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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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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帮我的时候,你也能拉我一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战乱年间,在二人的立场下,却显得如此宝贵。纵使卓文远抛弃她,这个交情浅淡的商家女子,却坚守着这份微薄的情分。
    桑祈将玉佩收好,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道:“一定。如若能助,必不相负。”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顾后果,活在当下

揣好玉佩的桑祈,心情又愉悦了,乐呵呵地往驻地走,忍不住还哼哼上几句小调。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城门口停了架马车,车上的人似乎与守城的官兵发生了争执。
    甄远道驻扎在此地的时候,岳城是禁止平民百姓出入的。自从他们到来后,放宽了进出城门的政策。只要在岳城内有亲眷,由亲眷本人来接,便可入城。当然,为了避免走漏情报,出城仍然多有限制。
    看样子,马车的主人,似乎并没有亲眷来接应,却也想进城,因而被官兵拦了下来。
    桑祈瞟了一眼,只看看热闹,本不想多管闲事。
    然而刚刚收回视线,还没走远,便听那几个守城的官兵急切地高声叫她。
    桑祈没太明白他们叫自己所为何事,迷茫地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另一个将军了,才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看向对方。
    那几个官兵连连点头,确认叫的就是她没错。
    她这才迈步走过去,挑眉道:“发生什么事啦?”
    官兵松了口气,道:“将军您来的正好,这位女郎非说自己是您的亲眷,属下不信,一直没敢放行。”
    “噗,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桑祈一听就乐了,自家姐姐早就去世了,其他亲眷要么在齐昌留守,要么和西昭人混在了一块儿,哪会有什么女郎来找自己呢?
    刚说完肯定不是,摆手要走,就听马车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轻声细语地唤她:“桑祈。”
    桑祈脚步一顿,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又记不太清了。回眸打量,便见马车的车帘挑了起来,一个姑娘探身出现,轻轻解下了面上覆的薄纱。尽管一身素衫,也依然美丽动人,不可方物,不是苏解语又是谁?
    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桑祈意外得退了一步,惊呼一声:“兰姬?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说来话长……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苏解语淡淡一笑,向侧旁看了看,温声道。
    “哦哦哦……好的,快跟我来。”
    虽说对她的突然造访感到无比意外,有太多问题想问,可就这么站在城门口寒暄,也的确不是那么回事。桑祈忙同守门官兵知会了声,这人是自己的朋友,之后引着苏解语一行,回了住处。
    “洛京那么远,这一路风尘仆仆,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邀她先在自己帐中小坐后,桑祈一边叫莲翩赶紧备茶,一边道。
    “还好。”
    苏解语答得很平静,关于路上遭遇的一切,都只字未提。
    可从她面容上显而易见的憔悴,便不难看出,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惊心动魄。桑祈完全想象不出,这个除了守孝的那三年,在清静悠然的山间道观里待过一段时间以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洛京的女子,这一路是如何走下来的。只觉自己又一次,被她惊艳到。
    尽管她此时褪去了在洛京时的风雅唯美,精神有些紧张,且举止疲惫。
    “喝了茶,我会教人帮你安排住宿的地方,你可以先去换身衣服,面纱也可以摘了。”桑祈忍不住叹道,“这里很安全,不用再担心。”
    “嗯,给你添麻烦了。”苏解语端庄有礼地笑笑。
    “哪里的话,不麻烦。”
    这时,正好莲翩倒茶回来,将茶壶放在桌上,席笙赶忙接了过去。
    桑祈摆摆手,想着叫莲翩跟自己一起先去给她找住的地方,让她暂时在自己这儿歇歇,便起身道:“我们先出去,你就在这儿先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可是苏解语却叫了她一声,看样子似是有话要说。
    等到桑祈停下来等她说的时候,却又笑着摇摇头,不说了,低眸喝起茶来,眼波随着茶杯中的液体轻荡。
    桑祈似是明白了什么,恍然道:“啊,少安……要不,我先去告诉他一声。或者,先带你去见他?”
    “不必了。”
    苏解语呷了口茶,抬眸望向她,道:“车马劳顿,我太累了,还是先借用你这儿,歇息一下再说吧。”
    桑祈点点头。
    既然苏解语本人都这么说了,她也便不再多言,拉着莲翩退了出去。
    走出去几步远,莲翩皱着眉头,扯她的衣袖,低语道:“她来做什么?”
