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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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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
作者:飞翔的浪漫
楔子章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也许是弃儿,不知道身份来历,他从小被诈骗团伙控制,在街上乞讨骗钱,尝尽了人世间的艰难和困苦。
渐渐孤儿长大了,他想逃离这个团伙的控制,但是一次又次的失败了,换来的只有加倍的毒打和折磨……
孤儿慢慢的长大了,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书生”,虽然他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箩筐,但是,他希望自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
书生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可是他羞愧于自己的身份,总是难以面对对这个善良女孩。
一次,书生和同伙中的一个叫“老妖”的小偷在公交车上偷钱,但是竟然被书生喜欢的女孩发现了老妖的行径,团伙中的老大掩护老妖逃走后,用刀子给这个书生暗恋了很久的女孩毁了容……
书生心中的天塌了,他无法面对这个结果,觉得自己再也难以去面对这个让自己爱的无以复加却被伤害的女孩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了光明……
于是,他愤怒的将老大杀死,浑浑沌沌的觉得无处可去,游游荡荡到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然后,纵身跳下了悬崖……;

第001章谷底的尸体(本书慢热,求收藏)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zì yóu自在飞翔天空中的鸟儿是多么的惬意,身底下翩跹的风儿又是多么让人向往与感慨,翻身跳崖,在身体坠落的一霎那间,书生忽然的就有万千思绪和光怪陆离的念头。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与生俱来所受的苦难,死也带不走的梦中曾经追逐的幸福,放下了什么,割舍了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将消亡……耳中的鸟鸣刹那间远离,书生觉得自己像处于世界的正zhōng yāng,无数的人在注视着自己,但是却都在不约而同的无视着自己,只有自己不停的坠落、坠落,继续坠落……
自己到底也是无足轻重的,什么都不是,渺小而轻飘,没有人留恋自己,甚至到死自己连一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身体不断砸碰到了植物枝柯,紧接着稀里哗啦的乱响,他头脚调了个,眼前一片葱郁的绿sè还没看清,巨大的疼痛就深入骨髓——终于“嘭”的一声,落地了,这一刻书生醍醐灌顶的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在意自己了,想要的太难以实现,梦想又有什么用呢?
……
上半身疼的厉害,下半身却没有一点的知觉,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成了奢侈的妄想,眼中一片血红,耳中沙沙的响彻着像是雨水的声音。渐渐的,脸上有了些凉意,干涸的嘴唇上有了湿气,缓缓的滋润着,终于这些微小的水汽汇成水珠,点点滴滴的流进口中,咽进喉咙。
书生闭着眼,心里知道,自己还活着。
死,竟然都这样的艰难,这样的有心无力。
命运真是可笑,人生真是可乐。
想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
天亮了又黑,暗了又明,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手指头能动了,手臂能动了,腰身以下缓缓的有了知觉,眼中全是绿sè,却看不到绿sè的尽头,清风吹过,绿意盎然的轻摆,原来是无尽的竹子,到处都是沁人的清凉。
竹林中水汽很大,水雾凝结在竹叶上,滚动下来滴落于泥土,间断的总像是下着雨,荫荫翳翳的,总有许多的水滴串成一串掉进书生半张半颌的口中,当腿部的知觉只是麻木,书生终于慢慢的翻过身,他肚子饿的难受,这一刻他明白自己原来还不想死,曾经一度的寻死只是想与过去做一个了断。
书生试图离开这个自己仰躺了不知道多少rì子的弹丸之地,但是当他千辛万苦匍匐着侧过身子时,映入眼睑的让他差一点叫了出来,一时的惊慌竟然让他手臂一软,整个脸呛到了地上,于是他的眼睛更加的接近了面前的这个恐慌,这竟然是一张人的脸!一个毫无生气死人的脸。
“恐慌?”竟然还会恐慌?
