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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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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地回忆了下当时在山洞中的情景,当时他其实也是想套套南锣郡主的话,才稍微纵容了下她。只是那个情景,外人难免生疑,有些什么猜测,如果这事儿传到了阿烟耳中,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她一定会多想的。
    如果她多想了,会怎么样呢?
    萧正峰一边在浴房里洗浴,一边皱眉。
    ******************************
    当到他清洗干净后,因天热,干脆外袍都没披,只提上了一条缎裤,光着背脊就这么走进去了。
    阿烟依旧如之前的那个姿势般坐在炕上,手里依旧握着那个柔光四射的夜明珠。
    在夜明珠的映衬下,她的肌肤犹如涂抹上一层乳色的蜂蜜,看着很是动人。
    她的眉眼精致清晰,甚至连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轻轻扇动的样子都分毫毕现。
    听到门开了,她抬起眼来看向走过来的这男人。
    他生来身子挺拔坚韧,魁梧高大,胸膛上的肌肉紧实地微微贲起,拥有强劲的骨骼,肩背那里有一道疤痕斜划到腋下。这个男人看着粗犷而精悍,浑身仿佛蕴含着巨大强韧的力量,犹如坐在原野里的豹子一般,精敏果敢,随时蓄势待发。
    现在他向自己的炕头走过来,走得很慢,脚步间竟难得有些凝滞。
    当他终于站定在炕头,几乎堵在了锦帐入口处时,终于凝视着阿烟,低哑地开口道:
    “阿烟,我说过,不会瞒你什么事。所以你今天问我这个,我都照实给你说。说了你别生我的气。”
    阿烟点头:“好。”
    萧正峰挑眉,认真地看着炕上的女人:“真不生气?”
    阿烟承诺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生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和那女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摸床上去吧?只要没什么实事儿,萧正峰心里又只有自己,她就可以容忍,就可以不生气。
    萧正峰总算松了一口气,当下坐在炕边,小心地望着这女人,认认真真原原本本地把当初在山洞里的事儿都说给阿烟听了。
    阿烟仰脸竖起耳朵听,不放过一丝一毫,一边听着一边盯着他那最诚实的右耳朵。
    他说完了,右耳朵自始至终没动。
    阿烟心里应该满意的,至少这男人没说谎。
    然而——她还是非常生气。
    她大口喘着气,气急败坏之下拾起一旁的软枕,狠狠地冲着萧正峰砸过去!
    “你竟然还搭理这个女人!”阿烟想大骂一声贱人,问题是她自来教养良好,实在骂不出口。
    萧正峰见她火了,顿时吓得不轻,忙接住那迎头而来的软枕,低声下气地哄道:
    “你不是说不生气的吗?你答应过我的!”
    阿烟斜眼瞅着这男人,看着他那么大一个男人光着胸膛抱着一个软绵绵枕头的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她扯唇冷笑一声,挑眉吼道:
    “你没听说过唯小人与妇人难养也,我就是那个妇人,我就是出尔反尔!我从来不是君子!”
    刚说完这个,就见她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个东西来,却是一个黑幽幽的皮鞭。
    她恨恨地甩过去:“你这个笨蛋,人家女人抱你,你就该赶紧离得远远的!你傻啊竟然还让她扑了两次!”
    萧正峰下意识地躲过了那皮鞭,阿烟这边一把过去,落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险些自己栽洗炕头。
    萧正峰忙过去接住,扶住她道:“乖,先别气。”
    阿烟一鞭子没中,自己差点摔倒,心里又气又恼又郁,一下子气得眼泪都哗啦啦往下落了。
    “千防万防,谁知道你自己往上面凑,你傻啊你?你不知道你是有妻有女的吗?你可知道这几日你不在,我心里总是难受,总是害怕?”
