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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文化帝国-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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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迫切地转换视角,把这种痛苦归咎于时代。亦有人直接用更加广义化的民族生存取代了对这种苦难的关注……”

站在论顿市政厅的宴会大厅前台上,外面是秋rì里如水般清澄沁凉的阳光,在泛着凉意的秋光之下,是不列颠的樱桃树在安静的空气里不停掉落红叶。缤纷的细碎叶子虽然打着旋儿落下,却愈发让人感觉到时光的静止。

而就在这种身边一切都凝固下来的好天气里,杨一用最最地道的牛津腔英语,面对着来自于这个国度各个地方……甚至是世界上各个国度里哪怕不是最著名,但也绝对算得上文学界前列的人物,发表着自己的获奖感言。单单就是少年口中侃侃而谈几乎不见一丝凝滞的外语。就能让不少人打消先前对他的怀疑。

常年在国外生活的孩子,又或者从小就有外语老师在身边教导,以助于耳濡目染的孩子,他们能如此流利地运用这种语言,没有人会觉得qiguài,也没有人会仅仅因此就打消对杨一的疑惑。但是这一届的布克奖评审会,早在提名选出四本最终入围的小说时,就把各位作者的生平给详细介绍了出来。所以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前面大厅zhōngyāng的那个少年。是没有以上经历的。

所以杨一的演讲离开就震慑到了某些人,一些前来参加颁奖的文学界名人,对于这个少年显然是生出了认识乃至于交流一番的心思,还有记者瞪大眼睛。显然认为自己是嗅到了绝好的新闻题材。

而就在众人视线的焦点,杨一的演讲还在继续,他那圆润无暇的正统发音。让一旁的维克。范博艾尔也几乎快要产生出一种错觉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家伙,分明就是一个返老还童了的。而且还故意化装成华夏人样子的论顿土著。耳边继续传来少年的声音,让这位在不列颠。尤其是高知识女xìng群体中有着崇高声望的老人,也不禁恍然失神:“救赎也许还包括忏悔和良知,本是我最不愿意轻易提起的词语,这不仅是因为从词汇本身无法达到它含义所指的效果,也是因为它遭到了一些人的有意篡改,成为道德分子拯救平庸者的工具。所以在这本小说里面,我明确表达了我所支持的那种救赎,也就是或许并不强力但却付诸于实际的行动,人们内在的忏悔,以及那些已经被证实过的良知……我的这些言说并不足以完全改变世界的进程,更无法改变已有的历史,但如果能改变我们自己的心灵,那这就是我本次获奖感言的唯一目的所在……”

“该不是有人在后面配音吧,那小孩只是装了装嘴型而已?”姜家那已经围坐了近十五六个人,却还显得不算拥挤的饭厅里,有人就忍不住开始呻*吟了,这位姜楠要称呼一声表叔的男子,说着这番话倒并不是出于对杨一的怀疑,而是人在错愕之下下意识的某种调侃,也算得上是一种心灵的自我保护了。

旁边她的老婆,也就是姜楠的表姨妈,闻言不由得嗤笑两声:“那是,你自己教育儿子出了问题,不管他要什么东西都有求必应,结果都小学五年级了,连最基本的英语对话都掌握不了。现在看到别人家的小孩聪明,就不说好的专门挑刺。”

姜楠的这门亲戚倒也算是男女颠倒了,从来都是严父慈母的形象,到了他们那里却反了过来,是以这家的女人对自家那对父子的不满也一直存在,只是往常没有机会说,现在看到了杨一的演讲,倒是让她瞅准机会把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而何其芳的表情一直很淡漠,可只有姜楠才知道,这种看似淡漠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自己祖母对于形势脱出掌控的一丝踌躇。看着全家人都被直播画面吸引过去了注意力,老人最终还是轻轻咳嗽一声,对着先前产生争议的那对夫妇,发表了众多家庭成员都议论纷纷后的第一句话:“这有什么好吵的,对于孩子的教育还是要因地制宜。有引导的必要,也同时也不能忘记顺其自然。就好比诚诚。他对于英语的掌握情况不好,那你们可以试着看看其他方面。小孩子的接受程度和能力怎么样嘛。说不定他的英语不行,但是在数学自然等等方面的潜力不错呢?毕竟在小学五年级,在孩子的培养上面不能太急功近利。”

