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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的逆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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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拍桌:“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不能。”秦力收回目光,很快很肯定地回答,望着她叹了一口气,“许慕晴,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我不喜欢你说那句话,也不想听你说出那句话呢?”
……
许慕晴颓然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她竟觉得鼻尖酸酸的,那些更刻薄一点的话当真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只好垂眸,也暗暗叹息一声,说:“反正你知道就好了,我……”
“嗯,我知道。”秦力一本正经地点头,却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喜欢你就行了嘛。”
见到许慕晴瞪过来,他双手上举作投降状,嘻嘻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下不为例。”
……
真是拿他毫无办法,许慕晴板着脸认真和他说:“秦力,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的。”
秦力就也敛了笑容,敛了眉眼,说:“我知道啊。”也不看她,语气淡淡地说,“你不喜欢我嘛。”
真的,许慕晴都形容不出他那说话时的那种语气,那种带着些许幽怨、此许委屈、还有些许受伤后故作坚强的语气,好像她说的话有多伤人多让人受伤一样。
所以说,颜好就是占便宜,尼妈连伤心人家都不忍你太伤心!
许慕晴虽不是个标准的颜控,但也有着普通人见不得美人落泪的毛病,看他这样,只好抿抿唇,尽量放柔了声音解释说:“不是,其实跟你没有关系,是我,是我自己没有想过要再找男人。”
秦力便像又活过来似的,问她:“为什么?”
许慕晴摇摇头,说:“就是不想再找了,我觉得我一个人过着也挺好的,而且我都儿女双全了……”
秦力就瞪眼看她:“你结婚就为了生儿育女?”
那眼神,就跟许慕晴有多自甘堕落,思想境界有多落后似的,弄得她生生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自己把自己给憋死。
还能好好地,愉快地谈个话吗?
这死男人画风到底有多少变化啊?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含蓄,应该委婉,而不是一边表白,一边对她进行言语讽刺?
许慕晴就也瞪他,反问:“难道你不是?”
秦力断然说:“当然不是。”他的眉眼瞬间泛柔,望着她很认真地说,“许慕晴,我就只想要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而已,那个家里,有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就好。”
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就好。
这家伙,长到这么大,到底是有多缺人的喜欢?
她忍不住问他:“那应该很容易吧?喜欢你的人很多。”
“很容易吗?”秦力意味深长地反问她。
许慕晴在他那样的目光下,竟然再说不出话。
很容易吗?
容易的话,她为什么会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她也不是很丑,她也不是赚不到钱,她也不是笨到无可救药,或者心肠毒到自私自利只有自己,但是,她的真心,还是换不来一颗真心。
不能否认,在这一瞬间,秦力真的击中了她的内心,让许慕晴坚如磐石的心不由自主地动摇了那么一下。
但她还是问:“……可为什么是我?”
还是不敢去相信,他真的会看上她。
她想着,如果这一次他还要插科打诨老不正经,她就当他是在开玩笑,是在调戏他,以后他爱咋咋滴吧,无视就好。
结果秦力还真就认真地想了一下,叹气:“唉,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你。也许是,因为你救了我,还收留了我,所以我就想要以身相许?”在许慕晴变脸之前,他呢喃似地唤了一下她的名字,“许慕晴。”他轻声问她,“你知道,那天你救下我的时候,我是个什么情况吗?”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众叛亲离,有很多很多人都恨不得我死,都想要我死。”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悲哀和苍凉,令得许慕晴默然。
这是很正常的,如果真是他举报了秦常彥的话,不但是秦家的人会恨他,就是别的人,哪怕那些人不认识他,也会恨不得他死的。
秦常彥身居高位,他一人倒台,牵涉到的,又何止只是他一个人?
那些通过他而获利或者正准备获利的单位、企业、个人……他们大概也是恨不得生啖秦力的血。
气氛一时沉滞,许慕晴再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看他沉着脸静默着不再说话,还得不安地愧疚地给他倒一杯安抚的茶。
秦力握住了茶杯,透过氤氲的茶雾,他问:“你应该已经打听过我的事了。如果我说,我没有举报他,你信吗?”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他的家事,没想到,问的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
许慕晴微微一顿,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哪怕她知道,骗他或许自己就解脱了,但是,她并不想骗他。
只要他说他没有,她肯定就相信。
秦力问她:“为什么信我?”