    萧正峰看到这个样子,心都疼得拧起来了,又酸又甜,既高兴她这么惦记自己牵挂自己,又气她竟这么不信任自己,当下忙上前去抱住她,去哄去亲,去说着做低伏小的话,去说着这辈子没说过的甜言蜜语,当下真是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才好。
    一边哄着时,一边低头去亲这女人,亲着亲着便上了炕,恰好他又刚洗了澡的,真是 方便得很。
    她是一个水做的泪人儿,泪水涟涟上下呼应。
    外面起风了,时而绵绵细雨温言柔语,时而波涛汹涌滚浪淘沙,犹如一个小舟般在深海之中浮漂游荡,就在小舟被一个浪头打到了最高处的时候,忽而间便在那极端的高处不能自禁,手指甲紧紧掐进手心里,浑身无法自抑,她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失控地去捶打他的肩膀:
    “你是我的,浑身连汗毛都是我的,不许别人碰一点!别人碰了哪里我就打你哪里!”
    他听到这女人缠绵又霸道的言语,心尖儿就一突突,胸臆间满满地荡着什么,满溢在喉头仿佛就要喷涌而出,他低头看着那女人,那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忍不住嘶声低吼道:
    “顾烟,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我的精血我的魂,我的**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若是以后敢给我胡说八道,我也不饶你!”
    也许他的嘶吼果然是有用的,这女人真是一个吃硬不吃软。
    ********
    风停雨住,阿烟想着他刚才说的那等粗话,不由面红耳赤,低低地道:
    “你就是欺负我……”
    萧正峰又笑又气,不由嗤道:
    “谁欺负谁啊!我都被欺负死了,你还说这话!”
    阿烟扬眉,小声却霸道地道:
    “只有我欺负你的份!”
    萧正峰看她那个得意的小样子,越发无奈,便扑上去,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以后少给我胡思乱想,不然我让你三天下不了炕!”

☆、第228章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萧正峰躺在那里,看着睡在里侧的女人,有些怅然若失。摸了摸已经长出点胡渣的下巴,回忆着昨晚,也实在是尽兴了呢。阿烟和自己总是能让人感觉很好,两个人彼此都能达到那种特让人愉快的境地,彼此都是满足的。
    可为什么总觉得仿佛少了点什么呢?
    萧正峰想了下,终于明白了,于是他的眸子就落到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地方。
    阿烟躺在夏日的凉丝被里,那丝被是特意从阿拉国运过来的,柔软舒适又清凉,最适合夏天的时候盖了。
    她睁开眸子,看到萧正峰的眸光带着一点渴盼落在自己被角搭着的那里,却是没搭理,径自起身要穿衣了。
    萧正峰半坐在炕头,低头笑望着炕里面正穿衣的女人,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将红艳艳的肚兜系上带子,当下伸手去帮着她系。
    阿烟躲了躲,挑眉笑道:“好好给我系,别惦记着了。”
    萧正峰听到这话,心里的诸般想法顿时落了空,弯腰过去,将坚硬的下巴抵扣在她的肩膀上,低哑而委屈地问道:“为什么?”
    他这个样子,可真像是一个没吃到奶的孩子,眼巴巴的可怜;就那么用一双眼睛看着你。
    不过阿烟没回头,径自把肚兜儿穿好了后,反手拿手指头捏了捏他的鼻尖,柔声笑道:
    “你年岁也不小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一句话,算是彻底断了萧正峰的念想。
    可怜萧正峰颇失落了半响,不过后来也琢磨着,自己若是再贪下去,对阿烟也不是好事儿,就此只能是把这事儿停下来了。
    而阿烟今日吃过早膳后,却是吩咐鲁绮收拾了一些滋补品并上等药材,百年人参上等鹿茸,灵芝虫草等物都各取了一些,然后穿戴好了,将糯糯交托给了青枫和郝嬷嬷,自己则是要去孟聆凤家,她昨夜里听萧正峰说孟聆凤出了事儿,到底担心,想着成洑溪是个男子,未必能够伺候周到,是以想自己去看看。
    萧正峰见此,也是担心孟聆凤,想着孟聆凤若是醒了,倒是能问问,当下也就陪着阿烟一起过去了。
    到了孟府,发现齐王也过来了。这一次如果不是孟聆凤护送南锣郡主,怕是南锣郡主都要遭殃的。孟聆凤算是为了救南锣公主伤成这样,齐王心里有愧,便亲自过来慰问。
    一时说起要查这个劫匪的事儿,萧正峰提议将这个案子交给成洑溪办,齐王点头道:
    “成公子既是孟将军的夫婿,又是你极力举荐的,这事儿便交给他办就是了。”
    大家当下讨论起这个案子里,都是觉得有些蹊跷,北狄军早已被打得落花流水,难道还能有这般实力去偷袭孟聆凤?