心里还会害怕,那么,就是对人生还有眷恋。
抱着轻生的念头滚下悬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了许多时rì后,他才明白自己原来还不想死,还没有活够,虽然带着满腔怒火非常冷静的杀死了老大,可这一刻面对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一具毫无威胁的尸体时,书生还是恐慌了一下,随即他感觉自己很好笑,恐惧的毫无理由,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毫无威胁的死人?
这几天他竟然一直背对背的躺在一个尸体上面!
如果不是正巧落在这具尸体上,书生这会也许真的已经死了。
于是书生嘴角咧了一下,喉咙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鸣,他被自己这种异样的声息所感染,慢慢的笑声变成了呜咽,然后成了毫无节制的嚎啕大哭哦,最终,没有了声音。
这是一个男人的尸体,也许是因为悬崖下气温低迷的原因,尸身还没有腐烂,看来死的也没有多长时间,面部也依稀可辨,也没有什么尸臭,就算是有,也抵不上书生身上混杂的味道难闻。书生挣扎起来看看四周,不远处有一辆自行车“长”在几支绿绿的竹子里,看来这人是连人带车一起掉下来的,人摔死了,车子在地面上却被疯长的竹子给俘获,倒像是被人恶作剧的从竹子顶端串下来一样。
书生于是重新躺了下来,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并排躺在一起,头顶一侧,一个黑sè的登山包摇摇晃晃的挂在一棵竹竿的顶部,不断的摇曳着。
“我正是因为跌到这具尸体上的原因,才没有摔死。”
从衣着上看,和自己并排而卧的这具尸体颇为讲究,质地也很好,那辆山地车也价值不菲,书生习惯xìng的想到这辆车倒手后能卖多少钱:“三四千的车子能卖一千差不多了,衣服就不要了,剥了我也有些晦气,不知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那个竹竿上吊的包里,也许就有真金白银……”
“要是给他家里人打个电话,或许能捞点好处费……”
但是转念书生果断的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发财的计划:“毕竟要是没有他在这里挡着,老子早就屁滚尿流死翘翘了,说什么老子也不能发这种财……给他家里报个丧,还是可以的,免费的好人么……”
“既然有他在这下面挡着老子,就是说老天不想让老子死,那我就要好好的活着,不然可不就浪费了这位拦着我不让我死的一番好意?”
……
刚冒出土的竹笋鲜嫩可口,顶饥又补充水分,书生用弹簧刀割了几个吃下,休息了一会,有了力气,慢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四处打量了起来。
这是一个遍布竹子的谷底,很少再有其它植物,往上看,却只是雾蒙蒙的一片,虽然是白天,阳光却很难照shè下来,什么也看不清楚。
书生将俯在地面上的尸首翻了过来,这人看起来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因为有了尸斑,肌肉略有浮肿,所以看不出长相如何,头发极短,板寸。
书生对着尸体双手合什,念了一声:“兄台一路好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佛有割肉救人一说,我也不吃你的肉,只要你身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然后自然会将你厚葬于这风水宝地,好让你入土为安。”
“勿怪,勿谢。”
书生一边说着,为了表示对“垫底”无意救了自己一命人的尊重,也是为了不将这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损坏,书生放弃了弹簧刀,用手将这人身上的衣衫慢慢解开,入眼就看到这人脖子上戴着一根麦秆粗细的金项链,项链打造的很细致,花纹淳朴,链子上紧紧的系着一块黄sè的玉,书生将项链小心的从尸体上解下来,仔细看那黄sè的玉石,只觉入手微凉,感觉很舒服,而且玉石不是简单的发黄,像是蒙着一层淡淡的光,盈盈的让人说不出的喜欢。
“金黄sè的链子,黄sè的玉。”
书生更不迟疑,将这人衣物继续解开,伸手仔细的摸索,但是这人身上携带的东西却少之又少:右脚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串着一个外形饱满的金黄sè小葫芦,书生掂了掂,依照他一直从事的职业习惯而判断,觉得这个金葫芦至少也有二十克,按照眼下的黄金汇率,大概值人民币一万元左右,这人的左手中还紧握着一个眼下流行的高端手机,打开一看竟然还能用,只是电量不太充足,屏幕也已经碎裂。
接下来,书生从他衣兜里摸出了一个钱包,里面钱币也不多,有几张银行卡,但是却有两张外币,仔细一看,是欧元,竟然都是面值五百的,另外钱包里还放有两把钥匙。
书生经常和钱包、钱币打交道,外币也认得不少,一欧元大约兑换八元人民币,这两张五百欧元就是八千多块钱。
欧元的面张都很新,一点皱褶也没有,一个上面写了汉语,另外一张却是外文,都是写在空白处,字迹却很整洁,书生猜外文应该是英文,但是却不知道写的什么。
谷底的这人不像是在校大学生,可寻常人家的,在这个季节谁会这样悠闲?
