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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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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清儿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顾齐修“哦——”了一声,声调拉得长长的,最后却是问道:“为何?”
  顾清想了想,终于道:“他不学无术,好赌成性,不知道挣钱养家,却只知道对我母亲耍赖要银子,分明是蛀虫败类。这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趁着父亲生病,家中无人做主,竟然欺上门来,对着姐姐辱骂不止,实在是可气可恨。”
  顾清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父亲,却见病痛中的父亲脸上依旧没什么神情,在帐帷的阴影中,脸色很是晦暗。
  他的心便慢慢往下沉去,跪在那里,低声道:“父亲若是要责罚孩儿,孩儿也是认了,但是打了这等败类,清儿是绝对不后悔的。”
  这样的人,就该将他打出去,若是留在家中,以后还不知道又惹出什么事来!
  谁知道他心里正忐忑着时,顾齐修忽然道:“说得好!”
  顾清不敢置信地抬头看过去,却难得看到自己父亲对自己露出笑来。
  顾齐修含笑点头道:
  “你那个舅舅,原本就是个不成器的,若不是我这几日病着,实在没精神和他理论,早把他赶出去了。你如今这一打,也倒是好,早点把他赶出去了事。”
  顾清听着这话,开始都是不信的,后来明白过来,忽而间便觉得心里涌起说不出的喜欢,浑身都充满了兴奋,原来父亲竟然是赞同自己的,原来父亲竟会夸赞自己的。
  他心间发热,跪在那里,怔怔地望着父亲,眼眶里甚至开始有了水气。
  他长这么大,父亲还未曾夸过自己呢!
  阿烟从旁看着,见顾清清澈的眸子里闪着泪花儿,忽而便有些怜惜这个弟弟,当下走过去,亲自将他牵起来,柔声道:
  “这么冷的天,还跪在那里做什么。”
  顾清自己也笑,低头不好意思地抿唇:
  “姐姐,父亲不怪我就好。”
  顾齐修却略一沉吟,淡道:
  “虽则父亲心里并不认为你有什么可责罚的,可是你到底是动手打了长辈,如今却要罚你的,你可明白?”
  顾清自然是明白,当下忙点头道:
  “父亲,我懂的!”
  这李元庆被打了后,蓝庭派小厮随便找了一个大夫看过了,却是说没什么大碍,都是皮肉伤,开了一些药就此拉倒了。
  李老夫人哭天喊地,那意思竟然是赖在这里,不治好伤就不走了。
  那李元庆叫嚣着,是要去找顾清麻烦的,可是谁知道正叫着,那边却传来消息,说是顾清一提李元庆就来气,言称出了柴房,还要将李元庆痛打一顿。
  这么一来,李元庆也有些怕了,不管如何那是左相家的小祖宗,如果真打了自己,自己还能反打回去吗?
  阿烟瞅准时机,扔了二十两银子过去,就当赔了李元庆的伤,算是把这一家子给赶出去了。
  送走了李家这一坨佛后,不但是李氏,就是满府上下的奴仆丫鬟也都松了口气。
  有这么几位在家里,谁也别想过个安生日子,可总算是走了。
  几个贴身丫鬟也都拍手称快,只说二十两银子痛打一顿那人,实在是值得很,真恨不得大家再凑出二十两,大家一起再打一顿!
  ***********************
  不知道是这韩大夫医术实在是高明,还是赶巧了,反正这韩大夫来了三四日,顾齐修吃了他的方子后,这病果然渐渐好了起来,如今已经能由小厮扶着下榻走动几步了。
  阿烟见了,总算是松了口气。一时那韩大夫要离开了,阿烟忙命人包了重重的诊金,谢过了这韩大夫。
  这韩大夫却洒脱地笑着道:“我也是受人所托,如今既然顾左相逐渐好转,也算是不负所托。”
  一旁绿绮听到,眼睛滴溜溜地转,低着头不敢说话。
  阿烟扫了眼绿绮,却是并没说什么,只是淡笑道:“辛苦了韩大夫。”
  这韩大夫当下告别了,上了马车就此离去。
  阿烟转过身来准备回去,却见一旁自己两个大丫鬟,一个青峰一个绿绮,都仿佛若有所思地低着头。
  阿烟不免觉得好笑:“怎么了你们两个,韩大夫走了,你们两个却跟丢了魂似的?”
