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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704-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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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关押了多日，管星流一改最初的颓废与沮丧，自信与优雅重新回到了身上。
“他们可是很看好你啊，把他们的计划只是稍作了改动，却一石二鸟，不，三鸟，甚至四鸟，逼的游戏公司和军方都没了主意……他们很想让你到国外，到他们的总部做事呢。”
“我去！”只是微微一愣，穆何从干脆的应道。
“你当然想快点跑了，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过……”管星流奸笑起来，“不怕告诉你，他们在国内的负责人，是我的老相好。”
“虽然她们的组织很想要你，你能不能走得成，还要看我的心情。明白吗？”
“我也不要你做你做不到的事。那个叫陈扣的女人，王若飞，还有众香国……总之所有把我害到今天这一步的人，我要他们全部付出代价！所以，你的计划最好管用。”管星流阴森森说道，“你让我满意了，我就让你满意！”
穆何从缓缓点头：“这你尽管放心。那些人既然有这种手段，我的计划便万无一失！”
如此说的同时，暗暗咬牙发狠：一切都是那么女人！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不会深陷泥潭，一步一步不由自主走到现在！
等着瞧吧，马上让你身败名裂！痛不欲生！
第四百三十一章无语的真相
陈扣所说的先管好自己的事，卫家兄妹和沈悠悠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联赛第二轮打响的时候，关于星空战队董事长兼总经理管星流雇凶伤人、逃税以及涉嫌操纵比赛案，在天都一个中级法院悄然开庭。
这本来应该是轰动职业圈的一件事，势必会惹得记者长枪短炮的追逐，甚至职业联赛的揭幕战都无法掩盖。
不过……由于上一轮比赛的惊天爆冷，整个废土职业圈，甚至可以说中国竞技游戏圈都处于一种人心惶惶的状态，这件事未能登上头条，闻讯而来的记者的长枪短炮数量比预想的要少的多。
王若飞以受害者和证人的身份出席了审判。
众香国的林静、卫家兄妹以及沈悠悠等人也参与了旁听。
最近一段时间，局势发展的让人想揍人，虽然报名预选赛、完善战队构成、补充合同条约……一大堆的事忙的众人焦头烂额，百忙中还是抽空来了。
能看到管星流这卑鄙无耻的家伙被审判，也算是这段郁闷憋气的日子的一点慰藉吧。
核对各方身份，宣布开庭，组建合议庭，公诉人宣读起诉书，被告宣读答辩书，第三方陈述，主审法官归纳陈述要点，确定争辩内容……
一切按照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不过当争辩的焦点围绕着雇凶伤人展开的时候，被传唤出庭的管星流做出了出人意表的回答：“没错，的确是我雇人。把王若飞弄伤的。”
此时此刻沈悠悠正在听众席中不甘的念叨呢，这条罪恐怕很难给管星流扣上。
虽然当时她让夏日拎着管星流从健身房中走了一圈，并没有激出证人来指证管星流。
不仅如此。管星流雇的人十分专业，虽然经过检测，那台跑步机的确被动了手脚，但健身房24x7的监控没查到丝毫蛛丝马迹……
假如不是管星流言谈间说起过，加上对这人脾气秉性的了解，还有证物摆在那儿，说不定他们真的会相信管星流是无辜的。王若飞真的是自己倒霉弄伤了手。
可是，只有物证，没有人证。没有把事情串起来的证据链，想要把管星流定罪，真的很难很难。
万万没想到啊，管星流竟然自己承认了！
不光众香国的人。还有检控机关。就连王若飞自己的律师跟小伙伴们都呆掉了……
律师是为当事人服务的，当事人站在受害者那边，律师就算再大能，也挽不回局面来啊？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出乎了所有的预料，也令的这场原本被媒体忽略掉的审判，重新成为了当日的媒体头条。
甚至不局限于游戏竞技圈，而是所有媒体的头条。
“没错。的确是我雇人，把王若飞弄伤的。不过。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审判席上，管星流抛出石破天惊的言论。
“我会那么做也是被逼的。没错，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不过，就算不是好人，我至少不疯不傻不痴呆吧？”