老太太平时在家里几乎就是不太发言的xìng子,话不多,但却极有威严,尤其很少因为小辈们的教育问题发表意见。往往等到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就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而且必须要付诸于实现的时候了。

姜楠的表叔一家就连连点头,即便是隐隐被姜家老太支持的男人。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显露出什么得意之sè,相反只剩下诚惶诚恐。

只是其他人都以为,这是老太太对于晚辈的教育问题发表意见,可只有姜楠才听得出来,自己的nǎinǎi是还不愿意认输,借着所谓的英语语文不行,数理化说不定就好的说法,来淡化少年陡然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给人带来的冲击。

而这个时候,画面也终于切换到了其他新闻上面。毕竟在短短的三十分钟内,给一个文学颁奖活动足足两分多钟的时间份额,这绝对算得上是重点关注新闻,并不会有人因此而轻视什么。借着众人还在讨论的余音。姜楠就笑道:“刚才真是太惊讶了,其实大妈刚刚说的想要请过来给我们作报告的人,就是电视上那家伙。我在越州的同学。现在已经好像不在学校里了,专门打点他的阳一文化。”

“嘿。是不是啊!我刚才就说呢,好像听妈说是叫什么杨一的。不过也没记清楚,结果这电视台就给人来了一个直播,原来还真是楠楠的同学。”姜楠的大妈说这话的时候,顺势也就看了一眼老太太,心中总觉得自己的婆婆哪里有些不对的样子,却又描述不出来。也就罢心里的这个小疑惑给丢到了脑后:“不过人家现在可是全世界都知名的大作家了,谁知道还认不认识你这个以前的同学噢。”

姜莹在下面埋着脑袋吐吐舌头,心道老妈啊老妈,你今天可是一再撞到枪口上了!老祖宗分明就是要对表姐的那个小男朋友杀之而后快的,你老人家怎么一个劲儿地跟着凑热闹啊,还嫌nǎinǎi对我太好了吗?再想想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姜莹实在是有些憋不住,已经开始盘算自己要不要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老爸老妈了,免得两人以后在老太太面前说错了什么话,本来是不关他们家事的一个问题,却最终引火烧身烧到了他们一家人的身上。

只是表姐平时对自己又真的很好,连这种闺蜜间才可能分享的私密事都告诉了自己,要是就这么抖出去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太那个什么了?

被自己的大儿媳妇这么一说,何其芳原本微微有些审视的目光从电视上面收回,然后不咸不淡地转向她:“那个杨一是不错,但是还不至于需要专门请过来给我们姜家的子孙作报告吧?毕竟每个小孩子的成长经历和轨迹都不同,可以的,模仿我倒是觉得有些落了下乘。再说家里面除了莹莹之外,其他人目前也没有表现的比较偏科,而像那种专注于一个方向的发展,我看最好还是等到进了大学再说。”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还真把人家请来啊。”姜楠大妈就笑,对着自己这个强势的婆婆,她倒也有自己能硬起来腰杆子的理由,偌大的一个家庭,何其芳是几乎不怎么管理家庭琐事的,而有些东西又不可能完全放心地交给保姆,家政这种外人来处理,所以姜楠大妈的任务,就是安排好这个家里的各种家庭事务,从接人待客,到管理好几个在外地任职或者是从事商业活动成员家中小孩子的,几乎都是她一手包办,可以说是姜家的大管家,要是没有了她,有些事情还真转不过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对婆婆固然是尊敬而且服侍周到的,但婆婆也不能就随便驳了她的意思。

给双方找了一个台阶下来以后,她就继续道:“其实呢,我说想请人家来和家里的孩子熟悉一下,也不是非指望我们家也出个文学家科学家什么的,主要还是听一下那个男生的过往,他在成长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自己又是如何解决的,让我们家的这群小东西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问题。不是说环境影响xìng格吗,也算是潜移默化吧,可没想是要请回来一个作文家教。”

466。变好和资源堆砌

“其实呢,我说想请人家来和家里的孩子熟悉一下,也不是非指望我们家也出个文学家科学家什么的,主要还是听一下那个男生的过往,他在成长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自己又是如何解决的,让我们家的这群小东西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问题。不是说环境影响xìng格吗,也算是潜移默化吧,可没想是要请回来一个作文家教。”