  青峰脸上微红,看向绿绮,却见绿绮抿着唇不说话。
  于是青峰摇头笑道:“和这个韩大夫有什么干系,不过是想着如今老爷好了,那李家的一大家子也走了,总算可以过几天清静日子了。”
  阿烟心思本就敏锐,如今望向自己两个丫鬟,绿绮也就罢了,和那韩大夫是亲戚,可是青峰却不是的。
  一边往内院走着,一边想起,这几日韩大夫过来,青峰多有接触,那一日带着去下脚处,就是青峰前去办理的,莫不是青峰情窦初开,竟然喜欢上了这韩大夫?
  掐指一算,青峰其实都已经十六岁了,二八年华,正是思春的好时候,而那韩大夫虽然三十多岁,年纪是大了些,可是看着也算干练爽朗,若是她自己喜欢,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看来赶明儿自己倒是要和青峰好生谈谈,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心思。若是真有意,总不能让她错失好姻缘。
  一时这么想着,走到了西厢房,先和青峰说了几句话,加以试探,看着那意思,果然青峰是有意的。当下她不免想着,该是寻个时候问问那韩大夫的意思。
  待青峰去灶房取今日的晚膳去了,阿烟便问起绿绮关于那韩大夫的身家背景,想着打探下。可是谁知道绿绮一听这个,越发不自在起来,支支吾吾的,竟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绿绮只好道:
  “原也不熟,不过是见过两面罢了,他这个人性子又怪,实在是不知道他是否娶妻。”
  阿烟眸中含笑,心中已经隐约有所感觉,并不点破,却是道:
  “多亏你帮着找了这么一个韩大夫,才让父亲的病情好转,倒是要好好赏一赏你的。你跟着我这些年,虽说也不曾缺了什么,可是到底这谢礼不能少。”
  说着时,便打开一旁的七宝如意匣子,从中取出一个翡翠贵妃玉镯,笑道:“这个就给绿绮吧,你好好留着,以后当嫁妆。”
  绿绮一看那贵妃玉镯,却是微惊,只因那玉镯子值什么银子,她是知道的。这是当日顾夫人的陪嫁物事,玉镯通体圆润,颜色墨绿,流光溢彩,价值不菲,是阿烟的外祖父重金从流浪四方的逯人手中购置的。
  阿烟笑着将这玉镯塞到绿绮手中,淡道:
  “咱们年纪尚小,自然不喜这物,戴了之后平白显得老气几分。可是你却要知道,这个翡翠玉镯,却名为善润,取自上善若水,润物不争。当年母亲在世时曾说过,佩戴此物,一则能强身健体,二则能修身养性。如今这个,你便拿着吧。”
  绿绮怔怔地那沉甸甸的玉镯子握在手里,只觉得那镯子冰得手凉,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阿烟见她这样,越发笑道:
  “今日你也累了这么许久,先回去歇息吧。”
  绿绮手里捏着那贵妃镯子,慢慢地踏着雪回到自己房中,刚一进门,便见屋子里有人。外面又开始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屋子里被照得半明半暗,而就在那半明半暗间,一个人用质疑而冰冷的眸子盯着她看呢。
  她唬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玉镯子掉在地上,幸好抓紧了,忙放到衣袖里。
  可是屋子里的那人却是蓝庭,她的亲哥哥。蓝庭目光落在自家妹子的玉镯子上,微微挑眉,冷问道:
  “你这玉镯子哪里来的?”
