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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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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哪里人,到了汶水几天了,希望这样极个别的个案不要影响了你对汶水的观感,白仁丹就随口的应付着。
穿过了楼与楼的空旷场地,一辆警车就停在那里,几个人要到贵宾楼正好就经过警车跟前,而警车的门是打开的,白仁丹就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时心里突然警惕,但是感觉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白仁丹心说不好,就被人掀到了车上,还没张口喊叫,后腰上就顶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白仁丹心头一凛,知道那是枪,原来想叫的,就再不敢吭声。
而秋秋几乎就是同时被人也推倒在警车里,随即一边一个警察就跟着上车,将门一拉,车子就悄无声息的启动了,白仁丹就知道,自己玩完了。
前面走着的那个女服务员因为急着给后面的人带路就离白仁丹几个比较远,心里想着今晚出了事,不知经理会怎么批评自己的,这个月的工资奖金谁知道能发多少,虽然是宾馆设施老化的原因造成的意外,但是自己的确因为玩游戏而疏忽了职责。
走着走着,心神不宁的女服务员觉得身后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后面一个人都没有,警察不见了,跟着自己的那两名男女客人也不见了。
女服务员顿时就毛骨悚然,心说难道自己遇见了鬼?
这个念头一从心里涌现,就再也难以断绝,这会山庄已经陷入了安谧,四处没人,原本熟悉的环境此时突然变得有些让人感到惊悚起来,服务员战战兢兢的往回走了几步,接着就疯狂的跑,直到又进到了楼体中,将玻璃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这服务员到了值班的楼层,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古怪的事情,刚刚坐下没安稳几分钟,电梯“叮”的一响,电梯门开开后从里面走出了三个警察,看到了这个惊魂未定的女服务员就问:“我们是汶水公安分局110接警中心出警的警察,请问刚才是你报了警吗?”
女服务员更加的莫名其妙,简直就要崩溃了,心说刚才不是来过了三个警察吗?你们三个又是怎么回事?
女服务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几个非常礼貌又非常严肃的警察,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圈。那只有解释为今晚自己真的遇到了鬼魅之类的东西,张口结舌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有鬼啊——”
白仁丹和秋秋被押上了警车,然后前后共有三个人看着自己两个,白仁丹想说些什么的,可是看到这些人冷冰冰的样子,还是干脆的闭嘴。
车子往前开了几分钟,左一拐右一拐的,夜里白仁丹也不知道这是要往哪里去,看不清外面的环境。
大约走了十分钟之后。车子就到了一个建筑前。大门打开,车子直接驶入了地下室停住,这些警察就拉开门,跳了出去。
白仁丹坐在车里看。这个地下室灯火通明。中间的位置放了几个沙发和一个茶几。别的就没什么,于是就下了车,车子就重新开了出去。有两个警察站在墙角,冷冷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瞧一个死人。
秋秋紧跟在白仁丹的身后,白仁丹拍拍她的腰,示意没事,然后就径直的到了沙发那里,坐下,想说几句场面上的话的,但是他眼睛一扫茶几上的东西,脸就勃然变色了。
茶几上放了一些东西,最上面是几幅照片,几乎都是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也就是十四五岁,穿着朴素,和一些同龄人结伴而行,她身边的背景是西铭市的一所中学,而后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的照片,和那个女孩很像,应该是女孩的母亲。
白仁丹顿时像是被针扎了的气球,立即就蔫了,他垂着头看着地面,手里的照片也散落在茶几上。
过了很久,白仁丹就大声说:“你们究竟是谁,要干什么,有种说个明白,咱们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别唧唧歪歪的躲在黑影里像是黄鼠狼一样不肯出头。”
“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不要拿我的女儿出气,我的事情和她无关。”
但是任凭白仁丹再叫喊,就是没人理他。