许慕晴说:“我觉得,如果真是你做的,应该没有一个人会知道,那是你做的。”
她对秦力的了解不够多,但就这不够多的了解,已足够她做出判断了。
以他的心智,就算是真恨死了自己的父亲想要告发他,也一定能够不动声色把自己摘出来。
同归于尽这样的事,不应该是他干的。
秦力便笑,说:“还是你了解我。其实还有更多的人比你更了解我,但是他们都不肯相信我没有做。所以你看,这就是我喜欢的,你可爱的地方。”
甚至那些不相信他的人里面,都还包括了红姐。
许慕晴大囧,试图解释:“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大概是吧。”秦力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兴趣再就此事谈下去,一口将手中的茶饮尽,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事还没有做完,我也有,所以我不影响你,我等着你。”
说着他还轻轻戳了戳她的脸,笑着说:“瞧,你还这么年轻,实在没必要这么早就下不想再结婚的结论。”
许慕晴:……
这是一场失败的谈话,许慕晴不能不承认,因为她不但没有成功将秦力说退,似乎,好像,还被他给洗脑了。
她有些气恼,可也并没有多么气恼,于是躲开他的手,揉了揉被他戳过的地方,嘀咕着说:“能别动手动脚吗?”
“不能呢。”秦力看着她,继续微微笑着,“其实我还想亲你一口来着,不过你目前好像还不太能接受,所以,”叹口气,“等以后吧。”
许慕晴:……
所以,她到底跟他谈的是什么鬼?!
☆、第79章 基本
许慕晴自此主动放弃了和秦力就这事再沟通的心思。
她后来再仔细回味了一下这场谈话,深深地觉得,自己就是个被他牵了鼻子走的傻缺,所以还是不要再自取其辱的好。
因为就谈判水平,十个她,也不是一个秦力的对手。
试问一个能轻松自如地将插科打诨、博取同情、利用美色外加打击对手等种种手段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家伙,是那么好说服的吗?
当然,这样的反省并不是许慕晴自动自觉要求的,一开始,她压根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秦力牵着鼻子走了。
这还是有一次,隽东“顶风作案”,明明感冒了还强着要吃冰淇淋,和许慕晴对着来,被许慕晴关进房里进行自我反省的时候,她听到秦力过后偷偷教她儿子:“你别跟你妈对着来啊,你妈那人吧,耳朵背后长了反骨的,她强的时候你就得弱,她不许你吃你就装可怜博同情啊,你可怜兮兮地朝她哭,这样这样,”还告诉他怎样做才能看起来更容易打动她,“要哭不哭的,眼泪就包在眼眶里,但是偏不肯掉下来,就是又委屈又不敢委屈还有一点小倔强的模样……”
一边说一边还低眉耷眼当真做出那个样子来,直看得小小的隽东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看得后头的许慕晴怒火中烧,怒意勃发,跳出来指着他说:“秦先生,麻烦你不要教坏我家小孩子好不好?”
秦先生被她识破还装无辜:“我没有啊,我哪里有?”还真就即兴作出刚刚他教隽东的那副死样子,望着她,“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许慕晴真是连心肝肺都被他气得疼了,板着脸:“你要这样,这家里我还真不敢让你继续住下去了。”
她冷着脸说这话,是很有借势而为的意思在里面,所以意思表达得十分冰冷决绝,秦力听罢,似是颇为震惊,沉默了须臾,说:“许慕晴,我就这样让你困扰吗?”
