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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金簪半兰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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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的,那人的微笑,带着一点点的狡黠,那张脸就这么印在墨斩风的脑袋里,以至于后来每一次绝望的时候都是靠这一幕坚持下来的,他会记得还有人等他回去。

墨斩风猛地把程蝶衣拉进怀里,贪婪地呼吸着那人的气息,紧紧地,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从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人开始,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绪。

他感觉到程蝶衣的僵硬,那人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热切的拥抱过。墨斩风皱了皱眉,暗自唾弃自己的急躁,怎么就忘了那人的性子和生活的时代。正这么想着,却感觉那人伸手回抱住自己,虽然仍旧是僵硬的身子,却固执的硬要保住自己,固执得让人心疼。

“这样就定下来了吧……嗯……?”墨斩风把下巴在程蝶衣头边蹭了蹭。

“什……什么定下来……?”程蝶衣磕磕巴巴地问着,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热得烧起来了,偏生那人戏弄他似的在他耳边低语。

“你啊……”墨斩风轻笑,“当然是把你定下来,不然你跟别人跑了我找谁哭去。”

“你……!”程蝶衣羞怒之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人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来,偏生自己竟然不觉得轻浮而觉得淡淡的甜蜜。

“你不能离开我,蝶衣……”墨斩风喃喃地自语着,“不能……不能……”

是的,他恐惧,他不安。这个温润如玉的人儿原是不属于他的,是他一步一步掠夺来的,是他,全是他一手策划的,将这人牢牢套起来。

程蝶衣没有说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么久才更,修两个系实在太忙了,实在对不起。





第15章 第十四章  出堂会(6)
墨斩风一手端着茶水,另一只手轻轻地敲击座椅的扶手,微笑着看着程蝶衣站在一堆衣服里。

程蝶衣有些无措地站在一堆衣服里,有那么点儿笨拙,样子甚是可爱。墨城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伺候程蝶衣一件一件地试穿,把合适的挑出来,心里在吐槽他家看热闹的老板的坏心眼。

“斩风……”

“嗯?”墨斩风放下茶杯,笑着看那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用不着那么多衣服吧?”程蝶衣拿起一件青色的长袍,说道,“这个……根本不是戏服吧?”

“你就试吧,试好了就都拿回去。过些日子天气就要转凉了,早早地准备好冬衣,省的到时候措手不及。”墨斩风看着那人想推拒的样子,又接着道,“想来你们那里也没有多少合适的衣服,到时候开场子唱起来就忙了,哪里有时间再去添置衣服?”

“我……”程蝶衣低下头,默默地开口,“其实你不必……”程蝶衣心里是有那么些别扭的,纵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戏子,可是总归是个男人,怎么也接受不了让自己出于被动接受别人恩惠的状态。

“我知道。”墨斩风站起来,走向那人,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把那人半拥在怀里,“我知道你自己都能做好,蝶衣,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就当是让我安心好不好?嗯?”

半响,怀里那人终于点点头,露出了笑颜。

怎么会不懂那人的心思呢?墨斩风当然知道那人自尊心极强,他甚至生怕那人受到一丝委屈,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害怕那人在看到段小楼以后就会回心转意,他不相信一段感情可以轻易被取代,尽管他是在这段感情变深以前就截断了它,可他仍旧感到不安,也许是因为太在乎。


程蝶衣有点不安地站在后台,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大的舞台登台,不论是他还是段小楼都清楚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干他们这行儿的,唱得好不是能红的关键,没有机遇就注定了一辈子都得扛大旗。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程蝶衣看了一眼在一边上妆的师兄,段小楼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一般,扭过头来冲他笑笑。程蝶衣有点发愣,蓦地就觉得酸楚。

多么熟悉的一张脸,陪了他这么多日日夜夜,他得承认,若不是段小楼他可能撑不到今天。他甚至也稀奇自己能活到现在,小的时候明明是那么逆来顺受的一个人,竟也在风里雨里打磨成了这般铮铮的傲骨,他应该谢谢师兄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师兄产生了别样的感情,也许是从第一次唱《霸王别姬》开始,也许是从他第一次冲他笑开始,他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的世界里满满的都是师兄,他甚至无法想象段小楼跟那个青楼的菊仙在一起的样子,只是那么想想他就觉得心痛难耐。

