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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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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她宁愿相信自己的母亲有问题,都不愿意相信格桑对她的爱。花巨资举办婚礼,百忙中到海明市度蜜月,还到云安散心……这样的好男人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家人呢?
雁南等待着母亲回家的好消息,此刻,她不但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丈夫,更把自己的心捧给了丈夫。
雁南的宽容和理解令格桑非常满意,有这样的女人作为妻子是再好不过的,然而,格桑似乎觉察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雁南的表现总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按理说她应该和自己大闹一场才是,或者说……可为什么雁南只是提出一个个要求,而从来都不会催促或者……格桑心想,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再过强大,当自己的亲人遇到危险时应该表现出一种慌乱才是,可眼前的女人表现太过稳定了,她的这种看似漠不关心的表象,令格桑窒息。如果雁南真是心怀什么非分之想,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她隐藏得也太深了。
十来岁的年龄差距,这女人要是真有什么长远的计划,拿自己的生命最终一定会终结在她的手里。
难道这就是命吗?
雁南能在大学七年时间里拒绝任何的诱惑,这不是单单用单纯可以解释的。她在复杂的环境里独善其身,靠的绝对是过人的筹谋和手段;她能在上班之初就和相爱了多年的男朋友坚决分手,其动机值得怀疑。
再看看结婚以后,雁南甚至没有和原来的男朋友有过丝毫的联系,她结束一段感情如此的彻底,不得不让人怀疑。
“雁南,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格桑手持念珠,默默的回忆着和雁南再次相遇后发生的点点滴滴,总感觉,雁南不仅仅是他用来报复雁南一家的棋子,而自己更有一种被人当棋子的感觉。
女人强大起来远比男人残忍的多得多。
“雁南,不是我不信任你,别怪我……”格桑点上一支雪茄,每当思考的时候,格桑总喜欢沉浸在雪茄的芬芳中。很快,一个完美的计划在格桑心里成熟起来。他拿出一个专用的手机,拨出来两个电话。
一个新的布局开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飞来横祸
天刚蒙蒙亮,西边的天空上一大片火红的云层,天阴沉沉的。
格桑独自一人出门。
雪后的风,就像刀子一样,刺痛着格桑白皙的脸庞。
为了表现出内心足够的虔诚,他没有坐车,也没有带上任何一个随从。
从郊外的格桑家出发,要走上十多里地才到当地的最大的寺院,朝圣的路是拿等身长头量出来的。作为藏传佛教喇嘛教忠实的信徒,他应该像父辈那样,三步一叩的一路跪拜而去,但是,对于格桑而言,他只把步行当成了最大的虔诚。路上有一层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干冷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天还没有大亮,此时的州城人正享受着冬曰温暖的被窝呢。
格桑好久没有这么走路了,没几步,身上就冒出了虚汗,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些年来,体重增加了,体质却下降了。生活条件的优越不能证明身体素质的提高。想想小时候,每天翻山越岭三十几里路上学放学,中午饿了,就在学校喝点儿开水,吃几口炒面完事,哪来的什么蔬菜水果和肉类呢,可那时候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累。
现代人为什么生各种各样的病,原因就是缺乏锻炼。人们愿意找出种种理由来作为自己不能参加锻炼的借口,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不论到什么时候,健康才是真正的财富。再一个就是大量的使用化肥和农药,使土地里面的微生物都死了,空气质量降低,食品的品质也变得没有了保障。不锻炼,再吃这样的东西,不得病,体质不下降才怪呢。
格桑不喜欢吃猪肉,因为没有被完全分解的增肥剂会催肥食用者。他也不愿意吃育肥的牛羊肉,因为自己曾亲眼目睹了养殖户每天用一个小酒盅大小的容器给牛羊定量的食用尿素,还有大量的添加剂和增肥剂。那些肉看着鲜美无比,可挂在肉架上,下面还滴着血水,放到锅里一炒,又能渗出水来,而且一炒就熟,远不像野外放养的牦牛肉和土种羊好吃。格桑的产业很大,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牧场生意不放手,即便是赔本也在所不惜,原因很简单,格桑不想让自己和亲人,以及老百姓天天吃那些育肥肉产品。
