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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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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并没让林副市长为所欲为,你怎么知道他还有什么办法?怎么知道他就不会找到突破点?都是在官场混的,有时候,黑可以说成白,圆可以说成方。他打电话给市长,希望市里派工作组下来调查这件事。
“你信不过林副市长?”
“就是信不过他才希望市长另派人下来。”既然已经撕破脸,就不能有顾虑,“他是联系兴宁县的领导,怎么也会偏向于书记。他来兴宁都那么久了,跟书记谈了,跟老李谈了,却一直没跟我谈。我不知道书记和老李都说了些什么?但很明显,他似乎更听信他们的话,直接到公安局去调看那两个小姐的口供。这种有偏向某一方的调查,很难体现公平公正。”
“你想要谁下去调查?”
“组织部的人也不行。老李一直分管这一块,跟他们都很熟,也会有偏袒之嫌。”
都是官场上的人,还不清楚调查的人更能左右调查结果吗?不管你下面的人怎么说,只要偏袒某一方,回去向领导汇报时,少说偏袒方的坏话,多说好话,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再技巧一点,调查的都是有利于偏袒方的人,收集到就都是有利于偏袒方的情况。
“最好由几个部门抽人组成调查组。”
市长说:“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吗?”
“如果,这次调查不能体现公平公正,对兴宁县的干部会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你不要危人耸听!”
“书记和老李一手遮天,在干部队伍中已经产生了非常坏的影响,特别是他们把边陲镇的发展模式视为正道,大家更是敢怒不敢言,如果,还让这股邪风蔓延下去,兴宁县不知会成什么样!”
市长也知道边陲镇的发展模式,虽然,也有看法,但认为只是个别现象,认为边陲镇那么无边的地方,搞搞另类也不伤大雅,然而,真要普及,的确是值得商榷的。
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分歧,也到了应该澄清的时候,也应该让兴宁清醒清醒,我们可以摸着石头过河,但不可以随心所欲,更不能大范围一些社会主义制度不允许的东西。
市长打电话给林副市长问他事情了解的怎么样了?林副市长只是说:“情况很复杂,目前还摸不清头绪。”
他是不想说出实情,他还在考虑怎么才能把事态引向有利于书记和老李这一边?虽然不能免除书记打人的影响,但也不能让县长的阴谋诡计得逞。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市长抓住了他的“不作为”。
“看来这事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弄清楚的,还是组织一个工作组下去进行全面调查,给他们一个公正的说法。”
“事情也没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吗?书记和县长都干起来了,这是偶然现象吗?这是长期积累的爆发。我们必须利用这一事件,彻底解决党政一把手的问题。”
(如果打赏给力,晚上再上传一章。)
780 太阳被月亮干掉了
(有没打赏也上了,今天第五章到!)
林副市长马上意识到县长也没闲着,他在动用自己的关系,誓要把兴宁搞得天翻地覆。
更要命的是,他手里的筹码太足了。
当然,也正因为有足够的筹码,他才敢如此不顾一切。
县委书记一听说,市长要派出工作组,立马就跳了起来:“市委书记的意见呢?他也同意派工作组吗?”
你县长找市长,我就不能找市委书记吗?
“你觉得,市长的作法不妥吗?就算你找市委书记,他也会同意市长的决定。”
“他是不信任你!”
林副市长说:“你别把我拉下水。现在,没人能救你。现在,你只有老老实实接受调查。”
“只是调查我吗?他县长就不应该调查吗?”
“你一屁股不干净,还有脸在这嚷嚷!”
林副市长会不知道市长不信任他吗?但县长不是傻瓜,很清楚自己一直在偏袒书记和老李,市长作出这个决定,也是在向自己发出信号,不允许他偏袒某一方。就目前的状况,你必须明智,必须把插进去的一条腿抽出来。
对于他来说,书记也好,县长也好,谁在这事件中胜出,并没有什么损失,就算县长把书记作掉,他有幸升上来,也一样会尊重他这个联系兴宁县的副市长。他心里不服气的是,一个县长却有可能把书记搞下台。
“你啊!不敢说是全国第一例,至少也是全省第一个被县长铲除的县委书记。”
在县委书记与县长的争斗中,败阵的永远是县长。书记是核心,县长只能围着核心转,党政一把手有分歧,县长总是错的一方,即使是对的,你也违反了原则把自己凌驾于党之上。
然而,兴宁县却破头荒,太阳就要被月亮干掉了。
“你要帮我。”
“我怎么帮?我一直想帮你,但市长要我撤,我能不撤吗?”
