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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手(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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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在墙的前面,还摆着一个平台,一副黑石棺材。
席圣贤看到这石棺和高墙,不由得翻个白眼,骂了声:“操!”有完没完?她一身疲累地坐在地上,望着那石棺。经过蛇窝和巴王墓那两起事故,她现在看到这种石棺就犯恶心。不用说,这也是巴王建墓时为防止有人逃走建在这的,她估计这里又有什么“好”东西。席圣贤懒得跟它折腾,也没那精力和功夫再去折腾。好在两边的峡谷岩石凹凸起伏,并不平滑,她攀上去,把绳缚在凸起的岩石上架起索道,她让Hecate先过去,再让兰欣过去,然后是聂颖把装有龚子健尸骨的袋子挂在绳索上用锁扣挂着传过去,等聂颖过去后,他们把龚芷言绑在霍的背上以防她不慎从霍的背上滑摔下去。霍背着龚芷言,拉着绳索攀岩过去,席圣贤则跟在霍的身后,准备随时援助,以免两人出什么意外。
他们站在黑石砌成的墙头,朝下望去,便见一个巨坑,坑底的兵刃被锈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斑驳的锈迹铺在坑底昭示着曾经这下面布满锋利的兵刃。席圣贤在刚才架索道的时候就检查过这个坑,如果是在两千年前,坑底倒竖的密集利刃没有被锈蚀前,谁都爬不过去,可现在,一根绳索放下去,和一个固定绳索的爪钩就足够让他们安全通过。
从黑石峡谷出来后又是迷雾重重的森林,和来时的路一样,地势环境错综复杂,就像一座座天然形成的风水屏障,一不小心踏进去,可能就再也出不来。席圣贤领着走在前面,小心地辩认道路环境,沿途不时做下标识。在这种地方她不敢有误,否则随时都有出不去的危险。她包里带的食物不多,如果只有她和兰欣两个人,支撑一个星期没问题,但现在是五个人,食物三天就吃完了,而他们才在兜兜转转中刚踏出那片迷雾重重的森林。
龚芷言的情况每况愈下,虚弱得连下地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好在席圣贤早作了这方面的准备,备了一些药,路上也尽可能地省着用,才有足够的药用在龚芷言身上。她这些天一直用药压尽量制住龚芷言体内的毒性,尽量让龚芷言多点生还的希望。
席圣贤把药喂进龚芷言的嘴里,把水壶送到龚芷言的嘴边,让她将送入腹中。所带的水有限,她尽量给龚芷言留着,除兰欣和龚芷言喝她所带的水外,她和霍、Hecate、聂颖都是在潮湿的地上刨个坑,把过滤干草、碳用从打底的棉毛衫上撕下的一块布包着塞进吸管里当作过滤器,他们趴在地上,用吸管一点点地吸饮地下所渗的水。虽然汲水很吃力,能汲到的水也很少,但总算能勉强维持人体所需的水份。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席圣贤把手机电板装上去,发现即使是卫星电话,仍没有信号。她看了看天色,抬起头可以看到星星。席圣贤对龚芷言说道:“再撑一撑,我们已经走到鬼哭谷的外围了,用不了多久就有信号。”
龚芷言轻轻地点点头,对席圣贤说了声:“谢谢。”
席圣贤冷声说道:“别谢我,我是奔钱去的。”
龚芷言淡淡地笑了笑,静静地看着席圣贤。席圣贤的心和面孔正好相反,脸是冷的,心是热的。