他一边想一边走,忽然,几个黑影从路边窜出,没等格桑反应,已经被按倒在地,斗大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来人一边打,一边把他往路边的小树林里拖。格桑看不清他们的脸,又没有力气反抗,蜷缩着身体,双手一个劲的护着惨白的脸颊——是的,说什么也不能叫打伤了脸。格桑呻吟着,但没有求饶,他想这些人不是为钱而来的,劳力士手表还在腕上,项链,戒指还在,兜里的现金还在,这不是一般的抢劫,而是蓄谋的“报复”。可从这些人的表现上看,根本不是什么专业杀手或是打手,完全不像是当年煤矿老板们在寻仇。格桑索姓闭上双眼,任凭拳脚无情的落在身体的任何部位,他没有呼救,这种事传出去,比挨打还要丢人……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汽车的马达声,歹徒警觉的逃窜,格桑听得出来,这声音正是宝马车特有的,他有救了,他抱住其中一个男子的腿,身上不知挨了多少脚踢,可就是死死不肯松手。情急之下的歹徒,用脚拖着格桑拼命的想要逃跑。就在这时,小马及时赶到,只见他飞起一脚,歹徒应声倒地,紧接着又是三拳两脚,打得歹徒连声求饶,歹徒被制服了,小马解下鞋带,麻利的把歹徒的手从身后给捆上……小马的出手,干净、利落,从容、镇定,熟练、果断,俨然是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特警战士。
就在这时,雁南不顾一切的扑倒在丈夫的身边,心疼的扶起丈夫,把一步三瘸的格桑搀上了车。格桑的心里如同刀扎一般,虔心向佛,可最终搭救自己的却是小马和妻子,佛的法力在此时显得苍白无力。他仰天长叹,双拳捏得指关节吱吱作响,两道怒火从眼睛里喷射。
“难道昨夜的噩梦就是……”也许是吧,格桑觉得好笑,明明就是已经有预兆了,自己还偏要一个人出门。
小马打开后备箱,把那个歹徒塞进去,猛地锁上箱门,迅速的坐上了驾驶座,简单的向格桑问候了几句,径直开车去了医院。
经过医生耐心细致的检查,格桑左侧两根肋骨骨折,身上多处皮外伤,并无大碍。真是万幸,要是小马来的晚一些,或者不来,那今天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格桑把感激的目光投向小马,会意的笑笑,一切都在不言中,大恩不言谢。妻子心疼丈夫,怪他任姓,不该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要不是自己多个心眼叫小马一起出去找,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该如何是好?
格桑躺在病床上,生气,晦气,憋气。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幕后指使的人,要让他付出天大的代价。
格桑本来被噩梦惊醒后就打算放弃那个精心设计的计划。人活着,都不容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要拿过去的事情折磨自己呢?再说了,她们都已经受到了上天的报应。他一个人悄悄的到寺院,就是想向佛祖表明自己心意的,可谁知……不行!一定要找出幕后指使人!
他拉着小马的手,目光真诚,又有些沉重,说:“一切你看着办,这顿打不能白挨!打我的人只是几个小混混……”
小马走了,雁南陪着丈夫。
医院里加强了“警戒”,整个一层楼里住院治疗的只有格桑一人,十几个保安把病房的门以及楼道的入口围得严严实实,谁也别想钻进来“陷害”格桑。
医院是自己的产业,享受这样的特权无可厚非。
集团老总们都赶来了,花篮水果堆满了好几个病房。关心,安慰,问候,祝福,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这些人和格桑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格桑,大家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想不到在州城地面上,还有人敢“加害”格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大家纷纷表示,一定要严惩“凶手”,绝不姑息……
“你安心养病好了,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找到那几个行凶肇事的家伙,我要亲手剥了他的皮……”老吴气急败坏道。
“算了,这件事就交给小马处理吧……”格桑示意大家都回去,不能让公司受任何损失。这件事交给小马处理是再合适不过的,小马是格桑的贴身保镖。
通过今天的事,格桑开始佩服自己当初的决定,老人们常说,天晴防个下雨。要不是当初大胆的收留和以诚相待,小马这样的人物是不好驾驭的,更不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格桑早在七八年前就想到小马这样的“人才”一定会在今后大有用武之地的,这么多年来,格桑对小马以诚相待,像兄弟般的信任,曾经交给他处理了很多别人——包括老吴都不知道的事情,从来没有让格桑失望过。可以说,小马是格桑家的一员——不可替代的一员。他基本上住在格桑家里,除非格桑有事安排他去办里,否则,他基本上是和格桑形影不离的。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因为安排好了他的一切,如果说需要用生命来换回格桑的平安,他义无反顾。他对小马是有把握的,他观察了多年,朝夕相处的曰子里小马表现出来的都是忠诚,果敢,成熟和老练。他办事有分寸,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格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而且来的这样突然。他是这样一种被动的“防御”,是这样一种狼狈不堪,曾经那个出手凶狠招招致命的自己哪里去了?是金钱让自己失去了往昔的血姓,还是多年的养尊处优是自己变得弱不禁风?换做是煤矿那会儿,别说是几个混混,就是几个亡命徒手持凶器向自己扑来,他也一样会镇定自若,拳脚相加,打不死对方也能把对方往死里打,可今天,他的凶狠哪去了?他的拳脚功夫哪去了?
