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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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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副厂长定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张建中对杨副厂长说:“这个人严重地破坏了我们的正常工作,严重地破坏了我的名誉,在工厂,在全体员工中,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必须马上把他赶走。”
  他又指着副行长说:“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理由,让你封厂,让银行来接手这家工厂的管理。”
  话音未落,便见几个保安冲了上来。
  原来,小甘第一次听见张建中叫保安来请他们出去时,就有所准备,召集了厂部附近的几个保安,对他们说,那几个家伙太不像话了,你们做好准备,张厂长随时会吩咐你们请他们出去。他早对银行那几个人很不顺眼,他们一到就嚷嚷个没完,把自己当工厂的救世主了。
  一位保安问:“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们欠了银行的钱。”
  “欠钱怎么了?欠银行的钱,就应该听他们指手划脚吗?”
  “以前,对他们都客客气气的,好吃好喝,听说,还给红包。”
  “以前是以前,以前的厂长欠钱理亏,张厂长欠他们的钱吗?张厂长要你们做事,你们敢不做?你们是谁的手下?你们在张厂长手下混饭吃,他的话不听,还想听那行长的话?”
  张建中再要杨副厂长把“那条疯狗赶出去”,小甘手一挥,下命令似地说:“上。”那几个保安就从厂部那个小值班室冲了出来。冲在前面的两个保安是退伍军人,身腰板挺得很直,两个堵在门外的随从哪敢再拦道,身子一闪,他们就冲了进去。
  张建中说:“你们来得正好,把他架出去。”
  擒贼先擒王,把副行长哄出去,那两个随从便不攻自破。
  “你,你,你……”副行长气得早忘了张建中怎么称呼了。
  王解放贴近张建中,悄声说:“有点过份了。”
  张建中说:“正是我要的效果。”
  第一,威慑银行的人以后少来找麻烦,第二,让苗主任知道,他张建中不是好欺负的,你们不给我贷款,我就把责任推你们那边推。当然,还有第三个原因,迷惑他们,让他们以为,张建中的手里没钱发穷恶。
  时间太短,他没办法说详细。
  其实,银行的人也就是嘴硬,动真格,他们一个个都软骨头了,保安架着副行长往外走,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却不敢反抗,那两个随也只是在后面跟着,不敢有所行动。
  杨副厂长连连说:“不好吧?这样不好吧?”
  张建中说:“难道还要让他们闹下去吗?他们是国企,我们也是国企,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么请他们出去已经够客气。”他又说,“你马上向苗主任汇报。”
  杨副厂长摇头说:“不会,张厂长,你放心,我不会向苗主任打小报告。”
  “没说那是打小报告,叫你正常汇报。”
  杨副厂长犹豫着说:“还是,还是王副厂长汇报吧!”
  张建中改变了主意,对小甘说:“叫余丽丽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他要发挥她那嗲声嗲气的魅力,先把你苗主任的骨头嗲酸了。
  “乱弹琴!”苗主任一听余丽丽的汇报,就骂了这一句。余丽丽说:“苗主任,张厂长也是没有办法啊!你想想,厂里一分钱也没有,他怎么还银行的贷款啊!那几个人也是过份,又吵又闹的,连办公室的门口都堵上了,严重影响了张厂长的正常工作,还吵得整个厂部都响了,大家都出来看热闹。”
  “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吗?”
  “是啊!是啊!开始是好好跟他们商量的,杨副厂长把口水都说干了,他们偏要见张厂长,张厂长从外面赶回来,他们却说张厂长是故意的,不想见他们拖延时间。”余丽丽添油加醋地说,“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形,那副行长的脸拖得有多长,张厂长好不容易赶回来,他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连手都不跟他握,还嚷嚷着要法院来封厂,银行直接接手厂里的管理,叫张厂长滚蛋。”
  苗主任忍无可忍了,说:“你说话小心点,不要篡改事实。”
  “苗主任,我也是当过厂办主任的,我知道向领导汇报的纪律和原则,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信可以派人来了解情况,随便问那一位厂部人同志,如果,我有一句造假,你开除我,我也没二话。”
  一边说,余丽丽双眼一边在张建中脸上瞟,看他的每一个面目表情,看自己的话是不是很让他满意,见他点头,见他嘴角挂着笑,她心里涌出一股暖暖的感觉,想这家伙的嘴角好性感,想哪一天,决放不过他。
  “好了,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余丽丽放下话筒,一双眼睛就强烈地放出一阵阵电波。
  张建中对小甘说:“你马上起草一个书面报告,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记下来。”
  他很清楚,苗主任一定会要这么个书面材料。
  苗主任这边才放下电话,副行长一行人就赶到了,只见那副行长头发蓬松,衣领好几个扣子都没系,塞在裤腰里的衣脚也露出了一半。
  “你这是怎么了?”