    成洑溪和萧正峰心照不宣,并不提之前两个人商议的结果,只是应命要严查此事而已。
    待到齐王离开后,萧正峰和成洑溪自去书房说事儿。阿烟因看着孟聆凤实在是伤得不轻,好好的一个每日里神采飞扬的姑娘家,如今那手无力地垂着,是再也握不得大刀的样子,不免心疼,恰好这个时候孟聆凤要换药,于是阿烟便从旁帮着,亲自伺候。
    待到这边帮着换了药,又和侍女们一起给孟聆凤擦了身子,那边萧正峰事情也谈完了,这才离开。
    路上阿烟因问起来:“到底有什么线索吗?好好的怎么遇到这等劲敌?”
    孟聆凤跟随着萧正峰征战沙场几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恶战,也没见伤成这样过,如今呢,可倒好,生不生死不死的,被人砍了多少刀。
    萧正峰想起孟聆凤的惨状,也是咬牙。
    要说孟聆凤以前还说要嫁他,他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只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平时在军中,有什么事儿她做错了,自己从来没半分顾忌,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的,也没把她当回事。
    如今她伤成这样,自己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就好像手足被人砍了一般,又心生歉疚,如果不是让她去护送什么南锣郡主,何至于发生这种事。
    当下他也有些没精打采的,只皱眉道:
    “一时也没什么线索,等聆凤醒过来,问问她,再让成洑溪好好查查吧。”
    阿烟点头,轻叹了口气:“只盼着她能早点醒来。”
    然而后面的发展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孟聆凤在昏迷了三五日后,终于醒来了,可是醒来后的她,却是一脸茫然,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
    这事儿实在是匪夷所思,成洑溪萧正峰和阿烟都冲过去。
    “聆凤,你不记得我了?”阿烟想唤起她的记忆。
    “别闹了,聆凤。”萧正峰还抱着一线希望。
    成洑溪则是忧心忡忡地望着孟聆凤:
    “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聆凤眨眨眼睛:“你是我的仆人?”
    成洑溪顿时额头发黑:“不是。”
    孟聆凤纳闷,指指桌上的药碗:“你刚才还伺候我喝药呢!”
    成洑溪一脸沉重地望着孟聆凤,不太理直气壮地自报家门:
    “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夫人。”
    孟聆凤呆了一会儿后,却是挑眉问道:“我什么时候成亲的啊?”
    说着这个,她看到了萧正峰:“咦,萧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大家面面相觑,终于见到了一点曙光,于是再次上前追问。
    孟聆凤头疼地抱着头,看着这几个人的追问,终于道:
    “你们别闹了,我记得啊,我又不是傻子,你是萧正峰,她是顾烟,顾左相的女儿,我都认识啊。”
    萧正峰皱眉,又询问了她几件事,最后大家终于得出结论,她应该是失去了最近一两年的记忆。
    一时阿烟有些同情地看向成洑溪,成洑溪就是那个被忘掉的,现在孟聆凤不记得曾经和他成亲了。所以好不容易让孟聆凤接受自己的成洑溪,这一下子可算是回到了原地。
    成洑溪颇有些失落地看着孟聆凤,嘴巴动了动,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聆凤却很是大方,打量着成洑溪道:“我最不爱的就是你这种小白脸,怎么可能嫁给你呢?所以现在,请告诉我是怎么嫁给你的?”