貌似是真的伤到了,嘻皮笑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的冷漠。
许慕晴就又觉得自己做得过了,张口结舌一阵,叹口气,不由自主地放软了语气说:“怎么说你也不能教隽东这个。”
秦力立即说:“我知道了,我下次再不会了。”
然后就默默回他的房里去了。
鉴于他这样的表现,许慕晴还很是愧疚了一下,因为中午他说他想吃酱肘子,许慕晴嫌那东西腻乎得紧就不让他点,晚上为了讨好他还特意让杨阿姨买了猪蹄回来做。
结果睡觉的时候,隽东笑嘻嘻地腻到她身边和她说:“妈妈,我觉得秦伯伯很厉害诶。”
许慕晴正在看合伙开公司的一些条例资料,闻言“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隽东就说:“中午的时候秦伯伯说想吃酱肘子你没给他吃,他和我说你晚上一定会给他做,然后你就果然让杨阿姨给他做了啊……可是妈妈,我要吃冰淇淋你都不给我吃,你现在是爱他,胜过爱我了么?”
许慕晴:……
许慕晴看着儿子瞬间变脸的小模样,只觉得十分的言语无能。
然后那天晚上她就醒悟了,尼妈自己被秦力摆了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
偏偏让她伤感的是,她还真拿他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因为就算她知道他是在装相,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
这是种本事,天生的,羡慕嫉妒都没有用。
像隽东,虽说技术是学到位了,表情也很做得出,但到他使出来,换来的是许慕晴拎着他的小屁屁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胖揍。
╮( ̄▽ ̄)╭
小家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都跟秦伯伯做得一模一样了,没得到吃的反而还是要挨揍,秦伯伯却是知道自己做的坏事穿帮了,所以很是做小伏低,老实了一阵,就连撩拨也不怎么撩拨许慕晴了。
许慕晴忙着给自己布置安排接下来的事,倒也没时间找他麻烦,或者说是,没那个精力和脑力去和他斗智斗勇半嘴巴皮子了。
心累。
这一日,许慕晴才从恒信那里出来,就接到表哥的电话,说那边传消息了,他们老大回来了,让她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就去跟他们见面谈。
许慕晴回到办公室又见到了李英杰。他这几日天天都过来,低眉顺眼一副我跟你认错你别生气了的哀肯样,来了也不多说什么,就帮着打扫打扫整理整理。
还别说,自从有了他,许慕晴的办公室倒是整洁明亮了很多。
当然,以前也还算整齐,不过她毕竟力不从心,秦力和小袁又是不惯于做这些事的,因此也多是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不像李英杰,做事细心,连角角落落也被他清理得十分干净。
因为表哥那边一直没有传信来,她也就很晾了他几日,他要来也让他来,有时候还会和他说一说话,但关于合作的事,却只字不再提。
李英杰心机有,但是心思浅,也不够沉得住气,脸上的焦急一天比一天多。
秦力开始还以为他是故意的,试了他几回后就和许慕晴说:“这人就是赵括,没什么好担心的。”
赵括,纸上谈兵的能手,实际应战却不过尔尔。
许慕晴面上应了,心里却是想着,就算他是曹操那又怎么样?她不是汉献帝,她并不害怕他可以取她而代之。
在去赴约之前,因着李英杰也在,许慕晴就趁便跟他先谈了谈。
彼时外间还有别的客户在,她就把他叫去了里面的房间,那房间里没有空调,又正当西晒,所以到下午的时候,热得就像个蒸笼一样。
许慕晴开了风扇,又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冰水,这才望着李英杰问:“这一次,你是确实想好了吗?”
李英杰点点头。
“你妈妈也同意?”
李英杰又准备以笔代嘴,许慕晴淡淡地问:“你以后就准备一辈子不开口吗?”
李英杰埋头不说话。
许慕晴现在也大概知道了,这孩子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脆弱,就说:“我咨询过医生,他们说口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毛病,最重要的是,自己要能有克服这个毛病的信心。你既然为了你爸爸什么事都敢做,那又为什么不能为了他为了你们李家,试着跟人说一句话?”
