,只要有个三五年,边陲镇一定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群众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一定能跃上一个台阶。
张建中心里清楚,他那么大说特说镇委书记的好,除了真有那么好之外,还应该深得镇委书记宠爱,或许说,是书记的爱将,否则,也不会安排他来陪他们。没有哪个领导会犯傻,安排非自己心腹的人接待记者。
然而,这个人跳楼了?
张建中想,不会是另一个也叫大强的人吧?
的的确确,就是张建中认识的那个大强,他选择了镇府最高的那幢楼,从顶层跳了下来,而且头朝下,一落地,脑浆和血四处飞溅。
张建中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他还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有一种死不瞑目。
镇长说:“撤了撤了,大家都回去。”
大家见镇委书记和镇长,还有县里的领导都在,都不敢说话议论,却脚步沉重地往回走。
救护车来得也快。那时候,还没有车笛声,只是在副驾驶的窗外挂一个铜铃,坐副驾驶位的医生便不停地摇着铜铃。
第一零八章 问题非常严重
跳楼事件很快有结论了,大强属自杀。有人十一点左右,就见他在那幢楼的楼顶转悠了,在一个角落里,还发现了一堆烟头,都是他一个人抽的,估计他跳楼前思想斗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组织部副部长问:“前期有什么迹象吗?”
镇委书记说:“前阵工作有些失误,挨了批评,而且,而且……”
他看了张建中一眼,贴着副部长的耳朵说:“镇里准备提拔他任党委,因为工作上的失误,暂时放下来了,可能听说,今天,张建中同志到任,受了刺激,做出了偏激的行为。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具体还要进一步查实。”
由于,大强只是一名副科以下干部,还没能达到组织部管理的干部群体,因此,大强事件的调查工作还是由边陲镇负责,只是书面通报组织部门就行了。
副部长便说:“希望镇委镇政府做好深入细致的调查,尽快拿出一个事件通报。”
这是在下午欢迎张建中到边陲镇工作的党委会上的一段对话,接下来,会议转入正题,由干部科长宣读张建中的任命决定,由老好人介绍张建中在单位的工作表现,当然,说的都是好话,不管什么人,对张建中多有意见,在这种场合说的都是他的优点。这已经不是张建中个人的问题,是你对组织决定拥护不拥护,对组织决定认可不认可的重大问题。
如果,谈他的缺点和不足,是不是否定组织的这个决定不正确?是不是组织在提拔干部的工作上有偏差?
老好人只是谈了一点希望,希望张建中在新的岗位迅速成熟,能够肩负起一个领导干部的重任,独当一面。
这个希望很正常,年青人嘛,每都不够成熟。第一次担任领导干部嘛,当然缺乏独当一面的能力。
镇委书记说话,表面上是向张建中介绍边陲镇的情况,介绍边陲镇领导班子的情况,其实,却是借用这个机会,让组织部的领导知道边陲镇领导班子有多团结,多有战斗力,在那么一个条件艰苦的地方,不计个人得失,带领全镇人民勤劳致富。
最后,副部长讲话,先表扬边陲镇的领导班子,再鼓励张建中迅速融入这个班子,共同为边陲镇的发展多做贡献。
在这个会议上,书记还安排了张建中的工作,鉴于他曾在县委办工作,更有利于发展他的优势,主要任务是分管镇委镇府办公室。像县委办一样,镇委镇府办公室在边陲镇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晚上,送张建中回来的人都回县城了,张建中正在清理自己的宿舍,镇委书记很关心地来探望他。问他在生活上还有什么要求?张建中连连说,很好,说非常满意。说他来边陲镇前,根本没想到会有那么好的居住环境。
的确,他以为自己会住那种几个人同住的宿舍,爬上爬下的上下铺,去集体洗澡房洗澡,排队等公厕。现在,他住的是单间,地方虽然不大,却有卫生间,跟住酒店的房间差不多。
书记笑呵呵地说:“你现在是领导干部了,跟普遍干部不一样。虽然,我们不能有一种优越感,待遇总是有区别的。”
最后,他以镇委书记的身份与张建中进行了一次谈话,向他提出了两点要求,第一,目前,你就是要迅速调整好心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转入到领导干部的角色上来,许多过去的方式方法也要改变,从一个普遍战斗员到指挥员的改变。第二,从他分管的工作中,可以看到,他对张建中是非常看重的,希望他能够很好地配合他的工作。虽然,他是镇委书记一把手,但一个好汉三个帮,下面没有人拥护和支持,他就是有再大的能力,也掌控不了边陲镇的大局。
谈话从严肃到轻松,镇委书记说,我们都是外地人,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来到边陲镇,因此,我们更有理由扭成一股绳。他还说,边陲镇是副县长的联系点,副县长把张建中放到边陲镇来,是对他的信任,他一定不辜负副县长的期望。
张建中还听不出那话外音吗?
