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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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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总觉得自己是坏人,而且越来越坏。”何钰给他分析,“我在京城时做了和皇上一样的决定,我爹把死士交给我,我竟然不相信我爹,怕死士一家独大,找了若干门客对峙,加上我本来带的十几人,正好呈现三足鼎立之势。”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顾晏生解释,“你刚接手你爹的死士,肯信你爹的,不一定肯信你,留一手也是理所当然,况且你是去救你爹娘,如果完全没有准备,反而会拖累了你爹娘,叫你爹娘帮你收拾烂摊子,计谋无对错,关键看你用的地方,我觉得你用的很好。”
  “可我后来又做了一件事,我绑架了一个好心的姑娘,用她威胁他爹,帮我进宫,后来发现这人表面道岸貌然,实际上阴险狡诈,谎话连篇,我便将他杀了,让一个好心的姑娘没了爹。”
  “坏人就该死,没有理由,即便他女儿是好人,也改变不了他是坏人的事实。”何钰的关注点错了,只关注这个人,不该被旁的影响。
  他自己或许也感觉到了,所以依旧做了正确的选择。
  “下来。”
  顾晏生动了动胳膊,何钰跟着动了动,“怎么了?”
  “叫你下来你就下来。”顾晏生自己先下去,何钰与他胳膊连着胳膊,不得已也被他带了下去,“鞋袜脱掉。”
  ???
  “又做甚?”何钰不解,不过他相信顾晏生,嘴上疑问,动作已经做了起来,脱了鞋袜,赤脚踩在地上。
  如今是冬天,地上正凉,何钰两只脚冻的只敢踩后脚跟,回头一看顾晏生,两只脚服服帖帖踩在地上。
  “原来我娘告诉我,如果觉得自己做错了,便割自己一刀,疼的时候就不会分心想别的,后来我发现这个法子不适合我。”顾晏生往前走了两步,何钰被他带的后退了两步,“我如今身上不方便留疤,受伤也会影响效率,还有可能遇到危险,所以我琢磨出了另一个法子。”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人情绪变化太大,多数是因为心乱了,冷静冷静便是,多走几圈,心就会平静下来,你有空多试试。”
  何钰挑眉,“那我可要试了。”
  说着大踏步往前走,他俩这个姿势,何钰往前走,顾晏生就会后退着走,何钰走的越快,顾晏生退的也越快,后来干脆被何钰带起。
  他微微弯腰,顾晏生便脚不沾地,悬空挂在半空中。
  何钰哈哈大笑,“这法子确实可行,瞬间神清气爽什么毛病都好了。”
  顾晏生脚尖挨地,“放我下来。”
  “哎呀,我怎么又乱了,再借我使使。”何钰坏笑。
  顾晏生无奈,“何兄,在这里我要生气了。”
  何钰给他个面子,将人放下来,“小气鬼,借我使使怎么了?咱俩是兄弟。”
  “那我也乱了,你借我使使。”顾晏生微微弯腰,变成了何钰脚悬空。
  他倒是享受,配合道,“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我要掉下去了,头借我枕枕。”
  两个人像两个幼稚鬼,你背我,我背你,玩的不亦乐乎,低落的心情也似乎治愈了一般,一扫而空。
  中午何钰别了顾晏生,去找了姐姐,姐姐孕肚越发明显,已经瞒不住,好在她刚生下死胎,会有一年多的绝经期,这段时间即便不来葵水,也说的过去。
  为了让未来外甥顺利生下来,何钰经常去安抚姐姐的情绪,许是几次经历怀孕,滑胎,生下死胎的顺序,这一胎姐姐平静许多。
  何钰经常看到她抚着肚子,说孩子生不逢时之类的话,一出生便丢了京城,背井离乡,与外公外婆离开,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
  何钰倒觉得这个孩子命很大,经历了这么多,依旧稳稳的缩在母亲怀里,健康缓慢的成长。
  姐姐说一定是女孩子,因为很安静,基本不怎么动,何钰莫名想起了顾晏生,安安静静的不一定是女孩子,也有可能是顾晏生这样的。
  虽然是男孩子,却比女孩子过的还精致,也比女孩子安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罢了,人家还勤奋,什么活都干,功夫也不错,还会了一种大多数人不会的东西,医毒,既是医,又是毒。
  “姐姐,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何钰闲时喜欢趴在姐姐怀里,听孩子的动静。
  因为小,动静也小,而且频率很低,有时候好长时间不一定会动一下,有时候又会连续动,何钰能感觉得到。
  孩子的父亲不尽责,何钰不希望自己也不尽责,他要担起照顾姐姐的重任。
  前面二姐和三姐也生过孩子,不过那时候何钰还是个孩子,叫他抱的时候他怕会抱坏,不敢抱,这回定是可以的。
  “女孩。”姐姐说,“女孩才能平安长大。”
  确实,宫里死的皇子还少吗?
