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请你别这样-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也曾想找到亲生父母,问一声为什么,藏在心底的无解忽然间就摊开来,像海啸扑面而来。
她的亲生母亲从没丢弃过她,甚至是如珍似宝想惯养着她!
脚下楼板在摇晃,软绵绵如踩在云上,阮卿卿觉得自己在做梦,想哭,又想大笑。
原来冥冥中自有天数,那天,她在乡间埋葬了养父回城,失魂落魄伤心悲痛,才会在马路上漫无目的一直走,平常,她转轴似做工上班,连见太阳的时间都少,更不必说在马路上瞎逛了。
如果不是悲伤之余乱走,也不会有此奇遇,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第48章 飘零异国
阮绩民这晚恰在g市,自从阮卿卿言语暗示他后,他就不想和沈佳雯再纠缠下去,不过,沈佳雯却不想断。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沈佳雯才四十二岁,正是如狼似虎之年,身份悠关,也不能找牛郎或是别的男人,当然她也不愿意找别的男人,她不想放过阮绩民,也不想放过徐凤英。
每每想着,徐凤英抢了她的恋人,得了名份却守不住人,她就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意。
阮绩民愁眉苦脸在沈佳雯身上奋力,心中一阵阵后悔。
认识徐凤英之前,沈佳雯正狂热追求他,那时的沈佳雯才二十岁,青春靓丽,活泼可爱,而他因为进入娱乐圈两年一直在电视电影里演配角,心中很烦恼,虽然没接受,也没拒绝,两人有些暧昧地相处。
认识徐凤英后,他便疏远了沈佳雯,可惜后来阴差阳错,变成了如今纠缠不清的局面。
不同阶层的两个人,缘起于徐凤英的一次仗义执言。
那一次摄制组拍摄的场地租的徐凤英的工地,徐凤英过来巡视工地时正在拍他挨女主扇耳光的戏,那天演女主的演员不在状态,接连几次ng,他的半边脸被打得通红,徐凤英看不过眼,阔步上前,对导演大声说:“打人的体会一下被打的感受,就能进入状态了。”
也许是徐凤英的气度让人折服,也许导演也烦了,于是让他扇当时红得半边天的扮演女主的演员一耳光,再接着拍,果然很顺利一次通过了。
徐凤英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当时他想,这女人敢说敢干,真泼辣!
自那后,他的目光就不时追随着徐凤英转,寻找机会和徐凤英说话,徐凤英总是挥舞着手臂,鼓励表扬他几句,又匆匆离开。
徐凤英的身上有他没有的强悍、坚韧,明明草根出身穷得叮铛响,却眼高于顶目下无尘,狂妄、骄傲、自信。
那部电影后,他奇迹般红了起来,当时徐凤英刚在商界起步,急于认识更多的上层人物拿到工程,他借着自己的知名度认识了一些大人物,然后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帮她牵线,徐凤英有些明了,和他说话时没那么匆忙了,有时还会多说几句话。
两人算得上是朋友了,却没有什么越线感情,直到腾飞公司正式成立的庆祝宴会。
晚宴上徐凤英喝了不少酒,醉了,他一直小心注意着她,看她进洗手间呕吐忙跟了进去。
她吐得天昏地暗,他心疼不已,把她扶到酒店的客房休息。
徐凤英是醉糊涂了,他清醒着的,可也糊涂了,两人迷迷糊糊就脱轨了。
第二天徐凤英酒醒,他甜蜜不已伸臂搂她,她一把推开他,一阵拳打脚踢,尖叫哭嚎痛骂,把还光着身体的他轰出房门,任他在门外哀求无动于衷。
