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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的逆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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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门口一张椅子上坐下,忽觉面前一暗,她抬起头,看见李英杰正略带些担忧地站在那儿,手上还端了一杯水。
他微微将那杯水往她面前递了递。
许慕晴接过来喝了一口,带着些温度的白开水,恰到好处地熨贴了她火烧火燎的喉咙,忍不住抬头冲他一笑,说:“谢谢。”
李英杰摇摇头,说:“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后面的话都没法说出来,直挣得他面色泛红,忍不住丧气地抿了抿唇闭紧了嘴巴,低着头,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然后他终于放弃,从口袋里摸出纸和笔,正要写的时候,许慕晴伸手拦住了他:“李英杰,”她喊他的名字,这两天还真是把她累坏了,原本柔和温润的嗓音此刻听起来都有些沙哑了,“我听着呢。”她说,抽走了他手上的纸和笔。
李英杰怔怔地看着她,她也仰头望着他,她的目光柔软如水,微带倦色的脸上满是鼓励的笑容。
大厅里的灯光透过薄纱帘照在她背上,隐隐约约的,像是她身上透出来的光,这让他不由自主想起她在台上时候的样子,那样温婉柔弱的模样,却铿锵有力地说着:“我们改名换姓,不是要抹杀掉李氏曾经的一切,相反,李氏曾经被毁掉的荣誉,我们大森林,将一寸一寸将它修补完整。”
看着那样的她,听着她说的那些话,李英杰只觉得自己胸间情绪沸腾:她做到了,她和他说过,她要帮他一点一点把李氏失去的东西拿回来,现在,在父亲去逝一年零两个月的时候,她帮着他,拿回了他们最宝贵的那一样。
“我……”他迅速低下头,掩饰自己陡然红了的眼眶,却到底还是结结巴巴地表达完整了自己的意思,“是是是是我我我要谢谢谢谢你。”
“不用谢。”许慕晴依旧温和的声音传过来,忽然手上一热,竟是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用说谢谢。”
“慕晴!”
大厅里突然有人走出来,李英杰话到嘴边又忙咽了下去,握住他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放开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在她的手指将要完全离去的那一刻,忍不住伸出指尖勾了勾——却什么也没有勾到,她指上的温热,已经彻底离开了他。
她转过身,手搭在椅背上和来人说话:“我在这里。”她微笑着冲来人招招手。
“怎么躲这来了?”那人的语气里带着熟稔的类似于亲昵的抱怨,目光微微瞥了一眼他,说,“你倒是会找清净,这两天累坏我了,看你怎么补偿我吧。”说着话时,他还把他的一双手伸到她面前,“看吧,全是这两天搬货勒出来的。”
他跟她撒娇,语气暧昧非常,李英杰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
许慕晴却有些吃惊。
为了消息不被泄漏出去,搬运这些货时他们没有从外面请人,除了厂里的工人,就是唐春几个信得过的手下。
她知道他们肯定辛苦,毕竟要做那么多事,还得避开人,说连日连夜都不为过。
却没想到,一向娇贵的秦先生也会亲自上场。
顾忌到毕竟有外人在,许慕晴并没有顺他的意做出什么亲昵的动作,而是笑着轻轻拍了拍他手:“知道了。”却到底还是用力,极轻也极快地在他手掌上捏了捏,既是示意他收敛一点,也是安抚的意思。
秦先生嘴角当即就咧了开来,眉梢眼角俱是风流的笑意,只不等他笑完,旁边的李英杰突然俯下身,抓起许慕晴的一只手放到了秦力面前。
那一只手,比秦力的还要更加不堪,掌心虎口的地方因为被钉子扎到,伤口都有些溃烂了,红肉外翻,瞧着已不是可怜,而是可怖。
秦力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先前要说的话也忘了说,皱着眉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慕晴却轻轻挣脱了,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嗔道:“怎么,现在是要来比惨了么?”
