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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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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其实已经不气了,他气主要是气何钰一次次隐瞒,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每一次他都快接近真相了,何钰依旧隐瞒,因为信任一次次相信,再一下子失望,情绪积累到了极点,做了不像他该做的事。
  何钰总是有办法惹他生气,今个儿召集众大臣给他纳妃,想都别想。
  “陛下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婉莲回身,“参见陛下。”
  “起来吧。”顾晏生没有摆架子,“既是便服出行,就不要喊我陛下了。”
  “顾公子这厢有礼了。”婉莲重新行礼,“何公子刚刚离去,现在追应该还能追上。”
  顾晏生摇头,“我过来看看便是,看完了,该回宫了。”
  他说只是过来看看的,还真只是过来看看的,什么都没做,也没喊何钰,远远看一眼便回了宫。
  方才在宫里处理奏折,心有灵犀一般,突然担心起了何钰的身体,既然担心,便过来瞧了瞧,发现他活蹦乱跳,这才将心放下,继续处理奏折。
  “陛下,何公子这是光明正大拉帮结派,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啊。方才碰到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将我拉去一边,叫我提醒陛下,小心何公子。”
  无双替顾晏生打抱不平,“陛下对他这么好,知道何公子好强,暗地里不知道帮了他多少回,那户部尚书还是陛下说通的,要不然哪肯去他何府。”
  陛下也是的,明知道何公子有造反之心,野心极大,还帮他助他,壮大他的势力,闹着玩似的,将江山的一半让给他。
  顾晏生只一句话,“他就那样,习惯就好。”
  他正在画画,已初具模型,隐约可以看出是谁,许是喜欢,顾晏生画的格外认真,那画上的人也像有了生命似的,生动形象,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勾人,不是何钰又是谁?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第293章 艳阳寒冰
  无双有万千句话,终究换成了一声叹息。
  “叹什么气?”顾晏生笔下不停。
  “只是为陛下不值,在何公子眼里,陛下不是第一位。”但是在陛下眼里,何公子是第一位。
  陛下甚至帮何公子造自己的反,要兵给兵,要人给人,就差没推他上位了。
  “不到最后一刻,你怎么知道?”顾晏生勾出何钰的身形,“她曾经为了我放弃过,是我主动要她坚持的。”
  无双蹙眉,“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晏生轻笑,“无双,如果你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但是她喜欢你手里的另一件东西,这东西对你来说无关紧要,你要不要给她?”
  “自然是要的。”无关紧要还不给,那算什么喜欢?
  “可她自尊心强,不想让你让,想自己争取,你要不要成全她?”
  “那……”肯定是要成全的,“陛下,您真的无心皇位?”
  顾晏生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没她重要,这是她的梦想,所以我心甘情愿。”
  “陛下,你真的以为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吗?可我觉得不是,那也是您的梦想。”这世上谁不喜欢权,谁没有野心?
  谁都有,尤其是像陛下这样的人,能明显感觉到他在这个环境中如鱼得水,应付自如。
  他喜欢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但何公子更喜欢,何公子将权利搁在第一位,然后才是陛下,陛下是将何公子搁在第一位,然后才是权利。
  如此一来都想得到的那个东西,便会有一个人让出来。
  那个人是陛下。
  “她比我更想要。”顾晏生跟他解释,“原来我一直想不通,现在明白了,她必须得到。”
  因为他是女儿身,又没有安全感,不喜欢将希望搁在别人手里,所以必须得到。
  “何钰是个特殊的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才十二岁,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我想的最多的是能活下来,他已经在谋算皇位。”顾晏生笔下游走,“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是他告诉我的,也是他激起我的欲·望和野心,叫我知道年龄不是束缚,十二岁如何?二十二又如何?只要有心,只要努力,什么都有可能。”
  “他是我人生的导师,我的剑术和箭术,都是他教的。”他那时候只会苗疆的功法,其它的了解不深,只偶尔会去书苑偷偷爬墙,看大家练功,学了个壳子,是何钰一遍一遍的教他核心,叫他深入了解,“也是他将我从冷宫里拉出来,我本以为能活着便是幸福,原来还可以更幸福。”
  人都是贪心的,饿的时间觉得有个馒头就好,吃饱了又想着尝尝点心零食,点心零食都有了怎么能没有饭后水果。
  他踏出了冷宫,要求就高了。
  “这些年我的愿望一直在变,从活着,到太子,最后才是皇位,而他始终如一,从头到尾肖想的都是那个位置。”顾晏生嘴角勾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无双点头,“确实。”
  十二岁时他在哪?他在训练,在担心新主子如何?会不会为难他?会不会不好伺候?他会不会死?