    成洑溪咳了声,深情凝视着孟聆凤,诚恳地道:“我们两个一见钟情,你为此打破了往日不会嫁给小白脸的誓言,就此嫁我为妻。婚后我们夫妻和睦恩爱。”
    阿烟听得不对劲,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萧正峰。
    萧正峰眼神示意让她别出声,阿烟也不是那毁人好事儿的人,想想也就从旁安分守己地不说话了。
    孟聆凤却是听得惊疑不已,拧眉眉头,求证似地看向萧正峰和阿烟:“真的吗?”
    听着实在是不可信啊!
    她是脑抽了还是进水了,怎么会好好的和这么一个小白脸一见钟情?
    萧正峰绷着脸,淡道:“我怎么知道,你带着他回岐山老家了,回来的时候你们就成亲了。”
    至于成亲的过程是如何的充满了血泪,是如何的惨烈不堪,甚至你们到底圆没圆房,你有没有每天拿着大刀要砍你家夫君,那不是他这个做人上峰的所能知道的。
    阿烟抿了下唇,指着桌上那一碗药道:
    “这几日你伤重不醒,洑溪是不分昼夜地照料你,你看,刚才你醒来的时候,他那端着药碗要喂你的。”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不是你们素日恩爱,他怎么会对你这么细心体贴。”
    孟聆凤见有两个证人都这么说,当下也是信了,看向那成洑溪的目光便不那么凌厉了,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成洑溪见她这样,实在是捉摸不透,他可是没忘记当初他被这女人痛打一顿的情景。
    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凤儿,什么事儿?”
    孟聆凤听到那声“凤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过她还是郑重地对成洑溪道:
    “虽然关于你我如何成亲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既然我嫁给了你,又据说你我曾经恩爱,我也就尽量努力接受你吧。”
    成洑溪没想到她竟说出这一番话来,当下唇动了动,凝视着床榻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点头道:“好。”
    萧正峰和阿烟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回到马车上后,难免说起这事儿来:“我瞧着他们两个虽然是成了亲,可总觉得夫妻之间其实极为疏离,成洑溪就像个狗儿一般跟在聆凤后头,聆凤对他可是不假辞色。如今聆凤受了伤,又失去了这段记忆,也许对成洑溪是个好事儿?”
    萧正峰却是想起成洑溪说的话,他和孟聆凤还没圆房呢,不免想笑。
    不过这话他却不好对阿烟说,到底是别人房里的事儿,他这个男人哪能跟长舌妇一般呢。
    于是他只是笑了下,淡道:“好事,千载难逢的好事呢。”
    如今孟聆凤这边已经没法提供线索了,成洑溪一时又要伺候自家夫人,无暇顾及这事儿。萧正峰思来想去,也没其他线索,于是干脆命人暗地里监视着南锣郡主。
    他心里到底是怀疑这个女人的。
    然而监视了约莫一个月,也并无什么异常。
    这个南锣郡主每日里的心思看起来就是借着各种事情想接近自己,摆明了对自己兴趣十足的样子,至于其他,她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面对这样一个结果,萧正峰竟有点莫可奈何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萧正峰派出去追查线索的人竟然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沄狨出现在北狄边境一代,且看来已经藏匿在此地有一个多月了。
    这让萧正峰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事儿是沄狨干的。
    如果是沄狨,那么孟聆凤不敌而重伤是完全有可能的。
    自从上一次沄狨大败后,他就去投奔了西边蛮族,如今带着人手来到此处,分明是要和自己过不去。
    当这个消息报告给齐王的时候,齐王马上纠结人马,亲自去捉沄狨,不过沄狨多年为北狄大将,兵败之后又投了西蛮,如今闻风之后,竟立马讨回了西蛮去。
    齐王的人马一路狂追三千里,依旧没能捉住。
    萧正峰将这个事儿告诉成洑溪后,成洑溪皱眉很久后道:
    “萧大哥你在山中现场带过来的各样证据我都看过,那些尸体我也都仔细检验过了,他们虽然看样子是北狄人,可应该是长期生活在大昭境内的,这件事疑点重重,一时也不能下定论。”
    萧正峰皱眉沉思良久后:“你觉得南锣郡主有没有嫌疑?”