  “你的人干的,糖厂那些人干的,他们采用粗暴的方法把我赶了出去。”
  苗主任很不满意张建中的作法,但是,更鄙视副行长这种行为,就算他们行动粗暴,你也有整理的时间嘛,你就这么跑来,明摆着就是故意做给人看。
  “要不要去验伤啊?”他很不客气地说。
  副行长始料不及,结巴着说:“这,这倒不用。”
  “你们都不能理智一点吗?”
  “我不理解?”副行长很清楚,张建中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你的人不理智,你倒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
  “我并没偏袒我的人,但我知道,凡是争吵,双方都有一定的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我是执行行长的指示到糖厂去的,我是履行我的职责,要糖厂尽快偿还这两个月欠下的利息的。”
  “你这种态度,就非常值得商榷。”
  苗主任与行长倒是很有交情,但与这位副行长交情并不深,只是知道,他是行长一手提拔上来的,是行长的心腹。
  然而,你总不能仗行长的势,摆出一副与我苗主任平起平坐的架势吧?
  “糖厂的情况,你不清楚吗?你这种态度能解决问题吗?”
  苗主任已经有点偏向张建中了,这家伙在糖厂肯定也是这么一副夜郎独大,张建中卖你的帐?他穷得当当响,想贷款又被自己卡了,你叫他要钱,不等于要他的命?
  “你回去告诉行长,这事我会认真处理,但是,糖厂非常困难,再给他们一些时间,让他们再想想办法。”
  副行长不傻,别想那么轻易就应付他,既然到这里来了,他就要讨一个具体说法。
  “你必须有一个具体答复,对他怎么处理?批评,还是处分?如果,你们不只是不痛不痒批评几句,我们银行会将今天的事通报各个企业,我们的通报,不仅发送到各个企业,还呈送给市主要领导。”
  很显然,这已经有威胁的成份了。
  他继续说:“鉴于这个事件,对糖厂绝对不能再有半点宽容了,这也是维护银行的威信,前两个月所欠的利息必须马上清还。”
  
847 你还想告老子的状
  苗主任一拍桌子,说:“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第一,银行通报不通报,不是你说了算,你吓吓其他人可以,在我面前,别玩这一套。
  ——糖厂不能按时还清这两个月的利息,你又怎么样?是不是也要对我说,叫法院把厂封了?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么德性?封不封厂是你说的吗?法院听你的,跟老百姓说说可以,法院会受理你这个案子?
  ——我坦白跟你说一句吧!我也想你们把糖厂封了,把这个包袱移交给你们,市会同意吗?你们有办法管理好糖厂吗?一万多位员工的生活怎么解决?
  “别以为银行的钱是你个人的,那也是国家的,别拿着国家的钱在这里装有钱人,要这个还,封那个厂。如果,你继续这么下去,不体谅企业的困难,成天刁难企业,吓唬企业,我可以不客气地告诉你,你这个副行长已经到头了。”
  他的层次比张建中高,话的蕴藏的力量更沉重,他与行长关系不一般,不是不可能左右这一切,因此,一番话已经把副行长镇住了。
  “你这是姑息养奸。”
  “这个不用你管,不用你教我怎么管理我的手下,我马上要求糖厂把这一事件的书面材料送上来,第一时间交到行长手里。至于事件怎么处理,我直接跟行长商量。”
  苗主任摆出送客的姿势,说:“你可以回去了。”
  副行长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张建中还要强迫你找人架你走呢,苗主任却让你灰溜溜地离开。
  办公室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苗主任点燃一支烟,思考是不是可以借用今天这事,让张建中知道自己的分量,你可以巴结林副市长,但不要忘了,我苗主任对你同样重要。
  这时候,张建中跟余丽丽谈话,问她近来怎么样?在新岗位工作还习惯吧?家里有什么困难?余丽丽说,在她是从车间干上来的,再去车间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大家对她不好的看法,很伤她的心。
  张建中说:“这也不能怪大家,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的确也太那个。”
  “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个屁!别人不清楚,我张建中还不清楚?