满腔真情被人弃如敝履,回到剧组后,他酩酊大醉,沈佳雯照顾他,他在醉梦里把沈佳雯当成徐凤英,颠鸾倒凤,醒来后,自暴自弃,接受了沈佳雯。
尽管没再和沈佳雯上床,两人男女朋友的关系也算是确定下来了。
然而,两个月后,他接到徐凤英的电话。
她说:“我怀孕了,我不想打掉孩子,跟我结婚。”
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他却快乐不已,扔了沈佳雯飞奔去找徐凤英。
没有大操大办,他和徐凤英扯了结婚证,发了糖果扩散消息出去,连酒席都没有就算结婚了。
徐凤英不爱他,她只是想要个孩子,又不想孩子成为私生子。
那一年,徐凤英三十岁,他二十四岁。
如果没有女儿,自己和徐凤英不会有下文,虽然二十年来,阮绩民在婚姻里只得到一个丈夫的名份,心中还是很疼爱女儿,感激女儿的来临让他能成为徐凤英的丈夫。
接到徐凤英电话,阮绩民一下子痿了,急急从沈佳雯身上爬下地,慌慌张张穿衣服。
“急什么?”沈佳雯不满,伸手拉扯。
“别闹,这次恐怕出大事了,凤英很生气,她从来没发这么大火。”阮绩民一把拔开沈佳雯藤蔓一样柔若无骨的手。
“大事?能有什么大事是你那个无所不能的老婆搞不定的,会不会是发现你跟我的事了?”沈佳雯蹬掉被子,摆了个诱人的姿势,“发现了正好,踢掉她,我和黎成祥离婚,我们结婚。”
“别胡说。”阮绩民对她的媚态无动于衷,穿完衬衫毛衣急忙套裤子,又急又慌,每日做惯的事也做不好,裤管始终穿不过去,好半晌才套上裤子,又急急忙忙脱掉,抱在衣服冲进卫浴间洗澡,要把沈佳雯在他身上留下的香水味洗掉。
阮绩民走了,连告别都没有,房门哐当一声响后又归于沉寂,
沈佳雯幽冷冷看着,许久后,拿过手机发信息。
“打听一下徐凤英那边出什么事了。”
收件人是袁可立。
没过多久,袁可立就回了信息。
“阮卿卿回国了。”
徐凤英很疼女儿,阮卿卿回国她应该很高兴,怎么那么生气?沈佳雯扔了手机,起床,极快地洗漱了,穿戴得严严实实出门。
阮绩民回到腾飞大厦时是夜里十一点,距徐凤英打电话过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徐凤英的怒火没熄,还更加旺,阮绩民刚推开门,她冲上前竭尽全力就是一巴掌。
阮绩民一个趔趄,一头撞上门框,不等他回神,徐凤英捡起地上摔坏的电脑键盘文件夹等物又砸了过去。
“凤英,别砸我的脸,我还得拍戏。”阮绩民双手挡着脸求饶。
“我就打你脸,我让你仗着小白脸蛋到处搞女人。”徐凤英怒骂,不拿东西砸了,拉开阮绩民的手,十指伸张开,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狠抓。
女人再狠力气也没男人大,何况阮绩民高了那么多,可他却没还手,只是无措地任由徐凤英抓挠,帅气的脸很快成了大花脸。
阮卿卿怔怔看着,没力气上前拉扯。
和外面的女人有染生了孩子,然后调包,这恨这怨,不是简单的出轨两字可以概括。
哭骂抓打了一个多小时,阮绩民一张脸惨不忍睹,徐凤英也没了力气,恶狠狠问道:“说,你跟哪个野女人生的女儿,什么时候调包走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阮绩民先是愣神,接着,看看阮卿卿,脸色变得惨白。
“她是我女儿?”
“那么像你,不是你女儿是谁的女儿?”徐凤英口水啐出,如箭簇喷到阮绩民脸上。
阮绩民也不敢抹拭,哆哆嗦嗦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看着她不像卿卿了,是你说她是卿卿的。”
“哪天晚上?”