    桑祈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
    “八成还是对大司马没死心。”莲翩挑眉,自问自答。
    “瞎说什么呢。”桑祈无奈地在她腰间戳了戳。
    莲翩连忙避开。
    “我可不是瞎说。小姐你难道忘了我八卦的本事?别以为没有洛京的消息,我就看不出来。她还梳着闺阁女子的发髻,分明还没成亲。眼下又跑到军中来,不是为了投奔大司马,还能为了什么?小姐呀,你可要当心着些了哟。”
    说着夸张地做了个担忧的表情。
    桑祈以白眼回之:“背后嚼舌根……兰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说她是哪种人了吗?”莲翩一挑眉,道:“若是往常,她兴许没有这个心思,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跟谁保持距离,我信。但现在是战乱年间,很有可能过了今日,没有明天。这人的想法呀,可就与平常不一样了。也许只在乎当下,不顾忌那么多后果了也未可知”
    桑祈默默听完,沉吟半晌,抬眸看她,了然道:“你这说的,是你自己吧。”
    言罢抚着唇角,继续点头:“我说怎么最近,看你和闫琰不怎么吵架了,一直相处融洽的样子。还想着,你不是之前还说讨厌人家,跟人家没可能,惦记也没用来着吗?”
    分明在提点她要多注意苏解语,却莫名其妙地又扯到自己身上来。莲翩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红云一路铺到耳根后,才一跺脚,丢下句:“懒得管你。”愤愤不平地走掉了。
    一看就是被人识破了,心虚的。桑祈如是想,不由吐舌笑了笑。转了方向,往晏云之那儿去。
    “汤家商号不肯卖粮给我们,可主事的小姐是我的旧相识,给了我这个。”一进门,便匆匆道,边说边把玉佩拿出来,放在了案上。
    晏云之接过来打量一番,听她把玉佩的用途说完,沉吟道:“也好,只是……我们到哪儿去找这些铺子?”
    “这……”桑祈一怔,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光顾着激动,忘记问了,挠挠头,讪笑道:“不知道。要不,我等会儿再回去问问?”
    晏云之看她窘迫的样子,唇角勾了一丝笑,微微挑眉。
    “不必了,既然汤家果然是和卓氏一伙儿的,你若再去,被看穿身份,自己危险不说,恐怕还会连累那位仗义相助的汤小姐。我便派几个人,将玉佩上的图案记过之后,火速去找吧。想来既然她这样告诉你了,能帮上忙的铺子,也不会太远。”
    说得也是,桑祈这才松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道:“还是你聪明。”
    晏云之笑而不语。
    坐了一会儿,她开始把玩他案上摆的一块干净的砚台,轻轻抚着砚台上单腿站立着的那只漆黑的仙鹤,低低道:“苏解语来了。”
    “嗯?”晏云之抬眸看了她一眼。
    “苏解语来了,现在正在我的帐子里,我让莲翩去给她找住处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桑祈迎着他的视线看回去,一边用力捏可怜的仙鹤,一边说。
    比起她的意外来,晏云之对于这个消息,接受得倒是比较平静。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沉思了片刻,问道:“她可说了,是来做什么?”
    桑祈摇摇头:“没有。我想,可能只是来找你的吧。”
    晏云之眉梢又轻轻扬了扬。
    “既然没说,你怎么知道?”
