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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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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爱国掏了一支烟,要让给这个警察,这个警察看了他一眼,说:“哟,还十块钱的,你们镇上还真有钱。”
郭爱国想解释说这是专门买了准备散着让别人的,可是,还是没说话。
人家没接郭爱国手里的烟,郭爱国也不好自己吸,将烟插了回去,默默的继续跟着前行。
路上,有人和这名警察打招呼,郭爱国听别人称呼他为郭警长。
“郭警长,忙呢?”
“嗯。”
……
“郭警长好。”
“你好。”
……
“老郭,你这是遛弯呢?”
“哪能,大王的人来了了,局里让我放人,让他们那的镇长给带回去。”
“大王的?”
“是。”
于是,郭爱国就发现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郭爱国的心里**辣的,脸色沉的要下雨。
“放人?直接劳教得了……”
“话不是这样说,大王,咱们都知道,那个地方全省贫困县,不是逼急了,谁来干这个?没羞没臊的……得,我去了。”
七绕八绕的,在院子里晃荡,到一个楼体中穿行,见了几个人,说了什么话,郭爱国都不记得了,或者说他被这种类似的羞辱性的话给搞的有选择的脑瘫了,他的脑子一片糊涂,眼神变得简单而浑浊,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自己的灵魂这会早就已经出了窍,神游天外,在宇宙中自由自在的飘荡着,在探索这个世界最深层次的秘密,在研究生命起源的根本,在寻找盘古与女娲,在广寒宫中寻觅孤独寂寥的嫦娥——哎呀,真的看到了美丽无比的嫦娥们,可是她们为何光着身子,露着白白的胳膊明晃晃的大腿对自己搔首弄姿!
郭爱国怔怔的站在隔离室的外面,眼睛空洞而又愤懑。
在一道铁栏杆后面,二十来个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女人齐刷刷的看着郭爱国,郭警长问:“郭镇长,你看,这都是你们大王人吗?”
郭爱国几乎就要反问这位警长了,你难道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吗?
那你是带我来玩的?
但是郭爱国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是你的人,你就全带走。”
铁栏杆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个光着大腿露着大半截**的女人们像是选美似的走了出来。
一个来月的省城熏陶,她们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既不像城里人的时尚,也不像大王人的本分,整个就是一个个的鸡!
郭爱国的心,碎了。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
“回去吧,下次我们再抓住,就要劳教了。”
“每一种方法都是生活,哪种粮食都能养活人,为嘛非得干这个皮肉生意?图个爽快?还是来钱快?还是因为单纯的懒?”
郭爱国机械的随着这个同姓的警察走着,浑浑沌沌的签了字,好像还和人家握了手,然后懵懵懂懂的说了再见——人家好像说还是不见了的好——朝着大门外走,他的身后。二十多个千姿百态异常醒目的女人或者扭扭捏捏或者无所畏惧的跟着他的步伐。各种高跟鞋和拖鞋提拉在地面上,发出了沙沙叮叮的声音。
郭爱国觉得,这会不是这个分局的人在看自己,全世界的目光。此时都在注意自己……
茫然的在路上走了一段。郭爱国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就转回头,看到的是自己镇上的这些女子们,她们中几个稍微大一些的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镇长……你想让我们回去?”
平时里对镇上多少人做工作报告讲话的郭爱国这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
“……不想回。行不行?”
郭爱国听了,奇怪的问:“为什么?”
好大一会没说话,郭爱国想想解释说:“没人知道的……没人,我保证。”
“……城里好,我们不回去……”
有人说开了,就有人附和:“村里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这里来钱快。”
“这里有水洗脸洗头,还洗澡。浑身舒坦着哩。”
“反正都是睡,在哪不是和人睡?”
“我一年都没这几天挣得钱多……我不回去……”
郭爱国再一次的犯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中,他什么话都不想说,觉得自己很累。
“镇长,你回去吧,我们今后不给政府找麻烦。”
“我们村还有几个在做别的……营生,我们会好好照应自己的……”
郭爱国最终还是没有带走一个镇上的女人,也许她们觉得自己已经是这样了,有些破罐子破摔,也许觉得大王的环境确实没有西铭的好,留恋这里,所以不想回去,也许,想在这里多挣几个钱,稍晚一些再回去……
……
李光明到了西铭火车站站前分局,进门一个蹲在地上的光头男子就笑笑的喊:“大哥,有烟没,谢谢你来一颗。”
“啪”的一声,有人就在这个光头脑袋上给了一巴掌,李光明就拿出了介绍信给那个打人的警察。
这警察一看,就领着李光明朝里走,直接到了里面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一瞧,问:“大王的?怎么你们那里净出贼?感情你们是贼窝是吧?”
