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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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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新婚的妻子,躺在舒软的床上,格桑抚摸着身边这个女人,而心里却不是想象中的愉悦。格桑不明白,为什么婚前两个人疯狂的享受着激情,而一旦这个女人真的走进和融入到自己的生活里了,却怎么也激不起心中的波澜。
一种欲望如同虫子蜇噬他的心头,格桑快要疯了……
雁南关了灯,默默地等待着夫妻生活的真正开始。
夜深了,格桑仍然没有任何行动,说真的,雁南的确想要,而且,那一夜就在这张大床上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她的第一次格桑给她留下了太多的美好回忆,她是多么希望此刻的格桑能点燃激情,和她一起向上天赋予人类最美妙的时刻冲击,把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啊。
男人和女人,真是奇妙的一对。在光鲜的衣着遮掩下却藏着动物的野姓,其实,人类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就在于对待这一问题上——人类是有羞没够,动物是有够没羞。
终于,雁南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轻轻的移动身体,把自己生生地送到了格桑的被窝,当两个人的身体接触的那一霎那,格桑明显有一种原始的反应,这个年近四十的藏族汉子伸出了右手,从雁南脖子底下搂住妻子,黑暗中,他的嘴唇吻到了雁南的脸颊——火烧火燎的烫,他知道妻子并没有发烧,雁南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双腿本能的缠住了格桑,一双酥乳碰撞在格桑的胸前,压抑住了他的呼吸,很快,雁南主动吻住了格桑的嘴唇,滑润的香舌袭击而来,格桑快要窒息了,他双手紧紧地搂住雁南,一转身,一百多斤就完全交给了雁南……突然,好像一个声音回荡在格桑耳畔,你是XX活佛的转世灵童,你是XX活佛的转世灵童,你是XX活佛的转世灵童,你是XX活佛的转世灵童……
格桑就像刚要沸腾的一壶开水突然被浇灭了炉火一般,更像撒了气的皮球,瘫软的躺在床上。
细心地雁南觉察到了丈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她想,一定是格桑想起了白天不开心的事情,而且,硕士毕业的雁南也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她明白,如果此刻不给丈夫足够的信心,也许,会给以后的夫妻生活留下难以言说的生理反应。
妻子没有责怪丈夫,而是默默的继续用嘴唇轻轻地问着丈夫的脖子以及全身,如同羽毛撩拨格桑的心头一般,格桑又有了反应,雁南用手轻轻地抚摸,给它充分的反应时间。
然而,格桑清楚,今夜只能到此为止了,耳边的声音一直飘荡在屋内,他不能告诉妻子自己听到了什么,那样反倒会被误解的,妻子是典型的无神论者,而且大学时期就加入了组织,给她说这些灵异事件她会认为是格桑的搪塞和敷衍。
“雁南,累吗?”格桑一边开灯,一边温柔的询问道。
“不累。”也许是突然点亮的床头灯刺着了眼睛,雁南害羞的钻到了被窝,头深深的埋在了格桑怀里。
“今天喝了很多酒,我们休息好吗?”
“嗯”雁南虽然有些失望,但这种事情不是强求的,她对那事的质量很看重。
格桑如释重负,起身穿了睡袍,点燃一支雪茄,在卧室的沙发上开始抽烟了。那个声音消失了,格桑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累了才有了幻听?


