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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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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微反问:“你什么都愿意做?”
  慕径偲捧着她的脸,坚定的道:“我愿意做所有你需要我做的事。”
  阮清微的鼻子一酸,猛得想要别过头,他偏不让,她眼睛里瞬间流出的泪,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她用力的闭上眼睛,体会着内心的强烈触动。她精心修建多年的心坝,坚固至极,却被他用柔软瓦解。
  她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时意味着什么,他一直平静安祥的活着,知道周遭的险恶与丑陋,始终能洁身正心。他从不轻诺,他却愿意为了她,做所有事。他把对于一个人极为重要的名声,交诸给了她。
  难道他就不怕她让他做丧尽天良的事吗?
  还是他知道,她绝非险恶之人无险恶之心?
  慕径偲深深的吻着她的额头,把她紧拥在怀,轻抚着她的背,只希望她能把她所背负的,分一些给他。他能感觉到,有无形的笨重之物压着她,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压得她把自己逼成了无坚不摧。
  阮清微安静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良久,待脸上的泪痕干了,她才轻道:“我需要你做的事只有一件。”
  慕径偲在听着。
  阮清微很确切的道:“继续旁观。”
  慕径偲皱起了眉。
  “有些事,必须是我亲自处理。”阮清微轻松的笑道:“你毋庸置疑,我能处理得好。”
  慕径偲不语。
  阮清微抬头瞧他,眨眨眼,“好吗?”
  慕径偲不语。
  阮清微咬着唇,她觉得他能懂得她的。
  过了片刻,慕径偲说话了,道:“我们该用午膳了。”
  “好。”阮清微站稳了身子,把宝剑还给他,道:“你帮我珍藏着。”
  “不考虑用它?”
  “我从不随身带着武器,因为随处都有武器可用。”
  慕径偲抿嘴一笑,“更何况,最好的武器,从来不是能被别人轻易看到的。”
  阮清微嫣然笑道:“是。”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青苔的声音,禀道:“珺瑶公主派人前来,请阮管家到阁楼用午膳。”
  慕径偲道:“就说阮管家与我在用午膳。”
  侍女们把午膳摆上了桌,他们相邻而坐,满桌全是她喜欢吃的。
  用过膳后,他们坐在院中,他教她弈棋。
  青苔又禀道:“珺瑶公主派人前来,请阮管家到阁楼,和庄文妃娘娘一起品尝从大越国带来的点心。”
  慕径偲头也不抬的道:“此类事不必再通报。”
  阮清微挑眉,道:“庄文妃跟她在一起,你不担心?”
  慕径偲道:“担心庄文妃再犯愚蠢的事?”
  阮清微笑道:“一个人会愚蠢一次,就会愚蠢多次。”
  慕径偲平静的道:“不用担心。”
  他们把在太子府的悠闲时光,挪到了行宫里。这几日,都风平浪静,没有刺客行刺,没有横出事端。
  转眼就到了九月九日,大喜吉日,大慕国的二皇子慕玄懿迎娶大越国的珺遥公主。
  清晨,吉时一到,华贵无比的喜轿从行宫抬出,一路喜庆洋洋的抬往二皇子府。

☆、第四四章

  大喜之日,整个京城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飘荡着朱纱红缎,珺瑶公主的嫁妆丰盛至极,绵延数百里,绕了大半个京城,到了正午才抵达二皇子府,全城的百姓都惊赞于这百里红妆。
  名门望族和官员们都要聊表心意,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向二皇子府贺喜,车水马龙,通往二皇子府外的路已被马车堵塞得水泄不通。
  阮清微站在太子府的至高点上眺望良久,她衣衫猎猎,目光清亮,望着柳家暴露出的树大根深,不禁笑了笑。
  低眉间,瞧见慕径偲寻她而来,她饮了口酒,翩然跃下,如轻风一般,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慕径偲见她换上了他为她挑选的一袭薄荷绿裙裳,温言道:“准备好了一起去喝喜酒?”