    “那不然,难道是来找我的。”桑祈哼唧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
    晏云之不置可否,只道是:“既然在你那儿,你便先安排着吧,我这儿还有好多事要忙,无力分神。回头有空了,再去看看。”
    说完,便复又低下头,去看手上的书册了。
    “真不去?”桑祈凑上前,试探着问了句。
    “真不去。”晏云之头也不抬,淡声道。
    “唉,人家姑娘要伤心的。”
    桑祈叹了口气,又坐回去,小小地打抱不平了一下,可嘴角却不自觉地流露出几许笑意。
    只听晏云之道:“那你叫她过来也行。”
    ……
    手上一用力,差点没把立在砚台上的可怜仙鹤整个掰下来。
    桑祈没好气儿地回:“成,等晚上的。”
    结果,晚上她还真的说到做到了。
    苏解语睡了一觉后,精神了许多,又换上了平常的衣裳,重新打理一番,摇身一变,洛京早春烟雨里那个温婉端庄的美丽少女再次出现在眼前。
    桑祈不由感慨:“好长时间没见过一个这么正常的姑娘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洛京……”
    莲翩在旁边狠狠踩了她一脚。
    苏解语笑得也有些无奈,让席笙留下收拾收拾行李,便道:“走吧。”
    而后跟着桑祈,一同来到晏云之的帐门外。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个难题

追逐过千山万水,来到他面前,一路未曾有过半分动摇的苏解语,却在同他之间只隔了这最后一道薄薄的,透着烛光的帐门的时候,犹豫了。
    驻足止步,久久不前。
    反倒是桑祈落落大方地挑了帘,等了半晌发现她没挪步,才回眸问:“怎么了,进来吧,没什么军事机密。”
    苏解语闻言,眸光从片刻怅然中清醒过来,才恍惚笑道:“是啊。”
    复又挺直脊背,跟在她身后,款款走进帐内。
    主帅的营帐里,随时有人进进出出,对于突然造访的客人,晏云之一点没在意,连头都没抬一下,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沙盘,抬抬手,道:“说。”
    桑祈三两步凑上前,摆手在他眼前晃晃,道:“兰姬来了。”
    他这才将视线挪开,转移到多时不见的老友身上,颔首示意,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三人一同小叙,关于自己到来的目的,苏解语直白坦言,是因为记挂他,还有桑祈的安危。
    “虽然兰姬不会武功,也不懂兵法,但还是忍不住想来试试,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但愿,不会拖累你们就好。”
    久别重逢,自己深情如故,痴心相付的那个男子,丝毫没有被硝烟与战火折磨得粗粝。经历过灾荒与战乱,颠沛与流离,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尽管如此,他依然是她所熟悉的,清冷如雪,仙姿朗落,高洁脱俗的模样。仿佛那高山之巅,凛然不屈的仙人,人世间,不存在任何事物可以将他打垮。
    依然,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不可抑制地心如鹿撞。
    然而她却拼尽全力,好好地将全部思念与冲动,用一双幽兰般宁静淡泊的美眸,尽数压制了下去,万般潮涌,不露痕迹。
    只是眼神,还是时常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身上。
    为了多看他几眼,同时不暴露自己的情绪,她又将自己离开洛京前,洛京的情况简要叙述了一番,并描述了自己一路以来的见闻。
    对于一直被困在平津,如今又止步在岳城的大军来说,的确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情报。
    晏云之和桑祈大多时候认真倾听着,偶尔会问几个问题,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时辰。苏解语可能从小到大都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一直喝茶润着喉。
    关于自己遇到了人贩子,还险些被非礼的环节,她当然隐去了未表。吃苦遭罪,也都站在旁观的立场上,寥寥数语带过。只道是因为战乱和先前的旱灾,百姓已经承受了太大压力,苦不堪言,甚至有些人不惜铤而走险,做起了肮脏的营生。若是可以的话,但愿战争能早日结束,动荡尽快平息下来,就好了。
    桑祈虽然没亲眼所见,但只用听的也觉心有戚戚,认同地点点头。
    眼见着,周围的营帐都已经灭了灯歇下,几人交谈得也差不多了,苏解语觉得再留下去多有失礼,便自觉告退,说着刚到岳城,还得好好安顿一下,明天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做。
    因着军中都是男人,给她安排到别处也不方便,桑祈已经让莲翩多备了两套被褥,干脆让她和自己睡在了一个营帐里。
    这会儿便要同她一起回去。
    刚要出门,只听晏云之淡淡道了句:“送完回来一趟,还有关于那个玉佩的事情,要同你商量。”
    “没问题。”桑祈爽快地挥挥手。
    出了营帐,二人一起往回走,路上难免遇到几个巡逻的士兵,好奇地打量着苏解语。
    她一路走来,已经适应,以淡笑一一回应。
    两个营帐之间的距离不远,很快便到了,苏解语先挑起帘来,站在门口道:“既然大司马还有事与你相商,你就先去吧,我自己安顿一下便可。”
    “好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莲翩。晚上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走动。”桑祈想了想,叮嘱道。
    说完,转身又要回去,只听苏解语在背后幽幽地唤了句:“桑祈。”
    “嗯?”