“公安那边怎么样?”
“非常不利于你们。那两个小姐绝对是如假包换。”
“怎么可能呢?”
“供词上的细节完全可以说明,她们是真料。”
县委书记有一种束手待毙的感觉,更可气的是,你还可能是全国第一个被县长作掉的县委书记。
上层吵得沸沸扬扬,下层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张建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还打电话向何明了解报告会的情况。这天,刚好在城郊镇宣讲,高书记打电话给张建中,笑“哈哈”地说:“真有你的。把周镇粉饰成改革开放的先驱了。”
“我那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个屁!周镇我还不了解吗?有报告会上说得那么精彩?他充其量只是一个把好门的管家,哪有什么开拓精神,创新思想。那些都是你硬往上身上安的。”
张建中笑了笑,说:“典型嘛!凝聚了边陲镇所有人的光彩。”
“不过,我们的确需要这样的典型。”
“所以,县委做出了英明的决定。”
高书记问:“你在哪?在县城还是在边陲镇?”
“在县城。”
“一起吃饭吧!何明做完报告,我们一起喝两杯。”
“我现在这种状况,第一,不能喝酒,第二,行走也不方便。”
高书记“噢”了一声,问:“腿伤恢复得还好吧?”
“还可以。”
处理完周镇的后事,张建中就回到家里休养。本来,敏敏还想要他回医院,他却说什么也不干,躺在家里怎么也比在医院那鬼地方舒服,再说,医院那边可以派医生护士上门给他检查。
腿可以动了,每天柱着拐杖在家里学走路,敏敏也上班了,不必无时无刻地守着,倒是郝书记偶尔会来看看他,趁敏敏不在的时候。
“那天,可把我急坏了,以为敏敏会跟我翻脸,不再理我了。”
“怎么会呢?你是她妈,再翻脸也不会不理你。”
“她从来没那么凶过。”
“换了谁都会那么凶。”
“我还不是为她好吗?还不是希望你们真能成事吗?”
郝书记坐在他的大腿上,肥臀蠕动,让他舒服,也让自己舒服。
“她那是引狼入室。”
“我还不是为你。你敢说,没有我,你会没有遗憾?说不定,你也会干出周镇那样的事。”
“你别把我看成那种人!”
“你们的性质不一样。”
“有区别吗?”
“明天,我要去省城。”
“开会吗?”
“算是吧!二少爷那个画展明天揭幕,邀请我去参加。”
“也邀请我了,但我行动不便,安排永强代表我去。”
“现在,文艺界真是一种悲哀,需要那么赚钱。”
“现在是搞经济的人可以可着轻地花钱,搞文化的人没钱花,所以,只能想别的办法补充自己。”
两人都不想说话了,肥臀摇晃得更厉害,张建中伤了腿,只能由郝书记掌控局面,她软软地趴在他肩上不动时,感觉那东东在里面发力,忙又绷紧自己承受他最给力的一击。
“我经常问自己,敏敏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一定受得了。”
“没有受不了的吧?总是会适应的吧?”
“我到今天,还觉得没能适合。”
郝书记站起来清理战场,很难说敏敏不会回来,所以,每一次都不敢拖延时间。
大哥大响了,县委办打过来的电话,说市调查组下午要跟他谈谈,是要调查组的领导到他家里谈,还是他回来一下?
“什么调查组?”
“关于书记和县长的调查。”
事先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张建中有点蒙。
老李说:“书记和县长干了一架,市里下来调查原因。”
他一直没跟张建中说,毕竟,不是一个层面,而且,也觉得与他没有关系,所以,并没告诉他。
“怎么会这样?”