大儿媳妇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何其芳就不好再继续就这个话题暗中贬低杨一了,而且这些道理是一个成年人说出来的,而不是姜楠这个本身就深陷小儿女感情的当事人看法,对象的不同,也就让何其芳从一开始的恼火中抽身出来,开始审视起了自己是不是过于偏驳。为什么在自己心中一直都是乖巧懂事温婉可人的孙女,会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一直不对付呢?而且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差没有直接公布,自己和那个男生的关系其实并不一般了。这样jiliè的对立,难道一定是孩子的错吗……

就在这个时候,姜楠那个在大学任教的堂舅,也少有的在大家面前开口,附和了姜楠大妈的话:“我觉得大嫂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现在有研究和调查表明,一个人这一生的成就,和智商高低的关联,其实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大,而是和另外一种比较新颖的概念,叫做‘情商’的因素很有关系。这个‘情商’呢,就是说人在情绪,情感。意志力,受挫折抗xìng等方面的一系列品质。而人与人之间的情商,从小时候出生以后算起。在那段还没有形成成熟三观的时间内,其实是相差不大的,也就是说智商天生有高低,但情商都是yiyàng。但是在后天的培养中,不同家庭不同环境下人的情商,也就会呈现吓唬显著的区别。这个研究成果是燕大心理学专业从不列颠的诺丁汉大学和花旗国的斯坦福大学接收的成果,已经在国内开始相关研究和调查了,就现阶段的调查结果来看,所谓情商的概念。是非常有必要而且很准确的。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环境影响xìng格,xìng格决定命运。如果能从一个成长轨迹大异于普通孩子的人身上吸取到一些东西,那么只要我们家这些孩子哪怕是领悟到人家心得的十分之一,那也是受益无穷的。”

如果说在这个家里,老太太对于除了官场之外的问题,还愿意听从谁的意见,那么也就只有姜楠的这个堂舅了。老人从小就参加革命,大约是秉承了很多这一辈人。尤其是高官显贵们对于知识的敬畏和大学问家的尊重,因此尽管姜楠的这个堂舅,还不算学术界里面顶尖的那一批,但何其芳就是愿意听从他的意见。或者不能说是听从,而是当做建议参考,但也已经是区别于对待其他家庭成员的态度了。

现在听自己堂侄这么说。尽管对杨一的看法还是不太正面,但姜家老太终究还是点点头:“你这个说法。倒是还有些道理,艰苦的环境确实更能造就一个人。不过也正因为小时候经历过的种种艰难环境。所以就怕这些人太过功利了,做事情太有目的xìng。”

虽然嘴上还是不松口,但何其芳心里未必没有某些反思,难道自己的孙女就真的是进入青chūn期开始叛逆不听话了吗?她不懂反弹的越是厉害,自己就越是不会同意她现在的心思,反倒会给两个小孩子的感情制造更为沉重残酷的压力吗?显然不是,这丫头没有这么笨,虽然骨子里是最最坚硬的脾气,但就为人处世来说,她不圆滑但是聪明,不世故但是机巧,平常遇上挫折的时候,都会选择更为转圜的路子。可这一次为什么就要冒着被自己严厉管制的风险来对抗自己呢?

要是她还有其他办法的话,一个父母都不在身边的女生,又怎么会愿意摆出一种对抗一切的姿态来?在这种姿态面前,自己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但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想法和感受?

想到这里,何其芳心中还是有些悔意的,但现在这个时候,嘴巴上自然不能承认,就冲着姜楠大妈和堂舅点点头:“还是你们考虑的比较周全,到底是比我多喝了几年墨水的人。”

见老太太忽然一反常态,隐隐有些反省自己的架势,姜楠大妈自然要在旁边说好话:“哎哟,看妈这话,您要是说轩诚还算没错,我一个读了三年中专的人,哪算什么喝过墨水的?比起您现在副校长的身份,没人说我是文盲就算好了。”

这一插科打诨,倒是让气氛轰然起来,大家就都笑她。而姜莹偷偷看了眼自己nǎinǎi的脸sè后,对自己妈妈哄人的本事也是在心里啧啧称赞。暗道都这么多年母女了,居然没看出来自己老妈也有王熙凤的三分本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电视上的画面一变,从万里之外的地球另一边,换到了秋光醉人的江南水乡。尤其是姜楠,以及另外几个去过越州溪止的人,看到画面马上就又愣了起来:“这不是,这不是越州那边新开发的一个古镇吗?上次去接楠楠的时候还玩过一趟的,叫什么来着……”

