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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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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干干净净的,无牵无挂。
胡皎洁金钱上唯一的一次危机就是麦正浩那次要胡皎洁搞几万块,说是跑扶贫款事项的,胡皎洁当时没有给财政局走手续。不过后来赵文已经给胡皎洁抹清了。所以。胡皎洁在财务上一直就很光棍,他也不怕被查。
胡皎洁知道自己的弱点,当然。这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的通病: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正是因为自己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缺点,胡皎洁才特别留心这一方面,他从来就没有因为玩女人落下什么把柄。
胡皎洁他坚信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格言,他从来不像,也不可能像麦正浩那样,竟然和统计局的女局长勾搭在了一起——女人都是感性的,做事逻辑性不强,如果女局长哪一天出了事,不牵扯到麦正浩才奇了怪。
胡皎洁找女人,从来都是跑远些,找一些刚刚入行的女子,图个鲜嫩干净,大家各取所需,脱了裤子办事,提起裤子走人,浑身爽利完了,大家交易成功,各奔东西,转过脸谁也不认识谁,没有麻烦。
而且,胡皎洁从来就不会重新的光顾一个地方两次。
这样,市纪委能查处自己什么事?
胡皎洁很坦然,除非李西田他们能将自己找过的小姐带来一个,拿出真凭实据的指认自己嫖宿的,那么自己在市纪委的这些日子,只会是有惊无险。
而且,赵文应该不会看着自己出事的,还有,自己要是出去后,赵文会更加的看重自己……
但是在纪委的这些日子,也是很难熬的,胡皎洁刚刚觉得有些度日如年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就像他忽然的被带到纪委接受调查一样,忽然的又被放了出来。
胡皎洁出来后,才知道在大王发生了一件事,土洼乡乡党委书记、乡长郭爱国在县委接受市纪委工作组谈话的时候,突然的昏厥了。
郭爱国很快的就被送到了大王县医院,县医院虽然最近引进了不少的先进医疗设备,但是到底医资力量薄弱,县医院经过诊断,竟然说郭爱国得了白血病,或者是肾结石,要不就是肝病。
主管医疗教育的副县长于一英很快的就到了县医院,她在听取了医院关于郭爱国病情的报告后,决定让郭爱国到市医院重新的确诊。
最后朔坝市医院确诊了,郭爱国得的是肝癌,生命周期最多能延续三个月。
就在这个时候,于一英也接到了到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接受组织调查谈话的通知。
不过,于一英却大闹市纪委,原因是纪委的工作人员说她和郭爱国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要她向组织坦白这件事。
于一英当场发飙,将纪委办公室的桌子给掀翻了,还将问她问题的那个工作人员的脸给挠出了血,用桌上的烟灰缸砸破了窗户玻璃,闹得整座楼都不能安生,就像是农村坐地上骂街的泼妇一样,谁也拦不住她。
朔坝市市委书记李西田最后和于一英通过电话谈话,于一英根本不管李西田在说什么,只是问:“郭爱国已经肝癌晚期,只有三个月的命可以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往他的身上泼屎泼尿?”
李西田大为恼火,说于一英根本不像是一个县的副县长,让于一英先回去。
而于一英回到大王县后就到了县委副书记周国栋的办公室,借着汇报工作将周国栋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要到省委书记那里反映情况,说自己就是这个副县长不干,也不能看着有些人将大王给搞乱。
于一英是不是去了省委,没人知道,胡皎洁却很快的就被放了出来,他从纪委调查组出来后直接到了市医院,就看到了大王县的领导班子成员几乎都在。
多日不见的赵文站在郭爱国的病床跟前,而郭爱国瘦的几乎只有一把骨头。
胡皎洁和大家问了好,他觉得和郭爱国相比,自己在纪委的这些日子根本不算是什么。
没有比一个人的生命更为重要的了。
胡皎洁看到李光明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的低着头蹲在墙角里,就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但是却听见李光明答非所问,他在嘀咕说:“日你妈啊,你说过你得了肝病的,没想到你这老小子还会未卜先知……”
