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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姒轻喘,柔顺地任他为所欲为。
跟德百和仁济的洽谈很顺利,潭涛见念念不忘的故乡景色搬进城里,以后随时能看到,大喜过望,在黎俊柏初步拟出的对双方都有利的合约上还主动作了让步,愿意预付百分之五十的医院大楼楼款。
卫成功随他,也签署了同样的协议。
办私立学校的手续在审批中,有曹局长跟进,基本上不会出变故了,楼盘设计图递报了房管局审批,只等批下来就可以开工。
此次合作案完成得既快又漂亮,黎成祥大喜,这天晚上亲自设宴宴请徐凤英和阮卿卿母女。
核桃黑木地板,墙壁是典雅的欧美风格贴纸,光鉴如镜桌面像打了蜡,冰桶里泡着香槟,黎成祥说,要庆祝项目进展顺利,开香槟。
约定时间是七点,七点三十分,徐凤英还没有出现。
“奇怪,你妈从来都是最守时的,情愿早到也不会迟到,而且,连个电话通知都没有。”黎成祥不停看表。
“也许有什么事耽误了。”沈佳雯懒懒说,手腕转来转去,欣赏刚保养修饰过的双手。
银片金珠洒花,指甲油如粼粼的清波,精巧的芙蓉花在指甲上盘结,手如柔荑,白玉凝脂,对于有的男人来说,不小的诱惑,而对于女人和心怀仇恨的人……则是一种挑衅,阮卿卿能够感觉到同座的黎俊柏极力压制的怒意。
“黎伯伯,不好意思让你干等了,我去接……我妈。”阮卿卿站了起来,眼角看黎俊柏。
“我陪你去。”黎俊柏提开椅子,也不拿挂在门边衣架的西服外套,大踏步往外走。
黎成祥看着儿子的背影,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都这么多年了,俊柏对我还是有成见。”沈佳雯叹道,很是苦恼的样子。
谁让你这么招摇,身上名牌衣服昂贵首饰,金镶玉堆,他当然就会为他已长眠地底下的妈抱不平了。
黎成祥抿紧了唇,脸色阴沉,沈佳雯看在眼中,暗暗冷笑。
出了包厢后,一时半会不想回去,阮卿卿干脆给曹青打电话,打听徐凤英的行踪。
“你妈下班前说顺道去中勤工地看一下,接着就去赴宴。”曹青说。
中勤工地在腾飞来酒楼要经过的陵山路上,离这里一千多米,很近,不应该因此耽误迟到的,阮卿卿有些不安,对黎俊柏说:“我过去看看。”
“我送你。”黎俊柏言简意赅。
回去看着逼死他妈的罪魁祸首,还不如陪阮卿卿。
建筑中的工地四周靠着路面全围了起来,找不到停车的地方,阮卿卿让黎俊柏先放她下车再去找停车位。
前一天刚下过雨,工地地面泥土还没干透,踩上去粘腻腻的,楼房刚建好钢筋水泥骨架,有些空旷幽冷,顶部一盏灯照下惨淡的白光,阮卿卿走了十几步不见人,正想转身,忽听到隐隐约约的吵闹。
很不寻常的动静,阮卿卿不假思索,朝声音的来源奔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一觅无余看到吵闹场面时,阮卿卿也看到被二十多个看起来是建筑工人包围着的徐凤英。
徐凤英披头散发,身上的蓝色小西服外套被撕开了,里面的衬衣掉了两粒扣子,正狼狈地拢着衣服。
“还我们工资,资本家。”一工人模样的人吼叫着,朝徐凤英挥出拳头。
“妈……”阮卿卿尖叫,一声妈冲口而出,不假思索就冲了过去。
“卿卿,别过来。”徐凤英眼睛瞪圆,阮卿卿从没在女强人眼里见过的惊恐,即便刚才被那么多人围攻,她的眼里也只有愤怒和恼火。
