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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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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生甫一到景南宫,便直奔水井,身后刀剑也不管,被人一剑砍中肩膀,跌在水井旁,他依旧不闻不问,陡然推开压在水井上的石头,惊动了里头无双微弱的生命。
  受到惊吓的小东西们哗啦啦飞了出来,在井口聚集一片阴影。
  顾晏生身子贴着水井,尽量一动不动,那些人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只觉得诡异,打了退堂鼓。
  可他们脚步刚挪,便吓的那群小东西们蓦地飞来,往他们身上吸去。
  这玩意和蚊子有点像,又不一样,胆子极小,你不动,等它们自己镇定下来飞回去便是,你一动便会吓得它们胡乱攻击。
  眼神非常差,看不见不动的人,动了它才能瞧见,那几人急于撤退,一动便成了它们的食物,纷纷将脑袋扎进他们的皮肤里,深入吸血。
  这种蛊一旦扎进皮肤里,便很难再取出来,而且生命力极强,拔掉尾巴,它的头还是能吸血。
  上千万的小吸血蛊,瞬间将追他的七八人吸干。
  顾晏生又等了等,不敢现在乱动,蛊是他养的,但是没有智商,认不出他,一视同仁,他若是动,也会吸干他。
  即便他的血有毒也没用,这种蛊没有智商,吸完了,死了才知道他的血有毒,但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在等待中每一分钟都会变得煎熬许多,那些吸血蛊到处转了一圈,没发现新的目标才纷纷钻回井中。
  井中有它们的茧,相当于它们的孩子,刚结的茧十分脆弱,需要雌蛊和雄蛊盯着,这时候的雌蛊和雄蛊也是最护短的,不允许别人在它的洞口转悠。
  顾晏生等所有蛊虫进了水井,便又将石头搬过来,盖在水井上,免得别的人乱入,结果丢了性命。
  他自己跑进了屋里,匆匆打开橱柜,从里头拿了许久没喝过的酒,白着脸倒在肩膀上。
  别的不说,肩膀受伤是真的。


第179章 能做的事
  酒是烧酒,倒在身上疼的厉害,顾晏生没有理会,又从橱柜里摸出一瓶伤药。
  他当初被萧琅逼进景南宫完全是个意外,何钰救他的时候走的也急,景南宫里留了不少他以前的药瓶,过没过期不知道,但总归聊胜无于。
  顾晏生倒在身上,又简单包扎了一下,撑着身子去找无双。
  正如何钰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何钰,知道何钰一定会将人引去武夫子的地道,那里机关重重,他一定不会有事。
  倒是无双,他对无双了解不多,不清楚无双的情况。
  无双是周家培养的死士,在他身上花了极大的功夫,轻功了得,比何钰还胜一筹。
  他夜间过来探查情况,顾晏生一点都没察觉,若非他一直盯着看,瞧见了窗户上的影子,也猜到周家派无双过来就是监视他的,说不定到现在都不知道,外头有人日日监视他的寝居。
  无双轻功那么厉害,打不过,跑应该还是能跑的。
  这么一想顾晏生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去找何钰。
  何钰跑不过人家,会不会还没到地方,便被截在了半路?
  他冒险过来,赶不上萧将军的队伍,又该如何?
  ————————
  雨越下越大,侯在皇宫后门的战马渐渐烦躁起来,驾驭不住似的,来回走动,弄的马上的人也跟着有几分躁意。
  萧琅驱了马赶到头前的龙辇边,道,“陛下,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该走了。”
  “人是到齐了,可物还没到齐。”皇后突然冒雨过来,身旁跟了两个人,红烟和晚霞一个帮她提过长的衣摆,一个帮她打伞。
  “陛下,咱们这一去不仅人要吃要喝,马也要吃要喝,五十万大军,可不是个小数目。”几次心灰意冷,皇后已经明白,跟皇上交谈不能提自己的利益,要提皇上的利益。
  “臣妾方才过来的急,宫里还有许多值钱的玩意儿没来得及搬走,臣妾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比臣妾还急的姐妹和皇子们,这些东西留着只会壮大敌人,反过来对付我们,咱们何不趁着还有些时间,将皇宫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搬来,一根毛也不留给敌人。”
  她这番话合情合理,一句也没有带着何钰,更没有表现出自己对何钰的关心,似乎全心全意都为着皇上着想似的。
  皇上即便知道她话里夹着私心,可听着着实悦耳,说的也不无道理。
  好东西留给了敌人,只会壮大敌人,反过来对付他们,何必呢?
