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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枭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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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钢哭笑不得。

    晚上道爷带着勤杂来送餐,张金钢瞄着那些勤杂,悄悄把如厕时所经历的不愉快告诉了道爷,道爷嘱咐他不要多事,别的倒没多说什么。

    吃完晚饭,程峰洗完了脚,坐到张金钢对面,一边继续按摩他那双已经保养得非常不错的脚,一边和张金钢闲谈。

    “我听说你是因杀人进来的,这是真的吗?”他问。

    张金钢叹了一口气,答道:“我们老家有一个小流氓名叫步少杰,时常仗着家族的势力,到处欺负人,我天生脾气不好,在和他发生矛盾时候,脑袋一热,就把他打伤了,结果他那死鬼老爹步青石不肯罢休,纠集一些老流氓来到我家,又打又砸,父亲为了保护我们,被迫自卫,不曾想错手伤了步青石,最终的结局,步青石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死掉了,而我和父亲也被抓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程峰淡淡地应了一句,随后又问道:“你家里哥几个?”

    “总共哥俩,我还有一个哥哥,家里出事之后,他就不知所踪,现在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张金钢越说神色越黯然。

    程峰正在摆弄脚丫子,感觉到他的语气异常,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人有悲欢离合,你不用太执着,先把自己管好了,然后再去合计其他,否则的话,伤脑伤神,很划不来的。”

    张金钢点头赞同。

    “你来了两个多月,听说只被提审过一次,你不觉得不正常吗?”程峰忽然转移了话题,淡淡地问道。

 第五十八章:传说中的中情局

    张金钢想了一下,皱着眉反问道:“我对这种事不太明白,按着一般情况来看,您觉得正常吗?”

    “不太正常,犯人处于收容审查期间,大多每隔几天便会有办案人员过来提审,一直得持续到最终定案,可是自从你上一次打了郝仁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过来提审,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程峰实事求是的说。

    张金钢摇了摇头,苦笑道:“那您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实话实说,我也叫不准。”程峰也苦笑。

    然而,命运总像是故意跟张金钢开玩笑,他和程峰今天晚上刚唠完,第二天上午便有人过来提审他了。

    张金钢被武警押送到上一次被提审的地方,看到那个还有印象的办公桌,不禁心里有点七上八下。

    “请坐!”

    办公桌后面这一次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长副黑脸膛,不怒而威,张金钢认得他就是那天抓了自己和父亲的市刑警队长李忠恒。

    另外那个他不认识,此人虽然生了一副娃娃脸,不过,从眼角的鱼尾纹可以断定,此人的年纪不会太小。

    让张金钢坐下的是李忠恒,他随后问道:“小伙子,你还认识我吗?”

    张金钢瞅瞅他那张大黑脸,淡定地点了点头。

    娃娃脸穿着便衣,自从张金钢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张金钢身上仔细观察着什么,此刻见到张金钢如此淡定,他不禁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中情局警员,名叫陈奎安,他今天有一些事情要问,你一定据实回答。”李忠恒说道。

    张金钢点了点头,叹道:“就算你们不用开飞机、皮管子炖肉那种手段,我也一样会有问必答的。”

    “哦,这小子话里有话啊,呵呵呵。”陈奎安听完之后,朝着李忠恒看去,一边饶有趣味地说着,一边轻笑。

    李忠恒不禁莞尔。

    “放心吧,无论你说没说实话,我和陈探员都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说。

    陈奎安也道:“是啊,我们也怕步了郝仁的后尘,被人用皮管子好一顿抽打,所以那东西压根就不想拿出来。”

    不管他们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张金钢听完之后,心里还真踏实了不少。

    “你们可以问了。”他说。

    “哦,这小子的态度倒是蛮配合,咱们还没开始,他到主动起了头,呵呵呵。”陈奎安说着说着又笑了。

    李忠恒微笑不语。

    陈奎安收敛笑容,忽然问道:“知不知道你父亲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张金钢摇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见到二人疑惑,他便解释道:“本来不知道,但经过上一次郝警官的提醒之后,我才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张玉堂’的称谓。

    李忠恒和陈奎安听他说完,俩人都没什么特殊表情。

    “关于你们和步青石的案子,我们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主要过错方确实不是你们,但无论怎样,步青石毕竟死了,就算是防卫过当,你父亲也应该被判几年,可是,你知道吗,接下来你父亲所要面临的却远比这样的刑罚要重得多,极有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再迈出监狱一步。”

    陈奎安忽然说出的这些话,像一柄巨锤砸在了张金钢的心上。

    他挪动了一下屁股,不解地问道:“您的话我有些不明白,既然都承认我父亲是防卫过当,顶多也就是判几年,可您为什么又说要将他终生监禁呢?”