拳头落在阮卿卿脸颊,火辣辣的钝痛,嘴唇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目眩头晕,阮卿卿听到徐凤英锐地喊了声“卿卿”,然后,像发疯的老虎朝打了她一拳的那工人撞过去,狠狠地攥住那工人的头发。
爆发的力量能举起千钧巨石,徐凤英将那人的头发抓起一大把,头皮也扯下了,红红的血和浊白的脑浆像开闸的水喷涌。
围堵的人失了声,楼顶那盏灯在瞬间暴亮。
霎那的沉默后,一个人高声喊道:“杀死人了!大家一起上,弄死这个资本家吸血鬼。”
人群像一头头失控的疯牛朝阮卿卿徐凤英冲撞过来。
第25章 风华无双
“谁敢动一动试试。”低沉醇厚的声音,平缓沉静,将沸腾的浓油一样的人群死死镇住。
黎俊柏在十几步开外暗影里一步一步沉沉走来,坚定明晰,从容不迫,他的手里,平稳地握着一把手枪。
“都给我把手反抱着头蹲到地上去。”他淡淡说,枪管指向一个个闹事工人。
不甘不忿在那些人眼中闪过,到底,命比什么都重要,都老老实实照办了。
黎俊柏朝阮卿卿使眼色。
那是让她走开去报警的暗示,阮卿卿轻咬唇,一动不动。
他手里握着枪,警察来了可不是小事。
徐凤英拖起阮卿卿往外走。
“妈的车在东南角停车位上,上车等着。”她扔给阮卿卿一串钥匙,从阮卿卿包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的手机刚才被那班工人抢去了。
“妈,不能报警,黎俊柏持枪械是违法的。”阮卿卿着急不已。
“私持枪械是违法的,你以为黎俊柏有那么傻吗?”徐凤英淡笑,报警,然后,打电话下令手下集结人手,到附近等着听候命令。
警察出警很快,被徐凤英抓伤的那个工人送了医院。
黎俊柏什么事没有,他手里拿的是随手捡的小半块砖头和一小截木条弄出的手枪形状,夜色昏暗看不清,再加上他凛冽强悍的迫人气势,那些人发咻,轻易便被蒙骗过去。
暴动的工人被扣起来调查,做完笔录后,阮卿卿和徐凤英黎俊柏一起走出警局。
“小伙子不错,我没看走眼。”徐凤英满意地看着黎俊柏,眼角余光看阮卿卿,警告的意味分明。
“徐董没什么事吧?”黎俊柏温和有礼地问道。
“没事。”徐凤英搓手,她的手指上还留着那个被她攥开头皮的人的血。
阮卿卿觉得恶心,想呕吐。
“那一拳头不轻,我送阮小姐上医院检查一下。”黎俊柏有些粗…暴地攥起阮卿卿的手腕。
“去吧,你爸那边我跟他说,你们就不用过去了。”徐凤英乐呵呵笑。
阮卿卿伤得竟是不轻,检查的结果是脑震荡,需要住院。
vip病房卫生间空调齐全,床铺被褥很干净,房间里静谧安宁,阮卿卿躺在床上,望着顺着细管往静脉里注射的液体出神。
嘀嗒嘀嗒极微细的声响,不仔细捕捉都听不到,模糊而不真切,跟晚上发生的意外一样。
“你很厉害嘛,娇娇弱弱喊声妈就冲过去送死。”黎俊柏在床前站住,面上要笑不笑的讥讽。
只是讥讽还强自抑制着,想到自己若到得迟一步,场面失控,那时……黎俊柏都想抓起阮卿卿猛摇晃大声质问。
当时情形危急,那拳头眼看就要落在徐凤英脸上了,根本来不及想什么,阮卿卿往被子里缩,身体往里侧挪靠着床的角落。
钢架床咯吱响了一声,床板下坠,黎俊柏在床沿坐了下来。
睫毛细缝罩了阴影,他就在她的头顶,鼻端异常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很好闻的气息,清新的味道在寂静里有些许柔软,一点一滴渗透空间,填满感官所有的缝隙。
阮卿卿觉得热,又觉得冷,自己也搞不清是热是冷,身子蜷缩着,弓起来像只虾米,微微发抖。
“很冷吗?怎么脸色那么白?”黎俊柏发现了,拿起空调摇控器看,温度正好的,微皱眉搁回,替阮卿卿掖了掖薄被,俯下…身低低问道:“要不要调高温度?”