  “萧将军……”里头响起皇上的声音,话没有说完,不过已经有了那个意思。
  “皇后娘娘考虑的周到,微臣以为可行。”皇上不带兵,不知道其中的艰难,五十万大军啊,吃吃喝喝,夏天的衣裳,冬天的衣裳,伤药,等等,都需要银子,没有钱寸步难行,人家也不会真心打仗,逃兵溜兵数不尽数,死罪都没用。
  总之一句话,有钱底气也足。
  五十万大军有三十万在前线抵挡,交谈,萧琅差人过去,叫他们再顶顶,自己带着一帮人离开,把这里交给了另一个将军李煜,李煜是皇上一手培养起来的。
  别看现在朝廷三大势力,周许两家,和丞相一派,其实最重要的位置都是由皇上亲自扶持的,他在一步步架空丞相和周许三家的势力。
  也不相信萧琅,事实上他谁都不信,即便是一手提拔上来的李煜,也是疑心重重,总觉得他早已与周家有勾结,可又抓不到证据,便也作罢。
  他一向如此,萧琅都习惯了,在他手底下做事不能扭捏,越是扭捏,越说明你有事,你作贼心虚。
  萧琅人刚进了皇宫后门,便听身后有人喊他,“萧将军请留步,我家姑娘有请。”
  萧琅挑眉,“姑娘?”
  他回头一瞧,赫然发现皇后立在角落,吓的连忙翻下战马,小跑过去,“微臣参见皇后。”
  何蓉弯腰扶他,“萧将军不用多礼,喊我一声蓉儿便是。”
  萧琅摇头,“微臣不敢。”
  何蓉叹口气,“萧将军一定要跟我见外吗?”
  她以唠家常的语气说话,“我来找你,不是以皇后的身份,是以相府大小姐,和一个姐姐的身份来找你,你该是明白的,我那可怜的弟弟何钰,没能赶上这趟,萧将军要去搜刮皇宫,若是瞧见了我那可怜的弟弟,能不能帮我将人带回来?”
  她拉起百褶凤袍,便要矮下身子跪去,萧琅哪敢受这一礼。
  “皇后莫要折煞微臣,微臣受不起这礼。”
  皇后喜极而泣,“这么说萧将军是答应了?”
  萧琅可没这么说,但他现在要是拒绝,皇后便能给他安一个出尔反尔的罪名,叫他顺带找一找何公子,也不过分,即便闹到皇上那,也是他自己理亏。
  皇后一句关心弟弟便能开脱,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好在他也没打算不帮忙,只不过要捞点好处。
  “不是微臣不帮忙,实在是公务繁忙……”萧琅做为难状。
  皇后听出了里头缓和的意思,笑道,“听说萧将军还欠家父小几万黄金,我觉得吧,既然家父敢借,便说明与萧将军的关系不浅,只是萧将军欠了许久,不给家父面子,不如这样吧,改日萧将军亲自登门造访,送个小礼,那几万两黄金我便做主免了,也好缓和你俩的关系,你看如何?”
