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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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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给他一个机会……那,这些年,谁又给我机会了?”
宋秀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来,他说,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要考虑影响。”
“其实,这句话才是他最终想要说的,影响,他还在乎影响,那这些年给我造成的影响,又有谁在乎过。”
“赵文,赵文……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我还年轻过,我今年二十七了,原本对事情就后知后觉,后来懂事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选择……”
“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或者是耄耋将死的人……这几天我冷静的想了想,我甚至发现除了和你的相遇之外,我这二十来年都没有一件值得记忆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实施的事情,总是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总是按照父母和别人的安排来过自己的生活……”
“有一句话说的好,没有挥霍和放纵的青春,是被狗吃了,是啊,我的青春是被狗吃了……”
“现在我看自己,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宋秀娥的话有些萧瑟,这会赵文才想起来,宋秀娥那时从汶水调离的时候说她一直不想回市里,恐怕不单单的是不想和黄天林在一起,还有逃避见到他父亲的缘故,因为她父亲总是以为黄天林是个很优秀的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老丈人去世的时候坐在了另外的车上。看着自己的妻子和灵车离开。这恐怕是导致宋秀娥最终下定决心和黄天林离异的最终原因。
“他还说,可以保持夫妻的名义就好,可以不住在一起的……他总是一厢情愿,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赵文觉得也是。如果只保持夫妻的名义。对于黄天林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本来他就不怎么在意宋秀娥,他可以继续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是宋秀娥却做不到。
无论如何,赵文觉得宋秀娥都做不到,她一个很内敛和睿智的成熟女人,何况,宋秀娥早就想和黄天林离婚,只是碍于父亲的原因没有办手续。
“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自己今后该怎么过,毕竟还有几十年时间……是该好好的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过了一会儿,宋秀娥问:“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睡?”
赵文答道:“没有,我习惯性失眠。”
“唉,是啊,习惯性的失眠,咱们俩都一样……”
“其实,你是对的,也许你早就看出来了贾浅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和贾春玲一直不远不近的,否则,你们俩现在的处境恐怕会更尴尬。”
见到赵文不出声,宋秀娥又叹了一口气,说:“你现在的环境肯定不好,官场真的不好混。不过你这一段时间太顺了,也该停下来好好看看今后该怎么办,你不该丧气,因为你现在得到的,已经是很多人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了。”
赵文想了一下说:“秀娥,我去看你吧。”
“我在认识你之前,很不顺利,认识你之后,就一切都顺利了,你一走,我又开始遭受波折……所以,我觉得你是我的贵人……秀娥,我有时候真觉得,欠你太多了,你那么的好,别人不懂珍惜,是他们没福。”
这句话是赵文的心里话,客观上也是他到了汶水后的真实写照。
宋秀娥嗯了一声说:“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很想你,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平安是福……这一段咱们还是不见面了,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你自己也好好理清自己的事情……”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早点休息,不要为我担心。”
路上的车辆很少,迎面而来的光亮一闪而逝,赵文看着挂掉的的手机,心里好大一会都在想着宋秀娥说的那句话——青春被狗吃了。
是啊,自己的青春呢?难道也被狗吃了?
自从顶替了这个新的身份,改变了生活方式之后,赵文一直试图着以一种新的姿态面对如今的人生,他想要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决绝,无论是工作中、生活中遇到了什么事情,他总是先想着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来解决问题,总想着要是还是从前的那个赵文,他会怎么去做,而不是以一个贼,一个小偷的眼光看待事物。
但是,后来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能为力,越来越对身边发生的事情难以操控,他渐渐的有一种错觉,觉得身处的这个官场之中,甚至比自己从前在扒窃团伙中都要累。
从前的日子,除了想尽办法偷钱外,人和人,贼和贼之间的关系相对比较单纯,处理起来也比较简单,利益分配公平就好,可是,如今他觉得,在官场中,单纯的说和谁好,和谁不好,这个是没有绝对的分界的,而且每个人都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很多时候都采用了明的暗的非常手段,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有时觉得比过去做贼都更为不要廉耻和没有人格。
贾浅对赵文的触动是很大的,有一段时间,赵文将贾浅当成了一个老师,觉得自己应该向贾浅学习,学习他的那种为官之道和处事方式。而且,那时候他也有意的接近贾春玲,不能不说心里是想着要和贾春玲之间发展成一种超乎友谊的男女关系的,可是,他没料到,至少是没有想到自己将贾浅当个宝,贾浅却拿自己当成草。
贾浅生动的给赵文的一厢情愿上了一课,让赵文知道,他自己的政治嗅觉还是太稚嫩了,所有的努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贾浅要给赵文头上强加一些政治义务。吴庸也想摘取赵文的胜利果实,一个小小的乡长,一个乡党委书记,难道真的就能抗衡上级的命令。能够和县委书记和县长对着干?
