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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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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大王无非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静候上级安排,另一个就是继续在书记的位置上顶着,然后整天的看着赵文牛气哄哄的,自己憋屈,关键是这样等下去龙仁海怕自己丧失了耐心,会和赵文有什么磨蹭冲突,那样步入麦正浩后尘的系数将会很大。
这一回,龙仁海觉得自己搭上了一条快速通道——通过一个朋友,他认识了一位京城某位中央领导的公子,那位公子自信满满的亲口对龙仁海说,你的事,看起来是大事,可是在他家老头子那里,不值一提,不就是一句话,调动工作嘛,你回去等消息就成了。
那位公子的话让龙仁海十分高兴,事了,龙仁海的朋友说公子的父亲热心公益事业,准备在西南地区兴建一些希望小学,龙仁海要是能帮忙,肯定领导是非常高兴的,只不过本来领导要搞公益,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下面自然有人忙活,但是领导希望能以自家名义捐一些钱,那样,听着舒服。
龙仁海心知肚明,这就是要跑路费了,但是这个希望小学是好事,自己出一份力,大领导今后还不得高看自己一眼?
龙仁海当即从银行里转账了俩百万给那位公子。
龙仁海的朋友和他认识好几年了,所以尽管不可能见到那位大领导,龙仁海并没有对这位公子的来历产生怀疑,在京城吃喝玩乐了几天后,龙仁海乐滋滋的回到了大王。
这时,正好梅三宝在大王的考察活动结束,赵文就给龙仁海汇报说已经和梅三宝初步的达成了协议,由梅三宝投资一部分,县里自筹一部分,再由上级拨付一部分钱,从而启动南墁市水库引水入大王这个工程,让大王县十一个乡镇全部都通上水,并且修建一个容量相当的蓄水池,而用水的收益在通水后前几年全都归梅三宝所有,用以偿还梅三宝的投资,在梅三宝回收资金的期间,维修水渠,保障用水正常的养护工人的工资由梅三宝支付给大王县政府,再由县政府统一管理发放到工人手中。
并且,这些工人必须是大王县本地人。
梅三宝将投资的资金收回之后,十年内用水的收益和大王县五五分成,同样的各项支出的费用也是各自一半,十年之后,梅三宝和大王县的水利合约,自动解除,收益权全部归大王县里。
龙仁海听了很兴奋,梅三宝不说,赵文的意思就是上级也同意了这个计划了,那么下来搞可行性报告只不过是个过场,就说:“这个梅三宝很有些仁气啊,赵县长,你可真是干了一件大好事。”
赵文说:“这是大王县领导班子的集体功劳,书记你回来了,这样,我们是不是尽快的向市委市政府报告一下,然后呈报给省水利厅、省政府,也好让这个蓝图早些规划,早日的实施,尽快的落到实处?”
龙仁海一听,心说这真是大好事,不过赵文就这样将功劳推给自己?起码一半的功劳给了自己?他完全可以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到市委市政府去汇报工作嘛。
龙仁海有些失神,沉吟了一下说:“县长,这事,你一个人去就成,毕竟,我这一段不在家,这个工作一直是你在抓,情况我也不了解,我看,我还是不去了的好。”
赵文说:“任何的工作都是在党委的领导和支持下开展的,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离开了党的领导,就可能犯错误,就可能走弯路,这是要不得的。”
“水的事情一直是压迫在大王县人民心头的大山,如果这次和梅三宝的合作可行,那对于大王的意义不亚于开天辟地,没有书记你的亲自坐镇,这怎么能行?”
“书记你要是不参与这事,这不是让别人看我们大王的笑话吗?我们还有没有组织纪律,还接受不接受党委的领导?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龙仁海一听,立即哈哈大笑:“好好好,县长这都给我上纲上线了,行!我们就同心同德,将大王的事情办好。”
赵文走了,龙仁海的心里久久不能平息,难道自己一直看错了这个年轻人?他怎么就将这一件天大的功劳与自己共享?
难道以前邹友峰和麦正浩的事情搞得无法收拾完全是他们两个太愚蠢,闹腾的太厉害,咎由自取?
但是龙仁海再一想,还是觉得自己要努力的离开大王县,因为谁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是坎坷的还是通畅的,赵文这个浑身充满了危险气息的家伙,要是忽然的想不开像是对待麦正浩那两个人一样对付自己,怎么办?
