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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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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结婚是跟她斗气。她嫁了人,我就随便找个人结婚了。”
“我觉得就是有这个意思。”
张建中点了一下她的头穴,说:“你这脑子是怎么转的?净想些乱七八糟东西。我跟汪老板合作的时候,就已经跟我老婆谈恋爱了。”
“我怎么不知道?”
张建中笑着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还要向你汇报啊!”
“她总得打电话给你吧?我就没见你接过她的电话,每次接的都是汪老板的电话。”
“我接汪老板的电话是谈业务。”
“谈业务还吵来吵去的?”
有些事还真瞒不了她,但张建中死都不能松口。“业务谈不来,彼此有分歧,各持己见,难免会吵来吵去。这有什么奇怪的?吵吵就是谈恋爱了?我还见你跟永强吵呢!你们怎么没有谈恋爱?”
外甥女叫了起来,说:“打住,你给我打住。你说谁都可以,但是,不能说他。人家传我跟他传得我都没脸见人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你不要再搞风搞雨啊!我姨丈调我去妇联,就是不让人家说闲话。”
张建中很认真地说:“我还是觉得,你适合在发展总公司,还是把你调回来更好一些,在妇联有干头。”
“调我回去可以,但不能让他当总经理。”
“我就是要他当总经理,让她直接领导你!”
外甥女笑了起来,说:“你这是气我。你并不是真要调我回总公司。”张建中以为把话题引开了,那知,她又兜了回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就没跟汪老板在一起?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喜欢是我老婆,我跟汪老板并没有那种关系。还要我说什么?”
“我总觉得,你们可惜了。”
“你管别人的事好不好?你先管管自己的事行不行?你也该谈恋爱了。”
“我不谈,不在边陲镇谈。这里的人,我一个也看不上。我也要像你一样,找城里的人谈恋爱,要嫁也嫁城里的人。”
“这就是汪老板的思想,她是省城人,她要嫁也嫁省城的人。”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虽然不是省城的人,但我觉得,很多省城的人也比不上你。我姨丈快五十岁才当书记,你三十岁不到就当书记了。她看不上你,她会后悔的!”
“她要看上我也没用,我看不上她,我不喜欢她。”
外甥女喃喃:“我就是觉得可惜了,就是觉得可惜了。你们怎么不是一对儿呢!”
464 满脑子龌龊
这时候,在省城,汪燕也在拼酒,却稳超胜券。生意谈成了,不管与国营企业谈,还是外资企业谈,还是民营企业谈,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请吃饭,喝酒庆贺彼此合作成功。汪燕是可以不用喝得那么醉的,这一年多来,她招揽了几个能喝酒的手下,都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长相一般,酒量却非常了得。
不是招不到漂亮的女孩子,主要还是汪燕不喜欢身边的人比自己漂亮,众星捧月就要有众星捧月的架势,一个比一个漂亮,谁是星?谁是月?谁捧谁?二少爷就曾问她:“你身边那几个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普遍?”
汪燕问:“你想打什么主意?想叫她们去当你的模特儿吗?想让她们脱光了画到床上去吗?”
二少爷急忙后撤,说:“想哪去了?想哪去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坏心思。要画可以,什么时候,我有时间,任你画,想怎么画都可以,但是,别想找什么模特儿。”
“你有时间吗?”
“我为什么没时间?我没时间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你成天搞艺术,搞出什么名堂了?难怪大哥气你不成器,难怪三妹看不起你。”
“我搞不出名堂?我不成器?你是不是不怕丢人?你是不是不要脸?我拿你那些画去参展,立马就能打响!立马就能名扬天下!”
“好啊!好啊!你最好把也有你的那几张拿去参展。”
汪燕说的那几张,除了写实,二少爷还根据想像添涂了几笔,汪燕祼露的只是上身,下身却被一个背景遮住了,虽然看不清他的脸,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二少爷,或趴在汪燕身上,或抱住汪燕双腿,嘴脸的位置刚好在两条大腿交际的三角区。二少爷说是艺术,汪燕却说是黄色*秽。
“你懂得屁!这是人最本质的流露。”
“流露吧!你就流露给全世界看吧!”汪燕说,“认识你的人知道是你,不认识的人,都会说,你老婆偷人!”
“跟你没法说!”