他伏得太近了,呼吸的气息喷在额头了,温暖干净,难以抗拒的诱惑,阮卿卿傻了,鬼使神差地就从被子里伸了一只手出去,小指轻勾住他掖被角的手指。
若有若无的接触,滚烫灼人,两个人同时震颤了一下,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一瞬,黎俊柏勾起她的小手指裹进掌心里,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
小小的一根手指变成烧红的烙铁,热度高得可怕,阮卿卿咬住嘴唇,想着,他拒绝自己了,不该还这样。
心中明白,行动却不受控制,被裹着的那只小指迷迷糊糊里就有了动作,竟是……就着他的大手包裹成的圈子里轻轻抽…动。
诱惑无言且热切,洁白柔润的面庞掩在黑亮的绸缎一般的头发中,黎俊柏没有制止她,清醒得可怕地看着,看着她纤巧细嫩的小指在自己的挑…逗着自己的掌圈,身体疼得厉害。
阮卿卿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依稀只记得黎俊柏后来躺了下来,手臂横跨过被子,将她和薄被拥入怀中一起入睡,再睁眼时病房里静悄悄的,点滴瓶药水已经停了,手背的点滴针头也拔掉了,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室内,一室暖烘烘的光亮,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手机就在床头柜上,阮卿卿拿过来按下黎俊柏的手机号,又颓然地取消,转而拔打徐凤英的。
“妈,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喊出了第一句,再喊妈变得顺理成章,居然没有半分为难。
“没事,有人背后造谣,说腾飞要倒闭了不给工人发工资,那些工人急红了眼,恰好我过去巡视就围攻我。”徐凤英道,风风火火:“卿卿,你别急着出院,好好养伤,妈还有事,挂了。”
怕是没那么简单,阮卿卿着急,听筒里传来嘟嘟声了,急忙再拔过去,却是忙音。
若只是怕拿不到工资,那些工人应该只是起哄而不是动拳头耍粗,何况以徐凤英的为人,听到工人的怀疑后肯定是马上许诺发还工资的,怎么会弄到后来几乎不能收拾的局面?
不知是不是季承翰捣的鬼?
阮卿卿忧心不已,打不通电话,就给徐凤英发了个短信。
“妈,配个保镖贴身保护你吧。”
徐凤英跟客户通完电话,查阅来电时进来的短信,眼眶红了,复又眉开眼笑。
曹青陪着她外出招待客户的,笑问道:“什么事又开心又伤心的?”
“卿卿的信息。”徐凤英把信息打开给她看,“又懂事又体贴,我真是时来运转了。”
“不错,这么关心你。”曹青也很高兴。
“也许真就是你说的,长大了,懂事了。”徐凤英感慨不已,坐上汽车了,想了想,给卫成功打电话,“老卫,请你约束好卫旒,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卫旒再敢带我家卿卿去赛车,我就不只是砸你场子了。”
不舍得再喝骂女儿了,就从卫旒这里动刀子。
卫成功气结,踢办公桌。
“疯婆娘,早两天打电话,我就不签和富通合作的那份合约。”
转了半天,打电话把卫旒狠骂了一顿,延长银…行…卡解禁时间,“阮卿卿嫁给黎俊柏之前,你别想用老子的卡,憋不住没钱花,你就给我多动心思,让阮卿卿早点嫁给黎俊柏。”
“又关我什么事了。”卫旒怒,本来在床上百无聊奈躺着的,不睡了,起床,银…行…卡被停了,只是没大钱花,小钱还是有的,出门买了一束花,九二十朵红玫瑰,直奔医院。
不让我和阮卿卿来往么?我就偏要往她跟前凑。
卫旒捧着鲜花出现在病房后,阮卿卿的病房一下子拥挤起来。
小护士们太热情了,走了一个又进来一个,短短半小时,她已量了五次体温,被询问了七次病情。
阮卿卿开始还感动得不行,为护士们的尽职尽责慨叹,后来就摸出门道了,趁着病房无人的空档瞪肇事者卫旒:“你到底是来探望病人的,还是来勾引美女护士调情取乐的?”