随着画面的流转,电视上的画外音也适时出现:“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很多地区的jīng神文明建设以及传承了五千年的华夏传统,却隐隐显现出了断层的现象。这种现象目前可能尚不明显,但却是所有华夏人共同的忧患。而在越州,有这么一个名叫溪止的古镇,却在发展经济和保留传统的左右摇摆之间,找出了一条全新却又极富可行xìng的道路出来,以历史滋养当下,以传统文化塑造华夏新形象。这就是本台记者在溪止看到的景象……”

画面一变,水乡的楼台亭榭。白墙黛瓦,掩映在清澈的潺潺流水中。只是一个广角的镜头扫过,那种千百年来一脉传承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北方人看到的是对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向往,南方游子们体悟的却是对家乡的缱绻愁思,但是不管南方或者北方,这一刻,观众们心底涌出的,都是对历史故旧的亲近,都是华夏传承已久的,流淌在民族之魂里的血液。

“上面这一组镜头。就是记者在越州的溪止古镇采访时看到的,在古镇居民走出自我封闭的桃花源,用祖祖辈辈们留下的丰富资源换取更美好的生活同时,也没有忘记在积累财富的同时,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家乡。而在古镇保护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的一个角sè,就是古镇的开发商阳一文化……”

“咦,怎么又是阳一文化?不会是也跟你那个同学有关系吧?”看着屏幕听着介绍,姜家的这些家庭成员们。算是彻底愣住了。

“我们阳一旅游在与管辖的区zhèngfǔ,当地老百姓签订开发合约的时候,就是把历史古迹的保护明白写进了条款里的。为了更好的保护古镇,让这些江南水乡上的秀丽珍珠。以最最原始淳朴的姿态展现在大家面前,在开发伊始,就特意请来了燕大。越大,震旦等等知名院校的专家教授。来对古镇的维护做了一个全面的统筹和设计工作,先期的进度一直都很缓慢。毕竟不是跟其他风景区yiyàng,只要修几条索道,确定一些游玩路线,然后招商引资把景区内的相关服务行业承包出去就行,阳一文化以及阳一旅游的理念,就是和景区当地的百姓共同保护,一起发展……”

看着电视画面上,罗胖子侃侃而谈的模样,姜楠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位胖哥哥还这能忽悠,上了电视以后倒是一套一套的。

旁边何其芳疑惑了一下,俄尔也不禁直摇头:“这不是老罗家的那个小子吗?怎么也……”

话到了嘴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想说怎么也进了阳一文化。其实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就是因为这个胖子,才和杨一有了更为密切的jiēchu,也不知道老太会不会马上给罗家老人打一个电话,恶狠狠地把对方家的孙子给臭骂一顿。

“其实说实话,在一开始,这个先保护后开发的方案,也是我们阳一文化的另一个创始人,也就是获得了本年度布克奖的杨一提出来的……”

罗戈的话,让刚刚被论顿市政厅出现的那个小孩子给juliè震撼了一下眼球的众人,又再度被打懵过去,就算是全场最为镇定一直看着姜家人讨论姜楠那个同学的张琪叔侄,也没办法继续洒脱下去,以高高在上的角度俯瞰什么所谓的少年作家了。

如果只是一个作家那还罢了,名声这种东西,在现在的国内可能很重要,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存在。更高层面的力量不说,就算是以他们张家所掌握的的权势,都可以轻松将那个所谓的少年天才作家给碾压出原型。但现在看来,对方不仅仅只是jīng通写作这么简单,能舞象之龄就做出这一系列事情的小子,难道就真的那么简单吗?

这下轮到张司长以某种晦涩不明的表情,开始也冲着姜楠打听起了杨一的情况:“小楠啊,你那个同学,看上去确实超越了同龄人一大截啊。”

……

“废话,这一次的运作容易么我,可没把老子给累坏了。”在溪止古镇,阳一旅游草创后就一直保留下来,作为这个阳一文化旗下子公司办公地点的一栋院落里,胖总正好整以暇地歪在躺椅上,冲小蜜薇安得意地摇晃着脑袋:“这些天跑前跑后,全是把所有的资源都整合到一起,好好把咱们公司给炒作了一番。”