  没想到别人的十二岁已经在肖想皇位。
  “如果不是后来出了变故,他或许早就完成了。”顾晏生肯定道。
  无双不懂,“什么变故?”
  顾晏生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他动了情。”
  如果何钰没有动情,那他就是最大的赢家。
  他费尽心机,从十二岁开始布局,像个背后操控棋局的人,将所有人当成棋子,包括顾晏生。
  顾晏生就是他最大的筹码,本身遭遇会让他一有机会便想着除掉所有伤害过他的人,几个皇子,他的父皇,杀兄弑父,天道不容。
  何钰在他登基的时候揭穿,再打着大义的名义反,只消说自己都是被逼的,便可以洗白自己,他又有钱,兵马俱全,一招不慎便有可能被他反杀。
  这是他开始的打算,后来发现顾晏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有机会拯救,而且极其注重感情之后,他又换了一种策略,打感情牌。
  他打的十分成功,成功到顾晏生爱上了他,非他莫属,甚至立下遗诏,出了意外就将皇位让给他,多大的成功啊。
  钱有了,遗诏也有了,登基名正言顺。
  但是世事无常,天不如人意,这计划还是出了意外,意外到何钰差点放弃。
  从十二岁就开始筹谋,顾晏生不信他真的能放弃,如果这事不解决,将来迟早还会出问题。
  “无双,何钰比你想的还要深不可测,不能用常理看他。”顾晏生给了他很高的评价。
  无双质疑,“怎么说?”
  何公子确实有几分机智,但他感觉还没到那个地步。
  “我刚入书苑时,夫子总说剑术最好的是二哥,结果发现最好的是何钰,又有人吹捧,说箭术第一的是大哥,结果还是何钰,武术最好的是周浩然,又是何钰第一,文采最好的是许修竹,转头发现何钰随手答出了许修竹答不出的答案。”
  何钰藏的太深,除了他,没几个人发现,“别人总说他是绣花枕头,靠一张脸得了三小公子之称,花花公子是也,连我也被他迷惑过,谁能想到这人文成武德,城府极深,深到大家看不出的地步,是不是深藏不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确实是。
  十二岁的年纪就能不在乎名,任由别人误会,这副心胸城府,确实同龄人无人能及。
  陛下也自认不如。
  “既然那时候他能隐藏实力,现在呢?”现在他越发的沉稳了,若真的隐藏实力,图谋皇位,并非不可能。
  “陛下是想看看他隐藏了多少实力?”
  顾晏生摇摇头,也不说具体的,只悠哉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他瞧了瞧天色,“很晚了,去准备就寝吧。”
  无双领命,行了一礼后退去寝宫,准备洗澡水和浴巾等物,没多久顾晏生跟着进来,简单洗漱后睡去。
  半夜睡的深了,做了一个梦,梦见何钰手里拿着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说他这些年忍的好辛苦,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只要动动长剑,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
  他可以替姐姐正名,可以让爹重回官场,他自己也可以荣登皇位。
  他流了泪,指责顾晏生,为什么不成全他?非要逼他割爱?
  他哭的太伤心,顾晏生想帮他擦泪,欲·望太强烈,强烈到吵醒了自己。
  醒来发现才是四更天,外头还是黑的,他又躺了一会儿,依旧睡不着,索性起来看书,五更时无双准时进来喊他,顾晏生准备准备,照旧上朝。
  最近国泰民安,没什么大事,小事上不得台面,在奏折里说说便是,勉强有件大事,被他两三句处理完,不到半个时辰便退了朝。
  上朝便如原来听课一般,是大臣们最不喜欢的步骤,早些退朝正中他们下怀,各个跑的麻溜。
  大家都走了,唯独无双还留着,出去追何钰,彼时何钰正与周浩然许修竹走一起,勾肩搭背说要带他们喝花酒,偷偷的喝,不叫人知道。
  话刚说完便见无双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何钰瞧见了,咳嗽一声推推俩人,“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他将人打发了,无双才过来,“宰相大人,皇上有请。”
  他出现在附近,除了顾晏生来找,还能有什么事?何钰早做好了准备,“带路吧。”
  无双一言不发,将他带去了练武场,顾晏生早已等在那里,穿了一身黑色劲装,颇显得人神清气爽,他正在射箭,一箭射完,正中红心。
  “箭术还是你教我的。”
  黑色显白,顾晏生本就白,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剥了壳的鸡蛋,几乎透明了似的,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血管纵横,像一块染了瑕疵的玉,又像一件艺术品,本就该如此。
  “今日来比比箭如何?”
