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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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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县长你说的对。”
黄耀明对赵文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在赵文刚到大王县的时候还有些看不起他,觉得赵文年纪小,是个小毛孩,镇不住场面,后来县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黄耀明从心里慢慢的就改变了对赵文的看法,而且赵文和其他的领导不一样,他基本上不对你的工作指手划脚,只有在犯了错或者你自己找上门去要他负责批示什么的时候,他才对你说几句,而且也很讲究语言用词,从来不让黄耀明觉得盛气凌人。
“关于这场事故,我不想再说什么,你负责这一块,自己规范一下,想想不足,吸取教训。”
黄耀明就点头说是,赵文说:“从受伤学生家长那里来看,他们心里有气,那是人之常情,我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在学校出了事,我们会怎么样?”
“是,县长,我也觉得内疚,心疼……那你看怎么办?”
黄耀明觉得赵文话里有话。
“你们不是已经给受伤的学生们一千五百元的经济补助了?这次到法院起诉的这几家人,孩子是伤的最重的,我看,不管二审的结果如何,你们都有必要再给这几个孩子一些补助,毕竟伤和伤不同,人和人各异嘛。”
黄耀明一听就说:“对,对,县长说的对。”
“教育是教书育人的,作为教委是教育领导机构,学校和单个的家庭比较,相对而言是强势的一方,他们在打官司,教委在这件事中就要有个姿态,要让大家觉得你们是在认真的对待这件事的,是非常关心这些出事的孩子们的,同时也不能让学校那里背上思想包袱。”
黄耀明明白了,赵文就是让自己再出钱,息事宁人。
他们那些家长闹活来闹活去的,不就是为了钱吗,要是他们胜诉了,自己应当依照判决赔钱,要是他们败诉了,自己要是再给钱,显得自己有气魄,具有人文的关怀,能够赢来不少的感情分数。
再说,出的钱又不是从自己的兜里掏的,县长都发话了,自己还能有什么意见。
……
大王县的人大会很快的就召开了,在经过一系列既定的程序后,选举县长的结果也毫无悬念,代县长赵文当选为大王县政府县长。
这次选举是等额选举,就是一个位置一个候选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原本就知道结局,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赵文在当选后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宣称自己将会尽职尽责,努力奋斗,带领大家将大王县的经济搞上去,走向新的生活……
人代会开完后,龙仁海以检查身体为由,休息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里赵文就将县府和县委那边的事情基本都管理着,周国栋自从华君秋那件事后变得蔫蔫的,原本县委那边的事情他也不理睬,让人直接找赵县长处理,要不就找其他领导,大家都觉得这个周副书记的情况是每况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辛德海说自己有意在大王县建造一座四星级的宾馆,一是今后到大王来有个落脚的地方,二是这里旅游业迟早会发展起来,自己这算是抛砖引玉,毕竟怎么说也是大王县第一家星级宾馆,还有,就是算对赵文当了正经八百县长的一个贺礼了。
赵文让他自己选址,其他的自己大力支持,然后让招商办主任穆开山接待辛德海,他还是忙那件事情:想法子给大王解决水的问题。
上次去七间房乡考察,因为果琳的一个电话而半路折回,后来又是忙人代会的事情,一耽搁就是二十来天,今天赵文早早的就到七间房乡去,山路崎岖,中午才赶到七间房乡乡政府。
七间房乡地如其名,整个乡在大王县是最贫困、条件最差的,用好听一点的词语形容,就是最原生态的,像土洼乡、西张乡这几个地方乡政府的办公地点起码还是在几座平房里,乡政府门口还有一条象征性的大道,而七间房乡乡政府办公的地方就是依山而凿的几间土窑,土窑的窑洞门口挂着几个掉了漆的木牌,上面红的黑的字迹依稀能看清是乡政府和乡党委乡人大办公地点。
七间房乡乡政府的院墙就是半人多高的土墙,有一个地方还坍塌 ,用长满了刺的槐树枝插在那里,乡政府的大门倒是像回事,两扇大铁门刷了通红的漆格外显眼,门前就是一片宽大的平地,而这片平地的用处就是收割庄稼时晒晾粮食的,这会刚进入春天,平地里除了俩堆麦秸杆,就是土。
车子停到了大红门前,赵文下了车,走到院子里挨着个的将窑洞的门看了个遍,门上无一例外的全锁着锁子,没人。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农家肥的气息,司机就对赵文说:“县长,我看这里的工作人员可能都回去忙农活去了。”
赵文事先来的时候是给七间房乡通知了的,这会也正值中午,到了吃饭的时候,估计人家就是等不到他,回家吃饭了,赵文就问:“什么农活?”