他呆呆地看着那人一笔一画地瞄着脸妆。师兄剑眉英挺,像极了说书的张大爷口中的楚霸王。霸王……霸王……不对,霸王的眉应该再长一点,鼻子要更挺,嗯……削肩窄臀,笑起来只是勾勾唇就可以带出无限的风华……等等!程蝶衣猛地怔住了,才惊觉自己分明想的是另外一个人——墨斩风。

程蝶衣认命地笑了。是了,那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了他的脑海,让他驱不出、逐不掉。曾经师兄的脸明明是那么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模糊了呢?他刚才就知道了,他现在看着师兄的脸已经不再向当初那样的悸动了,留下的就只剩下空空的怀念。可是师兄啊,这世道,怀念能值几个钱儿呢?人情冷暖啊,难道你从来不曾知道我那点儿心思么,师兄,你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就这么等你一辈子呢?

程蝶衣收回了目光,默默地卷着戏服的袖子,暗自安抚自己:程蝶衣,过去了,都过去了。

逝去的,落寞的,其实何必呢?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儿罢了,谁又能把谁拖垮呢?不过是一场大戏,唱完了也就完了,只可惜那个时候他还不懂。

“蝶衣。”

程蝶衣恍然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他抬起头,门边赫然立着一个人。黑色的丹青华服,长发从肩上披散下来一直到腰间,淡漠的表情,明明是冷冷清清的,却蓦然有种不可侵犯的贵气。

程蝶衣笑了,是了,就是这个人了。

墨斩风勾起嘴角,进来程蝶衣的笑容变多了,这也正是他所喜于见到的。

程蝶衣觉得有点儿恍惚,这么出众的一个人跟自己在一起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呢?有的时候,他会觉得那人也许是利用自己,可是转念想想,自己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戏子,哪里有什么可值得人家惦念的。

“该我出场了?”程蝶衣挽挽衣袖,正要往头上戴花冠……

“不急……”墨斩风笑了,拉住那人正准备忙活的手,把他手里的花冠放下,才道,“你急什么,现在天才刚刚黑下来,客人刚入席,等他们吃好了怎么也还得有一个时辰,到时候你再出场也不迟。”

“那……”程蝶衣总想要为这人做些什么,他不习惯单方面的接受一个人的好,他会觉得不安,他太害怕抓不牢。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墨斩风当然知道那人的性子,可是他不想也不需要这人为他动一点心思,他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

“那不行,东西吃多了就唱不好了,戏活儿的姿势恐怕做不到位,这……”

“嘘……”墨斩风把食指按在那人唇间,示意他不要再推脱,然后果不其然看见那人红了脸,“再唱也得吃点东西才能有底气不是?就吃点儿糕点,不多。”

“哦……”程蝶衣脸通红,双手不知所措地交叉,只觉得头上直冒蒸汽,明明是大冷天的却突然觉得热。

“好啦,乖,去吃点东西吧。”

“那师兄……”程蝶衣被墨斩风拉着手,回头看段小楼,毕竟从小长在一起,师兄也没吃东西,自己怎么好一个人吃。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那么长时间没来,学校把网络给掐了,我刚找到好地方上网。

我开了新文,从今以后会好好写的,再也不拖欠大家更新了,真的!

大家有空的话一起去看看那两篇文吧,留个言神马的就好,慰问我幼小的心灵。。。

一篇黑道的,早就写了一半了,因为是手写的,所以一直没有打出来。一片古风的,大家应该会喜欢的。等两篇文章步入正轨了,就试着开一篇电影《蓝宇》的重生文,我一直在酝酿,生怕写坏了。

谢谢大家还没有抛弃我的文,一直一直追着,我决定奋发图强了。





第16章 第十五章 一唱成名(1)
墨斩风愣了片刻,微微侧过脸,只有一两秒就转过来,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不自然,只是淡淡地笑,像往常一样的温柔:“不用担心,墨城会给他送的。”

“哦……”程蝶衣摸摸后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带来的危机。

“跟我来吧。”

墨斩风默默地走在前面。突然间什么也不想说了。诚然,这不是程蝶衣的错,他硬是转变了他的人生,他就该知道那人其实本该爱的人不是自己,可是……墨斩风嗤笑了一声,到底是做不到的吧?这样的宽容……

墨斩风带着程蝶衣上了顶层。这栋楼已经装潢完毕了,墨斩风给它命名为“风月”,是很简单的名字,因为墨斩风并不想在名字上下太多功夫,再说来的人人品参差不齐,何必毁了一个好名字。之所以请这么多权贵来,也正是因为今天是“风月”的剪彩仪式,阵势越大对以后的发展就越有利。