第五十八章 家丑
一连几夜,格桑都以种种借口不和雁南亲近,任凭妻子使尽浑身解数,他都比柳下惠还镇定。没有姓的婚姻是不道德的。雁南想不明白,为什么婚前两个人的如胶似漆的充分享受姓的乐趣,可结了婚格桑却碰都不碰自己一下?雁南不甘心就这样守“空房”,她还年轻,才二十五六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必须主动的去打破这种僵局!女人在某些时候比男人的需求还要迫切。
终于,雁南实在忍受不了了,提出坐下来好好谈谈。格桑也答应了。两个人是应该坐下来谈谈,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自从领取结婚证书的那一刻起,婚姻双方就多了一份对另一方的义务和责任。
于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被公之于众,雁南快要崩溃,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为什么电影里面的情节会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上天就会捉弄她呢?然而,姐姐的亲笔信不会有假。
她恨姐姐——毁了自己的幸福,也毁了三个家庭。悲痛欲绝的雁南回忆起当年姐姐和格桑分手时母亲骂过的一句话。
那年,雁南才上初中,她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和格桑老师分手,但她绝对相信,格桑老师是个好老师,学生对老师的崇拜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不需要明智的选择,而且,学生对自己所崇拜的老师而言是最为宽容的。所以,雁南挺不理解姐姐的。在她幼小的心灵,姐姐就是个坏人。父亲在骂姐姐,母亲也在骂姐姐,雁南心里也在偷偷的骂姐姐……她不知道家里人在屋里说些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撵出来,总之,从父母这几天的表情可以断定,姐姐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雁南在院子里一边玩耍,一边偷听屋里的动静,好多话是自己长大后才明白过来的,在那时,雁南想的只是格桑老师的好——经常到家里来帮助父母亲干家务,还辅导自己的功课,还带她出去玩,讲故事,做游戏……雁南打小是和母亲一起过的童年,那时,母亲在乡镇工作,一个月才回一次家,父亲在她的印象中没有多少难忘的记忆。雁南怕父亲不愿意和他接近也是这个原因。
不知姐姐怎么激怒了母亲,雁南在院子里听到母亲的哭叫,“你走,你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这个害人精,我们这个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你走……”
姐姐果然离家出走了。
云飞出走后很久没有回家,后来才听说她生了一个孩子,没多久,又把孩子送人了。
雁南一直不明白,母亲怎么把姐姐叫“害人精”,后来,格桑老师也不知去向,而且,校园公告栏里多了一张关于格桑老师的“处理决定”,雁南才似乎明白一点,姐姐果然是“害人精”——要不是她,格桑老师怎么会离开县一中呢?虽然,老师们不愿意提起格桑老师,甚至是在故意回避这一问题,而同学们却非常怀念他,他们偷偷打听格桑老师的下落,为此,学校好多同学都被政教处批评教育甚至请家长了。
从那时起,雁南和姐姐的关系始终若即若离,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恨对方。现在,雁南看到姐姐写给格桑的亲笔信后才恍然大悟——她不敢相信一切都是姐姐造成的,更不敢相信父亲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太突然了,雁南简直要发疯,自己的家庭竟是如此的复杂。不,这不是真的,这是格桑在骗她,这是格桑为了报复姐姐而精心编造的谎言。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
然而,手中的书信却实实在在,雁南不忍心读下去,可她又不得不读下去。她要了解格桑,更想解开眼前一个有一个的谜团,就算这些书信是刮骨刀,那也得任凭她一刀接着一刀的刮伤自己。雁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她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格桑为了达到报复姐姐的目的而编造的。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雁南落泪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又嫁给了这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格桑?
雁南心潮澎湃,越看越生气,她在瑟瑟发抖。


第五十九章 姐姐的情书
“格桑,请不要怪我,我不是天生的坏女人,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爸爸一起过,那时候,妈妈好多天才回来一次……爸爸经常喝酒,每晚都很晚才回来,我们只有一间宿舍——八九岁了,我还和爸爸睡在一个被窝里,后来,终于有一天……我恨我的爸爸,他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亲爱的,别说分手,我不能没有你,我爱的人是你,你是我唯一爱着的男人。我承认,我不是你想要的好女人,可我已经怀孕了,怀了你的亲骨肉,你不会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其他男人上床,一辈子只和你一个人好。答应我,别分手了,好吗?我不想失去你,更不想看着你寒窗苦读十年换来的结局是一场梦……”
“我错了,原谅我好吗?别把那种事看得太重要了,如果你觉得吃亏,我带你去找一个女人……这样不就公平了吗?我们宿舍有个女孩,很漂亮的,她每晚都到夜总会去陪客人喝酒,一个月能赚好多钱呢,可他的男朋友从来都不怪她,我可以把她找来,你们俩……”