  萧琅内心笑开了花,“有娘娘这句话微臣便放心了,其实令尊对我有些误会,皇后从中说和,说不得这误会便解开了,只是……时间太紧,我怕来不及。”
  皇后秀眉蹙起,“萧将军还想要什么?直说便是,我有的,定会双手奉上。”
  看来他欠了何钰一个要求,皇后并不知情。
  这么大的事,明知是他领军,还不趁机用了这一个要求,说明何钰往后所求更大,当然也有可能他觉得自己不会有事,所以不求人。
  他不求,可把他姐姐给急坏了。
  “娘娘误会了。”萧琅行了一礼,“微臣只是想说尽力而为,若实在找不到,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微臣。”
  既然不知道这事,那便不提了。
  他与何钰的事自己解决。
  皇后咬牙,“若实在找不到,只怪钰儿命薄,不怪萧将军。”
  她抓起衣摆,又要跪下,萧琅可不敢叫她跪,皇后给臣子下跪,到时候又是一宗罪。
  他手下□□往地上一甩,皇后那一跪便挡在了枪上,只能算挨了矮枪身,不算跪。
  皇后猝不防及,险些摔倒,两个丫头去扶她,被她挥开,“还请将军一定要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也比不尽心不尽力的好。
  “娘娘放心,若真的遇到,就是何公子不走,微臣也会将人拽来。”
  他俩在这耽搁了不少时间,皇后自知该说的话,能做的都做了,也不留萧将军,放他离开。
  钰儿,姐姐无能,只能为你做这么多,希望你能平安无事,顺利归来。


第180章 在一起吗
  雨越下越大,从开始的绵绵细雨,到瓢泼大雨,皇宫内一片热闹,训练有素的精兵们手里拿着火把,到处搜刮金银之物。
  萧琅骑着马,笔直站在廊下,马儿是奔腾千里的良骏,受不了老老实实待在一个地方,焦躁的走来走去,他安抚了一下,催促过往的精兵,“动作都快点,密室、地道一个都不放过,一根毛也不能留给人家。”
  雁过拔毛一向是他的性格,早就在心疼那些有可能被遗弃的东西,奈何皇上不发话,他也不好提出来,说出来仿佛他有异心似的。
  只上交一部分,剩下的自己留着,反正这种东西也点不了数,交多少算多少。
  亦或者让皇上觉得,自己养不起五十万大军,所以这话不好由他说,再加上雨确实下的大,没人想到这层,他心疼自己的兵马,催促皇上离开,其实心里在滴血。
  皇后替他说了,既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也顺便帮了他,有来有回,何公子还是必须帮她救的。
  萧琅又吩咐下去,“瞧见何家的小少爷何钰,一定要给我弄回来,弄不回来绑也要绑回来,人家小少爷可金贵着呢,是本将军用好几万两黄金换来的。”
  他要是弄不回来何钰,那债怕是还要欠着,欠到下次再求他的时候。
  这种机会难得,而且人情债这玩意儿越欠越多,不如早些还了。
  萧琅怕被人说不用心,反正闲来无事,自己下场去找,他跟别人又不一样,别人都是先找珠宝,再找何钰,他与别人恰恰相反,先找何钰,顺手有空了拿珠宝。
  首先去的便是书苑,没找到何钰和顾晏生,倒先找到了无双。
  无双借着大雨,灵活的在书苑里与一群黑衣人对峙,气氛紧张到他离老远都能感觉到。
  萧琅长枪甩去,从背后钉死了一个。
  他的力道远非常人能比,常年打仗,功夫也比一般人深上几分,那日与顾晏生打杀并没有占上上风,是因为他那把刀太利了。
  削木头削断,削剑削断,削什么都能削断,开始还没完全表现出来,故意没使力,当然也有可能用了障眼法,明明没力气了,最后宝剑脱手而出,削铁如泥,直直扎进了土地里,让他以为是让自己一招,藏了一手。
  其实顾晏生要没有那把刀,两三下就会被他打趴。
  当然这世上没有如果。
  “你家太子呢?”