李光明笑笑不说话,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就说:“这一段火车站这里的治安情况很——不好、非常不好,简直就是乱了套,你知道不知道?”
“你们大王帮给火车站带来了多少负担?增加了多少不稳定因素?”
“我说这都是轻的,还有一些大王人,已经坐上车,天南海北的跑向全国了,你说说你们大王的这些领导,究竟是怎么干的?”
李光明总是笑着不说话,任凭人家数落责难。
终于,这人带着李光明走出办公楼,到了后院,随手一指说:“喏,靠墙角那些,是不是你们大王人?”
李光明一看,果然墙角一溜蹲着的十几个人,都是大王沙泉的。
接着这个领导对着李光明说了一些人穷不能穷志气,再没辙也不能做贼做小偷干那些犯法的事情等等等等……
李光明签了字走完程序,带着本镇的这十几个男子走了一会,有人就说:“书记,咱们坐什么车回去啊?”
“要不,先垫点肚子,这两天没好好吃了都……”
李光明在分局里一直忍住没吸烟,这会掏出一颗点上,问:“怎么就你们几个?”
“其余的大部分都扒火车,走远了,说到外面寻找机会。”
“他们说西铭也就是个小地方,反正出来了,得挣大钱。”
“那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西铭?”
有人就嘻嘻笑着说:“反正也饿不死,再说家门口,怎么着回去也方便。”
“就是,火车站这块,也能弄到钱……”
李光明就问:“都是谁想回去?”
十几个倒是有一多半想回去的。
李光明就脸色一板:“我日你们八辈子祖宗!”
“出来了,没挣到钱就回去?你们是你妈的男人?”
“我今天将话说白了,撂这里:你们谁不混成个老板,怀里揣着百八十万的,开个车带着几个女秘书,或者回去有个一技之长能办厂带来投资的,敢回去,我敲了你们的腿骨,拽了你们的**!”
“今后进了局子别提是大王人,日你二的丢人!有本事的才不会被抓,被抓住的都是怂囊蛋!窝囊废!那是本事没学成!”
“记住我的话了?”
这十几个人立即噤若寒蝉,点头说是。
李光明低吼了一声:“滚!”
郭爱国最后在火车站见到了已经买好了回去车票的李光明,他见了李光明很久,才骂了一句:“李光明,你要将大王给折腾死!你祖宗的!”
李光明没说话。
回去的车上,同样的在火车车厢中间的抽烟处,李光明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郁郁的说:“赵县长的法子,也许真的有用。”
“管他娘的,反正都是死,好歹折腾死一回,也比当千年的王八憋死了敞亮!”(未完待续。。)

第364章扫地出门(一)
大王县共有十一个乡镇,赵文本来是以调查摸底的心态去除了四平、土洼和沙泉的乡镇开展工作的,但是到了五龙乡还是差点发了脾气。
“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昼伏宵行经大漠,云阴月黑风沙恶。”
唐代岑参的这首诗很形象的描述了大王县的风光,由于看多了荒凉,赵文最近的免疫力也增强了,因为这几个乡镇其实区别并不大。
五龙乡就像其他的兄弟乡镇一样,乡上最繁华的的地段也就是一条街,街上的建筑不超过两层,灰白的建筑上还可以见到斑驳的“将无产阶级文化***誓死进行到底……”一类的字迹。
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几条瘦的没肉的黑狗黄狗在大街上东游西蹿,见到了生人就呲呲牙,一副放口要咬的样子,但是一旦走进,它们却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但是街道的一侧却有一个非常显眼的建筑,通体是白色的瓷砖,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看形势,像是公共厕所。
赵文到了乡里,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多,可是乡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跟随赵文调研的是办公室的张一民和罗慧娟,张一民就敲了几个办公室的门,可是里面没人。
罗慧娟就是上次在县府打印室说赵文还没结婚,而别的女孩还有机会但是被胡皎洁瞪了一眼的那个女子。
罗慧娟一直为自己那天的不当言行感到后悔和后怕,但是这几天跟着赵文。也没见他给自己使什么脸色,而胡皎洁这么久了也没找过自己谈话,就逐渐安了心。
罗慧娟就到了二楼的乡长书记办公室,乡长的门开着,里面没人,罗慧娟就拿着桌上的电话拨了五龙乡乡长周学敬的电话,但是电话通着,却没人接。
由于是调查,所以赵文在来五龙之前没有提前的通知乡里的人,罗慧娟就出来对张一民说:“人间蒸发了?”