可他的得意落在薇安眼中,却分明是小人得志,而且还是那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小人得志:“哼,一个市长的位置就换了几分钟的新闻,我的罗总啊,你也真好意思。”

467。似乎无关的动荡

时间回到五天前。。。

罗戈那一位在江北省住建厅任职的大伯家中,一大一小两人正在沙发上,面前就是云雾缭绕的黄山秋茶,可谁都没有细细品味的意思。胖总是满心急切地等着自己的大伯给一个说法,而对面那个眉目和罗戈依稀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脸上,却一直眯着眼睛半晌不发一词。

又沉吟了好一会儿后,男人才放开了紧皱的眉头,顺手在茶几上敲了敲,看向自己的侄儿:“你这小子,今天算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越州明辉集团的情况我大致上也听说过一些,虽然私底下都盛传是市长曹建国的钱袋子,不过这种话却没有人敢拿到台面上讲,为什么?不都是因为从来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个说法?要说明辉集团的行事作风,这个不光你们越州的街头巷尾传的邪乎,就连魔都那边,我们金陵都有人在说,但人家就是一直安然无事,那么很明显这个里面的水非常深。现在虽然有了你带来的这一盘录像,不过也只能针对土地局那边和明辉集团本身。说得不好听,可能在查办明辉集团的过程中,就会遇到不少来自上层的压力。你要明白,对于一个年产值超过8亿的大型综合集团来说,这已经不仅仅只关系到市里面,他们有没有打通省一级的关系,谁都不知道……不,应该说百分之仈jiǔ十的可能在省里还有后台,就算有这一盘录像,哪个又能轻易就把篓子给捅穿?”

罗戈抿了抿嘴。往常那种专门摆出来的儒商架势也收敛了一些,脸上不免有些着急:“大伯。这个录像已经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了,难不成想要扳倒曹建国。还非要录下他亲自和别人权钱交易的画面吗?那也太难为人了。再说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说曹建国在省里没后台,自从94年的那个事情闹开了以后,上面根本没人愿意接受他的站队,他又怎么靠上省一级的关系?”

见罗戈显然是有些急眼,罗戈大伯就不慌不忙看了他一眼:“不接受他的站队,那都是前几年的那一批领导,你怎么就能保证,新来的几位为了稳固地位拉起自己的班子。不会暂时收编他?”

这话问出来,罗戈倒是没话可说了,要论对于文化市场的敏感度,罗家剩下的人全加在一块儿,也不够这个胖子秒杀的,可要说起政治方面的嗅觉以及看清楚官场迷雾的眼光,那他就完全不在行了,也就能在杨一这种彻头彻尾的小白面前显摆一二,碰上家里任何一个叔伯辈。都是惨被揉虐的态势。

倒是胖总的大伯见他无话可说,又继续皱眉道:“你刚才说,这盘录像是你们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哪个你们?怎么搞到手的?看画面上的样子。分明就是暗中偷偷拍摄下来的。要是你爷爷知道你敢做这种事情,看他不揍死你。”

罗戈这一个大家子,除了少数几个对于仕途完全无感。反倒是喜爱在商海中拼搏的人外,其他几乎都是体制内的官员。虽然位置有高有低,但心态上却都以政治人物自居。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于这种几乎可以算是不择手段的斗争方法,哪怕只会带来有利于他们的结果,也从心底不太接受,既然自己家的人可以这么干,那就难保什么时候别人也对他们来这么一出。

深知这一点的罗戈听了大伯的责问,感激端正态度满口认错:“这不是被曹建国逼急了吗?要不是哪个王八蛋非要把我们阳一文化搞成这样,我哪会用这种办法?”

见罗戈态度尚可,他的大伯也就轻哼一声,算是不再追究,然后捧着茶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中。按照自己侄子带来的证据,那位土地局的科长显然是不用多考虑,等待他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但这样一个科长,论级别连跟曹建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资格都没有,那么假设他真的是曹系那边的人马,中间有有谁参与到了这一张利益网络当中?而且明辉集团大家都知道,表面上没什么,但实则的确很曹建国息息相关,要不是那位市长在背后支持,越州新上马的很多基础项目建设,根本就轮不到他们,而这显然就表明了,明辉集团背后的靠山哪怕不只是曹建国,但也有曹建国的参与。

这样一来,录像上的画面就有些自相矛盾了,难道是曹建国通过明辉集团给一个小科长行贿?说出去只怕笑掉人的大牙。如果说那位科长是奉命,前来收取明辉集团给曹建国的政治献金,那就更加没有道理了,哪怕是心腹,也没有让别人带着收取贿赂的道理。

罗戈一开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听自己大伯摇头质疑,就赶紧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股脑抖露出来:“是这样的,这个科长的情况,我事后也找人打听过,据说他在年中的时候还是地质环境科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还是新shūjì来了以后,对下面一些单位进行人事调整,才轮到他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你是说,这人是越州新shūjì安排的?”