从鬼哭谷出来后,就进入茂密的原始森林,草木极其茂密,把林子封得严严实实,走在一人多高的草丛子里,有时候相差几步就能走丢了。怕走失,几人一直跟得很紧,席圣贤牵着兰欣走在前面开路,霍背着龚芷言走在她俩后面,聂颖紧随其后,随时注意龚芷言的状况,Hecate在最后压道。席圣贤倒不担心Hecate走丢,即使走丢了,凭Hecate的追踪能力也能找到他们,即使找不到,也能保她自己安全出去。
食物吃光了,这一路行来,可能是他们身上的气味太重,小动物闻到早就跑得远远的了,能在森林里找到一些动物留下的痕迹,看别说什么野兔山鸡,哪怕是蛇都没有见到一条。席圣贤他们被鬼哭谷的黑蛇恶心过后,对蛇也有了深深的嫌恶,只求再不要看到一条。但走到现在,大家都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
天渐渐黑了下来,席圣贤说道:“我们休息一晚,在这里扎营。Hecate,你和聂颖去找点吃的。”再着急出去也不能在森林里摸黑赶路,出点意外,他们哭都来不及。霍背着龚芷言走,即使龚芷言再轻,也有好七八十斤重,重重赶路,体力透支最多的是他。她把小帐篷铺好,让龚芷言躺进小帐篷里休息。在这地方,倒不用担心什么毒虫,龚芷言中了毒,服了大量药物,一般的蛇鼠虫蚁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早跑远了。
席圣贤让霍留在原地休息,顺便照片龚芷言和兰欣,她则出去寻了一些干柴架火堆,晚上取暖。小帐篷太小,最多只能睡两个人,她、兰欣、霍、Hecate必须在外面过夜,聂颖与龚芷言睡在小帐篷里晚上照顾龚芷言。
没一会儿,Hecate回来了,没猎到什么食物,挖了一窝老鼠和掏了两个鸟窝,得了十几个鸟蛋,其中一窝鸟蛋里的小鸟都孵化成形,只差没长毛了。老鼠杀了,剥皮,挖去内脏烤了吃,蛋也放在火上烤,孵出小鸟形态的蛋让霍吃了,剩下的蛋给了龚芷言,另外的几只老鼠,他们几个分着吃了,勉强垫了下肚子。席圣贤出去拣柴的时候,找到一些草药,运气很好,还找到一只乒乓板大小的灵芝,她切了三分之一,给大家分食,其余的全给龚芷言,让龚芷言吃了一部分后,剩下的也给龚芷言备着,让她慢慢吃。
夜深了,只有夜风还在徐徐地吹着。席圣贤与兰欣拥坐在火堆边,剑就放在席圣贤的身侧,兰欣侧躺在她的怀里,睡得正熟。她搂着兰欣,头靠在兰欣的头上,没敢熟睡。
霍坐在她的旁边,背靠着大树,一只手按在麻醉匕首枪上,仍保持着警惕。
Hecate靠在帐篷边,歪着身子靠在帐篷上,夜有点冷,她蜷缩着身子。
夜很静,草丛里发出微弱的声响,似有什么正悄悄地靠近。
席圣贤倏地睁开眼,冷厉的眸光朝黑暗中看去,因为乍然被惊动,耳朵在高度集中下不由得动了动,她倾听着林中的动静,同时看到黑暗里有幽幽冷光,狼眼!而且是一群狼!她大喝一声:“起来!有狼群袭击!”就在喊声响起的同时,一把堆开兰欣,手掌一把按在剑柄上,握住剑便跳了起来。胳膊长时间被兰欣枕着,微微有些麻,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跟着便听到有东西蹿来的动静,她想也没想,转身,朝着左侧扑来的那东西迎头就是一剑劈下!一剑正中那匹狼的额头,从它的鼻翼劈过,深入骨里,跟着便抬腿踹过去,把那狼踹了出去。那狼一动,狼群里发出一声嗷啸,狼群从四面八方扑过来。
席圣贤出声的时候,Hecate和霍就被惊醒已经跳了起来。兰欣在睡梦中突然被推倒在地上,也马上醒了。当她看到摔落在地上的狼时,顿时醒悟过来,赶紧一把抽出火堆里的一根燃烧的火棍握在手上,爬起来,就看到有狼从四面八方地扑来。兰欣退到席圣贤的身后,挥起手中的火堆驱赶狼群,同时大声喊:“小颖,快起来,有狼群攻来了!”
