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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毒妃-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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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可是,苍翟怕是不会同样的吧。

他似乎以违逆他的意思为乐了。

只是,那琴声在停了片刻之后,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不同于先前的平淡,同样也没有昭阳的韵味儿,但是,从这首曲子中,他却听到了“思念”,浓的化不开的思念,而正好和他此刻的心情不谋而合。

终于,北燕皇帝还是被那琴音牵引着,顺着琴声飘来的方向,缓缓走去。

到了目的地,北燕皇帝看了那弹琴之人一眼,便闭上了眼,循着那琴音,脑中闪过昭阳的一颦一笑,从那日在东秦国,他误闯了昭阳的飞花小筑开始,到得知她有未婚夫的事实,再到他用尽手段,『逼』迫昭阳退婚,远嫁北燕……

昭阳跟着自己,她并不情愿,若不是为了保全她的国家,她也不会委曲求全的跟着他走,他承认他阴险,不光明磊落,在东秦战败的情况下,趁人之危,但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不用手段,就得不到她了。

昭阳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即便是跟他走了,但却时时防备着他,他从来不知道,会有女子避她如蛇蝎,这世上,怕只有昭阳会不稀罕他啊。

从东秦回北燕的路上,那无疑是他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没有皇宫内那些女人的明争暗斗,没有母后的压力,有的只是他和昭阳,虽然昭阳一直对她冷淡,但他却相信,只要他火热,终究会将昭阳融化。

他一直都是个铁血硬汉,可是,那一路上,他为了能够讨昭阳欢心,做尽了一切可以让她高兴的事,就连苍寂都说他如一个坠入爱河的小伙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帝王,为了博得佳人一笑,他怕是连天上的星星都愿意为昭阳摘下来。

他记得那正好遇到了三年一度的花灯节,那一晚,昭阳在一片花灯的海洋之中,弹着这首曲子,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就在那一晚,他将昭阳变成了他的女人,那之后,他以为昭阳会对他更加热切,可是,他错了,虽然二人已经有了夫妻关系,可昭阳的『性』子,依旧是淡淡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是,从她偶尔的目光中,他却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为此,他雀跃不已,他知道,昭阳不再抗拒他,而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彻底的爱上他!

后来,他曾问昭阳,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她却只是但笑不语,坐在琴前,一遍又一遍的弹奏着这首她最爱弹的曲子。

他曾问她,有没有后悔跟他来了北燕,昭阳依旧是但笑不语,坐在琴前,一遍又一遍的弹奏着这首曲子。

她后悔吗?在最后一刻,她应该是后悔的吧,他自私的毁了她的生活,以为自己可以给他更好的天地,可是,他却没有做到。

想到那天苍翟对他说的话,在最后一刻,她记住的是苍翟,而他早就被她忘记了,这是昭阳对他的惩罚吗?如果是的话,这些年,他真的已经在煎熬之中受到惩罚了。

在外人眼里,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威风八面的北燕皇帝,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他只剩下这个躯壳,他的心,早已经不在了。

“叮……”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唤回了北燕皇帝的神思,北燕皇帝睁开眼,眼中蕴藏的泪水,赫然滑落脸颊,在泪眼模糊之中,他看到一个女子慌『乱』的跪在地上,抬起头,不停的摇着。

那女子眉心的红梅,赫然在目,北燕皇帝身形一怔,下意识的上前几步,“昭……昭阳……”

梅花妆,那日昭阳随自己离开东秦国之日,她就画了一个梅花妆,那朵红梅在她的眉心之间,分外的灼人,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昭阳,竟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眼,而他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她。

安兰馨心中一震,昭阳?皇上他……将自己当成昭阳长公主了吗?

安兰馨顿时激动万分,她本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她想着,弹完最后一曲,就离开了,可是,老天听到她的祈祷了吗?竟让皇上出现了,昭阳?哪怕是皇上将她当成昭阳长公主,她也不在意,她甚至还庆幸,因为,自己或许真的抓住了这次机会,真的可以做那人上人,不再任凭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掌控。

“昭阳……”北燕皇帝将面前的女子扶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名字,昭阳,昭阳显灵了吗?她回来了!这么多年,他每每梦到昭阳,都是触不到她的身体,而眼前这梅花妆……

安兰馨分外雀跃,看向北燕皇帝,瞧见他脸颊上的泪水,心里一惊,皇上他哭了?他是想着昭阳长公主才哭的吗?皇上真的很爱昭阳长公主吧!

