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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的逆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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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够聪明,就应该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先深深地蜇伏起来,假装已经原谅了他,虚以为蛇,小心应付。
女人示弱并不可耻,而她,根本没必要好强到非跟此刻的他宣战不可。
他们还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挑战他,只会让自己走得更艰难。
但是,即便有这样的认知,许慕晴也忍不住,因为每每看到这样的萧方舟,她就仿佛又一次见识了自己过去十几甚至是二十多年的愚蠢。
萧方舟把手缩回去,沉默了一会后问她:“做不成朋友,就一定要做敌人吗?”
许慕晴笑,这个问题他问得很蠢,让她都不敢相信会是萧方舟问出来的:“做敌人不好吗?商场上,一家独大不是好事,有竞争才能有进步。萧方舟,你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没有对手,你就会永远这么平安无事一路坦途地走下去吧?”
萧方舟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那好,我期待你成长成为我对手的那一天。”
许慕晴说:“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箫方舟又再看了她一眼,终于转身离开了。
许慕晴站在那儿望着他,他一路行去身姿笔挺,风度翩然,到了外面以后,他随手将手上的花扔进了垃圾桶,手法流畅,十分精准。
玫瑰在外间昏黄的路灯下,闪过一阵娇艳的流光,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他来干什么?”身后有人问,是猫猫,她也跟着出来了。
许慕晴回头,笑了笑:“来贺喜。”
猫猫“嗤”地撇了一下嘴:“现在才知道,他是那么虚伪的一个人。”
许慕晴没作评价。
猫猫就揽住了她的肩:“许慕晴,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厉害的,真的。”
她说得很真心,许慕晴感受到了,但她故意:“怎么厉害了?都快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把家里老本都耗光了,算是厉害?”
要说厉害,猫猫也是个厉害人,这么些年里,一直坚持着做自己想做的事,虽然说大成就没有,可小日子却过得很滋润,照顾自己,奉养父母,提携兄弟,她都做到了。
猫猫说:“我说的厉害可不是指能赚钱,而是足够坚强。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要是换作别的人,哪怕是个男人,只怕也得崩溃掉了。但是你没有,你一直都很努力地在往前走着,有时候看着你,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真是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困难,坚持住,也就是大成功了。我们很多人,都应该向你学习。”
许慕晴笑:“学习我的什么?我的悲惨么?”抬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不用那么恭维我,我好得很,人不想死,那不就只有活着么?这道理,我懂的。如今的我,皮糙肉厚,虽无铠甲加身,但也可称无坚不摧,萧方舟现在,已经伤害不了我了,放心。”
被看穿了,猫猫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许慕晴就摇摇头:“上去吧,把那么多客人撂在那里,似乎是很不妥呢。”
两人手挽着手上楼,说说笑笑的,仿佛真的一点也没有把刚刚过来的人,刚刚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当然,许慕晴没有和猫猫说出口的话是,萧方舟也并不是真的不能伤害到她,到现在,看到他,她心里还是会痛,像在油锅上煎着一般,那样难受那样难熬。
但是,她必须都忍下来。
她也并不是天生坚强,她只是学着做一个坚强的人,学着应付目前的一切,忽视所有的伤害。
回到楼上,醉醺醺的刘维铭果然在找她。
她便又笑着哄了他们几杯,看看时间不早,便招呼着散场送大家回家。
猫猫因为没有喝酒,就和姑姑家的表姐一起给拉了壮丁。
表姐送自己亲戚,许慕晴就和猫猫一起送那几个生意场上的伙伴。轮到最后,就刘维铭还在车上,此时因为已到家门口,孩子们又在催她了,猫猫就自告奋勇:“你先回去吧,我把他送到就行。”回头一看刘维铭那醉死的样,又道,“我打算就把他扔前边酒店,所以你不用过去了,到时我让人酒店的工作人员带他上去。”
许慕晴想一想也是,刘维铭其实早应该送他走的,奈何他已醉死,怎么喊也喊不醒来,就只好带着他兜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所有人都送走了。
许慕晴嘱咐猫猫要小心,就下了车。
她以为这一晚上必然是风平浪静的,结果第二日去见刘维铭,和他说把款全部结完的事,等了半天他先是一直没出现,等到出现了,还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模样,看到她几乎是避之不迭地说:“那什么,货款急什么呀,这货架才装上去,再等两天也没事嘛。”
说话还嗡声嗡气的,许慕晴有些疑惑,便趁他不备一把拍下他遮脸的手臂,见到他那模样,先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跟着又替他感到脸疼,便问:“你这是怎么了?猫挠的?”