  何钰失笑,“怎么比?”
  “就这么比没有难度,来射人靶吧。”顾晏生取下头上的冠,“我来当你的靶。”
  射箭的旁边有一张桌子,他将玉冠搁在桌子上,又从一盘苹果里捡了个稍微顺眼的,拿着苹果走到了靶子前面,将苹果顶在脑袋上。
  无双吓了一跳,“陛下,您万金之躯,怎么能做这种事?还不快将陛下拉回来!”
  顾晏生摆手,“都不要过来,朕相信宰相大人。”
  他又叮嘱了一句,“宰相大人好些年没动过武,出了意外也是人之常情,朕恕其无罪,若真的出了事,你们要给宰相大人作证。”
  “陛下!”无双心惊肉跳,陛下这是要将命交给一个盼着他死,好登基的男人手里,那个人将权利放在了第一位,也许会为了权利放弃他。
  他这是在赌啊,赌的是自己的命。
  “退下吧,朕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顾晏生扶了扶头上的苹果,谁都没看,只看向何钰,“何兄,皇宫外是什么?”
  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又回到从前,十二岁的时候,顾晏生稚嫩,何钰也没有现在这般成熟,那时的他像天上飞的鹰,意气风发,潇洒自在,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与现在重合。
  “青山绿水……”
  那手拿了弓。
  “海洋沙漠……”
  搭上了长箭。
  “草原异乡……”
  箭锋朝前,缓缓瞄准顾晏生。
  “皇宫外是万里江山。”
  顾晏生眼中的光就像被人浇了水似的,缓缓熄灭,“何兄,我的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那手用力,拉了个满弓,“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顾晏生低垂下眼,点漆似墨的瞳孔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恢复成了从前,宛如黑潭似的,一眼望不到底。
  砰!
  那箭至天边划过,带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从弓上出发,朝顾晏生而去。
  艳阳将寒冰融化了,去掉了锋利,变成了水,但艳阳还是艳阳,这么多年没有变过。


第294章 哄不好了
  顾晏生闭上眼,瞧不见,耳朵便异常敏锐。
  那箭势不可挡,带起强劲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砰的一声钉来。
  尾羽因为大力,轻微颤了颤。
  何钰揉了揉手腕,“果然是多年没活动过了,还真的出了意外,射偏了。”
  箭没有射在顾晏生头顶的苹果上,也没有射在顾晏生身上,射在了一旁。
  顾晏生睁眼瞧了瞧,眸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何兄,你做事总爱这样,不按常理出牌。”
  “你难道不是吗?”何钰想不通,“顾兄,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何兄多虑了,我什么主意都没打。”顾晏生语气一成不变。
  “是吗?”何钰不信,“先是留着顾筝,逼我回来,又立下遗诏,逼我造反,现在又逼我杀你,顾晏生,你敢说你什么主意都没打?”
  顾晏生瞧了一眼无双,无双明白,秉退了所有人,连他自己也离的远些,听不到动静,看不到人为止。
  “我想成全你。”顾晏生歪头看他,那双眼宛如装了一汪秋水一般,亮的惊人。
  “成全我为什么不干脆让位?”这里毕竟是练武场,何钰手划过武器架,从里面挑了一把剑拿在手里,“明明可以两全其美,我为王,你辅助我,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你?”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是公平竞争,输……就得死。”顾晏生扬起脖子,“我想死在你手里,让你一辈子记住我。”
  “是真想死在我手里,还是逼我在你和皇位之间选择?”何钰那剑拖在地上,剑锋与石子摩擦,发出嗤嗤的声音,火花不断,“你就不怕你自信过头,我真的杀了你?”