    成洑溪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南锣郡主这个人非常奇怪,性情多变,不过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
    也就是说,成洑溪也认为南锣郡主的嫌疑很小。
    其实自从南锣郡主进入锦江城后,她的动静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果她真是有什么异心,自己应该早发现了才是。
    两个男人在分析一番后,到底是排除了南锣郡主的嫌疑,这件事也成为两个人心中的一桩疑案。萧正峰沉吟片刻后,却是暗地里命人去了北狄都城,要彻查这南锣郡主往日行径。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9章 追着不放(修)

却说孟聆凤受伤后,成洑溪自然是好生照料,还时不时对孟聆凤说起“他们曾经的事儿”,比如当时孟聆凤是怎么喜欢自己,两个人成亲后又是怎么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你最第一眼看到我,就不放开我,追着我不放。”
    成洑溪坐在一旁,帮伤重的孟聆凤梳着头发,开始诉说自己和她的故事。其实他说的话倒是真的,只不过孟聆凤第一眼看到他就想揍他,所有才追着不放。
    孟聆凤听着成洑溪娓娓道来,只觉得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追着你不放?”她不可思议地拧着眉头。
    成洑溪点头:
    “是啊,后来咱们一起回岐山,我就娶了你。你还说要和我生两个宝宝呢。”
    孟聆凤脑门发黑,她总觉得这不应该是她啊。
    成洑溪自然是看出孟聆凤的疑惑,于是长长叹了口气:
    “你喜欢我给你梳头发,所以我学会了,每天都给你梳发,没想到你却把这些都给忘记了。”
    他的样子,好生伤心。
    孟聆凤看得有些歉疚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还是劝慰道:
    “你也别难过了,我不是故意忘记那些的。”
    成洑溪却体贴地摇头:“小凤,你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不怪你的,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一定是我对你还是不够好,没能让你记住。你记住了萧正峰,记住了萧夫人,甚至还记得冯如师,却忘记了我。”
    这话说得体贴又哀伤,孟聆凤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不不不,你别难过,这不怪你,你对我挺好的!”
    每天都喂她喝药吃饭,还帮她梳头发,诸事儿照料细致周到,他怎么会不好呢。
    成洑溪听到这话,一下子笑了,他本来生得儒雅俊美,如今一笑,温和体贴的男子,犹如春日的阳光一般,让人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他俯首贴着孟聆凤的脸颊,清新的皂荚香味在她耳边萦绕。
    “小凤儿,过些日子你身子好了,咱们圆房好不好?”
    孟聆凤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两个人还没圆房;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她此时脑中一片糊涂,只是讷讷地道:“哦……再,再说吧……”
    成洑溪眉眼含笑,温和地望着她难得泛红的脸颊,薄唇轻轻靠近,终于贴在了她的唇畔。
    她的肌肤并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柔嫩滑腻,不过他喜欢。
    只是落在唇边的一个似有若无的吻,犹如羽毛轻轻拂过心间,孟聆凤的心就那么被撩拨着,她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她有点纳闷,想着这就是亲吻吗,就如同萧正峰和顾烟做过的那样。也挺奇怪的,原来这种事情可以让人心跳加速,可以让人浑身瘫软,怪不得顾烟被亲了后,会像个没骨头的一样几乎挂在萧正峰身上。
    本来阿烟还有些担心孟聆凤这边,几乎每日都会过来看孟聆凤,顺便帮着换药照料。这一日她过来的时候,便见孟聆凤脸红似火,躺在那里,迷茫恍惚,很是不安。
    她不免诧异:“聆凤,你这是怎么了?”