  后宫三千佳丽,皇上这边宠幸一回,那边再宠幸一回,光前后怀孕的都有三五个,可惜都没撑下来,亦或者说被人害的,到底是谁害的也没个准数,总之后宫的女人一个都不简单。
  何蓉希望是女孩,女孩因为没有继承的权利,所以是安全的。
  “冬天到了,钰儿觉得我还能不能再瞒一段时间?”冬天穿的多,何蓉本就清瘦,身上没有二两肉,怀孕五个月只要穿的宽松,不上手摸,一样感觉不出来。
  何钰手在她腰间比划了一下,“姐姐别挺着肚子,没问题,不过皇上那边怎么交代?”
  怀孕后何蓉不能侍寝,敷衍一次两次还好说,三次四次皇上能不怀疑。
  第一次何蓉问父亲的消息,问的多了,急了,惹的皇上生气离开。
  第二次她假装睡着,又糊弄了过去,第三次还没有着落,皇上如果再来,怎么办?
  男人都属于你贴上去,他不理你,等你对他不闻不问时,他又好奇你的消息。
  何蓉原来早中晚给他备一碗清茶,晚上是养神的,白天是他最爱的蒙顶,咳嗽了送雪梨汤,饿了送点心,突然有一天什么都没有了。
  晚上处理完奏折,有些累了,一抬头,发现手边放的是提神的茶。
  提神的茶和养神的茶相去甚远,提神的茶是强行叫人睡不着,损害身体,养神的茶是滋养身体,身体养好了,精神自然来了。
  一次两次他只当是何蓉忘记了,一连好几个月,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可惜前段时间事情太多,这回一口气除掉心中两个大患,整个人闲了下去,这才有空注意何蓉。
  皇后似乎跟平常不一样,换了一个人似的,能闭门不出便闭门不出,学起了修身养性,原来花在他身上的功夫用在自己身上,闲了养养花,浇浇水,竟也乐趣无穷,生活丰富。
  这世界本就是如此,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没有外界的压力,皇后整个人想开,是花不好看吗?还是书读完了?亦或者所有点心都学会了?
  既然都没有,做甚要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上?
  将浪费在那人身上的时间放在自己身上,给他煮的茶变成了自己的,给他做的点心被自己吃了,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比养别人更有成就感。
  人一想开,瞬间觉得花开花萎,潮涨潮落,世界万物皆有定数,走不进别人的心,还惹的人厌恶,何必呢?不如我自个儿潇洒快活。
  “他来了,我便将他气走。”皇上最讨厌别人不给他面子,一连三次,该懂的也该懂了,知道她不欢迎,他下回还来?
