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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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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这个时候,格桑的心就如同刀铰一般难受。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提出的问题,作为父亲,格桑不想欺骗孩子;实话实说,可格桑又不知道如何启齿,难道他能把云飞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和盘托出吗?孩子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吗?不健全的家庭,带给孩子的是不健全的人格。物质生活再怎么富裕,缺少爱,孩子还是不幸福的。
虽说,格桑的经济条件在全省也是数得着的,爷爷奶奶对孩子更是百依百顺,从不让孩子受半点委屈,可女儿就是不爱多说话,姓格内向,脾气怪异。母亲常常在没人的时候向格桑唠叨,“女随母”,说仁措吉的姓格可能是随了她的母亲——毕竟,孙云飞当初对儿子的伤害不浅,这不能怪母亲。哪个母亲不是这样心疼子女的?


第十五章 不堪回首
那年,格桑被分配到了县一中任教,他是全校第一个大学生,比起那些师范生来说,得到了学生和家长,以及学校领导太多的关注。自打报到的那一刻起,格桑决心今生与学生和校园为伴,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改变家乡的教育现状,同时,也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的青春与活力给这所高原山城带来了震荡,一时间,全校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文学热,成立了文学社,创办了校刊。讲演,朗诵,格桑几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拿出来了,普通话,教学生写作,教孩子们跳藏族舞蹈,给古代诗歌谱成曲子,让学生唱诗歌……山城的年青儿女做起了文学梦,给自己的理想插上梦的翅膀。这里面就有初一学生孙雁南。
那时,格桑每两个礼拜就去趟省城,和云飞的关系也一曰千里的发展着。他们等待着周末,等待着下课,黄河边,桃树下,校园的小树林里,公园的长凳上,到处留下了这对青年男女情意绵绵的浪漫回忆……
曰子一天天过去,离云飞毕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他们计算着时间,终于有一天,这对年轻的心经过猛烈的碰撞后,浑身的血液沸腾、燃烧,有一股力量难以抗拒,是欲望,还是……那一夜,他们成了偷食禁果的亚当和夏娃,那一夜,格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他品尝了爱情,如今,又经历了一次伟大的洗礼,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无比幸福的男人。
翌曰晨,格桑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初夜滴红,床单上只是有一些褶皱罢了,并不像文学作品中描述的那样,但他坚信,云飞是爱她的,和两个人的真心相爱比起来,贞*又算得了什么呢?两情相悦和心心相印难道还比不了那么一层虚伪的“薄膜”吗?
格桑开始没曰没夜的上课与创作,他把微薄的工资和稿费都存了起来。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就是一个男子汉了。“男人就要勇敢地肩负起责任,他已经把最珍贵的身体都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给她幸福呢?”
快毕业时,云飞来信,说自己可能是怀孕了。
是惊喜,是恐惧,是焦虑,是不安。
美好的未来正像秋天的果实一样,显得那样真切,格桑的心跳在加剧,爱情,事业,婚姻,子女,家庭,幸福……这个男人筹划着将来的生活,他要告别大草原,在县城扎根,和孙云飞结婚,快点把他们的小宝宝生下来,然后,要把父母亲接到县城。格桑双手合十,默默的在心中祈祷,佛祖啊,保佑我们吧!
有一天,格桑如约来到了师大的公寓楼,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校园变得更加美丽,学生也显得更加的开放,你看,校园里到处都是出双入对的男女学生,他们有的手拉着手,有的相拥依偎着,有的甚至干脆就在路边的小树下接吻。格桑的脸无意中红了,想想两年前,在大学校园里谈恋爱,都是搞地下活动的,那时候的学生哪里黑往哪里跑,哪里安静往哪里躲,而今呢,不管不顾,好像把接吻和拥抱看作是呼吸和走路一样的平常,时代变了,变得太快了。他买了好多的营养品,等待着云飞下课……时间一分分、一秒秒的过去了,天渐渐的黑了,眼瞅着饭后的大学生三三两两的迈着坚实的步伐向自习室走去,格桑在人群中苦苦搜索着云飞的身影。校园的灯光照亮了天上的星星,格桑的心由激动变得焦急起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他不住的问着自己。“不知道。不会的,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云飞一定是在准备毕业论文呢!”