“我跟你才没法说!”
二少爷气鼓鼓地说:“我为你牺牲那么大,你一句感激的话也没有。”
“你牺牲什么了?”
“我为了你的名誉,把这些惊世之作都留在家里,宁愿自己不出名,都要包全你的名誉。”
汪燕冷笑两声,说:“你拿出去啊!你去参展啊!你看看能不能入围,看看组委会要不要你的?”
“这可是你的说,你不要怪我啊!”
“我不怪你,我怪你什么?”
“明天,明天,我就拿去参展,拿去香港、澳门的国际大赛上参展。”
“你不拿去是小狗!”
二少爷反而束手无策了,指着汪燕说:“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汪燕双手叉腰,说:“你这人好不好笑?说你一事无成,你说是为我作出了牺牲,现在不要你牺牲了,叫你拿那些惊世之作去参展,你又说欺人太甚。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嘴巴成天说艺术,说艺术是最高尚的,但你脑子里却充满肮脏。既然,那是艺术,就是一种美,不管画的是谁,就是你老婆,它也是一种美。
——你自己也不觉得艺术,你自己也觉得描绘的美会让人生发邪念,这本身有多龌龊?满脑子龌龊,你又能画出什么惊世之作?
——惊世倒是惊世,把自己老婆画得*秽下流,想不惊世都不行!
二少爷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也看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我。”
“我很想看得起你,但是可能吗?”
“我一定要你改变,一定要你知道什么是艺术大师。”
汪燕很清楚他想干什么,说:“你是不是想找模特儿脱光了,也画那么一组画?我警告你,你敢那么做,我废了!”
“泼妇!泼妇!”
“我要不是泼妇,你还不借口你的狗屁艺术,把女人一个个招到家里来?”
汪燕不得不防着他,你不在家,他把女人招回来,你也不知道。所以,她不允许二少爷的口袋超过十块钱,她不允许二少爷迈出家门超过半小时。她专门请了一个男佣人守着他,寸步不移。
“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
“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还能有什么自由?”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没有大哥的生意,你算什么?你以为,你做的生意是你的本事吗?那都是赵家的面子,人家才跟你做生意。”
“你说的没错,一点也没错,但是,像你这样的败家子,赵家面子再大,人家也不会理你。”
三小姐很看不过汪燕这么欺负二哥,假借找他谈事,把他约出去,偷偷往他口袋里塞钱,要他想去哪写生就去哪写生。那位尽忠尽职的男佣人一个电话,汪燕哪怕在天南地北,也立马飞回来。家还没回就闯进三小姐办公室,大声责问她想干什么?看着我不顺眼吗?想把我挤出赵家再找个新二嫂吗?
她说:“你以后少管你二哥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三小姐再厉害也被她吓得大气不敢出。
“你二哥就是个流氓无赖,正经事不干,成天打着搞艺术的幌子欺骗良家妇女,我那么对他,是为他好,你为你们赵家管着这条野公狗。你怂恿他,放任他,总有一天被人阉了。”
三小姐把原话转告大少爷,要他治治二嫂,她也太狂妄了。大少爷却摇着头说,你也别怪她。我倒觉得她这么做没什么不对。要怪也只能怪你二哥不争气,他要脚踏实地做点事,轮得到你二嫂教训他吗?
老实说,大少爷还是觉得汪燕挺帮得了手的。虽然,以前她表现得很卑贱。自从,当了赵家二少奶,她倒没行差踏错,一心一意帮赵家做成了一笔笔生意,说是靠赵家的面子,但没人做事,面子再大又有什么用?而且,她的精明也是大少爷始料不及的,她并非按班就部,只是与赵家的老客户合作,她还借用赵家的声誉,不断扩大生意范围,为赵家增加了不少计划外的生意。
大少爷说:“她管着二弟,至少说明她在乎他。”
三小姐说:“她是在乎赵家。”
“这并没什么区别!至少,我们赵家多了一个干事的人。”
汪燕并不觉得二少爷一无是处,不吵架的时候,他还是挺会关心人的,每次从外地回来,他总会去机场或车站接她,总会酸溜溜却让人很感动地捧着一束鲜花。他还会说她喜欢听的话。
——你真漂亮,像这束鲜花一样。
——这几天好想你哟!