  “如此最好不过。”何钰最近进宫越发困难,尤其是书苑与皇宫分开之后,他也十三岁的,已经具备了那个能力,所以皇上防备着,没有召见不能进来。
  他可能漏算了一条,既然皇上能召见,太子也能召见,太子将他召进东宫,再叫姐姐过来便是,俩人依旧能经常见面。
  “把握个度。”也不能将皇上太拒之门外,万一真的惹怒了他,叫皇后日子不好过也就是顷刻间的事。
  “知道。”皇后突然盯着他,瞧了又瞧。
  “怎么了?”何钰撑起身子,看了看自己,没什么问题啊?
  “钰儿,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小老头,什么都爱操心。”皇后捂着嘴偷笑。
  何钰无语,“我若是小老头,那姐姐是什么?老祖宗?”
  皇后被他逗的小嘴合不拢,“给你开玩笑,你最近不忙吗?”
  何钰说了个慌,“不忙。”
  其实一边进学,一边照顾青楼生意,还要跟京城那边合作,经常有些商人滥竽充数,一个检查不好底下全是陈米。
  陈米吃了对身体不好,又不新鲜,里头还会生虫,外表做的好好的,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一批很大量的货,不可能每袋都检查,总有滥竽充数的,不找人盯着不行。
  再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没处理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顾晏生,何钰现在心里压了一堆事,一点不轻松,不过他不想让姐姐知道。
  姐姐安心养她的胎便是。
  “不忙也该回去了,你又逃课过来看我,我心里不舒服。”正如何钰怕自己影响了姐姐一样,皇后也怕自己影响了何钰,“快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不用看我这么频繁。”
  说是看,其实还是何蓉自己走过来,因为何钰已经不像原来似的,进宫那么方便。
  “知道了,有什么想要的跟顾晏生说,叫他带话给我。”何钰确实也该回去了,顾晏生那边不知道抄家抄的如何?有没有结束?他要亲自去看看。
  “嗯。”皇后目送何钰离开。
  何钰总说她又瘦了,其实他也一样,越发清瘦,走在路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
  小小年纪肩上就要压着重任,顶起何家的烂摊子,何钰比她还忙,却还坚持时不时过来看她,照顾她,何蓉惭愧。
  她总将自己定义为弱女子,可却忘了老弱病残孕,其实还有一个,小,都是一样的,她做的却没有何钰好。
  或许该是照顾好自己,不叫何钰操心,若是有心,帮一帮何钰,让他不再孤军奋战。
  如果说原来她还有何家这个后盾,那么爹娘不在,她再不努力,便真的是块朽木,不可雕也。
  人不努力也许不是天赋如此,只是逼的不够紧而已。
  天气越发的冷,怀了孕的人极其脆弱,冷风灌进来,冻的她一个哆嗦,裹紧了披风,匆匆回了长宁宫。
  长宁宫是给她暂时住的行宫,比不得原来,小了一圈,不过住她绰绰有余,皇后的小日子依旧过的滋润。
  房里已经放了炭火,屋里暖暖的,皇后进去后将披风脱掉,想起何钰告诉她炭烤鱼的做法,没忍住,叫人杀了鱼,处理好架在炭上生烤,没多久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
  那炭火反正烧着也是烧着,何蓉又扔了几个蛋进去,烤蛋吃。
  蛋烫,放的位置又太中间,放进去好放,拿出来难拿,何蓉没有假别人的手,自己将蛋挑去一边,裹了帕子把蛋拿出来。
  蛋十分倔强,拿是拿出来了,硬生生将手帕烫出一个洞,好在裹的层数多,没烫着自个儿。
  何钰告诉她这是烧烤,除了烤蛋,烤鱼,还可以烤一些蔬菜。
  何蓉享受烤东西的感觉,吃自己是吃不了多少的,正打算分给下人,门外突然有人走进来。
  “皇后在烤什么?这么香?”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大踏步进来,似乎心情不错,难得喜形于色。
  何蓉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怎么有空来这里?”
  皇上奇怪的看她一眼,“朕怎么就不能来这里?”
