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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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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等,文武百官等不了,皇帝也等不了,大太监遵从皇上的旨意,大声喊道,“宣三皇子进殿。”
那声音悠长尖利,传出很远,顾晏生也听到了,再等下去必然惹得父皇震怒,百官心有不满,便干脆撩开衣摆进殿。
他刚走了半程,身后突然有人喊他,“三殿下,何公子有事来不了,这是他托我给你带的礼物。”
今日来参加册封大典的都是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儿子,因为没有官职,在殿外的酒席上候着,进不来这里,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宫女。
红烟被拦在门外,手里捧着礼盒,高高举起。
顾晏生看到了,平静无波澜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宛如寒冰褪去,唯留下的艳阳一般,耀眼无双。
红烟被他笑的一愣,这人还真是光芒万丈,早已与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原先身份便悬殊,现下身份更加迥异,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
何钰终于等到了院判出来,他想问问情况,院判摇摇头,“你自己问皇后吧,皇后娘娘叫老夫保密。”
???
什么情况还需要保密?
何钰打开门进去,离老远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姐姐躺在里间的床上,面容憔悴,人也似瘦了一圈一般,越发显得苍白脆弱。
何钰跪在她床边,手握住她的手,“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皇后眼中带泪,“钰儿,我又怀孕了。”
第168章 远山如黛
何钰脸上没有意外,他去看过门口的楼梯,没多高,底下又有晚霞垫着,可姐姐还是大出血,本身就有古怪,加上太医说要专治的止血药,寻常人用的与孕妇用的确实要分开,由此猜到,他姐姐又怀孕了。
而且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有可能习惯性流产,子宫多次撑大又流掉,对女人的身体极为不好。
“太医有没有说能不能保住?”何钰从晚霞手里接过汤碗,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姐姐。
这是太医吩咐做的,里头有止血温养的药,早前便煨了起来,姐姐在房间里待了一个多钟头,确定血止了太医才走,她刚醒,这汤便端了过来,还有些烫热,从手心里传来,何钰却像没感觉一样,心中被另一种情绪代替。
虽然不想承认,可这个时代十成里头有九成都是渣男,姐姐很不幸,遇到了最大的那个渣男。
“太医说这个孩子命大,有可能保住。”皇后抚摸着肚子,心中半喜半忧。
喜的是上天眷恋,竟又让她怀了身孕,忧的是这个孩子不一定能保住。
即便度过了这一劫,还有下一劫,下下劫。
“这个孩子保不住了。”何钰突然道。
皇后吃了一惊,“钰儿,你……”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孩子已经在这次失足中流掉。”如果不这么做,叫别人知道他姐姐怀孕,必然下毒打胎,即便避过了后宫,还有一个皇上。
他可不愿意姐姐怀孕,其实现在怀孕已经差不多了,跟顾晏生相差了十几岁,十几年后正是皇上老的时候,皇上嫌顾晏生生的不是时候,这个孩子却是刚刚好。
可他心中大抵是恨着何家,担心何家携皇子造反,他姐姐是皇后,生的儿子便是嫡子,自古以来庶不敌嫡,庶子生再多也没用,都不如嫡子尊贵。
皇上一死,纵然有太子在,嫡子还是能不顾太子之说与太子争一把。
所以姐姐的儿子只要能有个三五岁,何家便能造反上位,对皇上的威胁还是很大。
那个男人小气的很,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皇位的可能,都会被他扼杀在摇篮里。
“我知道了。”皇后自己琢磨了一下点点头。
要想保住孩子,只能这样,可以后肚子大了怎么办?
“若是肚子大了,便说前阵子失血亏损,这些时日补的过了头。”何钰握紧了那碗,“实在瞒不住,便过来找我,我来想办法。”
“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而且要健康的成长。”
——————
太子册封大典已经进行到尾声,顾晏生跪在大殿内,接过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端来的太子印和太子玉佩,还有一道圣旨。
他叩谢过后高举托盘,众大臣齐齐跪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至此,他便是太子,大尚的国储,父皇一死,便是名正言顺的皇上,可皇上暂时还不能死,他还有他的作用。
顾晏生回头看去,皇上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中间隔了个帘子,只能隐隐约约瞧出男子的身影。
为什么要立帘子?
为什么一言不发,全靠太后代劳?
是生还是死了?