胡皎洁觉得自己胸口堵得很!(未完待续。。)

第431章一直很安静(二)
所有的人都以为赵文从首都回到大王县后,会对周国栋借着有市长李西田撑腰,对自己背后搞小把戏夺权颠覆的行为进行打击报复,但是大家都想错了,赵文没有动静,一直很安静。
时间缓缓而又静静的过去,大王县的各项工作忙碌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郭爱国被送到了首都一家军方医院进行深入的治疗,这是赵文给联系的。
据说,郭爱国的病情可以得到控制,但是最后结果如何,还是未知,而咆哮市纪检委的于一英,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处分。
纪检委在大王县的工作无疾而终,轻轻的来,轻轻的走,真是不带走一点云彩。
后来,有人猜测是于一英真的跑到省委找到了书记反映情况了,但是也有人说其实还是赵文找了人,那个人的能力足以让李西田偃旗息鼓不再想要对大王开刀,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了了之。
再后来,一次招商办主任穆开山喝多了酒,才露了点口风,其实那件事解决的很简单,于一英没有去什么省里,赵文也没有让某一个大领导给李西田施加压力,倒是来大王投资的辛德海在西铭省的一次企业家联盟茶话会上说大王要是换了领导,他就撤资,将鼎鑫集团所有的投资项目全都停下来,谁爱干谁干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在大王乃至于朔坝市投资的老板也都这样表态,影响很大。西铭省发改委和商务厅的主管就问朔坝市、大王县到底怎么了,李西田才觉着有些不对劲,考虑再三,于是就让纪检委撤回了。
但是李西田绝对心里很不满,认为赵文这是变相的在胁迫自己,不过他刚刚的成为朔坝的一把手,不能对有些事情操之过急,所以,大王这一段就相对的平静一些。
转眼夏季就要过完了,这时西铭省委省政府通过了一项决议。要对西铭省中北部地区进行土地整改。同时送报中央国土资源部批准立项。
很快的,国土资源部就回函同意支持了。
朔坝市就在西铭省这个土地整改的范围里。
这件事当时根本没人注意到,也没人仔细想过,从朔坝市市委市政府来讲。省里的这项决议就是一个工作流程。和其他多如牛毛的文件报表一样。它也只是几张红头文件,文件纸薄而轻,算不上什么。如今这里开辟开发区,那里搞搞工业园的,也没有人意识到省里的这张纸里蕴含着什么。
文件下达到了朔坝市,朔坝市里又下达到了大王县,赵文接到文件后,就传达大家学习,贯彻执行。
酷暑已过,天气还是有些热,如今的大王县府办公室基本上都安装了空调,大家办公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的燥热烦闷了,工作起来效率也高了些。
这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赵文将屋里的空调开得很大,看了一会文件,觉得脑子混混沌沌的,就打开门,到外面洗手间去洗了把脸,回来后也没关办公室的门,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接通后,里面传出了土洼乡代理乡长赵志国的声音:“书记,和李玉凤的谈判很不顺利,施工队这里情绪很暴躁,有失控的迹象,李玉凤那边的她态度很强硬,两家差点又动武了。”
赵文嗯了一声,赵志国接着说:“李玉凤那边说承包乡里几百亩的土地是签了合同的,如今的承包日期还有四十年,凭什么县里要单方违约?就是真的要征收她承包的土地,那也得依据法定标准,严格按照法定程序进行征用,在没有得到合理的解决之前,任何的拆迁和侵占都是违法行为,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施工队说自己拿到了市政府的批文,耽误了工期是要赔钱的,所以就更加的硬气,要强行施工。”
“李玉凤的家人还睡在了推土机前面,说谁要敢开动机器,就从他的身上压过去。”
李玉凤是土洼乡人,她前些年带着全家在土洼乡承包了几百亩的沙漠,在沙漠中植树造林,围沙种田,将昔日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荒漠沙丘改造成了一片片适合生产、生活的绿洲;取得了卓绝的成就。
李玉凤个人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多次受到省市乃至中央领导的接见。
前一段时间,西铭省将中北部地区进行土地整改,朔坝市这一块规划为省里土改的重大工程,并且将别的地区的民众移民到朔坝市,准确的说就是移民到大王县来。
而在大王县的移民安置点,就在土洼乡李玉凤承包的那一片土地上。
