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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手(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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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楔子 。。。 
 
 
作者有话要说:插图一:
 
楔子

席圣贤与兰欣的父母是邻居,在同一月里结婚,同一年里怀上孩子,同一年生下她们;

她们一起学走路,一起学说话,一起上幼儿园,学前班,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一起到山上摘野花,一起下河抓螃蟹,一起在菜花地里捉蟋蟀,一起在包菜地里捉蝴蝶……

稚嫩的她和她,一个扮新娘,一个扮新郎,用泥巴捏了一座城,在草树下拜堂娶她进门……

那年夏天,她们坐在开满荷花的池塘里的小船上摘荷花,凝望彼此,说着喜欢,说着天长地久……

那年,她们十七,席圣贤坐着客车离开,兰欣站在路边目送那身影走远,她以为,离别不会太久,席圣贤很快就会赚够高中的学费回来。可她一直没有等回席圣贤,席圣贤音讯全无,乡亲们都在传席圣贤被当年带走她的那伙人杀了……

很多年后,她们终于在另一座城市再见面,她才发现,这十年,已将她们的生活和距离拉得很遥远

席圣贤已成为盗墓中那飘渺迷离的一缕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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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葬玉 。。。 
 
 
聂颖下班后到约定的地点与闺蜜周岚见面吃饭,帮周岚看点东西。今天周岚打电话给她,说她老公的徒弟送了块西汉古玉给她老公做为谢礼,想让她看看那玉的真假和价值。聂颖有点纳闷,耿建辉教泰拳收费本就不低,收多少钱教多少东西,怎么有人交了学费还要“额外”送礼的,并且是送这么重的一份大礼。

到了约定的地点,周岚还没有到,聂颖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独自发愁。愁什么呢?还不是工作上的那点子破事!两个月前,在总经理的提议下,董事会决定召开一个珍品古玩拍卖专场,指标是两个亿,眼看只有一个月时间不到,连指标的一半都没达到。她是艺术品部主管,古玩这一块的压力都顶她这来了。下班前老陆还特意把她叫到总经理室,再三叮咛嘱咐催促一定要留意收大货。看老陆提到大货时咬牙切齿的模样,聂颖都怀疑要是自己收不到大货,老陆会不会把她灭了当垫底。她才坐到这艺术品部主管位置没多久就让公司下了课,脸往如里搁呀!

“怎么?还在为你那两个亿的指标发愁?”一个女人坐在了她的对面,粽红色的波浪长发,宽松的韩款衣服,超大号的夸张大挎包,不是周岚那女人又是谁?

聂颖抬眼瞟了她一眼,叹口气,说道:“能不愁吗?我都快愁死了。我呀,现在就想去哪里收一件哪个书画大家的字画,只要能让我有一两件能拍到八九百万上千万的东西做压轴大戏,我就心满意足死也甘愿了。谁要是现在跟我说他有珍品有出手的意愿,我天天去他家蹲着磨也要磨到手。”

“切!”周岚送她一个白眼,“少在我面前哭这些,我还不知道你?你家老头手上的古董还少吗?回家找你爹哭一场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去!”聂颖一听到周岚提到她们家老头子就一脸不乐意,瞪圆眼,四根手指拍在桌子边沿上仇深似海地叫道:“这事儿能找那老头儿帮忙吗?他见天巴不得我让公司炒了回家窝着发霉!”

周岚用一种“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看着聂颖说道:“他还不是宝贝你这大小姐怕你在外面工作受委屈!”说话间,叫来服务员把菜点好,再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聂颖,说道:“就是这个,我听她说是什么西汉古玉,我瞧着这颜色挺老,可是丑啊,还像包的层腊似的,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个,你帮我瞧瞧。”

聂颖看向那礼盒,手工制作的精品小礼盒,淘宝上二三十块钱一个随便买。一看到这礼盒,她就想到那些小女生情人节呀,生日呀什么的,在里面装一条精致的水晶小手链或小坠子送人的那种。“哎,你老公那徒弟不会是个女的吧?”