安兰馨几乎是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绣帕,伸手靠近北燕皇帝的脸颊,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只是,在泪水擦去的那一刻,北燕皇帝确实倏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儿,不断地用力,目光没有了方才的眷恋,满眼愠怒,“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画这个妆?”

北燕皇帝一脸凌厉,那眼神好似恨不得杀人,他看清楚了,眼前的女子不是昭阳!

北燕皇帝骤然的变化让安兰馨顿时慌了起来,目光闪烁着,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安兰馨心里更加慌『乱』了,想着用写的,但北燕皇帝抓着她的手腕儿,更加让她动弹不得。

“哼,当真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子,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吗?这么做的,你不是第一个,同样,你也不会是成功的那一个。”北燕皇帝嫌恶的道,一把狠狠的将安兰馨推开,好似她玷污了心中那一抹神圣。

弹琴引诱他的,她确实不是第一个,但是,知道画梅花妆的,她却是第一个,这女子,看来是做了不少功课啊,哼,他最讨厌的便是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

梅花妆,是独属于昭阳的,除了昭阳,谁也不配!

“快将你额上的梅花擦掉,不然,朕……”北燕皇帝凌厉的开口。

摔在地上的安兰馨神『色』慌『乱』,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顾不得起来,立即用方才拿在手中的绣帕擦着额上的梅花,她是弄巧成拙了么?皇上生气了,从皇上的眼里,她看到了厌恶,此时她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也许,利用昭阳长公主吸引皇上的注意,本来就不是一个明智的抉择,在皇上的眼里,便只有真正的昭阳长公主,而容不得任何替身存在。

安兰馨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脑中快速的转动着,想着脱身的办法,顾不得眉心的红梅凌『乱』的印染在她的额头上,安兰馨快速的到琴旁,写下自己想要说的话。

北燕皇帝看着她的举动,片刻之后,那女子呈上了一张纸在他的面前。

“皇上,奴婢知错,奴婢先前确实有那样的心思,想要用琴音吸引皇上的注意,可是,奴婢知道,奴婢弹不出皇上想听到的曲子,所以,奴婢到最后不敢奢望什么,请皇上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北燕皇帝锐利的眸子倏地收紧,“你不会说话!”

安兰馨忙不迭的点头,写道,“奴婢嗓子出了问题,不能说话了。”

在写下这句话之时,安兰馨的眼里,分明闪过一抹恨意,但她却掩饰得很好。

北燕皇帝淡淡的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想到方才听到的琴音,缓缓开口,“你方才所弹,确实不及昭阳的十分之一,但你所表达的思念,却很真切的蕴藏在琴音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想到了过去的种种,这女子,弹奏出了他方才的心声,倒也是一个难得的。

安兰馨身体一怔,立即写道,“皇上,奴婢的琴技登不得大雅之堂,方才,奴婢想到了奴婢死去的娘亲,奴婢……”

“哦?你是在思念你的娘亲么?”北燕皇帝叹息了一口气,“倒和朕是同病相怜之人。”

“奴婢,奴婢不敢,请皇上恕罪,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弹这首曲子,再也不敢画这梅花妆。”安兰馨立即写下保证,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思,还真是别人难以揣测透的。

北燕皇帝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你这身衣服,应该是这一届的秀女吧,你如此大费周章的吸引朕的注意,不就是想得到朕的宠幸,好在这后宫之中,有一席之地么?”

安兰馨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直白的说出她的心思,神『色』更是慌『乱』了起来,猛地跪在地上,不停的摇头。

北燕皇帝冷哼一声,“你既然想吸引朕的注意,那么朕告诉你,你成功了……”

安兰馨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北燕皇帝,她成功了?皇上的意思是……她成功的吸引了皇上的注意,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

北燕皇帝将安兰馨的欣喜看在眼里,嘴角扬起的讽刺更加的浓烈,那邪恶的模样,倒是和苍翟有几分相像,任凭她高兴一会儿,北燕皇帝好似恶作剧般,一字一句,朗声道,“今日起,你就在御书房当一个宫女吧!”

丢下这句话,北燕皇帝看了一眼安兰馨脸上骤然变得僵硬的脸『色』,冷哼了声,转身大步离开,朝着昭阳殿中,昭阳曾经的房间走去……

安兰馨如遭雷击,甚至在北燕皇帝走了许久之后,都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中一片空白。

宫女?为什么是宫女?宫女是这个皇宫之中最低等的存在,她今日,本就为了能够得到皇上宠幸,再不济也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答应常在,可是,竟然是宫女!

