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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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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男子的模样,徐清贵气极,正欲抱怨,可是一想起宁肖,他强迫自己将满腔的不满压了下去,低喝道:“敢问殿下,可还记得来北齐的目的?”不骄不躁,宁止缓缓道,“自是记得,父皇命我等将辛乌军赶出北齐。
  没了?
  他就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宁止怎会和他们一个鼻乳出气!一急,徐清贵不由拍桌,“那五殿下呢?他已经被辛乌俘了五天了,生死未卜的!你打算何时去救他!”
  看着激动万千的徐清贵,宁止故意和他唱反调似的,慢条斯理道,“五皇兄一事,父皇关心的很。我出发之日,他亲自指派了几位高手营救五皇兄。救他一事,全权由那几人负责。”
  闻言,徐清贵急道,“不是你去救?既然皇上亲自派人,那些人现在何处?为什么还不赶紧去救人!”
  很有耐性,宁止慢慢解释,“那几人随着我那三千精锐,明日才能到。
  气死了!泄气,徐清贵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上,仰头无语。不想和宁止说话了,压根沟通不下去!宁止说话那么慢,听得他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打一架!
  “报!”帐外,士兵的通报声又起,不待宁止回话,已经径直回了话,“殿下,您和徐前锋的茶!”
  “进来吧。”
  “是!”话音刚落,一名士兵端着托盘进了帐,率先向宁止走去。
  “殿下,您的茶。”说着,士兵从托盘上端出一杯茶,放在了男子身侧的桌上。
  冲士兵颔首,宁止微微一笑,看得士兵一个眼花,即便同为男子,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颊。不同于五殿下,九殿下生的温文尔雅,最厉害的是无论官职大小,他都能记住每个和他打过交道的将士的名字!试问,如此的将领,哪个将士不受宠若惊?
  羞赧的转身,士兵向徐清贵走去,将刺下的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桌旁。”徐前锋,您的茶。”
  哪里有闲情喝茶,徐清贵不耐烦的斜了一眼少年,厌恶道:“去去去,晃得我心烦!”
  “是,您慢用。”低声回了一声,少年转身冲宁止一礼,转身退出了帐外。
  这士兵是姚都统的手下,可不是后勤的。即是如此,他为何来端茶?面不改色,宁止闲适的揭开茶盖,热乎乎的茶水,立时有茶香扑面。轻轻一嗅,上好的碧螺春,“徐前锋,北齐的天气不似乾阳,天干物燥的,喝。茶水润润喉吧。”说着,男子径直饮了一口。
  没理由拒绝,徐清贵随手端起茶杯,揭盖欲喝。靠得近,茶水的味道立时被他吸进了鼻子里,吸这茶的味道,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刺鼻!蹙眉,他偷偷瞄了一眼低头喝茶的宁止,一脸的惬意享受,好似喝着琼浆玉露。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他可喝不下这怪味茶,想着,他将杯盖又盖回了茶杯上。下一瞬,但闻宁止的声音响起,“怎样,茶的味道还不错吧?”
  恶心死了!
  正准备开口,宁止却没有给徐清贵说话的档子。将徐清贵的厌恶看在眼里,他蓦地明白了什么,径直道,“这茶是父皇赏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徐前锋护国有功,那我就摘花献佛,代父皇敬你一杯。”
  一句话全然将徐清贵堵死,手里的茶杯瞬间重如泰山,这可是皇上赐的,就是尿,你也得喝下去!
  想着,他不情愿的揭开了茶盖,那股怪味再次冲击了他的嗅觉,他都想吐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茶,恶心的他胃里一阵侧腾!闭眼,他死死的屏住呼吸,仰头将茶猛的灌进了嘴里,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恶!
  看着,宁止将唇角努力拉平,再拉平,生怕自己会笑出声来。好一个姚都统!