“是女的呀,长着张娃娃脸,二十六了,看起来还像二十岁的小姑娘,细皮嫩肉总是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对实战泰拳上了心。要不是经过我火眼金精的观察,准会怀疑她看上我老公了。”周岚开着玩笑,给聂颖和自己斟了杯茶。

“你老公长得跟那泰山似的,也只有你宝贝!你嫌玉丑你还让我给你掌眼?收人家的礼还嫌人家的礼丑,我要是那送礼的人得伤心死。”聂颖一边笑说着,一边打开礼盒。她看到玉盒里的东西时,原本玩闹轻笑的神情顿时转为认真,她把那玉蝉拿在掌中仔细掂量,观察半天,又从包里翻出放大眼,凑近了仔细查看了会儿,才说道:“这叫玉蝉,是九窍玉的一种。”

“什么叫九窍玉?”周岚问道。

“九窍玉是指堵塞或遮盖在死者身上九窍的九件玉器。这玉蝉就是古代死者含在嘴里的葬玉。”聂颖搁在掌中细细观摩,一时间也有点舍不得放下。好东西她见得多,但这样的精品,罕见。

“死人嘴里的东西?”周岚瞠目,心里有点发毛。但又一想,古董不都是从土里出来的吗?也就释然,转为拣到好处得了小便宜的开心,这么说是真的了?

“嫌弃?”聂颖又扫一眼周岚,说道:“你是因为这玉上变白的痕迹才嫌它丑的吧?这叫鸡骨白,也就是俗称的‘包浆’。这蝉是用和阗上等白玉雕成,从玉质和作工来说,在汉蝉中算是出类拔萃的稀罕品,能值些钱。”话音一转,问道:“你老公那徒弟什么来头?”怎么就把这东西随便送给一个教她泰拳的教练师傅,聂颖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她觉得要么这玉来路不正,要么就是她和耿建辉之间有点什么。

周岚看着那玉蝉,说道:“像是家里有点钱的人,穿着上倒看不出什么,舍得花钱,进出开一辆改装JEEP,话也不多,平时也没见她和什么人走得近,独来独往的。”

聂颖半真半假地说:“介绍来给我认识认识,说不定她家里会有好东西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周岚白她一眼,说道:“她是我们健身会所的会员,我告诉你不就是泄露我们会员的资料吗?”

聂颖爽朗地笑了笑,招呼周岚吃菜,都说了是她们健身会所的会员,又是学泰拳的,她去他们会所转转不就找到了?席间,闲聊中,聂颖又向周岚问了他们会所泰拳课的时间,周一、周四和周日各有两小时的课程。今天周三,没课。但那叫施洛华的愿意多交学费多给她老公开工资单独上课,每天都去。施洛华每天傍晚六点五十准时到会所,七点开始,学到九点,再到会所的室内游泳池游会儿泳,然后再去SPA馆做按摩,十点半离开。雷打不动的规律已经持续大半年了。

会所离聂颖的家不远,一个在小区的这头,一个在小区的那头,横穿小区就到了。聂颖掐准时间在晚上九点多一点点晃到会所的室内游泳池,换上泳衣,披着浴巾优哉游哉地晃向泳池。
今天不是节假日,再加上都快到晚上九点半了,游泳池里早没什么人。聂颖踏进去,一眼就瞧见池中央唯一的一团的动静。她的视力不是很好,两三百度的近视,摘掉隐形眼镜,看哪都是一片朦胧,隔老远看去只隐隐看出一团模糊的影子在晃动,看不清楚那人长得到底是圆是扁。她从浅水处入水,一路游过去。等她游到池中心的时候,那池子里的女人已经游到岸边正从池子里起身离开。

聂颖绕到浴室,进门就听到靠里面的某间浴室里有水响声传出。她进到隔壁间用温水冲洗了□子,再站在镜子前吹头发。没多久,便从镜子里见到施洛华裹着白色浴袍走出来。长得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娃娃脸,眼角微微上扬,嘴角也微微上翘,天生长了张笑脸。没笑,看起来就像在笑。身上有一股让聂颖说不出的气息,似乎有点阴冷,走路没声没息的,像从浴室里飘出来的女鬼。这种想法,让聂颖的心底突然有点发毛,随即又有点好笑。这世上哪有鬼啊!