“黎俊柏从国外回来那天晚上,咱们卿卿飞扬跋扈,她站在那里,却是温婉如水,我就有些怀疑了,只是想着不可能有那么像的两个人。”阮绩民呐呐解释。
自己明明是婴儿时期就被调包的,他怎么说的是自己和正主交换那时,阮卿卿惊奇不已,徐凤英原来扑哧扑哧直喘粗气,目赤如火,这时忽然间像被拔了水似,霎地熄灭。
她朝阮卿卿使了个眼色,在沙发上坐下,冷盯着阮绩民问道:“她是谁给你生的?”
阮绩民两手抓着裤子,为难地揉…搓,半晌,在徐凤英冷冽的目光中,小声说:“沈佳雯。”
沈佳雯不是嫁给黎成祥的吗,怎么还能给阮绩民生女儿,又是什么时候生的?什么时候调包的?阮卿卿一肚子疑问。
徐凤英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她没问沈佳雯嫁给黎成祥后怎么能给阮绩民生孩子。
女儿今年二十一岁,调包的孩子一样大,沈佳雯嫁给黎成祥才二十年,她是在嫁给黎成祥之前生下阮绩民的女儿的。
“你怎么能肯定是沈佳雯生的?沈佳雯是哪时候给你生的女儿?”
“我除了你,只跟沈佳雯上床过。”阮绩民看看阮卿卿,羞愧地低下头。
阮绩民接到徐凤英电话说要和他结婚,兴奋得扔了沈佳雯飞奔回徐凤英身边,沈佳雯打电话哭求,说她已怀了他的孩子,他心里眼里只有徐凤英,何况徐凤英也怀了他的孩子,自然不会回头。
在徐凤英怀孕到生产期间,他一直呆在她身边照顾她,没再见过沈佳雯,沈佳雯是什么时候生的女儿他也不知道,出生时间应该和徐凤英的女儿差不多日子,因为他在和徐凤英上床的第二天晚上和沈佳雯上床的,并且只有那一次。
后来和沈佳雯再次发生关系,是在五年后,那时沈佳雯已嫁给黎成祥,黎成祥心系亡妻,极少和沈佳雯同房,而徐凤英一直对他冷若冰霜,两人各有所需,又走到一起。
“她后来没提过给我生的有一个女儿,我以为她那时打电话说怀孕了是骗我,也没问。”阮绩民头越垂越低。
他不像在说假话,难道说,调包两个婴儿的事跟他无关,如果不是他,又有谁有那便利调包,阮卿卿有些不解。
徐凤英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朝阮绩民招手:“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雷霆暴雨之后,突又换了和风细雨。
“凤英,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你把我光着身子赶出房门,我很伤心才做错的。”阮绩民哭了,在徐凤英膝前跪下,泪水冲刷过脸庞抓痕上的鲜血,淋淋漓漓,可怜又可悲。
阮卿卿在心中叹了口气,放轻脚步悄悄往外走。
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夜深了,城市沉浸在灯红酒绿中,奢靡的微醺风情流淌在空气里,阮卿卿拉了拉围巾,刚想走向汽车,又忽地顿住。
十几米开外一辆白色汽车停在路边,夜色里看不清,似是黎俊柏的宝马。
阮卿卿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车窗在她靠近时降下,熟悉又陌生的清峻眉眼,阮卿卿怔怔看着,心底再次尝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该走过来的,她和他的过往已被他残忍地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他们只能是陌路人。
阮卿卿回转身,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紧接而来,她的手臂被捉住,随后被狠狠地扳转过身体。
他捧起她的脸,定定看她,路灯晦暗不明,他的眸光冷热交替,阮卿卿咬了咬牙,强忍着扑进他怀抱的冲动,默默拍开他的手,再次转身。
她没能走开,这次,他一个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用力扳住她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挣脱。