书生不无恶意的猜测着眼前尸体的身份:欧元、手机、黄金带玉的项链、金葫芦的脚链、串长在竹子里的山地车,还有那个挂在竹梢的包,身上做工jīng良的衣服……这人究竟是谁呢?
但是书生打开钱包将这人的身份证拿了出来,顿时就愣了,使劲挤了挤眼睛,只觉的浑身发冷,顿时鸡皮疙瘩起了起来,要不是从小做贼,面对的人千千万万,训练的心理素质良好的话,他这时就会大叫见鬼了。
书生伸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感觉到疼痛后,嘴中喃喃的说道: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他母亲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靠靠靠!我他妈真是干你娘!老子这到底是倒霉还是走运啊!狗r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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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竟然是个副乡长
漠漠水田飞白鹭,yīnyīn夏木啭黄鹂,正是盛夏农村景象。
张秀儿口中轻哼着曲子,手里抱着一盆衣裳走在田埂上,远处的蓝天白云,近处的田野流水勾勒成一幅恬淡的山水画面,她心里想着昨天姑母给自己介绍的临乡的那位青年对象,不由的心里一阵害臊和喜悦,来到河边就开始洗起了衣裳。
“……这么长的个辫子辫子探呀么探不上个天,这么好的个妹妹呀见呀么不上个面,什么人呀让我心呀么心烦乱……什么人呀让我心呀么心烦乱……”
“哎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秀儿啊!怪不得这曲唱的这么撩人呢!咯咯咯……”
秀儿一听来人的声音,脸唰的就红了,也不看她,低着头掩饰着说:“桂枝嫂子,你怎么走路像兔子一样,没一点声音,可把人吓死了!”
说着秀儿双手使劲的搓起衣服来。
来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妇人,体态丰盈,胳膊袖子挽的老高,露出了白白的臂膀,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十分的靓丽。
“吓死?嫂子可是真舍不得,我呀,正在想‘什么人呀让我心烦乱’呐!哈哈……”
秀儿想说话,憋了口气,装作恼怒的低头,拿棒槌使劲的在衣服上捶了起来,一时间河岸两面都是“嘭嘭”的响声。
桂枝见到秀儿不答话,知道小姑娘害羞,就放下手里的衣服也洗了起来,说:“小心河里的石头!别给你捶碎喽,哈哈,衣服洗破了露出你的小腰……哦,对了,秀儿,嫂子问你,昨个那年轻人还得你心?要按嫂子说呀,眼里看的明白了,手里就要抓紧了,这好男人可不多啊,撞到自己不讨厌的,可就更是三条腿的蛤蟆了,少之又少,赶紧的订了亲,后半年把婚一结,明年这时候,就可以抱大胖小子……”
桂枝的话还没有说完,秀儿羞赧的从河里撩起了一捧水,哗的就洒在桂枝的身上,顿时桂枝上身就湿了一片。
这会正值中午,河边没人,桂枝也不生气,解开上衣扣子将白花花的肩膀露在外面,抹着里面渗进的水珠笑说:“看看,这是前天我和你哥从县里买的文胸,新款的,你看看,有点透明,就遮住这两个点,这个下面有箍,能将胸托的更高些,嘻嘻,好像大了许多呢……”
秀儿听话,抬起头瞄了一眼桂枝那丰润的胸部,低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有一边在河水里淘着衣衫,斜着眼盯了正在把弄胸罩的桂枝一眼,一口气堵得慌,觉得自己的胸也似乎有些涨,脸上就有些发烫。
“哎呀!谁在那边!流氓!”
