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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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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县县令于得水见过大人。”

胖县令弯身向下,两人距离拉近,那一刻以为林风必然会双手去扶,毕竟是官,不过是做做样子,不想林风一动不动,噗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地上。

“还不跪下。”

胖县令呲牙咧嘴喊了一句,两旁衙役纷纷跪在地上,有人索性低着脑袋看着地上,有人歪着脑袋看着,一时之间弄不清发生什么。

“余大人,有件事问你,还望如实回复,以免日后麻烦。”

林风站在那,丝毫没有让胖县令等人起来意思,再看于得水一脸讨好,“大人尽管问便是,只要是下官知道,必然如实答复。”

“好!三江县总捕头为何人,出身如何,家中还有何人?”

胖县令眼珠一转,早就料到林风会问起这件事,“总捕头孙彪,来三江县三年,一直跟在县丞身边负责抓贼,至于其他细节本官一概不知。”

于得水有意把所有事全推到死去的余大同身上,正所谓死无对证,这些人此时都跟了自己,嘴长在自己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今日可曾见过此人?”

“见过。”胖县令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大热的天,跪在那,不仅难受,最主要是难堪。

“起来说话。”

“多谢大人。”

两名衙役上前,左右同时发力从地上‘将余有水拉起,这身肥膘,跪在那就跟一堆肉泥一般,站起都要有人帮忙,这种示弱法子经常出现,无怪乎余大同丝毫没有防范,这样一个人和废物几乎没有区别。

“何时见过?”

于得水道:“就在两个时辰前,外面乱哄哄,衙役来报,有恶人在县衙门前街上杀人,本官立刻命总捕头孙彪带人前去抓捕,算算时间也该回来。”说完转身看着县衙大门方向,演戏同样要做足,这是于得水的人生,人生入戏,尤其是在官场,每天都在戏里,只是扮演不同角色而已。

“已经死了。”

“死了!好厉害的恶贼,恰好大人在此,还请出手除贼保一方安宁。”于得水恭恭敬敬施礼,早已料到,林风出现,孙彪必死无疑,血刀林风,刀下从不留活口。

林风冷笑,“不用麻烦,杀他的人就在你眼前。”

“大人!怎么可能。”

“为何不能!三江县县丞可以与贼人勾结做尽坏事,林风走在街上险些丧命,一个妇人为了生存不惜出卖良心,孙彪抱着不可告人目的行事,为何不能死在我的刀下?林风倒要问问,出了这么多事,于大人如何清者自清?”

林风气势逼人,于得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若是普通人杀人,自有官府论罪处斩,林风不同,身为锦衣卫只听命于当今圣上。

杀人,形式相同,罪责相同,不同目的,结果完全不同,恰如当年余大同,战场上杀人,不仅无过反而有功,林风血刀之名同样通过杀人而来,朱元璋一句话,朝中大臣牵连千人,整个皇城外围血流成河。

“大人明察,下官虽无建树,上对得起圣上,下对得起百姓。”

“好一个对得起百姓!既然如此,为何不问青红皂白私自抓人?”

“私自抓人?下官糊涂,还请大人明示。”于得水明摆着是要装傻充愣,身子弯着,汗珠顺着脸颊不停滴落,目光落在林风腰间,绣春刀在手透出一阵寒意,锦衣卫有先斩后奏之权,只要有证据,莫说是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四品官死在锦衣卫刀下不在少数。

“三江村,李秀儿!”林风耐着性子,余光打量周围,左侧十五人,右侧十七人,加上胖县令,不过三十几人,都是普通衙役攻击手段有限,无法构成威胁,有了前面经验变得更加小心,不能有丝毫大意,更加不能被于得水身上假象所欺骗。

“李秀儿。”胖县令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这次请李姑娘回来只是做个证人,都怪本官,一时忙于公事,忽略了这件事,来人立刻放人。”

于得水答应倒也痛快,当日抓人本非本意,一切都是余大同从中作梗,于得水懂得做官同样会做人,这些年一直屈居人下就是最好例子。

李秀儿只是一个饵,引林风出现,林风来了,四恶、余大同、总捕头孙彪,连同客栈门前好手在内,不到两个时辰,十几个人惨死。

那把血刀不仅可以杀人,同样带来灾难。

时间不长,衙役带着李秀儿从后院走出,确实没有为难,抬头,整个人愣在那,原本以为今生再也无法相见,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难道是梦?如果是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于大人,可以放人了?”