“若是无缘无故，我会莫名其妙弄伤自己战队的头牌？”
这也是所有人都在疑惑的。
“歘歘歘……”一瞬间，闪光灯此起彼伏，审判长不得不连连敲锤，制止记者们如此肆无忌惮的拍照，不过……法不责众啊，收效甚微。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管星流的答案，包括审判长自己，也很想听到啊……庭审于是就这样混乱的继续下去。
就听管星流续道：“很多人都觉得，王若飞在这件事中是百分百的受伤者，而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其实……我才是受害者呢，被他！”管星流直指王若飞，义愤填膺，怒不可遏，“……无辜牵连进来的受害者！事情既然发展成这样了，我也就不怕都说出来。”
“歘歘歘……”闪光灯刹那间汇聚在了原告席上的王若飞以及坐在他身后的众香国众人。
王若飞茫然，众人同样茫然，浑然不解，管星流怎么会倒打一耙？
倒打就倒打吧，事情总得讲究个证据的，王若飞行事光明磊落，又没把柄落在他手上，他拿什么倒打一耙啊？
这里是光伟正的审判庭，又不是黑社会讲数，由得人信口雌黄。
管星流还真有的说，而且瞬间就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当年，王若飞所在的清宇战队第一次杀入职业圈，而星空战队已经是职业圈的强队之一，第二届联赛更是闯入四强，几乎进入决赛。”
“当时王若飞找到了我，说他看出清宇战队实力有限，进入职业圈就已经是极限了，不太可能更进一步了，他希望能转会到星空战队，有一个更高的起点。”
“不过为了保护新晋战队的人才不外流，竞技联盟有规定，新入职赛的战队，战队成员合约自动延续一年，不得在此期间转会。我于是对他说，我注意过他的比赛，很看好他的技巧和发展潜力，但是……新战队保护是死规定，我就算看好也没办法。”
“王若飞就让我等他的消息，接下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什，什，什么？清宇门是王若飞自己一手策划的？”虽然管星流没这么说，大家还不会脑补吗？
“歘歘歘……”一瞬间闪光灯将王若飞身边映的亮如白昼。
“嗡嗡嗡……”听众席中，议论声此起彼伏甚嚣尘上。
这件事初听不可思议，仔细想想真的极有可能啊？
王若飞出身清宇战队，这现在大家已经都知道了。不过当年清宇门的事，依旧是讳莫如深，没人知道真相。
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经过公安机关深入调查，清宇战队另外四名选手全部被女骗子勾搭到了，成了其骗局的帮凶，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仅有王若飞洁身自好得以幸免。
这是王若飞人品坚挺的一个鉴证，可假如按管星流说的，也合情合理啊。
之所以王若飞能从整件事上择出去。是因为整件事完全是他策划的吗？
不管事情是真的是假的，庭审现场既爆出了这样的猛料，记者们那个激动兴奋啊。一边刷刷刷拍照，一边各种记录，纸笔，录音。摄像……
王若飞受伤。星空战队涉嫌操纵比赛这事本来已经有很大的黑幕了，竟然又牵连上了三年前的清宇门事件。
虽然都过去三年了，当年的清宇门可是闹的沸沸扬扬，为此整个职业圈都天翻地覆了一场，今天又被重新提及……
两件事叠加在一起，其爆炸性的效果，真未必逊色于上轮联赛涉外战事的全线败北。
更有记者已经想好了夺人眼球的头版头条。
怎么夺人眼球法？
清宇门，是当年的黑幕；星空战队涉嫌操纵比赛。为此闹的主力选手重伤，这是新的黑幕。被捅出来的黑幕，其他掩藏在底下，被掩盖住的黑幕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废土职业圈糜烂至此，也难怪会在对外的比赛中输的那么惨了！就这样的黑幕重重，不输才怪呢。
将前几日的头条与现在的头条联系到一起，彻底将整个职业圈拉下了水，如此新闻，不上头条都难啊！
相对于记者们的激动兴奋，众香国座中反应也差不多。
好多人一瞬间看向了王若飞：“大，大，大神，不会吧，清宇门是，是，是你……”不敢相信的问道。
“有什么不会的？我早就说的，他不是什么好人！”罗路愤然哼道，难掩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咣！”刚刚说完，挨了狠狠一拳头。
他愤愤扭头想找罪魁祸首算账，扭头发现是林静，顿时萎靡了，抱头嘟囔：“那么说的又不是我。”
王若飞正转头担忧的看着林静，林静和他对视一下，扭头盯住了管星流，死死的盯着：“当年的事……这么说是他一手策划的？”
当年的事，当事人就那么几个。
倘若只是行骗，那罪犯毫无疑问就是女骗子一人。