已成谜题困惑大家心头,本来许久未上朝,有什么事都是上奏折统一送去养心殿,全靠丞相打理,弄的人心惶惶,生怕一招不慎自己跌入泥潭。
这时候皇上本该安民心,顺民义,叫人看到他健健康康的,结果立了个帘子,让人更加虚实猜不透,一颗心也跟着上上下下颠吊着。
皇上若是活着还好说,若真的死了,亦或者病重,大权旁落,他们这些大臣怎么办?
各藩王,亲王,皆野心勃勃,蠢蠢欲动,就连皇子们也暗自斗了起来,俨然一副即将天下大乱的趋势。
太子册封大典是国家大事,宴请四方,在御花园摆宴,天擦黑时四周燃了灯,清亮一片,顾晏生今日是主角,喝的有些多了,习惯性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可惜并未找到,他难得有些慌乱,四处问,“何钰呢?”
“何公子在皇后那里。”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也不是无双第一次回答。
第一次问时无双懵了懵,事后反应过来,赶忙叫人打听。
“今日是我册封大典,他不来庆祝我,去皇后那里做甚?”
“皇后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大出血,何公子心系姐姐,便留了下来,照顾皇后。”无双又解释了一遍。
太子这回喝的实在太多,已然有些迷糊,他册封太子,哪个不是上赶着要跟他喝一杯?
开始还有意识,晓得小抿一口,后来别人一饮而尽,他便本着礼节,跟着一饮而尽,喝的多了,脑子迟钝转不过来弯。
他倒是会装,不动声色,叫人看不出他醉,只是这行为怎么瞧怎么像醉,已经来来回回问了好几遍何公子在哪?为什么在皇后那?
几遍连贯下来,连语气和停顿都一模一样,仿佛时间倒流,他们又回到了上一刻似的。
皇后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这里走不开,你差人将太后赏我的百年人参送去,待我问好。
下一刻,他便会如是说。
“皇后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这里走不开,你差人将太后赏我的百年人参送去,待我问好。”顾晏生吩咐道。
果然,一字不差。
“太子放心,我已差人去了。”无双扶起顾晏生,“太子,御花园外有位姑娘一直在等您,您真的不去看看?”
御花园外的姑娘十分执着,非要亲手将礼物送给太子,谁都不肯假手。
无双曾得了太子吩咐,过去要时,被那姑娘拒绝,那姑娘说了,何公子道一定要亲手交给太子,否则她会将礼物拿回去。
她倒是会找借口,知道何公子是他家太子唯一的突破口,只要一遇到何公子,无双发现太子基本都会妥协。
每次先认输的都是太子,何公子占上上风。
“不见。”
这回不知道为什么,意志坚定,如何也不肯见。
那姑娘是哪里惹到了殿下?还是说殿下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喜欢他,一点也不掩饰,纯纯粹粹的喜欢,别说是太子,就连他都看得出来,从早上册封到晚上酒宴,一直等在外面,中间未曾歇息半刻,也滴水未沾,难得有些大毅力,可惜用错了地方。
无双跟了顾晏生也有一段时间,目前为止还从来没看过太子为别的东西动容,只除了何公子,若非何公子是男子,他都要觉得太子喜欢何公子。
“那我去告诉她,让她将礼物拿回去吧。”无双底下脑袋,转身往外走。
“等等。”顾晏生叫住她,“我再想想。”
何钰会送他什么礼物?
扳指,发簪,还是腰带?
又或者亲自给他缝一套衣裳?
那日他带回来的布料,多了许多,并非没有可能,可今日那个礼盒,小的只有两个手掌大,长倒是挺长,只不过不像装衣裳的盒子。
里头放的是什么?