  有他加入战争,那战很快结束,萧琅放下长枪问。
  隐约记得何钰与顾晏生关系很好,那日景南宫同进同出,施手搭救,找到了顾晏生,应该就能找到何钰。
  当初他之所以退走,与其说是被两个小屁孩吓到,不如说是被他们的感情惊到,觉得难能可贵,放他们一马而已。
  要说怕,就连丞相到他跟前都不怕,更何况何钰。
  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从顾晏生站了周贵妃,与何钰闹掰开始,他的心思便放在了别的方面。
  放在一个女人和孩子身上,没见过小孩子出生的人开始有些嫌弃,好丑啊,又软的像面条,脖子撑不住,偏偏喜欢哭。
  周筱一个妇道人家,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带孩子,她自己也需要照顾,萧琅一言不合将人接去自己府上,请了两个粗使丫头洗衣裳做饭,自己跑去皇上跟前请产假。
  按照大尚规定,妻子生育,丈夫可以沐休四十五天,直到妻子出月子为止。
  皇上把他狠狠骂了一顿,道他哪来的孩子?妻子都没有。
  萧琅挺直了腰板道,现在就有了,孩子都三五天了。
  还把孩子的尿布带过来,揭开了给众人看,皇上被他的无赖劲弄的没法子,准他一个月沐休。
  这一个月里萧琅老老实实搁家里带孩子,伺候周筱,还给孩子换尿布洗尿布,吐了好些回,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能面无表情的接一手屎。
  十件衣裳上九件有孩子尿过的痕迹,那孩子指甲长,不敢剪,老喜欢抓人,周筱身子没恢复,娃又走不掉人,他便将娃带去自己房间,跟自己睡,一觉起来脸上全是抓痕。
  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抓痕一条一条的,他也不抓自己,就抓别人。
  育娃是当真不容易,白天睡不好,晚上也睡不好,一天有大半时间在闹,还不是一次性闹个够,是一阵一阵的,闹着闹着就睡着了,睡醒了又开始闹。
  为了能让他多睡会儿,智勇双全的大将军不知道使了多少法子,愁的头发都白了,愣是不管用。
  有些管个一两天,过后又不行了。
  他又去找些结过婚的妇女过来,亲身指导示范,人家抱的好好的,到他这里立马又开始闹了起来。
  堂堂镇守边疆还打了胜仗,可止小儿夜啼的常胜将军,第一次对一个娃无可奈何。
  都说他可止小儿夜啼,止哪门子的夜啼,不是照样哭的很有节奏?
  也就周筱能哄好,哄睡着了又被他抱去旁边,继续睡,第二天早上脸上又有了新的抓痕。
  他睡的太死,完全没感觉,好在没让周筱听到孩子哭声,否则又要心疼半天。
  日子便那么平常又悠哉,痛伴着快过了下去,他以为一辈子都会如此,还拿出自己小时候学的剑术和剑诀,给他制了一份训练表,就等他长大,结果周筱刚出了月子,便带着几个孩子走了。
  这一走音讯全无,说是去拜佛,背了个小包裹,道里头都是拜佛的东西,全家人一起拜,给常年打仗的将军祈福,也没人怀疑,光明正大就走了。
  萧琅心眼大,还差人给她备了马车,结果马夫和马车回来了,人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说自己不能拖累他,多谢将军搭救之恩云云。
  那纸上全是泪痕,说明她不是心甘情愿的,萧琅本着这条,差人满世界去找。
  可大尚如此大,想找一口子人宛如大海捞针,尤其孩子们一天一个样,长啥样萧琅也说不清,他只记得周筱。
  小家碧绿,楚楚可怜,却又坚强无比,一个人带三个娃,两个大些的女娃,一个刚出生的男娃。
  他那个丈夫萧琅见过,给些银财,叫他以后走远些,不许再跟周筱有瓜葛,也就千两白银而已,麻溜就抛弃了三个娃和妻子,还跟他讨价还价。
  这么好的女人,本该千金不卖,却被千两贱卖,成了他的,说什么孩子是送给他的,这种混账话听得萧琅差点没忍住一剑砍死他。
  他最后还是忍住了,这种人渣以后会自食其果。
  后来也证实了他的想法,那人果然因为欠的赌债太多,被人卸掉双腿,跳河自尽死了。
  周筱表面不说什么,半夜偷偷哭了好久,也就是他死的没今天,他娘似是有些感应,前后脚跟着去了。
  痛失两个亲人,周筱受了莫大打击似的,整日不出,后来突然出来拜佛,便不见了踪影。
  偶尔萧琅也会过去瞧瞧她们母子几个住的房间,周筱带不走那么多东西,屋里剩下许多孩子的衣裳,和她自己的衣裳包括用品。
  还有许多给刚出生娃娃借来的衣裳,周筱那边几乎没亲戚,丈夫欠债太多,周围借了一圈,没人搭理他们。
  只有萧将军去借,这事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他先问了七大姑,八大姨,许多都是穿剩的,小娃一会儿尿,一会儿屎,穿不干净,他挑挑拣拣,还剩下的很少,便又开口管自己的弟兄们要。
  管一群爷们要小娃穿过的衣裳,更不好意思开口了,也就散会的时候突然提一句,你们有刚出生娃娃穿过的小衣裳吗?