可假如那件事本身还有别的目的，比如说，搞臭清宇战队，或者是……通过这种手段将王若飞从清宇战队撬到星空战队去，除了王若飞，管星流显然是更值得怀疑的对象。
“你也想到了？”王若飞一时间既是欣慰，又是羞惭。
管星流拿此事栽赃王若飞是如此顺手，十有**事情就是他做的了，假如跟他没关系，一般也找不着这样的思路。
这么说的话，那他就是清宇战队解散、林静父亲病死的罪魁祸首了……
他进了他的战队，兢兢业业打比赛，埋头想赚钱还债，甚至以为自己还欠管星流甚多，这真真是……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啊！
而且，一数三年多竟然一无所觉，这事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有点不信。
自己，怎么就这么迟钝的啊！狠狠的敲自己的脑袋。
“王大哥你没必要自责，这事又不怪你。”林静轻轻摇头，“其实这事我早就有所怀疑了，只不过今天总算得到了证实。”
“你早有所怀疑？”王若飞愕然。
“也没多早。”林静苦笑，“就两个月。是张大哥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的。”
“张大哥……老张？”想起了乔装打扮在梦想开端的老队友，王若飞默然下来，“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嗯……”林静轻轻点头，“他真的变了好多，他说出来的时候我简直都不敢相信。”
“他走的时候说，既然你替他把债还掉了，那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查清当年的真相。他说第一怀疑对象就是星空战队。也不知道他查的怎么样了，知不知道今天的变故。”
王若飞长叹一声。点点头。
“哇擦，这么说，那管星流完全是倒打一耙吗？”
“太。太，太tmd卑鄙无耻下流没牙了！”
罗路本来还很不服气，等听说他大师傅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进一步得知他的大师傅是王若飞当年队友，同样出身清宇战队之后，也没话了。
众人一致表达了对管星流的鄙视，深深的鄙视。
但不得不说。管星流这招虽然卑鄙无耻，是极其管用的。
就连众香国的人都有点信了，何况是其他的围观群众？
不过控方律师依旧成竹在胸。告诉大家不要慌张，管星流说的那些话是需要证据的。
他当控方律师好多年，这种倒打一耙的事见的多了，完全不用担心。
这是沈悠悠给请的律师。经验丰富。水平当然是数一数二的。
众人这才稍稍平息下来。
窃窃私语中，庭审不得不中止。
记者们噪音太大了，严重影响了庭审，在几次三番要求记者闭嘴无果后，审判长宣布中止庭审，让大家冷静冷静，十分钟后重新开庭。
中断的间隙，控辩双方积极准备着接下来的辩护诉词。
各路记者则如逢大赦。忙不迭的将刚才庭审中的视频、音频、照片、笔录各种资料整理上传的网上。
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难得一见，说不定当记者一辈子。都遇不上一回，怎能不紧紧抓住机会！
伴着鸡飞狗跳也似的忙乱，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十分钟之后，果然就像审判长说的那样，法庭里面冷静到了可以重新开庭的地步。
庭审继续，已经有所准备的控方律师走上前去询问管星流。
话的大致意思，套用经典台词就是——说话得讲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证据？证据当然有。”管星流奸笑起来，忍辱负重在拘留所呆了这么久，不就等的这一天吗？
心中兴奋，面上强自控制，示意自己的律师把证据交上去。
厚厚的数宗案卷递交上去，他继续说道：“王若飞勾结女骗子，搞出了清宇门事件，导致清宇战队最终被联赛除名，他得以恢复自由身加入了星空战队。”
“他却不知道，我因为清宇门事件也对他有所怀疑，并且找了私家侦探调查事情的真相。”
“不过，我能够明白真相与私家侦探无关。王若飞这个人真的很会演戏！非常会演戏！私家侦探的调查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能知道真相，还要感谢那个女骗子……”
“她和王若飞勾结，搞出了清宇门，王若飞应该付了她钱的，但是她似乎……觉得那还不够。竟然又找到了我，让我也付给她一笔钱，算是……‘给星空战队拉来王若飞的谢礼’，她当时是这样说的。”
“我其实不想给的，可当时我已经跟王若飞签约了，花了不少钱，假如捅破这件事，真的是血本无归啊，而且对星空战队的名声，没有任何好处。”