正说着,许慕晴的姑姑走了出来,她也没看这边气氛如何,只说着:“慕晴,客人都走了么?走了就进来消消停停吃点饭吧,看你都熬成什么了,都要成人干了都。”
她话才落音,后面跟着她又走来一个人:“许总,陈记者的电话。”
许慕晴就无奈地冲她姑姑耸了耸肩,接过了电话。
电话将将挂断,负责和采购方签合同的小袁也冒了出来,神情无奈:“许总,关于交货日期这一块,有人提出异议呢……”
他们那边还没商量好,有工作人员就带了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人过来,和她说:“许总,这是xx银行的小徐,关于贷款的事,她想和你再谈一谈……”
似乎是眨眼之间,最先和她说话的那三人就被挤出了人群之外。许慕晴这一忙,不要说安抚秦先生受伤的心和手了,就连饭也终究没顾得上消消停停地吃。
第二日,新闻还有媒体上的宣传攻势也开始出来了,因为有卖点,那些记者的稿子也写得很煽情,什么“凤凰涅磐”,什么“阵痛中的新生”,配合着广场上那张大火的照片,读起来,还挺感人的。
加之他们这次的时机也挑得很好,正好是大众对装修建材甲醛含量超标的现象,到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刻,所以他们这种木料一推出来,在业内业外,都取得了十分高的关注度。
一时间,网络和媒体上都跟风报道,许慕晴他们的“生态木”甫一降生,就赢尽了外界的目光。
当然,质疑也是有的,面对质疑,许慕晴大大方方,她还组织网上一些知名的博主去她的临时仓库进行参观——事实上,如果厂房没有被烧掉,她倒是很想请他们上厂里去做客,可惜,厂房没了,她临时的加工点是租用的别人的地方,地点又偏远,所以也就只能请他们上“仓库”看看货了。
圣辉那方面倒是挺乐意,虽然说昔日豪华的娱乐场成了人家的仓库很有些笑话的意思,但没办法,生存为要,许慕晴此举,至少无形中,给他们增了不少人气。
媒体这一块有秦力跟进,许慕晴要忙的就更多了,一场又一场的商业谈判就几乎耗尽了她的心神,除此之外,政府还有行业的一些关节需要她去打通或者维护、新的厂房要开始建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那天她没有白请银行的人过去,事后,她申请的贷款也很顺利地下来了,虽然说没有达到她的预期,但是,也已经算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关于钱的事,她不是没有想过跟姑姑借,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或许是,她不愿意他们的亲情最后因为金钱而蒙上什么阴影,她希望可以一直保持着这份纯粹——有不同寻常的亲密,自然,也需要恰到好处的距离。
姑姑为此而埋怨她,她是真的关心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但是,她看得出,在知道她找是的民间高利贷而不是他们后,表哥表嫂们至少是松了一口气的,后来帮她做事,也就十分认真真心。
这并不是说他们就不关心她,而是人的现实,她看得透也能理解,所以并没有什么抱怨,毕竟做生意风险太大,她借的也不是像哥哥当初买房需要的那么十万二十万。
总体来说,虽然历经波折,过程也是惊险重重,但她总算闯过来了,而且,结局也还算得上皆大欢喜。
当然,这样的皆大欢喜是不包括另外一些人在内的。
比如说廖老二,比如说萧方舟。
许慕晴事情再忙,在事后第二天,她还是特地抽出时间就去接了隽东。
那天是星期天,小家伙没有上课,许慕晴一早上给萧方舟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孩子送出来。
当初把孩子送到他那里去的时候,只说是避“险”,如今“险”过去了,自然她要把孩子再带回去。
毕竟她不能剥夺一个父亲关心孩子的权力,万一隽东有什么事呢?万一在这个过程里出了什么差池呢?
她不愿意冒那样的险!
萧方舟还算守信,那天果然就把孩子送了出来,只是隽东的情绪蔫蔫的,看到许慕晴,既没有主动扑上来,也没有欢欢喜喜地叫她妈妈,而是就那么看着她,眼里含了一泡泪,小小孩童,神情竟然几乎是幽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怨恨的。
许慕晴被他那样的目光望得心脏都扯痛了一下,她俯下身,朝他伸出手,可怜兮兮地哀求地问:“隽东,你还要妈妈吗?”