“长得好不是我的错,人家爱慕我,我也没办法。”卫旒挑眉,桃花眼朝阮卿卿放电。
这家伙个高体健,桃花眼顾盼多情,举止潇洒,一身名牌衣服,戴劳斯莱斯手表,人模狗样的,难怪迷倒一班小护士。
阮卿卿抚额,一整天都不得闲,不客气地赶人:“我是病人,要休息了,麻烦你从哪来回哪去。”
“怪不得人家说,最是无情女人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卫旒怪叫,一只手在眼睛揉动装哭泣。
“瞎扯什么,快滚。”阮卿卿气得笑起来。
公司里事情不少,下班后本来还有应酬的,黎俊柏推了应酬,从酒楼定了红枣枸杞乌鸡汤、什锦豆腐羹、八宝虾珍等,一下班就提着食盒急往医院赶,走到房门口,恰听到卫旒嚷嚷一夜夫妻百日恩的话。
她和卫旒不清不白?怎么可能?昨晚……昨晚连手指碰触她都羞得脖子也红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自己不就亲眼看着那个叫肖尔卓的男人搂着她的腰吗?
别再给她找开脱的理由了!
黎俊柏脚步略一停顿,转身离开。
走廊一头就有垃圾箱,黎俊柏把手里的食盒扔了进去,拍拍手,面色平静如常。
阮卿卿赶走卫旒,有些焦躁难耐地望着病房门出神。
阿香送来了晚饭,带了换洗衣服,黎俊柏直到夜深都没出现。
不过一时迷失,你以为人家把你当什么了,阮卿卿苦笑,拍自己额头。
只是轻微脑震荡,本来住院一两天就能出院的,徐凤英不放心,愣是让阮卿卿住了一周,富通那边,调回季承翰后,她又另派了一位副总过去负责。
“安心养身体,工作上的事别操心。”徐凤英在电话里嘱道。
阮卿卿知道她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我徐凤英的女儿生来是享受生活的,用不着辛辛苦苦做事”。
除了苦笑着接受,阮卿卿无计可施。
出了这么大的事,阮绩民仍是音讯皆无。
婚姻名存实亡,这样的丈夫还不如离婚,阮卿卿不解,徐凤英很强势,为什么会这般容忍阮绩民的不负责任。
还有一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天阮卿卿正百无聊奈数着阳光中的浮尘,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阮小姐,你的身体怎么样?能出院过来上班吗?”黎俊柏的声音低沉清冷,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阮卿卿敏…感地觉察到,发生什么事了。
阮卿卿赶到富通时,富通和腾飞合作小组的人都在会议室开会。
“小清河南岸个案的建筑规划图被驳回了,在富通递交申请的前三天,本市的现代地产公司递交了一份规划图,跟富通递交的一模一样。”黎俊柏简要地介绍道。
“怎么可能?”阮卿卿惊得变了脸色。
“事实就是这样,这次个案泄密了。”黎俊柏淡淡说。
卫成功和潭涛加盟合作的条件是项目里加了翠湖,设计规划图如果全面推翻,就违反了合约,不只合作不成,还得赔偿一笔巨款。
这还只是金钱上的损失,更严重的是隐形的,明明是受害者,可这事如果被现代地产传出去,却会变成是他们抄袭窃取不成了。