在赵文来到大王县之前,大王县是西铭省倒数第二的贫困县,经过将近两年的发展,大王的面貌得到了彻底的改变,经济指数突飙猛进,大王人的生活也得到了明显的提高,如今大王的gdp值已经达到了西铭省中等县市的级别,无疑进步是很大的。
而这次移民的来源,就是西铭省的那个最穷的县。
所以,有人就调侃说大王这个已经扯了西铭经济发展后腿的县,绕来绕去的怎么都逃脱不了落后的名声。
不过说是说,大家心里清楚,大王县今天的面茂到底是怎么样的。
对于上级做出的决定,大王县是坚决的执行,但是执行中间就得到了阻挠。
阻挠力量的来源就是李玉凤。
李玉凤坚决不同意朔坝市这种粗鲁占用自己承包土地的做法。
李玉凤拿出了这些年一些报纸和上级有关领导对于自己治理荒沙行为作出的报道肯定,说:“以前,省里甚至中央领导都对我说。治理荒沙是一项造福子孙后代利国、利民的生态环保工程。”
“我当初承包治理荒沙时,你们各级政府没有不大力支持、鼓励的,巴不得我尽快签合同,多签大合同,如今等到昔日荒沙被我用血汗浇灌得林茂草丰了,你们当初信誓旦旦的这些干部们就有想法了,想白白的坐享别人的劳动成果,千方百计地不履行合同。”
“你们借国家土地开发整理之机,将任劳任怨、流血流汗、疾病缠身乃至家破人亡的我一脚踢开,好。想让我走也行。那也得依据法定标准,严格按照法定程序进行征收、征用。”
“再者,你们这些单位违反法律、法规规定,采取粗暴野蛮的方法强迫我签订所谓的协议。仅仅给补助三百余万元。这简直就是抢。”
赵文就说:“关于土地占用补偿的问题。你是怎么解释的?”
赵志国回答:“书记,我回答的是这些标准是严格按照上级政府关于建设用地补偿方法来执行的,还拿出了朔坝市的文件让李玉凤看。她看完后只说了两个字。”
“嗯?”
赵志国说:“人家说,胡扯。”
赵文沉默了一下,说:“不要激化矛盾,你自己是土洼人,算起来和李玉凤也是老乡邻居了,治沙是艰难的,她的心情,我们应该理解。”
“不过,你们那是工作,这一点,希望你能深刻的领悟。”
赵志国就说:“是,我知道,书记,我们土洼人都很服气李玉凤,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没有李玉凤圈沙造林几十年,那儿如今就不会绿树成荫,当然这次移民的地址更不会选择这里。”
“再说,人家和政府签订的合同还在,这实在是政府这边理亏,属于单方面违约。”
挂了电话,赵文伏在案上捏捏额头,就听到有人在轻轻的敲门,他看过去,见到果琳站在门外。
“怎么,还不去休息?”
果琳说着就走了进来,看看空调开着,就准备关门,赵文说:“不用了,我也准备走,刚刚接了个电话。”
赵文说着将空调一关,果琳见他头发稍湿漉漉的,说:“你都出汗了?”
“不是,刚刚有些闷,我去洗了一下脸。”
赵文说着叹了口气,果琳问:“怎么了?”
果琳如今和赵文之间说话比较随意,至少她自己觉得两人之间比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要好些,更何况何况赵文救过自己两次。
“还是移民的事。”
果琳听了说:“说到这个,我觉得那几百万的补偿款,可能是有些少的,体现不了李玉凤治沙的价值。”
“即使是国家项目要征地,也要严格的根据《土地管理法》中对所征收土地性质、数量及补偿来慎重的执行。”
赵文就说:“征地是合法的行为。”
果琳说:“没人说不合法,我们是公有社会,土地是国有的,就算是个人承包了土地使用,在国家需要的情况下,是可以进行征收征用的,国家对于个人要进行补偿。”
“只是在合法征收行为下,政府给予李玉芬的三百万元的补偿是否合理?这个赔偿数据又是怎么计算出来的?根据是什么?”
“归根到底还是钱惹的事。”
赵文定定的看着果琳,他觉得果琳最近越发的漂亮了。
和果琳接触的多了,从前那些模糊的印象和她如今的言行逐渐的结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饱满而生动的,更加鲜活的人,从而让赵文留在记忆里的那些幻想和期待慢慢的变成了现实,而这个现实就是,果琳她依旧的那么善良,例如刚才说土洼的那些话,作为一个常务副县长,是不应该说的,更何况诉说的对象是自己,一个县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
如果不是对自己充满了信任,她是不会给自己说那么多能够列入没有组织观念这一范畴的、可以给她自己顶一个大帽子的不当言论。
当然,自己要是其他人,果琳未必会这样坦诚而淡然的讲出来,她一贯的将个人保护的很好,和接触的每个人都距离那么远,也那么近,自己也是在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生死之间的考验之后,她才对自己这样随意了些。
“果琳,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呀,不适合做公务员。”
赵文温婉的点拨让果琳轻轻一笑,她就注意到赵文一直的看着自己,于是顺手拂了一下耳鬓,问:“走不走?”