简直是痴人做梦。
利益让人疯狂。即使是贾浅和吴庸顾忌着赵文背后有政治大佬的爱护和撑腰。在他们自己的利益不能得到保护和最大化的阻挠下,赵文身后的那个保护人就算是如来佛,贾浅和吴庸都会垂死挣扎般的撒一泡腥臊的尿的。
赵文知道。无论怎么说,汶水后来的发展都是自己的一番心血,贾浅却生硬的要将破坏汶水发展的化肥厂给搬迁到这个生态没有被污染的地方来,而且没有对自己做任何的解释,也许,贾浅就是看出了自己在政治上的幼稚和对他的盲目信从,还有就是觉得自己接近贾春玲无非就是准备当他家的乘龙快婿了,因此就死死的吃定了自己,这让赵文有了一种被侮辱,被轻视,甚至被强*奸了意志的感觉。
所以,那一段时间他才觉得,一直就不看好自己的吴庸都比虚情假意的贾浅要可爱些。
宋秀娥说得对,自己是早早的看到了和贾浅闹别扭的那一天,所以才有意识的和贾春玲若即若离,但是这一点也没余改变自己后来被边缘的命运。
虽然自己像是很风光的主动和贾浅闹得不愉快,然后就被调到信访局当书记局长,可是自己在这里能有什么作为,这个位置和汶水那个能实实在在的出成绩的地方又有什么可比性。
贾浅比吴庸更可恨。
话说回来,吴庸那里也不知是觉得自己有眼色,主动的给吴满天腾地方,还是笑自己果然是猴屁股坐不住金銮殿,那么快的就离开了汶水那个即将出成绩,即将欣欣向荣的地方,这一段还没有给自己使绊子,还算是照顾着自己的情绪,不过,也许是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罢了。
就像是刚到汶水时那样,自己再一次的被两个权力阵营给边缘、被无视、被抛弃了。
有那么两天,赵文想过要去找那个一直素未谋面的赵长军,让这个乾南市组织部长给自己活动一下,给自己安排到一个比较好一点的单位去。
可是再一想,找赵长军和找自己大伯又有什么区别,自己不是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一不靠二不等的凭着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的么?再说,将自己调到那里去才是合适的?
现在,赵文才觉得自己曾几何时有多么的热血和一厢情愿。
没有关系,没有上层的关照,没有领导在罩着你,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精疲力尽溺水的人一样,也许运气好了,就能抓住个什么漂浮物游到岸上去,可是,更多的就是从此一沉不起,永远的被沉入水底,再也看不到一点影迹。
这时他才返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自己曾经发的宏愿是多么的可笑,甚至京城看似大大咧咧的赵林都比自己看问题看的通透和彻底。
难道真的像是赵林说的,到了春节就回去,远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管他贾浅和吴庸最后如何斗争的你死我活,自己应该学学满清时期闲得无聊的贝勒爷?
他*妈*的,不甘心。
那是赵文绝对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赵文这一段时间是很不开心,虽然美丽温柔而又性感的甄妮已经成为了他实质上的女朋友,但是俗语有云,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要是自己灰溜溜的从华阳走了,那么,今后恐怕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都无法正视自己,更谈不上什么积极面对明天的话语了,心理上绝对会留下阴影。
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又要从哪里重新开始,怎么个开始?