老李简单地把县长反戈一击的过程告诉了他。
“约你什么时候谈?”
“下午。”
“你当不知道就好了。”老李说,“关于周镇的事,你也不要多说什么,更不要说,知道他嫖娼的问题。”
张建中很清楚老李是要远离是非之地。
“关于周镇的文章,报告会,都是在执行县委的决定。”
老李发现,腿伤成了一个很好的幌子,是张建中开脱的最好理由。
“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主要还是书记和县长之间的问题,我也受点牵连,但问题不大。”
已经与书记商量好了,一定要反映县长当初的意见,这是县委书记为什么恼火动粗的根本原因,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没有不恼火的,一时失控,或许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把树周镇为典型,说成是集体的决定,书记再做做市委书记的工作,相信挨点批评也就没事了,应该没有林副市长说得那么严重。
市调查组由市人大一位副主任带队任组长,成员包括市委办、市府办、还有市政法委各一人。因为涉及到公安局,所以,特别从政法委调来了一位有经验的同志。
可以说,这是一个最具权威的调查组。
副主任态度很明确,我们只是调查情况,不下结论,回去后,直接向市委常委会汇报,然后由常委们研究作出处理意见。
“我们这次,不局限于调查书记与县长的事情,随便也了解一下,大家对边陲镇发展模式的看法。这也是兴宁县当前争议最突出的问题,与书记县长产生矛盾也有千丝成缕的关系。”
他没有找县委书记,也没有找县长,而是对口找县人大。
县人大主任与县委书记、县长都是正处级,不同的是人大是二线部门,然而,人大主任资格老,最不受书记县长摆布。
781 密不透风
(再次感谢szhhxx203/588的打赏,榜样啊!同志们,这可是你们学习的榜样。请放心,绝对不是周镇那个假典型。呵呵,今天第一章到。)
调查组并不急着与书记县长见面,更不急着与他们谈。组长说,他们要全面了解情况后,理出了思路再与当事人谈。他草拟了不下二十个镇和部门单位,说要跟每一位镇委书记和局长谈,。他们分两个组,每组两人,跟每个谈话对方都谈得很认真,一个上午或下午只能一个人,摆出非要谈深谈透的架势。
扳指一算,一星期之内,调查组的工作未必可以完成。
有人说:“这就是人大的工作效率。平时,他们闲得没事干,好不容易捞到点事干了,还不慢火煲汤。”
有人说:“慢火煲汤才能煲出味,才能了解真实情况。”
有人说:“搞来搞去还不是利益之争,书记跟县长争利益,部门单位与部门单位之间争利益。”
后面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所有的一切矛盾和分歧都是因利益可起的,比如林副市长,没有多少利益,便退避三舍,呆在一旁看热闹了。
商业局长与调查组谈话时,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
在官场混了那么些年,还有不知道这种调查的性质吗?虽然,公安局长打过招呼,这次与以前不一样,更注重事实,他还是将信将疑。书记与县长之争,吃亏的还不是县长,调查组想要调查的还不是县长的问题,自己才那么傻实话实说。
“改革开放非常好,边陲镇的模式有利于当地的发展。”
组长问:“谈点具体的。”
他就说,如果,不搞走私货,谁也不会跑到那边去消费。试验区嘛,有时候采用点非正常手段也无可厚非,否则,也不能称之为试验区,也辜负了那么一块金字招牌。
“当然,我们商业部门未必要生搬造套,更不能明目张胆搞走私卖咸水货,但突出特点,推销具有地域特色的商品,却是值得借鉴的。”
商业局长如数家珍般板着手指数着兴宁县的特色商品,比如农副产品,手工艺商品。
“你对边陲镇的发展模式是认同的?”
商业局长迟疑了一下,说:“县委的决定嘛!”
他不能说认同,这一认同,搞走私卖咸水货不就与你有关了?
“县委不会同意走私卖咸水货吧?”
商业局长忙又说:“试验区的决定。”
“没有你商业局长的认可,他们应该不会擅做决定吧?”
商业局长“嘿嘿”笑,说:“我算得了什么?试验区主任挂着县政协副主席职务,我是在他领导下的,哪需要我认可。”
“你是主管部门啊!”