刘维铭看已是挡不住,干脆大大方方地敞开来,语气又是气愤又是不解:“我都不晓得是哪个鬼挠的,尼妈的,昨夜里睡宾馆,早上起来就成这样了。我和宾馆老板吵了半天架,他们非说是我叫了鸡,玩太high给鸡抓到的,蚊蛋啊,哪只鸡这么狠,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许慕晴:……
她真是要对这管不住下半身的极品两父子感到无语了,便也不再搭理他,只和他谈工作上的事,哪晓得转背她就又接到猫猫的电话,问她:“你去看看你隔壁那个叫刘维铭的种马还活着么,要是没活着就去xx宾馆找一找他,我怕我昨天晚上下手太狠,把他打死了。”
许慕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问:“你……为什么要打她?”
猫猫就冷笑一声说:“打他?打他我还轻的呢!尼妈,我好心好意送他,他居然把我当成是他叫去的鸡,蚊蛋啊,不揍一下他他能清醒吗?”
许慕晴:“……你……他没有,呃,那什么你吧?”
“没有。”猫猫答得很快,“他要是得逞了,我还能让你去看他死没死?昨儿就送他进监狱让他吃爆米花去啦。”
许慕晴:……
她都没想到,一次好好的宴请,居然让这两人整出这种事出来,一时也挺愧疚的。但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也就是刘维铭这一次近于无心的调戏,竟然萌动了猫猫n年都没有起过波澜的春心。
尽管许慕晴觉得,像猫猫这样的好女孩,很值得一个好男人出现来好好对待她,也尽管,她觉得刘维铭在公事上,是个挺值得欣赏的合作伙伴,但这一回,她一点也不乐见的,好吗?!
☆、第32章 良心
2004年年底,刘氏第一家大型百货商场开业,从此摆脱了小超市格局,向着西部地区百货龙头企业迈进了第一步。
为了这次能引起好的反响,许慕晴不但在货架到达后还屡次亲赴龙城,同时大力建议刘维铭将其商场打造成旗舰店模式,让它变成为一个优质的品牌。
刘维铭虽然年轻,从他父亲手上接棒也没几年,但是他有干劲,尤其有着他父亲刘宏所没有的战略眼光,他很能接受许慕晴的建议,便又压着他老爹追资,着重用于人才引进和商品改进。
刘家商场一开业,火爆全城,第一天的销量就达到了近三百万!
三百万,这放在一线二线城市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内地已经到了n线级的小县城,这个数据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一般令人惊讶。
尤其是,那时还只是2004年。
伴着刘氏商业的大成功,许慕晴作为超市部分用来重点招揽顾客的疏果架自然也引起了周边很多商业人士们的注意,如萧方舟所预料的,刘维铭家的商场,成为了许慕晴打开市场的缺口,在其后,她又接二连三地接到了好几家即将开业或者准备要开业的超市的订单。
虽然地方依旧有些偏远,虽然萧方舟也放下身段,下了大力气对她进行围追堵截,但是她的产品质量摆在那里,仍有些不买品牌账的客户看好她,像刘维铭就是她很忠实的客人。
许慕晴也许离所谓的成功还有很远很远,但是萧方舟为她建立的防线已经是摇摇欲坠。
单子也有大有小,甚至还有些,刨去费用根本就赚不到钱,但这一点也不妨碍许慕晴的热情。
那个年,她过得忙碌而充实,而接下来的两年,她更是时常奔波在外面。
以至于有一天,隽东都忍不住和她抱怨:“妈妈,你再不回来,我就快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隽东已经四岁,上幼儿园了,他们六一有亲子活动,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在,他也很希望许慕晴可以去。
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吧。
为了事业,她不得不牺牲陪伴孩子们的时光。
所以这一次,许慕晴做完最后一单时,就放了自己几天假,同时打算接受家人朋友的建议,请两个业务员。
只不过,只要肯努力和用心,钱好赚,人却并不好请,许慕晴趁着休整的当儿见了好些个人,都不大满意。
现在的孩子,多数都有些好高婺远的毛病,能踏踏实实低下头来从头做起的,少之又少。