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说:“你闻这气味,眼下这个时候正是往地里追肥的时节,七间房乡的书记、乡长都是他们本乡的人,乡里没事的话,应该这会都在家干活哩。”
日头这会晒得很,热烘烘的,有几只叫不上来名字的虫子在眼前飞来飞去,嗡嗡嗡的,赵文就给这里的乡党委书记打电话,但是打不通,正在左顾右盼,有个人骑着自行车从远处坡上滑了下来,远远的就喊:“让开,小心,我这车子没闸皮……”(未完待续。。)

第410章夜深沉(一)
这人喊着,两只腿伸的长长的,脚在地上划着当做刹车,将土尘扬的像是两条土龙。
这人见到了赵文就说:“县长,是你呀——呀!”的一声就将车子撞到了面前的土堆上,然后他将车子往地上一扔,满脸笑的走了过来。
这人是七间房乡乡长吕有志。
吕有志身材干瘦,眼睛不大,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走过来就笑说:“县长,今个叫你到七间房乡看了一场把戏。”
赵文觉得这个吕有志很幽默,就和吕有志握手,说:“车子没刹车,多危险。”
吕有志就说:“车坏了好久,就是没时间修,对了,走,咱去吃饭。”
赵文就看看天色,说:“吃饭到不急,我今天要看看七间房乡和西张乡交界地,哦对了,你们乡是不是和南墁市那边也有一个接壤的地方?”
吕有志就说:“有,不过那疙瘩都是山,县长要看,我带你去。”
“县长你要在那厢弄甚哩?”
那厢就是那里的意思,赵文对吕有志也不隐瞒,说县里考虑,准备从南墁水库引水进大王,现在就是看从哪个地方修渠比较合适。
吕有志搔搔头说:“好事!好事!这修渠,那肯定是从西张乡最近,不过西张乡那地方山梁有点多,修渠麻答(麻烦)的很,人力工价和修渠的时间算起来,好像不如从俄们(我们)这答(这块)弄的好。”
赵文就笑,觉得这个吕有志语言很有特色。吕有志也笑,说:“县长,不是俄想让渠水走七间房乡,要说渠水来了,县里还能忘了我们,不过我就是实事求是。”
“县长,还是先吃饭吧,走,我给你带到个好地方去。”
赵文看看,说行。吕有志说你把车放到这里。那地方县长你这犇犇车子到不了。
赵文就问什么是犇犇车?
吕有志还没说话,司机倒是抢着回答:“县长,犇犇车就是汽车,烧油的车子这里都叫犇犇车。”
三人就一路走着往山梁那边走。赵文就看到果然有很多人用牛车拉着粪往田地里去。吕有志就说:“哦。早起果副县长也来俄们乡了,她和旺财书记到乡里中心学校去了。”
旺财叫李旺财,是七间房乡的乡党委书记。
赵文一听果琳也在七间房乡。就问:“果县长早上来的?”