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蔡福民自从担任了朔河治理委员会执法大队队长后,基本上总是在县政府——沙泉——朔河边——公安局这四个地方溜达。
执法大队的办公场所就在朔河桥边,那里原本有一个水泵房,如今朔河没了水,泵房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里面打扫一下,放上一张桌子,再来几张椅子,门上让人写了门匾,执法大队就正式开张,任务只有一个,查车。
谁没有朔河治理委员会主任胡皎洁开的条子从朔河里拉沙子,对不起,扣车是轻的,心情不好连车带人全都给弄到公安局去,性质就是偷窃国有资产,偷窃!
这一段,蔡福民总是瞧见一个人在朔河边跑步,他起先没觉得什么,后来感到这个人,有些奇怪。(未完待续。。)

第416章日行一善(一)
蔡福民刚开始当上这个执法大队队长的时候,着实的威风了一阵子。
威风是一种自我感觉,蔡福民自己觉得自己很威风。
大王县朔河治理委员会的主任是胡皎洁,胡皎洁本来的职务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正科级级别,那么朔河治理委员会这个单位的配置也应该是正科级,但是治理委员会办公室的人都是公务员,这些人处理些公文写写算算还行,要是让他们整天的站在朔河上两眼瞪大瞅着几百里没有水的滩涂有没有人偷挖沙子,那真是太清闲了,用胡皎洁的话说这样无异于是给这些人带薪放假,等于是大材小用,太便宜了他们。
可是万一遇到了身强体壮开着车来挖沙的人,这些办公室的秀才们无疑是读书人遇上了强盗,光凭嘴说是不成的,那些偷沙的人要是一耍横,这些文质彬彬的公务员们除了喊几声竖子不能为谋外估计也只有在人家走后骂几句“丢你老母”了。
所以组建执法大队这个工作就是必须的,必要的,而且,这些队员们还都得平时是在社会上,在村子里镇子里吃得开叫得响的人物,嘴巴能上的去,关键时刻身体也能上的去,具有一不怕死二不怕苦,革命的献身主义精神。
赵文慧眼识英雄,他提名的执法大队队长蔡福民,就是个人物,属于混得开踢得响的人物,于是以蔡福民为中心的执法队队员们,也都是物以类聚的狠角色。
人靠衣装马靠鞍。为了具有震慑力,县里特地的给这十几名执法队员配备上了警服,当然是没有警号和警衔的,乍一望去,可不就是一窝子公安战警在执行艰巨的任务。
蔡福民觉得自己值得了,**毛啊,他觉得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村支书都没有这个执法队长的含金量大——村支书能扣人车子吗?村支书能管得了别的村子里的村民吗?村支书能带着十几个穿着警服的“伪军”吗?
蔡福民深切的感受到了,人,的确是高级哺乳动物,人们应该追求高深的精神世界的自我满足。那样的人生才是辉煌的。心灵才是臻于完善的,从而获得的精神上的愉悦是无以伦比的。
这到底还是一种自我感觉。
蔡福民最喜欢让自己手下那十来个从全县各个乡镇招来的队员们将服装统一了,将武装带系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手里提溜着橡胶棒。一摆行的从朔河河堤上整齐划一的正步走过。他自己则一手握着一个对讲机——这是为了方便和公安局那边联系配备的——另一只手里拎着武装带,站在队伍的外围像是领兵的军官一样巡视河岸,还时不时的骂几句诸如“你狗日的没吃饭。走路腿能撇的戳进个**”、“你腰弯的昨夜捣鼓女人几百回?”这样纠正下属队形的话,等遇到了有路人经过,蔡福民就做出一本正经非常忙碌的样子,将对讲机凑在嘴巴跟前说:“赵县长,我们队员刚刚巡逻到喇叭口这里,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之类的话,所幸的是从来没人留意“赵县长”那边是不是有人和这边对讲,否则蔡福民大队长的谎言就被戳破了,那让蔡福民同志情何以堪?