呵……呵呵……

安兰馨整个身体虚软的趴在琴上,老天爷是在耍她吗?宫女?她这是自作孽啊,一个宫女,一个奴才,她如何向恩人交代?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路,会这么难走?!

想到安宁,自己的二姐姐,和她比起来,她更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安宁不仅有疼爱她的丈夫,还有宸王妃的高贵身份,而她……却沦落成一个宫女!

皇陵。

昭阳长公主的墓前,苍翟和安宁,一直到了下午才离开,昌都的街道上,马车徐徐而行,马车内,安宁自始至终,都将手放在苍翟的大掌之中。

马车还没到客栈,突然一阵喧闹传来,安宁掀开帘子,看到喧闹的源头,不由得皱了皱眉,“在北燕国,除了皇室和三大望门,还有谁出行有这么大的阵仗?”

从帘子往外看去,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被四匹马拉着,身后的一干侍女,随从,足足有几十人上下,而周围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传到了安宁的耳里,更加让她心中生出了一丝好奇。

“裘公子回来了,听说,今晚裘公子在极乐园中设宴,一掷千金啊。”

“一掷千金又如何?对裘公子来说,那些都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倒是觉得,我们该快些到极乐园门外等着,好抢占先机啊!”

“哼,凭着你这身板儿,也想抢占先机?你怕是还没进入人群,就被挤出来的吧。”

“你……哼,我们等着瞧,今晚,我非要抢到裘公子抛下的绣球。”

“哼,那我便等着!”

耳边二人的争论声渐渐停息,安宁的眉心倒是越来越紧,“这裘公子,听着倒是个男子,又何来抛绣球一说?这北燕国,还真是怪了。”

苍翟嘴角微扬,倒是一点儿也不吃惊,眸子中,隐隐有一抹异样闪过,“宁儿可愿意去看看?”

安宁眼睛一亮,她正有此意,“去看看也无妨,这裘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似乎在这北燕国挺出名。”

苍翟但笑不语,出名么?除了三大望门之外,这几年迅速窜出的新势力,但谁也『摸』不透那裘公子的底。

苍翟吩咐车夫往极乐园的方向走,不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安宁和苍翟一出了马车,看到眼前的场景,安宁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今天是什么日子?整个昌都的人都到这里来了么?”

眼前这一切,怎能让她不吃惊,她站在马车上,远远的可以看见那栋精致的楼阁,金碧辉煌,甚至比皇宫还要奢华,“极乐园”三个烫金的大字挂在楼阁的正中央,安宁不是没有见过极乐园,别人不知道这极乐园是极乐殿下的产业,而她却是知道的,胭脂不就是极乐殿的管事么?

这个北燕国最大的销金窟可是让北燕许多王公贵族为之疯狂呢。

可是,又有谁知道,在这个金碧辉煌,极尽奢侈的的极乐园中,又有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而此刻,从极乐园门外,一直到他们马车所停的地方,足足有百来米,到处都是人,人挤人,人挨人,有些地方甚至还出现了『骚』『乱』。

这场面,这些人的热情,可是高涨得连她都觉得好奇。

安宁拉来一个围观者,给了他一锭银子,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收好银子,看怪物一般的看了安宁一眼,随即恍然的道,“你是外地来的吧!那你不知道也不为过了,今天裘公子在极乐园中设宴。”

“他设宴,关这些人什么事?”安宁皱眉,“对了,还有什么抛绣球的,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是规矩,裘公子每次在此设宴,都会用抛绣球的方式,决定宴请的宾客,每一次只有一个人能够有那样的好运,只要是谁抢到了绣球,不仅可以进极乐园中逍遥,见识那纸醉金『迷』的奢华享受,最重要的,便是那个接到绣球的人,可以向裘公子提出一个愿望,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商人,就连有些官员都十分买账,都愿挤破脑袋去抢到那一个绣球,裘公子就像是神一样,无论是什么愿望,他都能够替别人达成,当然……呵呵,如果你想当皇帝,这裘公子怕就办不到了。”

安宁那人的叙说,眉『毛』微挑,这裘公子就像是神一样?真的有那么神奇?