    陈奎安忽然变得很严肃,淡淡地解释:“因为他还牵涉到另外一件案子,至于能不能对他宽大处理,目前就看你的了。

    张金钢心头一动,冷静了下来。

    他淡定地问道:“我明白了,你们今天又是冲着那份什么材料来的?”

    “嗯,说白了,确实如此。”

    陈奎安并没有掖着藏着,语气很直接,也很坦然,随后,他和李忠恒都不眨眼地盯着张金钢。

    究竟是什么材料呢,如今连传说中的中情局都亲自插手了,父亲当年到底是犯了什么案子啊?

    张金钢脑子里在盘算着,但表情却始终没什么变化。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你了。”

    陈奎安忽然和李忠恒对视一眼,然后很肃然地说。

    “嗯,这小子虽然还没到十七岁,但心理素质真的很不错,假如能够用到正道上,将来极有可能是一个可造之材。”李忠恒说道。

    张金钢叹了口气:“其实,这和心理素质好不好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真的不知道那所谓的材料是什么,更不知道藏在哪里,我甚至完全可以这样认为,出于某种见不得光的理由,那份材料完全就是你们杜撰出来的,事实上它根本不存在。”

    “哦,我们为什么要杜撰出这样的事情啊?”陈奎安皱起眉头问。

    张金钢哂道:“那能为什么,就是想在我父亲的脑袋上再扣顶大帽子,让他永不翻身,然后就能讨好某些人了呗!”

    “哦,你的话我们不明白。”陈奎安很不高兴。

    李忠恒也把眉头皱得更深了,说道:“看来是有些误会,你尽管说,否则连我也被弄糊涂了。”

    张金钢回想起自打来到监狱之后所遇到的各种欺压,禁不住有点激动,说道:“这有什么可糊涂的,连我都知道步青石背后的靠山有多大,你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古以来,别的或许缺少,但人世间趋炎附势之徒却从来都没有少过,我早就看明白了,你们这些人一味的纠结什么劳什子的材料,就是想无中生有,将我父亲重判,然后借以讨好步青石的那两个堂兄!”

    “步青石的两个堂兄,那是谁啊?”

    陈奎安看到张金钢脸煞白,情绪很不稳定,知道他是有感而发,于是疑惑地看着李忠恒,问道。

    李忠恒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叹了口气,答道:“一个是市里监察局长步青岩,另一个则是省委组织部的部长步青云。”

    “哦,原来是他们啊!”陈奎安脸色变了变,叹道。

 第五十九章:惊闻噩耗

    张金钢冷笑连连。

    李忠恒忽然站了起来,说道:“张金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以为的那样,你看到只是片面的东西,大多数的警务人员还是心存正义的,也许你现在不相信,但我会证明给你看,尽管你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张金钢哂道:“不要以为我还没有成年,就以为我的想法有多幼稚,可以这么跟你说,自从我进了监狱之后,在这里所得到的人生阅历,要比在社会上快十倍,以前很多不懂的事情,我现在却能一眼就把它看个通透。”

    “哦,这小子倒挺自负,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人永远不要太陷入自我,否则的话,迎接你的可不仅仅是固执,而是一种无法解脱的偏执。”

    李忠恒似乎感到自己的情绪有点被张金钢牵着走,借着警示张金钢的时候,当即自我调整了一下。

    “是啊,任何事物都不能一概而论,就拿警务人员来说,诚然是良莠不齐,但大多数还是心存良善,肯为老百姓做实事的,你现在年龄还小,接触的环境又有些特别,思维亢进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仍要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父亲张玉堂真的牵涉到当年一桩大案,而那些材料也确实存在,假如找不到那些材料,他终究会受到严厉的制裁,对于这一点,你千万不要怀疑。”