  那剑陡然架在他脖子上,“十二岁那年我便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当时真想就这么不吃不喝死去得了,可我不甘心啊,凭什么女儿家便不能展露头角,成王成皇?”
  他张开手臂,宽大的衣袍上白色仙鹤栩栩如生,宛如展翅要飞去了一般,“若我为皇,百姓安居乐业,朝廷百官同心,商户大展拳脚,你说……”他凑近顾晏生问,“我虽是女子,可我哪一点不如男子?”
  若真的单轮才华,确实,许多男子都比不上她,她已经不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她是男子中的领头羊。
  户部尚书,礼部尚书,本都看不起他,觉得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边讽刺他,一边问他这事怎么办,那事怎么办?
  觉得他比自己有本事,有主意这事已经印入了骨子里,自己都感觉不到,但是骨子里已经做了选择。
  为什么?
  还不是何钰有才,足智多谋,人如妖孽。
  “何钰。”顾晏生握上那剑,挪了挪,对准自己的胸口,“只要你的剑再往前刺一些,我就会死,你的愿望也会达成。”
  他诱惑道,“你可以当皇上,杀顾筝,为你姐姐正名,立你爹为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没人再阻碍你,只要你的剑再往前一些,再往前一些……”
  他手心出了血,从白皙的指头里流出来,滴在地上,像一朵朵亮丽的梅花,开的正艳。
  “你到底什么意思?”何钰抽了抽剑,“瞒了我什么?”
  顾晏生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肯定有事,他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想死。
  “我说过了,与其将来让你当皇上,纳后宫,选男妃,不如先杀了我,我死在你剑下,你这辈子都别想忘了我!”
  顾晏生紧紧握着那剑,何钰不敢用力去抽,怕伤着他,他往前走了一步,陡然挺了挺胸膛,往剑上撞去,何钰情急之下抽剑,已经来不及,那剑还是刺进了顾晏生的胸膛,只不过他撤的及时,只深入一点,见了血而已。
  顾晏生没死成,似乎很失望一样,也不看何钰,视线停留在别的地方,茫然一般,迟钝转身,扶着练武场边缘的石柱缓慢离开。
  他胸口还有血,走一步便会留一个血印,斑斑点点,在淡灰色的石板上分外明显。
  不知是累了还是受伤太重,那步履蹒跚,像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虚弱无力。
  何钰蓦地追上去,用力一撞,将人撞进旁边的草丛里,顾晏生也没反抗,安安静静被他压在身下,一动不动,“你说实话,是不是身体里的毒出了问题?”
  原来他便觉得顾晏生那个模样,整天泡药泡药,泡的人都不像人,迟早会出问题,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他说过,能活三十就满足,怕不是只想活三十,是最多只能活三十。
  他体内的毒出了问题,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想死的轰轰烈烈一些,叫何钰记住他一辈子。
  “不是。”顾晏生幽幽望他,“是你被我说动了,你犹豫了,你眼中有一瞬间带着杀气,何钰,我在你心里不是第一位。”
  他叹口气,“你说的对,是我太自信了,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没有正视而已,我错了,在你眼里始终权利第一。”
  何钰坐起身,没说话。
  “何钰。”顾晏生目光陡然一变,从忧郁变成了阴冷,“你记住了,我说过的话始终算话,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坐一天,你便一天别想登上皇位,我就是要你看着,一辈子盯着我,觊觎我座下的皇位,却始终得不到手,记住那种抓心挠肝,恨不得我死却又下不去手的感觉。”
  他蓦地推开何钰,甩袖离去,徒留何钰一个人坐在草丛里,面色凝重。
  他一定瞒了什么事,不可能只单单这些,纵然何钰被他说的动了心,可也只是一刹那,他在瞬间反应过来,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剑,这已经证明了他的选择。
  顾晏生和皇位,他选了顾晏生。
  感情压下理智,占了上风。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种结果?