“不是改革嘛!不是试验嘛!一些旧观念,旧作法在那边不管用。”
组长很老道地说:“从你的口气里,我感觉得到,你并不满意他们的作法?或者说,对他们这种不征求主管部门意见的作法有看法。”
商业局长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你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
组长的脸绷紧了,说:“我希望你能说真心话。我们这次来,希望听到大家的心声。县长对边陲镇的作法是有看法的,书记与县长分歧和矛盾的根源主要在这里,而且,是长期积累下来了。”
“这个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他才不会那么天真,各种各样的调查见得多了,哪一次不是要说真话,但又有几个人会说真话?
组长开始开导他,保证这次谈话不会外传,更不会向书记或者县长反馈情况。他们的谈话只对市委负责,他们回去后,也不会向市委汇报具体谈话人的情况。他们要的是意见,而不是谁提的意见。
他要商业局长相信他,他不是走过场,也决不会让那些假借改革之名推行资本主义那一套。他说,许多人对边陲镇的模式是有看法的,不仅兴宁县,就是市里也一样。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商业局长要以一个共产党人的觉悟对组织负责,对他主管的部门负责,对地方发展负责。
商业局长被他的苦口婆心感动了,一点点地向外吐露他的不满,到后来,就考虑藻词了,想到什么说什么?甚至把他们几个局长聚会听到的信息和盘托出。
组长在草拟名单时,并没考虑到海洋水产局,按他的理解,那个局管的是渔民,管的是海洋捕捞,旅游区只是海滩项目,应该是无关的,经商业局长一说,便多增加了一个谈话对象。
海洋水产局长没有兜圈子,一接到要自己去谈话,就打电话给商业局长,问他都谈些什么内容?问调查组长什么一种态度。商业局长不管自己是不是上了组长的当,既然自己说了真话,便也想他说真话,如果,被打击报复,也有个伴儿,于是,把组长夸了一通,叫海洋水产局长有什么苦水尽管倒,那是一个好领导,非常同情我们的处境。
边陲镇仗着试验区的牌子,仗着县委书记的支持,不管各职能部门的感受,我行我素的形象逐渐凸显出来。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青人,任镇委书记不到一年,就当上了政协副主席,凭的是什么?还不是靠岳父老李穿针引线,还不是靠旁门左道被到县委书记亲睐?这种年少得志的人,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公安局长大胆说出心里话。
他反映的情况,更让组长触目惊心。
——不注重公安建设,黑社会猖獗。
——藐视事实,干扰公安正常工作,阻挠警察查案。
“有人说,我们侦查周镇的死亡案,没有与县委保持高度一致。我觉得,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什么是与县委保持一致?弄清事实才是真正的一致。做为一名公安干警,发现案件有疑点,就像消防队员看到火情,可以袖手旁观吗?县委可以看见火情不让消防队员救火吗?县委不是一个人的县委,不是老李的县委。”
他没敢提县委书记。
“老李为什么时候那么做呢?”
公安局长说:“如果,你知道张建中是老李的女婿,你就清楚他的动机了。”
——镇长嫖娼死亡,书记能开脱责任吗?何况,边陲镇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一件件都是大事特事,何况,边陲镇无视各职能部门,追求一种畸形发展。
——老李大搞欺上压下,硬要把周镇树为典型,老干部都看不下去了,通过各种关系,冒险在报纸上发表反对文章。书记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就是因为县长支持了那些职能部门,支持老干部。
组长的思路又理清了,这是一条线,这其中,牵扯到三个人,张建中、老李、县委书记。这是一个小集体,在一些人眼里,他们敢于大胆尝试,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这些人明显是站在这三人一边的,对周镇死亡真相一概摇头不知。
另一拨人明显支持县长,认为边陲镇的发展是一种畸形发展,认为把周镇树典型是某些人想掩盖自己的责任,甚至担心周镇死亡真相一旦公诸于众,会更加激起大家的愤慨。
县委书记曾试图与组长沟通,希望了解调查的进展情况,组长却跟他耍太极,只说好话,不吐半点实际内容。也曾要县人大主任探探他的口气,那主任也很无奈地说,我也插不上手。每次谈话,都不让我们的人参加。
第一次遇到不与当地党委配合的调查组。
“这说明了什么?”县委书记自问自答,“说明他不相信我们,说明他们收集到的情况对我们不利。”
如果,有利于你县委书记,可以判断这次事件对你仕途没有影响,还会不向你透露点信息?