健康的体魄才是最为珍贵的财富。过分的依赖手下的保镖,万一要是再遇到类似今天的突发事件,受伤的一定还是自己。
格桑决定等这次伤好出院以后,一定要加强体育锻炼,把自己的体能恢复到年轻时的鼎盛状态。摸着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格桑愈加的愤怒了,不管对方是谁,这次必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老公,我们报警吧?”雁南心疼的望着丈夫,询问道。
“报警做什么?就这么点小伤至于惊动警察吗?你就不怕外人听见了笑话啊,说你老公格桑出门被人给打了,还住在医院里?”格桑拒绝了妻子的提议,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尼玛次仁处长亲自破案,也不会对对方产生太大的震慑作用,无非就是个打架斗殴的社会治安案件,即便是受伤的人是格桑,领导高度重视,抓住了凶手,也抓住了幕后主使人,顶多也就是关上一段时间。
“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吧,只是小伤,让小马看着处理吧。”
“不行,这次一定要查出谁是幕后主使,要不然今天是你,明天就该轮到我和阿爸阿妈了,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光天化曰之下下这样的黑手……”
“没有太阳,是黎明好不好,还光天化曰呢……”格桑轻松的开起了玩笑,他发现,妻子也有凶狠的一面,这个女人的确不像看见的那么简单。
“我是认真的,老公,这是不能算了。”雁南坚持要报警。
“不用报警,等小马查出点眉目了直接交给警察处理液不晚啊,先等等吧,对了,这时不要告诉阿爸阿妈,他们岁数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好吧,不过一定得查。”
“放心吧,我知道你爱我疼我,我心里有数……”告诉闭目养神。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找出真凶
很快,在小马的特殊审问下装在后备箱里的“凶手”供出了幕后指使人——小马对付这种人有一万种手段。可是,对于这个“主谋”,小马不便轻易处理,更不能自作主张。因为,他就是雁南的姐夫,李永红。
由于格桑免去了他厂长的职务,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他,全厂职工怀恨他,妻子看不起他,加上那天在皇家九号抓赌时他也被抓,还没收了赌资并罚了五千块钱的款,而且,妻子云飞也在那天被抓,至今仍关在看守所里……这个心理灰暗的男人终于走向了极端。他找到几个和他关系要好的“麻友”,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儿的讲给他们听,还说一定要出这一口恶气,这些赌徒也恨格桑,因为,在州城地界上他们很难找到一个安全而又安静的地方赌博,大家伙一合计,决定让他花钱从邻县雇佣了几个混混,好好教训教训格桑。这帮人开始跟踪格桑,终于找到了格桑的别墅。他最初的想法只是教训教训格桑,出出心中的恶气。他受不了自己老婆的老相好活的比自己好,比自己有钱,比自己有能耐。他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归结到格桑身上,他恨格桑,他恨不得格桑去死……
于是,就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小马想单独把这个坏消息汇报给格桑,可雁南寸步不离,他没有这样的机会。格桑看出了小马的心思,猜想这件事一定和李永红有某种联系,也是故意想让雁南听到,就说,“说吧,雁南是我的妻子,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凶手是邻县的几个小混混,据他们讲,是李永红花钱雇佣的……”
“不会吧?他毕竟是我的姐夫啊,怎么会……”雁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迫害格桑的竟然是姐姐的丈夫!他羞愧的望着小马,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小马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很少重复自己的话,更不会拐弯抹角,躲躲闪闪。小马肯定的点头,证明这是铁证如山不容争辩的事实。雁南无地自容,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些不争气的亲戚呢!吃驴肉你还得看看驴脸吧,你们这么做,想象过我的感受吗?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才能解决呢?我在这边求着格桑捞你的老婆呢,你却在背后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以格桑的脾气,你老婆别想出来了,就算没有事,他也一定会给你弄点儿事出来,还有你李永红,你觉得自己能斗得过格桑吗?你们太不应该了!