    “其实,你也知道我来的理由吧。”苏解语眸光微荡,凝视着她道,“知道我还是放不下他。”
    如果她不主动提起,桑祈本来是没想聊这个话题的,闻言脚步一顿,点点头,笑道:“也正常,说来自从圣旨下来,也一直没来得及见一面。我还想问问,苏府和晏府都是什么反应来着。”
    “父亲母亲都不高兴,这是肯定的。可与西昭的战事摆在眼前,父亲也没心思多说什么。至于晏相和夫人,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对于少安的事情一直看得很开。”
    “那就好……”桑祈道,踟蹰一会儿,又问:“你呢,你怎么看?”
    苏解语低眸片刻,低低一笑,道:“大概就是命中如此吧。”
    言罢又道:“话虽如此,你也不必担心,分寸我还是省的的。”
    “这我当然清楚。”桑祈忙道,“既然来了,你也别多想,注意安全便是了。”
    苏解语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和感谢她的理解,而后放下了帐门。
    桑祈一转身,揉着太阳穴,往晏云之那儿走,只觉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有种不祥的预感。
    关于什么的呢?
    眼下甄远道的队伍彻底被打散了,后续卓文远还会派兵来,但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显然,忧心的不是这个。
    后续的部队,刚刚取得联系,说是西昭人在占领了平津城之后,便驻守在平津,没有再追过来,继续跟着他们的,只有桑家旁支的那支队伍,人数较少,暂时不会构成太大威胁。被阻塞的山路雨停了之后,也很快就能修复了。
    粮食的问题,汤宝昕给的玉佩也应该能帮上忙。
    可以说,种种迹象来看,自己的队伍在若干日内,都会处于一段相对平稳的时期。这种不祥的预感,又究竟从何而来?
    一直晃悠到晏云之的营帐里,她也没想明白,摇着头,叹了口气。
    晏云之坐在桌前,见她闷闷不乐的,不由挑眉问道:“不高兴了?”
    “嗯?”桑祈抬眸看他一眼,见他正在招手示意自己过去,便走到他身边坐下,坦言道:“你以前说我体质异于常人,我觉得不无道理,因为每次想好事总是难成,坏事却每每应验,这不,眼皮又跳上了。”说着还抬手指给他看。
    晏云之淡淡瞥了一眼,道:“可能是困的。”
    “……困才不是这样的。”桑祈无语地翻他白眼。
    晏云之笑笑,安慰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先来看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说着,示意她看面前的沙盘。
    沙盘上各个城池的位置和周围的地形都布置好了,各方队伍的动向,也根据从苏解语那儿得到的情报,做出了适当调整,按照大致比例呈现在高低起伏的沙堆里。
    晏云之道:“给你个现成的事愁。下午我拿了玉佩后,叫人去调查过,岳城里这样的店面有两个,其中只有一家卖粮。不过他们说,最近的几个粮仓,离得都不远,如果我们派几人一起去,快马加鞭的话,一日内就能回来。你先看看,我们要派多少人,按照怎样的路线行进,才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以最短时间,最少的人数,完成这次运粮任务?”
    桑祈惊讶于他的办事效率,探头去看,只听他又解释了一句:“插蓝色旗子的,就是仓库的位置。”
    “这样啊……”被他抛出的这个问题勾起了兴致,她认真地看着沙盘,琢磨起来。
    一分神,也感觉不到眼皮跳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让我安排?”
    这沙盘对于胳膊长的晏云之来说,宽度很正好,可对她来说,对面的边沿离得就有点远了,加上地势也按照实际情况被复原,想够到远一些的地方,她只好趴下来,伸长手臂。
    别说,这一趴,有了靠的地方,还挺舒服的。
    干脆就没起来,直接托着腮,边凝视沙盘边问。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自己安排战术试试,而不是总听我的么。”晏云之则泰然自若地,挪到一旁坐了下来,边品茶边看她折腾。
    “哟,还挺善解人意。”桑祈忍不住笑笑。
    可是第一次亲自做这么大规模的决策,还是关于粮草方面的重要问题,她感觉压力有点大,迟迟难做决断。
    总觉得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处处暗藏玄机。
    首先,这些粮仓分散在不同方向,不可能派一支队伍,来来回回奔走,那样就太费时间,也太耗力气了。
    若是有多少个粮仓,就派多少个队伍的话,为了运输方便和保证安全,每个队伍的人数也不可能太过精简。便会导致太多人离开岳城,对人数本来就少的他们来说,一旦敌军突然卷土重来,就会很危险。
    用多少个队伍,每个队伍多少人,走怎样的路线最合适呢?