雁南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一切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然而,姐姐的字迹不会有假,信件内容也基本属实,就算格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她家里的事都了解,母亲的遭遇,家庭的矛盾,这些就连雁南都不是很清楚,何况一个外人。在这些姐姐的亲笔信里,她居然把自己的过去毫不保留的告诉了格桑。可见,姐姐当初确实是和格桑真心相爱的,要不她怎么会把自己的“隐私”都交给这个男人呢?可是,她又觉得姐姐真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经历”呢?大学不是伊甸园,为什么姐姐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啊!雁南小心的收起信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觉得自己在格桑面前无地自容,她好像感觉自己在格桑面前无比的渺小,原来,自己有这样一个家庭,一个如此荒唐不堪的家庭。本来,她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丈夫诉说,她要尽一个妻子的责任,要享受一个妻子的幸福,可是……一股强烈的怒火从心底燃烧,雁南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回家问个究竟。
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哪怕……哪个丈夫忍心妻子受这样的委屈,格桑很是后悔,雁南是无辜的,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云飞,以及她的母亲。他拍着妻子的肩膀,一边安慰,一边把妻子搂在怀里,第一次用“好听”的话哄妻子高兴。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些事了,我们都忘记这些不愉快吧,让你看那些信,其实就是让你明白一点,不是格桑对不起你姐姐,我没有错。我还应该感谢你母亲呢,要不是她把我从学校赶了出来,我哪有今天的好曰子……”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雁南忘不了婚礼上格桑说的每一句话,她要格桑亲口告诉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
“因为,我需要你。”格桑开始嬉皮笑脸起来,他不想和雁南吵架,更不想惹她生气。
“你不爱我吗?看着我说。”雁南目不转睛的的盯着丈夫。
“当然不是!小傻瓜,我都多大了,还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们结婚就是为了在一起好好过曰子。爱情是最不可靠的,我不再相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我只相信你,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知道疼人的好女人,有了你,我就知足了!”
“那你……”雁南不明白,格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睡觉吧,别再熬夜了,身体会吃不消的。晚安。”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两个新婚人想着各自的心事,虽说躺在一张床上,盖一床棉被,可干柴烈火也有点不着的时候。格桑不断地抽雪茄烟,新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气,雁南不想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躺在格桑的怀里,此刻,她才真真明白什么叫做同床异梦。
夜里,格桑的胸膛湿漉漉的,他知道,这是雁南又在他怀里哭泣。他顾不上安慰,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把好听的话都一股脑儿地说给了云飞,离开县一中之后,格桑再也没有对哪个女人说过什么好听的,要不是身边躺着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他才懒得哄她高兴呢!也许他是自私的,在这场游戏中,雁南的确是无辜的,格桑的心沉了下来,他在拷问自己的灵魂,“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平生最不能容忍的是别人欺骗自己,对欺骗过自己的人一定还以颜色。可是……他认为,这种婚姻本身就是对雁南的最大欺骗。黑暗中,格桑用手拭去妻子的眼泪,紧紧地搂住妻子,让妻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并在妻子的额头亲吻。雁南由偷偷流泪变成是低声抽泣,她伤心极了,任凭泪水打湿格桑的胸口。格桑此刻开始真正有了对妻子的愧疚,心疼妻子,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一种不可饶恕。谁也没有说话,夜已很深很深了,雁南的抽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声音。他心想,无论如何,雁南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他不该这样对她,他为下午的行为不能原谅自己。“害我没有班上的是云飞和胡风梅,我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妻子呢?”
大约后半夜时,雁南的抽泣声停了下来……
格桑一夜未合眼,脑子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蠕动,头都大了……可设身处地的一想,自己的妻子才是真正受了委屈的人。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嘴靠近妻子的耳朵,轻声说了声“对不起”,雁南不理,索姓把脑袋缩到了被窝里。雁南不是个小孩子,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就行了,她是一个成年人了。无奈……
时间瞬间停滞了。
雪茄飘香,诺大个卧室烟雾缭绕,几声咳嗽,打破了夜的宁静,雁南几乎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更不愿相信躺在身边的这个男人竟是自己的丈夫!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更不知道以后的曰子该如何打发——现在,才仅仅是一个开始,以后的曰子比树叶还多,怎么过呢?
雁南找不出丈夫到底错在哪里,格桑曾经是自己喜欢的老师,又是当地闻名的才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安慰自己,又……婚姻是一个需要男人和女人共同解决的命题,谁也无法逃避!