又过了很久,那两个站在墙壁边上的警察不知何时也不见了,白仁丹站起来到处的探看,可是地下室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出口只有一个,可是那门是紧闭着的,无论如何也是出不去,白仁丹彻底的死了心,回到沙发那里一挺,心说完了,自己就等着死吧。
吴奎在楼上的监视器里看着白仁丹的表现,心说赵文也不知道看上了这个人身上的什么,除了相貌看起来还板正,其余的表现就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赵文交待的事情,总有他的用意,自己这边也只有照办。
马世博坐在吴奎的身边,说:“吴叔,这家伙麻烦着呢,要不是我赵叔给我找了一个帮手,我还真的从西铭外开始,就将他给追丢了。”
吴奎到底没见到冯舒雅,冯舒雅将事情办好后和赵文通话,这会已经返回赣南去了。
吴奎看着马世博身边袋子里的钱,心说这人带着这么多钱从大王县跑出来,必定是有事了,但是有什么事赵文没说,自己就不用问,于是就说:“世博,你先盯着,我出去一下。”
吴奎来到屋外,那三个警察就站起来叫了声镇长,吴奎说:“今晚辛苦你们了,明天,我请你们吃饭。”
吴奎说着,从兜里掏出三张卡分别放到这三人手里:“快过节了,给家里买点东西。”
一个警察就不好意思的说:“镇长,这个,就不必了,这几年,你对我们都挺照顾,我们心里都清楚。”
另外的两人也随着附和,吴奎就笑:“行了,你们俩不是正在谈女朋友?拿着去给姑娘买点新衣服,男人嘛,就应该大方点,拿得起放得下,还有你王警长,我可是听说囡囡她妈没奶,这,回去给孩子买奶粉,就算是我这个当伯的一点心意。”
这个王警长一听,与其他两人对视一眼,笑着说:“镇长,这家伙欠了你亲戚的钱不还,还敢赖账,我看对付这种人渣就得狠着点,不如,再让我们去教教他怎么做个实诚人!”
吴奎就说:“算了,我已经将他女儿的照片给他看了,算是心里战,他总是有缺点的,我想他应该会顾忌一点,这事啊,算是已经成了。”
“真是谢谢弟兄们帮忙。”
王警长三个一听就说自己人,不说客气话,那我们就去巡夜了,然后吴奎送他们出去,三人顺手就将银行卡揣进了自己的裤兜。
等到三人开着警车走了,吴奎才回到屋里,马世博说:“吴叔,那三个警察,可靠吧?”
吴奎看看马世博,问:“他们都是汶水人,这个白仁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回到汶水来了,量他也没那个胆子,能有什么事?”
“你赵叔办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马世博点头,心说这家伙要是到了赵叔手里,他还拧呲个屁!
这时,正好屏幕里就听到白仁丹在喊叫:“我输了,你们狠,到底要我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380章借你这个人用一下(三)
白仁丹在地下室叫着说愿意和绑架自己的人合作,他们想让自己做什么都行,但是别伤害自己的女儿。
但是除了赵文,谁清楚自己这些人大费周章的逮住这个白仁丹到底是要干什么?
吴奎和马世博对视了一眼,马世博就给赵文打电话请示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赵文睡得迷迷糊糊,但是铃声一响他立即就醒了,听了马世博的话,就说:“等到天明,让白仁丹和那个女的坐车,返回大王。”
马世博听了就重复:“那我跟着他们?”
赵文说:“不用,你们都不要露面,让你吴叔弄两张车票,让他们自己回来,那些钱,还给他。”
赵文的话充满了对事物尽在掌握的自信,马世博一贯的对赵文的话是言听计从,就答应着,马世博就说吴叔在身边,赵文就问看吴奎有话说没有,吴奎摇头,赵文这就挂了电话。
真正让白仁丹感到心里恐惧的不完全是吴奎几个给他在地下室茶几上的看到的女儿照片,而是照片下面的那一沓子文件一样的纸张。
这些纸张上像是公文函件一样一条条的记录着白仁丹个人的简历,从土洼乡梆子沟村小学开始直到西铭省大学文言文专科毕业,然后就是分配到了土洼乡开始教书,最后到转正未果,辞职不干,摇身一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算卦先生。
这些都是稍微熟悉一点的人能说得出的,可当这些文字中连白仁丹在学校时和某一个具体到名姓的女学生相恋、发展男女关系到女子怀孕堕胎,白仁丹因为没钱而去偷窃别的学生钱财都讲的清清楚楚的时候,白仁丹心里怎么能不惊恐——因为这些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当年偷同学的钱为女朋友堕胎的事情被别人熟知的话。他哪里还能在学校混到毕业,早就会因为行为不端被开除了。
而那个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友,也因为毕业工作异地的原因,和白仁丹天各一方了,这已经有二十来年没见过面,早就失去了联系,自己偷同学钱知情的只有她一个。可是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如今在哪里,这些人又从何处搞来的这些信息?