  何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柳贵妃近日愁眉不展,我以为皇上会去她那。”
  这几个人里皇上似乎最喜欢的就是柳贵妃,因为柳贵妃生的是个女儿。
  皇上儿子多,闺女少,明月又长的精致,嘴甜会讨喜,皇上喜欢她,外邦使者想娶公主,指明要明月,皇上找着借口,打算提前将明月许给大臣的儿子都不叫她外嫁,可见喜爱之情,连带着也喜欢柳贵妃。
  “朕去过了,没什么大碍。”柳贵妃与他说过,明月喜欢丞相之子何钰,结果被拒绝,正在伤心难过,没几天缓不过来。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顾筝不以为然,他近两日没去找柳贵妃,是怕柳贵妃又唉声叹气,他说要给俩人赐婚,柳贵妃阻止,偏偏明月又好不了,郁郁寡欢,总提不起精神,也不说话,柳贵妃忙着照顾她,哪有空侍寝。
  去周贵妃哪里,周贵妃也是三魂有七魄不在,与他说话含着淡淡的漫不经心,他来不来都不在乎,是彻底无视的那种。
  既然不在人家的心里,何必强求?
  皇贵妃许家出身,地地道道的书香门第,皇贵妃也是一股子书卷味,太死板,他不喜欢,其她妃子明争暗斗太厉害,他今日去了这边,那边就会闹脾气,去那边,这边又闹脾气,思来想去,竟只有皇后这里能来。
  “近来可好?”细细算起来,竟有小半个月没来。
  这段时间也是事件的高峰期,一件事挨着一件,他没空宠幸后宫,等他有空了,爱妃们倒没了空。
  “多谢皇上关心,近来日子还行,吃得饱,穿得暖,偶尔自己搞些烧烤尝尝鲜,过的充实富足。”何蓉如实回答。
  “烧烤?”皇上挑挑眉,示意桌上,“这些就是你说的烧烤?”
  那桌上已经烤好了鱼和蛋,还有两串青菜,卖相不太好,瞧着便没了食欲。
  皇后点头,“自己瞎倒腾出来的。”
  “拿来我尝尝。”顾筝不太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况且这个也没烤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想尝尝看。
  “不好吃。”拿不出手。
  “朕尝过才知道好不好吃。”顾筝坚持。
  何蓉微微抬头看他。
  今日的皇上似乎不太对劲,被拒绝两次还来不说,竟还意外的温顺,想尝试以前打死不愿意尝试的东西。
  他不是最讨厌油腻的东西吗?


第216章 蛇想吞象
  反常即为妖,皇上越是表现的和蔼,她越是觉得有问题,说话都变得谨慎起来,“若是不好吃,可不能怪我。”
  顾筝点头,“不会,你拿来吧。”
  何蓉这才将东西递给他,顾筝正打算接,何蓉又缩了回去,“吃坏了肚子也不能怨我。”
  她知道顾筝不喜欢油腻的东西,有时吃多了会拉肚子,脾胃娇贵的很。
  毕竟是皇上,从小锦衣玉食,不喜欢的东西是没机会再拿到他跟前,许多年没吃过,能不能适应还是问题。
  万一他真的吃坏了肚子,以此为借口找麻烦,说她在里头放了药,再顺便治她的罪……
  如今父亲倒了,钰儿还未成长起来,她再出了事,何家算是彻底完了,没有靠山,便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嗯。”顾筝瞧她还要提条件,干脆一把将东西抢过,手不小心碰到了何蓉的,何蓉本能一缩。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再见到皇上竟没了半分感觉。
  皇上跟她差了一辈,如今四十多岁,原来还有个原配,温文尔雅,大气高贵,可惜死于非命,她若不是像了前任皇后三分,说不得这皇后的位置根本没她的份。
  记得她刚嫁时,父亲与皇上还没闹得那么僵,起码表面看来还是兄弟,所以她能当皇后,另外三分是靠了她爹的面子。
  那时她心高气傲,非要嫁这世上最权威的人,觉得除了皇上,没人能配的上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在这后宫磨光了脾气,越来越自卑。
  后宫的女人太多了,周贵妃盛气凌人,柳贵妃娇贵艳丽,皇贵妃善解人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色,唯有她,像个多余的似的,只会模仿别人,靠与别人相像得宠。
  她怎能甘心?