蔡福民和他的队员们确实忙碌了好一段。
在朔河治理委员会没有成立之前,来朔河里挖沙子的人不太多,不多的原因是盖房子的人太少,需要用沙的地方几乎没有,大王穷,人们手里没钱,想要盖新房也没资金,偶尔谁用点沙子用担子担几筐就够用了,就像是从地上挖了一铁锨土似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当然刘毅康那个建筑队除外。
但是就在朔河执法队成立后不久,到朔河挖沙子拉石头的人和车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样势头很猛,更像是夏季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往往是这边刚刚的拦截了几辆车,那边又过来了几辆,弄得蔡福民和他的队员们手忙脚乱,忙的真是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了。
过了几天,累的快要趴下的蔡福民和队员们一合计,觉着这顾头顾不了尾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于是他们一合计,找来了一辆大铲车,将能够进入朔河里面的堤坝口全都给用大石头和泥沙给封住了,这样一来别说车,人都过不去,唯独只留下了水泵房跟前的通道,一切全都在监控之下,于是他们就清闲了许多。
如今蔡福民和他的队员们整天坐在水泵房那里泡着茶水,拎着啤酒,十几个人轮番打双扣,斗地主,工作做得卓有成效,而且按照赵文的意思,每截获一辆私自偷沙的车辆,根据处罚金的百分比给执法大队的人分成,于是大家的积极性就更高了。
当然,也有人偶尔的走走哪个队员的后门,悄悄的拉沙子走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能没有个人情世故。
蔡福民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那个奇怪的年轻人就是这个时候进入了蔡福民的视线的。
在大王县,晨练跑步的人并不多,因为环境恶劣,风沙大,谁要是跑步就要戴口罩,晨练更是不能穿的太裸露,否则回去就要漱口洗澡,往往吸进肚子里的灰尘细菌比锻炼得到的养分和成果要大一些。
起先蔡福民发现这个年轻人就是在跑步,这个很普通,反正只要这人不是偷偷的挖沙子拉石头的,他就是在朔河里拉屎睡觉蔡福民都不管,可是后来发现,这个人跑着跑着就在河沟里一蹦一蹦的没了影,蔡福民就感到奇怪,他之所以奇怪是想难道朔河里有沙金?
沙金就是裸露在河床里比较容易见到的含有金子的沙砾,出于对要是朔河里有金子,那可是自己职权范围里的事情的想法,蔡福民就暗地里留上了心,他想着等这个人开始在某一个地方采集沙子,他就将那个地方悄悄的做个记号,然后将这个人给抓起来。
但是蔡福民失望了,那个年轻人只是在河沟里锻炼身体,就是在一块接一块的石头堆里跑来跑去、蹦过来跳过去的,像是在捉迷藏,又像是猴子打架,乱的没有章法。
这简直就是闲的蛋疼。
于是,蔡福民就失去了对这个年轻人的窥视**,就不再看这个人是在发疯还是寂寞的没事找事了。
偶尔的,蔡福民拿着那柄县里给发的望远镜瞭望河道的时候,还是能看到那个小青年蹦来蹦去的,有时候这人也坐在一个地方,手里捡着石头朝着一个地方不停的挥掷,这人捡起来的石头有大有小,杂乱无序,蔡福民就想,这人没准是被那家的姑娘媳妇给甩了想不开,跑到河床里吹西北风来了。
前天,蔡福民经过了那个青年人经常坐着的地方,也是闲得无聊,他就往哪里拐了一下,于是就发现有一块大石头的一个部位有着一道非常明显的痕迹,这个痕迹就是用无数的石头砸出来的。
蔡福民就要走,却猛地醒悟:那个小青年随手挥出的石头大小不一,难道打中的地方只有这一个点?
蔡福民赫然,在原地又看了一会,心说原来人家是在这里练本事的。
可是那人是谁呢?
大王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蔡福民反倒是有些怅然了。
蔡福民见到朔河里的那个青年人就是马世博,在大王县,甚至在西铭省,除了赵文,没人认识马世博是谁。
马世博当初从赵文那里离开了赣南,心中想着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他上了火车,车上没有座位,到处都是人,都是怀着梦想四处闯荡的淘金者,马世博也没有什么行李,就站在了火车车厢中间的吸烟处,看着车窗外出神。
几个小时后,一个打扮的很入时的女子从车厢一边走过来,但凡有人多看她一眼,和她对上了眼的,她立即就会悄声的问:“老板,要碟子吗?过瘾的很哩!”
“正宗的日本货,水嫩水嫩的,欧美的人兽的都有,保证精彩。”
马世博不清楚这个长得还算是齐整的女子卖的是什么碟子,他也不关心,但是这个女子在车里晃荡了一圈之后,来到了马世博所站立的地方,往车厢上一靠,一只腿就蹬到对面,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手在屁股上摸了几下,嘴里就操了一句,然后看看马世博问:“帅哥,有火没?”