  “还差一点。”说着,阮清微从袖中取出面纱戴上,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明净的眼睛。
  慕径偲抿嘴一笑,知道她这样做,是以免被她曾登门过的官员们认出。虽说她常常像是悠然自得,可随心所欲,而她则总为他考虑,绝不会为他惹麻烦,懂事到让他疼爱不已。
  他们乘上马车后,他笑问道:“近些日,怎不见你去登门各府?”
  阮清微轻哼道:“因为,近些日不愁温饱。”
  慕径偲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顺手摘去了她的面纱,迎上她愕然的眸子,他认真的道:“该是他们见了你,回避起来才是。”
  阮清微从他手里拿过面纱,再次戴上,道:“他们只会恼羞成怒,迁怒于你。”
  慕径偲再次摘下了她的面纱,揉成一团握在掌中,道:“那就让他们迁怒于我。”
  阮清微挑眉。
  慕径偲学着她挑了挑眉,“有你在呢,我不怕。”
  阮清微拧眉。
  慕径偲冲她眨眨眼,“我以你为荣。”
  阮清微咬着唇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不可儿戏。”
  “怎么儿戏了?”慕径偲定睛瞧她,“我就是要让你正大光明跟我在一起,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心仪之人。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你所做的任何事,我们一起承担。”
  阮清微撇撇嘴,“你就不管我是否愿意?”
  “不管。”
  阮清微怔了怔。
  “谢谢你成全了我的一厢情愿。”
  阮清微哼道:“一意孤行。”
  慕径偲脉脉的凝视着她,道:“最坏的下场,也好过错失你。”
  阮清微的心中一悸。
  慕径偲将面纱给她,道:“如果戴着它能让你自在,但戴无妨。如果只是为我着想,我不需要你为我隐藏自己一丝一毫。”
  阮清微不语,默默的戴上了面纱,他越是待她无所畏惧,她越要替他着想。
  慕径偲隐隐一叹,何时她才能走出自己作的茧,做到真的洒脱?
  马车穿过拥挤的街巷,停在了二皇子府外。
  在诸多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太子府的马车帘掀开,有一个窈窕少女先跳下马车。紧接着,便见到太子殿下。
  京城之中,无人不知太子殿下倾心于一个叫阮清微的少女,本是想一睹真容,却只能看到她亭亭玉立,颇有林下之风的气质。可想而知,那面纱严严实实的挡住的,是令人惊心动魄的美貌。
  慕径偲旁若无人的踏进府中,阮清微从容的在他身后侧一步之遥的距离。
  一身大红喜袍的慕玄懿迎上来,拱手道:“皇兄。”
  慕径偲示意捧着贺礼的石竹呈上天然的红珊瑚,正色的道:“祝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风流蕴藉的慕玄懿拱手道:“臣弟谢皇兄,”他又朝着阮清微拱手,“谢阮管家。”让侍从收下枝条繁茂的珊瑚树后,道:“今日宾客较多,怠慢之处,还望皇兄和阮管家海涵。”
  慕径偲面容沉静,拍了拍他的肩。
  慕玄懿命侍从道:“请太子殿下去后院的清静之地先稍事歇息。”
  “是。”侍从伸手一引,“太子殿下请。”
  二皇子府中已是人头攒动,非常的拥挤。阮清微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四下看看,府中的一景一物极幽极雅,错落有致,极有情趣。然而,此起彼伏的寒暄声,破坏了一切意境。
  进入清静的后院,侍从奉上茶水便退下了。
  阮清微刚坐下,就看到亦心公主笑容欢喜的溜了进来,脚步轻快的奔到她面前,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把她拉至一边,塞给了她一个沉甸甸的锦袋。
  “这?”阮清微露出诧异之色
  亦心公主笑嘻嘻的道:“你可知道本公主跟魏晏的大婚定在了明年的正月初一?”