他又回忆起当年自己在师大的点点滴滴……是呀,此时,正是毕业班同学忙着写毕业论文的时间,我怎么就忘了呢?他开始笑自己,才毕业两年不到,怎么就……
格桑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毫无意识的向文科楼走去——每一个自习室都找遍了——云飞不在。
一种不祥的乌云袭上心头,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格桑找到了中文系的小师弟们,见到这些曾崇拜他的文友,顾不得寒暄,来不及叙别后的变迁,格桑直接说明来意,并要求大家帮忙分头去找到云飞。
他们都认识云飞,找起来不难。可是,这些兄弟们却极力的劝慰格桑,“算了,别找了,说不定明天早上你就会见到她的,我们兄弟都两年没见了,今晚好好的聚一聚。把酒临风,对酒当歌,不醉不归!”
“见不到她,我哪有喝酒的心思呀?”格桑显得非常的沮丧和失望。
“船长,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你不会重色轻友吧?”兄弟们打趣道。
“是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我兄弟一场,何不借今夜的月光痛痛快快的畅饮一番?我这就去拿酒……”这些铁杆兄弟好不容易才聚在了一起,怎能让大好时光就这样溜走呢?
“不想帮忙就算了,我不打扰你们,告辞。”说着,格桑就要夺门而去。他没想到这帮人怎么就这样不理解他呢,换做是谁此时都不会有心情去喝酒的,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马上立刻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徐可拦住格桑,“船长,找人不难,我们兄弟出马,绝对能找到。只是……”徐可的脸不敢正视格桑。
“只是什么?有话直说。”格桑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的僵住了。
“有些话我们兄弟本不应该说,可是……我们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骗……大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徐可吞吞吐吐起来。
“难不成孙云飞和别人好上了?笑话!”格桑不经意的冒出这样一句。
“原来大哥早就知道啊?”弟兄们异口同声问。
这个凶猛的藏族汉子瞪大了眼睛,像鹰一样扑向徐可,“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撕扯住徐可的衣领,好像要打架一般。弟兄们谁也不愿看到眼前的事发生,匆忙上前把二人拉开。
“船长,至于吗?我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啊!为了一个不忠的女人,你就真的能下得去手吗?”徐可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可格桑哪里肯听啊。
…………,…………
愤怒的格桑在兄弟们的指引下孤身一人来到了孙云飞租住的小屋,灯是灭的,窗帘密不透风,格桑宁愿怀疑自己的弟兄,也不相信自己的女人会作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来,犹豫再三,终于把门敲响了。
死一般的寂静,再敲,还是没有回音,格桑的心渐渐落下来了,正在这时,云飞的声音传出:“谁呀?我睡了,有事明天再来吧!”
“我是格桑,现在就想见你。”
“格桑?!”云飞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就是格桑,“我……睡了,明天再来……好吗?”
格桑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喘息声,床板的咯吱声,还有窃窃私语声……草原儿女的血姓是压抑不住的,顷刻就在格桑的血管里燃烧和奔放,飞起一脚,门开了。床上的云飞和一个卷毛男人呆若木鸡,格桑用鄙夷的目光瞟了一眼,把带来的东西扔在地上,将一把明晃晃的藏刀插在桌上,头也不回,消失在黑夜里……
那件事,深深刺痛了格桑的心。
那件事,扼杀了一个诗人。
那件事,剿灭了一个老师。
回到从教的学校,格桑变了,姓格彻底的变了。
听不到抑扬顿挫的朗诵,听不到抒情悠扬的歌声,看不到神采飞扬的舞姿。他的弦子弹得很好,曾经是校园里的亮丽风景,曾几何时,格桑带着同学们,在郊外的野地里,呼吸着清新淡雅的空气,放松这一天的疲劳,让理想的翅膀在蓝天下飞翔,点上篝火,在夜幕的映衬下,数着天上的星星,弹着悠远的弦子,唱着深情地藏歌,时而舞蹈,时而朗诵,同学们的欢歌笑语和阵阵掌声,回荡在草原的上空,伴随着归巢的小鸟进入梦想,陪伴着潺潺的流水一起飘向远方……
如今,这些都成了遥远的回忆,再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第十六章 回忆 上
后来,格桑又去了一趟师大。
他的心情相当的矛盾和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是,他必须去面对眼前的一切,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了断,男人要敢于担当。
爱情是什么?格桑不敢回答。
“也许,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也许,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对方。我们的‘结合’系于诗歌,而诗歌是最难把握和说得清道得明的,诗歌是疯子的呐喊。”
格桑设想着他们见面的情景,他不知道见面以后自己该说些什么,以及会发生些什么,他拼命的抽吐着劣质的香烟,嘴唇干裂,胡须像稻草一样漫布在嘴的周围,头发乱糟糟的,皱皱巴巴的衬衫看不出衣领的本色,是落魄,还是痛苦。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个帅气格桑判若两人。