“就是早上,我就是听旺财书记说你要来,我早上等了你等了半天,没见你,刚才春花她屋那会拉粪,我去帮了一会忙。”
吕有志带着赵文到了山梁那边的一户人家,这家人的主妇叫佘春花,是七间房乡的妇联主任,就是刚才吕有志说拉粪的那家人。
佘春花个头不高,干活很麻利,男人在外面干活,她就在家做饭,佘春花见到赵文就说县长今天到乡里检查工作,到我家做客,是我们的荣誉,我给县长烙煎馍,一会就好,你们先坐。
煎馍就是煎饼,在灶火上的大铁锅里烙成的很大的一张饼子,蘸了蒜水,味道真是好,吕有志就说下午我带县长就去看看,不过越往那边去,车子走不成,只能步行。
赵文就点头,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就跑着喊叫,七间房乡乡党委书记李旺财推门跑了进来,看到赵文就说:“县长,你来了,那个啥,果副县长一块的那个女子娃被野蜂给蛰了,情况很严重,她的车子这会又打不着,你看咋办?”
赵文一听就和吕有志往外走,赵文的司机还没吃好,抓了一个饼子拿在后手里跟着跑。
李旺财说:“可能是崖顶上有人在地里干活,惊了蜂群,那野蜂从山破上就嗡地飞了下来,我和果县长在前面走,后面县里办公室的那个女娃就叫了一声,晕倒了。”
“我想着你被吕有志给带到佘春花那里去了,乡里卫生院医疗条件不行,要赶紧送县里医治的。”
几个人快步到了乡政府的窑洞前,果琳正在那里了着急,见到了赵文就说:“罗慧娟被野蜂给蛰了,这土蜂毒气太大,她已经昏迷,我的车子急忙的又打不着火,李书记就去找你了。”
赵文看到罗慧娟这会脸肿着,心说这野蜂的毒性真大,就让自己的司机开车,果琳的司机陪护,将罗慧娟赶紧送回县里治疗。
等到车子开走,赵文就问果琳:“你早上来的?”
果琳说是:“早上从西张乡那边拐过来,不过这回学生放学了,老师们也都开饭了,我准备下午再到学校去,了解一下情况。”
“你的车不会是没油了吧?”
“不是,早上到西张乡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到了学校这里,彻底的打不着了,幸好赵县长你也来了,不然,罗慧娟今天就危险了。”
吕有志问果琳:“果县长还没吃吧,走,一块吃煎馍去。”
赵文说罗慧娟应该没事,果县长还是先吃饭的好,我已经吃好了,李书记也去,我在这里等一下吕乡长就好。
吕有志说:“我也吃好了,旺财书记和果副县长去吃饭,我们还是去山梁那里,这春天的白日太短,一会天就黑了。”
吕有志带着赵文到了山梁巡视一圈,回来确实已经天黑了,果琳的车子坏了,赵文的车子送罗慧娟去了县里,两人今晚只有休息在了七间房乡乡政府的窑洞里。
七间房乡乡政府办公的窑洞外观具有典型的黄土高原特色,左边一个方格子的窗户,右边就是两开的木门,窗户木楞上的玻璃沾满了尘土,从外面看不到窑洞里的情况,里面看外面也是灰褚褚的,木门的轴由于年份久远少润滑油,一推一拉之间“吱——呀——嗝”的响,屋里的灯泡不知道是多少瓦的,拉开灯绳后闪烁着黄黄的光,窑里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章程框框,写的什么也看不清,除了办公桌外,窑里的床倒是新的木板拼凑的,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油桐气味。
吕有志和李旺财给赵文和果琳安排好休息地方后,两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就往外走,赵文和果琳站在窑洞门前听到吕有志说李旺财:“你咋不骑你的车,非得两个人挤,把俄的车子都压放炮毬了。”
“俄家的车你嫂子骑着去地里干活用。”
“哦,人家的车坐着便宜!俄这司机也是白用的。你家不是还有头驴,你咋不骑来,也要下地?”