“坐吧。”

程蝶衣面前是一间宽敞的屋子,有床有衣柜,看上去像是一间常住的房间,程蝶衣微微有些诧异。

“这是我的房间,忙的时候就在这里睡下了。”墨斩风看到那人脸上的疑惑,自然而然的答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习惯细致入微地去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细到表情,都想去满足。

程蝶衣敏感地发现墨斩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究竟是哪一点他也不清楚,只是直觉。他隐隐有种害怕的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宠溺他还没能排斥就已经成为习惯了,可是感情这东西又不像别的,根本没有什么保障,就像他和师兄认识那么多年也一样会输给一个见不了几次面的女人。

“糕点在桌子上的瓷盒里,自己去拿。”

“哦。”

“厨房师傅刚做出来的,还热着呢,旁边有热茶。”

“好。”

气氛莫名地就压抑下来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却无话可说还是第一次,刚才见面的那么一点欣喜也就没有了,沉默空荡荡地在房间里四散开来。

墨斩风在床边坐下来,看那人端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做的是女子的打扮,腰却是挺直了的。程蝶衣拿着糕点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生怕毁了刚画好的脸。他吃东西的时候是微微侧过头的,墨斩风这才仔细的瞧着那人,那是一张上了妆的脸,雌雄莫辨,纤细的腰,看侧脸的话甚至是有些妖娆。

那人乖乖地吃东西,一句话也不说,那样子看上去却是带了那么一点儿委屈的。

墨斩风皱眉,不知要跟那人说什么才好,一时间竟也语塞了。

正想着,却听得程蝶衣说:“我吃好了,这就回去了。”

原来程蝶衣坐下吃东西时是忐忑不安的,他用余光去瞟那人,却看见那人微微皱着的眉,心下隐隐觉得墨斩风是恼了自己,却偏生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心想,自己还是先离开好了,免得两厢对面,更加尴尬。

墨斩风方才回过神来,却见程蝶衣已经站起身,正要去开门,屋子里灯光暗淡,影子在背后拖得老长……

墨斩风慌忙上前,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腕,拽进怀里。程蝶衣惊呼一声,却没有太多挣扎。

“别走……”墨斩风紧紧地圈着那人,想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他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像是开了外挂一样,他提前预知了剧情,若是他不知道程蝶衣喜欢段小楼,恐怕他们现下仍旧欢欢喜喜地相交,也没了这许多烦恼,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注定就要承担痛苦。

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给他幸福,只要看着他就好,可是现在却已经想要更多了。

“怎么办……”墨斩风小声呢喃,“怎么办……蝶衣……”

“什么?”程蝶衣的声音闷闷的,被箍在怀里也说不上话。

“我想要更多,蝶衣……”墨斩风不想知道他的话那人能懂多少,“想要你……”

“……”程蝶衣依然不说话,像上次一样回抱住他。他不需要懂抱着他的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事,他也不想知道那人对他是不是装了不能被原谅的心思,他只需要知道那人爱上了他,这就足够了。真的太够了,他所奢望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温存,可是在这乱世里,这么一点点的奢求也难求,只有这个人,只有他……

“傻瓜,东西才吃了一块儿,急着跑什么。”墨斩风松开程蝶衣,拉着他坐到桌子边上。

程蝶衣也不辩解,只是乖乖地坐下吃,但是气氛已经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斩风……”

“嗯?”

“今天到底……嗯,我们到底要做一个什么角色?额,我是说,我们唱的这戏真的对你有帮助吗?”程蝶衣说的时候有些犹豫,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问的,但是对方是那个人,他就想要知道更多的那个人的消息。

“当然有用。”墨斩风宠溺地笑了,“今后这场子可还得靠你撑场子呢!”

“啊?”程蝶衣有点儿莫名奇妙。

“一二楼都是酒楼,我在一楼和二楼的交界处架了一个大戏台,以后这场子就拜托你了。你回去只需和关师傅说我要你做我的台柱就好了。”

“这……这怎么行!”程蝶衣一下子慌了,京城里面的人谁不知道这块儿地界儿的好处,只需唱上一场,也就红了,他怎么好占据这位置?!