李英杰还是低着头,不肯说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许慕晴就也没再逼他,转而说起了合作的事:“原本你拿假配方骗我跟你合作,我对你是有顾虑的。不过,诚如你所想,我想要转行,而且,你的诱饵确实很让我心动,所以考虑了几天后,我决定,还是跟你合作。合作的方式仍旧按我们先前说的,你我各算一半股份,”看到他似乎要说话,许慕晴阻住了他,继续说道,“往后处得久了你就知道,我不是个贪心的人,我能拿出我最大的诚意来相信你,所以,我也希望,往后你可以拿出你最大的信任来相信我。”
李英杰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面上显出几分激动来:“我……不不不不要……一一一一半……”
许慕晴摇头,说:“就一半,这个没得说了。如果你不要一半,我想,我是不敢跟你提合作的。”
李英杰听到她这么说,见她神情坚定并不似作伪,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看得出,对于她这样的决定,他很意外,也很感激。
许慕晴并没有关照他的情绪的意思,该说的话说完,便拿过一叠装订好的文件递给他:“关于合作具体协议、方案还有以后经营管理的一些事,都在这里面了,你可以拿回去仔细看看。”说完这个,她忍不住擦了擦汗,实在是太热了,透过后面拉得紧紧的窗帘,似乎仍能感觉到外头的炙热。
喝了一口冰水,她没再废话地提了自己打算分一点干股给他人的事,还把对方的势力都一五一十地跟李英杰说清楚了,最后说:“你自己也知道,鑫平的势力,不是凭你我两个就可以对抗得了的,所以由他来对抗鑫平,是目前也许也是很长久以后都省心省力的一件事——我们的目标是尽快将这种木料投入生产并上市,时间如金钱,我们没有时间也不可能有精力去应付他们层出不穷的算计和找茬。”
这一番话她说得有些快,所以李英杰花了一点时间才消化掉,过了半晌后,他才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他他他他……可可可可信吗?”
许慕晴微微一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可值得相信的人,利益面前,夫妻不可信,或许连父子都互相怀疑,更何况是其他人?不过我相信有一种合作还算是牢固的,那就是利益困绑。”
有利可图,有共同的利益所在,是可以胜过一切的情感羁绊的。
李英杰最终同意了她的计划,甚至于一旦被说服,他行事在某些方面,比许慕晴更要慷慨许多:许慕晴原打算只给那些人五分利,但李英杰却说他可以单独给他十分。
许慕晴没有同意——利多伤己,她需要在一开始就摆正他们的位置,可以利用他们的势力为自己扫平一些障碍,但是,却不能容许他们权力大到干涉到自己往后的经营管理。
利益给的太多,他们的欲望就也会随之增多,从而影响到她的决策和行事。
这并不是许慕晴所愿意乐见的。
说到底,那就是一群她请的看家护院而已,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价钱,超出了,她不是付不起,而是完全没必要。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李英杰要打击鑫平,报复鑫平的决心有多强烈,强烈到甚至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既得利益了,所以他说他只要两成利,其余的都给她,应该也是真心的。
只不过,他现在是真心,往后就不一定是真心的了。
秦力知道许慕晴给了李英杰一半的利益之后还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笑着说她:“傻大方,还挺有远见的。”
许慕晴就知道,秦力是懂她的。
或者说,秦力也明白,像李英杰那样的人,只要抛弃了顾虑,有了走出第一步的勇气,以后的成长必将是理所当然的,他不可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只囿于他自己的世界里,而等他走出他自困的局面后,许慕晴,就未必还能留得住他。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利益困绑,以最大的利益,绑住彼此。
而且在这时候,对他施恩,也是困绑和留人的一种手段,所谓吃得小亏,才能得享大福。
得到认同的许慕晴略有些小得意,秦力就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蛋:“小样儿,尾巴都翘出来啦。”
他很喜欢她露出这样的神情,精明之外,又有小女人式的可爱的天真,就像她在强悍之余,仍然保有最基本的善良的底线一样。
也许,这才是许慕晴能够打动他的,最大的特质。
许慕晴躲开了他的手,看看时间差不多,拿了东西准备出发。
她接到表哥电话的时候,秦力也在旁边——现在的多数时间,他都充当了她专职司机的角色,所以看到她准备出发,他也理所当然地同行。
甚至还要陪着她一起进去饭店的包间。
这个时候,许慕晴没有矫情地拒绝。
黑社会,光是这个名词就已经够让人发悚了,虽然之前她对他们的印象并不坏,但到底还是没有单刀赴会的勇气。
没有想象中的黑衣人林立,也没有见到什么长刀暗枪,传说中的黑道大佬和许慕晴见面的场景,亲切得就像她和每一个客户普普通通的饭局一样。
包间里只坐了两个男人,两个男人的年纪都不算年轻了,约摸四十上下的年岁,只是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一个穿着却十分素净整齐而已。
他们很平静地看着她走进来,没有说话。
事隔多年,许慕晴已经认不出他们谁是谁了,正尴尬着,倒是花里胡哨的那个先“扑哧”笑了笑说:“老大,她果然是认不出你的啊。”
被他叫作老大的人脸上并没有多少不悦,目光依旧审视性地打量着许慕晴,末了才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她旁边的秦力,问她:“他是谁?”