“清宇门闹的沸沸扬扬，整个废土职业联赛都受到了影响，假如再爆出这样的事，天知道才举办了两年职业联赛会变成什么样子？”
“算是顾全大局吧，我也就忍了，给了那女人一百万，把她打发走了。不过我也留了个心眼，把交易过程都录下来了，其他诸如转账记录也都在保留下来。”
在审判长的示意下，法庭里的工作人员打开了密封的证据袋。
管星流继续陈述：“本来这事这样也就过去了，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管星流还出的起，权当打水漂了。”
“何况我也不算吃亏，王若飞的废土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应当不奇怪当年我为什么舍得花大价钱买他。”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在星空战队里把冠军拿够了，就想着要单飞。”
“单飞也就单飞吧，大家好聚好散其实也没什么，可是他竟然，竟然打算……”管星流越说越气，拍案而起，情绪激动，接下来的话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过，他说不下去法庭里的观众可以看。
就在此刻，法庭工作人员打开证据袋取出了里面的一卷录像带并且播放出来，根据管星流所说，那应该是他跟女骗子交易时的录像带。
当看清了录像带中的女人是谁，除了法庭的工作人员，所有的记者，包括众香国全体成员，甚至王若飞本人，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录像里的那个女人竟然是——陈扣！！！
以梦想开端为基础，新近组建的众香国战队的经理！最近在废土中声名鹊起的女人！
也就是说，当初是她和王若飞合力，弄垮了清宇门，令王若飞得以跳槽到星空战队的。
现在，王若飞在星空战队赢得了名声，赚足了荣誉和money，回过头来把钱投进了这女人组建的战队，并且打算在下个赛季合约期满跳槽回来。
且不说这夫妻档的节奏，得知自己完全是在给别人做嫁衣，遇到这种事管星流真是不生气都不行啊！
更加阴暗一点想的话，当初这对狗男女为了跳槽到星空，把清宇战队弄垮了，卷包会了所有材料，赚足了money；
现在他们打算从星空战队再跳槽到他们组建的新战队，天知道有没有给星空战队准备一份差不多的“大礼”啊。
循着这个思路的话，管星流会使出如此极端的手段也就顺理成章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第二轮猛料
乱了！全乱了！庭审被管星流先后两轮爆出的猛料彻底搅乱了！
事情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吗？
还真是别开生面，让人万万没想到啊！
“歘歘歘！”记者的闪光灯把整个庭审大厅映的跟白昼一样。
王若飞、管星流以及众香国中人，瞬间都成为了被拍的焦点。
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的声音，将庭审大厅弄的跟菜市场一样。
“女王，女王，女王大人竟然是那个女骗子？”不光在座的，包括庭外观看直播的众香国成员，齐齐呐喊。
清宇门事件中，女骗子的身份算是废土联赛史上，一个最大的谜团了。
却没想到会在今天这个场合，以这样的方式被揭露出来。
喊过之后，面面相觑：“那种手法……那种风格……的确蛮有女王大人的风范呢！”
“是也是也，真是看不出来，女王大人竟然是这么豪迈的。”
这是众香国的人。
“啧啧啧，清宇战队那几个幸运的家伙！能跟那个女人那啥啥，就算身败名裂也值了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想跟那女人那啥啥，你先有人家的废土水平再说吧？”
这是众香国之外的玩家观众。
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
至于场内观众，齐齐把镜头，哦，不，眼睛对准了林静：“林经理，林静姐。王大神和女王大人这么有故事，你知道吗？”
“你们闭嘴，陈扣姐不会做这种事的！”不愁忍无可忍。
“我同意。”卫不病点头。
“我……不知道。”紧要关头。王若飞有点掉链子，不过他赶忙解释，“我跟她真的不熟啊，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女骗子到底长的什么样？”
他担心的看着林静：我跟陈扣真的没事啊，真的。
林静瞟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瞟他。慢吞吞开口：“你觉得，要是陈姐就是那女骗子，张大哥会不跟我说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张威是见过女骗子的。