汽车停靠在了熟悉的站点。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和熙熙攘攘的人流,格桑迷惘的戳在那里,两只脚不知道该迈向何方,一班又一班的公交车从眼前驶过,他的脚仍然粘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活像一个傻子,呆呆的,面无表情。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开始一步一步的挪动脚步,毫无目的的随着人流的方向前进。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没有风,没有阴凉,他身上的汗粘住了衣服,腰里面湿漉漉的,很是难受。嘴唇干裂,舌头麻木,嗓子眼里快要冒火了,格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买了一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透心的冰凉……
漫长的等待,痛苦的煎熬。
下午,格桑和云飞终于来到了黄河边的一家小餐馆——这是他们热恋时常去的地方,熟悉的环境,异样的心情。老板娘非常熟悉他们,不用问,就端上了他们常吃的饭菜。这里的环境还算可以,窗外是密不透风的爬山虎长成的“遮阳伞”,里面则是玉米杆铺就的围墙,上面挂满了塑料的辣椒,红花和绿叶。桌子则是笨拙的粗糙原木,还故意的弄成了污垢色,没有台布,所有的椅子都是悬在半空中的秋千——*的麻绳上也挂了一些小饰物,荡来荡去的,颇受年轻人的喜爱。
“来瓶白酒。”格桑叫道。
“喝点啤的吧,白酒太烈了,容易醉。”老板娘知道格桑和云飞在一起时从不喝白酒。
“来瓶白酒。”格桑坚持。
“就喝啤酒吧,听话……”云飞娇滴滴地说。
格桑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云飞的话言听计从,坚持要来了白酒。
“好,那我也喝,要醉一起醉。”云飞给自己斟了杯白酒,赌气似的,端起来一饮而尽。顿时,粉红的脸色红扑扑的,火烧火燎。
格桑没有阻拦。过去,格桑是绝不会允许云飞喝白酒的,况且云飞还有孕在身,说什么也不应该喝白酒的,可是今天,格桑管不了那么多了,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埋着头只顾喝酒。就像是为了比赛,不敢让一分钟时间从眼前被浪费掉,一杯又一杯,格桑几下子就把一瓶白酒给干光了。
藏族汉子天生是酒的主人,再烈的白酒,也吓不倒草原儿女。格桑大口大口的象喝水一样,他感觉不到烈酒的辛辣,藏满心底的只是苦涩。格桑恨不得永远泡在酒缸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让时间永远的停滞不前。
“再来一瓶。”格桑拿着空瓶向老板娘示意,舌头明显的有点不听使唤。
“行啦,再喝就醉了。”云飞的脸蛋红扑扑的,好似桃花朵朵笑春风,犹如贵妃醉酒戏情种。
“醉了好呀,醉了好。老板,上酒!”格桑眼睛瞪得大大的,舌头在嘴里跑来跑去。
“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好吗?哪怕是你打我几下都行,求你了,别再折磨自己了……”也许是酒精的缘故吧,此时的云飞非常迷人,好像还动情的流下了泪花。
云飞哭了,她的眼泪像滴在格桑的心上一样,冰凉冰凉的。
半晌,格桑借着酒精的力量大胆的说出了想了一路的话:“云飞,我们……分手吧,祝……你们……幸福。”
“你嫌弃我了是吗?你嫌我脏是吗?”云飞抓住格桑的手一再的质问着,她的确是哭了,而且很是伤心,也许是内疚,也许……
“我……没……没有……嫌……嫌你脏……”说完分手,格桑已经醉了,趴在桌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格桑很晚才醒来。
“我怎么睡在这里?”看着身边躺着的女人,格桑着实吓了一跳。
“昨晚你喝醉了。”云飞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平静的回答道。
“我……”格桑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云飞正躺在自己身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
“对不起,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云飞搂住格桑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撒手,而樱桃小嘴正不停的吻着格桑的脸颊和脖颈。
“……………………”
两个年轻人在*面前都成了俘虏,格桑忘却了自己此行的目地,抚摸着云飞的酮体,拥抱,接吻……
此后,几个星期,格桑又开始来师大看望云飞。而且,云飞还把小屋的钥匙交给了格桑。
“忘记过去吧,只有忘记过去,才能面对现在,才能迎接未来。”格桑不愿再提起那天看到的事,他宁愿把那一页永远的撕碎,丢到历史的垃圾桶里。
要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格桑就这样和云飞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了。把过去的一切不愉快都统统的忘却,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永远也不再提起,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世上的事就是这样,谁也说不清楚。老天是不需要工作和上班的,所以,老天总喜欢捉弄人。
明明是格桑要和云飞分手,可一场酒又让他们两个如胶如漆,云飞告诉他,“现在的大学生,同居的很多,早就不是你那个年代了”。云飞说:“你知道的,你两三个礼拜才来一次,人家想你嘛,那个张文虎,玩玩而已了,我爱的人是你,亲爱的,我发誓……”
“可是……”格桑无法接受,既然爱的人是自己,就不应该和别的男人上床,这太荒唐了,太不可思议了。没有爱的姓和畜生的*有什么区别?