  “有所耳闻。”
  “你功不可没,这是你应得的。”
  阮清微一怔。
  亦心公主神气的道:“当本公主嫁给魏晏之后,本公主绝不会亏待你。对本公主好的人,本公主会加倍的好回去。”
  阮清微赶紧道:“这全是公主殿下跟魏大将军的选择,与我没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本公主说你功不可没,你就功不可没。”亦心公主压低了声音道:“你让本公主喝下的避孕汤是先见之明。”
  阮清微耸耸肩,这是肖老板的提议,趁一切还来得及时,以防万一。
  亦心公主得意的笑着,“礼部已在准备本公主的嫁妆和大婚一事了!”不由得,她重重的哼道:“本公主讨厌珺瑶公主,她的嫁妆多到不可思议,这就是在本公主面前显摆。本公主刚才见到了礼部的大人,命令他本公主的嫁妆必须超过珺瑶公主,本公主的大婚必须要空前绝后的盛大。”
  阮清微只是听着。
  亦心公主漆黑的眼珠转了转,自言自语的道:“那么多的嫁妆,将军府也放不下呀。”
  阮清微笑而不语。
  亦心公主忽而眼睛一亮,兴奋说道:“将军府南边是个荒宅,把那荒宅扩建了就可以了。”
  阮清微说道:“那并非荒宅,是魏大将军的伯父的宅子,他伯父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本公主给那孤儿寡母银子,让他们把宅子腾出来,搬去别处。”亦心公主扬起下巴,道:“此事交给你,你去说服他们搬走,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阮清微想了想,道:“我会把公主殿下的意思转达给魏大将军,由他出面处理比较妥当。”
  亦心公主催促道:“他正在前院,你快去跟他说。”
  就在这时,侍从来报:“宴席将开,请太子殿下入席。”
  趁势,阮清微道:“公主殿下一起请,我会尽快寻时机跟魏大将军说。”
  “你尽快去办,莫辜负本公主对你的信任!”说罢,趁着侍从没注意,亦心公主溜了出去。
  闻言,阮清微挑眉,亦心公主何来的信心要信任她?
  慕径偲遥遥的与阮清微相视一眼,见她轻松的笑了笑,才道:“我们去入席。”
  “好。”
  喜席的排场很壮观,足有数百个席位,整整齐齐的摆在殿内殿外,宾客们都站候着。
  慕径偲被请进了正殿中,当他刚坐在上座,便让阮清微坐在他身侧。等他们坐好后,殿内殿外的宾客跟着坐下,瞬间,席面座无虚席。
  美酒佳肴陆续摆上桌,新郎慕玄懿彬彬有礼的开始敬酒。
  阮清微余光暼见了韩铮封,他慵懒恣意的斜坐着,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她,嘴角噙着阴柔的笑意。
  韩铮封没有再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看了,在刚才与她擦肩而过时,他甚至极力按捺着,当她走过去后,才抬眼看她。
  慕径偲正襟端坐,仿佛置身于喧闹欢庆的气氛之外,宁静的喝着石竹为他泡的茶。
  不经意间,阮清微看到珺瑶公主的侍女跟魏晏在窃窃私语,他们聊了几句后,魏晏便神色凝重的站起身,跟着侍女离了席,转眼消失在了殿外。
  阮清微漫不经心的饮着酒,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魏晏返席。
  她突然觉得不安,如坐针毡,不能再等下去,轻声对慕径偲道:“我去去就回。”
  慕径偲点点头。
  阮清微信步离开正殿,在殿外环顾一圈,并未发现魏晏的身影。她穿过一排排的席面,在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中,走出了宴席,四下寻找着他。
  找了许多地方,始终一无所获。
  当阮清微寻到一处假山旁时,忽然,她的身后有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闪现,迅速的冲着她的后颈很巧妙的一击,她应声眼睛一闭,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下。