他对陈扣没意见，本身就是证明了。
“假的，肯定都是假的。那些视频是管星流弄出来。专门诬陷陈姐用的！”至此方恍然大悟。
虽然一开始就有点这样的怀疑，但是……管星流演的太像了。
而且他这样做，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无中生有的做假证据诬陷另外一个人，简直是公然挑衅司法机关吗。
这种事，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难道是他这样生拉硬套就能把人陷害到的，也太天真了！
弄明白了真相。众人的心情总算是稍稍安定下来。
然而随着庭审进程的继续，众人的心情却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
不可能就凭一卷录像带定陈扣的罪，这点众人想得到，管星流显然也想到了。
录像带作为证据，其有效性是受到质疑的，沈悠悠请的律师经验丰富，当堂提请将录像带送至相关部门验明真伪。
录像带的证据就这样先放到一边，不过管星流紧跟着又展示了大量的其他证据。
包括在清宇门诈骗案中消失的，酒店开房的视频与收据证明，刷卡资料关联到陈扣个人拥有的一个隐秘银行账号；
包括陈扣本人当天晚上应该在公司加班，却最终请假，与骗子女正好符合的在移动中转站中留下的移动轨迹；
包括在清宇门案中，曾经传唤过的，已经销声匿迹的清宇战队其他三人的新口供；
上一次，因为没有直观的视像资料，他们只是大体描述了陈扣的长相，现在他们一致确定，陈扣就是那个女人。
林静按照张威留下的联络方式，疯狂给他打电话，可是始终没有人接……
除此外，管星流还展示了人品证据，证明陈扣原本身为职业律师，任职于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却因为品行不端，违反律师职业准则被吊销了执照，辞退了工作。
一桩桩，一件件，假如看过开始的视频资料还只是将信将疑的话，那再看过这些证据，真是……一点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啊。
更何况，那开始的视频资料就已经说服了很多人了，没被说服的只是众香国的一小部分罢了。
现在，连这一小部分也动摇了……
==========
事情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吗？
随着庭审的继续，随着管星流的揭露，一桩桩一件件，各路媒体简直都要疯了。
之前管星流反咬王若飞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今天这料爆的已经很大了。
万万没想到啊，竟然还可以爆的更大！
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千头万绪，错综复杂，简直比看电视电影都过瘾，头绪多的以至于一时之间都不晓得该从哪个方面入手描述了。
还是搞现场直播的最方便，直接将画面一帧帧的播放出去，惹来了无数人的疯狂围观，头脑风暴。
整件事真的很烧脑啊。
王若飞和陈扣有一腿，也就是说，之前说他还老板女人钱的事，完全都是骗人的，根本就是把钱从左兜掏到了右兜？
真真卑鄙啊！
而且假如事情真是这个样子的，他和陈扣有一腿，私下里却又追前任老板的女儿，那这老板女儿知道清宇门是王若飞一手策划的吗？
假如知道，那她真真是与狼共舞，不孝之极啊！
假如不知道，她就是彻头彻尾被奸夫淫妇蒙在谷里，那本年度最苦情角色，什么电视电影里的，也比不上她啊……
这真真是混乱啊！
再说陈扣，假如她真的跟王若飞有一腿，那么为了捧红男朋友，她不惜出卖色相，这个牺牲也真真是极大的。
后来又组建战队，甘当幕后推手，为男友打造更大的舞台……这就更不用说了。
尤其是，她竟然还能容忍王若飞打着还债报恩的旗号，去追前任老板的女儿。
这，这，这……这到底是王若飞魅力太强大？还是她太痴情呢？抑或者是太随便呢？
掩藏在这段混乱的三角关系之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呢？
真是想想都让人有无尽的遐思啊。
庭审还没有结束，长枪短炮已经将王若飞和林静团团围住了。
王若飞和林静紧紧拉着手，抵抗着这意料之外的惊涛骇浪，两人的关系本来没近到这一步，这个的关口却自然而然的突破了。
罗路在后面，看的垂头丧气，咬牙切齿。
不过记者们的纠缠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有警方的人出现，将王若飞带走录口供。
虽然还缺乏关键的证据，主要是来自陈扣的证据，将他和清宇门诈骗事件关联到一起，但已经足以把他带走问话了。