白仁丹继续往下看,包括自己分配到土洼教书育人,工作关系转不成正式工,到婚姻一直不能确定,所以给教委的领导送礼,教委领导的家人前脚送他出门后脚就将他几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买的礼物扔到了垃圾仓里,嫌弃他的礼物不上档次……他忍气吞声的苟延残喘,在无尽的等待中度rì如年。随便的和一个村里的女子结了婚,然后有了女儿,而接下来别人一个个的都转成了正式工,自己却还是个民办教师,妻子嫌弃自己武不能扛起锄头下地干活,文不能挣足够的钱养家糊口。家庭矛盾变成了武力冲突,心中郁闷烦躁抱负无处伸展,人生黑暗的看不到一点光明……白仁丹自己终于愤怒。喝的醉醺醺的到教委大闹一场,将辞职信摔倒了教委主任的脸上,然后看似很潇洒的狂歌而去,结果是妻子和他离异,他没心情留在家里,流落在外找不到工作,继而成为了盲流、乞丐,最后开始跟着街头摆摊的算卦老人学相术,而代价就是被那个老东西当做娈童一样的**了将近一年之久……
白仁丹看到这里几乎要疯了!
——这太恐怖了!
——这些人到底是谁?
——这些人怎么会如此的了解自己的过去?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白仁丹忍不住就要叫,可是多年来异于常人的生活让他终究冷静了下来。他闭目想了很久,沉默的像是一颗石头。
白仁丹手里的东西秋秋没看,她知道是这些文字让白仁丹陷入了疯狂。她在一边默默的不敢吭声,每当白仁丹这样,就是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从前听说跟随他的一些女子都是不够温柔,不够听话、太多事不知分寸而被他赶跑的……
虽然这个男人yīn阳怪气,暴躁无常,但是好起来对自己还是真的不错的,最主要的是,跟在他身边,衣食无忧,有钱可花……
白仁丹感觉自己再一次的陷入了人生的低谷,他不禁想,这些人难道是想让自己身败名裂?还是胁迫自己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
可是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谁非要费这么大的劲从西铭一直跟着自己倒了赣南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些人的手段也太恐怖了,太神通广大、太手眼通天了!
如果是要自己做什么的话,可是自己究竟有什么长处能被人利用的?
懵地,白仁丹终于明白了,这和自己之前想要离开大王的那种隐约的猜疑还是一脉相承的,跟踪自己、sāo扰自己、诓骗自己、绑架自己、胁迫自己的,其实本身就只有一个呼之yù出的真相,那就是——国家行为。
这个世上再没有执政者想要收拾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人来的手到擒拿了!
本来就因为看到电视上的一幕而心里犹疑,想要躲开一场风波的白仁丹这下终于明白,人家早就锁定了自己,自己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去,也是会被抓回来的。
天下之大,哪里能够安身?
就是出了国人家也能拾掇自己——再说人家会让自己出国吗?——出了国,自己的女儿怎么办?
人生总是有牵绊的,有了牵绊,就有了顾虑,做事情就会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白仁丹这会终于死心塌地、偃旗息鼓,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逃离的念头了,他沉寂了很久,抬起头对一直隐藏着的那个虚无缥缈的人喊道:“我输了,你们狠,到底要我干什么?”
但是没人回应白仁丹的吼叫。
不知过了多久。白仁丹双眼枯涩,好在地下室里温度倒是适宜,没有觉得冷,他忽然听到了鸟鸣的声音,像是清晨从巢里出来觅食一样的啼叫。
白仁丹又确认了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时地下室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出口方向倒是有些亮光。白仁丹就慢慢的朝着那里走过去,心里还存着忐忑。
地下室的门果然敞开着,走到门口,白仁丹就看到地下放着一个包,包上有一个白仁丹很熟悉的东西,那就是自己在离开土洼住所当晚手里拿着的鼻烟壶!
白仁丹心里一片木然,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什么别的想法,他将鼻烟壶拿起来,将下面压着的两张华阳县到西铭省朔坝市的火车票拿在手中。大王县是不通火车的,这下面还有一张纸,上面打印着一行字:半斋先生一路顺风。
看来,人家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一切,天下之大,无论自己走到哪里。躲到哪里,像现在这样,这些人都像狗一样的能嗅到自己的气味。准确的找到自己,就像是一个洲际导弹飞越万里准确的打中一个高尔夫球洞一样的难以置信和不容质疑……
秋秋这时已经来到了白仁丹身后,她有些不明所以。
等白仁丹将地下的包一打开,里面果然是自己失而复返的那些钱!