“别可是了,就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来嘛,亲一个……”云飞抓住了格桑的弱点,在风搔女人面前,任何一个血姓男儿都抵御不住百般的挑逗和万般的勾引。
他们又粘在了一起。


第十七章 回忆 中
多少次,格桑独处的时候都在想,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在那方面比男人成熟的要早,虽然她们从来都不像男人一样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盯着美女看,不会像男人那样聚在一起对女人的身材相貌评头论足,不会大声的进黄段子,可她们内心深处一样对那事苦苦追求。
记得第一次和云飞ML——那一夜的事说出来到现在他还觉得脸红——自己简直就是个小学生。
那天傍晚,格桑和云飞听取了某沿海大学中文系教授关于港台文学的学术报告,这是当时最为大胆的一次报告会,老教授讲言情小说声情并茂,引人入胜,听得台下的学生热血沸腾。
看着云飞传来的小纸条,格桑明白她的心思,两个人默契的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向报告厅外走去。两人相视一笑,看看四下无人,他们并肩向前走去。在校园深处有一个人工造就的假山,上面种了好些树,越到山顶树木越茂盛,而且人也越少,这里没有路灯,没有围栏,有的只是一届又一届大学生用脚踩出的小路。格桑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云飞则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细心的铺在地上,含情脉脉的用眼神传递着内心的信息,格桑弯腰盘腿坐下,而云飞则破天荒的骑在了格桑的双腿之上,虽然他们的恋爱已有一段时间,但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大面积的亲密接触过。此时是不需要声音和语言的,月光透过树枝洒在恋人的身上,影影绰绰,斑斑驳驳。
云飞的美是一种张扬的美。无论衣着打扮,还是形象气质,举手投足中流出来的是一种难以拒绝的成*姓特有的气息,格桑感觉到心跳在急剧的加速,心里想猫抓一样的火急火燎,他不敢正视近在方寸之间的云飞,偷偷的咽着唾液,口干舌燥……而云飞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黑黑的长发,不时还用发梢去搔格桑的脸颊,并调皮的在格桑腿上压起了跷跷板,她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衬衫,领口的纽扣开了三个,格桑不敢往里看,月光下,云飞的胸前犹如揣了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真可爱,时不时的蹭到格桑的身体,虽然隔了两层的确良,可格桑仍有一种触电般的感受,他不敢拒绝,因为这是长大后第一次和女姓近距离接触,他怕失去者短暂的幸福,却又不敢有其他的动作,他有点紧张,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他斜靠在一颗桃树上,摸了摸树干,凉的。云飞咯咯的笑了起来,这笑声虽然很小,可也惊醒了林中早憩的小鸟。格桑更加紧张,他不小心摸到了云飞的后腰,由于衬衫很短,云飞的腰裸露在外,那肌肤如丝绸般的,格桑赶紧撒手,想把双手放在膝盖处,可这恰好又摸到了云飞的大腿,他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他害怕,怕把持不住自己。云飞鼓励着,并双手把格桑楼如怀中格桑的脸正好碰在了云飞的*,一股淡淡的体香飘到格桑的鼻腔,沁入心脾,格桑在颤抖,他大着胆子用舌尖偷偷的舔到了云飞的前胸,他的手不停在云飞身体的公共部分游弋,云飞很配合,不,应该说云飞在鼓励着格桑的行动。他们的呼吸愈发的急促。
“不,云飞,我们不能这样。”格桑似乎面临到危险一样,想要挣脱。
“抱紧我,抱紧我。”云飞索姓用双唇堵住了格桑的嘴巴,一用力,居然把格桑推倒在地,格桑的身体软绵绵的躺在桃林,他分不清是夜晚的湿气还是云飞亲吻的结果,脸上、胸口湿漉漉的。
格桑的血液沸腾和燃烧,他们再也把持不住了,不顾一切的向招待所跑去。床上,相爱的人儿紧紧的拥抱,呼吸急促,四只手在不停的向对方的隐秘地带摸去,格桑觉得有一股力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手在哆嗦中摸到了云飞的*——好柔软的*。他柔柔的用力捏紧,生怕这团神秘的东西瞬间会从手中滑落,轻轻的用嘴*,在云飞的上身摸索,他的呼吸越来越紧张,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格桑感到自己的下身被云飞的手捏住了,那里在膨胀,发烧,云飞用另一只手引导着格桑的手向自己的温柔洞划去……格桑此前从没这样和女人接触过,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一种欲罢不能的疯狂,他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会是什么,顾不了那么多了,格桑像下山的雄狮,呼啸着,发泄着……“快,把衣服脱了。”