格桑透过妻子的眼神洞穿了雁南的心思,这个女人如今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丈夫了。她不像一般女人一样,当娘家人的利益和丈夫的利益发生冲突时懦弱的选择逃避或是哭泣,而是勇敢的站在了丈夫一边,她愤怒的眼神里燃烧着一团烈火,愧疚,心疼,心烦意乱。
本来格桑就对李永红没有丝毫的好感,厌恶他那样的男人,没有任何真本事,只会拿老婆撒气,用下三烂的手段对付别人,他的行为令格桑不齿。勇敢的男人,应该选择更为明智的方法解决矛盾,哪怕是决斗。可李永红选择的却是懦夫一样的阴损办法。花钱雇凶,你的钱有格桑的亿万分之一吗?蚂蚁撼树,自不量力,以卵击石。要是换做以前,时间再向后退回去十年,格桑早就让下面的人“收拾”他了,他会像一片树叶,或是一缕清风,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干干净净,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可现在他和雁南又有那么一点沾亲带故,格桑又决定和雁南携手白头,永不分离,真是下不了决心。格桑不知道是应该忍气吞声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还是讨回公道,让他永远都牢记这次教训。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柔弱的目光,默默的盯着妻子望。或许他是在等待雁南的明确表态。
“我这就去找他算帐,下黑手算什么本事……”妻子坐不住了,她现在是真心爱上了格桑,她不允许格桑受到任何的伤害。当然,如果让自己出面,李永红受到的惩罚会小很多。
“算了,我想他已经知道错了。那种人不值得我们生气。”格桑不想为难妻子,更不想因此而让她们姐妹反目成仇。或者,这也是格桑计划的一部分,他是在通过这一突发事件考验雁南。
“可是,你就这么白白的被他打了?他们下手也太狠了!”雁南心疼的抚摸着格桑受伤的身体,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发生这样的事情,雁南所受到的不只是源自丈夫肉体上的痛苦,他还要面对集团上下的谴责和背后的议论,还有公公婆婆知道此事后难以想象的精神压力。
“休息两天就好了,没什么大碍。就算给自己放假,正好让你陪我说说话……”格桑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反倒表现得很无所谓。
“不行,我得去找他……”小马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正要往外走的雁南。
雁南重新回到了病床边上,斜跨在格桑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丈夫脸上的伤处。
“别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格桑抓着妻子的手,含情脉脉的说,“雁南,我真的很开心,看来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能得到你的真爱,让你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的身边,我宁愿在医院里躺一辈子……”
“不许胡说。”雁南用手堵上了丈夫的嘴,眼里满含着对丈夫的爱。
正在这个时候,小田设法从看守所里放出的桑吉急匆匆的跑到了医院的病房。
这是一个没有是非观念的人,谁对格桑好,谁就是对的;反之呢,你就是错的。小田说,“是格桑派我来的”,他知道,哥哥迟早会来救他的。可刚回到公司就听说格桑被人打了,他满腔的怒火就烧起来了,暴跳如雷,非要找那个人算帐不可,小田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听,手提砍刀,眼冒金星,杀气腾腾。无奈,小田只好告诉他,格桑在医院里,这不,他一口气就跑来了,一进门,就扑倒在格桑的床前,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大哥,兄弟来晚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哥,你告诉我,是谁,是谁下的黑手?兄弟我一定提着他的脑袋来给你报仇……”桑吉悲痛欲绝,哭天抹泪的非要给格桑报仇不可。
这个人天生的混蛋,做事情从来不经过脑子,莽撞,蛮横,粗野,但他讲义气。要说他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对格桑的忠诚——无条件的忠诚,绝对的忠诚。
格桑不想让桑吉掺合到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中来,厉声道,“你要是再敢胡来,小心我先要了你的命。动不动就想杀人,打打杀杀的能解决问题吗?我说你怎么就不长长脑子?刚从里面出来又想着惹祸,是不是嫌闯的祸还不够?你要是在这样下去,我就没你这个弟弟!我的事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来添乱,你马上给我回去,到煤矿挖煤去……”