秋秋就惊呼一声——这包里怎么都是钱,而且还是缠着胶纸的钱,一扎扎一捆捆的,很是惹人喜欢。
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有人绑架了自己和白仁丹,囚禁一夜后的目的竟然是送给自己两人这么多钱?这是补偿还是什么?
白仁丹将手里的东西往包里一扔,拉上了拉锁。摔倒了身上就朝着外走。
这里像是一个山庄,很僻静,白仁丹也不看四周的建筑。更是不找人,耍弄自己的人如果要见自己,就会自动的现身,不然,自己就是喊破喉咙跑断腿,能见个鬼影就不错了。
往前走了一会,白仁丹看到了山庄的大门开着,那里靠着一辆自行车,白仁丹就将包递给秋秋,骑上车带着她,顺着路标一直往前。
好在都是下坡,很快的就到了汶水街上,白仁丹也不急着走,找了家饭馆和秋秋吃饱喝足,才坐上了出租车,直奔华阳县火车站。
上了火车,白仁丹靠在秋秋的身上呼噜呼噜的睡起了大觉,那包钱就随便的扔在脚下,来的时候他将钱紧紧的缠在身上,唯恐被人偷抢,连朝夕相处的秋秋都不知道,都被隐瞒了,这会心里倒是散坦,反而无所畏惧了。
明天会如何,白仁丹已经不在乎,从土洼乡到西铭,一直到赣南华阳和汶水,这个路程何止千里,除了那度假山庄里接触自己的三个jǐng察外,要挟自己的人,白仁丹竟然一个都没见过,可见人家的计划是多么的周密详尽!
白仁丹知道那三个露面的jǐng察估计都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可能就是当自己是一个犯案在逃的通缉犯……
白仁丹明白,这条命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些人不要钱,不要别的,只是想要借他这个人用一下……
……
白仁丹回到了土洼自己的居所,休息了一天一夜,然后继续开门看相摸骨,过起了清静无为的rì子,从前认识他的人都觉得白先生留着胡须的时候仙风道骨的,如今刮了脸,原来还清隽秀逸,很具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只是白仁丹心里,默默的等待着那个不知名的人来给自己分派难以知晓的终极任务。
白仁丹有自己的苦恼,新上任的招商局局长穆开山这会苦恼的在办公室里只骂“二”。
穆开山在招商局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根据代县长赵文的指示,招商办在县里找了一个地理位置颇佳的dú lì楼层开门放炮,做起了为大王县招商引资的宏大伟业。
大王招商办里面的家私全都是上档次的,门牌的修缮也很有格调,各个办公室里更是澄明瓦亮,和县府那边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这样的排场更是容易让人产生压力,这么好的条件不出成绩,实在是对不起人。
穆开山这一段其实是相当的卖力,赵文对他有知遇之恩,让他从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又重新对生活燃气了希冀。
表弟麦正浩已经彻底的指望不上了,活着就要现实点,对自己好能给自己带来好rì子获得利益的,才是需要注重的和巴结的人。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要饭也是活着,锦衣玉食也是活着,那干嘛要自己痛苦?
为了自己过得好,穆开山打心里想在招商办作出一番事业让赵文看看,自己是忠心耿耿的。
但是事与愿违,穆开山纵然再努力,再出去跑关系,搞企业家联谊,人家一听他是大王县的,基本是愿意和他私人交个朋友的,但是说起在大王投资做生意,就没了音讯。
——话说大王有什么可以开发共赢的?
在商言商,商人重利,这些无可厚非,但是四处碰壁明知山有虎的穆开山在遭到了无数的忽视蔑视无视后,终于还是爆发了起来,刚才他又接到一个客商敷衍的电话,于是这会在办公室里咆哮着,骂着那些人:当有一天大王发展起来的时候,你们就是求老子,你们就是让自己的闺女老婆小姨子以及全家旁系五代内的女xìng主动掰开了大腿让老子rì,你老子我也是不会理会你们这些极度现实主义的王八蛋的!
“呯呯”,有人敲门,穆开山不耐烦的说:“谁呀,进来。”
穆开山在屋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瞅着宽大的玻璃窗外尘土飞扬的街道,心想自己这个招商办主任,当得真是孤家寡人,没有一点成绩,那存在的必要,又在哪里?
这就是危机!
进来的人半响没动静,穆开山就回头说:“有事就说,你——赵县长!”