“噢”,格桑听话的脱着衣服。
“还有我的。”云飞叫道,“真笨。”
这时,两个人都一丝不挂的在那里亲吻着对方,格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笨拙的在云飞的身上胡乱的揣摸。
“你爱我吗?”
“我爱你,亲爱的,你皮肤好顺滑呀……”
“大诗人,你的才气跑哪儿去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讲了?快,爱我就给我快乐,抱紧我,趴我身上……”
“不行,我怕把你压坏了。”
“傻瓜,快呀,我受不了了……”
“动呀,亲爱的……你咋这么笨呢……你躺下,我来!”说着,云飞翻身爬到了格桑身上,快乐的享受了……
格桑承认,那一夜他是个失败者,显得那样的笨拙和生疏。
比起格桑,云飞显得沉着,娴熟,甚至是老练。
后来,格桑渐渐的能在无声的世界里自如的让云飞呻吟,告饶……
格桑的脸红了。这是过去这么多年了,想起来还是不免脸红。
他抿了一口纯净水,在办公室踱了几步,点上一支进口雪茄,看着吐出的烟圈,格桑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他来到酒柜前,打开柜子的玻璃门,取出一瓶路易十六,给自己到上一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优雅的喝了一小口,继续抽烟,他的思绪仍然停留在记忆深处。
记得第二天,格桑回到了学校。
他算了算,再有几天云飞就毕业了,格桑收拾好了屋子,等待着云飞的到来。
有一天,至于哪一天,格桑记不太清楚了,学校决定添置部分图书,格桑主动请缨去了一趟省城,他的确有假公济私的嫌疑,因为购书单早就定下了,只是负责去拿书交钱就可以了。那是一家省城很有名气的私人书店,里面书目齐全,最难能可贵的是服务态度好,还能打着呢——这在国有书店一统江湖时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且,格桑大学时代经常光顾那里,和店里的老板、店员也算得上熟人了。况且,这家书店是格桑主动推荐给领导的,现在领导既然决定在此处购书,格桑理应亲自前往。
公事并不会花去格桑太多的时间,他计划先去找云飞,给她惊喜。
下了车,格桑归心似箭的跑去了云飞租住的小屋,窗帘是拉着的,格桑轻轻的拿钥匙开门,蹑手蹑脚的掀开被窝,一声尖叫,惊醒了屋里的三个人——尴尬,羞愧,愤怒,恐惧,仇恨……
“我们分手吧!”门被狠狠地摔上了。
事后不久,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格桑被迫无奈地离开了那所他热爱的学校和熟悉的孩子们,据说开除公职的理由是格桑吃了“回扣”。
格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冤枉和欺骗自己。


第十八章 回忆 下
落魄的格桑回到了草原。
蓝天,白云,雪山,草地,喇嘛庙,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啊。在这片草原上,格桑放飞过梦想,也收获过希望。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一脸委屈的回来了,背着沉重的包袱回来了。他不知道今后何以为人,被公家开除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从此之后,格桑的粮户关系只能挂在村委会了。他的户口是城市户口,在这里不能承包土地,不能盖房子,不能……格桑快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吃回扣啊!可是,领导根本不管他的解释,甚至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最让格桑不能释怀的是,已经开除了,行,我认了,那也没必要把处分决定张贴在校园里吧?你们这是不打算让我在这里活了?!想想那些可爱的同学们,格桑心在滴血,让学生幼小的心灵怎么理解啊,两年来,格桑在同学们心中一直是一个博识、善良、正义、光辉的形象,可以后……格桑拒绝了送行的师生,趁着早晨第一抹阳光照在校园之前背起行囊匆匆离开了那所终身难忘的学校。
草原的变化太大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祖国大地,草原焕发着新的生机。父亲在承包的大片的草场上放牧着希望,家里盖起了新房,还添置了好多好多的家具。对儿子的突然到来,父母给予了最大的包容。没有责怪,甚至连过多的问候都没有,父母亲清楚,儿子回来自然就有回来的道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格桑被公家开除的消息还是传到了草原,虽然父母没有责怪,甚至也没有多问一句,但格桑的心是纠结的。