  倾刻间,宽大的锦袍把阮清微裹住了,两个侍女抬着她,掩人耳目的奔进燃烧着喜烛的洞房,她被扔到了喜榻边的地上。
  早已揭开喜帕的珺瑶公主坐在榻沿,俯视着脚边昏睡着的阮清微,露出了骄傲灿烂的笑容。

☆、第四五章

  洞房被精心布置的很喜庆,数支喜烛将室内照得通亮。
  珺瑶公主身着一袭大红喜袍,映衫着她的面容娇艳无比,像是一朵芬芳的玫瑰。尽管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她丝毫没有因此觉得喜悦。然而,当她看着在韩铮封心目中美貌智慧无双的阮清微,被自己的侍女轻松俘获时,她兴奋得双眼发亮。
  阮清微躺在地上的锦袍里,呼吸均匀,脉搏平稳,似乎能一直昏睡下去。
  “真是太过不堪一击。”珺瑶公主露出胜利的笑,对侍女道:“去请皇兄过来,告诉他,是时候唤本公主皇姐了。”
  “是。”侍女刚打开洞房的门,便遇到了新郎慕玄懿,他身上酒味浓烈,却不见醉酒之态。侍女们连忙拜道:“二皇子殿下。”
  儒雅的慕玄懿迈出房中,将手中的圣旨往桌上一放,对着珺瑶公主笑道:“父皇刚颁了一道圣旨,封我为瑞王。”
  珺瑶公主笑意淡淡,客套道:“恭喜瑞王。”
  “同喜,瑞王妃。”慕玄懿的语声毫无感情。
  他们都知道这场大婚不过就是一场政治所需的结合,她有当‘皇后’的野心,他要利用她的权势。
  慕玄懿低头瞧见了昏睡的阮清微,不禁开怀的笑了起来,道:“我们初次的配合,这么快就有了成效。”
  珺瑶公主轻声笑道:“瑞王出的主意好,用魏晏当诱饵,她果真上钩了。”
  “她跟魏晏的关系非比寻常。”慕玄懿悠然的坐在木凳上,欣赏着美人的睡态,她长而密的睫毛,樱红柔嫩的唇瓣,肌肤雪白细腻,说不出的诱人。
  珺瑶公主好奇的问:“怎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金石之交,刎颈之交。”慕玄懿抬眼,笑意薄凉的道:“是你我这种人不可能体会到的一种感情。”
  珺瑶公主跟着笑笑,笑声清脆,“难怪魏晏得知有人要加害她时,忧心忡忡的离席一探究竟。”
  “魏晏现在何处?”
  “魏晏简直像个木石人,对美色无动于衷,我那个能勾引得了皇兄的侍女,妖娆妩媚,却勾不起他一点点的淫…欲。”珺瑶公主笑了,“他得知有人加害阮清微是空穴来风,便未追究,想必他不想再喝你我的喜酒,就回大将军府了。”
  慕玄懿道:“慕径偲已发现阮清微不见,我早安排了数位侍卫统一口径,让侍卫告诉他,阮清微刚刚离开,不知去向。”
  珺瑶公主心情大好,“他肯定在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却如何也想不到,她身在你我的洞房之中。”
  慕玄懿目光灼热的瞧着阮清微,低声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她?”
  “我赢得了跟皇兄的打赌,已然达到了目的。”珺瑶公主笑意温软,察觉出了他的心思,“她现在是笼中鸟,你我都可对她为所欲为。”
  “言之有理。”
  “既然你对她垂涎三尺,今晚,就让她陪你度良宵共*?”
  慕玄懿对这个提议很满意,“不知她还是不是处子。”
  “你在意?”
  “在意,我只喜欢处子。”
  珺瑶公主笑道:“你试试便知。”
  慕玄懿愉快的道:“确实只能试试才知。”
  “如果她能让你喜欢,不妨多留她几日,让你玩尽兴了。”珺瑶公主说得很随意,一股油然而生的得意兴奋劲都流露在她的脸上,她一想到慕径偲心仪的女子被别的男人指染糟蹋,她就忍不住狂烈的窃喜。
  “能留住她?”慕玄懿渴望至极,他就是要抢到慕径偲所拥有的东西,包括女人。
  珺瑶公主笑道:“试试便知。”
  慕玄懿望向坐在对面的少女,她就像天生的铁石心肠,随随便便就处理一个人的命运,毫不心软,自然而然到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直接。很好,他需要这样冷酷的人帮他目标明确的夺到太子之位,乃至皇位。
  他直言道:“我知道你对慕径偲求之不得,记恨在心。”
  珺瑶公主并不否认,说道:“我本是想嫁给他,他却不肯娶。”
  “他当然不会娶你这样危险的女子。”
  “危险吗?”