“放,当然放。”

衙役退到一旁,李秀儿绕过衙役来到林风近前,有了上一次经验,不能再冒冒失失直接过去,那样只会害了林大哥。

“林大哥,真的是你。”

“走吧,不要让爷爷担心。”

“哎。”李秀儿用力点头,手不自觉放在林风臂弯之间,一座黑塔堵在门口,“林大哥,他是谁?”

第三十八章水贼的报复

“唐,唐牛。”

通天盗挠了挠脑袋,早就习惯别人叫自己通天盗,一时被人问起名字,反而有些不自在。

李秀儿拉着林风,此时心情大好,看着唐牛扭扭捏捏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下乐出声来,“不应该叫唐牛。”

“那叫啥?”

“应该叫你傻牛,黑牛。”

唐牛嘿嘿一乐,露出两排大牙,“叫啥都中,唐牛还有事要办,日后若有事可来京城外三里镇寻我!”说完手心一扬,一块木质令牌落入林风手心,上面歪歪扭扭刻了一个“盗”字,再看唐牛大步流星直奔县城外奔去。

李秀儿看着对方离去背影,“好奇怪的一个人。”

“走吧,李伯怕是要等急了。”

“好。”

几人走远,胖县令长出一口气,袖子抬起擦去额头上汗珠,“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哪个舌头大直接拿刀砍了。”于得水眼珠一瞪,这一刻尽显官态,身前衙役连连答应。

“大人。”

“什么事?”

“她来了。”说完右眼连续眨了几下。

“哦!”

于得水看在眼里,从暗号中已经弄清对方身份,手臂一挥,衙役快速退走,身边只剩下几个亲信,转身直奔厅堂奔去。

厅堂门口站着一人,一身白衫随风飘舞,头上带着轻纱,只能隐约看清轮廓,单凭轮廓已经可以判断此女当是人间尤物,就这样站在那,头低着,若有所思。

脚步声响起,女子抬头,于得水带着几名亲信来到近前,“属下见过楼主。”

“林风走了?”

“带着那个姑娘走了。”

女子不由得叹口气,轻纱下,眉头微微皱起,于得水余光偷偷看去,一股风吹过,轻纱随之飘起,只是露出光滑颈部,对于眼前这位花满楼楼主同样充满好奇,不仅是对方身份还有轻纱下隐藏的绝美容颜。

“是否想问我为何放走林风?”女子开口,轻轻动了一下长衫,那是怎样一双手,修长、莹白,没有一丝瑕疵,手指轻抚白色衫裙,那一刻似乎带着一股特殊魔力。

“楼主决断,属下不敢有丝毫质疑。”于得水近乎贪婪目光始终不离,那双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抚摸,从头顶一直到脚底,必然是人世间最惬意的事。

一声冷哼,声音动听,这一刻连冷哼同样让人觉得悦耳,上天的杰作,创造出如此美艳女人,男人用武力征服天下,最终得到的只有三样,用之不尽财富、高高在上权势、美人。

手指收回,于得水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不敢不代表没有,如果不是你的人做事不利,何必如此大费周折,此时林风已在我掌控之中。”女子声音中透出几分怒意,一切进展顺利,同样层层布局,不想还是棋差一招。

“都怪林风狡猾,孙彪做事谨慎,不想还是中了他的道,都怪属下办事不利,请楼主责罚。”

“免了!林风已经警觉,强行出手只会死伤更多,最让人担心的是吸引其他锦衣卫注意,如此更是麻烦。”

“楼主苦心,一旦林风回到京城,想要得到那个秘密必然更难。”

“林风很聪明,一旦说出那个秘密,死期不远,就算回到京城,秘密始终还是秘密。”

“林风敢违背皇上的意思?”