  想走出自己的风格,结果却败坏了她在皇上面前的好人缘,如今上不上,下不下,处在尴尬的位置,人也越发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即便现在,也对未来一片茫然,唯一的变化是不争不抢,性子竟变得佛系起来。
  人是个神奇的物种,最重要的东西丢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如果连死都不怕的话,那这世上还真的没东西能吓得住她。
  钰儿已经能独当一面,其实她还活着,就是拖后腿,若非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得现在早便放弃了生命,还活着都是为了孩子,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时,她不可能护住孩子一辈子。
  与其以后眼睁睁看着孩子死,真想现在便带着她离开,如此也就不怕皇上再耍花招。
  已经害了她好几个孩子,让她爹娘被困在京城,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施展?
  出乎意料,皇上只是认真评价了一下,“味道还行。”
  他只细细尝了一口,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倒是好几次打量她,“皇后对我有成见?”
  何蓉微微俯了俯身子,“不敢。”
  “你眼里全是防备。”何蓉还是太年轻了,藏不起事,一眼被他看破。
  “皇上误会了,臣妾没有。”何蓉死咬不松口。
  顾筝叹气,“你不愿说也无妨,准备准备,朕晚上在你这里歇息。”
  说白了就是叫她侍寝的意思,何蓉心知肚明,可她现在不能侍寝,“皇上还记得锦婵吗?”
  锦婵是前任皇后,这两个字也是她的闺名,何蓉模仿了她许多年,对她知道甚多。
  “当年皇上独宠锦婵,常常十天半月不去别的宫,只去凤秀宫,结果引得后宫众妃妒忌,将锦婵设计杀害,暴毙于养心殿门口。”何蓉低下脑袋,“臣妾不想落得像她那样的下场,请皇上雨露均沾。”
  锦婵死的太惨了,父亲与摄政王勾结,被判死刑,锦婵跪于养心殿求皇上,大太阳下活活烧死了。
  刚着火时还没有死,依旧苦苦哀求皇上,结果皇上闭门不出,亲耳听着那声音由哀伤到绝望,越来越小声,越来越小声,最后消声灭迹,不多时响起侍卫们急急奔来奔去的声音,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出来查看,已经晚了,人早便没了。
  烧的只剩下一副焦黑的尸体,硬邦邦的,瞧不出原来的模样。
  听说那之后皇上足足病了三天,闭门不出也不上早朝,沉浸在内疚中,这事对他打击很大,何蓉旧事重提,就是想让他继续沉浸在痛苦中,莫要再打别的主意。
  她的小心思太明显了,皇上怎么会看不出,不过仿若不知似的,顾左右而言他,“你是怪朕没有找到丞相吗?”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个拒绝他?
  “是。”这也是一部分原因,何蓉承认。
  “这事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顾筝瞥了她一眼,“朕晚上与你细细说来。”
  为何还是不死心,想叫她侍寝?
  “皇上,臣妾昨天瞧见了十五皇子,刚满一岁,还不会走路,臣妾突然想到,若是臣妾的孩子还活着,如今也该是这般年纪吧。”她勉强扬起一个笑容,“若真的活着,皇上觉得他该像谁?你还是我?”