  “危险的堪比母老虎,会在跟公老虎交…配后,翻脸无情的咬死公老虎。”
  珺瑶公主眼神里闪着精明的光,轻声问:“你却一点也不惧?”
  慕玄懿轻声道:“何惧之有?”
  他们相视一笑。
  他们都是精于算计之人,冷静清醒,对于想要的东西就要得到,得不到就毁掉。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慕玄懿提醒她道:“无论你多想委身于他承欢在他的身下,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都请你克制住,莫越雷池半步。”
  珺瑶公主笑容明快,“我会克制住,直到他败在我的脚下,能任我为所欲为之际。”
  “我答应你,在他奄奄一息时,让你对他为所欲为。”
  “这并不需要你的答应,是我应得的。”
  “非常对。”慕玄懿的笑容近乎残酷。
  在这时,门外的侍女道:“珺瑶公主,大越国太子殿下来了。”
  珺瑶公主道:“请皇兄进来。”
  韩铮封慵懒的踏进洞房,说道:“皇妹,怎不让你的侍女改口,还称呼珺瑶公主?该称呼瑞王妃。”
  “说的是,要改口。”珺瑶公主笑不可抑的道:“皇兄也要改口了,该称我为皇姐。”
  韩铮封一眼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阮清微,凑上前仔细的看了看,她睡得昏沉沉的,不禁鼓掌道:“有趣,能把洞房花烛夜过得这么有趣的,天底下也就你们这对新婚夫妇了。”
  慕玄懿有礼的道:“皇兄。”
  韩铮封颌首回礼。
  珺瑶公主骄傲的扬起下巴,道:“太子殿下,愿赌可要服输。”
  “愿赌自会服输,”韩铮封问道:“她是中了你的什么计?”
  珺瑶公主说得轻描淡写,不值一提的道:“用魏晏把她引了出来,侍女将她打昏抬了过来。”
  韩铮封问:“哪个侍女将她打昏的?”
  珺瑶公主笑道:“让你欲罢不能的那个侍女。”
  韩铮封偏头瞧向俏立在旁的妩媚侍女,邪恶的笑道:“她是很有能耐。”
  珺瑶公主得意的道:“服输就叫一声皇姐听听。”
  韩铮封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还没有安然脱身,算不得我输。”
  “安然脱身吗?”珺瑶公主目露凌厉之光,语声温软极了,道:“让瑞王蹂…躏她数日后,让侍卫们享用她数日,再把她杀了,可算是安然脱身?”
  韩铮封接得很快:“算。”
  珺瑶公主胜券在握的道:“那我们可以出去了,不要耽误瑞王行好事。”
  韩铮封慢条斯理的蹲下身,打量了阮清微片刻,啧啧赞道:“她睡梦香甜时,倒比她平日里还美出几分。”
  慕玄懿客气的问:“皇兄对她有意?”