桂枝忽然的叫了一声,秀儿赶忙站起身子,却见到河岸转弯的地方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头闪了一下。
“谁家的狗啊,再不出来老娘扔石头了啊!”
夏天河里经常有人游泳的,也有人看到女子在河边洗衣服,过来捣乱戏弄的,所以秀儿也不以为意。
桂枝话音刚落,那边有一个人慢慢的露出了头。
秀儿只见这人眉浓额宽,鼻梁挺直,脸sè在河水的映照下一晃一晃的,颇为耐看,眼睛黑黑亮亮的,神情很平静,望了自己这边一眼,就低下了头,好像在整理什么东西。
秀儿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里一慌,一脚就踏进了河水里。
“赵,赵副乡长?……”
“哎呦!”
桂枝见到不远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乡上最年轻的副乡长赵文,嘴上叫了一声就后悔:“刚才还骂人家狗来着,这可怎么说!这小赵乡长大中午的跑到河边干什么来了,真是的!”
桂枝心里想着事情,竟然忘了自己还有白晃晃大半截风起云涌的胸部袒露在阳光灿烂之下,连忙朝着赵文走了两步,口上说:“赵乡长,没想到你亲自到我们岔里村指导工作来了,看着大热的天,我代表全村的父老乡亲欢迎你啊!”
桂枝及时的改正了自己的口误。
当领导的,尤其是副职领导,一般都对“副”这个字眼很敏感,刚才桂枝情急之下自觉的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连忙就改了过来,但是她却忘了自己这句话里也有些语病。
桂枝就要走向前去,却看见年轻的赵乡长将头偏向了一边,神情似乎不大理睬自己,心里更是着急,正要解释,就听到身后的秀儿轻轻的咳嗽着,叫着自己:“桂枝嫂,桂枝嫂!”
桂枝扭回头,秀儿两个指头捏着胸口,下巴使劲的往怀中点,桂枝看的不太明白,然后恍然大悟的轻叫一声,赶紧转过身子,将上衣整理好,只是刚才被秀儿淋湿的肩部还贴在身上,印出了窈窕身子的高低起伏。
饶是桂枝已经是结婚几年,又在村里担任着妇女主任的职务,这会也不禁弄了个脸红心跳,脖子和脸绯红,像是涂了颜sè的红皮鸡蛋。
不过她到底心理转换的快,羞惭变成了自信,转过身顺手撩了一下黑发,边走边笑说:“赵乡长还没有吃饭吧,走,到村里去,家常便饭,我们略表寸心,感谢领导对我们村工作的大力支持。”
桂枝这会也不洗衣服了,她看赵文朝着自己微笑了一下,心理坦然,明白赵副乡长刚才恐怕见到了自己光着肩膀,也是有些难为情。
听说这位赵副乡长还没有对象,也难怪见到自己坦荡着白白的胸,有些说不出话。
桂枝当下心中有了一些漂亮女人应有的虚荣,回头看了一眼一边傻傻站着的秀儿,就朝着年轻的副乡长走了过去。
“想必乡长视察工作也是有些累了,所以就在河边洗把脸的,我们岔里村的河水清澈甘甜,等到上面的水库修好后,渔业养殖就会更加的繁荣,还要请乡长多多关怀。”
桂枝说着话,走到了河坝的上面,看到年轻的副乡长白sè的衬衣,卡其sè的裤子,显得十分英挺,身边还放着一辆新的山地车,车上挂着一个黑sè的旅行包。车子看样子是刚刚被洗过。
桂枝稍微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说:“乡长真是体恤我们,竟然是单车从简来到我们岔里村检查工作的,真是值得学习。”