  绿绮低哼一声,扭身过去,来到茶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装作不经意地道:
  “姑娘赏的。”
  蓝庭眸光越发变冷了:“无缘无故,姑娘为何要赏你这个?这个玉镯子一看便是价值不菲,怕是夫人当年的遗物之一吧?”
  绿绮原本心里边觉得堵了什么似的,并不舒坦,如今被哥哥这么追问,却是起了逆反心理,倔强性子顿时上来了。
  她白了哥哥一眼:“关你什么事,总之不是我偷的抢的,就是姑娘送的!”
  蓝庭听此,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好,绿绮,我不问这个,如今且只问你,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远房表舅,我怎么不知道?”
  绿绮的谎言被哥哥拆穿,顿时脸红,扭过脸去,嗫嚅着道:
  “左右是那个韩大夫把老爷的病治好了,管他是不是咱们的远房表亲呢!”
  蓝庭眸中泛起一丝无奈,沉重地望着绿绮:
  “绿绮,你骗了姑娘。你以为你很聪明,可以骗过姑娘吗?姑娘只是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也不想去怀疑你什么罢了!”
  他紧紧皱着眉头,语气中是满满的失望:
  “可是你呢,却利用姑娘的信任,去欺骗她?你难道就不曾想过,为什么姑娘容忍了王嬷嬷那么多年,却忽然有一天将她赶出家门吗?”
  绿绮眸中微动,紧紧攥住手中的镯子:“为什么?”
  蓝庭语气一顿,冷道:
  “因为姑娘对咱们这些人,心里是有情的。因为有情,所以容忍。可是你每做一件错事,便是消耗一份感情,便是葬送一份信任。等到哪一天,你把姑娘心中曾经留存的那些感情和信任全都挥霍干净,姑娘便再也不会信你,再也不会容你。”
  绿绮听着这话,那握住玉镯子的手轻轻颤抖起来,不过她咬紧了牙,倔强地道:
  “我,我并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好意……”
  蓝庭淡淡挑眉,忽而唇边扯起一个嘲讽的笑来:
  “绿绮,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绿绮脸慢慢地变白,站在那里,低下头,怔怔地望着那玉镯子,半响后,喃喃地道:
  “我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也是萧正峰同意了的,他自己也没有意见。我不过是隐瞒了姑娘那个韩大夫的事儿,可是她也说过,她不想再看到萧正峰了,她也说自己和萧正峰注定无缘。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萧正峰暗地里记挂着她呢,这不是让她徒增烦恼吗?”
  如果说蓝庭原本还不知道事情原委,如今听着妹妹这一番喃喃,也是猜了个*不离十,他敏锐的眸子紧盯着绿绮,终于下了一个结论:
  “你恋慕萧正峰?”
  这话是一个问句,可是显然蓝庭已经笃定了这个事实。
  而对于绿绮来说,其实在这之前,她一直没有明白自己这奇怪的心思怎么了,明明是盼着姑娘能好的,可是看着萧正峰那么努力那么痴情地想对姑娘好,她心里却不舒服,仿佛被什么堵着,堵得人心慌。
  如今,蓝庭一句话道破了真相,她这个朦胧的少女心,也在那么一刻瞬间清晰起来。
  是了,她是喜欢那个萧正峰,从那个萧正峰憨憨地任凭她言语戏弄欺负的时候,她便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很好玩,而其后萧正峰紧紧跟随在姑娘身边,她每每喜欢逗着他玩。
  她在逗别人,却其实渐渐地把自己的心陷入了其中。
  而这一切,仿佛就在那个雪夜里,那个男子忽而将她拽至一旁影壁,在她耳边那发自胸腔的声音低低地响起“绿绮姑娘,是我”的时候,在她回首间望着那个眉眼刚硬脸型坚毅的男子,在那银雪弯月的映衬下染上的那一抹柔情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深陷其中了。
  这世间有一个男儿,憨厚踏实,刚正果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彪悍强硬的气息,可以给人那么强大的存在感和安全感,仿佛只要伴随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他又是那么痴情不悔,那么的坚毅无畏,可是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他偏偏爱的不是自己。