或许是感觉到聂颖的目光,施洛华也朝她看来。

聂颖回头冲施洛华很热情地笑着打招呼:“今天好像就只有你和我来游泳,真巧!哎,你好,我叫聂颖!”说话间朝施洛华伸出手去握手。

施洛华扫了一眼她的手,再扫一眼聂颖,然后扭头去拿吹风吹头发。

聂颖略带点尴尬地收回手,心想,丫的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懂礼貌的小屁孩。二十六?她看这施洛华顶多不到二十岁。

聂颖讨了个没趣,也觉得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丫头身上不可能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于是转身离去了。

施洛华望向聂颖离开的背影,喃喃地低念了声:“奇怪?”聂崇谦的女儿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找她?

聂颖回到家,一踏进家门,拉长声音有气无力地喊了句:“老头儿,我回来了。”奔进客厅,包往沙发上一甩,歪倒在沙发上,兀自想着她工作上的那点破事。

身着浅灰色中山服的聂崇谦从楼上下来。聂颖今年二十七,她父亲聂崇谦已满六十。母亲在她八岁的时候因病逝世,这些年一直是父女俩相依为命。老头儿这些年捣腾古玩,赚了点钱,就见不得她出去奔波,恨不得成天把她圈养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回来啦?”聂崇谦来到聂颖跟前,弯下腰看着闷哼哼的聂颖,笑呵呵地问:“我的大主管,又在公司受闷气了?早让你回来,不听吧,你看,现在又不痛快了吧。”兴灾乐祸,气得聂颖“噌”地坐起来,抓起包,“噌噌噌噌”地奔上楼,到了楼梯口,又回头,怒目圆瞪、气呼呼地说句:“就不回来,气死你!”把挎包一甩,搭在肩上,冲回自己的卧室,“碰”地一声把门关上。

聂崇谦“嘿嘿”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不就说你两句吗?用得着发火?”

就在聂颖关门过后,一个西装笔挺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从楼上下来。

聂崇看到那男子下楼,就叫住他,说道:“博伟,明天我要出趟门,有点风险。你留在家,留丫头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二来,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是说万一,你让丫头把我书房的保险柜打开,里面有一个信封,让她拿着信封里的东西去找名片上的那个人,她能帮到我。”

吕博伟记下聂崇谦的话,点头说道:“知道了,聂叔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聂崇谦对聂颖说道:“丫头,我要出门一阵子,大概一两个星期左右。”

聂颖把送到嘴边的牛奶喝了口,这才抬起头看向他们家老头,问道:“老头,你又要去哪?淘货?我说怎么你每次出门都能淘到大货,而我不能呢?”

聂崇谦“嘿嘿”有点得意地笑道:“这说明你老子比你能耐呗!”

“切!”聂颖丢给聂崇谦一个白眼,说道:“要不是那些货都是有名有姓有来头的东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去掏古墓了!快去快回啊,每天记得打电话报平安。”





3

3、第二章 约见 。。。 
 
 
聂颖送走聂老头儿回到公司,工作压力让她一踏进公司大门就觉压抑。

聂颖摸出钥匙,刚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就接到一个电话,“小颖啊,前阵子你到我这来不是说你们公司正在筹备古玩拍卖展让我给你留意下哪里有大货吗?”聂颖一听就知道有戏,喜上眉梢,叫道:“哎呀,潘伯伯,我就知道您最有路子……”赶紧说好话把马屁拍得“乒乒乓乓”地响。

“呵呵呵呵!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看看货,我在家等你。”

聂颖把刚打开的办公室门又关上,忙不迭地说道:“有有有,当然有时间。是潘伯伯您的东西?”