    陈奎安脸色淡定,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说服力。

    张金钢默然一会儿,叹道:“就算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可我也拿不出那些材料,因为我真的毫不知情,况且,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假如那些材料真的存在,而且还真的可以减轻对我父亲的责罚,那你们直接问他岂不是更好?我相信他明知道交出材料对自己有利,一定会予以配合的,毕竟谁也不愿意一生都呆在监狱中啊。”

    李忠恒和陈奎安面面相觑,随即俩人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哦,这小子的脑袋转得可真快,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嗯,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们一开始确实想从你父亲那里得到答案,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不肯说,对于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我们怎么想都想不通。”陈奎安叹道。

    通过观察,张金钢有一种非常笃定的感觉,陈奎安说得是事实。

    对于自己的父亲,张金钢不仅热爱,而且还非常崇拜。

    在张金钢的记忆中,父亲从没有打骂过他们哥俩,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父亲都能很好的解决,那种睿智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或许他有着别人所不知道的苦衷。”张金钢在又一次沉默之后,忧心忡忡地说。

    陈奎安看看李忠恒,李忠恒也看了看他,俩人不约而同的摇头,最后还是陈奎安失望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好吧,咱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听了这话,张金钢并没有因为提审结束而获取的那种高兴,相反的一颗心倒是提了起来,他很忧虑地说道:“无论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父亲是个好人,如果让一个好人由于某种满是诟病的理由而在监狱中度过一辈子,那这个社会还怎么让人相信有公理和正义存在?”

    李忠恒和陈奎安相顾愕然。

    他俩都没想到张金钢的思维竟然成熟到这样的地步,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他们的良知全都牢牢锁定在对社会的责任上。

    二人对视一眼,喊来武警,带走了张金钢。

    “哦,你没挨打啊?”

    回到了九号监室,大师兄和别人一样,满眼的好奇,上上下下打量完张金钢之后,不相信的问。

    张金钢心里惦记着父亲的事情,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独自呆在一旁,默默的发呆。

    “靠,没挨打怎么比挨了打还不高兴呐?”大师兄很纳闷。

    程峰瞪他一眼,大师兄咧了咧大嘴,没皮没脸的笑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叶晨忽然从九号监室朝北的窗户上露出了半边脸。

    张金钢正想得入神,听到他的招呼,赶紧走了过去。

    他发现叶晨的脸色很不好,不禁心里砰砰直跳,问道:“您怎么来了,有事吗?”

    叶晨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张金钢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故作镇定的又问了一次。

    “老房死了。”

    叶晨强迫自己吐出这几个字。

    张金钢的脑袋“忽悠”一下,差点没站住。

    他的心在抽搐,很疼。

    噙着泪花,他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老房被步青岩气的大发了,回家之后,喝了不少的酒,躺在床上一天一宿没起来,他的家人一开始以为是醉酒,后来感觉不对劲儿,急忙把他送到医院,结果是脑干大出血,尽管医生尽力抢救,但他还是一直也没醒,最终挺到今天早晨便死了。”

    叶晨情绪也很低落,不过,他说完之后还是朝着张金钢劝道:“老房虽然死得很突然,但并没有遭到什么罪,这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况且人的寿命是天注定的,别人再难受,再悲伤,也全都无济于事。”

    张金钢两行热泪无声流下。

    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他除了可以把老房的影子永远印在心中之外,凭着他现有的资历和状况,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步青岩,我和你不共戴天,咱们这笔账一定要算!