  绿绮低下头,咬着唇,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落下来。
  她捂着脸,忽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蓝庭叹了口气。
  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说他不心疼这个妹妹,是假的。
  可是他却不愿意看着她就这么因为一点男女私情,就这么误入歧途,走上欺蒙主子的道路。
  他走过去,抬起手,淡声道:
  “去向姑娘坦诚一切,姑娘会原谅你的。”
  他顿了顿:
  “至于萧正峰和姑娘之间的事儿,不是你我能插手的,无论姑娘想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有权利知道真相。”

☆、第56章 

  哥哥走了后,绿绮一个人躺在榻上,紧紧攥着那玉镯子,根本无法入睡。一时眼前浮现出种种场景,竟都是小时候陪着姑娘的种种,两个人一起放风筝的情景,一起看书的情景。
  曾记得,姑娘但凡有什么,都不会短了她的。一年四季,钗黛裙环,哪一样都是上好的。她若站出去,比起一般官家小姐的穿戴也毫不逊色的。
  握着姑娘送给自己的玉镯子,想起那句“上善若水,润物不争”,绿绮只觉得那明明冰冷的镯子,却仿佛能烧灼了自己的手一般。
  她怎么配呢,怎么配去戴上姑娘送的这镯子。
  就这么枯坐了一夜,越想越觉得剧痛钻心。到了第二日,她这么一起来,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她挣扎着还是要起,却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无意间喷到了手背上,那气息竟然灼得手背都发烫。
  她情知不妙,知道这一阵子得风寒的多,没想到自己这等健壮的身子,竟然也染上了。
  她平日都是起得极早的,如今久久不曾起来,自然是被人觉得异常,那边就有小丫鬟过来看,结果一进来,看着她这个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你这是病了吧?”
  于是这消息很快传到了阿烟耳中,阿烟原本正要去女学的,如今听说,赶紧过来,亲自看望。
  一进门,见她面目通红,额头发烫,却又挣扎着要起来,便温声道:
  “你不必烦心其他,这几日先好生歇着养病。大夫已经命人去叫了。”
  绿绮咿呀着,干裂的唇蠕动,想着昨夜想了一宿的话,想说出,不过那边阿烟却用细软的手覆在她额头上,轻声道:
  “这几日我看着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放轻松些,凡事不必多想,等我下了学,再来看你。”
  绿绮微愣,心中想着,果然自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这么一怔间,阿烟已经准备离去了,临走前自然又叮嘱了一个小丫鬟在这里好生照料着。
  绿绮没来得及向姑娘坦诚自己的错处,却偏偏又病在这里,一时之间有心无力,越发苦闷。
  *******************
  这一日,阿烟踏着积雪回到了书院。因为这一段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许久不曾来了,如今重新回来,看着这古朴大方的五进院落在那皑皑白雪之下,透出静谧而雅致的气息,不免觉得亲切。
  此时她素日要好的几个同窗也都过来,围在她身边,以话语开解,言辞间自然是对阿烟颇为同情,对那孙雅蔚十分的不屑。
  待到周围人渐渐散去,阿烟才拉住何霏霏的手,悄悄问起孙雅蔚的事来,何霏霏却颇为不屑地道:
  “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就闭门不出了。她如今怕是也没脸见人了,除非太子娶了她为太子妃!”
  阿烟点头,轻笑道:“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何霏霏冷哼:
  “这世间,怎么能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分明是你要嫁给太子的,她却私底下干了这种事!”