  惊的属下们面面相嘘,你瞪我,我瞪你,猜不透他的想法,还以为是什么政策,尴尬了半天才有人问是不是养娃用的?
  萧琅连忙说是,众人才缓过劲,回去后挑挑拣拣,第二天通通带来。
  衣裳是借来了,可惜人和孩子都跑了,衣裳也没用上。
  萧琅每每见到别人抱孩子,都会感叹一声,是不是他做的不太好,把周筱赶走了?
  也许是睡觉打呼,也许是娃哭的时候实在哄不好就偷偷打他屁股,被周筱瞧见了。
  说不上什么原因,心里挺失落的,若不是突然出了这事,说不定他还沉浸在痛失妻儿的痛苦中。
  严格来说周筱不算他的妻子,娃也不算他的娃,不过照顾着照顾着便真以为自己是孩子的父亲,总会脱口而出,这也是我的娃。
  那一瞬间四周安静下来,尴尬半天才缓过劲。
  “何钰何公子有没有跟你家太子在一起?”
  怕无双不知道哪个何公子,他特意连名带姓的问。


第181章 累死了啊
  深秋的天已经有了些冷意,加上外头下雨,还在密道里的何钰都觉得阴冷,寒气自脚下冒上来,浸湿了通向外头的洞口,叫他的视线模模糊糊,看东西不太真切。
  虽然是在上头,可这里还是有些死角,只要剩下的两个人往死角里去,他便看不到他俩的行踪。
  何钰有这方面的担忧,希望他们不要发现这个弱点,偏偏老天爷不如他的意,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一个人走去了视线死角。
  假如密道是个长长的长方形,那么何钰的位置就在尽头的上方,视线是个扇形,越接近他的地方,越是看不见底下发生了什么?
  他只听到一声惨叫,似乎是一个人踩错了石板,掉进了陷阱里。
  那陷阱里是一些锋利的剑,倒插着,剑锋对着上面,只要掉下去,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应该是死了。
  四个人死了三个,还剩下一个,这一个也不叫他活。
  何钰去准备暗箭,塞进洞缝里,只要他按下机关,那箭就会喷射而出。
  里头本来有一批,不过被他用掉了,这一批是新装的,他装完回来,陡然发现通向外头的洞口一片漆黑,何钰以为是水珠,吹了吹结果吹出大片的烟雾,他被烟雾呛到,咳嗽了两声猛地意识到不对,洞里怎么会有烟?