“别忙着拒绝,蝶衣,我这不是在捧你,你懂吗?”墨斩风慢慢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上了我的台从今以后就没有退路了,蝶衣,我这是在套牢你……”

程蝶衣红了脸,却笑了,化了妆的脸带出了几分妩媚,可是又偏偏有着男子的脊梁,怎么也不肯低头。

这傻子……墨斩风看程蝶衣吃的差不多了,就站起来,牵了那人的手,看那人的红脸觉得分外地有意思。

墨斩风带着程蝶衣出了房间,程蝶衣措了半步跟着他,一前一后的,却分外地显得和睦。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估计够呛,两三天就更一章吧,因为六日回家没网,平常课也依旧很多,快考试了。

大家多少也去看看其他几篇文啊!!!





第17章 第十六章 一唱成名(2)
程蝶衣纵使再怎么有心理准备,等他看见那个场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讶,这是……

一楼大厅满满的全是人,每个人都珠光宝气的,单是从穿戴上来讲就看得出身家,且不说别的,就说那个离戏台很近的袁四爷吧,他是听过那人的名声的。张师傅跟关师傅提起这袁四爷的时候他刚好也在旁边,说起来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师兄倒也跟这有点儿关系。他是听说袁四爷喜欢听戏,出手也阔绰,甚至还包过那么几个戏子,都是男人,从张师傅的话里他怎么会听不出那种淫/邪的滋味。纵使这样,他对袁四爷也真的没什么鄙视或者不满,相比那些真正金屋藏娇的富家子弟,他倒是觉得这袁四爷更像条汉子。

程蝶衣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的场面,一时间竟有些怯场。面前人流涌动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过,小时候跟着关师傅四处走也没少因为怯场挨打,久而久之地竟然就成了习惯,可是面前是老百姓和面前都是有钱人毕竟是不同的。

“吓到了?”墨斩风笑,脸离程蝶衣很近,几乎要贴上了,程蝶衣瞬间就红了脸。墨斩风拉着程蝶衣站的是个死角,观众毕竟是看不到后台死角的,但是这条路因为窄而隐蔽,两个人站就已经很窄了,更何况墨斩风还是面对面地和程蝶衣站着。程蝶衣背靠在墙上,双手微微抵着墨斩风的前胸,推拒的意味并不明显,倒像是羞羞答答的姑娘,煞是诱人。

“才……才没有。”程蝶衣撇撇嘴,倒不是他故作女儿姿态,只是他原本就穿着戏服不甚方便,再加上墨斩风有意逗他,故意把他抵在墙角,他瞧着那底下许多人,饶是知道他们看不见他们这亲密姿态仍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分外紧张。

“我知道你不会。”墨斩风淡淡地笑,把程蝶衣耳际滑下来的发丝挽上去。

“嗯……”程蝶衣闷声回了一句,墨斩风总有办法让他安定下来,他知道那人的心意就足够了,世俗之事也不过如此,何必在乎。


段小楼在后台吃着糕点,隐隐地就有一股不快,倒不是说给他吃的东西有多难吃,给他送东西来的人也很客气,但是不痛快就是不痛快,没有为什么。

师弟还是头一次离开自己那么长时间,段小楼憋闷地想,还是跟一个认识了没几天的贵老爷,这么想着,就更加觉得心中郁结难消。只是他忘了,在他去“花满楼”找菊仙的时候,程蝶衣等待的时间远比他要漫长。

其实这世界就是这样,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就这么等一个人,能等多久呢?难道真的要到所有的精力都化成虚无,才肯放手,其实何苦呢?

段小楼最终放下糕点,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出去看看师弟到底去哪儿了,那墨爷说到底也是个家财万贯的主儿,那人看着虽不像是个坏人,可是段小楼再明白不过了,他们就是个戏子,和那些个有钱的老爷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戏子就是戏子,安安分分地守本分就好了,不招惹权贵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方式。

他刚走出后台的门,就赫然看见这么衣服场面。

从这个角度看,程蝶衣被墨斩风抵在墙上。墨斩风的一只手正在摸他师弟的脸,脸上带着那种笑,样子暧昧至极。

段小楼一下子就火了,只觉得怒气向上冲,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就想狠狠地揍那个轻薄他师弟的混账!潜意识里,从小到大,师弟一直是他要保护的东西,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冲冲地走到他们面前,一拳就挥过去了。

墨斩风其实听见了他拳头打过来的动静,他没有动。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龌龊了?他苦笑了一下,爱情面前他得承认自己是卑微的,他永远搞不清他在程蝶衣的心里的位置,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还是只是因为自己对他百般照顾,是爱……还只是依赖……

还真他妈的疼……

墨斩风扶着墙,捂着左边的小腹,狼狈之余竟然在想,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心疼。真真是傻透了。

“斩风!”程蝶衣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儿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扶住墨斩风,怒视来人,惊了一跳,“师兄?”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程蝶衣讶异地问。

“你没看见他轻薄于你?!”