“卿卿,你出国去吧,别渗合,别淌浑水,好不好?”他几乎是乞求的口气,悲怆的气息扑面而来。
为什么要来找他,要这样跟他说话,阮卿卿苦笑了一下,轻摇头:“黎俊柏,我走不了了,就在刚才,我刚刚得知,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
她已经得知了,那么,敌对的局面无可挽回了。
黎俊柏愣了愣,松开手,默默转身。
“你后悔吗?其实你不搞这些,我是我妈的亲生女儿,我们结婚后,腾飞也是你的。”她说,背光的脸有着从没见过的恨意。
“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徐凤英的亲生女儿,在你晕迷送你去医院那天。”他说,略一顿,而后快步上车,看都没回头看她一眼,挂了档,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北风吹来,轻烟在夜色里消散,阮卿卿环臂抱住身体,蹒跚着,像年迈的老妪,一步一步朝停车场走去。
她走得很慢,似是有所期待,其实没有,当背后传来汽车驶近的声音,疝气灯将眼前道路照得一片通明时,她还下意识避到一边让路。
直到被黎俊柏粗暴地拖上车,阮卿卿还茫然迷糊回不过神来。
座椅轻细地咯吱一声响平放下去,阮卿卿往一侧缩了一下,避过黎俊柏的环抱,咬牙道:“黎俊柏,不要碰我。”
“我想碰。”他含混地说,声音清低沉醇厚温柔缱绻,动作却野兽一样蛮横。
阮卿卿眼前一阵暗黑,他重重压了下来,月光和灯光都被阻隔,他亲她的嘴,她咬牙不让他进去,他便转而去吻她的脖颈,牙齿像刚磨过的尖刀锋利,阮卿卿觉得疼痛,渐渐地疼痛变成麻痒,他咬一下亲一下,温热湿润的触感,过去许久曾体会到的疯狂洪流袭来,层层叠叠将她包裹住,无从躲避。
“黎俊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阮卿卿哭了起来,声嘶力竭。
从产生怀疑的那一刻,到蹲守在富通大厦对面,到碰面,证实了心中揣测,她一直没哭,看似坚强,却不知软弱已侵蚀了脑袋,只等着发泄的闸门打开。
“对不起。”他低喃,松开她的脖颈,亲吻她,吻她脸上咸咸涩涩的泪水,轻吮她的眼睑,含咂她的嘴唇。
阮卿卿似乎听到,他在说:“我想死你了,我爱你。”然而没有,只是她的错觉,只是他狂热的动作给她带来了错觉。
空气在粗重的呼吸中变了味,他紧繃着身体,重重地蹭压着她,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在背脊来回摩…挲许久后来到前面……捻住,阮卿卿低喘了一声,像离水的鱼惊惶地不住扑腾。
“卿卿,卿卿……”他吼叫,咬着她的耳垂,近乎战栗的温热气息往她耳洞吹。
晕沉沉里不知纠缠了多久,出国分别的时光要补回来似的,亲吻、纠缠,香薰精油熏染出来的梦幻世界,黎俊柏停下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
阮卿卿哭哑了嗓子,手足酸软无力不能动弹,身体在极度兴奋后疲倦几近瘫痪,脑袋却分外清楚,泪水已经流干,眼睛涩涩地几乎睁不开。
“不爱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哑着嗓子质问。
黎俊柏还伏在她身上,他的衣服湿透了,毛衣透着跟他一惯以来清爽干净的味道迴然不同的汗渍味,顶着她腹部下方的……仍硬…挺挺灼烫烫紧…繃着。
他那么英俊,那么多金,有的是女人想陪他,任他为所欲为,何必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没有经验,可也不是浑…浊得什么都不懂,她知道他憋得很难受。
他沉默,空气里一片死寂,只有心跳在咚咚响着。
“你为什么不进去?”阮卿卿弓起头,狠狠咬住他脖颈,“黎俊柏,你真狠,你以为这样,我的贞操就还在,就不算伤害我,是不是?”