  阿烟唇边泛笑,拉着何霏霏的手道:
  “何必呢,都过去的事儿了,当初我难过得跟什么似的,如今也觉得没什么。你看我父亲大病一场后,我算是想明白了,任凭什么好姻缘,也不如看着自己父亲身体康健得好。”
  何霏霏见了,这才放心:“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不过了。”
  一时两个人说着话儿,难免提起宫里的事儿,何霏霏有门路又消息灵通,当下悄悄地道:“听说皇上把太子禁足了,好生训斥了一顿呢。”
  这倒是在阿烟意料之中的事儿,不过是高高提起轻轻放下罢了,说什么禁足训斥,那都是给外人看的。其实永和帝能解决了自己和太子的那门婚事,自然是极为喜欢的。
  至于孙雅蔚,自然也是无缘太子妃之位了。
  这太子妃的位置,最后是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侯门千金身上了。
  阿烟想起后来孙雅蔚的下场,一时也有些凄然。其实后来威武大将军在自己父亲死后,也曾显赫一时,可是很快便被燕王打压下去,落得了个抄家问斩,而孙雅蔚呢,青灯古佛长伴一生了。
  说话间,却是到了骑射的课程了,阿烟和何霏霏都换上了骑装,各自去挑了自己惯用的马。
  等到了马场,却见李明悦也在,见了阿烟,笑着招了招手。
  何霏霏牵着僵硬,见阿烟也和李明悦打招呼,于是她也对着李明悦点头微笑,然后就招呼着阿烟离开了。
  今日教骑射的是昔日一个女将军。原来本朝因曾有过三位女皇,是以不要说女官,便是女将也曾有的。如今这些旧制虽则渐渐名存实亡,可是军中却是有一个红巾营的,里面都是红妆女儿家。
  而这位女将军,昔日便是红巾营中最为出色的一位,官至妌婍将军的,后因牵扯齐王舅父投敌案,得罪了永和帝,这才从红巾军退出,无所事事之下,被打发过来教习女学生。
  这妌婍将军如今五十多岁,生得严肃,素日不爱说笑,对于她们这群大家闺秀,也是不假辞色的。
  阿烟素来于这骑射之上并不在行,上一辈子她也没用过功,是以骑射功底很是一般,不过是勉强应付罢了。
  如今重活一世,她再不是昔日那个娇弱的大家闺秀,性子里自有一股韧性,于是倒是比往日用功起来,认真听着女将军的讲解。
  这女将军素来是不喜阿烟这等柔弱女子的,如今见她倒是颇为用心,也并没在意。
  马上骑行了几圈后,又练习箭法,或许是用了心,也或许是福至心灵,阿烟倒是成绩尚可。
  何霏霏一向骑射功夫极好的,如今见阿烟仿佛开始感兴趣,便从旁和她一起练习箭法。
  正练着的时候,阿烟想起李明悦一事,便随口问何霏霏:
  “那个李明悦之前那桩事儿,后来可有了什么眉目?”
  何霏霏其实早忘记这事儿了,听阿烟说,才想了一番:
  “你说那个萧将军将她从河里救出的事儿啊?没听说后面有什么事,估计是这事儿没成吧!”
  一时说着,她这才想起来:“倒是听说这李明悦家和齐王拉上了什么干系,看起来她是一心惦记着齐王呢。”
  阿烟听说这个,不免转首,于那白雪反射过来的耀眼白日中,远远地望向李明悦。
  这个女子,既然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而来,她却固执地抛却了曾经的夫君,要嫁给齐王,那个注定登上帝位的男人,为什么?
  是她从来没有对萧正峰有过什么夫妻情意,还是说她本就迷恋着更高的权势?
  阿烟不是李明悦,她无法明白李明悦曾经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李明悦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李明悦也恰好看过来。
  她见阿烟看向自己,于是便上马过来,笑看着阿烟道:“三姑娘,听说你的父亲病了,如今可是大好?”