  不好,是那个暗卫动的手脚。
  何钰屏住呼吸,可惜已经晚了,身上一阵无力,是软骨香。
  软骨香跟春·药类似,都不属于毒药,所以他早年吃过的天山雪莲不管用。
  麻烦了。
  装暗箭用不了多长时间,何钰很快便反了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个暗卫是怎么从中间避开那么多机关过来的?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何钰却是想明白了。
  洞外不止一个人,先前那个走向死角的人并没有死,他藏了起来,俩人配合默契,一个吸引何钰的注意,一个往里头塞东西,叫何钰以为是水珠堵住了洞,一吹即中招。
  何钰知道归知道,可也无可奈何,那俩人瞧见了他监视的洞,说明离他很近,下一步可能就是打开石门,从外头进来。
  若是被他俩进来,便只有死路一条,何钰不想死,他这么年轻,还有许多事没做,没能看到姐姐的孩子出生,也没看到顾晏生荣登皇位,怎么能死呢?
  不能死,还不能死……
  何钰强撑住身子,砰的一声跌去一边,靠疼痛唤醒身子,爬着去门口,那门后有个机关,能将外头的石门锁死,但是这样一来他便出不去了。
  师傅曾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按下去,按下去,相当于小半条命丢在这里,若是没人将石门炸开,他便会死。
  被敌人杀死,和暂时等死,何钰选择了后者,最起码死的有尊严一些,有人救就凑合活着,没人救便去地下浪了,总归百年后,大家还是会团聚在一起。
  最要紧的是,何钰有一种谜之自信,觉得顾晏生一定不会不管他,他会回来都是因为顾晏生,若是因为顾晏生死了,不信他不难过,在他心中戳个血洞也不错,他那样的人一定能记他一辈子。
  听说人死后若是没活人想念,在地府也会消散,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乐观一点想能蹦跶多久便蹦跶多久吧,不强求。
  何钰手已经摸在了那个扳手上,只要拉下来,他今日便搁浅在这了。
  那手好几次使力,又松了松,不仅仅是因为无力,还因为不甘心。
  安慰自己的话说再多,不想死就是不想死,自己都编不下去。
  何钰在按与不按之间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了按,他这副样子,无力在战,搞不好会被那两个人砍掉脑袋,想想临死之前还要遭一份罪,顿时坚定起来,手握在扳手上,用力拉下来。
  那扳手刚动了一点点,外头突然有些动静,像是打斗的声音,隔着一层石板,听不真切。
  何钰耳朵贴过去,那动静越发明显,有倒地重摔的声音,也有闷哼声,还有刀剑齐鸣的声音。
  与一般的刀剑碰撞不一样,似乎听到了断剑的声音,能一剑砍断别人的利器,在皇宫中除了顾晏生,没有旁人了。
  是顾晏生来了。
  他果然知道,知道自己一定会在这里。
  何钰现在这副样子,不可能帮到他,还有可能拖累他,所以暂时不能出去,接不到顾晏生的信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里头默默配合顾晏生。
  还记得他俩第一次来的时候,师傅也曾经试探过他的功夫,第一部 分便是密道里的方格,何钰按照记忆挪动。 
  现在外头的人都已经到了最里头,第一部 分的机关突然动了起来,怎么看怎么诡异,没人当回事,只以为何钰人在密室里,又被堵住了看向外头的洞口,便胡乱启动机关,死马当活马医,想瞎猫碰死耗子。 
  也只有顾晏生盯着看了几眼,他一分神,便立刻被两个人夹击,顾晏生一个侧翻跳去中间,朝第一部 分方格跑去。 
  他看出来了,何钰的意思。
  他俩唯一与这里相关的记忆便是那次他被何钰引来这里,武夫子想叫他拜师,他没肯的那次。
  那次何钰这个坑货想坑他,欲要先一步离开,看他笑话,顾晏生将人抓回来,绑在一起,何钰走哪,他便走哪,细细一瞧方才那些方格上下起伏,跌落的顺序与那日一模一样。
  何钰是想配合他,俩人合力杀那两个暗卫。
  他不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者受伤了,否则以他那个性子,早便耐不住寂寞,急匆匆飞奔而来,大显神威。