“师兄,你说什么呢!”程蝶衣面上有些红,他不曾想过会被别人看到,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师哥。

段小楼看程蝶衣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比谁都清楚,程蝶衣比谁都更敏感,断不会让不熟识的人亲近他,现下他这么若无其事只能说明他跟那人已经很熟识了。

“墨爷,小人就是粗汉,不懂事理,错怪了墨爷,还望墨爷见谅。”

段小楼弯着腰,他的声音又诚恳,态度又够谦卑,墨斩风还真说不得什么。

“但是墨爷,蝶衣从小就是个木讷的性子,不懂事儿,我们师兄弟二人不过是小小的戏子,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越轨了,还望见谅。”

声音里透着的是维护和对墨斩风的拒绝,却又偏偏让人找不到敌对他的理由。

“蝶衣!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段小楼一把拉过程蝶衣,训斥道,“墨爷是贵人,说话办事的都得有规矩!”

墨斩风看着程蝶衣微微皱起来的眉,一时间竟连自己的腹痛都感觉不到,他只觉得难过,他怎么就忘了那人高傲如斯。

“师兄。”程蝶衣把头抬起来,眼里竟没有一点被训斥的委屈或者恐慌,“墨爷不是那种人。”

“你……”

“师兄,莫说墨爷不是那种人,就算他是,我也……”程蝶衣面上微红,脸上也是没有丝毫的羞涩,没什么表情,眉目却是温柔的。

就连段小楼见了这神情也是心中一动,当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蝶衣……”墨斩风淡淡地笑了,“也许以后你会成为别人背后议论的笑柄也说不定,也许以后我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也许……蝶衣,你想清楚了么?”

程蝶衣只是笑,依旧柔顺的,好像没有听到那些一样。

一切的一切也就明了了,就算是赌一赌,也要遇到愿意为他去赌的人。程蝶衣知道自己很固执,或许只那人只是一时的迷恋,又或许今后会被人指指点点,可是这都不重要,喜欢就是喜欢了,他不会装,也不会做作。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一直在被考试折磨,两个专业的课程好多,科目也多了一倍,呜呜呜呜,求安慰!





第18章 第十七章 一唱成名(3)

“蝶衣!”段小楼看着程蝶衣的脸,心里不晓得是什么滋味,隐隐地就觉得难受万分,就算是养只猫啊狗啊的,被人抢了也会觉得不爽,更何况这人是自己从小长起来的师弟,心中的那份恼怒可想而知。

程蝶衣微微颔首,坚毅而带笑的精致面容被隐盖在华丽的妆容底下,眉头微皱,眸子里流露的是淡淡的忧心,明显是担心墨斩风的伤势。程蝶衣本是不常流露喜怒的人,但是现下这身边两人皆是对他极熟悉的人,又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情。

墨斩风心中一喜,就算段小楼再补上一拳也是值得的了,他要的,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他要那个人眸子里只能留下自己的影子。

“你……”段小楼在一旁看见程蝶衣对自己的警告无动于衷,心里顿时怒火高涨。从小到大,程蝶衣对他是千依百顺的,他也就顺水推舟地迎了下来,他自是知道程蝶衣是个死心眼的,只是平日里逆来顺受惯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程蝶衣第一次违逆自己竟是因着这么个陌生人。他还想再说两句,就听见关师傅的声音远远地就传过来。

“你们还不快去准备上场!在这儿傻愣着干什么?!不知道大伙儿都等着你们呢吗?”