  何钰怎么都想不通,他只本能觉得,跟顾晏生的身体有关,也才几天没督促他吃饭而已,他又瘦了,现在闹成这样,倒不好给他送饭了。
  四下无人,没人瞧见,他心烦意乱,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地上是凉的,上升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来。
  突然感觉自己是个渣,权利和顾晏生的二选一就好像钱和男朋友的选择,他太爱钱,以至于忽略了男朋友,在男朋友将钱和他自己摆出来,叫他选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想选钱,恰好还被男朋友看了出来,不生气才有鬼。
  生出来也好,免得憋在心里。


第295章 真相大白
  刚下朝,天还有些早,灰蒙蒙的,下了些小雨,何钰以后是错觉,摸了摸脸上,才发现滴滴答答砸了些水珠,正打算起来,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缓缓走来。
  “陛下最近确实有些古怪。”无双站在一边,“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知道他瘦的太快,偶尔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何钰坐起身,“你……”
  无双随主子,他主子都生气了,不理他了,没想到无双竟还能站在他这边。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陛下。”无双实话实说,“你还算有良心,最后关头选了陛下。”
  其实何钰为了顾晏生已经几次放弃了,每次都是顾晏生撩拨,让他坚持,他坚持了怕惹顾晏生不开心,不坚持了怕自己遗憾,这就是两难的选择。
  何钰突然想起来现代一个问题,去医院的路上捡到了一千块钱。
  大多数人的关注点都在一千块钱,哇塞,好厉害啊,捡到了一千块钱,其实女生只想听一句‘为什么去医院啊,是不是生病了?’这样的话。
  奈何何钰也是直男思想,又或者说他太关注于权利上面,反而忽略了顾晏生做这件事的真正目的。
  如果是别的,他一定早就看了出来,偏偏顾晏生用的是他最爱的权利,何钰肖想了那么多年,只要偶尔提起,心都在砰砰直跳,又被他激起了斗志,就想试试,结果错过了顾晏生的真实想法。
  顾晏生的心思比女孩子还细腻,何钰自认不如,他也得承认,这事他错更大,没能早些发现顾晏生的暗示。
  顾晏生早就提醒过他,好端端的,突然做了这么多不像他该做的事,必然有古怪,何钰没有深究古怪之处,反而纠结在皇位上,伤了顾晏生的心。
  他当时一定十分伤心,抱着极大的信心试探,结果得到的是失望,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这种强烈的落差叫他放了狠话。
  何钰突然有些理解他了,原来那些恩恩怨怨也暂时放下,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认真听无双说话。
  “陛下方才伤都没包,直接去了宁寿宫。”无双眉头蹙紧,“自从陛下登基以来,时常去宁寿宫。”
  宁寿宫是太上皇住的地方,顾晏生与顾筝虽是父子,可也是有仇的,好端端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守在门外,时常听到里面说话的动静,许是陛下太寂寞了,没人说话,所以……”
  “跟我有关是吗?”顾晏生跟他的关系最好,如果是别人的事,怎么也会找他商量,不找他,肯定是不方便告诉他。
  什么事不方便告诉他?除了他俩的事,何钰想不到其它的。
  “嗯。”无双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他,“他有很多问题请教太上皇。”
  他能有什么事请教顾筝?
  “有一件事特别古怪。”
  “什么事?”
  “关于太上皇的。”
  ——————————
  宁寿宫内一片寂静,顾晏生站在窗口,手无意识的拨动水晶珠帘,一串一串的,他轻轻一弹指,那珠子陡然飞起,与其它的碰撞,尾珠卷在一起。
  “父皇,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似乎不懂,“你看到他与别人同进同出,有说有笑,娶妻生子,恩恩爱爱,是怎么克制自己不羡慕,不妒忌的?”