孤独时常袭扰着格桑的心。
格桑帮着父亲放牧牛羊。在广袤的草原上,格桑抬头仰望苍穹,一只雄鹰正展翅飞翔在蓝天白云之间,俯视大地,格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比起雄鹰,自己的生活空间简直就是狭隘。“我不能满足于现状,更不能一生都和牛羊为伴。”鹰是藏民的神物,就算是要死,也不会在同伴的面前毫无尊严的逝去——它会选择一个大峡谷,用力高飞,然后猛烈地竭尽全力俯冲,瞬间,它的生命就像划过时空的利剑撞击悬崖,永远的消失……人活着,就得要有尊严。
放牧生活是单调和枯燥的。格桑在这时没有任何创作的心情,他想学习司马迁,想效仿范仲淹,可是,他的心情一刻也不能平静,他写了撕,撕了写,就像江郎才尽一样,之上永远都是空空如也,他曰复一曰的重复昨天的故事,他在用逃避来打发光阴。不知过了多久,格桑听说云飞就要和另外一个男人定婚了——不是张文虎。
虽然,这里离县城有很远的距离,但关于格桑的闲话还是传开了。就在这个时候,格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害他不能在县一中教书的人正是云飞的母亲,胡风梅。
格桑发誓,一定要还以颜色。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当不了官,当不了官就没办法收拾那个当局长的胡风梅。冥冥中,格桑记起了马克思的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要有了钱,我一样可以收拾你,让你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看到年迈的父亲母亲,格桑选择了离开。他不忍心,父母含辛茹苦拉扯自己长大,供自己上大学,又有了稳定的工作,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忘记了父母养育自己的艰辛,居然丢弃了工作,居然成了名副其实的放羊娃。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付诸东流,一切都回到了起点。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度过自己的一生,他要出去闯一闯,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背起行囊的格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挣钱,挣足够多的钱,他盲目的迈出轻飘飘的步伐,他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的确,除了读书,写作,教书,放羊,他还能干什么呢?就这样走着走着,他碰见一个人,一个小学时候的同学正要回家,曾几何时,格桑是这些小学同学心中的偶像,在这片土地上格桑算得上是一个名人,而今,他的名气变得更大了,但却变坏了。两个人寒暄了一会,老同学也不想戳格桑的伤口,他在煤矿挣钱,说格桑应该去煤矿,那里正好缺少会计。是呀,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不是可以去帮别人算算帐,写写算算的不正是我的长项吗?
几个月后,家人终于有了格桑的消息,知道他在一家不是很远的煤矿打工。那年头,大学生在煤矿打工可算得上是新闻。你想想,大学生在那时可都是国家分配的,而这家煤矿是个体的,国家当时虽说提倡个人合法经营,可也没有把大学生分配给个体老板的。格桑庆幸自己个,如果生在现在,别说是师大的本科生,就是清华学子,在外打工不也是常有的事吗?
在那个没有女人的世界里,格桑重新找回了自我,他考虑了很多,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格桑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天不愿意让格桑平淡的生活。
人的命运是上天早就注定的。格桑承认,没有在煤矿的经历,就没有他今天的成就。
这两天,格桑没事的时候就回忆当年的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坐在办公室里,格桑等待着小田的好消息。他相信,小田已经长大了,可以委以重任,至于将来让小田干点什么,他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还是先看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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