李旺财就嗯了一声,吕有志说:“嗯!俄这车子没闸,你明个将驴牵过来,给俄骑两天,县长走了,还给你。”
李旺财就说:“你算毬了,你还不把俄家的驴给压日他了。”
“你才算毬了,俄媳妇被俄压了几十年都没压死,你家的驴俄能给压日他啰?小气鬼!李旺财,你就是一个标准的李扒皮!”
吕有志和李旺财一路叽叽咕咕的走远了,赵文看着灰黑的院子,问:“果县长还有几个乡没走完?”
“还有店子乡。”
赵文就哦了一声,果琳问:“县长,你真的准备给咱们大王引水修渠?”
赵文就点头,说:“没有水,什么都干不成,制约着经济的发展,我想在我这一届里,将大王水的事情办好。当然,这也是市委市政府的意思。”
果琳就说:“县长,不能说你什么都没干,药厂不就占用了土洼和沙泉两个乡镇的一部分土地,没有了土地,老百姓手里有了钱,自己就要给自己找事干,打工也好,做生意也好,全县想进药厂干活的又有多少人,这不是提供了一些就业机会?”
“大王应该越来越好的。”
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赵文又没有了话题,果琳听着土墙外面旷野里呼呼的风声,说:“实验小学的那件事,我还是有些心揪。”
“是,有很多事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突发的事情是难以控制的,人生就是有很多让你感到很无奈的事物存在……要么接受,要么,就选择忘却,要么,埋在心底,权当没有发生。”
赵文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离题,就轻咳了一下,果琳等了一会说:“赵县长是从中央党校下来的,那之前是在哪里?”
赵文不知果琳是不是没话找话,她问的这些问题在干部履历中是有的,那么可能就是说果琳从来没看过自己的履历了,这样就是说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自己,从没被她放在心上。
果琳和赵文隔着两步,两人背对着窑洞,果琳说话的时候看着远处,赵文看到她的头发四周晕染着灯光的光泽,果琳的声音很小,一时间赵文忽然觉的她是那么的娇柔和无助,于是心里闪现的那点犹疑也消失了——她又何苦对自己没话找话,就算是不没话找话,难道要她给自己说什么私人的事情?
“之前在赣南,再之前,就一言难尽了。”
风越大了,将两人的衣襟都吹的乱摆,赵文就说:“回屋吧,早些休息,你这几天也辛苦了。”
果琳点头,说声晚安,赵文就转过身朝着自己休息的窑洞走了过去。
赵文在窑洞里的板凳上坐了一会,听到果琳关门的吱拗声,就走出来看看她的窗户,等了一会,见到窗户里的灯熄灭了,才回去关门睡觉。(未完待续。。)

第411章夜深沉(二)
赵文睡得这张床和果琳那边的一样,都是木板排着垒成的,床墩是砖头和土砌就的,躺在上面稍微一动,床板就格叽格叽的响,像是男女在办事一样。
窑里倒是不冷,温度适中,只是那一床被子实在是味道太丰富,脚气汗气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气息夹杂在一起,被子还有些潮,被头还有些脏,摸上去硬硬的,赵文就将被子展开只盖住了自己的肚子,也不脱衣服,关了灯,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什么也看不清的窑洞顶,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胡思乱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文总是觉得窑洞外有动静,就轻轻的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前,仔细一听,除了外面的风声却什么动静也没有,他想了想,就将门闩拉开,一只手提着门板,这样开门就没有了声音,朝外看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他就一只手握着门闩,来到了窑外。
外面风大的将人的头发吹得左右分翻,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赵文先到了果琳的窑洞前,借着手机的亮光看到果琳的门关的好好的,就朝着大门口走,大铁门被风吹的哐哐哐,但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赵文又看了一下果琳的房门,然后看看手机,上面的信号一会有一会又没有,就准备回去,这时他就听到果琳的窑里有动静。
赵文仔细一听,果琳住的窑洞里真的有动静,就疾步过去。问:“果县长,你没事吧?”
果然里面就传出了果琳的声音:“赵县长,你,在外面?”