这一日是周末,许慕晴特意腾出半天来陪孩子们,直玩得筋皮力竭,等到孩子们都午睡过了,才去工作室见了一个从别家跳槽过来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二十三岁,口气狂得很,一副天宽地广任我游,谁都不在话下的模样,许慕晴暗示了他几回,说她家庙小怕是供不下他这尊大佛,承载不了他的伟大理想,他都仿佛没有明白过来,照样和她侃得热火朝天。
生意做得久了,许慕晴也学了几分圆滑,轻易不会把人一踩到底,想着横竖无事,就再见识见识什么是年少轻狂也是好的。
正见识得目瞪口呆心底咋舌不已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竟然是一个久未联系的人。
是田军。
她心里当时就跳了一下,还以为田婷婷出了什么事。
结果,田军只是说:“刚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我姐的费用只到这个月底。你是什么意思啊?是让她就这么出院了还是继续住着?如果出院的话那我跟你说,我们家管不起她的,横竖当年是你哥伤了她,这个责任你得负到底。”
还真是久违了,这样子无耻又无理的嘴脸。
世上的人总是有百种百样,有些人,视亲人如命,同样也有些人,对待亲人,还不如对待街边遇到的一个路人更亲切。
许慕晴笑着说:“我会处理的。”就挂了电话。
这一下,她就是想好好呵护一下面前这位年轻人强大的自信心都不行了,只得打发他:“不好意思哦,我还有急事,得去处理一下。您的才干还有抱负我都了解了,这样吧,如果有需要,我再给您打电话怎么样?”
那人就也跟着站起来,一边和她往外面走一边哇啦哇啦:“那您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跟你说,错过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这人我不谦虚地和您说……”
许慕晴开着车走出了好远,都感觉自己耳朵边还嗡嗡地响着他的声音,嘈杂而纷乱,让她忍不住就想起很多很多事情。
出城的路上有些堵车,等许慕晴赶到四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太阳要落不落地挂在天际,红彤彤地只剩下半张脸。
田婷婷的主治医生都快要下班了,见到她过来,就又等了一等。
许慕晴提出想先见一见病人。
医生便带着她穿过重重铁门和围栏,到了田婷婷的病房前面。
那是一个火柴壳子一样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病床外,别无他物。田婷婷就坐在床上,她穿着医院里统一的病号服,头上蒙头蒙脑地戴着一层白色的纱布,身材胖了足足有一圈,看起来,就像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
听到有人进来,她也毫无反应,只是搂着个枕头,用做梦一样的声音嘀嘀咕咕地说:“我是杨贵妃,我的丈夫是李世明,他是皇帝,我是贵妃,是他最喜欢最喜欢的贵妃,快呀,快来讨好我呀。”
然后就是一连串令人悚然的笑声。
医生在旁边轻声说:“刚来的时候也是狠闹了几场,后来有一段时间也差不多全好了的,但她总是没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停地自我催眠催眠,于是到现在,就成了这样,老觉得自己是杨贵妃,护士过来打针喂她吃药,还要下跪请安什么的。”
许慕晴沉默地听完,过了好一会儿问:“我能单独陪陪她吗?”
医生有些犹豫:“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尽量不要刺激她,如果她不想跟你说话,你也别去吸引她的注意。”
许慕晴答应了。
医生去了旁边的房间,只留下许慕晴在这边。
田婷婷自言自语了好一会,才终于扬起手,笑着说了一句:“跪安吧。”
她的手幅度伸得有些大,打到了许慕晴身上,像是受了大惊吓似的,她又很快地缩了回去,抱着枕头退回了到床的最里头。
因为久久没听到动静,她忍不住好奇撩开了一点白布,拿那只尚还完好的独眼,小心警惕地打量着她。
许慕晴忍不住,轻声唤了她的名字:“田婷婷。”
田婷婷没有反应,顿了顿后才有些恼怒地瞪着她说:“我不叫田婷婷,我是杨贵妃。我的老公是李世明,他很爱我,很爱很爱我,天天给我穿凌罗绸缎,吃山珍海味,我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天下所有女人都羡慕我,都妒嫉我!”