隽东看着她,嘴巴嘟起好高好高,眼泪落下来,慢慢地,有些绵软无力地倒在她怀里。
他死死揽着她的脖子,将头埋在她怀里,低低声地说:“妈妈,我讨厌你。”
许慕晴抱着孩子,半晌无言,最后只是替他擦去了眼泪,亲了亲他,说:“对不起。”
萧方舟就在边上看着他们母子两个,等到隽东情绪平复下来,乖顺地趴在许慕晴肩上不动弹后,他这才情绪有些复杂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隽东对他的抚摸似乎有些排斥,偏开了小脑袋。
这样的异常,让许慕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隽东虽然说和萧方舟见面不多,但是,他对萧方舟的态度还是很亲热的,有时候,如果他们两个都在,他甚至粘他爸爸的时间还要多一些,没有可能,只在他那里待了三天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忍不住问:“隽东这是怎么了?”
“你担心他?”萧方舟看着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现在一门心思地只想着你那破木材厂。恭喜你啊,终于得尝所愿了。”
许慕晴板着脸不说话。
萧方舟就又说:“许慕晴,你变了。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利用孩子的。”
隽东还小,听不明白什么利用不利用,他只是安静而难得柔顺地趴在她肩上,他已经有些斤两了,抱在手里很有些沉,但许慕晴并没有放下他的打算,她努力地抱紧了他,看着萧方舟,“我都不明白,”她缓慢而低沉地说,“在我工作太忙的时候,爸爸说要行使一下身为父亲的权力,我把孩子送到他爸爸身边去,让他享受他应该享受到的父爱,怎么就是利用了。”她用脸轻轻蹭了蹭隽东凉凉的小脸蛋,小家伙这时候终于愿意接受她的亲近了,很有些委屈地也蹭了蹭她,她于是更用力地抱了一下他,转身离开。
萧方舟在这时候叫住她。
她没有回头,径直走过去将隽东放进车内,小家伙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那样的亲昵,不像是依恋,更像是害怕。
她的心不由得再次紧了紧,也不知道在萧方舟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让原本活泼开朗的孩子变成了这样。
压抑住怒火,她放软了声音轻轻哄着他,终于哄得他肯放手了,她这才退出来,关上车门。
萧方舟此时也已经走过来了,他站在边上,看着她,冷冷地说:“他是男孩子,你把他养得这样柔弱,真的好吗?”
她蓦地转过身,望着他:“隽东在你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他目光闪躲的样子,她心里不自禁地凉了凉,几乎是咬着牙齿问:“是你,还是你妈?”
☆、第95章 报警
“许慕晴,你胡说些什么?”萧方舟很快地否认,都有些惊怒交加了,“什么是我还是我妈?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还会虐待他吗?”
许慕晴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她转身欲走,这一次,萧方舟不但叫住她,还拉住了她的手。
她不得不停下脚,冷淡地望着他。
萧方舟说:“许慕晴,你那样看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的话?也是,你这样的人,还会相信谁啊?你在我面前演戏,把我耍得团团转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得意?”
她这样的人……许慕晴几乎是嘲讽模式全开,鄙夷地看着他,问:“我耍你什么了?”
萧方舟忍不住窒了一下。
是啊,她耍他什么了?
从头至尾,她没有和他说过她信他的话,一开始,她就告诉他了,她恨他,她恨死他了。
是他自作多情,误把此恨当彼恨,以为她就算恨他,也是因为太过爱他!
是他小看她了,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许慕晴,是那个把家人,把孩子看得重于一切的许慕晴。
她早就变了,面目全非。
他望着她的目光慢慢变得阴鸷,最后又渐渐归于平淡,连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总是希望你能过得好的。”
许慕晴笑了一下,她想问他,当他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她能过得好?可又觉得没意思,显得她好像还很惦记他做下的那些肮脏事一样。
事实上,她的确已经不那么惦记了,如果不是他时不时跑出来恶心她一下,许慕晴甚至觉得,也许,再过些年,她连恨意都可以平下去了。
可惜他总是不甘心似地,一次又一次迫不及待地跳到她面前来,不想让她忘记她,还一次比一次让她更痛恨更厌恶他。
没有搭他的话,她更是连一句嘲讽的“谢”字都吝于给他,而是直接说:“隽东最好是没有事,不然的话萧方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对你做些什么出来。”
此后,她果断不再搭理他,径直驱车而去。
到家后她才知道隽东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他毕竟年纪小,便是有恨有怨也坚持不了多久,到家后,被众人热烈的气氛一感染,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嚷嚷着说饿坏了,许慕晴开始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一说,见他真是嚷得厉害,就让杨阿姨给他先随便弄点吃的来。
哪晓得他一口气吃了二十多个饺子都还不停嘴,她就知道他是真的饿坏了。
“怎么就饿成了这样?”杨阿姨很心疼,开了句玩笑,“你爸爸你奶奶他们不给你饭吃哦?”