  韩铮封道:“哦不,我对她毫无性致。”
  “毫无?”慕玄懿颇觉不可思议。
  韩铮封很笃定:“毫无。”
  珺瑶公主笑道:“皇兄对女人特别的挑剔,会将要临幸与绝不临幸的女人分得特别清楚。”
  韩铮封勾唇一笑,便闲适的离开了,对那个昏睡着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性致,也毫不怜惜。他从不怜惜任何人,特别能被轻松对付的无用之人。
  珺瑶公主命侍女取来了一条长长的丝带,扔在了阮清微的旁边,意味深长的道:“蹂…躏一个可能身手很了得但无一丝反抗能力的美人儿,瑞王应该知道怎么做。”
  慕玄懿不置可否,他当然知道。
  珺瑶公主率侍女们走出洞房,脸上带着赢家特有的笑容,她的笑容里肆无忌惮的浮现着狰狞与狠毒。她被胜利的曙光照耀着,自觉光彩照人极了。
  洞房中只有慕玄懿和阮清微了,阮清微依然睡得昏沉,他目光贪婪的锁住她静美的容颜,脑中回荡着她曾对他的冷漠、羞辱、鄙视,也冷不丁想到了他对她的许诺:‘总有一天,你会脱光了衣裳,主动投进我的怀里,求我得到你,我保证在那时会用让你刻骨铭心的方式得到你。’
  猛得,他就想到了一个点子,随即大步的走出洞房,便见珺瑶公主的几位侍从候在殿外不远处,敏锐而警惕的盯着洞房的门与窗,如果阮清微出来,就会被身手高超的他们迅速抓住,她插翅难飞。
  当慕玄懿返回洞房时,阮清微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纹丝不动的沉睡。他心花怒放,忍不住赶紧闩上洞房的门,将取来的媚药倒入水中,觉得药量不够,又下了许多。
  他摇晃了水杯,使药快些融于水里,他已迫不及待要把强劲的媚药喂她喝下,再用丝带绑住她的双手系于床榻上,把对慕径偲的怨恨化作坚不可摧的力量,狠狠的征服她。

☆、第四六章

  房外已是入夜,房内的喜烛在静静的燃烧着,把慕玄懿的影子照在墙上,庞大的像魍魉。
  慕玄懿专注的盯着水杯,发现媚药融于水后,亢奋而欢悦的转过身,他要把这杯浓烈的媚药全灌入阮清微的腹中,让她意乱情迷到癫狂,像个荡…妇一样承欢在他的身下。
  当他猛得转过身时,他看到了这辈子最惊悚最令他震骇的事。确切的说,那是一张笑脸,笑容清清浅浅的,眉在笑,眼睛在笑,唇在笑,笑得飘飘荡荡,如是和风徐来。
  是阮清微的笑脸。
  慕玄懿惊吓到浑身僵住,眼神里尽是恐怖,就在一瞬间,他的嘴里被塞上了红红的喜帕,塞得满满严严。他手里的水杯被取走了,当他迅速反应过来,意识被强迫清醒时,他的身子已被掀翻,重重的摔趴在地,双手被反剪绑着结实的丝带。
  他连忙用脚用力的去扫她,剧烈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唔唔的低闷呼声。
  这条长长的丝带真是好用,阮清微不慌不忙的拎着丝带的一端,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腿,把他栓在了拔步床上。
  慕玄懿越是挣扎,长丝带就勒得越紧,他不能再动弹,喘着粗气,震惊的仰视着她。
  阮清微背着手站在旁边,眼帘垂下俯视着他,眼神很平静,隐带着笑意。
  他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想到了归隐寺里巨大的佛像,她此时的眼神就像是那佛像恒久不变的眼神,安详、慈悲、静默,像是两道深邃的祥光,轻轻的笼罩众生。
  阮清微启唇说道:“是有点出乎意料呢。”
  慕玄懿紧锁眉头,徒劳的动了动。
  阮清微缓缓的坐下,用指尖轻点着桌面,微微笑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轻轻的扬眉,“尴尬吗?”
  她明明昏睡得很沉,怎么会……?!慕玄懿何止是出乎意料,何止是尴尬,他的脑子乱哄哄的喧嚣着,很崩溃,几欲爆炸。
  “太过得意,掉以轻心了?”阮清微语声清淡,在珺瑶公主的侍女尾随时,她就已经有所察觉。
  慕玄懿羞愤不已,他着实没想到竟被她戏耍了,她伪装得实在太像,使他疏于防范。她竟然能在凶险叵测的境况之中,时刻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和平稳的脉博!
  阮清微拿起水杯瞧了一眼,“媚药?”
  慕玄懿努力调整紧张的情绪,看不穿她平静的表象下做何打算,尽管心里发怵,他也要表现出临危不乱的样子。
  阮清微挑眉,“药效很好?”
  慕玄懿摇了摇头,示意她把他嘴里塞着的喜帕取出,一切都好商量。
  阮清微对他的示意无动于衷,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拿着水杯向他一步步的靠近。
  慕玄懿睁大了眼睛,要干什么?!