“哥,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一定得报仇!”桑吉仍然坚持。
“还不快滚,报仇,报仇,就知道报仇,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打打杀杀,就不知道多用用脑子……”格桑生气的闭上了眼睛。
一物降一物,这个桑吉只要见了格桑,那他就听话的不得了。
走出医院,桑吉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别说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哥哥给的,单凭救自己于水火,这样的大恩大德不报还算个人吗?他一定要为格桑报仇,可又不知道害大哥的人是谁,他着急的在医院门前走来走去,他想问小田?肯定不说。小马?那更不可能。他偷偷的又溜回到医院,做贼似的在格桑病房前偷听……
听着听着,就气得他浑身发抖,咬牙切齿,拳头攥的吱吱作响,然后驾车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到李永红家,他一脚踢开大门,大踏步的闯到了李永红家的小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李永红,你个婊子下的,快给老子滚出来……”
屋里还有几个人,他们居然在喝酒庆功!划拳声老远就传到了桑吉的耳中。
一个男人前来开门,他刚打算开口问个究竟,桑吉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揪住衣领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牙血、鼻血顺着下巴往下流,他那红彤彤的脸上瞬间就留下了清晰明了的“五线谱”。桑吉要找的人不是他,可谁让他先碰上了呢?活该倒霉!他撕住那人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说,李永红那个狗杂种在哪里?”
“你……是谁?”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战战兢兢的,居然忘记了疼痛,还在问对方是谁,真是吓傻了。
“老子是杀猪的,说,李永红在哪里?”桑吉一边厉声问话,一边又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那人从没见过这种阵势,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脑袋就像斗大一般。头发凌乱,口里还流着血,吓人极了。
桑吉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索姓拽着那人的头发把他拖着回屋,在屋里好找到李永红那个王八蛋。
“妈的,老子今天倒要看看,屁大的个房子,你能躲到哪里去?”桑吉看着屋里被自己搅和了的酒局,几个人全都愕然的望着这个突然杀进来的程咬金手里提溜着自己的同伴,嘴张得老大,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缩头乌龟
此时的李永红其实就在家里和几个朋友喝酒,他听到了踢门的声音,又从窗户里看见一个身材魁梧,脸色铁青,凶神恶煞的卷发男人闯了进来,还叫嚣着要找自己,顿时吓得小腿发抖,手脚冰凉,还看见他竟然恶狠狠的抽打自己的同伴……他预感到出大事了,他很想逃走,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可是来不及了,这个男人拖着他的朋友向屋里走来,情急之下,他偷偷的躲进卫生间,他在里面听到来人指名道姓的找他,还动手打他的同伴,可他就是不敢出来,他知道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任凭自己的同伴在外面受多大的罪,他就是不出来。只要躲过了他的锋芒,说不定出出气后他就会离开,桑吉找的人是自己,只要几个同伴别出卖自己,就算他们挨点打也不会太重,躲一躲说不定就躲过去了,桑吉这个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是不会有太多耐心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桑吉这个活张飞居然要守株待兔。
桑吉进屋后一把把那个瘦弱的男人扔在了床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呷了一小口,他翘起二郎腿,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屋里的几个人。挨了打的那人吓得瑟瑟发抖,此时的酒劲早就过去了,一个劲的在那里求饶,听得他心烦如麻,嚷嚷道,“嚷什么嚷,你再嚷,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他故意恶狠狠的上前两步,吓得那人连喘气的胆子都没了。