马世博这时才扭回头,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的女人,摇摇头,这女的瞅着跟前一个正在冒着烟的男子说了句:“大哥,点个火啊……谢谢。”
等深深了抽了两口,这女的就一声不吭,马世博恍惚间看到这个女子脖子的锁骨处有一颗痣。
停了一会,有个瘦瘦的男子走了过来,女人离开了,马世博出于男性的本能,看了这个女子的背影一眼,正巧这个瘦弱的男子和女子面对面,马世博好像觉得这个男子将手伸进了女子的前胸兜里,然后将一个什么东西捏了出来,但是女的好像没有觉察到。
马世博立即意识到这个男的是个小偷,想要提醒一下那个女子,可是又觉得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会这个男子就站在了离去女子刚才站的地方,同样的开始抽烟,还笑着问马世博要不要。
马世博摇摇头,不理这男的。
一会,这男的离开了,刚才那个卖碟子的女子又拐了回来,还是站在刚才的地方吸烟。
马世博想了很久,看看周围没人,终于忍不住提醒说:“你是不是丢了东西了?”(未完待续。。)

第417章日行一善(二)
马世博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多事。
这女人长的不难看也不好看,属于很普通的类型,但是身材还好,她听到马世博这样说,从兜里掏出一颗烟递给马世博,马世博还是不要,女的就说:“我明白,就这样。”
马世博有些糊涂,他不清楚这女子说的就这样指的是什么,既然她知道有人将自己的东西偷了,还“就这样”,那是什么意思?
“瞧你这人不错,我告诉你,我是卖碟子的,就那种爱情动作片,嗯,就是那种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那种……啊,知道了吧?”
马世博就没吭声,这女的继续道:“其实这车厢里谁干嘛的大家心里明镜似的,都是出来混的,都得发财,不然,你的财路就断了。”
马世博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一会他想明白了,这女的说的意思是她自己是卖黄碟的,那个瘦弱的男的是掏包的,自己发财不能忘了别人,不然她在这车上就呆不下去了,有人就要捣她的乱。
原来她知道有人掏她的包。
马世博觉得自己老没劲了,就不再说话,这女的过了一会却搭讪问:“去哪发财?”
马世博摇摇头,这女的又问:“头一次出门?”
马世博就看着她,女的摇头说:“算了,我不问了,我不是坏人,我的意思是我挣钱取之有道,这卖碟子也是生意。见你这人好才和你多说几句的。”
“其实像你这样出来打工的,没有熟人介绍的话,挣不来几个钱,一年能够有半年是在寻找工作的,这里混混那里混混的,白耽误功夫。”
“我以前,就是在工厂里的,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流水作业,简单重复着一个动作。头昏脑胀。加班是经常的事,累的像是猪一样,回到宿舍往那一躺,眼一闭一睁。又开始上班了。像是牲口。”
沉默了一会。马世博瞧着这女的叼着烟一根接一根的冒,就挥了一下手,女的见了就猛吸两口。将烟头灭了,问:“这样,算我多嘴,我以前干活有个地方,还可以,你要去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直接进去就能干,干一天算一天工钱,算是对你好心的回报。”
马世博就再次的看着这个女的,她脖子那里的那颗痣又闪现在马世博的眼里,还有锁骨下面微微隆起的胸。
“出门先要找个落脚的地方,要是盲目的,光是旅社和吃饭这两样就够你受了,你要是愿意,先到我说的那里干着,等瞧下合适的地方,再挪窝也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马世博迟疑了一下,说:“那离得远不远?耽误你挣钱,可不好。”
“嘁,耽误什么,那不远,过两站就到,我也算是日行一善,顺路带你去了。”
“那谢谢你。”
“你等着,我还得做我的生意,一会我来叫你。”
过了一会,刚才那个瘦弱的男子又走了过来,依然的在那里吸烟、吐烟圈,然后又离去了。
等到过来两站,刚才那女的终于回来了,看看时间说:“快了,下来一站就是,你没别的行李吧?”