  阿烟忙笑道:“多谢李姑娘关心,一切都好了。”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那边恰好有人叫李明悦的名字,李明悦便笑着过去了。
  她转身之前,白雪之光发射到她的眼眸中,阿烟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居高临下的同情。
  阿烟牵着缰绳,握着弓箭,低头细细品味她那眼底意思。
  她看得出,这种同情正是针对自己的,李明悦在同情自己。
  作为一个重生者,她已经窥见先机,她是想到自己以后嫁给沈从晖,然后父亲会死去,所以在叹息吗?
  她现在应该还不曾察觉到,其实自己和顾家的命运已经悄悄地发生了更改吧?
  ************************
  萧老夫人在坐镇家中,从不出户,可却是一个耳聪目明的主儿。如今她已经探知消息,知道那一日一个姑娘做了马车,只招呼了一声,她家正峰就跟没了魂儿一般,赶紧跟着人家姑娘跑了。
  于是这萧老夫人机智地派了大重孙子,去跟着他这九堂叔,务必查出真相。
  为什么呢,原来这萧老夫人琢磨着,既然心爱的孙儿有了心上人,自己怎么也该助他一臂之力啊!
  于是那萧大跟着马车出了城,他知道萧正峰是个厉害的家伙,当下也不敢跟紧了,只是远远随着。后来见他们马车停在了大名山下,去了一个大夫家中。之后呢,他们就带着那大夫去了顾府。
  这萧大公子回去后,把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地向萧老夫人禀报了。
  萧老夫人顿时皱起了老眉:
  “难不成他喜欢上的,竟然是左相府里的什么姑娘?”
  萧大公子忙安慰他曾祖母道:
  “太奶奶啊,你也不必急,咱们观察几日自然就知道了!”
  萧老夫人想想也是,便道:“好,给你五日时间,务必查出真相,不然你便不要回来见我!”
  萧大公子一听,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我知道的,太奶奶。”
  他们家,你可以得罪天可以得罪地,却不能得罪这位祖奶奶。
  萧大公子心里十分苦,知道这个九堂叔不是好惹的,跟踪他绝对不是什么容易事儿,十有□□会被发现然后训斥一顿。
  不过呢,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干了。
  于是这萧大公子守在顾家几日后,终于看那大夫出门,连忙跟过去套近乎。
  这韩大夫的,一看那萧大公子的样貌,便猜到了:“莫非你是萧正峰的什么人?”
  萧大公子见有眉目,连忙上前套近乎:
  “不错不错,在下正是萧家长房的长孙,萧正峰乃我九堂叔也!”
  韩大夫虽然不知道这萧家大公子来找自己做什么,不过既然是朋友的堂侄子,他也就乐的当一个长辈。
  于是这萧大公子,连忙拉着韩大夫,说是要去喝酒吃菜,就这么拉拢了半日,最后醉意朦胧中,萧大公子终于道出真相:“那一日,我堂叔带了一个姑娘去见你,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哪?”
  此时韩大夫已经喝得醉眼迷离,笑呵呵地道:
  “那个啊,是顾家三姑娘身边最得宠的大丫环,名叫绿绮的,倒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
  萧大公子恍然,一边劝着韩大夫喝酒,一边暗暗记在心里。喝完了酒,一转身,就把这事儿添油加醋地禀报了他太奶奶。
  萧家老夫人一听这个,终于恍然:
  “难道是因为对方身份只是一个丫鬟,所以他才瞒着不肯说?其实这个好办啊,待我去会一会那顾家三姑娘,若是她是个知书达理的,把这丫鬟送给咱们家就是了?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竟然逼得你九堂叔三年不娶,想来那位顾家三姑娘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如今我老太婆就要去会她一会,管她是个什么人物,定也要设法从她手里把这个丫鬟抠过来!抠过来后呢,若是对方不愿意当妾,给咱们当如夫人也好啊!咱们原本不讲究那些穷规矩,但凡他喜欢,便是对方身份低下,那咱也只能认了,谁让你九堂叔忒地牛脾气呢!”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其他地方皆为盗版。
  这萧家老夫人虽然人来了,可素来是个开明的,打定了这个主意后,她决定就这么杀将过去,直接去会一会那位顾家三姑娘,向她要丫鬟了。

☆、第57章 

  这一日,阿烟离开书院回家去,行至半路,却被前面车马拦住,蓝庭自去看了,却回来禀报道:
  “前面是萧家老夫人的车马,说是有事要和见姑娘一面。”
  阿烟听着这个,倒是微诧,想着这萧老夫人,按理应该是萧正峰的祖母了,她为何忽然找上自己?