李桂枝其实只是见过面前的这位乡长两次,一次是全乡农忙争创无事故大会上,赵副乡长这张过于年轻的脸在主席台一干半老昏黄面孔的包围中让人惊艳,自己当时还以为是赵文是会场的工作人员。再一次就是月前岔里河水库工程选定现场办公动员会上,一直跟随在众多领导之中的赵副乡长竟然在县委高书记慷慨激昂的讲话中无视了领导的权威,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人群,开着车子急匆匆的只身离开了现场,丝毫不顾在场众多人莫名其妙的眼神,只留下车后扬起的阵阵黄sè尘土。
所以,岔里村分管妇女工作的李桂枝刚才一眼就认出了这个nǎi油小生一样的乡上领导。
是领导自己就要有对待领导的态度,哪怕这位领导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腼腆,竟然让平素泼辣的李桂枝有些想要调笑面前青年人刚才偷窥自己的的想法。
看到赵文想要说什么,李桂枝收敛了笑容,从河湾上走下去,来到赵文的身前,这样,她就比眼前的领导矮了一头,这正符合双方地位的高低,于是李桂枝做出了一副接受领导训话的表情。
酝酿了有五六秒钟的样子,李桂枝终于听到了赵副乡长年轻而充满磁xìng的、有些询问意思的话语:“这里,有理发店吗?”
李桂枝连忙答道:“有,村头公路边就有好几家。最近水库要动工了,流动人口多了起来,小商小贩的也就像雨后chūn笋,我给领导介绍一家手艺jīng湛的。”
李桂枝说着就要推放在赵文身边的山地车,她注意到赵文的头发刚刚洗过,散发出一股清新好闻的气味。
也许,他刚才是在河里洗了个澡?
离得近了,李桂枝注意到赵文的脸很白,脖子也很白,皮肤很好,稍微有些长的头发就显得很黑,心里就说这哪里是一位管理着几万人口的乡长,倒像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但是这位像是大学生的副乡长没有接受岔里乡妇联主任的好意,他推起山地车过了河滩的鹅卵石就来到了河边的路上。
趁着赵文左眺右看的机会,跟在他身后的李桂枝朝着远处站在河边的张秀儿伸手比划着。
随着口型,张秀儿懂了,李桂枝是让自己将她的一盆衣服捎带回去。
他真的是乡长吗?怎么就那么的年轻——又那么的,那么的帅气。
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人,张秀儿心里忽然的就慌乱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她不禁走到刚才赵副乡长隐藏的河湾,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脚下湍急的河水,远处巍峨的青山,还有一丝丝淡淡的洗发水、或者是沐浴露的香味在空气中徐徐的飘散……

第003章一切从头开始
世上有些事情是用常理和人们惯有的经验与知识解释不清楚的,所以对于自己不能理解和无法掌握的认知,就归功于真实的或者不真实的虚无缥缈的神,或者是超自然的外星超越地球文明的存在。
书生在谷地拿着钱包中掏出的这张身份证,登时全身打了个寒颤!
面对死尸他都没有这样惶恐过。
书生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又是恐惧、什么又是心灵颤栗了,这么多年经过的各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让他的心灵麻木了又麻木、让他的知觉迟钝了又迟钝,他甚至已经遗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种叫做情感的东西存在、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体验过被别人关心过,他知道即便是自己立刻死了,也没有人会记忆起自己的。
垃圾么,藏之无趣,弃之勿惜!