“当然不是。是我一个学生委托我帮她出手的,是从海外流回来的,海关证明和专家签定等各种证书具全,那学生不想露面,就委托我这当老师的代劳。”

聂颖来到潘学勤家,进门就见到茶几上摆着两件东西,一件是长满铜锈的青铜酒鐏,另一件十几厘米高的白玉马。她径直奔向那两件古董,细致地察看过后,抬起头望向潘学勤,略显吃惊地道:“是西周时期的青铜酒鐏和汉代羊脂白玉马。”聂颖仔细地查看过,确属真品,她又把桌子上放着的几张证书,拿过来翻看了下,是这两样东西的鉴定证书和海关证明。

潘学勤笑问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聂颖点点头,站起身坐在沙发上,说道:“潘伯伯,为了慎重起见,我想拿回公司再请专家看看,然后再和您签合同,您看可以吗?当然,我看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出于慎重考虑。”

“没问题。”潘学勤笑道。

聂颖说道:“那潘伯伯,您现在方便的话和我一起去趟公司,您看怎么样?”

潘学勤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下午给你送过去。”

“好。要不这样吧,我下午来接您。”

“好,下午三点吧。”潘学勤说道。

聂颖走后,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从里面走廊里走出来,问道:“刚才那位好像是聂老的女儿?”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穿立领高腰上衣,雪白的修身长裤,灵秀中更有股子逼人的青春气息。她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羊脂白玉马把玩两下,又放回茶几上,抬眼望向潘学勤。

“是老聂的女儿,在拍卖行工作。他们公司最近在筹备一个专题拍卖会,我觉得合适,就把她叫来了。你不是和聂老很熟吗?怎么?对他的女儿有意见?”

那女孩子笑了笑,摇头,说道:“没有,看着眼熟,所以随便问问。”她想到昨天自己在健身会所的浴室里也遇到过聂颖,不由得多想了下。但随即一想,聂老就住那附近,自己在那健身会所遇到她女儿很正常。

潘学勤想了想,说道:“圣贤啊,你有没有想过进考古队?”

“啊?”席圣贤闻言着实呆了下,随即觉得好笑地笑开,笑问道:“老师,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潘学勤正经八百地说道:“你的专业知识学得很好,对考古、探墓都有独到的见解,对古玩这一行也深有研究,以你的条件进考古队绝对没问题。”

“不成,真不成。”席圣贤连连摆手。盗墓贼洗手后跑进考古队工作,万一哪天进到被自己盗过的古墓里做“抢救性挖掘工作”,考古队的人一边清理墓里的“残羹冷饭”一边骂她这个盗墓的,叫她情何以堪?再说,她要是进了考古队,看到满墓室的好东西都不能拿,那还不活活憋死!

“有什么不成的?”潘学勤问道。

席圣贤含笑说道:“考古队的工作过于烦闷,我还是喜欢像现在这样从海外购些流失到海外的古玩回来做点转手买卖,一来赚钱容易,二来让流失海外的东西回归祖国,也算是为国家做点贡献。”席圣贤这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她把从古墓里弄出来的东西偷运到海外走一道程序披个合法身份,再拿到国内公开高价出售。给自己寻个好听的开脱由头,国家的东西都是从国民手里拿的,包括地下的文物,她这样做也不过是把国家的东西又还归于国民。

潘学勤听到席圣贤这样说也不好再劝,说道:“好嘛,人各有志。”

************************************************************

下午,聂颖和公司的总经理陆祖寿亲自来接潘学勤到公司,经过几名权威专家共同鉴定,潘学勤与拍卖公司签下委托拍卖的合同。聂颖总算松了口气,如今有了这两件古物作压轴戏,她也算是能松口气了。