    孟聆凤:“啊?喔……哦,没什么没什么……”
    她使劲摇头。
    阿烟疑惑,正好这个时候成洑溪进来了。孟聆凤一看到成洑溪,顿时不自在起来,扭着腿脚就要往里面挪动。
    成洑溪见过阿烟后,径自走到炕边,伸手握住孟聆凤的手:“小凤,好好的怎么往里面躲?”
    孟聆凤却是更加不自在,犹如螃蟹一般横着往里面移动。
    成洑溪低笑,越发拉住她的手。
    阿烟看着这小夫妻二人好一番扭捏甜蜜的样子,不免想着孟聆凤虽然遭了一圈罪,如今看来未必是坏事,好歹这两个人也算是真得像夫妻一样了。要收以前孟聆凤见了成洑溪动不动训斥一番,不高兴了还作势要打,那才真是不对劲呢。
    当下她笑望着这两个人,实在是也替他们高兴,自然不愿意在那里妨碍了人家,便笑着告辞了。
    **************************************
    却说南锣公主因上次出去祭拜父亲的事儿而让孟聆凤遭受了牵连,为了这事儿,齐王也是不悦。南锣公主见此,便是知道齐王对自己纵容,一时也不敢太过嚣张。
    这些日子李明悦每每和她说话,将她好一番奉承,她倒是对李明悦很是喜欢,总觉得许多话李明悦能说到她心里去。
    而李明悦呢,其实也是有想法的,她就是要撺掇着让南锣公主对萧正峰不能死心,如此一来,阿烟那边就休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只是她想了各种手段让南锣郡主去勾萧正峰,怎奈那个南锣郡主也不是傻的,知道才出了之前孟聆凤的事儿,好歹也安分守已一段时间,是以并不听从她的计划,这让李明悦颇有些挫败之感。挫败之余,她越发对南锣郡主好,只想着圈住南锣郡主的心。以后南锣郡主那是最受齐王疼爱的,她对南锣郡主好,总是能得到一些好处的。
    其实对于齐王后宫里的那几个女人,李明悦都看得一清二楚,以后的皇后如今的齐王妃,那是一个软弱没见识的女人,出身于落魄的侯门,要不然也不会下嫁给这么一个没出息还没打压的齐王,平白跟着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如果不是后来狗屎运竟然当了皇后,那才真是一辈子的苦命呢!而双鱼呢,那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罢了,便是以后凭空长了许多心机和算计,如今还傻着呢,自然也好拿捏糊弄。自己投其所好,先收复在身边,倒是可以让她为自己所用。
    其实李明悦真正忌惮的是莫四娘,那才是一个聪明女人呢,也是齐王真正的心头好。当然了如今还没被齐王收进来,李明悦还不用操心这个。
    想明白了这些后,李明悦开始悄无声息地行动了。
    这一日她做了一些膳食,想着端给齐王那边去尝。虽说如今齐王要封她为贵妾,可自那之后,是再也没看过她一眼,她心里算计着,这男人如今怕是有些厌弃自己,可是厌弃之余总也有些怜悯的,自己倒是要好好抓住这点怜悯,乖巧地让他越发对自己愧疚。
    最能讨好齐王的办法莫过于装作乖巧贤惠不争不抢,再和睦一下姐妹,帮着齐王分忧解难那自然是更好。
    到了书房的时候,却见齐王也在那里,这齐王坐在书桌后,手中提着笔,教着双鱼运笔,还耐心细致地道:
    “这样,下笔的时候要轻缓适度……”
    双鱼羞涩地笑着,继续低头去练
    这双鱼不过是个不识字的乡下丫头罢了,如今连自己名字都不会,齐王也倒是耐心好,正教她写字的。
    李明悦从门窗这里看过去,却见双鱼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白嫩圆润,细致的脸盘儿半靠着齐王,唇边挂着甜美的笑意,时不时看向一旁的齐王,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让李明悦一看就厌恶的光芒。
    她见此情景,不免冷哼一声。
    这齐王也实在是个喜新厌旧的,如今得了双鱼这么一个乡下女子,就看得跟个珍宝似的,其实齐王已经而立之年了呢,如今又搂着这般教她习字,竟是当做女儿一般疼着护着!