好奇心作祟,顾晏生十分想看看。
夜深露重,隔一个园子,里头高歌苼舞,外头寂静一片。
红烟坐在御花园外的长椅上,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月光。
她膝盖上放了一个锦盒,一只手无意识打开那锦盒,又合上,再打开,再合上,如此反反复复好些回。
心中从开始的惊喜,到忐忑,不安,又回归平静,就像一碗水似的,有人伸手撩拨一下,荡起涟漪,过后又消失不见,表面一片光滑平坦。
没见面之前,心中期待万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见他一面,现在终于有了机会,那人却不肯见她。
当真讽刺。
她眼巴巴的凑过来,印帕乘频模贡芩缁⑷缡ā
算了,只当无缘吧。
红烟‘啪’的一声盖回盖子,拿起锦盒准备回去,刚站起来,便听身后有人说话。
“既然都等到了现在,为什么不再等一会儿。”
红烟猛地回头,顾晏生站在明暗交接的地方,背后是光,身前却是暗的,照的他脸上一片阴影,颇显得几分深沉。
“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红烟握紧了锦盒。
“我只是来拿礼物。”顾晏生伸手,“给我吧。”
红烟眼圈瞬间红了。
原来……原来还是自作多情啊。
她将锦盒交还给顾晏生,“恭喜三殿下册封太子,太子吉祥如意,幸福安康。”
顾晏生接下那礼盒,随意点了点头。
红烟待不下去,俯了俯身道,“太子大典繁忙,红烟便不添乱了,还请太子准许告退。”
顾晏生轻轻‘嗯’了一声。
红烟得到回应,微低下头后退,退到一定地方才转身离开,偶尔间回头看去,发现顾晏生依旧站在原地。
背后是灯火阑珊,头顶弦月如钩,淡淡清风拂过,刮起他两鬓黑发,雾中看花似的,远山如黛,近水含烟。
第169章 是生气了
远山如黛,近水含烟通常是形容女子的,可用在顾晏生身上又十分合适。
他本就是如此,像烟雾般飘渺,宛如细微的雨水,淋淋沥沥,离远了瞧有种朦胧的感觉。
红烟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顾晏生打开锦盒,伸手进盒子里摸了摸又合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一闪即逝,仿佛错觉,红烟再去看时,顾晏生已经转身回御花园。
他步法很慢,仿若贵族,迈着沉稳的脚步,走的是一条直线。
风吹过,卷起他的衣摆,脖子上的长命锁震动,响起叮叮当当的动静,一块手帕从腰间滑落,掉在地上。
顾晏生并没有注意,径自进了御花园。
红烟想了想,跑过去,捡起那条手帕,手帕做工精细,边角的位置绣了个‘生’字,代表这条手帕是顾晏生的,上面还带着他的体香。
像是中药味,又像檀木香味,说不清到底什么味,总之很好闻就是了。
红烟将手帕藏进自己袖中,迈开小碎步,也转身离开。
月圆花好,何钰坐在凤秀宫,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如何也看不下去。
姐姐肚里的孩子,该如何解决,他至今没想到办法,发愁。
“公子,夜深了,公子回去歇息吧,娘娘这里有我照顾。”晚霞朝他俯了俯身。
何钰勉强勾起一抹微笑,“那姐姐就拜托你了,记得千万不能吃喝别人的东西,一应吃喝用度,皆要找人好好检查。”
姐姐前面几次怀孕,都是因为吃了别人的东西,或者皇上亲手喂的,结果导致流产,吃一堑长一智,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人心。
“公子放心,晚霞会注意的。”
晚霞是姐姐从娘家带来的,与姐姐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她何钰可以放心。
“那我走了。”他拍了拍坐皱的衣摆,起身去看望姐姐,发现她情况还好才走。
天色确实很晚,顾晏生的太子册封宴会怕是也该结束,何钰开始没赶上,半路如果过去的话难免尴尬,他是故意拖到现在才回去的。
一个人走在清静的路上,吹吹冷风,也好想办法。
事实上何钰心乱如麻,回了书苑也没回寝室,绕着偌大的庭院走来走去,一直走到亥时,身上出了薄汗才缓步回去。
先去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裳,只着单薄中衣,临睡前去看了看顾晏生的床榻,发现上面没人。
他也没多想,只当宴会还没结束,顾晏生要应酬,回来的晚一些也是应当。
何钰走回自己床边,掀开床帘正打算进去,突然一愣。
黑暗里一个人躺在他床上,一身的酒气。
顾晏生手边放着锦盒,蜷缩起身子,面色苍白,小半张脸陷进枕头里。
八成是喝的太醉,都睡错了床。
明早他要是知道了,一准又要闹别扭,这厮最爱干净,老是嫌何钰不干净,何钰的床更不干净,上面乱七八糟,穿过的,没穿过的衣裳堆在角落,瞧着便有几分邋遢的意思。
何钰只在乎自己,把自己收拾妥当了便是,其它无所谓,床上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虽然总被顾晏生嫌弃,不过他依旧我行我素。
前段时间因为蚊子的事跟顾晏生挤一张床,后来又因为脏的事闹掰,何钰已经很久没有睡顾晏生的床,没想到顾晏生反而爬上了他的床。
风水轮流转啊。
何钰拉了拉被子,盖在他身上,也没打扰他,自己去了他床上睡,是他先睡错的,不怕明早儿争辩。
他已经打好了腹稿,不过事态发展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第二天一大早,顾晏生一言不发起床洗漱,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何钰敏锐的发现他头上戴的玉冠是自己送的。
太子有专门的太子冠,顾晏生昨天戴的便是太子冠,皇上的龙冠上是龙,太子的是蟒,民间说法,五爪为龙,四爪为蟒。
他自己有冠不戴,反而戴别人送的,打什么主意?