“不是违背,整条船只有林风一个人活下来,一切要看林风是否愿意。”

于得水连连点头,这一点自己怎么没想到,不要小看这个女人,论心机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不管通过什么手段,小小年纪成为花满楼楼主就是最好证明,花满楼才是三江县最终掌控者。

“如果林风一直不说,岂不是彻底无望!”

女子笑道:“不会,保守一个秘密原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近林风。”

“接近林风?加入锦衣卫?”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方式,这件事就不劳烦大人操心,余大同的死,总要有个交代。”

于得水嘴角露出笑意,“索性一切都推到林风头上。”

“也好,加上四恶,故事编得真一点,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楼主尽管放心。”

三江县城门外,两人有如热锅上蚂蚁来回走动,急着知道结果,同样为林风担心,李伯叹口气,“都怪我太自私,那种地方哪是能说理的地方。”

“不会有事,那个叫余大同的跪在林风面前,官必然不小。”

“但愿如此。”

猛然间,城门处一阵骚乱,两名兵士拦住一人,这人身体强壮,有如黑塔一般,一声怒吼,两人直直飞出,正是通天盗唐牛,眼见两人拦住去路,双臂一晃,无心伤人,直接用肩膀将两人顶飞。

两声惨叫,两人飞出来老远,唐牛一晃拳头,迈开大步直奔县城右侧奔去,眼见身影走远,两人才敢从地上爬起来,这一下摔得不轻,走路时腿略微有些瘸,也算是幸运,若是吃了拳头后果更惨。

“这人好本事,若是柱子也有这样本事,也能进去一同去救秀儿。”

“有这份心就够了,水上人家,会打鱼,能养家糊口也就够了,打打杀杀,不安定。”说话间,两人快步走出,守城兵士不敢阻拦,其中一人手持带血弯刀,刚吃了亏,这次恐怕要掉脑袋。

“秀,是秀儿。”

“爷爷。”

分离后的重逢,其中情感极为复杂,尤其是李伯,眼看着孙女被人带走,自己确是素手无策,只能将唯一希望放在离开的林风身上,茫茫水域哪里去找,那一刻真是望眼欲穿,苍天不负有心人,真的在水上找到出事林风。

“回去再说。”

柱子在前,林风断后,爷孙二人手臂紧紧拉住,一行四人赶奔水岸,从水上走,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三江村,选择走路,需要绕出去老远,然后翻过去一座山。

一条小船停在岸边,柱子手脚麻利,跳上小船,手臂伸出顺势一拉,李伯二人随之跳上,林风来到近前脚尖点地,整个人落在上面,整条船几乎没有太大晃动,这份功夫让人惊叹。

“那些人有没有打你?”

李秀儿摇头,“真是奇怪,那些人把秀儿抓来以后就锁在后院,天天有人伺候着,吃的也不赖。”

“这样,还真是奇怪。”

无怪乎李伯感到不可思议,以往被官府抓走,多半要送上银子才能赎回,回来时浑身是伤,到了那种地方几乎没有不受些苦头的。

“对了,林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你让人抓走,你爷爷担心,拖着我出水去找,还真把林兄弟给找到了。”铁柱用力撑了一下,小船速度随之加快,眼见天色昏暗,夜里行船,不安全因素随之增加,即便是这些常年水上跑的人同样担心。

“如果不是你们,林风恐怕真的要葬身水底。”

“林风,几次救了秀儿,救了村子,是我们三江村的恩人。”

“如果铁柱是女人,这辈子跟定了。”

李秀儿脸上一红,趁着夕阳格外动人,整条船只有自己是女人,这些话无形中形成暗示,咬住嘴唇,侧头看着。

“林风恰如水上孤舟,习惯一人漂泊,更加不想拖累别人。”这些都是事实,身份成谜,只有一块令牌而已,为何身受重伤落入水中同样不知,前路茫茫,林风此时心思根本无法放在女人身上。

秀儿咬紧嘴唇,脸上露出笑意,不管如何,此生只做林风的女人。

“火!”