“不说了不说了,你看,裘公子出来了。”那人兴奋的道,继而没再理会安宁,朝着极乐园那边,虽然是相隔百来米,但他依旧挥舞着手,大声的叫着,“裘公子……裘公子……这里……这边……”

安宁看向那阁楼上的身影,远远地看去,看不清脸上的容貌,但是,以身形来看,似乎是一个健硕的贵公子,他一出现,整个场面顿时沸腾了起来。

虽然很远,安宁似乎看到了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好似在看着争抢的人,看着一出闹剧。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站在阁楼上的那位裘公子从侍从手中接过了绣球,一个大红的,满是流苏点缀的绣球,看上去,倒像极了有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抛绣球选丈时用的。

“裘公子……裘公子……这边……”

一时之间,在绣球被裘公子拿在手中的那一刻,现场的气氛被推向了一个更大的高『潮』,好似瞬间被点燃了一般,便不是“沸腾”二字足以形容得了的了。

每一个人都看着阁楼上那个裘公子手中的绣球,甚至都恨不得自己能够飞檐走壁,越过众人,直接从裘公子的手中抢到那绣球。

安宁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扬,“这裘公子,真的能够达成他们的愿望么?看他这模样,倒像是在耍这些人,真是不厚道。”

苍翟莞尔一笑,却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落在阁楼上的那个裘公子身上,眼神之中似乎带着笑意,又夹杂着几分无奈的叹息:还是这么爱玩啊!

“各位注意了,裘某可要抛下绣球了哦,不过事先裘某可要提醒各位,抢绣球时,可要留意着,别被别人伤了。”裘公子语气温和,但安宁却听不出他是真的关心众人的安危。

那裘公子话落,手中的绣球倏地离手,安宁看着那绣球运行的轨迹,眸子一紧,所有人的视线也都看着那绣球从他们的头顶飞过,那凌厉的气势,让人骇然。

众人看向那绣球的目标,赫然是马车上站着的两人,更准确的说,该是那马车上两人中,长相普通的那一个。

安宁眉峰一拧,那绣球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千钧一发自己,一只大掌挡在了她的面前,牢牢的抓住绣球,随即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怒意,“该死的,他是真的想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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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章安宁威武,用毒让他心服口服!

众人没有料到,裘公子抛出的绣球竟然直接好似带着攻击的力道,『射』向马车上的那个小侍卫,同样也没有料到,小侍卫身旁的这位公子,身手如此矫捷,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绣球给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这是什么情况?那接到绣球的人,应该算是这位公子么?

众人都看着这位英俊不凡的公子,一身锦衣,华贵而不艳俗,低调却不失精致,这样的公子,接到绣球,会对裘公子提出什么愿望?不过,他们此刻更加感兴趣的不是这位公子会提出什么愿望,而是,这位公子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饶是想忽视,都没有办法忽视。

安宁则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大掌之中的绣球,顿时觉得分外的刺眼,狠狠的朝着那极乐园的阁楼之上瞪去,即便是那裘公子看不到她的抗议,她也没有放弃,这个裘公子,这那是抛绣球?方才摆明了是袭击啊!

“哈哈……恭喜这位公子,今日公子能够拿到裘某抛出的绣球,实在是缘分一桩啊,来来来,快去将那位公子给裘某请过来,裘某在宴厅等候大驾。”极乐园的阁楼之上,那裘公子缓缓开口,清朗的声音中气十足,饶是百来米之外,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说罢,裘公子便转身进了阁楼,而在场的众人顿时沸腾了起来,有人恭喜这位拿到绣球的公子,有人则是满声的哀叹,“哎,今日,我是做足了准备,怎奈老天不眷顾啊,又没抢到,哎……”

众人虽然有恭贺,有哀怨,但是,却是在同一时间让出了一条道,让裘公子的侍从走到马车前,那模样,好似都生怕得罪了裘公子一样。

“二位,我家公子在里面等候二位,还请二位随小的来。”侍从颇为恭敬有礼,笑容谦和,眸光之中微微带着精明之一,饶是一看,便觉得这侍从是一个极懂得察言观『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人。

这样一个侍从,都流『露』出这种不凡的气质,那么,这侍从的主人呢?