莫不是觉得太子冠太造谣了?想低调一些?
也符合顾晏生的做派,他一向如此,能朴素便朴素,能简单便简单。
何钰跟着起床,也没帮顾晏生收拾,昨个儿他惦记着姐姐怀孕的事,睡的少,现下还有些困意,手上无力,也懒得收拾。
先去了一趟书苑,中午趁饭点休息去看望姐姐,没敢带吃的,怕一个不注意,叫姐姐吃错东西流产。
姐姐数次流产,身体很脆弱,能再怀孕已然是万幸,若是有个不小心,便会害她再度流产。
何钰到了凤秀宫,对待她就像对待瓷人似的,姐姐说想去院里坐坐,屋里闷,何钰连忙差人搬去贵妃长椅,上头铺了被子,还生了炭,准备就绪才扶姐姐出来。
皇后哭笑不得,“这才哪到哪?刚刚初秋便生了炭,叫我冬天怎么过?”
何钰嗨嗨一笑,“秋天生一盆炭,冬天生十盆炭。”
皇后语气无奈,“你把我烤成人干得了。”
何钰手抚在她肚子上,“姐姐不要笑,别吓到了宝宝。”
皇后更加无奈,“正因为我有了宝宝,才更应该笑,常笑对宝宝有好处。”
何钰似懂非懂,“姐姐比我懂的多,我是个门外汉。”
他突然凑过去,想听姐姐肚里的动静。
“太医说才两个月,哪来的动静?”皇后刚过了恶心想吐的阶段,上回生下死胎后,太医告诉她三年之内怕是都不可能怀上,她便当成是夏天天热,没胃口,吃不下饭,看不得油腻的东西。
往年也有这种情况,太热了,人便懒洋洋的,没想到居然是怀孕,而且都有两个月了。
上个月葵水没来,太医道是正常的,生下死胎亏损太大,最少三五个月来不了葵水,严重些的一年半载不来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她也便没去抓药,只多喝了些补品,身子也在慢慢恢复。
“姐姐别动,叫我听一听也好死心。”何钰的目的其实不是听孩子的动静,毕竟他再没常识也知道这时候的孩子还是水样,人形都没有,他只是想感受一下,当母亲的伟大。
孩子,也包括他,是从母亲的肚子里一点一点酝酿出来的,为了生孩子,姐姐几次流产亏损,依旧不顾自己,竟然又怀上了。
她想要孩子,几乎想的发疯,其实这时候的她身体还没调养过来,不适合怀孕生孩子。
若是现代,大多数女子会选择打掉孩子保自己,可对象变成了姐姐,何钰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怕姐姐弄死他。
既然她想,便成全她,做她幕后的支持者。
“孩子啊孩子。”何钰戳了戳姐姐的肚子,“你欠了姐姐一条命。”
何止是一条命,生育之恩,十条命也不够还。
皇后瞧出他的不对,“我是自愿的。”
何钰点头,“我知道。”
正因为是自愿的,才更难能可贵。
何钰抬头瞧了一眼姐姐,几次怀孕流产,消耗了这个女子的全部青春和健康,面容看着憔悴不少,人也更瘦了,孩子两个月竟然半点也看不出,倒觉得她又瘦了许多。
其实细摸还是能感觉到,姐姐四肢纤细,唯独肚子,微微隆起。
“姐姐,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你便尽管的生,若真的瞒不住,便用我这个办法。”
何钰叫她低头,附耳在她耳边说话,将自己想的办法告诉她。
此招一出,也许还是会有人不相信,但至少不会那么急的下毒欲害姐姐。
十月怀胎,姐姐太瘦了,肚子最少可以撑过五个月不被注意,若有人问起来,便说是以为吃胖了。
当初太医诊断,三年之内子宫不恢复,她是不可能再怀上的,所以这个孩子其实是意外,加上昨个儿摔的那一跤,已在宫中传出消息,说她身娇体弱,没有当母亲的资格,到时皇上真的追究起来,这些便是借口。
皇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此法子真的可行?”