这时的席圣贤和霍他们已经和那些一起扑上来的狼拼杀上了。狼群掩在草丛里,听动静数量不少,但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第一拨扑到面前的有七八只,席圣贤挥剑朝离她最近的一只狼刺去,刺的同时又朝扑向兰欣的一听狼踹去。那只狼被席圣贤的脚踹中的同时也被兰欣手里的着火的棍子敲了一记。霍起身时便听到狼扑来时晃动草丛的动静,对准晃动的草丛就将麻醉枪里的剧毒药剂射了出去。Hecate的身形灵活,她守在帐篷边,看到有狼朝她扑过来,当即侧身一闪,同时把电击枪扎在那狼的身上,那狼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动了。跟着又一只狼扑上来,她把电击枪落在狼的身上,那狼的身子一颤,同时狼爪搭在她的肩头,将她扑倒在地上,跟着,狼张嘴就朝她的咽喉咬去——悲剧了,枪没电了!Hecate情急之中,急忙头一便,飞快地用手支住那狼的下巴。就在这时,一只狼又扑了上来,跟着就被兰欣一棍子拍飞出去,那力道之大,不仅把狼拍出去,棍子也断了,且她握棍子的手都被震得发麻。
席圣贤听到身后的动静,一剑捅穿扑上来的一只狼后,迅速地回身一剑戳在扑在Hecate身上的那只狼的脖子上,同时Hecate也扔了手上的电击枪,从大腿上拔出匕首捅在了那狼的脖子上,狼血溅了她满脸。Hecate一把推开那狼,跳起来,手握匕首,朝地上没死,正挣扎着爬起来的几只狼的咽喉要害处一一补上几刀。
聂颖提着剑钻出来,只见地上倒着七八条死狼,Hecate满脸是血。
席圣贤手执长剑,护在兰欣的身边,她看到聂颖出来,大声叫道:“聂颖,护住帐篷。”
冲在最前面的那拨狼在倾刻间倒下,紧随而来的狼瞬间围住几人,蓄势待发,暂时没有发动第二拨袭击。兰欣靠在席圣贤的身后,手上的棍子只剩下没被火烧过的小半截,不到二十厘米长。席圣贤在紧盯狼群的同时,用眼角扫了眼兰欣,她想把剑伸到火堆里挑一支带火的柴棍给兰欣,但她知道她不能,面对狼群,稍有空懈就有可能被突然发动袭击的狼咬破咽喉。对于这种团体合作性很强,且有智略的狼,她不敢怠慢,更不敢掉以轻心。
藏在草丛里的狼群在移动,除面前围住他们、对他们虎视眈眈的这七八只狼以外,草丛里还有狼在朝他们的后方移动。席圣贤冷声道:“霍、Hecate,你们护住后方,把帐篷围起来,别让狼偷袭龚芷言。”她说话间,也慢慢地移动步子,朝帐篷方向靠拢,同时屏息静气,密切地留意狼草丛里的动静。席圣贤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剑,她盯着面前的狼群,眼神越来越冷,森冷的杀气从她的眼前散开,同时,她的牙齿咬住嘴唇,从唇上用力地划过。突然,她握剑的手腕一抖,长剑一挺,对着离她不到两米远的那匹狼瞬间冲杀过去,眨眼的一瞬间,她的剑,插进了狼的咽喉,又迅速抽出,扑向第二头狼。她一动,那头狼迅速蹿开,蹿开的同时还朝兰欣扑去。席圣贤的长剑一掷,剑,穿透那狼的腹部,同时她拔腿冲回去,在拳头落在那狼身上的同时右手也握住了那剑柄,狼被她打倒在地的时候剑也回到了她的手上,她握剑转身,一脚踏在那头还没断气的狼在脖子上,冷眼盯着狼群,脚下用力地狠踏,不管那狼怎么用力挣扎,脚踩在它的脖子上丝毫不松动,只会更加用力,生生地把那狼的颈椎骨踩碎踏断。
“噢——喔——喔——”一声狼啸从不远处响起,围在他们周围的狼群调头退去,草丛里一阵悉嗦作响过后,四周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地上的十条死狼。
104
104、第一百零三章 好转 。。。
席圣贤松了口气,说道:“这下不用担心没吃的了。”她回头,朝Hecate看去,问:“你没事吧?”她看到Hecate满脸是血,真怕她被狼咬到脖子。
Hecate抹去脸上的血,答道:“没事。”
席圣贤回头看向兰欣,问:“你也没事吧?”