  与此同时,隔了好几个营帐,早就入睡的陈管家睡眼惺忪的起床,慢悠悠的踱到了床边的夜壶处,正准备用的时候,咦,空空如也,里面的尿呢?
  一个茶嗝,恶心感直直冲进了喉咙,恶得徐清贵慌忙捂嘴,不行了,他要吐了!
  “殿下,呕一一我我……”……突感不适,先告退了!”话音还没落,男人迅速起身,大步冲到了帐外。下一瞬,但闻“哇呕”一声,徐清贵径直吐了个稀里哗啦!
  帐内,听着那阵阵声响。宁止旋即闭眼,装作没有听到。可是,怎能忍住?不刻,笑声溢出,柔了男子整张脸的冷峻。
  原来,还可以笑。不是冷笑,不是嗤笑,单单纯纯是笑。
  那样的过往,像是一场反反复复无法清醒的噩梦,聿好最后还可以睁开眼,才发觉时光已经翻过了一页。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只小小的兽,就算被踩死,扼杀,还会重新活过来。无论是谁,都有获得笑容的权利。
  那是不是,还可以做别的以往不曾想过的事情。
  比如去凤天看烟花,比如去苍流最南面看海,比如…
  054 若熏表白
  听见帐内宁止的笑声,徐清贵面部一抽,后知后觉的发现到,这办…那股味,不是怪,而是骚!
  难不成是!…………
  不敢往下想,他的额上一阵热汗,胃里冷不防又是一阵痉挛,翻江倒海的滚动着
  “呕!”
  还是禁不住回想那杯“荼”徐请贵眼里立时包了一层泪水,该不会是尿吧!呕呕,忍不住再吐,都快把胃水吐出来了!
  离徐清贵不远,有几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村,晚风吹过,响起阵阵沙沙声响。天然的躲避所,既可以掩住身形,又可以遮掩呼吸。
  躲在其间,黑衣蒙面的阴若熏触目惊心的看着呕吐不止的徐请贵,掩不住面上的厌恶和鄙夷。
  恶心死了!
  不刻,闻讯而来的军医将徐清贵利落的抬走。见状,阴若熏不由松了。气,再看下去,洁癖如他,说不定也要吐了!
  轻抚了抚胸口,他忙不迭正了正面色,扭头看向宁止的营帐。藏身的大村和那间营帐隔的不算远,加之帐外燃着火盆,光线明亮。透过窗棂,男子将帐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见宁止闲适的靠着椅背,唇角的弧度弯弯。
  他居然在笑。
  白日里,宁止战场上策马,他在战台上观战,两人足足隔了数百米的距离。如今距离之近,近到他可以看清楚宁止的一切。一如记忆里,那人白衣玉面,凤眼红唇。只消眼波流转,足以倾倒众生!
  于阴若熏而言,何等的风华艳丽,也不及那男子眼尾一扫。这样绮丽的光影,以至他有一瞬竟不敢直视宁止。
  看着,他的心里渐进有小虫子在撕咬般,揪扯的难受。诚然,宁止的模样神态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内里变了。他会笑,会整人,也会,“喜欢别人了!
  身为一名军人将者,从小到大,他接受的情感只有两样,爱和恨。
  不能爱,那只有恨!
  得不到的东西,无论用尽何种手段,都要想方设法得到!若还是得不到,那就毁去,省的晃在眼前腩应人!
  尤其从他爱上宁止那一刻,这两种处事的手段更是根深蒂圄,一步一步将他的心灵扭曲到了另一务道路上。幼时那个单纯爱哭的小鬼,全然消失在了记忆里。刺下的,只是一名爱美成痴,占有欲望极其强烈的男人!
  咬牙,阴若熏握拳,指甲掐进了肉里也不觉痛,徒增了一股宣泄的欲望!说好要杀了宁止的,可是最后他又不忍心了。不但不忍心,还忍不住一一忍不住要见宁止!
  犯贱!
  自嘲的笑,他旋即又开始说服自己,就见一面,一面就好。要是宁止敢伤他心的话,他一赵,……杀了他!