——我发生,我一天比一天爱你了。知道吗?不是喜欢,是爱!
再看他站在北风下,被风吹得脸色苍白,嘴唇乌黑,汪燕再苦再累,也被他融化了,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是不是在家里干了什么坏事?”
“我是天天都在家里干坏事,天天都看你那些画像,天天都抱着你的画像睡觉。”
汪燕点头他的头额说:“说你满脑子乱七八糟,你还不承认。”
“我又不是对别人乱七八糟。”
回到家,她那些画像像开画展似的,摆满卧室四壁。
“你有没搞错?让人看见好看吗?”
二少爷帮她拉大衣,说:“这是在我们的卧室。”
“卧室就没人看了?”
“我不让任何人进来,佣人也不准进来。”二少爷把大衣挂在衣柱上。
“都收了!”
二少爷话里有话地说:“你不觉得,看着这些画像更有情趣吗?”
汪燕娇滴滴地骂道:“流氓,你好流氓!”
“你骂我流氓,我不流氓是不是太亏了?”
“我累了。”
“你可以不用动,躺在床上好好享受。”
二少爷把她抱起来,向大床走去。
465 吃软饭的小白脸
汪燕还发现二少爷的另一个好,就是与世无争。他管你世界变成什么样,自己始料沉浸在他的艺术里。汪燕不让他画人体像,他就改画景物。成天不出门,只是呆在家里画静物画,两个苹果,一束花。假山倒影,水中画。
这样多好?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的男人。汪燕闯荡这么些年,看透了男人,只要出息,在外面什么坏事都干,像大少爷对大嫂好不不得了,出差在外,左拥右抱,一个个水灵灵得比他女儿大不了多少。听说,他在外面还有二奶三奶,听说,二、三奶都生了孩子,其中一个还是男孩。哪知道什么时候,二、三奶一个反击,大嫂在赵家还有没有立足之地?
偶尔,也会想起张建中,想他们生意上的合作,想他们有过的疯狂,想自己突然嫁给二少爷,他会不会痛苦?一个招呼也没打,分手的话也没有说。汪燕倒没觉得有什么痛苦,本来,她就没有给过他什么承诺,她始终说的是,他们只是一种合作,合作结束了,也就结束了,有必要说再见吗?
过了些日子,冷静下来想,倒觉得跟他挺合拍的,虽然有吵有闹,有意见分歧,做起正事来,却有一种说不清的默契。她想,如果,不是做了赵家二少奶,还跟他一起冒险走咸水货会不会闯出一片天地?
说心里话,按那时候的标准,还是很能赚钱的,还是可以过一种有钱人的生活。但是,融入赵氏家族,她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有钱人,才知道,纵使跟张建中走一百趟一千趟咸水货也很难达到那种高度。人家做一笔生意,简单得很,坐着喝杯咖啡,按按计算机,合同一签,就是几百万几千万。
张建中跟她再合拍,她也不想回到从前了。当二少奶多好,既满足了钱的欲/望,又能满足做生意赚大笔的惬意。
那次,山尾村的村长进省城看小倩,说张建中调回县城了,说张建中偶尔还回来跑一两趟咸水货,说张建中结婚了,新婚是县委副书记的女儿,汪燕心里便酸酸的,想你张建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以为自己见钱眼开呢!你却是见官眼开,想着傍岳父往上爬。
再想想,人是不是都这样,找不到依靠时,都说要靠自己,眼前有大树可傍的时候,又都想着往树上爬?
“那个女人漂亮吗?”
“听说很漂亮。”
汪燕笑了笑,装着开玩笑地说:“有我漂亮吗?”
村长不假思索地说:“没有,肯定没有。县城的女孩子怎么也没有省城的女孩子漂亮。”
汪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会儿想,张建中一定是对她失望了,才随便找个人嫁的,既然得不到爱情,就选择一条有利于仕途的路。一会儿又想,张建中真不是东西!幸好,先走了一步嫁了人,否则,他也会甩掉你,跟那个副书记的女儿结婚。
好些天,她心里总闷闷的不是滋味,谈生意左右不搭调,人家问她价格,她却说交货的时间,人家问她数量,她却说生产日子。
人家问她:“你没事吧?”
她说:“没事啊!有什么事?”
“要不要休息一下?理一理思路?”