782 抱着脑袋往前冲
(今天第二章到。)
老李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县委书记下台后,自己会怎么样?此事不可能与自己一点干系也没有,处理是肯定的,或者还会记大过,撤职似乎不可能。
想起前些天,自己还想着搬掉县长上位,真是估计错了形势。
他叹了一口气,想还是收收心吧!别再想那么多了。
想完自己,又想张建中,没有县委书记的支持,张建中又会怎么样?如果,县长上位当了县委书记,首当其冲要对付的一定是他了,周镇的死肯定会影响到他,完全有理由撤了他试验区主任,放回政协,三十岁不到,与那些退居二线的老同志在一起混日子。
心甘吗?别说张建中,就是他老李也不心甘。
于是,他想到了林副市长。
这家伙,太滑头了,关键的时刻溜得干干净净。
然而,你又能要求人家什么呢?张建中是你的女婿,跟他什么关系?人家为什么要为你们去冒风险?当初,不是张建中,你会跑到边陲镇处理周镇的事吗?你会想到树周镇当典型吗?
凭心而论,县委书记还是你害的,你出了那么个馊主意。
林副市长临走的时候,跟他谈过县委书记,说他遇到了一个好书记,敢于担当的领导,否则,他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往你身上推。
“想什么呢?”书记见他一直不言,问。
“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书记苦笑了笑,说:“现在还有办法吗?我们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当初,你没动手,事情可能还有转机。”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书记说,“没想到县长卧薪尝胆,还真让他找到了机会。”
“他未心就有机会。”
“不说他了。”书记在烟灰缸里按灰了烟,说,“考虑考虑我们自己吧!你说,我会去哪?开始,还想着去长升一级,去市人大或市政协弄得副主任或副主席站好最后一班岗,现在,去市局当局长都不可能了,只能当个局党组书记什么的。”
“你也不要太悲观。”
“我这还算悲观?不降级就已经够乐观了,让我去市局当副局长,或党组副书记都有可能。”
老李又抛给他一支烟。
“算了,不吸了。这阵吸得够多了,我怕还没等别人把自己搞倒,自己吸烟倒先把自己弄进医院了。”书记想起了什么,问,“小张的腿怎么样?”
“基本恢复了。”
书记说:“我最担心的还是他啊!还是那个试验区啊!”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议论,我始终觉得试验区是成功的,不用讲什么大道理,边陲镇的发展是不争的事实,没有小张的大胆冒险,边陲镇还是一片荒凉。我这么一走,他肯定也呆不下去了,他的那个码头建设构想,也别想能实现,想要改变兴宁县交通落后的面貌,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副市长那家伙,溜得比谁都快,原来还指望他说几句好话,不一定说我的好话,帮小张说几句好话,让他还留在那位置上,看来是不可能了。
县长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县人大主任主动给他电话,问,我们年底外出参观学习的请款报告审核了吗?县长说,早就批了,应该转到财政局那边了吧?你派人去追一追。财政局那边有时候也不像话,什么人的款都敢扣压,分不清重轻急缓。
主任忙说:“多谢县长了。”
“谢什么谢啊!你的事,必须的,财政再困难也少不了你们人大的请款。”县长似是随意,问,“最近忙吗?”
“你也清楚,调查组驻扎,想清闲也清闲不了。”
县长想在这话题上多说几句:“发生那样的事,大家都够呛!”
“因人而异,有人欢喜,有人忧。”
主任似乎收到了他的信号。
“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有人高兴,有人不高兴,还有一大帮人是看热闹的。”
“我听说,组长与市长有一种特殊关系。”
县长心儿一跳,忙说:“你有时间吗?我去你那坐坐。”
“还是我去你那吧?”