    桑祈挠挠头,担子摆在自己肩上的时候,才能切实感觉到,做主帅的不容易。
    让她想这么一个问题,就够费精力的了,晏云之却要时时刻刻,兼顾到整个队伍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能变出来三头六臂。

  ☆、第一百五十六章 :应该好好回报于她才是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开始严肃地思考问题。
    不知不觉,桑祈感觉到有只手在碰她的腰,晏云之站在她身后问:“想明白了吗?”
    “没。”她愁眉苦脸道,“感觉跟师父学的那点东西,都还给他老人家了。”
    “也不是白学,只是还没融会贯通,不能举一反三。没关系,不着急。”他温声安抚了一句。
    “也是,我就不信都是一个师父带出来的,你行我就不行。”桑祈一挑眉,大有不愿服输的架势。
    他便笑笑,俯下身来,靠得很近,近得她的耳畔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灼热的呼吸。
    “你说,这条河有多深,好过不好过?”桑祈不解风情地指着沙盘问。
    “不知道,如果没涨水,应该可以蹚过去。”晏云之轻抚着她小巧可爱的耳廓答。
    “那还要亲自去看看才知道了。”
    “嗯。”
    好好地说着话,桑祈问了几个心中疑惑,便渐渐地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起,空气又开始变得灼热起来。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暧昧低哑。
    一个不留神,就被他解了衣带。
    “我……”桑祈面色一红,有些局促,反手推搡道:“等一下,我先研究完这个。”
    “不忙,你慢慢想。”晏云之慢条斯理地说着,边说边将她的衣摆轻轻撩起,几番摩挲,贴身相蹭后,便让她保持着这个研究沙盘的姿势,从背后要了她。
    桑祈死死抓紧桌案边沿,站也站不稳,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好柔唇紧咬,哀怨地回头,用干瞪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但很快,又被他带到忘我的境地里,满腔幽怨,都化作了爱意缱绻。
    营帐里的烛火大多吹熄了,只有他们面前的一盏油灯亮着,照亮眼前的一小块沙盘。夜色中,如此温暖情浓的角落,二人紧密纠缠,难分难舍。
    晏云之坐下来,让桑祈跨坐在腿上自己动,抱紧她,单手插入她的发中,勾唇道:“叫声夫君来听听。”
    “才……不要。”桑祈百忙之中想要白他一眼,看在对方眼里,却是火光点点,媚眼如丝。
    “乖。”他嘴上不着急,耐心诱哄,同时却不容拒绝地连连挺身。
    桑祈嘤咛一声,险些脱口尖叫,不满地咬住了他的肩膀。宁死不屈了一小会儿,在他的攻势下到底还是妥协了,小小声地贴近他耳畔,羞红着脸,唤了声:“夫君。”
    晏云之心满意足地笑笑,又好好疼爱了她一番才算放过。
    激情退去,桑祈还依偎在他怀里,有些脱力,懒洋洋地不想动。两个人刚才都没脱衣服,晏云之的衣襟只是有些散乱,乍一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桑祈叹了口气,一边在他胸口画圈,一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他俊逸的侧脸,因为长发微湿,显出的几分性感撩人,嗔道:“食髓知味的坏人。”
    晏云之牵过她乱动的手,挑眉笑笑,语气温雅自如:“这叫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看我这不是学会融会变通,贯彻实践了么。”
    真会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桑祈忍不住挠他。
    刚想再打趣两句,却看他阖着眼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想起自己刚告诉他苏解语来了的时候,某一瞬间,也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清清嗓,半开玩笑地问了句:“怎么,兰姬来了,你心有触动?”
    “嗯。”晏云之平静地应了一句。
    桑祈心头一跳:“什么触动?”
    “总想着,人家既然这么讲情义,回头也应好好回报才是。”
    “如何回报……”
    这下她声音都颤了两颤。
    是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苏解语这般作为,就是清冷淡泊如晏云之,怕是也要为之感动了吧。
    到底会怎么想呢?
    桑祈忐忑又好奇。
    只见他一睁眼,修长的睫羽将她的身影扫进眼底,从容自若道:“用庆丰楼的包子如何?”