  “我也尽量往这方面说,让大家意识到,你也是出于无奈。不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自己不要有包袱,更不要破罐破甩,要努力树立好自己的形象。”
  “我已经很努力了,现在,不是工作上的来往,我都不与男同志说话,从刚进厂的青工,到快退休的老工人,我都避得远远的。”
  “也不至于谈虎色变,怕成那样。”
  “人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我不是寡妇,但一个单身女人,不是要检点检点。特别是你上次对我的要求,我更是记在心上,再也不穿那种上窄小宽的喇叭裤了。”
  她站起来,亮出自己的裤脚给张建中看,又转过身去,让张建中看她的屁屁。
  “这样可以吧?不紧不松。”
  “你坐下,你坐下。”
  张建中想,你就嘴上说得好听,骨子里还是本性难改,一有机会,就忘记不了展示自己,或许,她对自己的身材是非常自信的。其实,往深一层想,你只是希望她稍有些儿收敛,内心里,还是希望她别改变骨子里那股子骚劲。
  “孩子怎么样?有人照顾吗?不会因为孩子的事影响工作吧?”
  “这个倒不会。”余丽丽说,“我生的是男孩子,虽然,跟老马离婚了,他爷爷奶奶还像以前那样,孩子还是由他们照顾。他们也认为,自己的儿子做得不对,我和他离婚也应该,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私心,还希望儿子出狱后,我能原谅他,跟他复婚。”
  “你们能复婚,对孩子也是个好事。”
  余丽丽像表决心般,说:“我是坚决不会复婚的,我靠自己的双手,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养活孩子。我还跟他父母保持关系,只是想利用他们帮我照看孩子,孩子大了,能够自理了,我就跟他们扯清关系。”
  “这是你的私事,我不干涉。”张建中说,“我只是想知道,孩子会不会是你的包袱,你能不能离开一段时间?”
  余丽丽显得很紧张,问:“你要我离开去哪里?”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不用紧张,我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市场,我想让你随同,当然,还有其他同志。”
  余丽丽心里“扑扑”跳,想他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那晚没有成事,一直后悔到现在?或许,或许,那时候,他意识到你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心里虽然很希望发生点什么,却又不敢碰你。现在,你是单身女人了,没有麻烦了,他可以没有顾顾虑了。
  此刻,她很佩服张建中,这才是男人,一个智慧的男人,这世上,哪有不喜欢玩女人的男人?问题是,你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她甚至想,老马进去会不会与他也有关系?虽然老马罪不可赊,如果,他肯出面担保,应该也可以像杨副厂长那样追究刑事责任。
  他是把老马支开,扫清一切障碍啊!
  余丽丽认为自己已经洞察了一切,脸色马上变了。
  “孩子倒没问题,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出门。我有一个坏毛病,自己的床,倒下就睡,别人的床,怎么也睡不着。”
  “第一个晚上睡不着,第二个晚上还睡不着吗?你困得睁不开眼睛,倒在街上也睡得着。”
  “一定要我去吗?”
  “当然,还要尊重你的意见。”
  余丽丽沉默了一会,说:“你是不是让我考虑考虑?”
  对付这种男人,不能采用对付愚蠢人的办法,像前厂长、杨副厂长只要你解开衣领第一粒扣子,他们的眼睛就色了,恨不得伸出手来帮你脱所有的钮扣,张建中应该采用欲擒故纵的手段,你越一本正经,他就越觉得你有价值。反正已经知道他心怀鬼胎,已经开始实施他的计谋,你余丽丽急什么?吊着他的瘾,直到他急不可耐,采取主动,你再半推半就。
  手机响了起来,是苗主任打进来的。
  张建中示意余丽丽可以出去了,余丽丽却不会意似的,还坐在那里。
  “你是怎么搞的?银行的副行长把状告到我这来了,这不才刚走。你也太野蛮了吧?竟然叫保安把他架走,跑到我这来,还衣冠不整。”
  张建中笑“嘻嘻”地说:“苗主任,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嚣张。
  “再嚣张,你也不能叫保安架他走。”
  “他已经影响到了生产。”
  “你好好跟他商量,他会吵吗?换了你,明明占了理,人家还跟你吵,你会怎么样?”