    张金钢在心中呐喊。

    “我知道老房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不过,还是那句话,先要将自己保护好,然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叶晨亲眼目睹了张金钢惊闻噩耗的表现,非常担心,又嘱咐了一句。

    张金钢看着他,忽然和着眼泪笑了,说道:“您的话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终有一天,我会让老房死得其所。”

    叶晨竖起大拇指,叹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第六十章:“架桥”绝学

    晚上,道爷过来送饭,见到张金钢神色悲戚,猜知他已经获悉了老房的死讯,只是轻叹几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放风的时候,张金钢并没有出去,躲在号子里,哭成了泪人。

    旁边同样没出去的老二,爬来爬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但他明白一个人在这个时候,需要将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劝说。

    次日早晨,张金钢一觉醒来,感觉心里的压抑缓解了不少。

    没过多久,道爷又带着勤杂送来早餐。

    “世事就是如此,该来的总归要来,该去的也总归要去,看你现在这个模样,似乎已经看开了一些?”道爷旁敲侧击,问张金钢。

    张金钢默然,点了点头。

    他利用上午的时间,收拾好心境,从怀里掏出道爷给他的那个小笔记本,依据里面记载的《云笈图录》心法精要,一边修习体操,一边将吸收到的先天能量进行内家导引。

    尽管旁人瞅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好奇,可是他茕然一心,并不为外界所动。

    修炼了几遍之后,他发现自己变得更加平静,不禁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对心法精要的理解是对路的。

    “哦,你这种修炼内家心法的方式很特别啊?”程峰也是一脸好奇,忍不住问道。

    张金钢总算露出点笑模样,回答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修炼所谓的内功,不过,练过之后,确实身心都很舒服。”

    “这也是道爷教给你的吗?”程峰轻轻给脚按摩,又问。

    张金钢点了点头,却没有多做解释。

    “道爷一天蔫了吧唧的,没想到还真有一手。”

    大师兄屁股已经好多了,他早就眼巴巴的盘坐在旁边,此时见到张金钢恢复了生气,赶紧开口凑热闹。

    “哦,大师兄,咱俩在印刷厂干活的时候,你曾答应过我,解释一下为何在一阵爆响之后,你的身子会长高,当时因为小魔女的事情岔了过去,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张金钢故意扯开原先的话题,以免大师兄继续纠结道爷的事情。

    大师兄咧嘴一乐,看了看程峰。

    程峰瞪他一眼,骂道:“别人有十个心眼,你这犊子连人家的一半都没有。”

    大师兄顿时把脑袋耷拉下去。

    “不过,金钢也不是外人,况且道爷有言在先,委托我帮着他增强修为,所以,你也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就告诉他什么吧!”

    程峰苦笑,补充一句。

    大师兄一听就又乐了,叹道:“还是师傅最明白事理。”

    程峰没理他,继续给脚按摩。

    张金钢坐在大师兄旁边,竖着耳朵听,事实上他确实也很好奇,不明白一个成人怎么能在忽然之间,说长高就长高了。

    大师兄清了清嗓子,严肃得如同私塾先生,盘腿四稳地说道:“别看现在我们师傅徒弟一大堆,统统进了监狱,但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想当初我们师徒可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刚说到这里,程峰终于忍不住用脚踢了他的脸蛋子一下:““别顺嘴瞎嘞嘞,赶紧挑有用的说!”

    程峰这一脚,尽管有些戏虐的味道,但张金钢眼力奇佳,竟然从中发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奇妙之处。

    按着常理来说,一个人坐着朝旁边踢出一脚,暂且不论这一脚能踢到什么程度,他的身体剩余部分必然会有所牵动。

    然而,对于程峰来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他的胯关节好像安着一个轴承,一下子就把那条腿送到了预想的位置。

    无论是角度,还是准确度,都是无可挑剔,

    张金钢大是叹服。

    经过程峰的警告,大师兄立刻知情知趣地步入正题。

    原来在北派谭腿中,有一种名叫“架桥”的技法,通过对肌肉韧带的驾驭,能够使一些关节的空间增大,如此一来,人不仅会变得高大,而且关节的灵活度还会增强,不过,想要把“架桥”练到这种程度,难度暂不说,单是那份磨练肌肉和韧带的痛苦,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大师兄跟随程峰多年,如今“架桥”的功夫已有小成,但比起最高境界,那还差得很多,甚至连程峰本人,都欠着一些火候。

    张金钢等到大师兄解释完了,忽然用那种殷殷的眼神看着程峰。

    程峰低着头按摩脚丫子,一开始并没注意到,但当感觉周围都静了下来的时候,他便好奇的瞅了一眼。

    “你为何用这等让人心软的眼神看着我?”程峰有点心虚,故作淡定地问。

    张金钢忽然笑了,说:“您应该明白。”

    “我明白什么啦?”