张一民三十多岁。他轻声说:“门开着。人肯定没走远。”
赵文到了楼上,进到周学敬的办公室,看看里面的摆设,就在办公桌前停下。看着桌上玻璃下压着的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里的内容基本都是周学敬和县长麦正浩的合影。周学敬有些胖。在照片上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赵文看看时间,就说:“不早了,咱们也去吃饭。”
乡政府外街的一头就是一家饭店。一进去三个人就听到楼上传来的喝酒猜拳声,哥俩好五魁首的叫的欢畅,罗慧娟当时就讶然说:“怎么听像是周乡长的声音?”
赵文三个随便的吃了些东西,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也没有人再进入这个小饭馆,就重新的回到了乡政府。
这会,终于有一个人晃晃悠悠的从办公楼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打嗝,外面的衣服没扣扣子,圆圆的肚子将衬衣顶的老高,像是十月怀胎了一样。
这人老远的就喊:“做什么的?”
赵文就先答话:“找人。”
“找谁?这里不是派出所,”这人一边打嗝一边说:“去去去,找人的事不归这里管……”
赵文看到这个胖子满脸通红,知道是喝酒了,就问:“你是谁?”
这胖子眼一瞪:“你管我是谁?你们三个做什么的?”
赵文没答话,这人来了劲:“跟你说话呢?聋子?”
罗慧娟就忍不住了,说:“这是县里的赵县长,你是谁?”
胖子狐疑的看看赵文和罗慧娟,再瞅瞅张一民,忽然哈哈一笑说:“这是我今天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
“唬谁呢?骗我?县长的赵海泉县长我认识,难道他吃了返老还童丹?”
“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冒充,你知道乡政府对面是什么地方吗?是派出所。”
“你知道派出所为什么就在乡政府对面吗?”
“我告诉你,小女伢子,派出所在政府隔壁,就是为了保护政府安全方便,看我待会不逮了你们……”
赵文回头对着张一民说:“外面的那个白晃晃的,真是厕所?”
张一民就点头。
赵文就说:“怎么这么一个乡就盖了这样一个厕所?”
这时这个胖子却插话说:“你懂个什么!你没听说吗,现在的城市建的比欧洲还欧洲,农村却越来越像是非洲了……”
张一民和罗慧娟就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个人肯定是五龙乡的工作人员,可是他怎么这样说话?
这人见到赵文是三个不说话,谈兴倒是上来了,说:“你不是说你来找人吗?找谁?你是谁?”
赵文就问:“请问你是?”
“我,我是大王县五龙乡水文监测站排污处理办主任。”
“那怎么称呼你?”
“我姓庚。”
赵文点点头,转身就走,说:“我们直接下村里。”
赵文要走,可是这位庚主任不让,他觉得赵文问过自己后将自己晾在这里很没面子,就喊:“站住!哪里来的骗子!都给我站住!”
罗慧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一句:“神经病。”
这个庚主任喝了酒,全身都很兴奋,耳朵更是好使,就骂:“你个小婊子,你骂谁呢!”
他说着就要上来抓罗慧娟,罗慧娟尖叫一声,跳开了。
张一民喊:“你干什么!放肆!”
正在这时,大门外走来了几个人,当先的一个就是周学敬,他一见张一民,脸上就堆了笑,看到庚丰林要打罗慧娟,就急忙的喊:“庚疯子!你给我住手!”
周学敬果然是喝了酒,他制止了庚丰林的动作,快步到了张一民面前,才看清了赵文,急忙的伸出手和赵文握,说:“赵副县长,我来晚了……”
赵文和他握了手,看到周学敬脸上都是油光,说话的时候牙齿里还有些绿色的菜叶,就问:“几点了?”
周学敬就看表,说:“下午三点一刻。”
赵文点头,问:“外面的厕所,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周学敬就回答:“去年,去年省扶贫办的领导来乡里检查工作,当时有一位女同志,说我们乡里的卫生工作做得不好,连一个公共洗手间都没有,于是,我们乡就……”
赵文就看了周学敬背后都冒着酒气的人,问:“这都是乡里的?”