三天,那三天他们在修改完善规划,现代公司窃得后,立即递了申请,抢在他们前面了。
“我们的设计针对的地貌,现代怎么能用?”阮卿卿不解。
“现代那块地就在小清河北岸,我们的项目用地的斜对面约五百米处。”黎俊柏说,微皱了皱眉。
自己对商业对手的情况了解的太少了,阮卿卿赧然。
当务之急是想出解决方法,当然,还要揪出泄密之人。
“富通这边,单独有机会接触个案的,是我和袁可立,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原因。”黎俊柏率先自查。
他自然是不可能泄密的,袁可立呢?阮卿卿没问,目光在腾飞这边的人掠过,定在何姒脸上。
后来才来的副总郑旭是规划申请递交后才调派来的,李毅和卓妍看过规划设计稿,却都是在众人睽睽之下,季承翰虽然看过设计稿,可是在未定稿之前就被调回腾飞,有机会单独接触的,就只有她和何姒两人。
何姒惨白着脸,厚重的黑框眼镜后面,一双眼蒙满水雾。
她是主设计,她不可能泄密,可是……阮卿卿脑海里响起停车场里季承翰阴冷的说话,还有何姒懦弱讨好的辩白,心中答案已形成。
徐凤英在工地上被工人围困一事,恐怕也是季承翰暗中指使的。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阮卿卿沉思了一会说:“黎总,这件事在座每个人都有嫌疑,我建议,富通公司临时给在座的所有人安排住处,在事情查清前,每个人都必须住在指定住处里,手机和电脑等通讯设备接受监控。”
“可以,我赞同,各位的看法呢?”黎俊柏点头。
他赞成了,别人没理由反对,都答应了。
黎俊柏当即下令,吩咐在富通大厦马上腾出十套公寓出来,参与此次个案的人一人一套,包括他和阮卿卿。
也许是出于对阮卿卿安全的负责,管理人员安排其他人住二十楼,阮卿卿住了二十一楼,和黎俊柏仳邻。
住处安排完毕,黎俊柏宣布散会:“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
其他人由保全人员陪着回原来住处收拾衣物,阮卿卿用不着回,让阿香送过来即可。
黎俊柏也没回,他本来就经常留宿大厦里,二十一楼那套公寓是一直住的。
深夜的电梯即便灯光明亮也染了茫茫夜色,钢壁上的液晶电视播着广告,富通的电梯,宣传的自然也是富通公司,镜头里有富通大厦,有志得意满的黎成祥,漂亮妩媚的沈佳雯,也有身边风华无双的男人。
迴异于周围人板正笔挺的西服,他穿着浅灰色羊绒衫,休闲裤熨帖的线条勾勒出修长劲削的一双腿,年轻的光洁饱满的额头,弧度美好的下颌,半敞着的领口露出微微凸出的喉结,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诱惑魔力。
阮卿卿看着宣传片里的黎俊柏,黎俊柏也在静静地看她。
美人其实是一种情态,亭亭地站着,腰肢是细细的柳条,柔若无骨,脸庞是盛开的桃花,和着乌黑润泽的头发,掩映交错成古典的釉色,迤逦的华美无声地冲击着观者的视觉,逗得人急不可待。
电梯嘎一声停下,桃花在明暗里消失不见。
“阮小姐,请。”黎俊柏退后一步,让阮卿卿先行。
“谢谢!”阮卿卿微笑道谢。
一前一后走出电梯,一梯两户的结构,公寓就在拐弯处,门挨着,阮卿卿掏出钥匙,迟疑了一下,说:“黎先生要休息了吗?”