“是,风太大,我出来看看。”
果琳听了,稍微顿了一下,赵文就听到了开门闩的声音,果琳就走了出来:“停电了,黑乎乎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赵文刚才为了隐蔽。倒是没有开灯,没想到竟然停电了,听到果琳说什么都看不到,就想说你的手机呢。手机可以照亮的。
但是赵文到底什么都没说。
果琳犹豫着。赵文看着她就说:“没事。只是风,你去休息,我不瞌睡。在这里守着。”
果琳看着赵文,眼睛在夜里闪着柔柔的光芒,她说:“不是,县长,我,我想,解个手。”
这时又是一阵大风,大铁门咣当的猛然响了一下,赵文明显的看到果琳身体抖了一下,就说:“好,那我先回去了。”
“县长!你,你能不能,陪我一下……”
果琳说着,头就低了下去,嘤嘤的说:“我有点害怕。”
赵文就点头,可是两人这时候才发现,七间房乡这个荒凉的乡政府大院里,竟然是没有厕所的。
赵文心里就骂了一句真**扯蛋,跟在果琳的身后,看到果琳到了半人高的土墙跟,自己就转过脸。
果琳犹豫了一下,侧着身子就解裤子,这时远处不知什么动物发出了:“嗷——吘”的一声喊叫,在夜里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果琳刚解开皮带,又急忙的将皮带扣上,惊疑不定的看着赵文,恰好赵文这时也转过头看着果琳,说:“没事的,是狗叫。”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一切都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果琳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已经可以比上炉子里燃烧着通红的煤炭了,她看到赵文又转过脸去,就解开了皮带,抹下了裤子,蹲了下去。
刚才肆虐的风这会突然的消失无影无踪,一切都静的出奇,赵文竭力的不想去听果琳解手的声音,但是她解皮带、脱裤子、下蹲还有也许是因为羞涩,憋了几分钟才开始排泄的流水嘘嘘声还是那么清晰的就钻进了自己的耳朵,在这个夜里分外的嘹喨和刺激。
赵文不知不觉的呼吸就急促了,他紧闭了一下眼睛,深深的做了一个呼吸,抬头看看夜空——一只灰黑看不清楚的鸟正好就从头顶飞掠而过,挥动翅膀的声音泼刺刺的传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只夜鸟降落的方向正好就是果琳蹲着的地方,赵文的头一扭,恰好就看到了果琳蹲在那里的样子,她的身上黑乎乎的,头低着,看不见脸,可是那露在外面的半拉臀部却白的那样耀眼,就像是黑夜里骤然而亮的明灯一样刺激了赵文的眼睛!
赵文就赶紧又扭过头,心里说自己真是不要脸,怎么就看到了果琳的屁股——就是这一晃而过的一瞥之间,他的下面已经硬挺起来了。
果琳一直是赵文心里最神圣最隐秘的存在,他敬她如同虔诚的教徒对膜拜的神圣,可是这会身体的反应这样强烈,呼吸也变得急促,怎么都消退不下去,让赵文兴奋之余也感到了一些沮丧——我怎么对她的感觉就这样强烈,我怎么就可以对她有这种想法?!
就在这一恍惚间,不知道是解好了手还是因为鸟的骚扰,果琳就穿好了裤子,风好像是故意的,这会又开始嚎叫了,赵文将手里的手机按了一下,照亮了一小片眼前的区域,一边为果琳照亮,一边也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只在头顶盘旋的鸟像是被这点光所吸引了,俯冲着就扑了过来,果琳就叫了一声,赵文将手机往兜里一塞,一把将果琳拉在自己身后,跨到了果琳前面,手里挥着门闩对着那鸟就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那鸟尖利的一声啸叫,突刺刺的就翩跹着飞走了,夜空里飘下来几根羽毛,落在了果琳和赵文的头上身上,赵文撵着又蹦了几下,但是也没够着,嘴里就骂:“猫头鹰唱歌,瞎叫唤。”
“再来,再来打不死你。”
果琳看着赵文和平时稳重的样子很不相符,忽然噗嗤的就笑了一下,然后像是回应,远处山谷里不知是什么又是一声“嗷吘——”的叫,果琳的笑就凝固在了脸上。
“你没事吧?”