  张建中还是笑“嘻嘻”地说:“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他大吵大闹不说,还像黑社会一样,叫两个随从堵住门口,刚好我有事要出去处理,我不把他架走,怎么能出门?”
  ——再说了,我们那个贷款报告,你苗主任还没批,我哪有钱还他,只得趁这个机会,给他个下马威,免得他还会找上门来。
  ——现在,至少可以安静几天了。
  苗主任还是火爆爆地说:“你以为,他就罢休了?这几天就算会安静,那也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安静。他会到处告你,告你不还款,告你的野蛮行为。到时候,来追究你责任的就是市领导了。”
  “真要是这样,我也只有实话实说了,让领导知道我们糖厂有多艰难。”
  “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是不是?”
  苗主任对张建中的态度十二万分的不满,妈的,难道你还想告老子的状?
  
848 打胜仗就是硬道理
  张建中说:“我不是不想干,现在情况那么艰难,各个单位都不理解,不是支持,反而刁难,甚至还想捞取好处,我就是拼了命地干,企业也很难有转机。”
  ——表面看,我这是为自己,希望自己的工作没有那么大压力,实际上,我更希望一万多位员工能有个好归宿。”
  ——如果,我市领导到我们厂来,我倒希望他能去车间走走,去听听工人们的声音。
  “你也太天真了吧?”苗主任说,“你认为,市领导追究你的责任,还会到厂里去?他直接把你叫去办公室,也叫上银行的人,再把我也叫去,直接宣布对你的处理就足够了。”
  张建中笑了笑,问:“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苗主任抛出鱼饵,“有时候,受到领导的压力,很难说我会不会帮你。不过,事先做做工作,或许不会出现这种,我们都愿意见到的场面。”
  张建中警觉起来,问:“事先怎么做工作?”
  “和银行那边协调,争取他们的谅解。”
  “是要我向他们认错吗?”
  “你们双方都有错。双方都要认错。”苗主任说,“只要态度诚恳,银行行长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的,这事还是可以争取大事化小的。”
  张建中有点明白苗主任的意思了,他帮你搞定这件事,你张建中还不欠他一个人情?以后,你会不听他的?如果,你不领他的情,你是不无情无义的小人。
  这就是控制一个人的伎俩,把问题说得要多严重有多严重,把绳结系得紧紧的,他再假心假意地帮你把绳结解开。
  “不用难为你苗主任了,我是不会去认错的,反正我们也不会跟他们打交道了,就算以后要贷款也未必会找那家银行。”张建中始终一副笑“嘻嘻”的表情,说,“如果,到了市领导叫我去办公室的时候,我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苗主任差点把电话挂了,你张建中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你就那么相信林副市长,他就一定能保你?
  “你好自为之吧!”
  终于,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挂了电话。
  “绝对不能跟银行妥协。”余丽丽也猜到了大概的意思,“那些钱又不是你贷的。”
  “谁贷的都一样,但我们确实没钱还。”
  提起这事,王解放还是有些担心,不管怎么说,国资办也是上级主管,得罪苗主任总不是什么好事。
  张建中说:“我把他当上级主管,他才是上级主管。如果,我不当他是上级主管,他什么也不是。一个工厂企业,怎么发展还要外人指手划脚,我这个厂长当得也太憋气了吧?”
  兴宁那边可以贷到款,他还怕什么?他缺的是钱,并不缺领导给他指方向。何况,这样的领导一门心思想的是怎么控制人,你能让他控制?
  “我怀疑,要我们搞那个可行性方案,也是他的诡计,历尽艰难,终于批下来了,我们对他还不感恩戴德?以后,还不听他指挥?”