马世博摇头,这女的就说:“对,出门就别带什么,都是累赘,要走也方便。”
果然到了下一站,这个女的就带着马世博下了车,马世博发现这个城市不是太大,但是因为在南方,人还是不少,两人叫了一辆车就朝着一个地方驶去。
上了车,这女的从衣服里开始掏钱,马世博觉得这个女的身上好像有很多兜,而且每个兜里都有钱,钱都是没整理的,她就放在车后座上,马世博就装作没注意,他不想让这个女的觉得自己好像在惦记她的钱。
这女的点完钱就骂:“该死的老妖,今天偷我的钱,要不不会这样少。”
说完,这女人看着马世博:“你叫我小山就好了,是大山的山,不是一二三四的三,搞不清我就成了卖的了。”
马世博就说你叫我小马。
“小马,待会到了那里,工资什么的,你自己和他们说,他们老那样,一个时候一个价钱。”
走了一会,就到了一个村庄口,马世博付了车费,小山说让司机等等,自己一会还回来坐这车,马世博就犹豫着要不要将小山待会的路费也给掏了,但是小山已经走了,他就跟了过去。
小山走到很快,马世博跟在她身后,到了一处独立的大院子外,小山站住,看了看马世博说:“小马,你……不要将你的身份证给他们。”
马世博还没说我没有身份证,小山就扯了嗓子叫门,一会出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背心,皮肤黑黝黝的都和背心分不清,看看马世博,对着小山说:“来了?”
小山没答话,问:“老板在不在?”
这人没说话,对着马世博摇了一下头,马世博看看他,这黑壮男子皱眉:“进去。”小山就说:“你进去,我和他说话。”
马世博进去后,小山示意他往里走,然后铁门就被关上了。
马世博听着外面小山和那个人在说什么,但是听不清,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气味,他就四下的看,后面的门开了,马世博往外看,已经不见了小山,开门的人让马世博先到院里的一处房子里,等了一会,这人走过来对马世博说:“一天三十,工资一个月一结,一会就开工。”
马世博看看屋里的摆设,什么都没有,地上铺了一些纸板,就问是不是睡在纸板上,那人没说话直走,马世博又问小山呢?
那人还是不说话。
马世博看看。就到外面水管上洗洗脸,喝了几口凉水,这时就有人过来,说吃饭了,马世博跟着过去到了一个屋子,见到地上就是一口大铁锅,里面煮着一锅白菜豆腐粉条,他就到一边拿了碗,刚刚的舀了一碗菜,外面呼噜噜就进来了十来个人。这十几个人都端着碗舀菜拿馒头。然后蹲着西里呼噜的就吃,没一个人说话。
马世博看了一会,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浑身肮脏,身上的气味很难闻。虽然屋子里面挤满了人。但是却没人到院子里去吃饭的。马世博就问身边的一个人说咱们这是干什么的,那人没理他,马世博就不说话了。
刚刚吃好。刚才给马世博开门的人就在喊:“吃好了赶紧干活!”
这屋里的人一听,霎时都将碗放好,一个个的都出去了,马世博就跟在后面,然后到了一个大房子里,确切的说像是仓库,这里的气味非常难闻,一个角落里堆着很多的麻袋,有几个不算太大的的机器,这会正在工作,一会有人就给马世博说:“看什么!你将负责将麻袋扛过来,将东西倒进机器里的那个缸里。”
马世博就将麻袋扛着,麻袋很沉,到了机器跟前已经累得不行了,有人示意他将麻袋放在一个平台上,然后打开就往缸里倒,这时马世博才发现,这些麻袋里全都是毛发,人的猪的狗的什么毛都有,然后给这个缸里加了好几种原料,都很难闻。
干了有半个月之后,马世博才知道这个小工厂里做的是什么毛发水,据说是做酱油用的。
马世博懵懵懂懂,心说酱油能用头发来做?
终于干了一个月,每天都累得不行,除了扛麻袋就是抗麻袋,马世博想自己不在这里干下去了,因为一直没有见过老板,他就找看门的说想要钱,那看门的说老板过几天才来,让他等等。
马世博这一等,就又是十几天。
终于等到了老板,高高胖胖的,马世博问他要工资,这老板说:“工资?你干了多久?”
“一个半月。”
“毬!一个半月就要工资?”
马世博有些懵,问:“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一天三十块,我干了四十四天,一千三百二十块。”
“刚来两个月不发工资。”老板说着拿着手机打电话,问那边的人什么时候来,说完了看马世博还在那里等着,斜眼说:“你怎么还不走?”
“你没给工钱。”
老板说:“我叫你去干活,你往哪走?”
马世博就说:“我不想干了,你给了钱我就走。”
“滚!要**什么钱,你没听见我说的头两个月没工钱?瓜娃子。”
马世博就说:“那来的时候也没说头两个月不给钱啊?”
这老板就怒了:“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刚来,什么都不会,我这不要教你,这学员费我没要你掏吧?你吃我的住我的,这不都是钱?你洗脸刷牙的水不要钱?跟我要钱,我在你身上投资的钱还没赚回来,你倒是给我啊!”