“一把手哪有心思理会这种级别的人事安排,是土地局那边一个副局长下去了,新上来的那个副局,好像是和新shūjì一同到任的组织部石部长的意思。”

罗戈大伯的问话很细致,因为他心里明白的很,像明辉集团这种庞然大物,年产值马上就要到达十亿大关本身资产总值突破三十多个亿,这样的一笔财富究竟意味着什么,而这一笔财富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各种人脉关系所牵扯到的利益,更是十倍几十倍于明辉集团本身。如果要把事情捅开,那么越州那边堕入了权力交易的公职人员到底有多大面积,将牵扯到多少人。这都是不得不好好考虑的问题。但是他更知道,如果罗戈不把手上的材料告诉他也就算了。可现在他已然是亲眼所见,那么这个烫手山芋是接了不行不接更不行。

眼下都已经被彻底拖进了这个漩涡。还想着怎么样置身事外,那就太天真了点,而且也不符合他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想到这里,这个因为家世出身原因,被省委大佬召见时都沉稳无比的男子,此刻也有些无可奈何,心念一动后,对着罗戈吩咐道:“把东西整理一下,然后给我编一个好点儿的理由。千万不能说是你自己弄到手的。然后跟我去江南那边走一趟吧,看看以前我那几个老同学对这个东西有没有兴趣。”

罗戈心里就是一喜,他大伯口中的老同学,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白丁。这里面就他知道的,都包括了纪委部门,省市两级检察院,以及市委宣传方面的人物,虽然里面担任本单位一把手的不多,但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位置。大都是诸如第一至第四纪检监察室处长,检察院副检察长等等小有职权的关键点。要是能说动这些人发力,再加上那个看上去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但实则已经开始着手布局的新任市委shūjì。这一盘棋自然是大可下得。

而后的几天时间里,罗戈就完全放下了阳一文化那边的事务,转而跟着大伯东奔西跑。在这一系列的活动当中。他也只是充当跑腿和证人的角sè,对于这种层面上的交锋。是完全没机会插嘴的。不过在罗家老爷子从京城那边下来了指示,然后从更高的层面进行一番推手后。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向着胖总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就在杨一登上前往不列颠的国际航班后的第三天,江南省陡然传出大地震,原越州市市长曹建国因为受贿,指示行贿,包庇涉黑商业集团,滥用组织权力等罪名被依法逮捕,据说是异地关押到了魔都方面,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调查,而与此相关的一系列涉案人员,也都被相应的调查组带走,整个越州上层几乎是乱成了一片。虽然有省市两级zhèngfǔ弹压,这场风波只是口口相传与某些阶层之内,并没有引发实质的sāo动,但也足以让很多经历过这一场事件的人回味并且心悸许久。

事实上,到了曹建国这种省会城市市长,整个党政机关二把手位置的人,想要对其进行调查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拍案决定的事情。早在5年前的贿选风波中,他就因为临阵反戈一击交代了上上一届市委副shūjì的贪污受贿罪行,而被很多人所注目,当时传出来有一种说法,说是那时候还是排名第三的副市长的曹建国,本身其实也那位副shūjì的人马,甚至于在某几个受贿事件中,他还参与并扮演了中间人的角sè,不过这种小道流言虽然有市场,但却因为曹建国最终非但没有被纪委带走调查,反倒前进了半步而销声匿迹,但总归也是他政治生命中的一个暗点。后来随着越州市在经济方面的发展,以往的种种流言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可随着再后来明辉集团的崛起,很有几件在越州本地都引发了不小议论的豆腐渣工程,本来全都是出自明辉集团下属的建筑工程单位,可最后却都以意外事故定xìng不了了之,有关曹建国的争议这才再度浮上水面。甚至于在三年前一次建筑工程队伍和被征地行政村老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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