  思及此,男子的身子微微绷紧,面上的阴霾一闪而过。借着村叶的掩护,他快速判断村下的状况,而后趁守卫不注意之际,快若闪电的跃下了村干,闪身躲到了帐蓬间的阴影处。不刻,待近旁的巡逻兵走后,男子眯眼丈量离宁止帐门的距离,好似一阵风过,几步之间已然飞奔进了宁止的营帐。
  谁!
  早在阴若熏欺近帐外之时,宁止便已听到了动响。一瞬,他的心里有股隐隐的不舒服。抬眼,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营帐的帘暮,但见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挑帘,一身夜行服的男子映入宁止的眸里。黑衣蒙面,阴若熏毫不避讳的看着宁止,只将两只炯炯有神的眼露在了外面。
  阴若熏。微微一愣,宁止的端着茶柄的手微微一紧,终于明白方才的不舒服缘何而来。
  “咳。”清了清喉咙,阴若熏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好半响才咽下哽在嗓子眼里下的悸动,道了一声,“宁止……”
  将茶杯放回桌上,宁止扭头睨了一眼阴若熏,神情泰然自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这样淡漠疏离的语气,好似两个陌生人对话般。天知道,他们两人已经认识了十一年了!眉宇皱起,阴若熏有些不是滋味,这样的见面,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好歹宁止也应该起身和他相拥而抱,倾诉一下离别之思吧!可是,莫说起身了,宁止脸上都没有激动的表情!
  隐隐有些生气,可是面上仍是带着笑。缓步向宁止走去,阴若熏坐到了他近旁的椅上,笑道,“三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真难为你长得这么………,可爱无邪又漂亮啊。哈哈哈哈哈!”
  有些想吐,宁止使上了日时对付阴若熏的招数,不搭理。
  见怪不怪,阴若熏仍是笑,似乎一瞬回到了以前的时光。和以前一样,他也不管宁止的态度,笑嘻嘻道,“三年不见,你有没有觉得我变得更美了
  闻言扭头,看着阴若熏遮了大半张脸的黑面纱,宁止抿唇不语,他没有透视眼。
  等了半响也不见宁止的评价,于是阴若熏自圆其说,“嘿嘿,我知道我仍然是风采依旧,俊美无比啊!这个你不用太羡慕,太嫉妒啊!”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他真想挥手拍死阴若熏!以手撑头,宁止索性闭眼,任由阴若熏自娱自乐的声音在空中飘荡,飘荡……
  “我最近的皮肤好了很多,又白又嫩的,不信你摸摸。”
  “……”
  “不摸算了,可还有一排排的姑娘等着摸呢!对了,我听说你成亲了,还一口气娶了两个?”状似调侃,阴若熏死死的盯着宁止,颇为感慨,“其实你不应该这么早娶妻的,更不应该娶这么多嘛。你看看啊,你的身子又不是很好,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
  这都什么和什么?听着阴若熏没头没脑的话,宁止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一阵沉默后,他扭头看着阴若熏,很是好奇,“你是不是不正常?”
  “……”
  风水轮流转,转得还比较狠。彻底被宁止的话噎死,阴若熏无奈的耸肩,哎,活跃了这么久的气氛,宁止还是如此冷淡,未免太不解风情了点。和宁止一样,他也靠到了椅背上,沉默了好一阵。
  要是今晚再不摊牌的话,他会恨自己!
  不由一声轻叹,他缓缓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着宁止。罢,快刀斩乱麻吧!这么多年的爱慕,于世人,于宁止,他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患得患失,生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
  而今宁止喜欢上别人了,他也只有破釜沉舟了!这么多的情感,丢弃它们,他会不甘心!
  今晚,若是宁止叫他伤心,他就杀了他!
  今晚,若是宁止叫他开心,他就带走他!