兰欣摇摇头,把手里的棍子丢回火堆里,答了句:“没事。”
聂颖看到险情解除,还剑入鞘,掀开帐篷,看到龚芷言坐了起来,龚芷言的手上还握着一殷小军刀,正咬住嘴唇望向外面。她“嘻嘻”笑了笑,说:“芷言姐,没事,别怕。”
龚芷言收了军刀,轻轻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在那。
聂颖钻进去问:“吓到你了?别怕哈,有我保护你。”
龚芷言摇头,说:“有他们在外面,我不怕。”她长长地呼出口气,喊了声:“小颖。”抿着嘴,苦涩地笑了笑,又躺回去继续休息。她觉得她是他们的负累。
聂颖撅嘴说:“我也有份。”虽然她出去的时候,一只狼都没杀着。她爬起帐篷,看着龚芷言那苍白得没一丝血色的脸,以及身上脖子上长的一些血斑,跪坐在帐篷里,静静地看着龚芷言,小声嘀咕句:“真想早点回去。”她扭头看向外面的席圣贤,重重地叹了口气,拉上帐篷帘子。之前吕博伟说,为了夺他们家老头子的洗货渠道,害死她家老头子里的人里,席圣贤也有份。古墓的行动,席圣贤是知情且和他有合作,他们已在暗中达成协议。她之前对吕博伟的话半信半疑,这次跟来不仅仅是因为沈奶奶想让她跟在芷言姐身边照料芷言姐,更多的是因为她想看看席圣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参与那次的事。可现在,她相信席圣贤是清白的,吕博伟只是想挑起她和席圣贤之间的矛盾,让她和席圣贤起内讧。席圣贤这样性情的人,不会做对不起他们家老头子的事。
龚芷言又坐了起来,问聂颖,“你有纸笔吗?”
“做什么?”聂颖说,“我没有,但兰副总那里应该有。”
龚芷言说道:“你帮我去叫她下进来,我有事找她。”
聂颖狐疑地看向龚芷言,稍作迟疑,说了声:“好。”钻出去,叫道:“兰副总,芷言姐找你。”
席圣贤正在擦剑上的狼血,听到聂颖喊龚芷言找兰欣,心里老大不痛快。兰欣总觉得她和巴巫之间有什么,没少训她,结果自己呢?哼!她好想拿这把剑去龚芷言的身上戳几个窟窿啊!可是她不敢!她知道龚芷言在兰欣心里的地位,不想因为龚芷言有什么闪失,让兰欣对她有疙瘩。但她惆怅,怨念!席圣贤抱着剑,想在火堆边坐下,又看到一地的死狼的血,赶紧招手把Hecate叫来,让她把狼抬远点。
Hecate挑眉瞅向席圣贤,说:“你还真当我是苦力啊!”她看到聂颖从小帐篷里钻出来,娇笑一声,赶紧把聂颖拉过来让聂颖也来当苦力。
席圣贤让她们留下一头狼,剥皮,削下大腿肉,借聂颖的剑串住狼腿在火上烤着吃。
聂颖和Hecate抬着死狼,看到席圣贤用她心爱的剑来烤狼肉,心疼得直打哆嗦,那是她家老头子花大价钱特意请大师铸的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不满地叫道:“哎,席圣贤,哪有你这样的,借人家的剑去烤肉,你怎么不用自己的?”
席圣贤一把抓起搁在旁边的那把剑递给聂颖,说:“我这把剑剁过尸体,戳过蛊虫,砍过有剧毒的毒蛇,上面早沾了不知多少剧毒,你不怕毒死只管用这剑去烤。”
聂颖的嘴一撅,说:“我的剑在鬼哭谷里也用来劈过那种大毒虫子!”
席圣贤闻言,骤然想起这事,“咝”地倒吸一口冷气,连剑带上面的烤肉一并丢到聂颖的脚下。她再去翻那些狼尸,死在霍手下的绝对干净不了,被她戳过的也不能吃,左挑右挑,挑到两条死在Hecate手下的,问道:“Hecate,你的匕首干净吗?”
Hecate很淡定地瞅她一眼,说句:“不好意思,我的匕首上也焠过毒。”
“什么毒?”席圣贤问。
Hecate抿紧嘴,想了下,娇笑一声,说:“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那毒是什么成份,你问霍,我问他要的一支毒针剂焠上面的。”
席圣贤扭头朝霍看去,霍很淡定地回了句:“还记得被扔下河的那只野人吗?”吓得席圣贤“咝”地倒吸口冷气,赶紧叫道:“挖坑,深埋!可别让别的动物跑过来把这两条狼啃了,到时候山上又得死一大遍动物!”她随即又纠结起来,这么多死狼,居然一头都不能吃。
Hecate扑哧一笑,叫道:“boss,我要是真用的那毒,我被它的血喷溅了一脸,现在还能活吗?”