许慕晴:……
看着这样的田婷婷,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说,初入院时的她还只是半疯魔的话,那么在这样的环境里经过两年多幽闭以后,她是真的完全疯掉了。
她只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成为她想象中的那个杨贵妃。
走出医院,许慕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也许是麻木,也许还有歉然,但是,她并没有后悔。
或者说是,她不想让自己后悔。
而且如果再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做和当初一模一样的选择,花掉当时自己大半的积蓄,把这个女人,幽禁在这样一个地方。
不管是那时候还是这时候的许慕晴,都不允许她重视的人再出一点点意外,田婷婷拿许可威胁她,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她不敢去赌,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许慕晴很快地驶离了这个地方,像是要把自己的良心也一起留在这里。
她车开得很快,是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这样的速度在直到和前面驶过来的一辆车差点发生碰撞以后,她才停了下来。
那辆车的司机吓得不轻,停下车跑过来狠狠踢了她的车一脚,指着她骂:“想死啊?!想死也别害别人啊!?你晓不晓得这条路限速是多少啊?会不会开车啊?!”
许慕晴只好苦笑着任他骂,不停地说抱歉。
过后人家走了好久她都一直停在那儿没有动,就那么愣愣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太阳慢慢坠落,望着天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望着外面那一大片荒弃的工地,发呆。
电话响了几次,应该是隽东和许可又在找她了,许慕晴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尽快回城,但是她走不动,也不想走。
她只想安静地就这么待一会儿。
终于她觉得自己呆够了,也平静下来了,发动车子准备离开,视线不经意往旁边一瞟,她不由得又停了下来。
穿过路边稀拉的树缝,暮色之中,她看到那边的荒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几个男人拉着一个扎紧了的麻袋从车上拖下来,举起棍子开始不停地敲打。
从那个袋子挣扎时透出的形状来看,许慕晴很确定,里面是个人。
谋杀,这是她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遇到这样的事,并且有幸(或者说是不幸?)亲见,如若放在平时,许慕晴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她所能做到的极限大概也就是替那麻袋里的人报个警。
而等到警察赶过来,或许那个人已经挂掉了。
但她今日心里正因为田婷婷的事情堵得慌,摸起电话报了警之后,她想了想,又从后面掏出一个警报器挂在了车上。
这个高仿的警报器还是猫猫帮她从刘维铭那要过来的,因为她经常往偏远地儿跑,有时候难免会有开夜路的时候,所以放这么个东西在车上,急用的时候也好壮壮胆。
放在今日,这东西也一样好用,那些人显然不是真的亡命之途,看到许慕晴的车子一路呜啦着往他们那地儿开去,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就扔了棍子,齐齐上车跑掉了。
许慕晴开着车将他们跟出很远,确信他们是真的离开了以后,才又返回到刚刚事发的现场。
她下车走到麻袋旁边,发现它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里面的人还好不好。
虽然有些害怕一打开来会见到某个肢体残破的“尸体”,但她犹豫了下,还是伸出了手。
许慕晴的绳子一解开,只将袋口稍微露了一点,毫无意外地,她就看到了一张五颜六色的脸。
然而意外的是,她看到的,是一个还有些熟悉的,她很难相信,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的人。
秦力。
典石成金的秦力。
☆、第33章 领回
她试探着将手指放到他的鼻下,才将将放上去,秦力的眼睛却忽地睁开了。
他的眼睛很亮,幽深如海,映着天边灿烂的夕阳,清泠泠地泛着幽光。
许慕晴吓了一跳,他好像也挺意外的,而且显然还记得他,一刹的惊讶之后,他还冲她笑了笑:“咦,千杯不倒?居然是你啊。”
许慕晴本来是紧张又错愕的,闻言一阵无语,只能无视他的调侃,冷着脸问:“你还好吧?”
秦力这时不装死了,从袋子里挤出来,扭了扭,疼得嘶嘶的,嘴上却还是逞强说:“唔,还好吧,好像零件都还挺完整。”
许慕晴:……
她本来和他就不熟,见状便说:“还好就好,那你多保重吧。”
转身便想要上车,秦力却又叫住她:“嗯,不帮我把绳子先解开吗?”