周学敬就说是,准备介绍给赵文,赵文就说:“大家辛苦了。”
此时,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有一个细高个子眼睛眯着,醉意朦胧的就说:“不,不,不辛苦,咱愿做党的一个球,一会儿踢南头、一会儿踢北头……”
周学敬立即就傻了脸,赵文再不说话,带着张一民和罗慧娟就走出了乡政府。
庚丰林早就冷汗直流,周学敬急忙的跟着赵文往外走,到了大门外,赵文的手机响了,接通后里面是胡皎洁的声音,问赵文到了哪里,说县里要开常委会议,请赵文回去。
赵文挂了电话,和满脸不安的周学敬握了手,说:“大家忙吧,县里有事,就这样。”
赵文三个上了车,车子就启动了,车后的灰尘扬起的很高,剩下了周学敬和一干五龙乡的人站在那里,弄了个灰头灰脸。
常委会议是第二天开,到了县里已经晚上了,赵文洗了把脸,就要休息,就听到有人敲门,过去一看,穆开山满脸笑意的站在门外。
(年底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挤在一起了……)(未完待续。。)

第365章扫地出门(二)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会像是阳春白雪一般的土崩瓦解,摧枯拉朽的不堪一击。
只有在对等的力量或者悬殊不太大的实力面前,才有两军对垒一决胜负的可能,否则,那就是一场**裸的屠杀。
可惜,生活中永远都有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有事?”
面对赵文的问话,穆开山谄媚的笑着说:“赵副县长,你看,我能进去说话吗?外面风大啊。”
有时候有真小人比伪君子要容易相处,纵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用心“险恶”,赵文却觉得自己不能失了风度,虽然这种风度给不给穆开山都行。
进到了屋里,穆开山呵呵的笑着说:“赵副县长真是清廉,屋里这么简陋,我真是看着都打心里觉得佩服……”
“赵副县长,我前些日子从市里刚刚买了一套新的家具,准备放进新家的,可是,我老婆却非要住到市里,她在市里看了另外的房子,还定了家具,而且家具是成套的,县里放着的这一套,就多余了,你看,不如你帮个忙,将我的那套给用了?”
赵文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自己先坐下,穆开山点点头也坐下,赵文说:“新家具?你看我这房子,能衬得住你的新家具吗?”
穆开山一拍脑门:“嘿,你看我这脑子,要不这样,我不是要到市里住吗,县里的那套房子就空着了。县长你不如就搬过去,一是物尽其用,二来,也换换环境,你看?”
赵文说:“谢谢你,不过,县里的同志都这样住着,我没必要搞特殊——你有事,请直言。”
赵文心说这次穆开山就坐下了,难道痔疮好了?还是他以为上次的钱自己已经收了。得到了一个什么卖乖讯号?
穆开山却以为赵文是客气。轻笑一声说:“其实,县里除了挂职的几个领导外,都有自己的住处的。”
穆开山所说的其他县领导的住处当然不是说像赵文现在所在的住地,但是他给赵文吐露这些。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像是看到了赵文的淡然。穆开山就说:“赵副县长到大王的时间不长。但是很有气魄,我是真的被你所折服……皮件厂是不行了,可是。我还想继续的发挥光热啊——”
果然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哦,不知穆厂长想怎么,或者到哪个地方去继续发挥光热呢?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穆开山没有听懂赵文有些调侃的话,脸色顿时庄重了起来:“我尊重县里的安排。”
“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只是希望县里在考虑我工作的时候,能够看到我是在皮件厂这个几百人的大厂停留过的,能充分的考虑到我的长处,那就好了。”
穆开山说完了这些,然后又坐了一会,就告辞出门了。
这一次离开,穆开山倒是没有大声的说赵副县长你请留步之类的话,像是他悄然的来一样,又悄然的离开,不惊动任何的人。
大张旗鼓的总是虚张声势、与虎谋皮,而隐蔽无声的,总是暗度陈仓、假途伐虢。
穆开山这次倒是表现的有些水准,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赵文从他短短的话语中领悟了一件事情:穆开山的新工作已经在县里某些人的酝酿之中,而穆开山来到自己这里,一者是觉得上次的送礼成功,觉得和自己已经熟络了,就很“随意”的走动走动,增进感情,看看还能不能继续的亲密些,二者,就是希望在他新岗位的安排上,赵文不要说什么反对的话,不要阻挠。
第二天早上大王县要召开县委常委会议,在会议召开之前,县委书记龙仁海找赵文谈话。
龙仁海先问了一下赵文最近到基层调研的事情,然后说:“五龙乡的周学敬,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
“基层和我们上面不一样,有一句话叫看透世事凉透心,识破真相惊破胆。”
“其实越是底层的官员们,工作的难度就越大,这个,我在下面时间长了,很有感触。”
赵文看着龙仁海,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讲为官之道,还是为五龙乡的周学敬求情,还是些别的什么。
龙仁海亲自为赵文倒了杯水,端过来,等赵文接过,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比如说一些安全事故、群众上访事件、还有一些**问题,大多出在基层。”
“要是出了问题,小事不说,一旦闹大了,要处理人,都是先拿基层开刀。”
“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就你一个常务副县长,还有我这个书记,关了门说话,打个比方说,前些日子皮件厂的那次静坐,别说几百人坐一天半天的,就是坐上一年半载的,市里能有事吗?省里,能有事吗?”