“你思路不清吗?我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人家无奈地摇头,问她有没有合作的诚意?她还是恍恍惚惚。
晚上,二少爷要跟她亲热,她一脚踢开他,说,你别烦我。二少爷问,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她说,看到你就烦。二少爷乖乖地不敢再碰她。只有谈艺术的时候,二少爷才敢顶撞她,不让她玷污他的艺术,此外,他总是迁就她。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又被汪燕摇醒了,贴着问,你不是想要我?二少爷睡眠惺忪,说,明天好不好?睡醒了好不好?她说不行,说现在就想要。他发现她真得很想,下面早湿得一塌糊涂。
汪燕把床头灯关了,把眼睛闭上,想像着闯进来的是那个丑小子。扭摆着,迎合着,却一点强烈的感觉也没有。
“你就不能用用劲?”
“用劲了,我用劲了。”
她皱了皱眉头,很不想听到身上这个男人的声音。你有张建中一半的力气多好?你有那丑小子的张狂多好,你就不能让我有一种撕裂的感觉?你就不能每一次进攻都让我生不欲死?
“狠一点,再狠一点。”
“你今晚怎么了?”
讨厌,你怎么这么讨厌?你就不能不说话?你就不能让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他还停了,不动了。推了他一下,他说,他完了。有没有搞错?怎么那么窝囊?张建中哪一次表现都比你好,最差也要让我上两回天?
第二天,很想打电话给张建中,想他应该还用原来那个大哥大,按了号码,又觉得打电话给他有什么用?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算什么?不如直接去见他。也不知他会不会见自己?那次,跑到兴宁城去,他就没敢见自己。
或许,就是那时候,他已经心猿意马了。
如此想来,张建中还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一旦拿定主意,就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女人。
不这么想还好,一这么想,汪燕就觉得恶心。
呸,我呸。没有哪个男人是好的,张建中还年青,还不懂得*。他这样的男人,迟早会学坏,迟早会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或许,或许红旗都倒了!
她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认定张建中不是什么好男人。他之所以好,是呆在那个小地方,没见过世面。他之所以好,是自身的条件还不允许,爬到一定的高度,或许只是当个小局长,意志就不坚定了。
这么想,她倒为那个副书记的女儿感到悲哀,他依靠你,依靠你父亲得到了他需要的,就会背叛你,也可以说,是你一步步把他送到背叛你的路上。还是二少爷好,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的男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有这样那样的不满足。
汪燕的心平静了,继续过她二少奶的日子,不钱多得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又能在生意场上搏弈得到成功的满足,回到家,还有一个乖男人,虽然,满脑子龌龊,但被自己控制得只能对自己龌龊。
不去想张建中的时候,却遇到了他。
那天上班,刚要迈进赵氏大厦,却见一辆破旧的车驶来,很吵杂地停在自己车边的位置,担心会不会刮花自己的车,回头一看,却见张建中从驾驶位上下来。他的脸很白,到底是调回县城了,不用成天在太阳底下晒,他用的脸白得很干净,但是,汪燕还是觉得他黑一点好,更有一种成熟的味道。
——男人脸白有什么好?像吃软饭的小白脸。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他不就是吃软饭的吗?靠老婆靠岳父。
张建中愣了一下,说:“这么巧?”
“找大哥?”
她知道,他一直都与赵氏走咸水货,不同以他们那时合作的是,赵氏家族不必费心往边陲镇跑,张建中用军车押运,直接把货运到省城。
“来那么多次,都没碰见你。”
“你想见我还不容易?不想见我而已。”
“现在是,越来越像阔太太了。”她还是喜欢穿那种松宽的衫裙,只是一眼就看出是那种名牌货,那个手袋也价格不菲。
“你觉得,我像结了婚的女人吗?”
“不是像不像,是的确嫁人了。”
汪燕似乎嗅到了一股醋味,开心地笑了笑。
466 顶心顶肺
汪燕的高跟鞋踩得很响,靠得近了,身上散发出一缕好闻的淡淡的香水味。很显然,是那种进口的法国香水。
“听说,二少爷是搞艺术的。”
“好没出息的一个人,但是,没有铜臭味。”看汪燕那份得意,更像是赞自己的老公,“他太不食人间烟火了。”
“应该是你希望的吧?”