许慕晴顿住,老实说,看到他那个样子,她以为他其实是一点也不想被解救,却也没跟他抬杠,仍旧帮他把绳子解掉了。
然后秦力就很自然地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许慕晴:……
看她站在那儿没有动,秦力还催促她:“快走啊,怎么啦?”
貌似还很嫌弃她呆呆笨笨的模样。
许慕晴只好说:“我报警了的。”
言外之意是,秦先生您很应该留在这里等警察,然后趁机把那些揍他的坏人给抓起来。
秦力伸手抚额,一副“你怎么这么麻烦”的表情,说:“那就再打个电话回去,说是你看错了,当然,你非要说你报假警我也没意见。”
许慕晴:……
她觉得自己一时善心,似乎做了件很愚蠢的事情。
上车以后,秦力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靠坐在那儿,表情淡淡,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纯粹不想跟她说话,除了略略有些狼狈,一点也看不出他刚才差点被人拖到荒郊野外进行灭口。
他不开口,许慕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遭遇,她虽然略有些好奇但也没打算追问,进了城后她自以为很体贴地将他送到医院门边,才喊醒他:“秦先生,到了。”
秦力睁开眼,懒洋洋地看了看,说:“我不去医院。”
许慕晴偏过头瞄了他一眼,也不劝,就又问:“那您要去哪里?”
她顾念着他曾帮了她——尽管为了那次的帮忙她自己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但是她对他还是怀了一点点感激的,所以此时的她还算有些耐心,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或许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是样子还是挺惨的。
既然已经伸了手,她也不介意再把手举得更久一些。
秦力也回头看着她,笑了笑,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映着他英俊的面孔,少了初见时的冷漠疏离,多了一点颓废的痞气,他说:“去你家怎么样?”
“嗯?”许慕晴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力仍是笑,笑容邪气而赖皮,他慢慢地清晰地重复了自己的意思:“就是说,既然你不想我被别人打死,那就收留我吧。”
许慕晴:……
她不得不很郑重地问:“秦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是不是,那会儿我不应该过去的?”
或者说是,他更希望被那些人打死,然后抛尸荒野?如果这样,她不介意这时候再把他送回去的,真的。
秦力笑,这次笑的幅度有些大,扯到了伤口,他忍不住又“嘶”了一声,抚着嘴角等那阵疼意过去了才说:“没有啊,我很感谢你的。”
许慕晴挑眉,万分怀疑地看着他。
秦力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只不过我无家可归了啊,所以既然你救了我,那就好人做到底,顺便收留了我吧。”
许慕晴当时就想回一句:“骗鬼去吧。”却到底还是保留了一些理智,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地说:“您还真是会开玩笑。”
她家庙小,可供不起他这尊大佛。再说了,如果秦力都要无家可归了,那这世界上还有有家的人吗?得尽是流浪汉了!
秦力的语气很认真,只眼里带了一点凉薄的笑意:“你都不看新闻的么?我家破人亡了啊,你不知道?”顿了顿,他语声清淡地给出了提示,“我姓秦,秦常彥,知道吗?”
许慕晴面上不由得僵了僵,秦常彥,很有名吗?
秦力就一副叹为观止的模样看着她,无奈地拍了拍额:“还真是鸡同鸭讲啊!”却也并不愿意多说,语气十分自然地吩咐,“那就走吧。”
许慕晴的思绪还停在“秦常彥”是哪个名人那一头,仔细想想,这名字还真的很耳熟,但到底是谁呢是谁呢?嗯,怎么这么耳熟呢?她觉得自己快要想出来了,一心二用的结果是,她还真听话地发动车子开走了,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又问了一个蠢问题:“去哪儿呀?”
这回轮到秦力无语了,吐槽说:“千杯不倒你是故意的吧?”
许慕晴:……
许慕晴最后还是把秦力带回了家,她无法否认,哪怕她并不相信,他那句“家破人亡”还是触动了她。
杨阿姨看到她说去面试竟然带了个陌生男人回来,尤其这个男人看上去还特别惨,衣服脏破,脸上也满是伤痕,不由得很有些受惊。待看到许慕晴一切如常,这才放下了心,一边帮许慕晴接过东西,一边悄声问:“谁啊?”
许慕晴含混地解释:“一个朋友。”抬头没有看到隽东和许可,便问,“小家伙们呢?睡了?”