  难不成萧正峰之前恋慕自己的事儿被她知道了?
  阿烟心里对那萧正峰其实有些遗憾的,如今见了这萧老夫人,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当下忙对蓝庭道:
  “既是老夫人要见,自应去拜见的。”
  说着时,她已下了马车,亲自前去拜见。
  而这萧老夫人原本想着,既然逼得自己孙子三年不娶,这顾家三姑娘必然是极为难缠之人,这才不放手身边的丫鬟。她早已是端起身板来,打算打一场硬仗的。
  可是谁知道,如今眼看着这顾三姑娘眸光如水,唇边噙着淡笑,优雅从容,盈盈步伐仿佛踏于水上,那分明是一个雍容精致的大家闺秀,看着倒不像是那等恶人。
  她审视了顾烟半响后,最后终于发出一声惊叹:
  “人都说顾家三姑娘绝世之姿,燕京城无人能比,如今这么一见,老身方知,这世间竟有如此的女孩儿家,真跟个冰雪雕琢得一般。”
  顾烟听此,只是含蓄淡笑,柔声问道:
  “老夫人,今日天寒,不知道您老人家招了阿烟过来,可是有事要说?”
  老夫人一向性子直爽,见这顾烟并不是什么恶人,当下好感倍增,越看越喜欢,不免暗暗想着,那个不开窍的傻孙子,这么一个优雅温柔的姑娘,怎地他就不知道看一眼,好生生地看中了什么丫鬟!
  她暗暗为自己孙子这不入流的眼光叹了口气,直言道:
  “今日老身冒昧来见姑娘,其实是有一事想求。”
  阿烟听到这话,心中不免有些微妙,那萧正峰一心痴恋自己,自己是知道的,如今人家祖母找上门,未必不是自己耽搁了人家前程,于是上前来说道的?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听那老夫人笑呵呵地道:
  “我那个孙子,不知道姑娘可曾听说过,叫正峰的,他啊,如今恋慕贵府的一个丫鬟,听说那姑娘叫绿绮呢。我这腆着老脸过来,就是想问问,这门亲事,姑娘可能同意?”
  萧老夫人一席话,可是把阿烟给听懵了,任凭她再是见多识广,也实在没想到,萧老夫人竟然向自己求绿绮?
  阿烟沉默了半响后,忽而一笑,轻声问道:
  “老夫人今日前来,可是萧将军的意思?”
  萧老夫人眼珠转了转,眉目慈爱地点头笑:
  “那自然是正峰的意思啦!他只是不好出面而已,所以特意来求了我,也才能显出我家的诚意?”
  这萧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便是个机灵的,如今人老了,腿脚也许不灵活,可是人脑袋却依然灵光,此时见阿烟只含笑不语,当下忙应诺道:
  “姑娘放宽心,虽说绿绮这姑娘在府中为奴,可是我们萧家却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但凡来我府中,正头娘子虽则不好做,可是如夫人的位置却是会有的。依我看哪,我家正峰对绿绮那小丫头也是颇为中意,将来他们二人若是能够和和美美,那以后府里也不会再让正峰娶亲了。”
  萧老夫人说这话,其实是解这阿烟后顾之忧。只因她眼光素来毒辣,一看之下便知道这阿烟乃是良善之辈,那绿绮又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丫头,她自然会多为绿绮考虑。
  阿烟依然含着淡笑,温声道:
  “夫人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阿烟岂有不允之礼,那绿绮若是能进入萧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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