镇长是第二天才来看探望张建中的。那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个子不高,一张脸被太阳晒得黧黑,笑起来,显得牙齿得白。他说,他跟副县长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说副县长不仅是他的老领导也是他的恩人,他担任领导前,是民政助理,那时候,就在副县长的直接领导下,后来,是副县长把他提拔到领导岗位的,从党委到副书记到镇长。因此,他总希望有一个回报副县长的机会,现在,他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他说,工作的事不要太急,先适应适应环境,先了解了解边陲镇的情况,边陲镇看似平静,但并不平静。虽然,这是一个穷地方,勤劳致富的心很齐,但更需要正确引导,搞花架子是行不通的,更有防止有人利用了这种致富的心理。
张建中觉得他的话很值得玩味。
今天一早,他就听说,镇委书记与镇长不和的传言了。他这番话很显然与书记要求他尽量进入角色大相径庭,而且,还向他暗示了某种信息。
一早起床的时候,张建中爬到楼的顶层耍黄式太极时,两位年青人摸了上来,因为初来乍到,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太那个,只好停下来跟他们打招呼。
一个人说:“张党委好早啊!”
另一个说:“你这耍的是什么拳?”
张建中还是说:“这是一套晨运动作,类似于广播*。”
其实,他对他们并不熟,只是觉得脸熟,后来,才知道他们也是党校的同学,一个叫阿启,一个叫阿欢,阿启还是镇委镇府办的干部。
年青人藏不住话,又想跟张建中套近乎,便说了许多边陲镇的情况,尤其是说到镇委书记与镇长之间的分歧。
阿启说,镇长有点不服气书记,因为,前书记调走后,他以为自己替代书记的位置,也到县里活动过,却没有成效,结果,还是新调了一个书记过来。他说,他并不是要挑拨领导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有必要让张建中知道,避免两头不讨好。
张建中说:“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阿启说:“他们是貌合神离。表面没有冲突,但镇长提出的意见,书记总会推出许多堂而皇之的理由反对,书记下达的任务,镇长总是拖就拖。”
这种貌合神离,张建中在县委办见多了,比如秘书科长和老好人,比如县委办的两位副主任,甚至于科室的科长和主任们看不起新调来的副主任等等。于是,张建中见怪不怪地保持沉默,在还不清楚他们底细前,他是不能表态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站在哪一边的?就算中立,把你的看法传出去,对你也非常不利。
“大强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建中提到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
阿欢摇着头说:“应该是政治的牺牲品吧!”
这句话把张建中吓了一跳,但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大凡在机关工作过的人,都能有这能耐,都能掩饰自己不让别人从脸上看出你的内心,张建中在县委办那么重要的部门呆过,多大的官没见过,这一点没学精就太无能了。
“还是先不要下结论的好。”张建中说,“我们还是等镇委镇政府调查清楚再下结论,不要弄得一些不知情的人太多猜疑。”
阿欢便有一种弄巧成拙的难堪。
张建中说:“我们讲事实。”
阿启显然比阿欢成熟得多,想了想,说:“原来大强是农业办一个很不起眼的干部,跟我们差不多吧!或者比我们还不如,书记到边陲镇工作后,因为都是外地人,住在政府宿舍,接触的机会相对多一些,有些事,书记安排他去做,便也做得很不错,渐渐地,就把一些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其实,这也很正常,领导喜欢某一位同志,是先从他的工作能力被验证后开始的,可以说,大强还是一个工作能力比较强的人,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展示。
张建中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书记曾让他负责‘炼油基地’的工作。”
阿启犹豫了一下,说:“是的。”
“这项工作干得很不错啊!我带记者采访过。”张建中在引导他,就像以前帮一些部门单位写材料时,引导对方一样。
“开始是不错,后来出了问题,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们一直站着,张建中便示意他们坐,通上顶层通口四周砌了一堵矮墻,他们便坐在那矮墻上。还没到吃早餐的时间,但太阳已经出来了,因为有树枝叶的阻拦,太阳光还晒不到这边。
阿启继续说:“种植花生的种子出了问题,那些种子种下去了,本来也应该发芽了,却没有发芽,后来,才知道,那些种芽曾榨过油,根本就不能发芽。”
“怎么会这样?所有购进的都是这样的种子吗?”
“好几吨呢!”
“都是大强负责购进的?”
阿启阿欢都点头。
“他不是农业办的吗?对这些不会不懂啊!”
阿启说:“这就说不准了。”
张建中多少有点明白了,由于某种失误,购进的种子不能发芽,给农民造成巨大损失,如果,镇长再据此否定镇委书记,镇委书记必然承受来自各方面的遣责,而当初雄心勃勃的镇委书记自然把这些帐都算在大强身上了。
如果,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从被器重到被批评遗弃,完全有可能出现非正常思维,做常人不可理解的选择。
第一零九章 查死因
推门进宿舍的时候,张建中吓了一跳,里面竟有一个女人,她一回头,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喷红的脸,黑黑的眼睛,她对张建中一笑,说,张党委晨练回来了?她说,我叫阿娇。你不要误会,我并不娇气,这只是老爸给起的名字。
张建中疑惑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给你清理房间。”
“不用,不用。”
阿娇却说:“这是镇府招呼所的服务员,每天的任务之一,是给领导清理房间。”
张建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漂亮的女妖怪钻进来勾引他呢!
“谢谢!”
此话一出,又觉得不妥,你并不比人家大多少,怎么好让人家干这种事?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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