“还要思考一下小清河个案泄密的问题,怎么?阮小姐已经有头绪了?”他收回钥匙,朝阮卿卿走了过来。
“有一点,也不知算不算,个案泄密者我怀疑是何姒……”阮卿卿把自己的推测仔细说了,包括停车场里的听到的,想了想,把季承翰隐下停车位不告诉她的事,自己跟徐凤英提起,徐凤英恼怒,因而调回季承翰的系列事情也说了。
“原来这样,阮小姐,那天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黎俊柏真诚地说。
“不过小事。”阮卿卿摇头。
“小事么?阮小姐不介怀,为何又特特跟徐董提起?”黎俊柏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看阮卿卿。
事实正是因为他的耻笑,自己便恼怒了放在心上向徐凤英告状。
阮卿卿有些无所适从,手里钥匙翻来倒去,自己也不知在做啥。
黎俊柏心情很愉悦,又很恼怒,没有来由地,他想拆穿阮卿卿的真面目。
“不能喝酒也能喝一些不含酒精却一样爽口的饮料,我那边材料齐全,阮小姐要不要过来,我给你调一杯饮料,咱们慢慢谈。”
不等她开口,走到旁边打开门,让到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卿卿脑子里一团浆糊,说不出拒绝的话。
黎俊柏的公寓拾掇得整洁干净,窗户敞开着,凉风习习,茶几上置了一瓶鲜花,新鲜的满天星伴着白色百合,赏心悦目。
“阮小姐请坐,饮料一会就好。”黎俊柏笑道,打开液晶电视给阮卿卿观看。
女人竭嘶底里的表白,男人苦恼的推托,各个频道一如既往都是肥皂剧,阮卿卿看得索然无味,其实这时,再好的剧情她也看不进去。
厨房里传来叮铛声响,那个优雅淡定的男人在为她准备饮料,想像着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拿着水果在水龙头下冲洗,拿起水果刀剔肉去核……阮卿卿觉得眩晕,脑震荡的后遗症又出现了。
没有多久,黎俊柏端了一杯饮料出来。
精致的玻璃杯清亮透明,杯脚与杯座细巧玲珑,杯壁纤薄得像梦幻水晶,杯里的液体很奇妙,底层是深黑,接着是鲜红、草绿、深蓝、浅紫、橙色和剔透的白色七种颜色,远远望去,像绚烂的彩虹点燃。
“真好看,艺术品一样。”阮卿卿赞道。
“这是由棕可可、红石榴、绿薄荷、樱桃、紫罗兰、蜜瓜等用吸管缓缓注入的。”黎俊柏含笑讲解,故意在每样材料后面漏了一个酒字,眼角微微上挑带着悠悠的意味,“阮小姐,你像我这样品尝。”他做着动作,舌头伸出,“顺着杯身形状的引导,在酒流中尝试不同味道,充分感受它的结构与风味,感受完美境界的均匀和谐。”
喝杯饮料像在分析古董,阮卿卿赞叹佩服,按黎俊柏教的,伸了舌头轻触感受。
酸甜苦涩百味俱杂,后劲浓烈,有些不对劲,怎么有酒味似的,阮卿卿微眯眼,摇了摇头继续品尝。
黎俊柏定定望着她。
等一会拆穿她的真面目,告诉她,她喝下的不是饮料,而是鸡尾酒,不知她会是什么表情。
第26章 情令智昏
阮卿卿觉得很热,呼吸像是被掐断了,喘不过气来。
面前的女人脸庞先是红彤彤像染了丹霞,接着浮起颗粒,那些颗粒先是细如米粒,眨眼的工夫便成了一个一个指甲粗的大红疙瘩,不久,那张秀美的脸就成了一只烤熟的猪头。
“阮卿卿,别喝了……”黎俊柏遽然变色,抢过阮卿卿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
清碎的叮铛响,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五颜六色的液体淌开,莹莹像彩色的泪。
阮卿卿愣愣看着,明白过来,苦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我送你去医院。”黎俊柏一把抓住她,打横抱起,“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发自内心。
道路两旁高楼树木像倒影飞快后移,繁华的夜景让人更加焦灼,黄绿灯的光亮刺目得惹人厌憎,夜色苍茫寒冷,黎俊柏将油门踩到最低,宝马车如火箭飞啸而过,心急的人却仍觉得开得太慢,后座横躺着的人那样平静,悄无声息,每走一段路黎俊柏就想停车看一看,又怕耽误了治疗时间。
手足僵硬,心和身都在受煎熬。
三小时的脱敏治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医生开门宣布病人脱离危险时,黎俊柏背脊冷汗淋漓,死里逃生,几乎站不稳。
“病人最近不久是不是刚酒精过敏了?”医生严肃地问,检查过程中已肯定了,不等黎俊柏回答,薄责道:“年轻人要爱惜生命,明知道不能喝还喝,拿命开玩笑啊?”