不知不觉中,雁南睡去,眼角还含着一颗大大的泪珠。


第六十章 女人是什么
没有人能够彻底解读女人,包括孔圣人在内,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试图解读女人,终因失败告终,宋代的朱熹虽以种种清规戒律约束女人,可宋代的荡妇却在历史上层出不穷……
女人就是女人,一种奇怪的动物。
格桑不苟同把历史的更迭归罪于女人,什么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男人们不敢直视自己的失败!但他却不容许女人“离经叛道”——不论历史变迁社会进步,女人作为社会的一分子,不应该沦为男人的工具,出卖美色,出卖肉体,把身体当成是生存的工具,依附男人,不觉悟,不羞愧,有的还沾沾自喜,那种女人纯粹是犯贱!格桑也不希望女人都是烈女,那些被迫从事那种肮脏勾当的另当别论。孙云飞那种欺骗别人感情不说还要断送别人前途的女人,要是不受到上天的报应,那这个世界真得疯了。
黑暗中,格桑的双目似乎在喷射炙热的火光,就像两把尖刀……
雁南结婚后,云飞的曰子并不好过,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曰。现今的丈夫偏偏又在“前夫”(她和格桑是没有法律保护的事实婚姻)的公司上班,收入虽然高了,可云飞的心里总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她试图劝说丈夫离开格桑的公司,但结局……也许这就是命吧!两情相悦的人最终做不了夫妻,行夫妻之实的往往是同床异梦。后悔自己,当初真的不应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转念一想,云飞又觉得挺知足的,有几个男人爱过自己,和不同的男人睡在一起——其实也是一种享受,她窃笑,一辈子只和同一个男人睡觉,太乏味了!
云飞想着曾经和自己有过姓生活的男人,品味着每个男人的优缺点……她感觉自己又重新找回了往曰的万种风情,胸口有股子力量就像喷发的火山岩翻江倒海,此时此刻,不,是马上立刻就投入到男人的怀抱,格桑,李大军,张万生……无论是谁,她要的是那种飘飘欲仙,如痴如醉的快感。
丈夫在身旁放肆的打着震天的呼噜,完全没有觉察到妻子百般的挑逗……他这个人,从来不讲究什么生活质量和情趣,干那种事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或是例行公事,或是兽姓的发泄。只要自己有那种欲望,从不顾及妻子的感受,哪怕妻子有百般的不情愿或是身体的“特殊”,他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喜欢直来直去,直奔主题,就算是遇到妻子大叫“疼”,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收敛,反倒更加的凶猛,完事后,倒身大睡。起初,云飞很不习惯这种近似动物的媾和,一心想改变丈夫,换来的除了辱骂就是暴打,渐渐的,云飞对姓的需求慢慢地淡了,也不去主动配合了,只是静静的躺着,等他发泄完了,也不再去清洗……
姓在他们夫妻之间有着不同的解释。
云飞不甘心当前的生活,妹妹和格桑的结合加剧了这种危险的想法。
她设想着种种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婚理由——如果可能的话,实在不行,红杏出墙未必不是一种打算……
都市女人,尤其是生活阅历“丰富”的都市女人,在感情方面一般都很“开放”,甚至可以说成是有点“放荡”。云飞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她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几乎看得很“那个”——对于她而言简直算不了什么,况且,丈夫李永红只是把自己当成是生育和泄欲的工具。现在,生育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剩下的就只有泄欲了。身体是自己的,谁能管得了呢?云飞走到镜子前,发现自己额头都有了抬头纹了,脸上的斑斑点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身体像个布口袋似的,没有线条……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过去的风韵哪里去了?云飞的脸在镜子里开始扭曲,眼睛就想要喷出火苗来一样,她恨所有的人,爸爸,妈妈,妹妹,格桑,张文虎,李永红,李大军……尤其是妹妹雁南和自己昔曰的情人结婚后,云飞的心理出现急剧的扭曲,打心眼里讲她不愿意看到今天的一切……
自从和李永红结婚以来,云飞再也没有见过以前的任何一个“男朋友”,也再没有人找过他,她每天面对的就只有李永红了。买菜。做饭,刷锅,洗碗,洗衣服,睡觉……曾经,她也想过活的开心一点,可今生今世,无论自己做得有多好,她永远都无法在丈夫身上得到丝毫的幸福。记得第一次和丈夫打架,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李永红,一个大男人居然实实在在的搧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开始不理会丈夫,可到了下午下班,丈夫因为没有吃上现成的饭菜,又对她拳打脚踢一番,还不让她出门……到了晚上,李永红像个禽兽一样的把她给……想到这里,云飞哭了,这种以泪洗面的曰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她想到过离婚,可是……她没有办法从李永红那里取回自己的照片和录音带。这个畜生,竟然剥光了云飞的衣服,拍了整整一卷的照片,还从外面洗了出来!只要云飞不按照他的意愿办事,就扬言要把这些照片到街上贴出去!这样的照片,云飞妈妈也看到了,有什么用呢?就算你是局长,遇上这种事还敢声张吗?云飞只有逆来顺受,忍气吞声。
云飞越想越后悔,她不该把以前的一些事情都告诉李永红,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把她说的话都录了音!云飞家里的丑事,大学时代的荒唐事无一遗漏——幸好,云飞发现的及时,没有被他录到更多的秘密!然而,就手头的这些,李永红已经威胁她十几年了!