“这样才合拍,至少,我们不会有争执,他搞他的艺术,我帮他打理生意,各取所好,如果,两人都往一条道上挤,意见不同,成天吵来吵去,日子不知怎么过?”
进了大厦,保安见张建中与汪燕走在一起,只是看了看,并没说什么。
“你一点改变也没有,还是老样子。”
“不会吧?”
“我是说你这一身打扮,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小地方的人,气质就更不用说了。”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不踩我心里不舒服吗?你现在是赵家二少奶,我怎么也不能跟你比啊!”
“不是现在,以前,你也没法比。”汪燕说,“其实,你帮赵家走了那么多咸水货,赵家赚得盘满碟满,你也应该得到不少利益啊!怎么就不好好装点自己?车倒是开了,比我过去那辆还破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赚的钱并不是进自己的口袋,我只是给政府打工,为发展经济尽一分力。”
“你那叫发展经济?应该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脚吧?”
进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
张建中问:“你几楼?”
“九楼。”
张建中按了自己去的八楼,又按九楼,抬头瞪着电梯上方显示到达某一楼层的显示灯。汪燕站在后面,双手交叉拎着手袋,抬头看着他的背脊,感觉这家伙比过去健壮了,应该更有劲了,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二少爷单薄得手无擒鸡之力,根本无与他比。
“听说,混得还不错,可以用军车押运咸水货了。”
“现在这种环境,不多想办法不行。”
“应该是岳父出的力吧?”
张建中只是笑笑。
“不谈谈你老婆?”
“有什么好谈的。”
“是长得丑啊,还是够刁蛮?我想,那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没几个是好侍候的。”
“还好吧!”
汪燕头一歪说:“你有一样改不了。”
“哪一样?”
“嘴硬!”
“当”一声,电梯停了下来,终于到了,门一开,张建中就往外窜,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随时有爆血管的可能,句句话都顶心顶肺。你汪燕本来也不是那么势利小人啊?得逞了,当二少奶了,也没必要显摆吧?其实,不用说,我张建中也知道你乌鸡变凤凰啊!
怎么说彼此也有过那种一段吧?就算只是你说的合作关系,也算是好合好散啊!
“你急什么?等等我不行吗?”
“你不是去上一层吗?”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想先见见大哥谈点事。”
张建中停了下来,谦让地说:“你先。”
大少爷办公室门外坐着一位年青貌美的女员工,见他们走来,忙站起来,汪燕经过,她一言不发,却很礼貌地问张建中:“有预约吗?”
张建中把名片递给她,说:“预约过的。”
女员工看了看他的名片,见汪燕已经过去了,就客气地说:“张书记,请你等一等。”
张建中说:“我在这抽支烟。”
经常有在这里等约见的,边等边抽烟,因此,张建中掏出烟,女员工便把烟灰缸拿过来,放在张建中面前。汪燕走到门口,听女员工叫“张书记”心一跳,停了下来,很不相信走过来,抢过她手里的名片。
“还以为你当县委书记呢!跑来跑去,还是离不开那个穷地方!”
张建中有点忍无可忍了,说:“边陲镇是我的风水保地,我在那里成了兴宁县最年青的党委,最年青的副镇长,最年青的副书记,现在,又是最年青的党委书记,而且,是历年来最年青的。”
“边陲镇也是最边远,最贫穷的吧?没人去才要你去的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这种能力强的人去改变落后面貌!”
“我拭目以待!”
“你绝对会失望!”
汪燕看了女员工一眼,咬了咬嘴唇,像是忍下一口气。
张建中笑呵呵地说:“有话你说啊!别忍着!”
“你还不是靠女人?吃软饭!”
甩下这一句,汪燕头也不回,推开大少爷办公室的门消失了。张建中这才看到胜利的曙光,立马被把回原形,手里拿的烟被攥得粉碎,不是没听过这种话,更难听的都听不过,也很有心理承受能力,但从汪燕嘴里说出来,杀伤力却出奇得大,胸脯胀得一起一伏。
——很了不起吗?你汪燕又靠什么?还是不是靠你那点姿色,还不是靠你床上那点本事?如果,把你以前的事,把你跟客户玩暧昧的历史告诉那傻乎乎的二少爷,他立马会休了你!