赵文自然是想和果琳一起的,原来他在办公室里呆着的时间没有现在这样多,注意了几回,他发现果琳喜欢在办公室里看书,总是到了很晚才回宿舍里去,于是他潜移默化的,也改变了自己的作息时间。
县府这会已经没有了别人,安安静静的,楼道里的声控灯在两人走过去之后又熄灭了。
自从再见到果琳已经一年多了,赵文还是没法适应和果琳在一起那种有些兴奋的情绪,但是为了掩饰,他只有没话找话:“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对于李玉凤和市政府签订所谓的补偿协议中的三百万元补偿款的计算方法,是有着问题的。”
果琳就在身侧看着赵文,赵文解释:“按照市里的说法,对李玉凤的补偿是按六千多棵树苗,每棵苗三十元计算,而草场按五百亩,每亩一百元计算的,不符合实际。”
“我们历届政府是认可她十多年时间在承包沙地里种树成活七十多万棵,按照五年前的标准,沙漠里成活一丛树的劳务费用是二百五十元到三百元,如今,肯定已不止是这个价。”
“任何的劳动都需要获得相应的回报,否则体现不到劳动的价值,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的,这是社会平衡发展的一个规则。”
赵文说着,果琳将头摆了一下,发梢就甩到了赵文的眼睛上,他“啊”了一声,手就抬了起来,两个人挨的有些近,手指就触到果琳的肩膀上。
果琳一只脚在台阶下,一只在上,被赵文一推,身子一个趔辄,就撞到赵文身上。
赵文急忙的稳定住,眯着眼看着果琳说:“对不起,你没事吧?”
果琳看着他的样子就笑了起来,伸手就到了赵文的眼睛跟前,说:“让我看看,头发打住你眼睛了?”
果琳的手摸住了赵文的脸,凑着眼睛看,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两人几乎抱在一起,赵文就愣住了。
果琳也意识到了两人此时的动作太过于亲密,他身上那股男子的气味被嗅进了鼻子,于是身子绷得直直的,手还是放在他脸上没动,也不好抽回,眼睛瞅着赵文那只眯着的眼睛,两人的动作都很僵直。
似乎是很长时间,似乎只有几秒钟,赵文觉得果琳的眼睛就像是大海一样,能将自己整个的人都沉溺进去,而果琳轻轻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却冰冷的像是刚从冷柜中拿出来的冰块一样,让自己的整张脸都有些麻木了,而那种麻木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一会就传遍了全身。
赵文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恍然间又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果琳给自己糖吃的那个时代,那时候他是倒立着的,但是他此刻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依旧的倒立,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果琳的眼眸。
果琳从赵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熟悉的情感流露,这种情感从第一次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表露过、
果琳知道这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她从小到大从投向自己的视线里见的太多了,每个男人都在欣赏自己的容颜,但是像他这样蕴含很复杂情感的,还没有过。
是容颜易老,果琳和赵文在上次七间房乡之后,以为赵文会早些对自己暗示什么的,可是他从来就没有,他一直对自己彬彬有礼。
今晚,果琳再次的看到了赵文眼中对自己的深情,这让她有些恍惚,以至于本来是两根手指在赵文的脸上触碰着,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整个的手掌……(未完待续。。)

第432章一直很安静(全书完)
大王县府这会安静的能听到一根针跌在地上的声音。
赵文定定的看着果琳,果琳也看着赵文,两个人都沉默着,只是赵文的呼吸声却越来越粗重,喷在果琳的脖颈上,让她觉得有些痒痒。
突然传来了“咣当”的一声,将两人吓了一跳,果琳的手就紧紧抓住赵文,赵文觉察到了果琳身体一颤,就说:“哪个窗户没关好,玻璃掉了。”
刚才氤氲的气氛被破坏了,两人身体稍稍的分离了些,又都沉默,然后同时抬起脚往楼下走。
一直走到后院,赵文和果琳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晚安。”
赵文说完了这句,看着果琳走到了她的住处,等她进门落锁,才回到院里,仰望着夜空,心里想着刚才的情景,不禁的有些怔了。
不知道有多久,赵文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这声音很轻微,到了自己的门前,他想都没想就拉开了门,外面站着不是果琳又是谁?