许慕晴和秦力路上约定的是,就当他是她的助手,结果在她被他熟稔的语气弄得微微一怔时,秦力却自作主张,抢先拉着她的手说:“我是她男人。”
许慕晴:……
☆、第80章 曾经
许慕晴面无表情。
不过心里头已经在抓狂了:妈蛋,秦先生这是想干嘛,当自己是在表演偶像剧吗?!
她暗地里使劲挠了一下秦力的手心,然后……他居然也回挠了她一下。
许慕晴:……
她不是在跟他对暗号好不好?真是……好无语。
那个老大似乎对两人的这种互动毫无所觉,闻言仍只是看着许慕晴,微微挑了挑眉:“不是听说你嫁了个小木匠么,怎么,换人了?”
这话里透露的意思十分惊人,许慕晴不由得凛然,也回视着他,试探地问:“您认识萧方舟?”
“萧方舟?谁?”
许慕晴:……
好吧,她可以当他是真不认得他。
不认得就好,最麻烦的是他和萧方舟不但认识还相熟那就糟糕透顶了,因为那意味着,她或许得浪费更多的唇舌和精力来说服他,甚至于还得再去找下一个能够对付鑫平的人出来。
不过现在想这些显然不太适宜,他问萧方舟是谁,她便也坦然地回答说:“萧方舟是我前夫,也就是您口里说的小木匠。”
“噢,原来已经是前夫了。”老大拉长了声调,就在许慕晴以为他还会说出些什么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改口问,“听说你要和我谈笔生意?”
许慕晴点头。
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就“噗噗噗”地笑了起来,他笑得突然,也很莫名其妙,还是停都停不下来的节奏。余下的三个人六只眼睛便像看傻子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等到他终于停下来了,老大扶着头,一脸不忍卒睹的模样看着他说:“你出去!”
花里胡哨的男人倒也听话,“噢”了一声,嘴角还带着尚未完全逝去的笑意吊儿郎当地走出去了。
老大这才又看向许慕晴:“让他也出去。”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许慕晴心里紧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而已,她转向秦力,平静地说:“你去外面等我吧。”
说这话时她更紧张,因为秦力做事有些无厘头,尤其是居然还被人这样排除出去,她很担心他会拒绝,但是幸好,他并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然后在许慕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手心里被塞了一样东西,她下意思想要低头去看,秦力却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温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没有看那个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坐在那里的男人,秦力十分倨傲地走了出去。
外间,那个花里胡哨男靠在墙上还在笑,看到他出来,他稍微收敛了一点,说:“挺幸会的嘛,没想到在这地方还会遇到秦公子。”
秦公子,以前很多人看到他都喜欢这样称呼他。
他们中的大多数,当面叫他秦公子,背地里却在嘲笑:看,那个秦家的私生子。
秦力确定自己并不认得面前这个人,包括此时正坐在里面的那个所谓的黑社会老大,但既然他叫他秦公子,肯定是知道自己的。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秦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神情冷冷,说:“幸会。不过我现在更喜欢你叫我‘秦先生’。”
花里胡哨男自以为了然地一笑。
秦力却想到了许慕晴,“秦先生”是她对他最常有的称呼,开玩笑的时候,无可奈何的时候,她最喜欢用这样带着一点点客气的称呼将他和她隔开来。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疏离的称呼,听她喊得多了,竟也莫名带了一点温暖的味道。
房间里,许慕晴已经依言坐下来了。
她能感觉到来自对面男人有些肆意的打量的目光,却强迫自己不需要太神经过敏,手指摩挲到掌心里秦力塞给她的物件,她能感觉到其中的冰冷的材质和坚硬的棱角,不用看也知道,他给自己的,应该是一把袖珍的手枪。
这玩意儿虽不能致人性命,但出其不意之下防防身还是可以的。
她有些些的感动,唉,那个男人!