  现在是办企业,不是呆机关。
  谁的指挥,张建中都不想听。他就认定向前冲,把奶食品系列搞起来,只要产品打进市场,创造效益,谁也不能否定他张建中。
  现在就像打仗一样,打胜仗就是硬道理。
  他交代王解放,这几天他要外出走一走,考察考察市场,拉一拉大少爷的关系,看一看赵氏遍布各地的商场超市,随便也到糖厂原来的一些关系户走走。
  “你留家,看好门户,再追一追兴宁那边的贷款。”
  “你现在出门似乎不好吧?”王解放说,“至少,也等这事平息下来吧?”
  张建中说:“不用了。让他们去猜测吧!”
  他豁出去了,办企业就要拿出办企业的思维,别总呆在办公室里想人家怎么看自己,自己有点什么小差错,就千方百计找门路补救。倒不如让别人去想自己,想你张建中找借口躲避也好,直接不把他们当回事也好。
  出门前,张建中去了一趟研发室,了解新产品研究的情况。这里是他到当厂长后,手术动得最大的部门。原来只有百多平方米面积,扩展了一倍以上,四壁装修一新,洁白一片,即使研究人员也穿着白大褂,凡进入研发室人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消毒程序。
  “我们研发的是食品产品,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不能有半点马虎。”
  总工程师带他进入时,他突然想起什么,迈进去的一条腿又退了出来。
  “是不是要消毒更衣?”
  “你就不用了吧!”
  “既然有制度,就必须严格执行,我不执行,其他领导也可以不执行,慢慢制度就成了墻上贴的一张纸没有效果了。”
  消毒更衣的时候,张建中笑着说,“研发室是我们厂的心脏,最技术的部门,有时候,这些制度还可以成为档箭牌,谢绝外人参观。”
  现在,还没人来参加,有朝一日,研发的产品打进市场,肯定会有人来参观偷师。
  玩这种事雕虫小技的人太多了。
  打着旗号来,必定会吃闭门羹,但混进领导参观的队伍里,就防不胜防了。所以,凡是外地领导来参观,完全可以很礼貌地以制度规定,谢绝他们领导内入。不仅换上白大褂,还戴上帽子口罩。
  老实说,张建中对研发室里的一切一窍不通,总工程师几乎对牛弹琴,但他必须有这么个姿态,必须让工作中的技术人员知道,他这个一厂之长,再忙碌也不会忘记他们,就像时不时到各车间转一转,给工人们鼓气一样。
  总工程师拍了两下巴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然后,摘下口罩说:“张厂长来看看大家。”
  大家便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稀稀拉拉地鼓掌。大凡搞技术的人对领导都不大感冒,也不热衷于一种虚假的客套。张建中一点不介意,摘下口罩,简单地说:“我只是来看看大家。心里焦急啊!希望你们能早日研究出新产品。我们厂能否焕发新活力,就靠大家了。”
  说着,他给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大家继续忙吧!”
  技术员们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你告诉大家了吗?只要研发出新产品,我一定重奖。”
  总工程师说:“我已经向每一位传达了的精神。”
  “办企业,一定要尊重科学,有科学撑腰,我们才有底气。”
  这番话,是故意说过所有人听的。
  张建中很清楚,原来产品几乎没什么科技含量,前厂长对这些技术人员也不重视,甚至认为,他们可有可无,因此,只要对他们有一点点尊重,就会对你感激不尽。
  总工程师向张建中汇报说,他们一共分三个研发组,同时研发奶糖、奶冻和奶制品饮料。目前,奶糖和饮料的进展较顺利,奶冻却遇到了难题。目前,正在集中力量攻关。
  “如果,我们攻下这个难题,便会处于全国同行业的先进水平。”
  “这是技术含量比较高的产品,民营企业、小企业没有技术力量达到的高度,所以,它的前景是无量的,或许,我们厂就靠它走出困境。一定要攻下这个难关!”张建中声音提高了几分,让大家都能听见,“如果,攻下这个难关,我将额外打赏,每人不少于五万。”
  有人问:“其他产品就没有额外打赏吗?”
  显然,这个不是奶冻组的。
  张建中说:“一样有,哪个组最选研发成功,给予速度奖。哪个组最节省原料,给予优质奖。”
  虽然戴着口罩,却不影响听觉,大家都鼓起了掌。
  
849 对赵氏已没有价值
  张建中外出的第一站,是赵氏大厦,大少爷与他们见了面,说是要见一个重要客户,便要三小姐负责安排他们的全程。
  三小姐不高兴地说:“你张建中总惦记着我们赵氏,总忘不了找我们的麻烦。”
  “你怎么这么说呢?”张建中笑着说,“我们研发的产品不都是你们需要的吗?我们可是为你们服务啊!”