  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男子的面上不若方才的嬉笑轻松,有着严肃和郑重。看着宁止,他径直道出了压在心头数日的不快,“今早在城门上观战的红衣少年,可是你传言中的内人?”
  云七夜。
  不曾犹豫,宁止旋即应了一声,“是。”
  他说是。即便早知结果,阴若熏还是一瞬的怔愣,他不曾想宁止居然会这么爽快的承认。不是滋味极了,他抿唇喃喃,“原来,你也喜欢这种调调。
  也?撑头的手微微一颤,宁止扭头看着阴若熏,面上却无任何波澜,”今晚造访我的营帐,不会就想和我讨论这个吧?”
  “是。”毫不忸怩的承认,阴若熏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两相对视中,他终是张。”将深埋在心底数年的秘密道出,“因为我爱你!”
  终于,他还是说出来了。抿唇,宁止有些怒,“闭嘴,不要说了!”
  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感一旦喷发,你怎叫他闭嘴?看着宁止,阴若熏终是毫不避讳的将一切和盘托出,“你害怕我说下去吗?呵,厉害如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手掌渐进握成拳状,宁止不语。
  “宁止,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你明知道,从我十一岁,从你九岁那年,你就知道我爱你!”面色有些阴郁,阴若熏攥住宁止的眸,声音里带着怨,“躲我逍我,书信不回,居然还带个红衣少年来激我退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我断绝关系?简直就是掩耳盗铃!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是个感情白痴,只会逃避,只会装驼鸟!”
  何曾被人说过是白痴!有些怒,宁止狠狼的瞪了一眼阴若熏,“我是我,你是你,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我喜欢谁你也管不着!”
  我喜欢谁你也管不着!
  听得仔细,阴若熏蓦地一掌拍上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盖翻滚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被这样的响动震的心脏一颤,他咬牙看着宁止,果然,他变了。以宁止过往的性格,你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承认他在意什么或着喜欢什么。而现在,他居然会说“喜欢”了!
  “时候不早,我要休息了,阴少将请回吧门“终是不耐烦,宁止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内室而去
  阴少将,这样冷淡的称呼从男子嘴里而出口闻言,阴若熏怔愣的坐在椅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的背影,他的眼神茫然,无措,最后到决绝。
  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一掌打穿宁止的胸膛,将他的心挖出来!
  此刻,只要他起身,只要手向前一探,只要五指一狠,就能轻而易举的穿透宁止的胸膛,触到那颗不知‘喜欢”谁的心脏。
  然后,他捏碎它!
  “宁止,你可以把我当成透明的。反正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可是你不要忘了,普天之下,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爱护你,不会再叫你一个人孤单下去!”
  脚步一滞,宁止不曾回头,淡淡四个字,“我不孤单。”
  “宁止!”…”
  “阴少将,辛乌屠了我苍流十万大军。国仇为先,你我二人,战场上见吧。”
  宁止在转移话题。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阴若熏颓然的看着宁止背影,只觉无数疲倦如海浪般来袭,将他直直拍打在了岸上,还不够,它们一波一波的将他击垮,将他数年的执念击打的溃不成军!
  他爱宁止,可宁止不爱他!
  说出来,被拒绝,这就表示一切都结束了。
  雅持着垮肩,他良久没有动静,只是不停的深深呼吸,眼里有些酸涩。无情最是帝王家,不愧是苍流的九殿下啊。
  呵,长久的静默,他忽的启唇,发出微弱的笑声,“宁止,你好狠。”
  “那红衣少年,你喜欢的人可是他?”
  “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不是他!”
  闻言,宁止抿唇,久久不语。
  喜欢云七夜,那样的字眼,何曾想过?如今猛的被阴若熏说出口,他一时竟有些无措。不期然看见腰间的那只小小的平安符,他静默,终是没有回答阴若熏。
  看着,阴若熏紧握的拳头发出一阵阵嘎啦声,宁止居然在犹豫。“那人似乎成了你的弱点了,若是我杀了……
  与其杀了宁止,不如杀了那人!