第49章 飘零异国
不是,他其实碰都不想碰她,可他控制不住,亲吻爱抚,不是为了得到她,而是,想与她亲密地一起呼吸。
车开出很远了,他却忍无可忍又调头,不抱她不亲她一会儿,他会发疯,也许会把车开进江里,也许会拿裁纸刀割自己的动脉。
已经那样伤害她了,他怎么还忍心毁了她的清白。
薄暮消退,晨光映亮了整个天空,阮卿卿坐了起来,默默整理衣服,一只脚踏出车门了,她又回头问:“黎俊柏,放过我妈行不行?”
不是不肯放过,而是无法放过,他母亲在地底下看着,夫妻一体,没有扳倒徐凤英,就无从动阮绩民。
黎俊柏摇了摇头,亲热时的迷失已退,面色平淡漠然。
阮卿卿深吸了口气,下车,昂首上了自己的汽车。
知道敌人是黎俊柏,计划中可以求助的人没有了,徐凤英重新审视了一下形势,突然间就发现,腾飞已临绝境。
做房地产最怕断了资金链,房子压在手中,银行的货款,还有工人工资,税款,办公营运费用等等,储备资金必须充足,可腾飞刚收购了现代,资金本来就吃紧,再加上黎俊柏设下的陷阱,眼下已是十足败象。
股市那边再一动荡,如大厦倾倒,树倒叶枯也只是一瞬间。
这个时候,女儿什么时候被调包的已无睱追查了。
徐凤英看着电脑里的各种数据,一个一个电话打出又挂掉,眉头越皱越紧。
阮卿卿天天到大厦上班,给徐凤英倒杯茶,说几句宽慰的话,支持她。
“你妈拼了半辈子,想不到最后落得两手空空。”曹青叹息。
阮卿卿默然,看着办公室里徐凤英紧皱的眉头,心口抽搐,疼得难受。
“没办法解决吗?”
“只要有大笔资金注入,暂缓得几个月,就能峰回路转。”曹青低声说。
资金注入?
银行贷款肯定想过办法了没贷到,还有什么办法呢?
阮卿卿想了想,给卫旒打电话。
“我听我爸说过,你妈给他打过电话了,我爸还真不是见死不救,富通的翠湖山庄那栋德百大厦投了不少钱,黎俊柏把w市那块地规划了建影视基地和明星培训学校,消费前景很不错,我爸也跟他签协议合作了,这么两处地方同时投资,德百现在资金也很紧张,潭伯伯那边也一样,翠湖山庄的仁济不孕不育医院投了不少钱,w市那边加盟了一个美容医院,从h国引进设备和人才,现在抽调不出资金了。”
卫旒的声音很洪亮,末了,说:“倒闭就倒闭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少不了你花的钱,再不然,我每年接济你几十万,俭省点儿也能过下去。”
无心无肺快活的很。
阮卿卿木然听着,默默挂了电话。
是自己牵线使富通和德百仁济合作成功,w市那块地也是自己求徐凤英让给富通的,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卫旒回拔了过来。
“挂那么快干嘛?生我的气了?不是我袖手旁观,而是实在没办法,你可以向黎俊柏求助呀,你们俩不是……”他猥…琐地嘻嘻笑。
“除了黎俊柏,有没有别的人可以求助?”死马当活马医,阮卿卿没心思计较他言语上的亵渎。
“你跟黎俊柏怎么了?按道理,最稳固的就是联姻的关系,你嫁给他,腾飞早晚是他的,他为什么不肯帮?”卫旒不解,不等阮卿卿回答,自个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除了黎俊柏,你可以向褚乔林或者肖尔卓寻求帮忙。”
肖尔卓家庭那么复杂,资金控制在肖强生手里,除了联姻,似乎不能得到帮助。
褚乔林呢?阮卿卿心思动了一下,问道:“褚乔林不过一个律师,他能帮上忙?”
“你别小看褚乔林,他的能耐大着,他不能在资金上提供帮忙,人脉上可滴溜转,本市的铁嘴律师,经他手的官司从没输过,只要他肯开口,腾飞肯定能从银行贷到款项。”卫旒哼道。
褚乔林看起来和黎俊柏关系很好,他肯帮忙吗?