果琳换了一件白色的上衣,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说:“送给你,一直也没机会。”
赵文赶忙说:“先进来吧,外面风大。”
果琳进到院子里,赵文就关了门,然后两人通过院子到了屋里,赵文请果琳坐下,接过果琳手里的盒子说:“你这是行贿呢?”
听到赵文开玩笑,果琳就轻笑:“还就是对你一个人行贿,看看吧。喜欢不喜欢。”
赵文打开盒子,见到里面是个领带夹,夹子上有一个玫瑰的图形,很大方,就说了句真是谢谢你。
果琳说:“我是来谢你的。”
“谢什么?……”
赵文就给果琳倒水,听到她说:“赵文,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老是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你似的……”
赵文正在从水壶里往外倒水,一听果琳这样说。思想就跑神。顿时觉得手烫,“啊”了一声,原来是水已经满了,从杯子里溢了出来。
赵文手一松。杯子就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就碎了。
赵文急忙将水壶往桌上一放。低头就要找东西扫地,但是刚刚转身,就又听到“爆”的闷闷一声。竟然是水壶没放好,从桌上掉了下去,也摔碎了。
赵文就看着果琳,脸上尴尬的笑,嘴里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手忙脚乱的。”
赵文说着就朝外面走,果琳就听到赵文在外面弄的嘁哩喀喳的响。
一会赵文进来说:“院子里没开灯,我把外面的花盆踢碎了。”
赵文说着就拿着笤帚扫地,屁股撅起来,正好的就撞到半开的门上,他回头看了一眼,用腰使劲,将门撞在一边,嘴上说:“这门搧老化了,闸皮也老化了,有时候外面刮大风,门就楛楛嗤嗤的响……”
赵文说着,背后的门撞到了墙壁,又弹了回来,再次的撞到了他的背上,赵文就往前走了一步,再次的看了一眼门板。
果琳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果琳走过来说:“来吧,还是我来干,这些活不是你这个大书记做的。”
看着果琳要过来拿自己手里的笤帚,赵文急忙的说:“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你真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我?”
赵文将笤帚靠在墙上,说着话,眼睛瞧着果琳。
果琳还没回话,靠在墙上的笤帚就到了,赵文于是弯腰又给笤帚扶了起来。
可是赵文的腰身刚刚直起来,这笤帚又倒了,终于赵文也笑了。
“算了,不管它了,你请坐。”
果琳就点头,赵文走了一步,脚下踩住了玻璃碎片,又是“吱哇”一声,赵文就说:“那什么,刚才我们说土洼那里的问题,我看这事情要解决,需要上级领导……”
“你总是这样吗?”果琳看着赵文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你会这样。”
赵文怔怔的说:“我怎么?会怎么?怎么样?”
果琳就说:“就是这样。”
果琳轻轻的这一句,让赵文无所回答,他觉得这会自己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和欲盖弥彰的。
赵文定定的看着同样平静的果琳,觉得自己又迷醉在她的眼眸中,他有了一种被枪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剥掉了全身的衣服**的站在了果琳的面前。
赵文看着果琳的眼睛,嘴里嗫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文想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他有些恍惚,他想坐到地上放松自己,但是果琳就像是一个磁场强大的黑洞一样,让他的身体接收不到自己大脑的指挥,于是他只有看着果琳,心中万语千言,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果琳的话语是那么的空灵,赵文看着果琳的嘴张着,屋里萦绕着她的声音,可是这些声音断断续续的,赵文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他竭力的看着果琳,好像听她说:“我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可是,后来分手了……”
“我经历过很多事情,我想让我的人生今后能简单些……如果爱上一个人是一种苦难,那么即使今后是苦难,我也会一力承担。”
果琳就那么静静的说着,像是一个人在喃喃私语,赵文觉得自己听明白了果琳的话,喜悦的悲从中来,以至于他有些想哭。
果琳又说了些什么,声音模模糊糊,赵文已经看不清楚她的脸,他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模糊了视线,果琳不清楚赵文为什么哭,但是她感受到了赵文不亚于自己的情感澎湃。
接着,她听到赵文说了一句话。