在这种焦躁之中,看到了代表了贾浅的黄天林在常委会上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赵文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既然从正面不能打倒你,就从侧面给你捣乱的心理。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像是一条刚刚经历了冬眠醒来的毒蛇一样,再也难以遏制疯狂的滋长,所以,他在经过了缜密的算计和安排后,今夜就到黄天林办公室里故技重施了一把。
原来。做贼也是有瘾的。
——而且果然的。收获颇丰,不虚此行。
宋秀娥下午发的那几个短信提醒了赵文,既然黄天林和宋秀娥要离婚,那么属于黄天林自己的物品。他就可能会转移起来。像他这样自私而又冷酷的政客。肯定不会将自己重要的东西随便的放在家里。
并不能排除黄天林在别处也有私人住所,但是,办公室是每天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而藏东西,放在自己身边,置于眼皮子底下,被自己掌控才是最安全的,黄天林可能根本就没想到有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竟敢到县政府来偷东西。
于是,赵文今晚的冒险,就有些歪打正着。
赵文一直不想故技重施是原因是不想重复过去,想要和过去的日子和生活做告别,但是现实生活总是打击了他的有些虚幻的想法,撕碎了他憧憬的未来和努力的结果,赵文越来越觉得自己身单力薄,干什么都受阻挠,力不从心的感觉最近越来越强烈,像是一种发泄,今晚的收获让他感觉十分的痛快,难以言喻的兴奋,他现在几乎有了一种重新拐回去,到贾浅的办公室溜达一下,看看贾浅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有没有在办公室中私藏什么不可告人、不能见光的东西,那样,自己权当是替天行道了。
可是,想法只是想法,愿望都是美好的,但是付诸实施起来却并不具有实际的操作性。
到贾浅那里太冒险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万一回去暴露了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何况,今晚这些钱已经可以让自己好好的出一口毒气了。
仅凭黄天林办公室里拿出来的这些钱,赵文就可以判断这些年黄天林手脚绝对不干净,那么,贾浅这个和他走得很近的领导,这个华阳县的一把手,屁股下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梁永清说的好,关于状告訾红升这些人的材料可以说很多,但是没有合适的机会,那些材料起不到什么应有的作用。
事实上也是,华阳县现在的几个领导,无论谁,只要查起来,谁都不能说自己双手是白白净净的,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关键是有没有人想去整治你,你有没有得罪了谁,你的领导能不能罩得住你,你有没有站错了队伍,否则,别人瞅准了机会,你就要给自己的位置说再见了。
华阳县卫生局长谢福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虽然觉得自己没有犯什么错误,可是谁料到黄天林就将他调查的那么清楚,将他的家人搞的一清二楚,本来已经过去的事情,竟然鼓动了曾经的主治医生重新的改动了说辞,将他这个主管领导一下子就给掀翻了,真是阴沟翻船。
宋秀娥说的很对,自己这半年多的时间真的太顺利了,也确实是该换个环境冷静一下,看看自己今后到底要怎么办,这未必对自己没有好处。
塞翁失马,二十来岁的县委常委,许多人一生都难以到达的一个高度,没有一点挫折,净是一帆风顺的话,也许今后某个时候要跌倒后,就很难爬起来了。
自己还有机会,梁永清就是自己的机会,自己也是梁永清的机会。
螳螂搏蝉,黄雀在后,贾浅和吴庸就是螳螂和蝉,也许,代表着老县长彭祖来意志的梁永清和吴仁宝之流,就是那个跃跃欲试的黄雀,而自己,就是一个跟在黄雀后面捞取好处的一阵衬托黄雀翅膀的风。
想通了这一点,赵文得了意外之财原本不错的心情就更加顺畅了:“谁笑到最后,谁就笑的最好!”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赵文一加油门,车子就往乾南驶去。
华阳县到乾南市有一段路况比较复杂,急转弯很多,虽然交警路政部门设置了很多的警示牌,但是总有许多外地的司机不明情况,到这里翻车出事故的。
拐过了一个弯不久,赵文就看到前面有一辆白色的车停靠在路边,闪着警示灯,由于再往前就是一个陡坡,他就开的很慢,经过那辆车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路边停的是一辆马自达,车窗开着,里面有一个中年人正在抽烟,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的正歪着头在打电话,一瞬间,赵文就认出了那个女的,正是乾南市电视台新闻频道的主持人单宝慧。
单宝慧给赵文的印象真的是太深了,赵文有时候觉得单宝慧就是老天给自己准备的一个福缘引路人,所以,尽管单宝慧现在的头发是披散在肩上的,遮住了她半拉的脸蛋,在赵文的一瞥之下,还是认出了这个电视台的新闻之花。
擦身而过的时候,赵文看到那个中年人看了自己的车子一眼,赵文不由的想,也许这人是哪位大款或者什么领导,今晚带着漂亮迷人的单大记者到野外来搞车震来了。
赵文正在想这两人停放车子的地方不好,不利于隐秘行就好事,不过,要是放下车玻璃,外面黑漆漆的,别人倒是很难看到车里的情况,尤其是这样冷清的冬夜,荒郊野外的,这个倒是能增加一些刺激和情趣。
也许,单宝慧和那人刚*操*完了,正在抽事后烟和联系去哪里过夜的。
赵文正在想着,就听到一阵刺耳的急急的刹车声,然后“嘭嘭”的几声撞击,好像还夹杂着尖利的人声喊叫,紧接着“哐”“嗵”的两声巨响从背后传来,赵文就赶紧的刹住了车。
他打开车门往回一看,刚才自己经过的地方黑乎乎的倒着一辆长长的拖挂车,那里绝对是出事故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0152章刺激
赵文下车对着出事的地方看了几眼,想了一下,然后将小手电拿在手里,将车门锁好就往回跑。
果然是出事故了,一辆半挂车斜斜的倒在公路边际,有三分之一的车体悬在路外的坡上,地上滚着一些萝卜白菜,拖挂车的驾驶楼中有一个人正在努力的推开车门,想要往出跳。
赵文喊了一声:“你怎么样?里面还有几个人?”