  “但你们不是我们需要的唯一企业,你们不研发,其他企业也研发。”
  张建中问:“还有那些企业研发?”
  “多了去了。比如,生产‘大白兔’的那个厂企业就在研发。他们有响当当的牌子,如果需要进货,他们肯定是首选。你们连牌子还没有,消费者对你们的产品根本没有兴趣。”
  杨副厂长说:“我们厂的牌子也够响的。”
  三小姐问:“什么牌子?”
  “红星牌。”
  “没听说过。”
  “我们红星牌白砂糖供不就求。”
  “你们为什么不大批量生产?单一产品并不见得就不能把企业带出困境,既然供不应求。”
  “只是,只是原料太贵。生产越多亏得越大。”
  三小姐这才不客气地说:“那是计划经济的产物,现在是市场经济了。”
  杨副厂长尴尬地笑笑。
  张建中说:“我们要的是牌子,并不是产品,有本来就叫得响的牌子,再进行包装宣传,更容易深入人心。”
  三小姐说:“跟你没话说。”
  张建中也尴尬地笑了笑,左右看看,希望有人能帮帮自己。这次外行,除了杨副厂长,还是余丽丽和小甘。
  一见到三小姐,余丽丽便有一种自愧不如,人年青长得比你漂亮,而且那种说不出的气质,让她一点自信心也没有。眼睛总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猜想张建中与她是一种什么关系?
  如果有那么一层关系,她觉得虽败犹荣,有那么好的红颜知己,张建中会瞧得上你?然而,她以一个女人的敏锐察觉到他们没有那么一种关系,不是大少爷叫她,三小姐还不会见他们,即使来了,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一副大都市人看乡下人的目光。
  此时,她很有一种想让三小姐对自己另眼相看,对张建中说:“三小姐的意思很清楚,我们那个牌子,不适合大众消费群。以前,我们面对的是工厂企业,人家把我们的产品当一种生产原料。现在,我们要面对家庭消费群,这一个群体并不知道红星牌是什么东西。”
  余丽丽笑了笑,说:“红星奶糖。你想想,我们要用这个牌子,谁会感兴趣。”
  三小姐不无奚落地说:“小黑鼠奶糖更有吸引力得多。”
  “这个建议好!我们就用‘小黑鼠’这个牌子。”张建中开玩笑地说。
  三小姐说:“那就省省心吧!别来找我们赵氏了,我们不需要这种产品。”
  小甘灵机一动,说:“‘小猪猪’怎么样?”
  三小姐对张建中说:“你们回去把牌子商量好再来吧!”
  张建中笑着说:“总会找到好听的牌子的。现在,还不到这时候,孩子还没出生,应该忙的事还多呢!没到起名字的时候。”
  余丽丽连连说:“就是,就是。”
  三小姐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从见这女人第一眼就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张建中怎么会找这样的人跟着自己呢?他不像是那种收垃圾的人啊!这女人虽然骚,姿色只能算中等。
  不会就是看上她够骚吧?
  想起敏敏远走他乡,张建中不会是饥不择食吧?
  那次,从江市回来,三小姐就告诫自己,对他别再有什么想法了,然而,又觉得张建中和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太有损你这个人了!
  ——算了,又关你什么事呢?
  她打电话给保安主管,叫他到赵氏大厦来。
  “我手头还有些事走不开,让他陪你们吧!”大少爷可以找她应付张建中,她三小姐自然也可以找别人来应付。
  张建中说:“不用叫他过来了,你跟他打个招呼,我们过去吧!”
  又不是不识路,直接过去反而节省时间。
  其实,他也感觉到了大少爷对他的冷淡,应该是你张建中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当初,你们的合作,利益是显而易见的,从走私,到去边陲镇投资,现在,你能给予赵氏什么?你只有单纯的依靠,何况,边陲镇的投资又因为你的离开,几乎失败了。听说,二少爷和汪燕也撤回来了。
  大少爷对你还能有以前的热情吗?
  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不敢说人家没人情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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