“是我自己不吃。”隽东嘴里塞了一个饺子,说话因此也有些含含糊糊的。
许慕晴正在帮他把饺子切烂,闻言手微微一顿,皱眉问:“为什么不吃饭?”
“是他们讨厌,他们说你不要我了,我要回家,他们不准,所以我就不吃饭啦。”他说着似是又被勾动了伤心处,连吃的也顾不上了,停下小勺子撅着嘴巴望着她,“妈妈,你会不要我吗?”
许慕晴失笑:“怎么会不要?”她很坚定地表示,“你还有姐姐,是我最心爱的宝贝,我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们的。”
隽东顿时就满足了,点点头很是得意地说:“我也觉得,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
那一餐,他差不多吃了二十五个饺子,几乎是他平素两倍的量,要不是许慕晴不许,估计那个数字还可以再往上加。
饶是如此,他还是意犹未尽地连汤都喝掉了。
许慕晴便问他到底饿了几顿,他还没有关于昨天今天还有明天的清晰概念,颠三倒四地只说反正好饿好饿,饿到后来都没力气了。
许慕晴说:“爸爸还有奶奶不打你吗?”
小小年纪还玩绝食这一招,要是她,大概会气坏了的。
隽东说:“爸爸不打,他夜里还偷偷给我拿吃的,可是我想回家,他不肯送我,我就不吃,爸爸就生气了。”他小嘴儿复又撅起来,“奶奶她掐我,好疼的。”
他撩起衣服,后背的小衬衫底下,当真可以看到几个指甲印留下的痕迹。
许慕晴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借口给他洗澡换衣将孩子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其余地方并没有受到伤害的痕迹。
她轻轻抚摸着隽东背上那几个暗红的指甲印,心里面既愤怒又后悔,她一直都盼着孩子能和父亲那边的关系冷淡下来,这样,她就成了他唯一最亲最爱的人了,但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用这样的办法达成所愿。
而且,萧方舟说得其实也没错,虽然把隽东送过去,是有让孩子避一避的意思,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她利用了他。
她明知道隽东在萧家的日子不会太愉快,最后还是决定利用他去迷惑萧方舟。
不,也许,她并不是想要迷惑萧方舟,她只是想要孩子体味到这种不愉快罢了——可她其实太操之可急了一些,孩子还太小,他或许已知道要维护她,却并不知道该如何维护,而且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小小年纪,性格居然这般固执,连绝食威胁这样的事也能做得出来了。
大概她擦拭的动作重了些,隽东很不舒服地扭了扭,。
许慕晴板着脸,将他的身体掰过去,又在他背上轻轻擦了擦,完事后,她把他抱到床上,拿被子裹住了他,将他小小的身体虚虚地压在身下,一字一句地严肃地告诫说:“以后不可以再用绝食这样的办法了,因为那样做很蠢很蠢,等于是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别人,只会让自己不痛快罢了……还有,当别人对你用暴力而你不能反抗的时候,要记得大声呼救,越大声越好,撒泼打滚痛哭哪怕闹到天翻地覆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再让他们伤害到自己。”
隽东对这些自然是听不明白的,他很有几天没有和妈妈这样亲近了,伸出光裸的小胳膊吊在她的脖子上,还笑嘻嘻地问:“妈妈,什么是‘暴力’?”
许慕晴就把手伸进他背上,在那些伤痕上轻轻戳了戳,说:“像是奶奶再掐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哭得很大声很大声。”
隽东恍然大悟,眯着眼“噢”了一声,说:“原来妈妈是要我陷害奶奶啊!”
许慕晴:……
和不太谙世事的孩子谈这些是很累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句会从他嘴巴里蹦出什么词什么句子来。
许慕晴原本还有些难过的,可被他这么乱七八糟一搅和,心里倒又没有那么难过了。
只是心气仍旧难平。
她将隽东身上的伤痕拿手机拍了下来,打电话给秦力:“公安局那边你有没有熟悉的人?”
秦力说:“有啊。”然后问,“是有什么事?”
许慕晴说:“报警!我要告萧家虐待孩童!”