老头儿不在家,聂颖也懒得回家吃饭,下班后直奔健身会所旁边的那家茶餐厅用餐,吃过饭便绕到健身会所,打算去跑会儿步舒活下筋骨。

泰拳室是用玻璃从大厅隔开的,而跑步机刚好摆在泰拳室外,中间仅隔了道玻璃墙。今天是周三,不是泰拳课的上课时间,泰拳室内只有施洛华和泰拳教练。这泰拳教练不是别人,正是周岚的老公耿建辉。他和聂颖也算是朋友,见到聂颖在外面的跑步上望向室内,抬手朝聂颖打招呼。

聂颖笑着向耿建辉扬手挥了挥,回了个招呼。

施洛华看到耿建辉的动作,状似随意地问了句:“耿老师和她认识?”

“认识,她和周岚是发小。”

“哦。”施洛华应了声,便把话题转移到泰拳上开始练拳。

泰拳即泰国拳术,一种横练拳术,作为泰国的传统搏击技术,其特点是可以在极短的距离下利用手肘、膝盖等部位进行攻击,是一种非常狠辣的武术,杀伤力大。

一般来说,女人练拳都不大好看,显得粗野,而打斗中的施洛华有着一种狂野与性感并揉的美丽,极具张力,反透出几分野性难驯的性感。从施洛华与耿建辉的过招来看,施洛华的泰拳学得很好,至少打起来很漂亮,动作连贯帅气,和耿建辉的对打看起来有模有样,似乎有点小成。

接下来几天里,聂颖都在和公司相关部门的人忙着准备专题拍卖会的事。

又到了周末,聂颖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她趴在床上,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没见到老头打电话来,她估计老头可能是想让她在周末睡个好觉就没吵她,于是便拨了通电话给老头。也没什么事,就是父女俩养的一个习惯,只要他们俩有谁出门不在家,早晚起床睡觉前通下电话互报下平安。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聂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情况,难免心里犯嘀咕。她起床,梳洗过后,又给老头打电话还是关机。好在老头每次出门身边都会带上几个人,聂颖打不通老头的电话便打老头手下的电话,可让聂颖没想到的是连打四五个电话,要么是关机,要么就是无人接听。几个人一下子全部断了联系!

聂颖赶紧下楼到车库外找到正在洗车的吕博伟,喊道:“吕哥。”吕博伟是她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跟在他爸身边很多年了。

“小颖要出门吗?车很快洗好。”吕博伟一边用水枪冲着车上的泡沫一边说道。

聂颖说道:“爸和张胜他们几个的手机都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

吕博伟闻言惊得怔了下,他关掉水枪马上摸出手机挨个拨打电话,果然没一个能打通,脸色微微一变。

聂颖站在吕博伟的边上,问道:“我爸这趟出门是去哪里淘货?他能出什么事?”

这些年聂崇谦干的那些买卖都是瞒着聂颖的,吕博伟自是不敢说,他略一沉吟,说道:“聂叔出门前交待过,说他这次出门有点风险,如果他有什么万一,叫你打开他书房的保险柜,在保险柜里有一个信封,你拿着信封里的东西去找名片上的那个人,说那人能帮到他。”吕博伟隐约能猜到那个人是谁,否则不会兜这么大个弯子把聂颖绕进来。

聂颖快步回到书房内,她打开保险柜,果然看到保险柜最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空白信封。她把信封拿出来,入手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一块圆形的重物。倒出来,见是一个年代久远的环龙佩,聂颖顾不上去细看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直接去翻那张名片。名片很简单,就一个名字“席圣贤”和一个手机号码。

聂颖拨下那电话,响第一通没有人接,她再次拨下去,响了很久,终于有一个低沉的女声响起:“喂。”

“是席圣贤吗?”聂颖不确定地问道。

“是,你哪位?”声音比刚才大声了点,清晰了点。聂颖从电话里的声音判定对方应该挺年轻。

“我是聂崇谦的女儿聂颖。”聂颖说道。

“有什么事吗?”没有任何客套话,简洁的询问就像是接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的电话,聂颖不禁怀疑这人真是她父亲交待的能在危险关头帮到他的人?