何钰颌首,“皇上年龄越大,便越信这个,只要他首肯,其它人自然不敢有什么动手。”
皇后点点头,“如今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毕竟也没有其它办法,如果何钰的办法可行,皇上非但不会害这个孩子,还会尽心尽力保护。
何钰站起来,“姐姐好好养身子,我该回去进学了。”
他唤来晚霞,“好好照顾姐姐,别叫她碰辛辣冰凉的东西。”
姐姐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越是叫她不要干什么,她越要干什么,只有差人仔细盯着才能制止。
晚霞跟了她许久,自然晓得,“少爷放心,定不辱命。”
何钰得了她的肯定回答,这才悠悠然回到书苑,耗到晚上,放学时瞧见顾晏生,正想上去打个招呼,顾晏生路过他,眼都不抬一下离开。
???
怎么又闹起了别扭?
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毕竟是他自己睡错了床。
比较搞笑的是他头上还戴着自己送的玉冠,却又面无表情的生自己的气,脾气好生古怪。
何钰也没管他,远远吊在他身后,进了寝室发现他洗都未洗,直接便爬上了床,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何钰给母亲缝的衣裳。
说是何钰缝的,不如说是顾晏生缝的,顾晏生册封太子,最近甚忙,一天缝一点,也缝了个大半,还有一小半。
他正闹着别扭,何钰没好意思叫他继续缝,拿过来打算自己缝,那衣裳捧在手里,才发现顾晏生缝的地方竟然都拆了,只剩下何钰接缝的歪歪扭扭针线。
何钰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缝的部分很少,而且是接着顾晏生的缝的,顾晏生把他缝的拆了,只剩下中间何钰缝的,两边的线头都掉了,他缝的又不结实,一拉那线便散了个彻底。
何钰无语。
这回瞧着问题比较大,不像那么容易能和好的。
第170章 螳螂捕蝉
为什么生气其实何钰心里有谱,无非三个原因,第一,他的太子册封大典没去。
这个日子对顾晏生来说非常重要,十分希望他参加,结果他没去,失望自然不可避免,不过这是有原因的,顾晏生应当能理解。
第二,他有意撮合顾晏生和红烟,凤秀宫那么多人,谁都不叫,偏偏叫红烟去送,他还是那个知情的人,知道红烟喜欢顾晏生,还叫红烟送礼物,顾晏生不笨,相反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里头的含义。
第三,顾晏生睡错了床,何钰将错就错睡了他的床,早上还没给他整理,逼死强迫症,顾晏生便生了气。
每一件事都是小事,关联在一起便是大事了,足够他生好些天的气。
何钰也没去哄他,又不是小公主,还用得着人哄?
况且何钰从来都不是温柔体贴的人,妹子都没哄过,更何况男的,晾他小半个月,自己就消化好了。
何钰依旧在忙姐姐的事,很多人需要到民间去找,有一个人更是要亲自去请,花些功夫。
能用钱搞定的事都不是事,怕就怕不要钱。
晚上何钰以看望母亲的名义出宫,去了一趟望风院,刚坐了一小会儿,便有人急急奔来,孟建中热情招呼,“哎呀,何老弟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做个准备。”
望风院也是孟建中的产业之一,他的产业之大,几乎遍布整个京城,远比想象中还要大。
他也聪明,自从出了树大招风的事之后,将产业分为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一明一暗分工明确。
何钰摇头,“回府看望母亲,顺道看看老哥。”
其实应该是反着来,出宫来找孟建中,顺道回府看望母亲。
他有事找孟建中,又不说,也不让人请,叫人家自觉过来,到时说也好说一些,是你主动找来的,可不是我求你来的。
孟建中虽然知道这里头的门门道道,暗叹一声丞相府出来的,连个十二岁孩童都这么厉害之外,也别无他法。
俩人东南西北乱讲一通,何钰问孟建中宫外的事,譬如生意上的,又顺道吹捧了一下,讲他厉害云云。
孟建中也确实厉害,何钰那个店被他做了起来,现下生意不说做到大江南北,但在京城还是很有名气的。
用也确实好用,当天敷上,第二天起来肌肤光滑又细腻,看得见也摸得着,广受好评。
面膜在现代能如此流行不是没有道理的,何钰是第一批做的,老商家,客户放心,新起的店铺生意都比不上他。
还是孟建中经营有道,广告做到家家户户,贴在对联上,藏在故事里,就连说声先生都会在开讲前提上一嘴,有钱好办事。
他的问题很多,孟建中一一回答,孟建中问题也不少,大多是宫里的事。
他也怕,担心消息不灵通,一个不小心便会身死意灭。
何钰便从皇上中毒开始讲起,一直讲到顾晏生反盘当上太子,又问孟建中,民间都是怎么说的?