——吃软饭怎么了?吃软饭也是本事!你汪燕不是吃软饭?不是跟二少爷睡一张床,你能在赵氏家族得逞?那时候,你勾引大少爷,人家理都懒得理你。真不知二少爷怎么就把你当宝了,千人骑万人睡的*!
——罢了,罢了,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要为了她坏了自己的大事,你可是来求大少爷的,她可是赵氏家族一份子。
这么想,张建中忐忑不安起来,担心汪燕从中作梗坏了自己的计划。
五分钟后,汪燕从大少爷的办公室出来,本来是想多呆一会儿的,要张建中在外面站着等得腿软,然而,大少爷不让她拖时间,还没开口说话,他就叫她说得简短一点。
“我约了人。”
约了谁?还不是张建中吗?
汪燕假装倒水喝,问,大哥你要不要?大少爷说,不要。又催她,你一边喝一边说。水很烫,汪燕只是小呷一口,想吹一吹,大哥也不让,说,你回办公室再喝吧!所以,从办公室出来,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想你张建中不就帮赵氏家庭跑了几趟咸水货吗?赚了几个钱?貌似功劳也没我汪燕大吧?再说,我汪燕是你赵家人喝口水也不让?外人也不如了!
一出门,见张建中一副笑脸,就想把满肚子的气向他身上泼。
“笑什么笑?煮熟的猪头一样。”
张建中还是嘻皮笑脸,说:“不让笑,还要我哭啊!”
“你严肃点!”
“刚才就是太严肃,所以,向你赔礼道歉。”
汪燕脑子一乱,这家伙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吧?这一会儿工夫怎么判若两人?不会是要打什么坏主意吧?她审视张建中。
刚才看过他,但目光不好在他脸上停留得太久,这会儿似乎找到理由了,定定地看,他也不会觉得她有什么太过分,脸倒是白,但没有那种奶油的白,那鼻梁直直的,挺挺的,仿佛蕴藏着一股无可预知的力量。以前怎么没感觉到?不会是相随人走,有了岳父大人的依靠,那气势也上脸了吧?
“你别误会!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又那么碰巧遇上了,中午,请你吃午饭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
“那里话,那里话,你现在不是二少奶了吗?想巴结巴结你。”
想重温旧梦吧?张建中,你那点小伎俩,别想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她想,我就应承你,看你怎么出丑!
“我怕你请不起!”
“一顿半顿还是请得起的。”
“不能报帐,要有诚意,自己掏腰包。”
“一言为定。等一会,我给你电话。”张建中想起了什么,“你大哥大没换号码吧?”
这话气得汪燕想一脚踢过去,这一年多,他竟然没试着打过你的电话!
467 边陲镇有什么商机
一见张建中进门,大少爷便从大班椅上跳起来,大步迎上前,握着他的手说,坐,坐。张建中笑着说,打扰你了。大少爷说,不打扰,不打扰。又双手作揖说,恭喜了,恭喜了。张建中知道他是恭喜自己当了边陲镇委书记,忙说,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
说着话,大少爷把张建中让到沙发上,自己也挨着坐下来,身子却前仰,忙着泡茶。茶叶已经放在茶壶里,只是往壶里倒水。这是大少爷的习惯,每个客人离开后,都把茶壶茶杯洗干净,然后,往壶里装茶叶,让客人有一种他已恭候多时的感觉。
“当了书记可不一样。”大少爷一边把第一泡茶倒来烫杯,一边说,“边陲镇就是你的地头了,以后,我们的合作就更方便了。”
“那是,那是,你大少爷就是把货都堆在镇府里,也没人收你的保管费。”
茶泡出来了,大少爷把茶倒进一个大口玻璃壶里,就见那茶水清澈得像洋酒,然后,才提起玻璃壶倒进比酒杯还小的杯里。
“试试,新开封的茶。”
大少爷喝茶很讲究,每一次来,都要观赏一遍他那五花八门的泡茶技巧。其实,张建中对茶一点认识也没有,李副书记偶尔也喝茶,但像一般人喝茶那样,用那种普遍的茶壶。张建中喝茶更简单,把茶叶直接放进喝水的大杯里,一边喝,一边吐茶末。至于,新开封的茶叶有什么不同,就更不懂了。但他还是要说好,说这色泽一看就舒服,就想喝,还装着小抿一口,巴嗒巴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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