秦先生是知道她今天要去接隽东的,闻言就骂了句粗话,声音跟着就严厉了几分,一迭声地问:“怎么回事?严重吗?伤到哪里了?”
他郑重的反应让许慕晴微微愣了愣,顿了片刻才说:“……背上被掐了几个指甲印,其他的外伤,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没有看出来的意思就是没有,看隽东吃饱喝足后还活蹦乱跳的,应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大事。因此说到这里,她还有点小小的羞愧,生怕秦力会觉得这么点伤就报警神马的太小题大作。
她原本也只是一时气愤,想报个警恶心恶心萧家的人,没指望说就能凭这点伤把他们怎么样。
谁知秦力立马说:“那就上医院去检查、验伤!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又问她,”你现在在哪里?”得知她在家,他极快地吩咐说,“那你马上去一医院,在那里等我,我也现在就过去。”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倒轮到许慕晴有些傻眼。
不过她还是按他的话赶去了一医院,她到的时候,秦力已经赶到了,身边还跟着他的警察朋友。
速度快得真是让许慕晴再度惊讶。
秦力没有给她介绍那个警察,甫一见面,他就径直问:“伤到哪里了?”
他表情严肃得好像这是一件多么郑重的事。
许慕晴不由得被他镇住了,抱过懵懵懂懂的隽东——那孩子还在和他的秦伯伯打招呼,谁知秦伯伯却只摸了摸他的头,就掀开了他的衣服。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和那个警察说:“够得上级别吗?”
警察说:“……还是再检查一下看看吧。”
在医生那开了好多单子,差不多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给彻彻底底检查了一个遍,看着那些单据的时候,许慕晴甚至觉得,要是有可能,他大概恨不能把隽东在萧家掉了几根头发都查出来。
人家都这么认真,作为孩子亲妈又是挑出这事儿的人,许慕晴完全没有资格有异议,只能他们说什么就跟着照做。
检查的间隙,秦力叫来的警察在许慕晴的帮助下给孩子录了一份口供,最后神情凝重地拿着一堆结果走了,临走时只说:“这事就交给我了,保证会给你办好。”
秦力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许慕晴则是糊里糊涂的,她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隽东坐在走道上的椅子上,有些紧张地问:“结果都怎么样?”
秦力在她身边坐下,不答反问:“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说得好像她想要怎样都可以一样,许慕晴就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能让他们坐牢吗?”
秦力偏着头想了一下,说:“有点难度,不过尽量吧。”
许慕晴:……
她是真的呆住了。
当然,被警察敲开门的时候,萧家人也都呆住了。
彼时正好是晚饭时间,萧方舟不在,萧家只有萧母还有曲婉然。
看到警察,萧母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找谁啊?”
曲婉然更是意外得不得了,缓慢地从餐桌上站起来,警惕地望着门口这边。
警察就朝她们亮了亮工作证,然后问萧母:“请问你是贾春玲女士吗?”
陡然从这些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萧母不知为何感觉有几分的惊悚,然而更让她惊悚的还是他们接下来的话,他们说:“现在有许隽东的是监护人许慕晴女士报警说你虐待儿童,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协助配合调查。”
……
她是幻听了吗?老太太茫然地回过头去,看着曲婉然,问她:“什么?”然后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想通了,先是睁圆了眼说,“什么许隽东?他哪时候姓许啦?”跟着跳脚,“什么虐待,我做奶奶的,打他几下怎么就虐待他啦?”
曲婉然:……
☆、第96章 更新
萧方舟接到曲婉然电话时候的反应,和萧母几乎如出一辙,先是失声问了句:“什么?”然后就差要跳脚了,“她什么时候虐待他了?!”
曲婉然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这死老太婆,最近没少和她过不去,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吧?
不过面上她还是紧张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就刚刚我们在吃饭呢,警察敲门了……天啊,我这辈子还没有这样近接触过警察,当时真是要吓死了,亲爱的,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萧方舟就不由分说挂断了她的电话。
曲婉然恨煞,却又无可奈何,就像是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得出萧方舟对她的冷淡——他现在基本都不怎么碰她了——但那又怎么样?他想不付一点代价等着她自动退出,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萧方舟却是不管曲婉然怎么想,挂了电话后,他直接给许慕晴打了个电话,说:“我妈什么时候虐待隽东了?”