“哪有这么早?刚还在生气呢。”杨阿姨朝书房的方向呶了呶嘴,“才哄着了在里面玩玩具,许可在看书。”
许慕晴就先到门口瞄了一眼,姐弟两个,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在地垫上玩玩具,嘴里念念有词的,兴致浓得很。
许慕晴就没有打扰他们,又退回到客厅。她去年就搬回了离婚时拿到的房子里,原本她拿到房子的时候是想着,万一到时候要是生意做不下去,它还可以拿去抵押换点钱用的。
不过后来她生意做起来了,虽说大钱没有赚到,但养家糊口维持下去还是能够,想一想这边的环境到底更有利于孩子们居住和生活,就干脆又搬了回来。
杨阿姨不明白秦力的身份,这会儿看他那惨样正在问他:“……要不要擦点药啊?”
秦力对着许慕晴的时候还有些桀骜不驯,到了杨阿姨面前倒是彬彬有礼的像换了个人似的,教养十足地欠了欠身说:“如果方便的话,那就麻烦您了。”
杨阿姨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就笑了笑,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了。
许慕晴看他那样也只是一笑,没等杨阿姨帮忙就转去厨房弄吃的,一边弄一边打电话给刘维铭,问他:“秦常彥是谁你知道吗?”
她总觉得这名字特别耳熟,刘维铭虽然来这地儿没两年,但他交际广,肯定是晓得的。
刘维铭还当真是晓得,不过他很夸张地嚷嚷着说:“喂喂,许慕晴你确定你跟我生活在一个地方吗?秦常彥你都不知道啊?在咱们这做了好多年的市长,去年下台的前市委书记呀。哇靠,跟你讲了多要关心政治多关心政治……”
许慕晴就很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候她去打听秦力的事,那些人都是那样一副表情了,的确啊,市长大人的私生子,谁敢提,谁又敢多说?
不过也不怪她不记得秦常彥这名字,主要是,这位前市长后来的书记大人去岁倒台的时候,她正在外地忙着自己的生意,这种政坛上人物的来来去去,她又是向来不留心的,所以就算当初听过一耳朵,过后也就忘了。
才挂了电话恰好猫猫又打过来,许慕晴看着不由得失笑,这两人,算不算是默契十足?
就问她:“你知道秦常彥是哪个吗?”
猫猫很是莫名其妙:“什么秦常艳秦常红,谁呀?不认得。”
许慕晴就想,果然不是她一个人生活在火星的,连猫猫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晓得,她不知道秦常彥是谁,也是很说得过去的吧?
她这头还在想着,猫猫已经转了话题,问她,“喂,你明天确定有空的吧?我要去选婚纱,你陪我一起来啊。”
许慕晴把手机夹在耳朵边,歪着头一边将剩菜放进微波炉里一边说:“选婚纱这样的事,不应该是你和你家小刘同学一起去的么,找我算是怎么一回事?”
说老实话,猫猫和刘维铭都走到谈婚论嫁这一步了,许慕晴到现在都有些不太敢相信,抛开别的不说,前者比后者都大好几岁呢,这“代沟”深得,得多自信才能填得平呀?
可世事发展就是这么诡异莫测,刘维铭那样一个花花公子一样的角色,两人因为一次酒醉稀里糊涂的调戏开始打打闹闹,到现在还居然就被猫猫这个大龄女青年给套牢了。
当然,猫猫除了身材略胖了一点,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肤白、眼大、个性好还有钱,称她为白富美其实一点也不为过的。
只是怎么看怎么不是刘大少爷的品味,尤其是在知道他很钟爱曲婉然那一款的时候。
但他们一路走来,许慕晴看着猫猫从心动到行动,看着她很辛苦地追着他跑,她尽管不看好,却并没有阻拦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更何况,就像猫猫自己说的那样,世上好男人很稀少,能有好运气遇到那样一个简直是万里无一,既然都是渣了,既然还是要结婚,那就选个至少外貌还过得去,财产也还有一些的吧,尤其她还是“老牛吃嫩草”了,就算以后分手或者离婚,她也不算很亏。
所以在这样豁达的人儿面前,作为旁观者,除了祝福,许慕晴想象不出自己要做些什么。
猫猫抱怨:“让他陪我选?算了吧?品味相差太大,合不来咧。行啦,你就行行好,陪我去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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