听着赵文的问询,果琳摇头,这时风又乱刮,两人赶紧往窑洞门口走,赵文一看时间,夜里一点多,就对果琳说:“你去睡,门莂好,有事打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我刚才害怕,因为停电了,就将手机一直开着。”
赵文听了就不吭声,果琳说:“县长,你累不累?”
赵文就说不累,我一直就没睡着。
果琳就是自己也是。
“要不,你到我这里来,我真的,有些害怕,也好做个伴。”
赵文看看果琳低头的样子,就说:“那好,你先进去,我将那边门关好。”
赵文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果琳,走过去将那边的门挂好,就进到果琳这边窑里。
赵文将门闭上,刚走没几步,风就将门又吹开了,只有又回头将门闩给闩上,果琳按着手机给赵文照亮,她坐在床上,赵文就过去搬了一个板凳,果琳将手机还给赵文,说:“这七间房乡的夜里什么动静都有,我刚才还听到小孩哭的。”
赵文就解释:“小孩?可能是野猫。”
“野猫?哦,现在是春季,难怪。”
春季猫发情,到处乱跑求配偶,呼唤同类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哭叫。
说了这个话题,两人都有些无语,赵文就说:“这样,你躺下睡,我在这里坐着眯瞪一会,天一会就亮了。”
果琳就说:“县长,你刚才盖被子了没有?”
赵文听了就笑:“你是不是也没盖?”
“气味太大,我对烟很敏感的,”果琳也咧了一下嘴说:“大王没水,县城里还好点,乡下,真的太艰苦了,这里人一年半载的不洗一回澡的。”
“所以看到吕有志李旺财他们农忙的时候给家里帮忙,你也没说他们脱岗?”
赵文听果琳这样说,就解释:“工作他们做的也好,没有失职的地方,再说什么政策都要结合本地的实际情况,政策也是能改的,政策本身就是人制定的,是为人服务的,总不能让他们看着地里的活干不完,专门的来迎接我吧,我来,还不是为了让他们日子过的更好?不耽误事就成。”
“你比如说一般在别的地方,家里的一个人是乡长书记的,他的妻子起码也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但是吕有志和李旺财的老婆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要是光靠他们俩的那点工资,根本就养活不了一家老小,不种地多增加点收入,怎么办?”
“就像是过年一样,县里规定了春节值班的人员,可是你要是真的查岗,大过年那几天在县里老老实实值班的人,能有几个?准是十有**都跑哪走亲访友去了。”
果琳就说:“县长,你说的真好。”
赵文就说,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这会也许是后半夜的原因,赵文觉得身上有些凉,他看到果琳双臂交叉着放在胸口,就说:“你躺下睡吧,被子味大,你盖住肚子就好。”
果琳看看赵文,就斜斜的躺在那里,一会意识模糊,就睡着了。
突然外面又是一声“哐啷”,赵文本来看着果琳的睡姿,自己也迷糊了过去,听到声音就睁开了眼,他觉得果琳好像动弹了一下。
仔细听听,又没有动静了,赵文就走到了门后,听到外面的风咝咝的在吹,心说这个春夜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最漫长的一个夜晚了。
赵文又走了回来,借着手机的亮光看着床上侧卧的果琳,一股柔情就涌上了心头。(未完待续。。)

第412章夜深沉(三)
果琳是面对着赵文的,赵文看了她一会,见她一只手枕在脖子下,另一只手夹在双腿之间,样子很是甜美,就伸手将搭在她臀部的被子拽了起来,将她的上身盖住,然后就又朝着椅子走了过去。
果琳在赵文转身的那一刹那间睁开了眼睛,瞧着赵文的背身,见到他重新的坐好,就说了一声:“县长。”
赵文冷不丁的听果琳叫自己,嘴里“啊”了一声,问什么事,果琳就说你坐过来点。
赵文沉默了一下,将椅子搬到了果琳床前,但是坐下后果琳却什么都不说,两人就在黑暗中互相望着。