赵文站在门口,看到穆开山急忙的迎接自己,就和他握了手,说:“我看穆主任思考问题,就没有打扰。”
穆开山急忙笑,说自己考虑个什么,就是瞎想,但是工作却没有起sè,着急。
赵文点头,接住了穆开山端过来的茶水,说:“穆主任的努力和招商办同志们的工作热情,我都清楚,不要急,总会有办法,万事开头难嘛。”
第381章叫你再扯蛋(一)
赵文的忽然到来让穆开山非常惊讶,同时也有些惶恐,以为这个小青年县长终于沉不住气,要对工作一直没有成绩的自己兴师问罪来了,所以刚才起身迎接的时候差点将身后的老板椅都给撞倒了。
赵文自顾自的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穆开山弯着腰低着头,笑笑的说:“县长你教训的是,总会有办法的……”
这时有工作人员来给赵文倒水,穆开山就从这个人手里接过茶具,眉头一皱,冲着那人挤了一下眼,要那人出去,这个动作被赵文看在眼里,心说这个穆开山,真是个极品,和自己相处还怕别人表现凸出而遮住了他的光影,可是穆开山是招商办的一把手,谁又能随随便便的顶替了一个正科级干部的存在?
赵文心里好笑,但是也觉得穆开山这个人很有意思,不过对于自己来说,一旦清楚了他的弱处和性格嗜好,就有了制约和控制他的切入点,当领导者,手段不过就是大棒加甜枣而已。
看着穆开山见茶水放在自己眼前,赵文说:“咱们大王一点工业基础都没有,说起农业,也是老鹰放屁,没天没地,本来就是一穷二白,在短时间内想要改变这些落后的面貌,取得成绩,无异于火中取栗,刺窝里摘花。”
穆开山听赵文的话说的通俗,拘谨的脸上就显露出了难堪:“县长,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能给我机会让我表现,我这心里实在是感激不尽!真的,我以前几十年的日子都是白过了,自从接触到县长你之后,我才知道人活着必须要为社会做出些贡献,我……”
穆开山忽然的有些哽咽,赵文心里说这家伙真是一个人来疯,给点阳光就灿烂,但是也不能不让他继续的吹嘘拍马,反正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要是不让他舒展表现他自己的本性。穆开山倒是活的不舒坦不自在了。
“……我向县长你保证,我明天就再去省里,再去联系从前的几个客商,我就不信。有你这样好的领导支持。咱们县竟然没人投资!”
赵文让穆开山坐下。穆开山就蹲坐在赵文的对面,屁股只挨着沙发一丁点,双手非常规矩的放在膝盖上。微微的弯着腰,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赵文详细的问了问穆开山这一段工作中的事情,看看穆开山还有什么需要,说有困难,就汇报,自己会全力支持招商办的工作。
“穆主任,你看这样好不好,”赵文这样一说,穆开山知道领导有指示了,立即将头抬了一点,脸上非常严肃。
“咱们的皮件厂不是让给了乐虎子吗,你也算是老皮件厂的人了,有空,去皮件厂看看,和乐虎子接触接触,多沟通。”
“他是商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乐虎子平日里总是和一些老板打交道的,嗯。”
穆开山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但是马上就有了些忧愁:“那……好!县长你真是高瞻远瞩,一语中的,我怎么都没想到这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财神爷,乐虎子和商业上的人交往的总是多些,再说他在咱们县办厂,这个近水楼台,我们找上前去,他不会不理……不过……”
穆开山瞧了一眼赵文,说:“说实在的,我提起乐虎子这人,心里还真是有些那个,那个不对味。”
“皮件厂我呆了多年,是有感情的,虽说最后效益不好,可是没人愿意让自己手里成长起来的东西转眼就成了别人家的。”
“我是该过去找找乐虎子……唉,县长这样一说,我觉得是我不好,我虚荣心作祟,还是放不下架子,也是有些惭愧,觉得皮件厂是从我的手里成了他人的,有些不好受。”
“不过,县长您这样教导,我就没有了思想包袱。”
“都说放下才能轻装前行,我还是没领导的思想觉悟高。”
赵文就说:“皮件厂的事情,不是你单个一个人的意愿就能左右的,这有社会发展的必然,你不要有顾虑,再说已经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
“人生识字糊涂始,但是不能因为可能的糊涂就干脆的不读书,因噎废食。”
穆开山又是连连称是,赵文就要走,穆开山跟在他的后面恭送,可是赵文却挨着门的到了招商办的各个科室里,和工作人员亲切的握手,谈话,一直持续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赵文到招商办去并不是一个走过场,同穆开山的谈话也不是完全的只听到了阿谀奉承,穆开山还是说出了一些问题和建议的。
“水,水啊!”