“你——”席圣贤炸毛,怒眼瞪向Hecate和霍!
Hecate把被她电晕过后又捅死的那条狼拖到席圣贤的跟前,说:“只有这条狼能吃,我的匕首没毒,但基本上别的狼都让你和霍捅过。”
席圣贤冷冷地扫她一眼,说:“匕首交出来。”
Hecate笑笑,认命地把匕首递给席圣贤,席圣贤用Hecate的匕首剥了狼皮,串上肉烤着吃。其实她也有匕首和军刀,就是不想用自己的来烤肉。
帐篷里,兰欣钻进去,坐在龚芷言的旁边,细细查看龚芷言的气色。她顾及席圣贤那小心眼,也相信席圣贤会尽最大的力量保住龚芷言,一直没没到龚芷言的跟前来。她湿柔地笑了笑,说道:“别担心,这已经出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到有信号的区域。”
龚芷言淡淡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她的话音一顿,说:“席圣贤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兰欣点头,“嗯”了声,说,“小颖对你也不错。”
龚芷言轻轻地笑了笑,说:“那丫头,对这方面大大咧咧的……”说着,摇摇头,表示她们没戏。
兰欣低声问:“怕吗?”
龚芷言摇头,说:“不怕,这一路走过来,数次死里逃生,怕过头了,不怕了。你有纸笔吗?”
“要这个做什么?”兰欣问。
龚芷言没答,只说,“有就给我。”
兰欣瞥她一眼,猜到龚芷言要纸笔做什么,说:“你别胡思乱想,小贤虽然话不中听,但她绝对不会说谎。你要是真没治,她不会再治你,也会告诉你,她说你没事,还有治就一定有。”
龚芷言说:“我信她。”“鬼手”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她说的话,不会有半点含糊。
兰欣这才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掏出席圣贤的那个笔记本和从里面摸出笔,递给龚芷言。
龚芷言坐久了,有点吃力,对兰欣说句:“你让我靠会儿。”
兰欣依言,坐在龚芷言的旁边,让龚芷言把她当椅背。龚芷言靠在兰欣的身上,把笔记本垫在腿上,飞快地在上面写着字,也不避讳兰欣。兰欣看到龚芷言所写,问道:“芷言,有这必要吗?”
“防点万一,学席圣贤,小心谨慎,使得万年船。”龚芷言的笔头一顿,说:“要是有录音笔或影音录制就成好。”她说完,继续写,写了两份,撕下一份,另一份连笔记本和笔一起递还给兰欣,扬了扬手里的那两页纸,说:“这个我给小颖,那个你留着,怕掉了,防万一。”
兰欣收起笔记本,抱紧龚芷言。有龚芷言的这两张纸,不管龚芷言能不能活着出去,小贤都能保住了。“芷言,谢谢你。”
龚芷言握住兰欣的手,说道:“该我谢你们。”她的话音又一顿,问:“我不会传染给你吧?”
“不会,你真要有传染,小颖早被传染上了。”
龚芷言拍拍兰欣的手,说:“出去吧,呆久了,那小心眼又要耍小性子了。”
兰欣一挑眉,说:“她敢。”
龚芷言苦笑,心说,她对你是不敢,可她绝对暗私底下偷偷地整我啊。在荒山野岭,谁敢得罪她鬼手啊!
兰欣出去后,聂颖又进了帐篷,龚芷言把她写的那两页能解决席圣贤后顾之忧的纸交到聂颖的手里,说:“小颖,如果我有万一,你把这个给我奶奶,她不会为难你和席圣贤。”
聂颖气道:“说什么傻话?你能有什么万一?你要是有万一,我剁了姓席的!”