  055 遇见情敌
  从踏进北齐的第一步开始,就意味着她离沧澜越近。算算时日,她已经离开北齐很久了,久到已经对这片地域陌生,陌生到带有隐隐的排斥。
  时隔数年,人情变更,可还有人记得沧澜尊主这个叱咤风云的称号?那些师父们,可还活着?圣教之巅有没有下雪?师父此刻在做什么?……
  躺在床上,云七夜的脑海里滑过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以至辗转反侧,久久难眠。眼看已近子时,她还是没有半点困意,反正睡不着,她索性穿衣下床,一路出了军营,在城内溜达。
  偌大的夜幕,几颗星星缀于其间,将密密麻麻的角楼飞檐,营房操场尽数被湮没在了夜的怀抱里。那些白日里战场上血迹,刻戟军旗也被无边无际的夜色掩去,消失在了浓墨中。此刻的向城安静极了,衔上鲜少有行人,偶尔可以听到几声打更的声音,在夜里回荡碰撞。
  晚风迎面吹来,到不显凉意,反而有棹舒服的触感。颇为享受此刻的宁静,女子漫步而行,顺道登上了街边的一处高台。凭栏远眺,她隐隐约约看见天际尽头皑皑的雪山。即便在夜里,那样的白色仍是显眼至极,直直穿越了距离的阻隔。
  沧澜圣教,上有千里冰封,下有蛊虫遍地,那样人迹罕见的地带,在其中一座高入云端的雪山之巅上,有着这世上最庞大,最奢华的宫殿,以及这世上最高贵的男人。
  师父。”无意识的低喃了一声,她的手不由抚上了左臂,虽说伤口已经渐进愈合,可是刮意的碰触下还是会痛,让人恨不得将之生生挖去,也省得被这样的伤痛折磨。可若真是这样,那会更疼,而且疼得更久!
  这样矛盾至极的做法,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沧澜千花。
  高贵如斯,他养育她,教导她,她大半的武功皆出于他手。刀枪剑戟,暗器蛊术,八卦五行“她尽得了他的真传,至此莫定了她在整个苍流,乃至中原四国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他在养她教她的同时,却又带给了她无尽的惶恐和不安。高处不胜寒,已近神祗的男人,那样阴靖不定的脾性,时好时坏,叫人难以琢磨。莫名其妙的理由,不明所以的怒火,他变着花样惩她,罚她,却又在事后将幼时的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冲她做鬼脸,好言好语的说自已错了。
  祭天台上,男人一身华贵的千山羽衣,蹲跪在小小的女娃跟前,冲她扮各种各样的鬼脸,笑得眉眼弯弯。这样的神态,甚至有些讨好,俨然是一名诱哄女儿的慈父。
  丫头,乖,我错了。笑一笑,好不好?你只要笑一下,我就叫人去山下给你买一串糖葫芦好不好?”
  挣脱了男人的手掌,女娃朝后退了几步,满是泪水的脸上带着恐惧和痛苦。哭着,她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衣袖上卷,两各胳膊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雅嫩的肌肤,被男子饲养的毒物齐齐撕咬了一遍。那样的痛,痛到她恨死眼前的男人了!
  呜呜””疼,疼。”
  不理会孩子的哭喊,男人伸手将她拉回怀里,脸色仍是乞求,“还不笑?那我亲自给你去买,买两串,好不好?”
  摇头,女娃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呜鸣,师父是不走很”呜呜,很讨厌我,为什么要把我喂给毒虫。呜呜,疼啊。”
  顺着孩子的视线,男人看着她的胳膊,眼里闪迂一道阴鸷。下一瞬,他抬眼看着孩子,轻轻捏了捏她柔柔的小脸,“把你喂毒虫,你才可以百妾不侵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毒害你了。”
  哭声渐进低沉了下去,女娃哽咽的看着男人,将自己的手臂缩回了身后,她宁愿背地里偷吃毒药,也不愿意被妾虫咬!