    张金钢知道他在装聋作哑,便叹了口气,故作失落的说:“刚才您还坦言已经答应了道爷,帮助我增强修为,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您就不承认了。”

    “好吧,你说想让我怎么做?”程峰像泄了气的皮球。

    张金钢抓住机会,很认真地说道:“我想学这种‘架桥’的谭腿功夫。”

    “你不怕吃苦?”

    “不怕!”

    “也不怕疼?”

    “不怕!”

    “更不怕被我拒绝?”

    “怕!”

    程峰把脚盘起来,闻了闻自己的手指,无奈一笑,叹道:“好吧,就看在你契而不舍的这种求道本色,我就教你‘架桥’的功夫。”

    张金钢大喜。

    他正想欢呼,忽然察觉到一件事情。

    在不知不觉中,程峰的弟子们已经围了过来,一个个的表情都很怪异。

    尤其是老二,睁着一双还没怎么消退的熊猫眼,表情就像硬生生吞了一个鸡蛋。

    张金钢正错愕的工夫,老二忽然爬过去,一下子就掐住了程峰的脖子,左右使劲地摇晃,脸上表情悲痛欲绝,说道:“张金钢,你个臭小子,凭什么,凭什么啊,我跟了师傅十年,到现在他都没舍得教我这种功夫呢,可你和他才刚认识没几天,他就肯教你,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你师父!”程峰掰开老二的手,一脚把他踹到旁边。

    周围的人顿时笑翻。

 第六十一章:鬼祟

    张金钢原本想得挺好,程峰既然答应了,一定会手把手的教他,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程峰让他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把两条腿分别伸直了抬高,各压一千下。

    张金钢无奈,只好照做。

    大师兄带着一众师弟围坐在旁边,不住的指手画脚,偷偷窃笑。

    张金钢浑不在意,跪在板炕上,把脚搭住窗台,不仅十分认真地做着,而且还在心里默默的计算。

    一条腿压了一千下,别人都以为他会换上另外一条腿,岂知他像不识数一样,继续的压着,直到又压了一千下,才把腿从窗台上撤下来。

    程峰看在眼里,赞在心头。

    出于习惯,老三扒拉一下头上的“板寸”,啧啧赞道:“别的咱不说,单是臭小子这份狠劲儿,咱们师兄弟就谁也赶不上。”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两条腿各压一千下嘛,我也能啊!”老二揉揉眼睛,非常不服气。

    大师兄朝着他笑,说:“人家是一条腿压了两千下,你只是没看清而已,哦,其实也难怪没看清,你现在跟瞎子差不多。”

    张金钢不理会他们。

    他感觉已经压完的那条腿,不禁肌肉酸痛,而且关节部位就如同折了一般的难受,不过,他是一个既能挺又很要强的人,并没有把痛苦写在脸上,同时,也没有因此而退缩,毅然把另一条腿搁到了窗台上。

    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他尽可能的不去想身体上的感觉,一双眼睛透过窗户,朝着外面瞧看。

    九号监室离着犯人放风的操场很近,透过眼前的窗户,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东北方向的印刷厂。

    他的眼睛无意识的扫描着,就在这条腿也压了接近一千下的时候,监狱的大门忽然敞开,随后开进来一辆大卡车。

    大卡车“呜呜”的开着,朝着印刷厂而来。

    为了继续转移痛苦,张金钢的视线一直跟着大卡车。

    当大卡车停下来的时候,从驾驶楼里跳下来两个人,然后都进了厂房。

    不久之后,俩人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些犯人。

    所有的犯人都拿着已经包装好的大货件,开始往卡车后面的车斗子里装。

    “这是印刷厂专门送货的卡车,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司机也总是这两个人,没什么可瞅的。”

    张金钢正看得入神,大师兄凑过来说道。

    “原来不是客户自己取货,而是印刷厂主动上门啊?”张金钢好奇地问。

    大师兄笑了,说道:“傻帽,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除了这辆卡车被监狱长特批之外,其余的车辆以及相关人员都得被严格检查才能出入监狱的。”

    “哦,原来是这样。”

    张金钢其实在心里也暗骂自己是白痴,如果监狱可以随便出入的话,那得有多少犯人逃跑了啊?