  阮清微很快就让他知道了她要干什么,她出手极快的取出喜帕,用喜帕盖住他的眼睛和鼻子,用力的捏住他的鼻子,使他的面朝上,趁他张开嘴时,将媚药倒进他的喉咙里。他咳嗽了一声,她迅速用喜帕堵上他的嘴,在他闷声咳嗽停歇后,再取出喜帕,重复刚才的动作,把整杯媚药全灌进了他的腹中。
  慕玄懿惊住了,不可思议的怔怔的瞪视着她。
  阮清微神色如常的回到桌边坐下,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回视着他。
  她宁静得像清风一样,空灵而飘逸,没有喜忧,只是那样存在着,无影无踪,飘忽不定。
  不愧是千金难买的媚药,药效发作的很快,慕玄懿已觉身子渐渐不适,他面色有些潮红,呼吸有些粗,他的眼神里浮出了惊慌。
  药性在渐渐的扩散,他浑身躁热不已,额头上冒出一层密集的汗,疯狂迸出的*一波接着一波,比波涛巨浪的潮水还要汹涌。他很快就感受到了灵与肉的折磨,那是钻入骨髓里搅动到令人难以承受得住的煎熬,他的神情错愕而又痛苦,又试图挣扎,丝带勒得极紧。
  阮清微始终手托着下巴旁观,眸色里尽是寂然,与生俱来,又似是无数磨砺后的升华。就像是风,不着痕迹的经过了四季,流经过百余种苍山沙漠绿林深谷的地貌,看惯了千年的日升日落,稀疏平常于众生的万世轮回。
  慕玄懿难以置信于她的平静,他体内燃起的火焰摧残着他的意志,他几乎露出了求饶的眼神,喉咙里艰难的发出焦灼的声音。
  阮清微就那样看着他,波澜不惊。看他扭动着,蜷缩着,痛吟着,悲惨着,青筋突起大汗淋漓。
  他这样子可真不怎么优雅,与他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与他踌躇满志要蹂…躏她时的桀骜也很不一样。
  看上去美丽的东西,一旦丑陋起来,真是比原本就丑陋的东西还丑陋得不堪入目。
  慕玄懿的眼睛里布满了渴求,药效太过猛烈,他的意志已瓦解,体会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巨大痛苦。他需要释放需要宣泄,他承受不了,用脑袋用力的撞着地,宁愿撞到昏厥。
  阮清微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把床榻上崭新柔暖的喜褥一层一层的铺在他旁边,使他的脑袋撞不到地。随即又坐回桌边,手托着下巴看着。
  慕玄懿绝望而震骇的望着她,她是要看着他活活的折磨死?她太狠辣!如果珺瑶公主的狠辣是明晃晃锋利无比的刀,给人致命的一击,淋漓畅快。她的狠辣是铺天盖地的残忍,是无声无息的冷漠,让人以最惨烈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渗透绝望,直至丧命。
  时间过得极为缓慢,慕玄懿不得不求饶,他要解脱,他向她求饶。
  阮清微依旧平静极了,她的指尖始终轻缓而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视若无睹。直到,她听到了房外响起了微不可察的动静。
  她停止了指尖的动作,悄悄的挪到房门口,竖耳听着,听到了韩铮封的声音,他在询问着侍从。
  于是,她没有等侍从凑到门边探听,便拨去门闩,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韩铮封偏头看过去,看到阮清微从摇曳的烛影里信步走出,走到轻泻而下的月色中,她身姿轻盈,如是从遥远幻境而来,一尘不染。
  韩铮封一怔。
  侍从们也很震惊,她怎么衣衫完整安然无事的出来了?
  阮清微负手而立于阶上,气定神闲的微微笑着。
  韩铮封不由得鼓起掌,称赞道:“你太让我刮目相看。”
  阮清微挑眉,语声飘渺的道:“我说过,我还有更多能令你刮目相看的。”
  “我信了。”韩铮封由衷的佩服,佩服于她骗过了他的眼睛。当他迈步向她走去时,下意识的抬首一看,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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