    亏他以后还是个帝王,真是个不挑不拣的!
    这个时候,双鱼乍然间抬起头来,也看到了门外端着食盒的李明悦。
    如今是盛夏,燥热难当,书房的门并没有关,门前挂着用羊角珠串成的门帘,李明悦那张脸就在门帘外若隐若现,睁着一双看不出神情的眼睛看着自己呢。
    双鱼心里便觉得很不好,盛夏的时候,大白天的,她脚底竟发冷起来。
    于是她期期艾艾地开头道:“李姐姐……”
    自从李明悦回来后,她便知道了,这李姐姐帮着齐王生了儿子的,是以齐王虽然并不待见她,可是以后却是要做贵妾的人,不免有些惧怕,站起来就过去行礼。
    齐王抬头,看到是李明悦,当下眉眼淡然地问道:
    “做了什么吃的?”
    其实李明悦的厨艺并不好,齐王早知道的,现在她来送吃的,无非是看着被冷落了数日,所以特意来讨好自己罢了。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冷落以及那碗汤,齐王默了会,却是道:
    “明悦,我已经向皇上写了奏折,等一回到燕京城,皇上和纵府里都批过了,就封你做贵妾。”
    李明悦迈开步子,撩起门帘走进了书房,陪笑道:“殿下,也没什么,不过是个凉粉,我想着天热,吃了这个消暑。”
    齐王点头,起身,不冷不热地道:“好,放在那里吧。”
    若是以前,李明悦怕是心里已经闷闷的都是气,无法消散的气,李明悦是谁,她上辈子是萧正峰的结发之妻,是一品诰命夫人,是平西侯夫人。
    在她死前的最后两年,几乎没有人敢给平西侯夫人脸色看的,便是她进到皇宫里,吓到莫贵妃玉妃以及两个皇子,上到皇后娘娘,哪一个不是和颜悦色的。
    便是齐王,上辈子的帝王,见了她,不也是温和有礼的。
    如今呢,他还只是一个齐王而已,羽翼未丰,尚且有性命之忧,他却已经如此作践自己了,自己遭遇了那般苦楚,换来的却不过是区区一个贵妾而已。
    不过现在的李明悦已经不会气了,她的眼泪已经在那一晚流光了。
    她如今只是笑得越发温和柔顺,笑得如同莫四娘那般,走上前去亲热地拉着双鱼的手道:
    “双鱼妹妹若是要习字,我可以教你的,我昔日在女子书院,虽写得字没有殿下那般好,可也勉强能入眼。如今殿下军务繁忙,怎好去叨扰他呢。”
    这话说得双鱼羞愧难当,不知道如何是好。事实上当李明悦进来的时候,她就有些不知所措,如今被李明悦这么亲热地对待,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齐王淡扫了眼李明悦,却见李明悦眸中是一片真诚和坦然,就那么含笑望着自己。
    齐王拧眉。
    李明悦感觉到齐王心中的怀疑,当下抿唇轻柔一笑,笑里带着一丝叹息:
    “妾身知道自己不堪服侍殿下,原本应该斩去情丝,从此青灯古佛相伴一生,可是如今殿下身在边疆苦寒之地,双鱼妹妹又是个年纪小的,怕是并不懂得怎么照料殿下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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