孟建中没有隐瞒,一五一十道,“最近民间谣言大起,都说皇上已经不行了,立太子便是证据。”
四下无人,俩人又在隐秘的房内,门外有人看守,孟建中对他也放心,说话便毫无顾虑,有什么说什么。
“前些日子有人买通了我楼里的姑娘,叫她们传消息出去,说是皇上已死,现在那个隔着屏风上朝的人是假的,目的是怕朝中大乱,继续压制各地藩王。”
何钰皱眉,“这事我爹可知道?”
既然有人故意传消息出来,便是想混水摸鱼,亦或者做那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
“我接到这个消息,自然第一时间汇报丞相,丞相说了,既然收了钱,给人家办事便是,丞相心思缜密,远不是我等能及,我至今不明白什么意思,何老弟可懂?”
“大概是见机行事吧。”何钰其实也不太懂,“这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还好监视一下,若真的不如他的意,人家换一家便是,我们也得不到消息,何必呢。”
应该是有这个意思在里头,怕那些人换一家,他们摸不着行踪。
“你多跟他们接触接触,看能不能打探些什么,若是什么都打探不得,便找个高手跟踪,看看是哪家的。”何钰面色凝重,“怕是没安好心,野心极大。”
孟建中颌首,“这事不用说,老哥上心着呢。”
这事也关系着他的利益,若京城真的失守,改朝换代,丞相倒了,他又要去找新的靠山。
这靠山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想找个有说话权的,搭不上线,想找个凑合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关键还护不住他。
倒是想搭皇子们的线,但现在还不行,皇子们太小,他们的母妃格局不够,登不上大雅。
而且一直流传一句话,铁打的丞相,流水的皇子,宫中斗的那么厉害,保不齐便没了,丞相便不一样了,朝中大臣有小半是他的人,连皇上都忌惮他几分。
小罪治不住他,大罪拿不住把柄,况且皇上需要他,若真的没了丞相,朝廷必然大乱,大官小官罢官,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摄政王旧党趁虚而入,皇上也没几天蹦跶了,所以丞相能活到现在,不是巧合。
“最近朝廷动荡不休,老哥若是信得过老弟,便听老弟一句,家里的女眷孩子,能带走的都暂时挪去别的地方,过个两三个月,等事态稳定下来再回来。”
这个事最多也就是拖个两三个月吧,两三个月后必然稳定下来,别的不说,何钰便不信,顾晏生刚当上太子,会任由自己将来的皇位变成别人的?
他肯,周许两家也不肯,太后皇上更不肯,而且都有吴神医了,怎么还会重病?怎么看怎么蹊跷。
何钰讲了一大溜,最后才谈到重点,道家里最近有一件喜事,他姐姐皇后怀孕了。
可随着喜而来的,还有忧,姐姐前面也怀孕过几次,可最终都流了产,这一胎如何保住还是个问题。
何钰对他没有隐瞒,正如他所说,他何家跟孟建中已经关联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既然选择跟了丞相,就该知道背叛的代价,即便他们全家都死了,孟建中也会全家陪葬。
为什么?
因为他们何家树大根深,除非连根拔起,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像摄政王旧党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深入朝廷一样,他们何家于朝于野皆有人,说是黑白两道通吃不为过。
即便他们这边倒了,安家也可以立马跟他们何家撇清关系,然后伺机为他们报仇。
孟建中是聪明人,许多事不用明说,他都懂,跟了一个主,就要一直跟下去,否则主子死不了,他自己先嗝屁了。
最要紧的事,皇后有了身孕,若是个儿子,便是嫡出,自古以来嫡为贵,即便顾晏生当了太子又如何,也是个庶,须得给嫡出让位。
也就是说只要皇后生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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