龚芷言瞥她一眼,好笑地问:“你剁得过她吗?”席圣贤那身手,除了席圣贤身边那两个国际顶尖杀手级别的人,论单打独斗谁有多少人打得过她?论警惕和玩阴招,又有几个能赶得上?她摸摸聂颖的手,叮嘱道:“乖,别惹她。”惹到席圣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没抬举席圣贤,这一路走出来,她看得出席圣贤懂很多旁门左道的东西,许多传说里出现的东西,都能看到一些影子。例如,奇门阵法,尸蛊,甚至连鬼都与她有牵扯。在外面,跟一些蛊师、降头师也有往来联系,席圣贤想要弄死谁,不说请不请杀手,真找几个蛊师或降头师过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她揉了揉额头,躺回去,睡下。她现在更能体会为什么叶老头和耿建辉对席圣贤为那么忌惮,她现在也忌惮。好在,这是一个值得交往也能够交往的人。庆幸,她们是友非敌。
聂颖听到龚芷言这么说,“嘻嘻”一笑,说道:“我用嘴皮子剁了她!”
已经闭眼休息的龚芷言仍不免再打击她一下:“嘴皮子功夫你也未必比得过她。”
105
105、第一百零四章 幸福 。。。
席圣贤正坐在火堆前烤狼肉,突然,她听到草丛里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动声,当即站了起来,霍与Hecate也随之起身,兰欣,刚从火堆里抽出两根比手腕还粗的燃烧的长棍子握在手中,紧跟着,突然一声狼啸长吟响起,四周的草丛里都传来剧烈的响动,跟着,三十多头狼几乎同时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像包饺子似的把他们包堵在中间。
兰欣刚把棍子握在手里,就看到有两头狼朝她扑过来,她挥着手里的火棍迅速退到帐篷边,大喊一声:“小颖,狼群又攻来了!”话音刚落,就看到聂颖抱着剑从帐篷里滚出来,同时拔剑就朝她的身后刺去,一剑把一只扑到她身后的狼刺了个对穿。
席圣贤听到身后有动静,同时眼角余光瞥见身侧也有狼扑来,七八头狼瞬间扑到跟前。她大吼一声,腾身跃起,跳到空中,曲膝,膝盖压在一头颈后,以身体的重量把那头狼压趴在地上,它的颈椎在重达百斤的人体重量及膝盖的撞击下当场断裂,席圣贤落地,原地翻滚一个扫腿,把扑到跟前的几头狼扫翻。后面的一头狼扑上来,一口咬在她的腿上。席圣贤的手腕一转,剑从那狼的脖子里插进去,迅速抽出来,狼的颈间也随之溅出血柱。被她扫翻在地的几头狼又翻了起来,朝她扑来,“呼”地一声,两根燃烧的火棍扫过来,在她的身边交叉挥舞,护住她。席圣贤的剑尖在地上一点,手掌在地上一拍,又跃了起来,发出一声凌厉的嘶吼:“杀!”,腾空,转身,跳到狼群中间就朝那些狼砍了过去。势如虹,剑如雨,形如豹,在狼群长剑挥扫间还伴随着脚踢腿踹,翻腾的身形,犹似脱兔,纵横跳跃。
聂颖看到有狼朝帐篷压去,也挥起手中的长剑。她的剑不同于席圣贤那般勇猛凌利,席圣贤一剑下去,不是把狼捅个对穿就是一剑劈去半截身子,聂颖的剑快且刁钻,准头极好,要么直刺狼眼,要么低身回剑挑向狼的咽喉。聂颖的剑,更像传统剑术里的挑、刺,她的动作轻盈飘乎潇洒,盈盈一剑送去,就像在花丛舞剑,以剑挑花。但此刻,她挑的不是花,而是狼眼。四五头狼几乎同时朝她扑去,她竟能轻易避开,在闪避的同时还能瞅准备空隙,接连挑中狼的要害,不大一会儿功夫,那些狼竟悉数倒在她的剑下。她执剑游走在帐篷边,那些狼竟没一头能靠近帐篷。
而霍与Hecate在狼群攻来时,两人互相连手,要么,短刀匕首直刺狼的咽喉颈椎,要么,手爪如钩,直接切入它们的背部脊椎骨里,生生地将它们的骨头折断。
狼群的袭击发动得很突然、迅速,结束得也很快。
扑到他们跟前的三四十多匹狼,不过几分钟时间,竟连一头都没有剩下。
席圣贤收剑,脚下,鲜血、肠肚满地,许多狼被她开膛剖肚,或劈头断肢,竟没一只齐全。她抬头望向霍与Hecate,从他们两人刚才的配合以切断狼的脊椎的手法来看,用的是同一种手法。以指力折断脊椎,这需要极好的指力,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所以不可能是在她雇佣他们后,两人互相交流学来的。
兰欣一手握着一根棍子,呆呆地看着席圣贤脚下那屠宰场般的情形,瞠目结舌。她手上握的那根棍子,烧成碳的那截在她看到狼扑向席圣贤的时候,情急中挥舞过去打在狼身上,被拍断了,断裂处被烧黑的部位仍冒着青烟。
聂颖看到狼都死了,她揉揉鼻子,悄悄地把剑上沾的血在兰欣的衣服背面擦干净,还剑入鞘,又钻回帐篷里,笑嘻嘻地对坐在帐篷里的龚芷言说道:“芷言姐,没事了。几只小狼,没事。”
霍瞥一眼Hecate,走到一边,背靠着大树坐下。
席圣贤拎着剑,一瘸一拐地走到Hecate的跟前,挑了挑下巴,问Hecate:“你今天出去觅食的时候做什么了?”一般情况下,狼群不会主动攻击人,更不会在一次进攻损失惨重撤退后又袭来。
Hecate眨眨眼,笑问:“我能做什么?哎,boss,你该不会以为这些狼是我引来的吧?”