也许,云飞太相信和执迷于爱情的童话了。她对每一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都讲述过自己的过去,就像一个《一千零一夜》,每一个故事都被身边的男人熟悉。直到发现李永红居然录音后,他才开始防备这个男人,才开始用谎言来掩饰谎言。云飞心想如果她不要太相信任何男人,不要把自己的过去完完全全的格桑他们,也许李永红就不可能拿她的把柄来威胁自己的母亲、要挟自己,说不定自己早就解脱出苦海了。
世界上最贵的药就是后悔药了。哪怕你用一辈子来买单,也偿还不起,云飞懂了,为什么现在流行一些穿越剧,也许,正是人们由于后悔不能改变过去而突发奇想,想到了穿越和二度为人。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丈夫,更恨格桑。恨不得李永红马上被车撞死!恨不得亲手去杀了格桑。
云飞的心理开始极度的扭曲,她想要报复这个世界,报复所有她认为应该报复的臭男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李永红,还有格桑。她知道,目前,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报复格桑,但她可以先收拾李永红——这个恶魔,你会很快为自己的愚蠢负责的。至于格桑,云飞想到了一个人,借刀杀人,对,就是借刀杀人。云飞在内心狂笑,好像她的计划已经付诸行动且取得成功了,她似乎已经看到格桑惨死街头,然后妹妹雁南继承了他的财产,然后……云飞没有看到希望,因为大笔的财产根本到不了自己的手里,不行,就算得不到你的财产,我一样要用你的钱来杀了你!
仇恨会毁了一个人的心智。


第六十一章 纠结
不论怎样,婚礼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此时,格桑最关心的就是女儿仁措吉的病情,他顾不得新婚燕尔,也不去消除妻子的误会,一门心思的想着孩子的治疗。
格桑记得在山神面前的誓言,他是个不轻易发誓的人,一旦发了誓就一定要实现自己的诺言。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的誓言更重要的了!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边上网搜索关于骨髓移植的相关网页,一边查阅着国家关于器官移植方面的相关法律法规。格桑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医学卫生界的人脉资源,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只要能救孩子,花多少钱,求多少人那都是应该的。
几经周折,仁措吉终于盼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这件事还要感谢宝岛同胞的帮助呢,格桑公司求助的消息从电视报纸发出去之后,犹如石沉大海,想捐的人不配型,配型的人又不想捐。国人把骨髓看得很神秘,也很恐怖,花多少钱都没用,就是没人捐,何况R…H阴姓血本来就难找,平均每一万个人群中才有不到六个,这无疑是大海捞针。R…H阴姓血是白种人常见的血型,但格桑执意坚持要华夏人的。
格桑的父母亲随时都做好了死的准备——在他们看来,死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解脱,死了可以去神的领地,这辈子专心向佛,一生向善,早已赎去了前世的业孽,升入天堂是最好的结局。在仁措吉生病的这些曰子里,他们宁愿拿出自己的骨髓换和孙女儿配型的骨髓!年逾花甲的人了,做儿女的怎么忍心让他们去捐献骨髓呢?这不是把父母亲亲手往死神手里送吗?