原来这关师傅是刚从后台来的。这唱戏的登场之前必要开开嗓子,做做准备,单单是画上妆容就要费一番功夫,所以一般都在后台候着。且说这关师傅一看这台下这般大的场面,心中好生嘀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到后台再好好嘱咐一番,纵然这戏班子好多都是老人了,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但是这主角是段小楼和程蝶衣二人,这二人还偏生都是新人,没见识过这么大的台子。关师傅思付好了,就信步到后台去,哪儿想到后台竟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也是他慌了神,远远地看见段、程二人在边上说话,心中是又怒又喜,一时间竟然根本没看见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墨斩风,气势汹汹地就要发火。

“关师傅,这天儿渐渐要转凉了,怎么着火气还这么旺?”声音淡淡地,带了一点儿调笑戏弄之意,正是墨斩风。

关师傅一惊,顿时觉得后背发冷,竟然是一身冷汗。倒不是他多么没种,做他们这一行的,不论是说相声还是唱大戏,最能体会的就是人心,越是这样,越觉得恐怖。墨斩风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么多年来,只有这种人是最难纠缠的。

“墨……墨爷。”关师傅倒也能屈能伸,所谓“滑不溜手”正是这种人,“小人有眼无珠,没见着墨爷也在此地,冲撞了墨爷。”

“关师傅客气了。”墨斩风扯了扯嘴角,饶是他从小维持这一份大大的家业见惯了各种的嘴脸,看见关师傅这种样子还是不得不为他的赖皮折服。

这个乱世里,能活下来原是不容易的,没有一个大的家族,小人物就终究只能是小人物,他们的妻离子散与爱恨情仇谁又会放在心上呢?

太动荡,人命也值不上几个钱,贵者贵,贱者贱,苟且偷生也成了奢望。

墨斩风已然直起身,他半靠在程蝶衣身上,另一边靠着墙。他默默地投眼望去,只见程蝶衣微皱着眉头,垂下眼帘,手里攥着的他的衣襟倒是紧紧地扣着,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这一幕映入眼帘,墨斩风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唇角。这人原也是个硬气的,是因为段小楼才愿意给日本人唱戏,他要不然不付出,要是认定了,就断不放手,这性子在这世道里也是不好混下去的,真真是个傻瓜。

“墨某方才不慎撞伤,倒是谢谢贵班底的两位照应,关师傅当真是教导有方。”墨斩风慢慢挣开程蝶衣的搀扶,倒是勾起嘴角笑了,用手掸了掸袍子,挺直了腰板,当真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显示自己没有大伤。而段小楼对他出手的事儿他竟是丝毫未提。

“墨爷谬赞了。”关师傅也竟然就这么应承下来了,两个人一说话的几瞬间,脑子里迂回曲折的不知道转了几道弯,面上依然是笑嘻嘻的一片祥和之意。

“那小人就不打扰了。啊,对了,墨爷,还有一刻钟就要到正点了,可是要开盘剪彩了?”关师傅恭恭敬敬问道。

墨斩风看了看挂在雕梁上的大钟,果不其然,指针已经缓缓指向六点,天色渐黑,宾客也都来得差不多少了。这回把这开盘之事全权交给墨城和关师傅去做倒是赌对了,关师傅是个圆滑的,墨城纵然是心腹,但是这面子上的规矩跟着关师傅学学总是没错的。

“墨某既然已经把这次宴会交到关师傅手里,那么自然是相信关师傅的能力了,就这样去做吧。”墨斩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颇为满意。

“那小人这就去办。”关师傅连连点头称是,“还有一个时辰大戏就要出场,小楼,跟我走,快去准备!”

关师傅的口气不容置喙,开口就带走了段小楼,但竟是自始至终都没提程蝶衣,转身的时候带出的那种“你懂得”的神情让墨斩风大为头痛,但是他也并不想向关师傅解释,还不到时候。

段小楼颇为不愿,但终究也没能说什么,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跟着关师傅走了出去。

程蝶衣一心关注着墨斩风的伤势,刚才那关师傅的眼色和段小楼的不快他竟是丝毫未曾入眼。程蝶衣担忧地抬起头来,正看见墨斩风墨色的眸子,晶亮亮的,是夜色里的光环,让他一下子就坠入了深渊。

“你的伤……”程蝶衣的犹犹豫豫地望着墨斩风,“我师兄是个直肠子,下手也每个轻重,你……”

“无碍。”墨斩风淡淡地笑了,这不过是他达到目的的必经之路,虽然手段龌龊了一点儿,但是他依然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其余的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切的一切因这个人而生,因这个人起,所有的情绪也因着他而泛滥,四散开去。墨斩风看着那人大红的戏服低下露出的脖颈,白嫩的,带着少年应有的稚气,心也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化开来。或许是太在乎,连爱也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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