“是这样的,我爸前几天出门淘货,今天早上我和他及他的手下都失去了联系。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他临走前交待过,如果他有什么意外,让我找您,说您能帮到他。”

对方沉吟片刻,说道:“带上环龙佩,到二环路上那家茗香茶室等我。没见到环龙佩,我不会动。”说完,电话便挂了。

聂颖站起身,对站在旁边的吕博伟说道:“去二环路的茗香茶室。”她带上环龙佩和名片回房拎了包就和吕博伟一起出了门。到达茗香茶室楼下,聂颖给席圣贤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到了。席圣贤让她进门后右转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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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碰头 。。。 
 
 
聂颖走到最里面,意外地看到施洛华独自坐在最里间的雅座上,她环顾左右,除了施洛华外再没别人。正在惊疑不定中,见到施洛华冲她招手让她坐,跟着就听到身旁的吕博伟用一种很是客套的语气喊了声:“席小姐。”

“你是席圣贤?”聂颖在施洛华的对面坐下,颇觉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叫施洛华吗?”

吕博伟看了下左右,他不方便和两个女人挤一堆,于是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反正就隔着两步路宽的走廊,说话什么的并不影响。

席圣贤没回答聂颖的疑问,也没去深究聂颖怎么知道她信口胡取的化名,只问道:“东西呢?”

聂颖把塞在包里的环龙佩拿出来递给席圣贤,席圣贤看过环龙佩,确认无误,便扭头去问吕博伟,“聂老去秦岭了?”

吕博伟点头说道:“走了十天了,上周四去的,照他预估的时间算应该在这两天回。昨天和聂先生通过电话,说是在山里迷了路,耽搁了,没想到今天就失去了联系。”

席圣贤又问道:“聂老带了哪些人去?”

“黑子,光头张胜,老鼠,蔡中明,秦国良,攀大友,老曾。”

席圣贤颦了下眉头,问道:“在和他们失去联系前,知道他们走到什么地方吗?”

“一直在山里转,卫星定位仪不小心掉崖下摔坏了。我只知道他们走的是白龙江水路,至于在哪里上的岸、具体的行程聂老没说,我也没多问。”

席圣贤心里有底了,她揉了揉额头,又问:“聂老出门前还交待过什么没有?”

“没有,他出门前只留下一句话,说如果他有什么万一,让小颖带着东西来找您。”

席圣贤“呵呵”哼笑两声,真要出了什么事,这时候来找她也晚了。她把玉揣回兜里,说道:“环龙佩我收下了。”站起身,说了句:“走了!”走向柜台,准备去买单。

“等等。”聂颖站起身,叫住席圣贤,问道:“席小姐,关于我父亲的事,你有什么打算吗?”

席圣贤没回头,只说了句:“我会亲自去一趟,去秦岭去找他。”

吕博伟闻言站起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聂颖几乎和吕博伟同一时间说道:“我也去。”

“不行!”席圣贤说完迈步就走,停都没停一下。

聂颖和吕博伟从茶室出来,抢先一步坐到驾驶位上,问道:“那席圣贤是什么来头?”

吕博伟看到聂颖坐到驾驶位上,只好绕到副驾驶位上坐下,听到聂颖又问了次:“那席圣贤是什么来头?”不好再不答。他想了想,信口胡诌道:“我只知道她在古玩界很混得开,关系广路子野。聂先生这次出门,可能是遇到什么人被下了闷棍,让席小姐这尊大佛出面,道上……我是说吃古玩这碗饭的人,多少都会卖她点面子。”

“大佛?我怎么没听说过席圣贤这个名字?”聂颖对吕博伟的话半信半疑。古玩这行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各行各业的人都掺杂进来,混得再开也能通吃?