“以后不会了。”黎俊柏羞愧不已。
抗过敏药让人睡得昏沉,阮卿卿睡了很久,醒来时,对上一双专注深沉的眼眸,黎俊柏坐在床沿,手肘支在床头上,半弯着腰正定定望着她。
“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他问,坐直身体,微有郁色的眉眼舒展开来,变得轻松闲适。
“没什么事。”阮卿卿摇头,拿过手机看时间,吓了一跳,竟然睡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何时出院了,睡的是黎俊柏在富通的公寓房。“我什么时候出院了?你去公司了没有?小清河个案的事怎么办?”
“医生说不用住院,昨晚就回来的,你睡的很香就没叫醒你,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慢慢来,醒了就别睡了,去洗漱。”黎俊柏一一解答,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向你赔礼道歉,晚饭我来做,阮小姐喜欢吃什么?”
他亲自做饭!阮卿卿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得黎总亲自下厨,我就不挑了,只要吃了不拉肚子。”阮卿卿俏皮地笑道。
“那你就太瞧不起我了,等一下别连舌头都吞了。”黎俊柏纵声大笑。
仍然是小姐先生的称谓,可,隔阂似乎消失了。
黎俊柏解开衬衣袖扣往上挽袖子,阮卿卿看到白皙的手腕骨,腕关节眼微微往外凸,皮肤干净细腻,配着指节修长的手指,性…感有力,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
有一种人一笑一语举手投足都赏心悦目,黎俊柏显然就是这种人,天之骄子,做什么都不骄不躁,闲适从容,君子远疱厨这话对他来说不存在也不受影响,在厨房里,他仍然是优雅的,像在进行艺术创作。
没有浓浓的油烟,青菜的翻炒过程像耍杂技,装盘后翠色欲滴,清蒸鱼香味扑鼻,花椒大料各色调味品他也添加了,却不会厚重得失了原味。
阮卿卿想:男人最迷人的地方其实应该是在厨房里,而不是战场上。
“你这话许多男人听了会抓狂的,不会做菜的男人远比不会上战场的男人多。”黎俊柏微笑,意有所指,笑声透着含糊的暧昧。
阮卿卿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想说了出来,男人的战场除了床上再无其他,一时间羞得恨不能找地儿把自己埋了。
“开饭了,煲汤太费时间,怕你饿了,我用果汁代替。”黎俊柏若无其事说,“快过来帮忙,把菜端出去。”
那样的一双手做出来的食物,便是毒药也令人甘之如饴,何况做得极不错,陪着一起吃饭的人更是秀色可餐,阮卿卿吃撑了,搁下饭碗后,一动也不想动了。
“我是病人,有偷懒的权利。”她耍赖,歪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一手搓肚子。
“好,照顾病人是应该的。”黎俊柏浅笑,不慌不忙收拾洗盘碗,动作优雅从容,跟在签署数以亿计的文件一般淡定从容。
阮卿卿觉得眼睛看不过来。
枭雄帝王为之覆国,大抵便是因为如此,美色害人,情令智昏。
***
对小清河个案的解决方法,合作小组又开了两次碰头会,却商量不出解决办法。
黎俊柏觉得最好是揪出原凶证实富通这边是首创,勒令现代停止侵权,富通仍是用原来的设计案。
“何姒那个设计案融合了天时地利人文,非常巧妙,相信不会有第二个更加完美的方案了。”
“我去找何姒谈谈。”尽管觉得不可能从何姒口中问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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