地面上一股浓郁的汽油味,那个使劲推车门的人咳嗽着,呜啦哇啦的说着什么,反正也听不清。
赵文心说这人出车祸脑子受了刺激,有点不清醒了,于是来到车前,从地上找了一块石头就对着已经破裂的挡风玻璃就敲了过去。
几下子将玻璃砸碎,赵文用脚将玻璃给踹掉,拿着手电一看,刚才要从车门上跳出来的人看起来没一点事,倒是车里还有两个人脸上都是血,一个像是昏迷了,一个还在呻吟。
赵文伸手就将这两个人往外拖,将他们分别放在公路边,见到这两人都在喘着气,眼睛都睁开着,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赵文心里有事,就喊了一声那个站在拖挂车边的人:“你过来,照看他们俩,我去看看那辆车上的人。”
等赵文走了几步,那个站着的人还在发愣,赵文就伸腿在他身上蹬了一脚:“你妈你傻了!快去看人怎么样了!”
那人经赵文这么一踹,好像清醒了。转身就往地上那两人身边走过去。
等赵文跑到那辆白色的马自达跟前,就发现这车被撞的的确不清,靠着公路的这一边车门已经完全的凹了进去,车子像是麻花一样被撞得有些扭曲了,整个车子被挤在路边的防护栏上,要不是有防护栏,估计这辆车就会掉到公路下面的陡坡去。
晚上没有星光,赵文拿着手电一照,见到司机位置上的男子趴在方向盘上,没有一点动静。单宝慧却在另一侧用手正在有气无力的拍着碎裂的挡风玻璃。嘴里在喊叫着什么。
赵文看了看,伸手试试,却拉不动已经变形的车门,于是爬上了车前盖。将挡风玻璃小心的清除了。耳中只听到单宝慧有些歇斯底里的叫着:“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
赵文拿着手电照了一下,单宝慧脸色煞白,看起来吓得不轻。就问:“你有没有受伤?”
但是单宝慧仍旧是呜呜咽咽的又像是哭又像是在喊叫,赵文知道自己的话是白问了,于是再看看那个男子,脸上都是血迹,也不知道伤着了哪里,昏迷着不知是死是活。
赵文将头伸进车里看了一下,看看两人是不是都被卡住了,单宝慧就伸出手抓住了赵文的胳膊,嘴里说着:“求你快救我。”
单宝慧其实没什么大碍,估计也就是吓着了,这个男的倒是有些麻烦,等赵文看好车里的情形,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赵文将单宝慧的手拿开,说:“你稍等,我马上救你出去。”
赵文说着就从车前滑下,准备往车后走,单宝慧却以为赵文要丢下她不管了,嘴里就喊叫着:“那个谁,你不是那个谁吗,我认得你,我是……”
单宝慧没说完,赵文就从车后窗那里钻了进来,说:“你试试看能不能讲将车背放倒,你从这里往出爬,我接着你。”
单宝慧一听就说:“谢谢你,谢谢你。”
单宝慧哆嗦着,费了好大一会才将车靠背放倒了一些,赵文看到她活动自如,应该是没有受伤,也没有被挤压住。
“抓住我的手,我将你拉出来,”赵文拉着单宝慧的手,慢慢的将她往出拽。单宝慧整个的身子被赵文拽了出来,然后抱着赵文就要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快出去,慢点,注意玻璃渣子。”
原本赵文是准备让单宝慧出去后,再看看那个男的伤情怎么样,看这男的能不能被自己拉出去的,可是单宝慧全身抖动着,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只有再钻出车子,将单宝慧接出去。
单宝慧一出了车子,抱着赵文终于大哭了起来,赵文伸出手在她背上拍了她两下,将她扶到路边的防护栏那里,转身就准备往车里钻,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就喊道:“你赶紧打个急救电话。”
赵文说完这一句,就听到车里有动静,急忙的到了车里,就看到那个中年人睁着一只眼睛,胳膊正在努力撑着想移动自己,但是看起来他有心无力。
“伤到哪里了?”