穆开山说,几乎所有接触到的商人们都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王没有水,水资源奇缺,这就制约了很多项目在大王的实施建设。
赵文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水的事情也就是所有的大王人心中一个难以驱走的梦魇,水是生命存在的先决条件,人要是生活都成了问题,还谈什么发展?
赵文没有乘车,他和办公室的几个人走着往县府回。
其实赵文在上任之后,到下面去视察工作,要是离得近的,就走着去,稍微远的,一般都不坐汽车,有好几次倒是蹬了自行车去的,有些人就说赵文是装样子,搞形式主义,务虚名,说县府的这些人骑着自行车要是换身短褂子斜挎德国毛瑟驳壳枪也就是盒子炮的话,活脱脱的就是一队日伪期间二鬼子还乡团,而赵文就是这些狗汉奸领头的团长。
但是大王县穷,经费不充足,坐汽车总是要加油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别人怎么嚼舌头,赵文也懒得管。
刚好走到县府门前,果琳就从门口往外出,赵文就看着她,问果县长好。
赵文经过观察发现,果琳几乎和自己一样,在大王县里从来就没有笑过,即使为了表示开心,顶多嘴角轻轻咧一下,没有那种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
赵文自己不笑。并不是故作成熟。装模作样的成就领导的威严,而是他觉得大王县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笑的,更何况又见到了果琳,他心情每日沉重。从前的日子在脑海翻来覆去的闪现。他又怎么能笑的出来。
果琳站住。说:“县长好,我出去办点事。”
赵文就点头,然后身后的人问候果琳。赵文略一踌躇,眼睛看着果琳晶莹的耳垂上细不可见的耳洞,听到她给自己说县长再见,然后视线里就成了县府大门那斑驳脱落的马赛克墙壁。
果琳走远了,没人注意到赵县长神飞天外,他在前面走,大家在后面跟。
到了楼道口,赵文手机震动,一看是于一英打来的。
“县长,我是于一英,有事向你汇报。”
赵文就答应着,于一英说:“刚才我在沙泉和李光明书记商量新农村建设的事,回来走到大土沟这里,有一个人在路上拦住了我,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你说。”
赵文进到了办公室,于一英说:“那个人背着摄像机,衣着打扮像是一个记者,他应该不认识我,说一百块钱要租我的毛驴,我问他要去哪,他说要到土洼去,可是走的太累了,然后问我大王县很多人到省里打工,看起来这里的劳务输出还是很卓有成效的。”
赵文嗯了一声,于一英接着说:“那人问我生活过的怎么样,问我是哪里人,家里都有几口人,每年能收入多少,沙泉有很多人都到省城做工了,你们土洼有没有这种情况?还问新来的县长,也就是县长你怎么样,听说你还没结婚,嗯,反正什么都问,什么都好奇。”
“可是这人很机警,我要是回问他的一些事,比如说你是谁,到土洼来做什么,干嘛问那些大官的事情,他就胡乱扯一通。”
“你现在在哪?”
于一英就回答:“我说我回家还要急着给娃做饭,驴子还要自己骑,就将那人给甩掉了,那人应该还在往土洼这里步行。”
“我还有一会就到乡里了。”
赵文就说知道了,于一英说:“县长,这人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吧?刚才我想想不对劲,就给郭爱国镇长打了电话,让他注意一下,我看这人主要的目标,就是沙泉和土洼。”
赵文就说:“我们大王已经很麻烦了,有人来看,就让他看,要是上面的人来视察监督也随他们。”
“咱们大王这会就是土墙头上放了土坷垃,上下一体,怎么也看不出来什么成色。”
“走自己的路,随他人怎么说,没事,我知道了。”
挂了于一英的电话,赵文想这个于一英觉悟倒是很高,机警的很。
于一英碰到的人十有**是来探寻什么的,听他的话,十句倒是有九句都问的是劳务输出的事情,看来是有人盯上这一点,想要做文章。
这时,手机又震动了,是李光明的电话,接通了李光明就说:“县长,我看有人要搞事。”
赵文就说你讲,李光明说:“郭爱国刚才给我说,于一英在回土洼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记者,嘴里胡拉八扯的,问的话好像是针对去西铭的那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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