马世博咬咬牙,问:“吃饭倒是没说管不管,那你说这个帐怎么算?”
“吆嗬!好,一顿饭十五,一天两顿不三十?住宿费算你十块,别的不说了,你现在要给我多少钱?”
马世博就看着这个老板不吭声。
“他刚来的?”这个老板问看门的黑壮男子,男子点头。
“就是那个小婊子弄来的,哦,他的身份证呢?”
“他没有。”
“没有!”
马世博见到这两人说话不理自己,就说:“那你让小山来,我给她说。”
“说什么?回头你见了她睡一块慢慢说,这会去干活,滚!”
“哈哈哈……”
马世博不知道这个高大的胖子在笑什么,停了一会他说:“你老板我今天要出货,心情好,我给你说白了,那个小婊子要是让我逮住了,我非日死她不可,妈屄的,她是个什么东西,偷了我的钱,我正在找她呢!”
看门的那人看到老板这样说了,就瞪着马世博,马世博想想,就往回走。
到了夜里,睡在一起的人悄悄的问马世博要到钱没有,马世博就说了今天的事情,那人说:“唉,你让人骗了,我给你说,和你一起来的那女人坏着呢,她专门就是给这里拉人干活的。”
马世博吃了一惊,问怎么回事。
这人说:“我看你小,老实,我告诉你,那女的叫什么日行一善,这哪是什么人名,就是说她一天要是不坑一个人,就浑身不自在,她说坑人就是积善,所以自己叫自己日行一善。”
这人见马世博不说话,问:“日行一善给这里带一个人,咱们老板给她三百块劳务费,老弟,你被人家给卖了。”
“那你们呢?”马世博问:“你们是怎么来的?”
“我们,有些是犯了事不想蹲大狱,又没地方去,躲在这里混口饭吃,也有被骗来的,我是没办法,钱要不到,身份证被扣着要不到,可是又打不过人家,跑又跑不了,他们就是这里的黑社会。”
“我给你说,这铁门和墙上的铁丝是通了电的,要是看门的不答应,谁也出不去啊。”
马世博心说,我要走,我要出去,我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了,简直比包身工还包身工。
马世博看着那道铁门出了神。(未完待续。。)

第418章日行一善(三)
这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那个高大的老板一直就不现身,而那个看门的黑壮男子每次看着马世博这些人的时候,手里总是拿着一个锻炼肌肉的哑铃,嘿嘿嘿的晃来晃去,将一身健壮的黑肉展示给了大家,脸上露着不屑一顾的神情。
有一次马世博过去问他老板什么时候来,说自己算算干的时间已经将老板的伙食费给还清了,自己想走。
那男的看看马世博“呸”的一下唾了一大口痰,这口痰正好的就唾在马世博的脚上,马世博低头看看,然后就走了。
白天就是干活,晚上,马世博睁着眼躺在纸板上,头下面枕的是一块砖头,他听着屋里人呼噜呼噜打鼾的声音,默默的盘算着。
又过了一段日子,老板终于出现了,他夹着包,穿的衣着光亮,身后随着一个穿的很暴露的女人,这女人看起来不大,长的还行,马世博当时正在吃饭,他看到高大的老板给了那黑壮男子一沓钱,然后那看门男子就出了大门,而老板和这女人进到了屋里,一会里面就传出了女人的**声和咔咔的床板呻吟声。
因为这一段大家都熟悉了,有人就说这他妈老板老是叫鸡,我他妈都半年没见女人了,有人就接话说要不老板干完了,你接着去上?那人就说:“我这不没钱吗?”
一时间说什么怪话的都有,马世博沉默着。心说他们根本不避开人,他们根本就没把这些干活的当成人。
听着那屋里的声音没了,马世博就走了过去。
马世博过去,站在门外叫了一声老板,屋里没答话,他又叫了几声,屋里才喊:“谁呀,**加劲,有事就说。”
马世博没吭声,一会老板骂骂咧咧的就推开门。光着上身。身上都是汗,屋里传出来一股腥臊味,马世博就看到床上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只是这女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两腿劈的大开。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说话。”
“我算算我的工钱够顶这里的费用了。”
“你想走?”
马世博就点头。老板勃然大怒:“你有完没有!想得美!我告诉你,你要是出去乱说,我这个工厂还能干的成吗?妈的。没身份证就是麻烦。”
“我不会乱说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
这老板听了嘿嘿笑:“无冤无仇,谁还信这话,这年头,有钱就是道理,做事情要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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