  他似乎想起什么,“我差点忘了,你这种人是不会克制的,你只会杀,杀光他身边的所有人,叫他只能依靠你,信任你。”
  “我不会。”
  窗外春染枝头,鸟语花香,下了些小雨,朦朦胧胧,宛如一副水墨画。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伤害她,也不会伤害她的家人,我是她的臂膀,她的羽翼,是她需要时的避风港……”
  所以他只能忍,眼睁睁看着何钰与这个人勾肩搭背,与那个人兄友弟恭,今个儿调戏这个,明儿个调戏那个。
  男女不忌,老少皆宜。
  “真难受啊。”
  “忍的真难受啊。”
  他唯一比顾筝幸运的是他与何钰是两情相悦,顾筝是单相思,可似乎没什么区别,何钰不懂的避嫌,总让他不舒服。
  道理都懂,何钰是为了隐藏自己女儿身的身份,越是这样越不会有人怀疑她是女儿身,可知道归知道,接受不了。
  还好,“我们都还活着,你已经死了。”
  差点又忘了,这里已经空了,里面没人住了。
  “太上皇本就中了毒,又被你捅了一剑,身子熬不住,刚回来没多久就驾崩了,皇上亲手埋的,没有声张,偷偷埋的,对外宣称他还活着,主要是为了引你回来。”
  无双解释,“你掉下悬崖,生死不明,陛下一直相信你还活着,可天下之大,哪里能去找你?找不到你,他便干脆引你上门,若你知道太上皇没死,还被他大张旗鼓的封为太上皇,必然会主动现身,来京城找他。”
  “太上皇虽是他的父亲,可也是你的仇人,他怎么可能留着,但他好像忘记了似的,时不时过去看看,末了才想起来,太上皇已经死了。”无双目光停在远处,“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最先出现这种情况时是你掉下悬崖,他以为你死了,时不时就会产生幻觉,忘记你已经不在的事,依旧每天到你何府坐坐,偶尔大半夜爬起来,叫人传膳,说何兄饿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赤着脚从房里出来,我要进去给他拿鞋,被他阻止了,他说何兄在里头睡觉,不能吵醒你,还说你睡眠不好,一旦被吵醒了很难再睡着,怕你醒来口渴,出来给你倒杯水,倒完就回去。”
  无双面露心疼之色,“这种情况发生的太多太多,我以为你回来会好,并没有,陛下有时还是会犯病,总觉得你就在身边,可一经人提醒,才发现你不在,每次都要愣好久。”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何钰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苦涩的厉害,原来他在争权的时候,顾晏生在过这样的日子。
  他有病却还不说,拐弯抹角叫何钰猜,何钰也不是神,不可能事事照顾周全,这一忽略,出大事了。
  如果顾晏生真的有病,今天这事一过,非但不会好,反而还会加重。
  何钰似乎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病,顾晏生没被体内的毒打倒,倒是得了心疾。
  心病还需心药医,顾晏生是想借他的手治病,假如今日何钰毫不犹豫选的是顾晏生,顾晏生的心病也算了了大半,偏偏何钰犹豫了。
  他这一犹豫,顾晏生便知道了他的心声,这病也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更严重了。
  何钰登时大骂自己混蛋,竟然错过了这个细节,坏了顾晏生的计划。
  “那日我与陛下闲聊,陛下说想用无关紧要的东西成全你,我开始以为是假的,现在才发现是真的,陛下不爱权,只因为你喜欢,所以才要将权牢牢握在手心,这样何公子眼里便容不下别的,只能看到陛下。”这是实话,至少想要权的欲·望没有何钰强烈。
  何钰之所以想要权,包含了太多太多,其实仔细想想,不一定非要亲力亲为,顾晏生也能替他完成。
  退一步,海阔天空。
  既然能并肩作战,生死相随,怎么就不能跨过众人都跨不过去的那道坎呢?
  都说人可以共患难,但是不能共享福,何钰要打破这个常规,成为万中无一的特例。
  他恍惚想起什么,抬脚就想走,无双喊住他,“去哪?”
  “去做我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是什么?
  是解除顾晏生的顾虑,不让顾晏生的心病再加重。
  如果所料不差,顾晏生的顾虑有两个,都跟他有关,第一,他的野心,这个已经破除,何钰最后选了他。
  还有一个,是他陪顾晏生的时间太少了,顾晏生只有他,他却有家人,朋友,事业,三边跑忙的不可开胶,对顾晏生自然忽略了许多,所以他才会得心病。
  最关键的还是顾晏生的性格,喜欢什么都憋在心里,十足的闷骚,憋久了自然会憋出毛病,无双一说他古怪,记性差,总是忘记他不在,忘记俩人吵架,大半夜起来给他倒水云云,他便猜到了,除了心病没别的。
  许是太痛苦了,顾晏生才会想着一举除掉心病,结果没除掉,还加深了。
  何钰自知罪过,正在全力挽回,他先去了趟青楼,没多久出来,也就前脚刚走,后脚的功夫就传出被他‘宠幸’的姑娘得了花柳病,何钰很有可能被她‘传染’。
  一时间谣言四起,所有人都避着他走,他也成了别人茶前饭后谈论的对象,说他常在河边走啊,终是湿了鞋,本就是登徒子一名,染了病也是活该云云。
  总之说什么都有,他自己无所谓,又一连请了几天的假,说自己生了病,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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