席圣贤冷着脸,盯着她,不眨眼。
“OK,我投降,我说!今天觅食的时候,没找到别的,遇到一只母狼,本想把它猎了来吃,结果,让它逃了。”
“母狼?你怎么分得出公母?”席圣贤眯起眼问。
Hecate退后两步,咬咬唇,这才轻轻吐出一个字:“它怀了BB。”
“你!”席圣贤抡起拳头就想冲她砸去。如果只是猎一头怀了BB的母狼,不可能引来群狼这样的攻击,她估计Hecate还干了什么。
Hecate赶紧闪身绕到霍的身后躲着,咬住嘴,一副闯了祸怕挨打的表情。
“小贤,脚怎么了?”兰欣看到席圣贤走路腿有点瘸赶紧过去,同时把手里的柴棍子丢回火堆里。
席圣贤愤愤地瞪Hecate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猎食引来狼群报复,她能说什么?她说了声:“你们俩警戒。”弯下腰,解开靴子的带子,把扎在靴子里的裤管提起,拉高,小腿上出现一个鲜血淋淋的咬痕。要不是她出手快,这狼刚咬下去就让她捅死了,绝对不是这点皮肉伤!她从大包里翻出药,又取来针线,这么大一道伤口,不缝针是不行。
兰欣看到席圣贤腿上的伤,当即皱紧眉头,她走过去接过席圣贤手里的东西,扶席圣贤到树下坐下,她蹲□子,替席圣贤处理伤口。
席圣贤低声说:“我没事。”
兰欣抬起头看她一眼,低低地叹口气,说:“我知道你没事。”她先用消毒水替席圣贤清洗了伤口,又再把针消了毒,这才穿上线替席圣贤缝针,问:“你有点麻药吗?”不出所料地看到席圣贤摇头,说了句:“你忍着点。”小心地替席圣贤缝伤口。她缝得很小心,但席圣贤绷紧的肌肉,以及看到针线从肉里穿过牵动肌肤,那一针一线比从她的皮肉里穿过还要让她难受,像钝刀从心头上磨过似的。她咬住唇,尽量缝得小心,尽量稳住头,心里带点气愤又有点自我安慰地想:“我缝的不是伤口,是衣服!”
席圣贤咬牙靠在树上,忍住疼痛,抬起手去给兰欣擦额头滑下的汗水,被兰欣喝声制止,“别动!”她听出兰欣的声音是少有的冷中带厉。席圣贤知道兰欣是心疼,也气她没保护她自己。可那种情况,只受点轻伤,已是很幸运。
伤口缝上,洒上伤药,再用绷带缠上,兰欣这才抬起头望向席圣贤,她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气伏,再然后,长长地叹口气,伸手,把席圣贤揽在怀里抱住,低声问了句:“很疼吧?”
席圣贤笑了笑,答道:“呵呵,不疼。”
兰欣低声说了句:“我疼。”抱着席圣贤,即使隔了层衣服,仍感觉到席圣贤的骨头咯手。她的双手紧紧地束住席圣贤,打定主意,只要从这里出去后,再也不让席圣贤涉险,不再卷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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