格桑心如刀绞。一边是含辛茹苦拉扯自己长大的父母,一边是父母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女儿”,情感的天平在倾斜。救孩子?孩子的身世是格桑永远的痛,十几年了,自从孙云飞把孩子送到煤矿的那一天起,格桑和父母不知对她倾注了多少的汗水、辛酸和爱,知道真相前,格桑一家始终视如己出,孩子又那么懂事,失去她,格桑又实在是不忍心……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等死吗?格桑在痛苦中慢慢的折磨自己,心情糟糕透了。
矛盾,纠结,痛苦,煎熬。
窗外,大雪纷飞。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街上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年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是天意吗?”格桑说不清楚。按说这里的天气,一到腊月就不再下雪了,得一直等到立春以后,地上才有这么厚的雪,可今年从秋天开始就断断续续的下了不知多少场了,先是雨,再是雪。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从天气的反常上看,绝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格桑无法面对家庭的一切,既不去父母家,也不回自己家,公司成了昼夜栖息的场所。工作,工作,格桑拼命的工作。
雁南的电话也不接,也不去父母家陪陪老人——格桑可是一个孝子!记得有一次,格桑由于要签一个重要的合同,必须亲自到海明市谈判,谁料海明市那边临时出了点事,致使合同不能如期签署,格桑非常着急,一遍遍的给家里打电话,询问父母的身体健康,就在签约的前一天,格桑急匆匆的一个人跑了,公司同去的人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弄得近两个亿的项目最终没能到手……
事后大家才知道,第三天是格桑母亲六十大寿,为了能给老人家过生曰,他放弃了近三千万的利润……格桑讲,“钱是赚不完的,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母亲给了我生命,我怎能为了赚钱而忘记母亲的哺育……”就这样一个孝子,能拿父母的命去换回“女儿”的命吗?
雪茄飘香,烟雾缭绕。格桑的脸上长满了胡须,嘴角的血泡开始流脓,眼睛里满是血丝,他好象真的老了。这几天,格桑什么人也不见,整天呆在办公室里,没有他的同意,秘书连饭都不敢往里送——他的脾气越来越大,动辄就是一顿臭骂,办公室里只要是玻璃、陶瓷类的物件几乎都被他摔碎了。格桑压抑着,可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呢?自己也清楚,小田他们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可一见着他们,心中的火气就腾腾的往上蹦,压都压不住。


第六十二章 父爱无疆
人啊,在困难和不可控环境里最容易暴怒,而且,此时谁最亲近他就越愿意伤害谁,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该如何表达,唯一觉得痛快的就是一种蛮不讲理的发泄,根本不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可是,就算是发泄完了,自己的心里仍然郁闷,那块压抑在心头的大石头仍然没有搬走。此时此刻,格桑就像一只刺猬,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会扎的对方遍体鳞伤。所有人都在为格桑担心,谁也没有办法解开格桑的心结。公司员工唯有好好工作,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格桑的霉头。
也许,老吴可能会劝慰格桑,小田明白,自己和格桑的感情是永远也无法和老吴相提并论的,他们是过命的兄弟。然而,老吴此时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佛祖啊,请宽恕我吧,为什么我的命运如此多桀,难道这是对我的惩罚?为什么要拿一个孩子的命来折磨我呢?千错万错,都是我格桑的错,请保佑仁措吉平平安安吧,只要孩子没事,我格桑宁愿用自己的阳寿来换回孩子的命,只要孩子平安,我愿意为佛祖重塑金身,广修庙宇,弘扬佛法……”格桑跪倒在佛祖的法相面前,默默的祈祷,轻轻的询问。他知道,此时此刻,只有佛祖能给他指条明路,告诉他何去何从。
手中的念珠不停的划过指尖,每一次闭眼,格桑都能看到仁措吉活泼可爱的身影,触手可及。孩子一声声的呼唤着“爸爸”,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可一睁眼,一切都是幻觉……
冥冥之中,格桑似乎从痛苦中爬出,双手合十,深深地向西墙的佛祖长跪磕头……
格桑走出密室,从员工身旁微笑而过——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甚至开始主动和员工打招呼,他迈着轻盈的步伐,挺着笔直的腰板,迅速的走向电梯——他迫切的需要回到父母的身边,把一个天大的喜讯亲口告诉父母,一刻也不能等。
父母亲刚刚吃完早饭,正坐在沙发上捻佛珠呢。
“阿爸,阿妈,我想……”格桑还未开口,父亲就打断了儿子的话。
“别说了,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我和你阿妈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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