安宁脑中浮现出方才阁楼之上的那个裘公子的身影,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那样一个人,和眼前这侍从极为不搭调。

“走吧。”苍翟将手中的绣球随手一抛,那侍从立即将绣球接在手中,那反应的迅速,再一次让安宁挑了挑眉,跟着苍翟朝着极乐园内走去。

安宁从外面见过极乐园,若以为极乐园仅仅是外面看起来的那样金碧辉煌的话,那就错了,进了极乐园的大门,便有带着满面笑容的美丽少女和英俊童子引着他们前行,这似乎是一个和外界隔绝,和外界不一样的世界。

原来,在那金碧辉煌的楼阁之后,是一个琉璃宝石铸成的世界,楼阁玲珑,四处耸立,每一处的布置,都是极其巧妙,且没有丝毫重复的地方,里面随处点缀着金瑜石、珊瑚、琥珀、玛瑙、珍珠、琉璃,有黄金八宝树,翡翠碧玉泉,泉里浸着珍珠、涌出的都是甘美的酒,林间有永不凋谢的宝石花朵。

园内,来往的美丽少女,英俊童子用那『迷』人的眼睛对每个来客微笑,贴心的满足他们所有的需求。

原来,这就是极乐园,难怪会被那些王公贵族们捧在手上,甘愿为了极乐园,抛入大把大把的金银,这名分就是仙境啊。

随着那美丽少女和童子的引导,苍翟和安宁一直往前走,饶是安宁也不停的看着经过的稀奇珍宝,目不暇接,安宁不禁想,这极乐园是苍翟的地方啊,她稍早听说极乐园的奢华,但却不知道,竟是这般规模,苍翟从哪些地方得到的这些珍宝?

这里面的东西,可要比她那座虞山金矿要珍稀得多啊。

安宁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苍翟,她没有想到,原来苍翟的势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得多,单是看着极乐园,表面上是销金窟,但实际上……安宁的目光扫过那些正在作乐享受的人,在酒醉之时,应该是最容易将秘密吐出来的吧。

安宁正想着,前面的少女和童子便停了下来,二人站在一个小屋外,小屋的牌匾上,写着“琉璃轩”三个大字,且那三个大字,真的是用上等的琉璃镶嵌而成,足以见得极乐园所用的心思。

“二位,请跟小的进去,我家公子就在里面等候。”方才那侍从弯了弯腰,对着苍翟和安宁二人说道,随即示意那少女和童子推开门,门被推开,里面便飘出一阵悠扬的曲调,安宁挑眉,暗道,还有人能弹出这样悦耳的琵琶曲,看来,这极乐园中,人才可是辈出啊!

苍翟抬步走进了琉璃轩,安宁跟在苍翟的身后,进入琉璃轩,和外面,似乎又有了些微的不同,这琉璃轩,虽然奢华,但却是带着几分清雅,就是这种感觉,饶是安宁,也不由得赞叹这修建布置极乐园之人的心思巧妙,竟能够将这两种既然不同的感觉,融合在一起。

安宁顺着那琵琶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青衣女子,坐在地上,一袭轻纱,十分巧妙的散在地上,琵琶就放在她的腿上,那双纤细的玉手,在琴弦上随意的拨动,似乎弹奏出如此悦耳的曲子,对这个女子来说,不过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罢了。

在离弹琵琶的女子不远处的软榻上,穿着花样精美而繁复的华服的男子慵懒的半卧在上面,晶莹如玉的肌肤,水润饱满的红唇,如天鹅绒般洁白的颈项,竟美得凄艳绝伦。

安宁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此人和苍翟是不同类型的俊美,气质亦是不同。

那男子闭着眼,似乎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嘴角挂着轻漫的笑,那样的漫不经心,慵懒闲适却动人心魄,而那张脸……安宁眉『毛』一挑,可不就是方才那个裘公子么?

不过,眼前这裘公子,却有那么奇怪,似乎和她方才所见到的那个裘公子有些不一样。

“……”裘公子的侍从正要提醒公子,客人已经到了,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张口,身旁这位高大英挺的贵公子便传来一个眼神,而在那眼神之下,他竟然不自觉的闭嘴了,与此同时,他手上拿着的绣球,也在那一刻被那贵公子拿了回去,而下一瞬,那绣球便赫然从那贵公子手中抛出去,就如方才凌厉的袭向这位贵公子身旁的小侍卫一样,袭向了正慵懒的听着小曲儿的公子。

绣球从苍翟的手中离开,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激『射』了出去,如羽箭一般,气势凌厉。

安宁看着那绣球,自然是知道苍翟为何会这样做,她可没有忘记方才苍翟的怒气,不过,她倒是觉得,苍翟的怒气之中,隐约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那绣球在空中几个翻转,目标直接是那裘公子的俊美脸庞。甚至那绣球所带起的风,让他的头发飘了飘。

那一刻,猛地,裘公子微微皱眉,就在那绣球快要接触到他的脸的前一刻,一只大手便止住了那绣球的轨迹,原本用来带着享受的面容,顿时浮出一丝薄怒,“谁这么大胆子?”