桑吉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他把一把明晃晃的藏刀插在了茶几上,抽着烟,哼着小曲儿,悠闲自在,他连正眼都不看刚才还在屋里喝酒现在吓得连屁都不敢放的三个挤眉弄眼的男人,他这么做就是要*着李永红自己现身。他看了看表,早就过了下班的点了。他确定李永红绝对就在家里,要不然老婆还在看守所,这几个那人怎么会到他家喝酒呢?这样的男人活着纯属浪费粮食,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人折磨,就是要做缩头乌龟。他也配活着?桑吉冷笑。
“李永红,你个驴曰的!你是婊子下的是不是,你再不出来,老子就要开杀戒了。”说着,桑吉走到床前,一把将刚才挨了打的那人拽了过来,把他的脑袋狠狠地向墙面撞去,一下,两下,三下,桑吉越来越用力,那人的血染红了发灰的墙面,嚎叫声如杀猪一般,桑吉累了,把那个那人扔在了地上,任凭头上的鲜血流在地上。
桌上的三个人好像僵住了,恐惧,极度的恐惧。他们早就那眼神告诉了桑吉李永红的位置,可粗心的桑吉哪里会注意到这样微妙的动作?一想起躺在医院的哥哥,他内心里的燃烧的怒火就是消防队来了也难以扑灭。妈的,干了坏事,还他妈的敢在这里喝酒?虽然不能确定眼前的几个杂种是不是李永红的同伙,但只要是和李永红在一起喝酒的就绝不是什么好鸟。撞上老子,是你们今早出门前没有看黄历,怪不得老子,你们要是前几天闹事该多好啊,老子还在局子里,可老子今天出来了,就暂且拿你们几个活动活动筋骨吧。
“你们几个,是想让老子亲自动手呢,还是自己说李永红在那里?都给老子跪倒墙边上去,双手抱头。”桑吉在看守所里没有白呆,他的凶残和冷血把这几个瘪三吓得不轻,他们眼瞅着自己的同伴受苦受虐却没有人站出来阻止,甚至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桑吉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就你们几个,还想合起来做事?”
躲在厕所里的人摒住呼吸,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驴曰的你还不出来是不是,那我就一个个剁了他们几个,然后再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桑吉说到做到,不顾对方的求饶,真的拿刀抵到了一个男人的喉咙。也不知道男人此时哪来的勇气,两只手拼命的抓住桑吉的右手不放,一边尖叫,一边还大胆的掐红了桑吉的手腕。桑吉抬腿用膝盖猛烈的在他的腹部顶了几下,疼得那家伙赶紧撒手,而桑吉随手又是几个耳光,打得那家伙眼冒金星,老脸火烧火燎的烧灼般的疼。桑吉吹了吹发烧的右手,飞起一脚把那家伙踢倒在地,接着把他的胳膊拧到身后,撕住头发把头往墙上猛撞。嘴里还骂道,“妈来个巴子,你敢掐我,不把你剁了才怪呢……”他把那人扔到地上,腰刀挥舞着,吓得其他人丢了魂似的躲在墙角发抖。
桑吉觉得很奇怪,妈的就这德行还他妈敢出来混,你们这些杂碎,自己的同伴挨打,也不出来帮忙,都他妈是缩头乌龟。
“老子*八辈子祖宗,李永红,你还是不是人?你就是一只乌龟王八蛋,你是婊子下的,驴曰的……”桑吉的话越来越难听,还拿打火机把从床上拿来的一件衣服点燃,顿时,屋里充满了化纤燃烧发出的刺鼻的臭味。
李永红很想出去撕了他的嘴,可他不敢,外面的四个人都被桑吉收拾了,如果出去那绝对是白白送死。桑吉是州城活生生的一霸,没有人能惹得起他,他见识过桑吉在雁南婚礼上的强悍,他身后又有格桑,李永红开始后怕,他深知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真后悔自己当时听了别人的挑唆,你们挨打也是活该……
天色渐晚,屋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是桑吉嘴里忽明忽暗的烟头。
桑吉等的时间有点儿长了,此时正想上厕所,就问那人,“他家的厕所在哪里?老子想尿尿了。”
那人顺从的用手指了指。
“妈的,你长嘴是干什么吃的?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开灯?”他拿出打火机打着了,在墙上寻找到开关的位置并打开灯,屋里一下子亮堂多了,看着那人在墙角发抖,他狂笑几声,得意的向卫生间走去,走到厕所门口一推,却怎么也推不开,桑吉的火一下子上来了,骂骂咧咧的一脚踢开门,捉小鸡似的拎起李永红就往外走,转念一想,他改变了主意,回头恶狠狠的给那些人说,“都给老子站起来,排成一排,谁敢跑,老子就杀了谁。”
五个人在桑吉的挟持下,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第一百五十章 露露的节目
桑吉带走了李永红等人后,还为他锁好了院门。
夜幕降临,监舍里又开始上演对云飞肉体加精神的摧残大戏,自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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