  这话不仅扎皇上的心,更多的是扎何蓉自己的心,伤兵八百,自损一千。
  提醒他孩子是他杀的,也提醒她,孩子被他父亲亲手弄死。
  如果这样还留着情,那她真的没有尊严没有底线了。
  “皇后今天句句带刺。”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更何况是他,“也罢,既然你不愿意,朕改日再来便是。”
  何蓉终于松了一口气,“恭送皇上。”
  皇上还没走,刚站起来准备再说几句话,被她一句‘恭送’噎的,不走也得走。
  “皇后自重。”他面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何蓉等他走了,当即叫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她要重新烤,原来那些谁爱吃谁吃,她不吃。
  被那人沾过的东西,竟觉得恶心,何蓉又叫人将他坐过的凳子,摸过的桌子,和碰过的盘子通通撤掉,屋里通风,那股子难闻的气息才终于散掉。
  因为怕冷,屋里铺了地毯,何蓉脱了鞋袜,赤脚踩在地上,命人送来食材,又备上一壶清茶,坐在贵妃椅上,悠哉悠哉品着。
  油腻的东西与清茶最配,刮油。
  自从怀孕之后原来不喜欢的大鱼大肉,竟也渐渐喜欢了起来,对吃的变得不那么挑,什么都想弄来尝尝。
  何蓉吩咐晚霞,叫她问问御膳房,可有鸡胗,鸡心之类的东西,听说吃多了对孩子好,突然想尝尝。
  晚霞动作快,没多久便将东西弄来,搁在何蓉桌前。
  何蓉夹了几个,用铁签子串起来,搁在火上烤,“谁欺负你了,怎么一副苦瓜样?”
  晚霞叹气,“奴婢只是为主子担心,今日这关是过去了,下回呢?”
  何蓉怀孕,晚霞是知道的,方才他俩的谈话也没有避着旁人,晚霞也听到了,皇后为了赶皇上离开,频繁提起自己的伤心事。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新鲜,皇上不说什么,下回再用这样的借口,怕是说不服皇上。
  他是一国之君,非要侍寝,皇后能有什么办法?
  不说原因,皇上便一直想着侍寝,说出来,又怕他对孩子不利,何蓉猜不透他的心,所以只能继续,能瞒多久瞒多久。
  “看天吧,天若是想要她死,我能有什么办法?”何蓉抚着肚子,面色忧郁。
  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护不住这个孩子,想要她死的人太强大了,强大到没有希望反抗。
  “奴婢愿意为皇后分忧。”门外突然有人说话,红烟走进来,径自跪在中间。
  何蓉皱眉,“你?”
  说句不中听的话,红烟还不如她聪明,能有什么办法?
  “奴婢是受了少爷指点而来。”红烟一板一眼道。
  能为皇后操心的,也只有何钰,今个中午何钰走后,在门口遇到了她。
  那时红烟蹲在地上伺弄花朵,头顶突然一暗,抬头便瞧见何钰。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吗?那日我躲在墙后偷偷观察你,你眼里是欲·望,如今还有吗?”
  红烟乍一下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没说话,何钰又继续,“皇宫里有千千万万的宫女,便如草芥一般,随便谁都能踩死,你真的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的,谁会愿意做一个小小宫女?
  “你与顾晏生的差距越来越大了,他现在是太子,你呢?”
  红烟眼中一黯。
  确实,她眼睁睁看着还在冷宫里的顾晏生步步高升,先是皇子,再是太子,将来可能会更高。
  “做不成他媳妇,让他喊你一声娘也行。”
  红烟突然抬头瞧了他一眼,这个人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如果真的做了顾晏生的娘,她跟顾晏生还有希望吗?
  “即便你不做也没有希望,顾晏生不会爱上任何人。”何钰最了解顾晏生,洁癖加强迫症,还有感情缺陷。
  他母妃为了爱情变成那副样子,他还会步母亲的后尘吗?
  连何钰都有自觉,更何况顾晏生。
  “为自己做点打算吧。”
  红烟陡然面色苍白,因为她被何钰几句话说服了。
  是啊,那个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是暖不热的,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原来她还是宫女时,他是太医院学员,身份相差还不是很大,如今一个天,一个地,更不可能。
  跟他不可能,难道真的要窝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宫女?