眼睛依旧没睁开,似乎是不愿睁开,也不屑睁开,而那弹琵琶的青衣女子,被那一吼,手下的动作也是倏然听住,却又引得那裘公子更加凌厉的暴怒,“谁叫你停了,不许停。”

那青衣女子不敢怠慢,他们都知道,这裘公子是个乐痴,尤其会琵琶,容不得有一点儿杂质。

曲调依旧在房间中宛转悠扬,裘公子虽然因为那个绣球而发怒,但是,在曲声继续之时,他依然没有睁开眼,依旧是沉浸在那琵琶的曲调之中,那模样,极尽享受。

安宁挑眉,暗道,敢情还真是不愿人打断了他的乐趣?这个裘公子,还真是一个怪人,曲子停了,他所生的气,竟要比他自己差点儿被砸所生的气还要大。

那方才如果『射』向他的是一把刀呢?而那刀又正好没有被他抓住呢?那不就一命呜呼了么?

安宁正如是想着,便听得苍翟平静无波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出去!”

刚开始,就连裘公子那侍从都不知道这位贵公子是叫谁出去?虽然方才公子交代过,要他对那位公子有礼貌些,恭敬些,可是,这位公子未免也太大胆了,方才用绣球攻击公子不说,竟还在公子的面前发号施令!

不过,安宁却是知道,苍翟口中的“你”指的是谁,他是嫌那弹琵琶的青衣女子碍了眼了呢!

安宁自然不会怀疑苍翟有那个能力在这里发号施令,毕竟,这极乐园归根究底,真正的主人,还是苍翟,不是吗?

“出去!”苍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带着几分威慑力,那弹琵琶的青衣女子身体一怔,又好几个音调弹错,顿时,引得那榻上的裘公子皱眉。

“谁敢在本公子的面前指手画脚?”裘公子依旧闭着眼,怒气有些高涨,他最好的便是这口了,这极乐园中调教出来的乐师,别有一番风味儿,正合他的胃口,他刚回到昌都,第一时间便来这里听曲儿,竟还有人敢打扰,难道不要命了么?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么?看来,和某人相比,你倒是有些失职。”苍翟嘴角微扬,微微冷哼了声,不过,他的眼底,却没有真正的怒意。

那裘公子脸『色』一僵,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这张俊脸,竟立即从软榻上弹跳而起,大步上前,神『色』之间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异样,甚至有些像慌『乱』,忙朝着还在弹琵琶的青衣女子吼道,“还弹什么弹?你没听到吗?叫你下去!”

那青衣女子立即停止了弹奏,从地上起来,丝毫也不敢停留,走出了琉璃轩,不过,她的心中却好奇着,那位贵公子是谁?竟让裘公子都那般忌惮?要知道,裘公子在听曲子的时候,是最忌讳有人打扰的,更别提中途停止的事情了,那根本就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你也出去。”裘公子看了同样是一脸吃惊的侍从。

“是。”侍从应了一声,立即出了琉璃轩,顺手将门带上。

等到所有的闲杂人等都离开,那裘公子赫然跪在地上,双手恭敬的抱拳,“属下参见主子。”

这一跪,这一认主,饶是安宁也分外的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主子?这裘公子唤苍翟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安宁再次打量着这裘公子,俊美的脸依旧俊美,但是,没有了方才斜卧在榻上的慵懒与闲适,眉宇之间透着恭敬之意,目光坚定,安宁脑中浮现出一些眼神,铜爵看苍翟时的眼神,胭脂看苍翟时的眼神,以及赤骥看苍翟时的眼神,甚至飞翩看苍翟时的眼神,都和眼前的这个裘公子如出一辙。

一个猜想跳进了安宁的脑海,紧随而至的,便是更加大的震惊,安宁站在一旁,退后几步,双手抱胸,探寻的打量着苍翟,嘴角擎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方才裘公子在这昌都所受的追捧,她也是亲眼所见的,这裘公子是北燕国除去三大望门与苍家,可以算是最大的新贵了,他也是苍翟的人?

八骏么?她倒是想知道,眼前这裘公子,到底是八骏之中的哪一位!

“起来吧!”苍翟沉声道,绕过裘公子,走到方才裘公子躺过的软榻前,随即坐下,朝着安宁招了招手,安宁上前,坐在了苍翟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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