    ……
    桑祈一怔,旋即笑出声来,用力掐了他一下,嗔道:“没个正经。”
    言罢拢拢衣衫,将裸露在外的肩头遮好,站起身来,又拿着灯盏去看沙盘,抱怨道:“都怪你,刚才我好不容易有点思路,这会儿又忘了。”
    晏云之也整理了一下仪容,从她手里把灯盏拿回来,道:“行了,别愁了,快去睡吧。”说完一挥手,用一旁的几根小木棍在沙盘上画了寥寥几笔,轻轻松松道了句:“这样便可。”
    桑祈愣住,眨眨眼:“原来你早就想好了?”
    “嗯,关键点在于,作为玉佩的信物只有一个,若去粮仓取粮的话,也得带着。”晏云之边说边把一直放在一旁的玉佩拿起来,轻轻晃了晃。
    “……那岂不是本来就只能派一队出去来着,你还故意给我下套,让我想这么半天,简直是成心为难!”
    “我这不是让你也锻炼锻炼么,谁知道你这么不开窍呢。”晏云之拍了拍她的头,叹道。
    “……”
    桑祈一千一万个无语,是锻炼了,但基本上没锻炼着智谋,只锻炼着腰了。
    见她还不回去睡觉,誓要同他理论一番,晏云之复又将她揽到怀里,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温声道:“你要不想回去,睡在我这儿也行。”
    上次第二天起来,路都走不好,过了一整天才缓过来,桑祈还心有余悸。一听说住在他这儿,赶忙避让开来,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多谢师兄照顾。我这人认帐篷,还是回去睡的好。”
    说完快步落跑。
    一路做贼似的,回到自己帐中,只见莲翩早就已经睡下了。倒是下午刚睡过一觉的苏解语和席笙还醒着,在帐篷一角点了盏油灯,一个在仔细地一根一根擦拭琴弦,一个在缝补衣物。
    见她回来,齐齐向她看来。
    桑祈干笑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到放水盆的地方,想先擦洗擦洗。有点后悔没在晏云之那儿擦洗完再回来。
    正在她摸黑寻找帕子的时候,苏解语拿着灯,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压低声线道:“我帮你照着。”
    “多谢。”
    没点亮是不方便,桑祈也便没推脱,借着光亮,快速洗了把脸,而后沾湿帕子,打算等下擦擦下身。
    由于灯光只能照亮近处,苏解语站得离她很近,安安静静地擎着灯,待她整理好,说了句:“可以了。”的时候,才从失神中回过味儿来,却没抬步,反而笑笑。
    桑祈不太明白她是在笑什么,疑惑看去。
    苏解语自觉失态,轻咳一声,收敛笑意,道:“抱歉,只是……你会回来,我觉得有点意外。”
    “额。”桑祈有些窘迫,尴尬道:“当然要回来了。毕竟,我和他还没成亲呢,不方便走那么近。”
    “可是,虽然没成夫妻之礼,却已有夫妻之实了,不是吗?”苏解语抬眸直视着她,问道。
    桑祈面色一僵,捏着帕子,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才好了,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话一问出口,才反应过来,完了,这岂不是相当于承认了?
    “我猜的。因为……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苏解语低眸,淡淡一笑,笑容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桑祈不自觉地深吸了两口气,发现自己竟然全然没有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事儿人人都发现了,只是都心照不宣地缄口不言而已。也就自己以为别人都天真单纯,懵懂无知。
    看着苏解语的表情,不由有些后悔,想着,还不如不回来了。
    苏解语倒是没多说什么伤神的话,只是往回走,顺便道了句:“不要怪我多嘴,既然我虚长你几岁,做为姐妹,觉着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桑公刚薨殁不过一年,你还有两年的守孝期要过。万一……可就麻烦了。也不知你对闺房之事了解多少,要不,平日还是常喝些红花水为好。当然,最好还是暂时不要……”
    “嗯……莲翩已经帮我煮过了。”桑祈咳了咳,点头应道,“放心,我也有分寸。”
    苏解语却摇头笑笑,并不敢苟同:“都到了这一步了,可不像是有分寸。”
    言罢敛袖坐下来,认真看着桑祈的眼睛,道:“我了解少安是什么样的人,他表面也许不像家兄那么放任疏狂,但心里也是视礼法规矩如无物,不在乎这些的。可世人毕竟大多在乎。事到如今,再说这个可能已经晚了,但我还是不能认同你们的做法。夫妻之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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