  宫女二十五岁才可以出宫,红烟距离二十五岁还是十一年,再忍十一年,她做不到。
  怕就怕她能忍,别人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在这宫里随便一个贵人小主就能要了她的命。
  幸好她跟了皇后,若是其她主子,怕是早就被打死了,皇后如今有需要,她怎能不帮忙。
  她还算得皇后信任,有时候晚霞不在,都是她伺候皇后,平常人看不出来皇后有孕是因为接触的少,红烟接触的多,尤其皇后前段时间孕吐,吃不下东西,越看越像怀孕的反应,红烟早便知道,她假装不知道而已。
  曾经也想站出来,替皇后顶下风雨,但最后还是缩了回来,何钰一下子将她点醒。
  如今机会摆在她面前,比她以后自己寻求机会方便许多,既然有,做甚不用?
  “奴婢想替皇后侍寝。”她直言不讳,因为这是她需要的,也是皇后需要的。
  经常也有贵妃日子里不方便,会养一些暖床的,俗称通房宫女。
  一般都是自己的心腹,如此才是自己人,将来那人受宠她也能沾沾光,还能有个小姐妹,在后宫之中互相照顾,何乐而不为?
  “你想好了?”皇后问她。
  “奴婢想好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追不上顾晏生,也不能荒废了自己,只当个宫女,其实就是荒废,大好的青春该建立在吃吃喝喝玩上面,享受过了才不枉活着。
  况且皇上女人多,一年都不一定能找她几回,她有皇后罩着,日子苦不了。
  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为何不做?
  “你可有把握?”皇上不是听话的人,你叫他宠幸谁他就宠幸谁那是不可能的,须得吸引住他的目光,叫他自愿喊人过去侍寝。
  “奴婢家乡有一种女越舞,皇上该是没见过……”
  女越舞特殊,就是跳舞的女子手脚各绑一个铃铛,跳舞时铃铛哗啦啦的响,悦耳动听,再辅一首女越歌,不指望能让皇上惊艳,能感兴趣便是。
  “既然你早有准备,那便试试吧。”
  ————————
  晚上风大,亥时过晚,该睡的也都睡了,只有何钰还没睡,他偷偷潜出书苑,与在外等候多时的上江汇合。
  京城的粮草用的快,也才两天的功夫,又要一批米,平时何钰都交给上江,今日亲自带队,与买米粮的人接头。
  因为要的粮太多,正常收购会引人怀疑,何钰只得偷偷的来,与走私贩合作,这类米粮没有记录在案,即便交易,也没人知道,查都很难差。
  既然是走私,自然不能进城,交易在长安城外进行,对方姗姗来迟,瞧见何钰这边领头的变了一个人,转头就想走,被何钰拦下。
  他让开身子,身后是上江,“这是我们主上。”
  上江给双方介绍,“这是蒋少爷,前两次都是蒋少爷来的。”
  蒋少爷二十几岁,带着面具,没露样子,也没用真名,蒋姓怕也是假的。
  “蒋少爷好。”
  “兄台当真年轻有为,这么小便当了主子。”蒋少爷对他很好奇。
  何钰倒是对他这种目光习以为常,“过奖。”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些人一看到他,便摇头晃脑,给予不信任的眼神。
  何钰那时心里气,面上依旧,
  这回心里不气,面色还是如常,“验货吧。”
  做生意要紧,拖的时间越长,越容易生变故。
  走私可是犯法的,经常会被官兵抓住,何钰可不想让他姐去牢里捞他。
  姓蒋的点点头,叫人将拉米的马车拉来,好几车,满满当当装的全是米,上头盖了一层稻草,算是伪装,稻草扒开,底下才是米。
  何钰拔下腰上别的匕首,走过去,朝一处地方捅下去,那袋子瞬间烂了一个口,有米从里头流出来。
  之所以这种检查方式,是怕米上面一层是精米,下面是陈米,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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