赵文说:“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了守候你。”
……
夜里三点多的时候,赵志国打来了一个电话。语气非常急促:“书记,土洼出事了。”
赵文嗯了一声,赵志国说:“移民工程的施工队有两辆车被烧了,一辆是推土机,一辆是挖掘机,车上被泼了汽油,等到扑灭了火,车子已经烧光了。”
“我带着人来到现场,施工队的已经集结了几十号人,他们认为李玉凤为了阻挠施工才烧车的。这些人要砸了李玉凤的家。我这会正在做工作。”
挂了电话,赵文躺在床上没动,床上还留着果琳刚刚的气味,这让他迷醉。以至于不想动弹。
他有一种承受不了巨大幸福的眩晕。
好久。赵文才打起精神。将马世博刚才发过来的短信给删除了。
马世博的信息只有两个字:“好了。”
好了不是说赵文和果琳好了,而是马世博今晚的行动结束了。
刚才赵志国说的那两辆被烧的车,就是马世博放火烧的。而他在烧掉施工队的车辆之后,连夜到了李玉凤的家,给李玉凤的家门上同样的泼上了汽油,然后点了火,跑了。
这一夜的土洼乡热闹的很,赵志国吐沫横飞的在给施工队做工作,让他们不要闹事,正说的有了一点效果,远远的就来了几十个人,一个个拿着铁锨木棍,嘴里喊着就冲过来对着施工队的人打,一时间双方拳脚相迎,难分伯仲。
赵志国在一边急的大叫,可是他谁都阻止不住,眼看着有人被打的倒下,惨叫,赵志国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我日你妈啊,你们这是要让老子这乡长干不成!”
可是场面乱哄哄的,谁能听到赵志国在叫什么。
“他妈的,打吧,打吧,全都打死去毬,狗怂货,老子还不管了。日的!”
半个小时后,大王县公安局长蒲春根带着大批的警力赶到了出事地点,只见遍地狼藉,成百个人没有一个不挂彩的,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简直像没多大的锅却煮了很多饺子一样。
蒲春根一会找到了坐在山丘上的赵志国,问怎么就出了这事,赵志国却好像没看到好半天才摇头:“这个乡长,我是干不成了,谁爱干给谁吧。”
蒲春根就说:“赵乡长,你说啥呢,他们打架,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倒是垂头丧气的。”
赵志国说:“蒲局长,你看着,今晚这事情,没完,土洼,我看一两年内是消停不了的,我收拾不住这摊子啊。”
蒲春根心里一笑,这个赵志国就这就被唬住了,你干不干乡长,今晚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赵志国的话果真得到了应验。
法不责众,蒲春根一会又带着警员走了。
第二天早上,土洼移民工程施工队的承包人刘毅康到了昨晚打架的现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来了二十辆大力神拖挂,上面几百号人,刘毅康一声令下:“三个人围住一个,不要打,就让他们动不了就成。”
结果几百号的人将李玉凤那边的人全都给控制住了,刘毅康说:“开机器,动工!”
机器轰鸣着,刘毅康走到李玉凤面前说:“李大姐,不是我跟你作对,我没有针对你,我这里也和市里签有合同的,我这在工期里完不了工,就得赔钱!”
“你和政府有合同,我也有,不过咱们俩这不是一个事,我觉得,你得去找政府,我和你,说不清,也没必要说。”
李玉凤听着,看着自己承包的土地被摧毁,脸上木然,刘毅康说:“其实赵书记一直在市里和上面的领导沟通,听说还和市里的李书记拍了桌子!”
“赵书记根本就不同意将你承包的土地当做移民安置点,他说这是造孽。”
“唉,这话我就这一会说,回头我可不承认:赵书记这人怎么样,你该了解,他这两年在大王,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咱们大王人,他会害你?”
“你也许会说,我刘一砍就不是个好人,就是挣钱,是,我承认,但是李大姐,这个事我要是不来干。难道就没人来了吗?”
“毛病不是在我这里啊。”
“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的话就到这里。”
刘毅康说着站了起来,对着远处喊:“都你妈停住,将机器熄火,所有人都滚!”
刚才轰轰烈烈的开始推土挖坑,没一会刘毅康带着几百人又声势浩大的走了,满地留下了工程车和坑坑洼洼的地面。
李玉凤看着眼前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树木和草地被搞的七零八落,心中的愤慨已经到了极致。
没几天,西铭省朔坝市大王县土洼乡的老*党*员、全国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治沙英雄李玉凤,向国土资源部提交行政复议申请书及相关证据。提起行政复议。请求依法部分撤销《关于同意西铭省中北部土地开发整理重大工程项目实施方案的函》(国土资函【x年x月】xxxx号),返还其承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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