阮卿卿给褚乔林打电话,褚乔林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答应出来见面。
连见面都迟疑,面谈的结果想必也不可能如意,阮卿卿有些烦躁,出得门来,看着灰蒙蒙的天,心情更糟。
出国那天也是这样,城市的天空笼罩在死灰中,风暴即将袭来景象。
褚乔林的心情没有比阮卿卿好多少,挂了阮卿卿的电话后,他随即拔打黎俊柏的手机。
“阮卿卿约我见面。”
话不用说太多,黎俊柏懂得。
电话那头黎俊柏长久地沉默,半晌,低声说:“去见一见让她死心也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腾飞的危机突如其来,根基底子非常好,窥觑的大有人在,怕不怕有人用联姻的办法得了腾飞得了阮卿卿?就算没人提出来,我怕阮卿卿走投无路也会这样做,你也说了,她已经知道徐凤英是她亲生母亲,她那个人本来就重情……”褚乔林闷闷说。
“你觉得,眼下的局面我该怎么做?放手,不报仇了。”黎俊柏反问。
“那如果。”褚乔林咬牙,艰难地问:“如果阮卿卿用自己做筹码,跟人联姻,到头来,你既没弄垮腾飞,又失去她呢?”
这个可能性很大,虽然潭涛和卫成功那里被他巧妙地用合作关系抽光了资金,可还有别的大鳄,比如肖强生。
黎俊柏握手机的手紧了紧,沉声说:“如果这样,我只能提前送阮绩民进大牢了,试问,豪门世家的儿子谁会娶一个强…奸犯的女儿?”
“行,你有数就可以,约定时间到了,我走了。”褚乔林叹了口气。
站在黎俊柏身边,褚乔林像影子,也或许,阮卿卿眼里只看得到黎俊柏,坐在咖啡馆玻璃窗前,看到停了车走过来的褚乔林一身英式风格新款西服,英格兰风情的贵族绅士格调在步履中渗出时,阮卿卿有些愣神。
“以往没注意,原来你长得真帅。”她笑道,站起来和褚乔林握手。
“受宠若惊。”褚乔林微笑着握住阮卿卿伸过来的手,稍停了停才放开。
阮卿卿有些意外,印象里,褚乔林似乎和卫旒一样,风流倜傥纵情肆意,很少有这么一板一眼的时候。
“我知道你约我出来的目的。”褚乔林没坐,茶水也不喝,站着说话,“我劝你置身事外不要管,俊柏布局天衣无缝,腾飞就算有资金注入,也只是垂死挣扎。”
态度分明,没有转圜余地。
怎么置身事外,那是她亲爹亲妈,阮卿卿苦笑了一下,她本来就不是善言词的人,褚乔林又拒绝得彻底,除了低声说“谢谢,耽误你时间了”,再无其他言语。
褚乔林走了,其实这一趟,他不必来的,直接就在电话拒绝就可以了。
咖啡热气腾腾,杯壁暖热,心却越来越凉,阮卿卿深埋下头,呼吸也尽量放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似。
手中的咖啡凉了,室内开着空调,气温不低,指尖仍冷冰冰没有温度,阮卿卿搁了杯子,抬头想喊服务生买单,嘴唇张开霎地又顿住。
黎俊柏坐在前面的桌位上,正定定望着她,也不知来了多久了。
他怎么在这里?偶遇?还是?