“小赵县长,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一点都没有,他们乱不了。”
“说到这里,你也许会问,那是真的没出事,可是能出多大事?打砸县政府?”
“真的有了事件,追究起责任,能处理到市里省里的那些人吗?不能,只有我们基层的人在第一线。”
龙仁海笑了下说:“我这样说,只是在阐述一个道理,基层难,难在基层,你、我是基层,而五龙、四平、土洼,他们更是基层中的基层。”
“对于周学敬来讲,我们就是上级,一般老百姓平时打搅最多的,就是周学敬这些人了。”
“而一般的事件,到了县一级,就是一个分水岭,就是一个隔火墙。”
“在老百姓的眼里,县长管着全县几十万的人。是个很大的官,戏文里老百姓经常说的青天大老爷,其实多数指的就是你,我可不是。呵呵,可是你、我承担的工作压力和责任风险也是普通百姓难以想象的,而周学敬他们,就是生活在老百姓中间,更是时时刻刻的在经受考验。”
“如果还要我打个比方,我觉得我们就像是被电饼铛烙的饼,上级的压力和下面群众的火力。很快的就让我们熟透了。”
龙仁海说到这里。笑笑的看着赵文。
赵文就说:“书记说的语重心长,我记住了。”
龙仁海说:“小赵县长到了大王这么久,我都还没有和你好好聊聊,这是我的失职。也是我对你关心不够。同时。你经常的到下面去,工作的热情,我们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龙仁海说了这些。往沙发上一靠,很是随意的说:“根据组织上了解的情况,小赵县长还没有结婚?”
龙仁海斜着眼对着赵文看,赵文点头说是,但是对于龙仁海又继续探究的目光,赵文却没有做回应。
龙仁海就哈哈一笑说:“我也就是好奇,毕竟小赵县长是很优秀的,我倒是对你的那一位,充满了期待啊。”
话已经说完,赵文表现的有些似是而非,回答的是模棱两可,但是龙仁海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最起码自己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
这是赵文到了大王县后和一把手第一次促膝长谈,里面可以理解的东西太多。
龙仁海在提及皮件厂的事情时,没有说那次职工们的闹事喊话,就很讲究谈话的艺术,也很讲究策略,算是对赵文的尊重,也算是一个信号,一个对强势副县长的示好。
有两点可以明确,龙仁海知道了赵文昨天在五龙乡的遭遇,他没有说周学敬的不对,也没说周学敬就是对的,只是说了基层的困难,让赵文自己考虑。
赵文知道,龙仁海从心里将自己当成了年轻气盛有背景惹不起而又在大王镀金完后就会高升的那一类人,这类人在大王县这些年层出不穷,所以,赵文对龙仁海的态度也不以为意。
还有一点,龙仁海的话很有代表性,也反映出了大王县其他干部的心声,那就是赵文这个常务副县长,至今为何还没有结婚?
这个问题和赵文年轻却又身处高位一样,是很引人瞩目和猜测的。
一会儿,县委办公室主任、县委常委之一的苗大海进来对龙仁海说常委会议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赵文准备出去的时候,龙仁海仿佛是想起了一样,说:“那个厕所,就是一个面子工程,有时候,为了获得,就得付出。”
“大王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赵文出来走在廊里,心说龙仁海的话也有道理,如果讨取省扶贫办某些人的欢心是扶贫款顺利发放的必要条件的话,修建一个富丽堂皇大异于当地情况的公共厕所,对于扶贫款来说,却是九牛一毛,但也是必不可少的工作步骤。
只是不知道,那个一句抱怨就让五龙乡修了一个在当地算得上五星级茅坑的省扶贫办女领导,后来再次的到过五龙这个地方没有,她知不知道那里澄明瓦亮的茅厕还为她在虚位以待?