这时,门上传来了一声“呲哇”的声响,两人同时都是一怔,但是接下来就是一片寂静,赵文和果琳就互相看了一眼,都以为是风声,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门上又传来了一声“呲哇”声。
——这回的声响两人都听的很清晰,果琳全身绷紧,手一下就抓住了赵文,眼睛瞪得大大的,赵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睛盯着门口。
接着又是几声“呲哇”“呲哇”,赵文当即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院子外可能进了狼了。
果琳睁着眼,表情里都是询问,赵文摇摇手指,眨眨眼,慢慢的站了起来,将果琳抓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轻轻拿开,果琳却顺势抓住了他的手。
赵文觉得果琳很紧张,就用手轻拍了一下果琳的肩膀。然后紧握了一下果琳的手,再松开,慢慢的朝着窑洞口走了过去。
赵文走的很缓慢,一点声息都没有,他到了窑洞的中央,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腥臭气,这股气息是从门缝里吹进来的,这时他已经断定了,外面就是有着狼。
狼是群居动物,要是行动。必然是三五成群。看来七间房乡是山区,春天万物苏醒,狼也开始四处觅食,外面的院墙太低。它们竟然跑到了乡政府大院里。
赵文估计。平时七间房乡这几间窑里是不住人的。今天的事情凑得巧,罗慧娟被野蜂蛰了,果琳的车子又坏了。自己的司机将罗慧娟送到县医院后天色已经晚了,路况不好,就不会再回来接自己,于是就将自己和果琳丢在了七间房乡,没想到这会就有狼半夜找自己玩。
赵文到了门背后,那股腥臭的气息更加的浓郁,他屏住呼吸,慢慢蹲下,试图从门缝里往外看,但是又不能离门太近,于是就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等了一小会,门板之间的间隙中就有个东西戳了进来,赵文定睛一看,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赵文根据这只狼爪的大小来判断这只狼的体积,他想了一下,就慢慢起身,到了窗户跟前。
窗户是比门高的,里面是木头做的窗户搧,外面是玻璃,赵文趴在窗户上轻轻将窗户搧打开,万幸的是没有一点声音,他眯着眼朝着外面瞅了一大会,由于玻璃上都是灰,就什么都看不见。
正在赵文眼睛都盯得有些酸的时候,从窑洞前就闪过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慢慢的到了院子中间,直立着浑身抖擞了一下,赵文就看到了一双惨绿的眼睛!
这时,窑洞门上又是一声响动,赵文猛地惊醒,心说畜生!好狗日的!
赵文想,外面的狼可能已经觉察到了自己在偷窥它们,院里的狼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门口的这只狼是想借机将门给弄开!
赵文心里有些奇怪,就将窗户慢慢的关上,蹑手蹑脚的又到了门口,一看他就大吃一惊:门闩这时正在慢慢的往一边滑动着!
“我操!”赵文这时都有些好笑了,他惊异地看着,觉着好像外面有个什么东西在从门缝的中间将门闩莂着往一边滑动,心说这畜生还真的有些头脑,都他妈的要成精了!
刚才没注意,门闩的一边是有着一个圆形小孔的,小孔的跟前有一个长条的木楔子,将木楔子卡进小孔里,就能将门闩固定死,外面怎么撬也是撬不动的了。
赵文将木楔子塞进小孔里,又看了一下,就慢慢的往果琳跟前走。
果琳一直紧张的盯着赵文,赵文到了她跟前用手示意没事了,然后又指指手表,意思是等到天亮,这些狼就会自己离开的。
刚刚的比划完这些,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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