  这种有机会炫耀功夫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不得不说他俩真的很了解对方,一句话没说,已经接上了头。
  顾晏生得了何钰的暗示,飞身跳跃在方格之上,那俩人也不笨,一个在原地等着他,一个追过去,走他走过的路。
  可他走过的路并不是所有都是安全的,也有他刚走过,便陷下去的方格,顾晏生刚踏过,那人抬脚就要踏去,谁料底下陡然一空,他整个人掉了下去。
  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掉下去,已经有了经验,立马双脚分开,撑在墙上,正待上来,顾晏生一剑削去,另一个暗卫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干掉自己的同伙。
  虽然暗卫之间没有感情,不过他的同伴死了,他自己孤身一人,斗不过两个人。
  顾晏生手里的匕首太利,只需加大力道,便能砍去他的剑,在这密道里四周空空,也没有阻挡的地方,一旦被他截住,便只能等死,再好的功夫也施展不开。
  所以他那个同伴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那人手在腰间一摸,两把细小的暗器飞去,顾晏生连忙下腰避开,掉进方格里的人脚下用力,想趁机上来,顾晏生不肯放过他,单手撑在地上,单手抓起地上的暗箭,陡然射去。
  那一箭很可惜,没有射中,在他的意料之中,顾晏生没有失望,撑在地面的手一转,人便站了起来。
  另一只手拿回他的匕首,整个人宛如拉了满弓的箭,蓦地飞身而起,双脚合十,飞快踹去。
  这一脚若是踹实了,那人不死也残,最起码都会掉下去。
  他有大半个身子在上头,小半个身子在下面,顾晏生踹的是腰的位置,避无可避。
  那人也够狠,脚下一松,人往下掉了掉,又重新撑起身子,同时弯下腰,避开了顾晏生那一击。
  顾晏生一招不中,另一人便赶了过来,俩人在方格旁边大打出手,顾晏生仗的是手里的匕首利,几乎无所顾虑,想砍什么砍什么,用剑鞘打来,便将剑鞘砍断,用剑击来,便将剑砍断,用胳膊,胳膊也能砍断。
  唯一的缺点是太短,他自己个头又小,手臂没有人家长,那暗卫若是用手臂控制住他的,他便无处施展,匕首也有可能被打掉。
  顾晏生反手握刀,会被打掉的可能性很少。
  他在百忙之中抽空摸向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刚要打开瓶塞,便被上面那个暗卫踢掉,瓶子脱手而出,飞在空中。
  顾晏生匕首向上,陡然刺中药瓶,里面的药粉洒了一地。
  底下的暗卫为了避开那些药粉,连续做了好几个大动作,但还是有些药粉落在他身上,他以为是毒药,尤其是看到顾晏生嘴角勾起的模样,顿时心凉了大半,拍药粉的时候手忙脚乱,一个闪失掉了下去摔死。
  攻人先攻心,心乱了,人便撑不下去。
  那方格下尽是倒插起来的剑,那人刚一坠下便被数百把剑穿过身体,死的透透的,不可能生还。
  解决了一个,便只剩下一个,那暗卫知道自己今日还能活着的机会很小,一发狠,猛力攻来。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优势,首先个高,腿长,功夫比顾晏生高,虽然顾晏生利用了机关的便利,不过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强。
  耳聪目明,但凡有一点动静,便能先一步察觉,然后后退,即便不杀顾晏生,也要先保命,便是这种谨慎心态,叫他活到了现在。
  发现上头有人随时注意他们行踪的人是他,设计假死,然后接近何钰密室的人也是他,他是暗卫的小队长,比那些人多熬了三五个年头,接触的人也多,做的任务数不尽数,弄不死两个小鬼,怎么能先死?
  这便是一场战争,看他们三个谁能活。
  他俩一个手中拿着残剑,一个背后有伤,勉强还能撑住,里头的何钰倒先撑不住了。
  他浑身发软,无力,仿佛三天三夜没吃过饭似的,虚的站不起来,那手抖的也握不住扳手。
  也就撑了一小会儿的时间而已,便满头大汗,喘气声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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