是了,褚乔林和他那么要好,想必来跟自己见面前跟他通过电话。
阮卿卿觉得自己像跳梁小丑。
从来不会抽出纸钞后压在杯子下面顾自离开一副大款作派,这会儿,阮卿卿不想开口说话喊服务生过来了,抽了两张粉红票子压到咖啡杯下,无视黎俊柏注视的目光,也没跟他打招呼,平静地出了咖啡馆。
镇定的只有表面,下台阶时,一个不留神就踩空了。
“卿卿……”背后一声惊叫,黎俊柏从咖啡馆里冲了出来。
还是迟了,阮卿卿整个人摔倒地上。
“怎么样?扭伤脚了没?”他抱扶起她,视线上下检视,眸色焦灼急切。
“多谢黎先生。”阮卿卿淡淡说,推开他的扶持,看也不看他,一瘸一拐,缓缓往停车位走去。
斜阳将她的身影拖得很长,失真变形,黎俊柏感到恐惧、惊惶、害怕。
他怕失去她,更怕她自残,自轻,自贱。
“卿卿。”他喊道,快步跟了过去,不想隐瞒了。
“黎先生有什么事?”阮卿卿淡淡问,明净清澈的大眼静静看他。
黎俊柏看着她黑润的眼珠子,忽然就失去说出来的勇气,真相是什么其实不重要,既然不可能在一起,由得她恨他怨他,对她来说更好。
黎俊柏大踏步离开。
脚关节扭到了,很疼,更疼的是被伤得体无完肤的一颗心。
真的不敢相信,他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第50章 走投无路
黎俊柏下命令,提前弄出吸…毒和强…奸案件,马上送阮绩民进大牢。
“阮绩民好几天不来剧组了,说是生病了,导演气坏了,使了人去阮家找他,连面都见不到。”剧组那头得了好处受命准备行事的人说。
那么巧,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节骨眼病了,难道作贼心虚,知道自己要对付他,事先躲了起来?
不行!不能让阮卿卿和别的男人联姻,无论如何得把阮绩民送进大牢,破坏她和男人联姻的机会。
不想让阮卿卿联姻是怕不能整垮腾飞,还是怕她属于别的男人已无从考量,黎俊柏像牢笼里濒临绝境的困兽,完全失去理智。
阮绩民躲在阮宅里不出来无法施计,怎么才能把他调出阮宅推进圈套里呢。
黎俊柏掏出手机,换上买来备用的手机卡,给阮绩民发信息:急!今天下午三点到明华大酒店a3108号房见面商谈,不过来后果自负。
没署名,相信阮绩民会认为发信息的是沈佳雯。
黎俊柏调查过,明华a3108号房是沈佳雯的长包房,阮绩民应该有钥匙。
发完信息,黎俊柏又给黎成祥打电话,让他绊住沈佳雯,不给她有外出的机会,黎成祥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父子俩的目标是一致的。
向手下下达了计划进行的命令后,黎俊柏有些焦躁,坐立不安。
闭上眼睛,脑子里镁光灯闪烁,阮绩民是明星,这样的丑闻出来将造成极大的轰动,那时,他的妻女肯定会被媒体拉出来蹓蹓大做文章。
想着阮卿卿秀眉轻蹙手足无措的样子,黎俊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再也坐不住,黎俊柏起身出门。
宝马车在路上兜了一圈后停下,无意识的,竟是来到明华大酒店。
不久之后,这里将是是非之地,记者和警…察齐集,黎俊柏握住方向盘刚想调头,突地停下。
不远处,一辆黑色乔治房车驶了过来,在酒店大门外降速,开了进去。
那辆房车黎俊柏认得,是徐凤英的。
阮绩民难道由徐凤英陪着来见沈佳雯?黎俊柏停下调转方向盘的手,坐直身体定定望着。
房车在明华酒店门前的雨廊停下,驾驶座和副座的车门同时打开,开车的是徐凤英,副座下来的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脸上还戴了大口罩,汽车挡了半个身体,看不清到底是不是阮绩民。
计划一步不能错,也不能实行了却没成功,否则,以后阮绩民提高警惕,就无法再算计他了。
可是,所有的步绪都已到位,也不能改变,黎俊柏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把车开到明华斜对面的一家茶室门前停下,掏出手机拔打徐凤英电话。
“徐董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想跟徐董面谈。”
“你在哪?”徐凤英问,腾飞危如累卵,黎俊柏肯商谈,再好不过。
“扬江路的青藤茶室。”
“扬江路?青藤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