所以,当他看到手中的这张身份证、看到上面的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脸,他顿时疯狂的骂了几句,然后大声的喊道:“老妖!盒饭!蒲公英!你们几个是谁来了,还是一起来了,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身份证上的脸,正是他自己!
但是说到这里,书生的话戛然而止,刚才他是头脑发热,这会忽然想到:“怎么会是他们几个给老大报仇来了?完全不可能!”
团伙里没有牢不可破的感情关系,每个人之间都是相互协调相互合作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更多更快地骗钱、偷钱,老大的死谁又会放在心上,自己的毁尸灭迹谁又会知道?就算是那个一直黏着老大妖娆无比风sāo火辣的蒲公英,不是背着老大和自己也眉来眼去激情四shèyù仙yù死的cāo了几回么?
书生其次想到的是这几个家伙串通起来整蛊自己,可是怎么会?就算是他们知道老大死了,一直跟着自己,想要灭个口——直接下手不就行了,犯不着费这么大劲和自己开这么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没有一毛钱的利益,谁会费尽周折跟踪自己为老大替天行道?
最主要的,就那几个臭屁的人渣,怎么能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悬崖边上自己觉得自己活的腻歪了,会翻身而下做zì yóu落体运动,将自己粉身碎骨葬身谷地呢?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想死,别人又知道个**!
造假一个印着自己脸谱的身份证不难,关键是谁会神机妙算知道自己就在这个风水宝地告别人生呢?谁又会大费周章的找来一具死了没多久的尸体,还掐指一算,正好就放在了自己摔落的地方,恰恰的就承接住了自己的重量,好让自己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参悟人生呢?
钱包里这些钱、这项链、脚脖上的饰物,绝对不是老妖几个的手笔,还有那被高大的竹子穿过车架的山地车,更不是一两天可以成就的。
书生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身份证,再看看地上的这具尸体,心里yīn沉的情绪慢慢的消失了。
他忽然慢慢哽咽着笑了起来,笑的歇斯底里,笑的像是在哭一样。
这个长着就像是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印出来脸盘的人,这个有着合法身份证明的死人,他是谁,生前是做什么的,活的好不好、风光还是yīn郁,现在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人死了,而自己却还好好的活着,并且自己的脸和这人竟然还一模一样!
这是上天让自己在经历了众多的磨难之后给予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补偿:既然没有死,今后,自己可就是一个有着明确身份的人了,可以换一种活法,完全的告别了过去,zì yóu自在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赵文,哈哈,自己终于有个名字了!”
“今后,世上再也没有‘书生’这个小偷骗子了,有的只是这个不知所谓的‘赵文’了。”
书生最后排除了眼前人将别人的身份证放在自己的钱包这一推论,没人会这样无聊。
……
在竹林中穿梭,终于找到了一条泥泞和青苔遮掩的羊肠小道,看样子蜿蜒盘旋着不知通向哪里,但是有了路,终归就有了走出困境的机会。
于是,在谷地找了个洞将这个货真价实的赵文和自己身上原本破烂不堪的衣物全部埋了,又搜索一遍谷地,再也没有发现别的和这个人有关的物件后,背着登山包,他用山藤绑着山地车,走着拖拽着,攀着悬崖上的树木和荒草,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达了谷顶。
这个时候应该是盛夏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谷地躺了多少天。清晨的气温并不凉爽,有着一点点的闷,穿着一条从登山包中找出来的大裤衩,他骑着车子顺着公路就来到了山下宽阔的河边。
远处像是在建造一座大水坝,透过清晨的薄雾仍旧灯火通明的,所以他就沿着河岸,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浅水湾,将自己脱得jīng光,掏出了包里的罐头和食物,以及洗漱用品,缓缓的走到河水中,慢慢的躺下,任由温滑的水从自己的身体上潺流而过,在吃饱喝足之后,心情非常平静的,他在河水中安谧的睡着了……
当午后的暖阳将他晒得醒来,清洗了自己全身,换上了新衣裳,正要离开这个让自己匪夷所思之地的时候,竟然有人叫住了自己,在确信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他瞬间有些错愕,这么快就有人认识自己的新身份,而且竟然是一个副乡长?