    “这条腿也要压两千下吗?”大师兄用肩膀碰他一下,咧着大嘴问道。

    张金钢眼睛仍然看着那辆卡车,点了点头。

    大师兄忽然叹道:“可别怪我事先没跟你说,像你这种压法,等到明天一觉醒来,两条腿疼得也许连路都走不了。”

    “嗯,我知道,多谢你提醒。”张金钢心不在焉地回答。

    大师兄感觉他语气有点怪,便也追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卡车后面的车斗此时已经装满货件,而且还被雨布严密的封盖起来。

    两个司机干完活,一边看着犯人在武警的押送下陆陆续续回归厂房,一边各自叼个烟卷,吞云吐雾。

    “哪一次都是这样,干完活,两个司机必定得抽根烟,休息一会儿,这有什么好看的,瞧你那聚精会神的样儿!”

    大师兄嘟囔着,很不理解。

    张金钢蹙着眉,说道:“我看的不是这些,你往厂房后面瞅瞅,房角那里似乎藏着一个人。”

    经他提醒,不仅仅是大师兄,别的师兄弟也都凑过来,尤其老二还特意占据一个很好的位置,连声地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怎么瞅不着?”

    大师兄一把将老二扯到旁边,哂道:“一个瞎子跟着起什么哄。”

    随后,他不再理会自己这位二师弟的抗议,凝足目力,仔细瞧着。

    果如张金钢所说,当犯人全部进入厂房之后,从房角后面还真转出一个人。

    “这不是总工程师黄韬吗,他手里拎着的那两包是什么东西?”大师兄自言自语,显得非常好奇。

    程峰本来不想过来,可眼见这些人都那么神情关注,禁不住也泛起猎奇心态,于是站在徒弟的后面,看了过去。

    号子里其他的犯人离着较远,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都好奇的朝窗户看来,不过,由于以前定下的规矩,他们不敢贴得程峰等人太近。

    张金钢一直目不转睛。

    卡车那边,黄韬一手拎着一个皮包,走到两个司机跟前,把皮包递过去,嘴巴一直说个不停。

    号子和印刷厂的距离不算近,大家根本听不到黄韬说什么,但对于他的神态却看得很清楚。

    他依然保持着一贯的严肃,说话的过程中,两个司机不住点头。

    黄韬离开之后,两个司机也掐灭烟,各自将皮包带入驾驶楼,然后卡车开始启动,既而掉头走了。

    大家看完,各就各位,大师兄挠挠脑袋,眼珠子又转了转,很显然,他并没有发觉刚才的事情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真是没意思,不就是看到黄韬拎着两个破皮兜子吗?”老七蹙着眉头,说话之时,脸上的刀疤在跳动着。

    老三摸了一下“板寸”,附和着说:“就是,就是,我也觉得挺没劲。”

    张金钢闻言,知道他们没抓住重点。

    “你们不觉得黄韬拿着那两个皮包时的情形很蹊跷吗?”张金钢一边继续压腿,一边随口问道。

    程峰忽然插嘴道:“说实话,我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黄韬身为印刷厂的总工程师,为什么拿皮包的时候,却要躲着别人?还有,印刷厂后面除了宿舍,就是一个厕所,那两个皮包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是勤杂们的生活用品,如果真是的话,值得黄韬如此鬼祟吗?另外,那两个司机表面看来像似歇息吸烟,事实上绝对是在等候黄韬,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张金钢淡淡地说。

 第六十二章:踢断你的子孙根

    “咦,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大师兄眨了眨铜铃眼,似乎颇有同感。

    程峰叹了口气,把手下弟子驱散,说道:“爱啥啥吧,反正和我们又没有关系,别费那脑细胞啦!”

    大家吃完晚饭,到了放风时间。

    张金钢的两条腿还没等到明天,现在就已经酸痛的了不得,不过,为了能够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还是硬撑着随同大伙来到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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