庭审则早被宣布中断了，由于检方掌握了最新的证据，案子提请择日再审。
==========
正当审判已成烽火燎原之势，在媒体报端、人们口耳相传之间疯狂扩散的时候，卫不病拨通了陈扣的电话。
“在看庭审吗？”
“嗯……”陈扣应道，听到卫不病的语气暗带愤怒，忽然有些伤心，“那不是我。”
“我知道。”卫不病生气的道，“我生气的是，你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却瞒着我们不说。是不是？”
没错，陈扣肯定是知道的，甚至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所以这段时间她鬼鬼祟祟的，行为那么古怪。
什么体制的力量？什么幡然醒悟？都不过是她找的借口而已。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那句“先管好我们自己的事再说吧”。
陈扣沉默了，不过心中暖洋洋的，即便经过了那样的庭审，他还是丝毫不怀疑自己，这就足够了。
不过卫不病要说的话还没有完：“遇到了这样的事，也不跟大家说一声，就自己一个人扛着……你真觉得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吗？”
“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们，而是……不敢说。我犯了个错误，很严重的错误，有些……不敢面对你们。”沉默好半晌，陈扣缓缓说道。
“什么错误？”卫不病追问。
陈扣叹了口气，沉默半晌，还是没说。
“那你觉得，像你这样躲在国安局里，就能把这次的事撑过去？就算是国安局的人，犯了法一样要判刑的吧？虽然不是你干的。”
说到这个话题，陈扣展颜一笑：“你以为我来国安局只是躲灾的吗？”
“你觉得以国安局这样的单位，会允许自己属下的工作人员，随随便便被人诬陷到坐牢吗？”
“那管星流提供的证据再多，再翔实，能经得住公安局的调查，不可能经得住国安局的调查。”
“等着吧，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的，到那个时候……哼哼！”总算恢复了几分女王本色。
这才是她选择进国安局的真正目的，可不是什么躲灾的。
她直接跳过那些繁琐的程序，要用体制的力量，给暗算自己的管星流狠狠一个教训！
仔细想想，陈扣说的很有道理，再一想，她在这种事上就几乎没犯过错，卫不病也就放下心来。
第四百三十三章风雨飘摇
别以为杜辉的rì子好过，他比马可还惨。
“不管！！”
报纸招聘专版上有他和杜辉一起登的招聘广告，马可今天才真正翻开报纸，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平均一个字十块钱的广告。这是马可的名字有生以来第三次白纸黑字地印上报纸。
“可子，气sè还不错嘛！真是猛男呀！”，杜辉一脸坏笑地上下打量着马可。
“能安排家属吗？”
杜辉的眼睛够尖的，一眼就把马可从人堆里挑了出来。
前两次是读大学时登过的两次免费家教广告，不过一句“马可，h大，男，可教高中数理化，电话多少多少”而已。不过据说现在大学生已经不能登免费家教广告了，统统收费20块，还是学生优惠价。这次和杜辉合伙刊登广告更是花去了马可一大笔银子，屁股眼点儿版面，两百块！这还是两个人分摊之后的。
杜辉写的广告词倒是颇有诱惑力，把马可看的眼都花了。什么“理财专家”“笀险顾问”“高级理财师”“储备经理，督导”的金灿灿的头衔，说的神乎其神的，再加上“2800块底薪＋提成＋奖金＋保险＋物品奖励＋旅游机会”这种让人头晕目眩热血沸腾的薪酬，足以诱惑那些少不更事的傻学生们了。其实呢，等来到公司之后，也不过是个臭卖保险的，马上给我乖乖地扛上包出去跑保险去，不然你饭都吃不上！
“我rì！谁再来谁他妈的缺心眼儿！我rì！唉呦，我的胳膊——”
“你们公司老总贵姓？”
“不能！！！”
马可倒是一板一眼的整理了一下材料，最上面放了一些公司的简介。无非就是吹牛的东西，印了用来忽悠屁事儿不懂一点儿的大学生们的。什么本公司是“世界五百强”，“全球最大ipo”，“民族笀险巨子”，“亚洲保险公司50强”，“香港纽约同步上市公司”云云，印得满满当当的。
也许只有一种人对沙尘暴很欢迎——洗车的。
看看人去楼空的会场，废纸遍地，满目狼藉，到处是国家的未来——大学生们丢下的宣传单，简历和报纸，还有无数的塑料袋和包装盒，当然也包括杜辉那本已经面目全非的香艳武侠——典型的中国特sè，每次大型活动后都是这幅景象。
“cā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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