念头在脑海中电光石火的闪现,既然现在的命已经是捡来的,既然已经和过去的自己决裂、既然要将另一个人生延续,自己,还有什么好退缩的?
前程迷惘,脚下坦荡。
不熟悉新身份没关系,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所从事的职业,不就是虚假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演戏获得利益么?
这又有何难?
只有一点,他想到了自己原本身份上和发型上和现在“乡长”的不相符,一者就是内在的知识,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弥补的么,今后努力花时间去学习就行了,但是还有,身份证上是个短发平头的像,照虎画猫,所以,他在看明白了眼前的李桂枝有些讨好的语气和肢体语言之后,就问了一句:
“这里,有理发店吗?”
他需要迅速的融合到这个际遇无限的新身份中去。
……
李桂枝跟随着赵文来到了岔里村的村口,一路上她热情而又不露声sè的想要从赵文口中探听些关于他此行目的的话,但是赵文惜字如金,除了微笑和对李桂枝凝目以对外,李桂枝能从他口中得到的讯息反而没有她自己吐露的多。
这时太阳正红,气温有些炎热,公路上汽车往来不停,村口众多的商店和饭馆门前络绎不绝的有着不少的人进进出出,看来生意都相当不错。
在一边和路人打招呼,一边陪同着副乡长的同时,李桂枝暗自的琢磨着身边的这位年轻人。
这时忽然有人对着李桂枝喊了一句:“又有人专门搞妇女工作啰……”
这一句话声调很高亢,也很怪异,在这夏天的正午有一种河里的鱼被扔上了岸,泼刺刺乱蹦乱跳却回不到水中难受的意思。
李桂枝一听就知道是村里的闲汉长毛喊的。
长毛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他的这句话很有歧义,可以理解成“有男人专门和妇女乱搞”,也可以理解成“李桂枝和男人乱搞”,或者是“李桂枝是搞妇女工作的”等等隐晦的意思,所以很难让人说出什么,李桂枝本来就泼辣,放在平时,她至少绝对不会放过于口头上教训闲汉长毛的机会,但是今天和腼腆秀气的赵副乡长走在一起,她忽然的就没有了和人嘴皮子上论高低的这个冲动。
看着不动声sè的赵文,李桂枝就有了一种修为和层次上蔑视长毛的心理:我和乡领导在一起,今后的路前途广阔,你长毛就是一辈子在嘴上占了别人便宜,仍旧是一个无赖闲汉,不登大雅之堂的瘪三。
李桂枝将赵文带到了一家在岔里村装修的颇为上档次的理发店,里面这时正有几个人坐在里面,理发师却只有一个,所以其他的人就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打发着时间。
理发师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和李桂枝相当熟,在得知了理发的只有一位,其他人只是同行等人的之后,李桂枝低声的问赵文:“你看这里还行吗?”
当赵文点头之后,李桂枝让他稍等,然后将店里原本关闭着的空调打开,然后关住玻璃门,走了出去。
理发师身材比较高挑,臀圆腿直,她一直用余光观察着端坐在屋子角落的赵文,但是没有说话,等到李桂枝细心的打开空调关上门离开,她才正眼重新的看了像是在沉思的赵文一眼。
很快李桂枝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的矿泉水就回来了,这时理发师正好也将刚才的那位理好了发,等那些人出去,李桂枝将一瓶水打开,并且用毛巾将瓶子上凝结的水汽擦掉,递给赵文,轻声问:“你看要理成什么发型?”
见赵文将水接过去,看了自己一眼,李桂枝又说:“我已经安排好了,等您理好发,那边饭也就差不多了。”
赵文点点头,没有说话,李桂枝就将手里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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