  起身,男子俯视着小小的孩子,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走吧,师父也带你下山,这几年,你还没下过山吧?山下可有很多好玩的小玩意哦,师父给你买。来,丫头,笑一笑。
  丫头,听话,笑。”
  谈何能笑得出来”记不错的话,那一次师父又罚她三天不准吃饭,险此将她饿死。之后种种的遭遇,她怕了,再也不敢忤逆男人的意思,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在圣教数年,直接养成了她日后隐忍不发,外表呆呆傻傻,唯唯诺诺的性格。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因为临近死亡,是那样的恐惧。
  目不转睛的看着天际尽头的雪山,女子不由轻呼了一口气,左臂微痛。师父,既然你……声声说喜欢看我笑,为何还要叫我流血流泪?
  丫头,作为沧澜尊主,你将来是要接任我的座位的,切记要断情绝义。除了本尊,你不可以对任何人有情,即便是云德庸和你那六位姐姐,也不可以。你总归,不属于他们。
  不解,七岁的女孩顾不上多问,只想着明日就要回乾阳,就要见到爹爹和姐姐了。从今往后,就要脱离师父了!
  看着男人,她心下何等的欢心,绽开了花儿般的笑容,我知道!”
  知道什么?她只知道老爹疼极了她,只知道就算几个姐姐尖酸刻薄,可有时候对她也不错。
  云府才是她的家,沧澜是魔窟!
  爹,我不想回乾阳了,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为难,男人看着女孩,掩面不语。他何曾不想将女儿留下,可是”对方是谁?他无能为力!
  十六岁,嫁给宁止的前一年,女子再次回了北齐。
  我请了你十三次,你总算肯回来了。可是我怎么没看见我想看的东西?不是要你带云德庸的人头回来么?头呢?”
  冷眼看着男人,女子淡淡道了一声,他走我爹。”
  额上的红宝石散着血般的光泽,男人静默了半响,猛的从塌上坐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怒气难掩,“胡说八道!”
  静默以对,女子不语。
  滚回去!给我把云德庸,还有宁止的头带回来!否则,你别想接任教主之位!”
  一动不动,女子沉默了半响,张。道,“此次我回来,就是要告诉师父您,我不想接任教主之位。还望您,另择能人。
  愕然,男人瞪着女子,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听话的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你不想接任教主之位?一步一步朝女子走去,男人不可置信,“就因为云德庸是你爹?对了,还有宁止,他的头呢?云德庸的头没带回来,那还情有可原。可宁止呢?你明年才和他成亲,按理还没见过他吧,那怎么下不了手呢,难不成你也对他有情?丫头,你如此忤逆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曾畏惧,女子抬眼回视男人,淡淡道,我既然敢回沧澜,就没抱着活着回去的念头。师父动手吧,若我赢了,你答应我从今往后不再难为云家和九殿下。若我输了”,您不是不喜欢的左手么,那我自废一臂!”
  自掘坟墓!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那你可得小心些,你的眼,你的鼻,你的手,你的脚,本尊一寸一寸撕开!然后再砍掉你的头颅,将你做成傀儡娃娃!”
  惶儡。
  耳边,男人阴怨的怒吼言犹在耳,云七夜的心一揪,额上竟不由溢满了汗水。有些压抑,她不由重重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晚风吹过,方才的舒适不复。被虚汗浸湿的衣衫有些凉意。不由哆嗦了一下,她将视线别开了那些雪山,不敢再看。
  隔了几各巷子,两名巡夜的士兵漫步走在小巷里,谨慎的巡视着。走着,其中一名士兵猛的看见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迅速飞上了墙头,转瞬便消失了。
  啥东西?”见状,那名士兵不由低呼一声,转而冲同伴道,“你看见了么?”
  不明所以,同伴摇头,看见什么了?”