这人一听赵文的话就说:“左边的胳膊动不了,可能断了几根肋骨。”
赵文看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将这个人弄出去,难免会碰到他的伤处,于是说:“单记者已经被我救出去了,我让她打电话叫救护车,你再坚持一下。”
这人点点头,赵文就拿着手灯在他身上照,看他就是擦伤了脸部,身上其他部位看不出什么伤情,于是就准备出去。
这时,这男的忽然说:“你认识单宝慧?”
赵文想了一下,点头说:“她不是市电视台的吗?”
“那,你是?……”
赵文想着这人的用意是什么,然后说:“我是华阳县信访局的。”
这人一听,立即说:“我是赣南日报社的,和你们华阳县副书记尚德胜比较熟。”
“我叫尚丁一,想请朋友帮个忙。”不等赵文回答,尚丁一接着说:“这个忙对朋友来说是举手之劳,我尚某人必有后报。”
赵文疑惑着,这个赣南日报的尚丁一要让自己帮什么忙。
尚丁一看出了赵文的疑惑,说:“请你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仓。”等赵文将储物仓拉开后,见到里面放着一沓钱,大概有两万块,然后就看着尚丁一。
尚丁一说:“相信兄弟也是个聪明人,我就不拐弯了,这些钱都给你,只要你将单宝慧给送走,或者,等一会来了救护人员,就说我是一个人开着车出事的。那个单记者。她今晚是和你一起的,她是你的朋友。”
尚丁一一说,赵文立即就明白了,这个尚丁一还真是个头脑相当冷静的人物。这会出事后给自己交待的竟然是如何隐藏他和单宝慧的关系。因为无论是怎样解释。有心人总会从蛛丝马迹中猜测到尚丁一和单宝慧孤男寡女两人三更半夜的在同一辆车里跑到这偏远的地方做什么来了。
有些事情,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干脆将谣言扼杀在襁褓中。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赵文点点头说:“明白了,钱我不会要,你放心。”
两人正说着,单宝慧终于平静了下来,走到车子跟前,她看到尚丁一的样子,就问怎么样了。
尚丁一说:“没事,可能这个胳膊骨折了,这会动弹不了,车子变形了,我出不来。”
尚丁一看着单宝慧着急的样子,就说:“小单,今晚你是和这位华阳信访局的朋友路过这里,看到我出车祸了,谢谢你们的帮助。”
单宝慧一听,立即迟疑的看着尚丁一,然后再瞅瞅面无表情的赵文,然后说:“这位是华阳县汶水乡的副乡长吧?我该怎么称呼你?”
尚丁一一听就扭回头看着赵文,赵文平静的说:“赵钱孙李的赵,语文的文,我叫赵文,现在在华阳县信访局工作。”
单宝慧给尚丁一解释道:“我以前采访过小赵同志。”
单宝慧说:“我已经打了电话,市里的救护车很快就到。”
正说着,有一辆救护车就从华阳的方向驶了过来,单宝慧就说:“我打的是市医院的急救电话,怎么来的是华阳那边的车子?”
这时,从乾南方向也来了救护车,赵文说:“肯定是那几位拖挂车的司机叫的救护车,你还是去市里吧。”
尚丁一点点头,从赵文身上收回目光,问单宝慧:“你怎么样?”