“聂小姐不知道席小姐很正常,她几乎不露面,偶尔露面也不用真名,就像施洛华这名字一样。”吕博伟说完,停顿一下又补充句,说道:“我跟了聂先生这么多年,也只见过她几次。”吕博伟见聂颖走的路不是回家的路,于是问道:“这是去哪?”

“去刑侦大队找一个朋友。虽然老头儿那里请了那姓席的出面,我们也不能只指望她。”聂颖说道。她才不相信一个爱摆酷的小丫头有什么本事。

吕博伟顿时有些紧张,说道:“如果聂先生真中了谁的套儿,万一让对方觉察到有警察介入,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有些事情牵扯上警察,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为聂先生的安全考虑,我觉得聂小姐还是谨慎点好。”

聂颖一听这话,怎么觉得她家老头儿这趟出门是去和些见不得光的人打交道?她想了想,问:“难道这趟老头出门是去盗墓贼那里收东西?”她虽然不大过问她家老头儿的事,可也知道老头儿手上多少还是有点货不干净。只是老头向来谨慎,也不听她劝,她也就没怎么过问。
吕博伟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聂先生出门前就说有点风险,我想应该多少有点关系吧。”

照这么说还真不能去刑侦大队了。聂颖把车子调头开向公司,她要去请假。请过假之后,聂颖又打电话给席圣贤,“席圣贤吗?我在保险柜里找到一本我爸留下的笔记,好像和这次出门的去向有关。你方便出来趟吗?我把东西给你。”

吕博伟就在聂颖旁边,听到聂颖这么一说,不由得侧目,跟着就听到聂颖和席圣贤约好在刚才见面的茶室碰头。他说道:“小颖,这……不大合适吧?你当心席小姐翻脸。”

“放心,我保证她不会翻脸。”

聂颖到茗香茶室见到席圣贤,这不到两个小时,席圣贤居然换了身衣服。黑色立领休闲服,洗水牛仔裤,高邦军款靴子,整得很酷。聂颖在席圣贤的对面沙发上一坐,说道:“飞西安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我们和你一起去。”

席圣贤不动声色地抬眼瞅着聂颖,问道:“笔记呢?”

聂颖正色说道:“席小姐,我们想和你一起去找我父亲。”

席圣贤定定地看了聂颖半晌,最终还是松口,说道:“我有一个条件。”她基本上不对聂崇谦报什么生还的希望。这次答应去,也只是为了兑承诺。让聂颖去也好,如果聂崇谦已经出事,她空手回来,反倒有些不好交待,虽然并不需要她交待些什么。

“你说。”聂颖说道。

“这一路上,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知道些什么都必须烂在肚子里。”席圣贤说道望向坐在旁边的吕博伟,说道:“阿伟是知道我的规矩的。”

吕博伟赶紧点头,说:“知道。”

席圣贤说完,起身,说道:“这次去的地方是秦岭的无人区,要有登山露营的准备,别的东西不需要准备,把自己需要的干粮、防寒服、帐篷、常备药之类的东西准备好就行。三点半,机场见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聂颖看到这拽兮兮的小丫头,不由得侧目,问吕博伟:“找她靠谱吗?”

吕博伟郑重地点点头,说:“靠谱,聂叔这事儿也只能靠她。”他想了想,又说道:“小颖,席小姐的规矩很……总之就是千万不能冒犯或者是冲撞到她,更不能得罪她,记住,千万千万。”

聂颖夸张地往后仰了下,用一种夸张地眼神望着吕博伟,说:“有这么夸张吗?”趴桌子上问吕博伟,说道:“哎,那我倒想听听她的规矩是什么?又怎么个不能冒犯冲撞法?”

吕博伟对聂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有点担心,叹了口气,说道:“招惹到她的人到现在只有一个死里逃生。她的规矩也只有一条:少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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