  挠头,士兵低喃了一声,“没,没什么,也计是我看花眼了,咱们走吧
  与此同时,那抹一闪而过的身影快速向前方掠去。不刻,男人停在一棵树下,重重的喘息,狈不堪的靠在树干上,再也没力气跑了。
  站得高看得远,云七夜忙不迭将身子隐在了暗处,将男人的窘迫看得清楚,他时不时痛苦的低呼一声,好像是受伤了。那人”,好像是徐清贵,今晚庆功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
  不刻,便有几名黑衣人手持刀剑追赶而来,立时将徐清贵围了个水泄不通,冷嗤声声,徐大人,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看着阴魂不散的几人,徐清贵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几。唾沫,手里的剡握得紧紧的,凭你们也想杀老子,我呸,做你们的美梦去吧!”说着,他猛地挥剑向一人砍去,妄圄冲出重围。可是对方的身手比受伤的他更为快捷,几招便将他逼回了树下。
  徐大人,认命吧!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你死了,咱们兄弟几个也好回去交差。”低喝着,几名黑衣人渐进有些不耐烦。
  你们,“你们不守信用”指着众人怒骂,徐清贵不甘心,“是你家主人说,只要我们肯和他合作,他就能保我家五殿下坐上皇位!合约还没有履行,他凭什么要杀我!”
  徐大人,要怪就怪你下错了注。作为庄家,我家主人有资格决定一切。”冷笑一声,黑衣人手里的刿跃跃欲试,“徐大人,再反抗也是无谓的因兽之斗,你死了那份心吧。而且我有义务提醒你一声,千万不要喊。你要是忍不住喊了,那整个苍流军可就都知道,道貌岸然的你是怎样一个通敌叛国,唯利是目的小人咯!”
  咬牙,徐清贵当然不敢喊,要是喊了,他们徐氏就完了,通敌叛国,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要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我!”
  呵,不会放过你了。”向前走了几步,几名黑衣人更加逼近徐渍贵,我家主人此刻就在苍流军营,方才就是他下令绞杀你。”
  闻言,徐清贵双目睁大声音有些颤抖,他也来了”!”
  他是谁?
  尽管和对方隔得不算近,托内力的福,云七夜的听得极为清楚。从小到大,她似乎一直有这种运气,总能听到些不该听的。徐清贵和那位“主人,,通敌卖国,“
  罢了,不参与这档子事,省得再搅一池的浑水。她的小脑子可装不了太多的秘密,想着,她转身欲走。
  徐大人,好久不见了。那边,蓦地一记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甚至带着抹嬉笑的温和。
  脚步一滞,云七夜转头,大人物出来了。
  阴少将!”徐清贵抬头,惊惧又期盼的看着男子。我们有话好说,您到底想要我们怎么做,明说便可,何必这样呢!”
  丝毫不顾及此刻在苍流大营,阴若熏慢条斯理的踱步,宁止,你既然能杀掉宁肖给我找乱子,我也能杀掉徐清贵给你当回礼。明天,北齐的数十万大军可就热闹了。站在徐清贵跟前,阴若熏俯看着不住颤抖的男人,不由嗤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徐大人,我已经明说了,那就是,要你的命。”
  闻言,徐清贵面庞僵硬片刻,一瞬不瞬的盯着阴若熏,眼里滑过一抹恨色!和阴若熏长达两年之久的合作,无异于和魔鬼签下了契约,他毁约,先是莫名其妙的抓走宁肖,现在居然还要杀了他!
  阴少将,敢问我家五殿下何在?”挑眉,阴若熏揶揄道,我来,就是送你去见他的。”顿了顿,男子伸手指了指地面,到下面去见他。”
  宁肖死了,
  惊愣的瞪大了双眸,徐清贵一瞬反应不过来,阴若熏杀了宁肖!半响后,他狠狠的咬牙,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里的剑,猛的向阴若熏冲去“我杀了你!
  凭你?”
  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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