单宝慧摇头说:“我没事,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尚丁一就说:“你把车上的东西收拾一下。”
单宝慧看着赵文走到了一边,就从车子的后窗又钻了进去。
华阳县的救护车先开到了出事地点,就冲着尚丁一走了过来,赵文在一边喊:“他这里只有一个人,那边大车上是三个伤者,伤情比较严重,请你们先去救那三个人。”
急救车上下来的救护人员一听,就冲着拖挂车去了。
单宝慧看了赵文一眼,心说这个年轻人真会因利导势。
医院现在也争创效益,讲究抢病号,有些地区还推行了一种不成文的奖励制度,谁要是发现车祸和险情,如果拨打了该医院的急救电话,医院接到了病人后,就会给拨打电话的那个人奖赏五十或者一百元的奖金,算是报销电话费。
华阳县的救护人员听赵文说那边有三个伤员,那肯定是要先去抢救那边人多的,至于尚丁一,就被市医院的救护车给带走了。
很快的,交警队事故组的人也赶到现场,经过勘察后认定是拖挂车负主要责任,然后和赵文核查了一下,并且留下了赵文的联系电话,就让他们离去了。
赵文和单宝慧来到了自己的车前,打开了后车门让单宝慧进去,然后问她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单宝慧摇头说不用了,赵文开着车,问:“我送你到哪里?”
单宝慧想了一下说:“送我到丰泽园园小区好了。”
赵文一听,就从观后镜里看了单宝慧一眼。
很快的就到了丰泽园小区门口,单宝慧递给了赵文一张名片,说:“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谢谢你。”
赵文将名片接过,单宝慧就下车走了。
看着单宝慧苗条的身材消失在眼前,赵文不由的生出了一种成功的女人背后总有几个成功男人的感叹。
赣南日报的尚丁一和乾南市电视台新闻节目组的单宝慧之间,定然是有着超乎寻常的关系了。
回到了建行宿舍十八楼。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赵文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轻轻的打开门,借着外面的路上的灯光,赵文将背包放到了阳台上的一株散尾葵后面,然后到了客厅换了拖鞋,准备进卧室换衣服洗漱。
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赵文是从外面回来的,眼睛很快的就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他一眼就看出从洗手间出来的人不是甄妮。而是罗一一。
罗一一惺眼朦胧披着一件前开的睡衣。光着身子,赵文很明确的看到了罗一一的胸部很坚挺,像是一把锥子,或者像是北方人刚蒸出锅下部圆圆顶部尖尖的窝头。一点没有下垂的迹象。像是示威的高高耸起。那胸部上小巧的两点像是红色的玻璃球一样放着夺目的光芒刺激着赵文的眼睛。
睡衣滑在罗一一高傲的胸部两侧,将她平坦的腹部给彻底的暴露了出来,白的灿烂。黑的幽暗,赵文看到了罗一一下面锦绣的毛,数量并不茂盛,但是存在的恰如其分,在光滑的肉中像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点缀,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中最为娇嫩的花蕊一样,少了它的存在,反而会让人感到有些缺憾。
这对比太过于强烈,华丽的太过突然,让赵文有些目瞪口呆,他站在鞋柜的阴影里看着罗一一修长的腿带着她那发育的相当诱人的身躯就要进到卧室里,心中竟有了一种上前拉住罗一一的冲动。
像是一种回应,罗一一猛地站住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嘴巴猛地就张口,像是要喊叫。
但是罗一一立即就闭嘴了,她看到了这个屋子主人的男朋友显然是刚回来,她急急的将睡衣掳起来,遮挡住自己所有的凸起和凹陷,看着将外衣脱了一半的赵文,像是要说什么,然后还是低着头冲进了屋里。
罗一一竟然是裸睡的!
她这件睡衣明显是出来起夜才披在身上的!
“我也是裸睡,”赵文这一刻竟然闪过了这个念头:“我喜欢裸睡。”
看着罗一一闪身进屋,赵文发现自己最后一直就没有将眼光从罗一一身上脱离过,直至最后,他还在盯着罗一一的光滑的小腿和齐整的腿弯,并且在她因为拢紧了睡衣而裹紧了的屁股蛋上探寻着目光——罗一一的臀部是微微上翘而且有些尖尖的,弧度很好,而甄妮的是浑圆而丰满的!
赵文站了一会,将衣服挂在那里,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的有些过于欢腾,像是有着一种偷*情后的刺激。
——甄妮在屋里睡觉,而自己竟然看到了她最好朋友的裸*体从自己眼前大摇大摆的走过!
赵文回到另外的一个房间,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看着自己勃*起的狰狞之物,心说自己也不知道是身体太好,荷尔蒙分泌的过于充足,还是根本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色狼,见到漂亮的异性就有感觉。
本来是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缓解一下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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