就这一点上,到过五龙乡的人们,都将永远铭记她的建设性言论。
由于原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邹友峰违纪被上级纪律检查机关调查,现在大王县的常委会议,就剩下了八名常委。
这次的常委会议由书记龙仁海主持,在审议了一些议题后,县长麦正浩说:“各位常委,我想谈一下稳定和发展的问题。”
“没有社会的稳定,就没有社会发展的前提和保障;没有社会的稳定,也断难拥有个人生活的安宁——这是一个铁律,已经为无数历史和现实的实践所证明。”
“自觉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就要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大好形势。”
“自觉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就必须统一思想,凝聚力量。发展是硬道理,稳定是硬任务。”
“我认为,目前我们大王最主要的是稳定,只有稳定了,才有发展,才能发展。”
麦正浩这些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茫然,但是聋子听戏,哑巴说话,说是说听是听。
麦正浩简短的话说完了,赵文沉声接到:“我也来说几句。”
“稳定和发展从来都是相依相成的,但是并不是绝对的,它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辩证的统一,不矛盾,不对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赵文的话更是让一些人稀里糊涂,觉得他说了就像是没说一样,但是龙仁海明白,赵文这是要对麦正浩进行辩驳。
麦正浩注重的是稳定,是一种已经走过来路途的稳固,而赵文强调的,则是发展,他认为发展和稳定固然联系紧密,但是并不是颠簸不破的。
龙仁海瞬间觉得,今天这个常委会议,将会开的比较热烈。(未完待续。。)
ps:  朋友们,晚上还有一章!

第366章扫地出门(三)
  所有的表象都是有内在原因的,所有的原因也都会有结果。
从来就没有莫名其妙的争端,太多的冲突都是厚积薄发所导致的,而这些结果之前表现形式,就像是此时麦正浩在常委会议上很奇怪的说起了稳定和发展的问题。
赵文说:“没有发展,所有的稳定就是一潭死水,我们需要一潭死水吗?我们大王更需要的是活水,这样才能让死水有活力,从而使水质清如许,让人喜欢,使群众满意。”
说到这里,赵文顿了顿,他的思想忽然有些跑神,想起了曾几何时,宋秀娥给自己说过“问渠难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的话。
“这个活水是什么,那就是发展。”
“稳定,发展,发展,稳定,它们阶梯上进,层层互补,张弛有道,不能只有稳定而没有发展,当然,脱离了稳定,发展也是没有束缚的野马,难免要出问题。”
麦正浩对赵文的插话有些恼怒。
其实麦正浩最近一直过的不好,原因虽然是各种各样的,但是赵文无疑就是挑起争端的导火索。
麦正浩倒了大王有三年多了,他想离开这个穷乡僻壤,但是赵文的到来则是刺激加速了麦正浩这个念头的催化剂。
只是想要离开,一时半会的哪有那么容易。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自从和李西田市长搭上关系后,麦正浩没少到李西田那里汇报工作,可是干部任命和岗位轮职是有着一定的程序的,就算是李西田这会要将麦正浩从大王给调走,也需要有能接收麦正浩这个正处级干部的合适位置,而且,还需要有一个让麦正浩觉得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岗位,这又哪里能一蹴而就?
在这样的等待过程中,麦正浩觉得自己在大王县长期以来形成的权威受到了赵文这个小青年,毛头小子的进犯,这也许是麦正浩的心里感觉,也许就是事实,反正让麦正浩很不舒服。
麦正浩觉得赵文有些咄咄逼人,在自己没有离开大王之前,自己的权威还是不容挑战的,否则,自己的威信何在?今后即使离开了,在大王这个地方,别人会如何议论自己?
“诚然,赵副说的有道理,发展和稳定是辩证的关系,可是稳定总是第一位的。”
“就比如说皮件厂的事情,如果不稳定,皮件厂的工人们就会躁动,就会闹事,那么,我们大王的工作就会难搞,这样,从何谈起发展呢?”
有人就附和麦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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