许慕晴顿了一顿后,有些嘲讽地问他:“你是要证据吗?”
萧方舟不由得一噎,这才发现自己这通电话打得很愚蠢,他想说长辈管教孩子,有时候有些体罚也正常,但这样的说词,放在许慕晴这里显然是讲不通的,更重要的是,他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那个神经病一样的老娘会不会真的背着他对隽东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
而且越想他也越觉得虐待这事有可能是真的,隽东一向不亲老太太,老太太对小儿也不满意,平时讲话都疾言厉色的,有几次当着他的面都会拿巴掌拍孩子的头,他虽然说过她,但谁知她听不听得进去?
不然的话,隽东明明第一天过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嚷嚷着要回去,而且还不惜绝食抵抗?
没有了底气,萧方舟再质问就显得很没有力量,不由得放软了声气说:“隽东那年纪正是顽皮的时候,老人家管教孙子,有时候不听话动动手也算正常,这和虐待……”
现世报来得十分快,刚刚他挂了曲婉然的电话,转眼之间,许慕晴就挂了他的,而且之后不管他再怎么打,她的电话就是打不通。
不用说,她这是把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了。
萧方舟不由得十分郁闷,最近似乎是诸事不顺,工作工作不如意就算了,家里家里还不顺心!他打电话给自己做律师的哥哥,让他去警察局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估摸着老太太就算真有打骂隽东,那所作也应该有限,否则的话,以许慕晴那护犊子的特性,她就不仅仅只是报警,而应该是跑到他家里来大闹天宫了。
不得不说,萧方舟还真是挺了解许慕晴的。
只是他不了解的是他哥,萧方平听到自己弟弟说了这事后还笑了一声,感叹地说:“卧槽,我们老娘还真做得出啊!”又说,“没事,她年纪那么大了,就算是被请进去,人家也不敢拿她怎么样的,就让她在里面待一晚再说吧,也是要有人整治整治她了,不然的话,真是难搞死了!就这么着吧,我正跟客户在吃饭呢,明儿再说。”
完全就是一副巴不得如此的模样。
萧方舟无语之极。
而且,他那是在跟什么客户吃饭呢?和客户吃饭会在那么喧闹的环境?很明显,他应该是在哪个酒吧里混呢。
时间还这么早,就到那地方候着了,萧方舟忍不住皱眉劝他:“你也少喝些酒吧,天天喝,小心哪天喝出事。”
萧方平却已经不耐烦和他说了,说:“行了行了,我有分寸,就这样啊,就让她老人家在里面待一晚上,吓一吓她,以后我们大家也都好消停消停。”
做大哥的,而且是自己老娘最宠的儿子都这样说了,萧方舟还能怎么办?
随他吧。
他对自己这个老娘,一向是尽义务就好,压根就没望她能帮到自己多少,就像她明明更挂心大儿二儿却考虑到他们条件不好所以只赖着他一样,他也任他赖,横竖曲婉然也不听话,放这么个老太太在家里,也好帮着调理调理她。
只不过她总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拖他后腿,他也有脾气的好不好?
于是,萧老太太,活到恁大年纪,儿子养了三个,还算得上是个个都有出息的,却在出事后无一人着急探望,生平在局子里待了坐卧不宁挖心挠肝胆颤心惊的一晚上。
萧老太太这也算是自食恶果,她自己自私,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也不会特别孝顺大度。
只是许慕晴没心欣赏一个老太太的狼狈,她被萧方舟气得要死,挂了电话后恨声说:“什么样的长辈,教育孩子得偷偷摸摸拿指甲掐孩子的?还真亏他说得出,不要脸!”
于是秦力看着许慕晴恨恨地把萧方舟的电话拉入黑名单,不止如此,她还把他公司的、家里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全都拉了一通!
好像只有对着萧方舟,许慕晴的情绪起伏才会特别大,这让他很有些不是滋味,于是抢过她的手机,抬起她的下巴,说:“别气了,来来来,看看我,洗洗眼睛。”
许慕晴于是硬生生被他逗得笑了,挣脱开他的手,说:“别闹了。”顿了顿,她又说,“虽然我是挺生气的,不过,吓唬吓唬她就好了,真那什么的话,就没必要了。”
隽东身上那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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