“你看起来好像也没变什么样嘛。”
对面的人讲话了,许慕晴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从那时候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她从懵懵懂懂的十六七岁少女变成了历尽生活折腾将近而立之年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变样?
这个话题找得不怎么样,但他的态度很重要——很和煦,就跟老朋友叙旧似的,许慕晴就也从善如流地放缓了语气,也摆出亲近的姿态笑着说:“老很多了。”末了抬起头歉意地看了一眼他,“对不起啊,真的是过去太多年了,我都有些不敢认您了。”
“哈哈。”那人很爽朗地笑了起来,戏谑道,“那要我正式介绍一下么?我姓唐,唐春,他们有的叫我唐哥,也有的叫我老大。”
许慕晴就也一笑,喊了一声:“唐哥您好。”然后也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我叫许慕晴。”
唐哥笑,说:“我知道你的名字。许慕晴。”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念出她的名字,像是在念一段曾经刻骨铭心的过往,“我曾经想泡你,你知道的吧?”
许慕晴:……
她很佩服自己,脸上的笑意居然都没有减掉半分,只微微一顿后就说:“啊,有吗?不好意思啊,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举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不管如何,谢谢当年您的另眼相看。”冲他亮了亮杯底,又说,“不过男女之间的事很多时候都看缘份,不像生意,只要有利可图,是都可以合作一把的,而且关系会更牢固,您觉得呢?”
唐哥笑,突然说了一句看似慕名其妙的话:“许慕晴,你胆子很大。”
许慕晴就故作谦虚了一把,说:“生活所迫。”
唐哥哈哈大笑。
秦力在外面都听到了里间传来的笑声,花里胡哨男,哦,现在应该叫他叫李丙了,他自然也听见了,于是忍不住咧嘴一笑说:“我们家老大还是这么待见这小妞啊。”
秦力忍不住乜斜了他一眼。
李丙嘴咧得更大了,还有点不屑:“我们家老大认识她的时候还没你呢。”
这要换作别的时候,秦力肯定会冷艳高贵地回呛他一句:“抱歉,现在还有以后都只有我在她身边了。”
过去是什么,和他有关系吗?
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的,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从许慕晴的言语表情上看出一点,她和这些人有相熟的痕迹。
而听李丙的意思,好似这中间还真有什么内情?
秦先生想听八卦,于是对李丙的态度就好了一点,他要请他喝酒,他也喝了,几杯酒灌下去,李丙率先失守,揽着秦力的肩膀哥俩好似地问他:“你知道我刚刚笑什么不?”
秦力摇摇头,忍住将他甩开的冲动,寡淡着一张脸问:“笑什么?”
李丙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说:“笑我们老大又自作多情了一次。”
秦力:……
李丙喝了酒,说起那些事来颠三倒四啰哩巴嗦的,不过秦力还是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其实简单说起来,这就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单纯少女和黑社会老大之间不可说的二三事。他们初遇的时候,许慕晴才十七岁,黑老大也才将将在那一片地方站稳了脚跟,闲极无聊,在某一天突然发现夜市旁边的小店里来了个清纯漂亮的年轻少女,黑老大就心动了,于是装作是纯情少男天天上她店里买东西,找她闲聊。
这一聊就聊了两年多,黑老大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某天选了个月朗星稀客人也不多的夜晚,打算和许慕晴摊牌,哦,不是,是表白了。
为了万全,在正式表白之前,两人还有过类似于以下的对话。
黑老大和许慕晴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决定和她表白,你觉得,她会喜欢我吗?”
许慕晴说:“应该不会吧。”
黑老大像是给雷劈了一下似的,问:“为什么不会?”
许慕晴反问:“你要听真话吗?”
黑老大说:“当然是真话。”
许慕晴又问:“说真话你会生气吗?”
黑老大说:“不生气。”
然后许慕晴考虑了一会,就说了:“我是觉得,一个男人,活到三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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