“这怎么可以?你当县长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去你那。”
县长还考虑到县府大院人多眼杂。
县人大并不在县府大院办公,像县政协一样,为了体现他们与县委县政府平起平坐,另设办公地点。
老同志很在乎这些,嘴里却说得好听,退就真正退下来,别还与县委县府搞到一起,妨碍后来者正常工作。
县人大办公楼不大,圈地却不少,前院面积并不少于县府大院。那时候,地还不值钱,老同志高兴,就让他们多圈点,反正他们也带不走。
此时,县长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从调查组下来,他就知道事态在朝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这个人员架构,就是在他的建议下搭配的,从各部门单位抽调,又没有组织部的人,他还听说,调查组不但没见自己,也没见书记。
他更从组长的话里听出了其中的奥妙,“我们不下结论,直接向市委常委会汇报,由常委会研究做出处理决定。”
这不是套话。
大凡上面下来的工作组也好,调查组也好,都会给自己定调,“我们的工作必须依靠当地党委,必须在党委的配合下开展。”
这才是套话。调查组进驻县人大,依靠人大,就看出这次调查要打破常规。现在,县有大主任又抛出橄榄枝,越发说明,他是有利的一方,书记有可能要滚蛋,一个不小心,他县长就会替而代之。
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不可能连这点敏感性都没有。
正像书记预感的那样,调查不利于自己,组长才拒绝向他透露调查内容。
县人大人均办公面积比县府大院多得多,因此,人大主任办公室比书记和县长还要宽敞,虽然办公设置都一样。
县长还是第一次到主任办公室来,心里很惊讶,这二线领导比自己还气派啊!嘴上当然没有半点流露。
主任已经泡好茶在等他。
客气了一番,县长话题转,问:“调查组在开展工作吗?”
“我还没见过那么认真的工作组,从上班一直忙到下班,谈完话,自己还召开碰头会,每一次下班都超时,开始,还陪他们吃饭,陪了两顿,我也懒得等了,回家吃要省事得多。”
“这是对我们兴宁负责啊!”
“是啊!是啊!这一年多,我们兴宁不知成什么样了,特别是边陲镇那一块,搞什么试验区,搞着搞着,我都弄不清,我们是在搞社会主义,还是在搞资本主义。如果,改革开放是这么个搞法,我宁愿走老路,恢复过去那一套。”
县长“哈哈”笑,说,“你可不能走老路,这是搞复辟啊!”
“你别说我反动,‘宁愿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在兴宁,还是有实际意义的。”
“改革开放没有错,错的是没走正道。求发展没错,怎么发展才是最重要的,为自己的政绩求发展,急功近利,就是对地方发展不负责任,必将成为历史罪人。”
主任说:“县长一语点的,切中了问题的症结。”
“有时候,我也想做老好人,只听冲锋号,抱着脑袋往前冲,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不能不更动动脑子,多考虑考虑。”
“有县长这样的人为兴宁把关,是老百姓的福气。”
县长摆着手,说:“这话不对,县委书记才是把关人。”
“所以,调查组下来了。”
县长手指指点着主任,说:“你这话,你这话……”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鲜花有木有?打赏有木有?加不加更看同志们给不给力了。)
783 培养市长的人
(感谢gao8tian588的打赏,今天第三章到。)
组长不是不跟任何人沟通,他就常到县人大主任办公室来坐坐,喝杯茶。主任知道他喜欢茶,也弄有好茶给他,但他说一个人喝茶没意思。虽然,主任对茶兴趣不大。
喝着茶,说着话,自然就会谈到一些调查的情况。张建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李怎么样?县委书记到底怎么了?在组长眼里,县委书记太冒进了,都这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按班就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可以到市里二线部门任个副职,从副厅的位置上退下来。
“除非,他不这么想,不甘心进去二线部门,还想进市委或市政府领导班子。”在省里,在中央,五十多几还是小字辈。”
主任笑着说:“大家议论更多的是,他被老李灌了迷魂汤,帮他把女婿培养起来。”
“这老李也太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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