铁柱喊了一声,三人同时回头,夜色中火光格外显眼,李伯眼睛睁大,“那是三江村方向。”

“铁柱,快点。”

第三十九章罪恶

夜色中火光升起,一条小船快速向前飞奔,火光升起方向正是三江村位置,夜色中升腾火光让人心头一紧。

火从哪里烧起,是不小心点燃还是另有原因,林风站在船头,手握绣春刀,已经习惯透过刀柄传来冰冷杀意,面对罪恶,绝对不能手软,不然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死。

小船快速接近,铁柱双臂轮圆,那里是自己的家,依稀记得十岁时那场火,夜色中两艘船快速停靠,从上面跳下数十人,手持利刃冲入村庄,烧杀抢掠,完全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稍有抵抗,等待的锋利弯刀,透过身体那一刻鲜红血喷出,映着火光,鲜血变得更红。

满眼都是火,还有死人,父亲还有哥哥都死在那场灾难之中,铁柱当时还小,多半因为这样原因躲过一劫,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看到火光那一刻,拳头握紧,身体忍不住发出一阵颤抖。

随着小船接近,哭喊声传出,其中透出撕心裂肺般叫声,夹杂着发泄骂声,这一刻骂声显得如此无助,李伯连连摇头,远远看到临近水岸起火的房子,两间木屋连同柴房无一幸免。

小船接近岸边,铁柱心急,林风更急,脚尖一点,身子跃上,沿途尽是被利器斩断木架,左手顺势摸去,上面留下印痕,随着木架散落,晾在上面干鱼掉了一地,此时完全没有心思捡取。

死人,火光中第一眼看到死人,倒在那,眼睛睁圆,一名妇人跪在那不停哀嚎,骂着,喊着,任凭如何呼喊,倒在血泊中亲人无法听见。

林风身形一闪,火光迎面扑来,热,瞬间接近热浪,顾不得那么多,身形跃起顺势一滚冲入火圈,浓烟滚滚,凭借直觉抓住一人,绣春刀顺势劈出,劈的不是人而是火,一块烧着横木挡住去路。

刀不仅可以杀人同样可以救人。

火星四溅,横木瞬间断开,林风身子随之跃起,左手夹住一人冲出火海,李秀儿连忙上前,长衫下端被火点燃,幸而速度够快。

“二柱娘。”

铁柱用力一抓,林风救出来的是自己女人,吭了一声,多半是被烟呛过去,眼睛睁开,“他爹,二柱还在里面。”

“啊!”铁柱站起身形,路几乎被火堵住,一时着急,直接就要冲进去,“等等。”

林风挡住铁柱,火势太大,这样楞冲,弄不好自己都要困在里面,一旦吸入烟太多性命难保。

“不行,我要去救孩子。”

“让我去,相信我。”

林风手臂向下一按,铁柱点头,握住林风左手,那是一个父亲的重托,原本应该由铁柱去完成,即便付出生命同样值得。

“水。”

“这有。”

李秀儿拎着木桶,“林大哥,水。”顾不得那么多,整桶倒向头顶,将衣物弄湿,可以避免穿行途中被火波及,即便这样,时间同样不能太长,一旦上面水分被火烤干,还是不行。

“林大哥,小心。”

“不会有事。”

林风转身,整个人再次冲入,火瞬间将身体包围,火光中身影几个晃动消失不见,李秀儿弯身扶起倒在地上二柱娘,满脸都是灰烬,不停咳嗽。

“二柱,我的二柱。”

“别嚎了,二柱一定不会有事。”

“他爹,你怎么还在这。”二柱娘缓过神来,看着站在身旁丈夫,双手死死抓住,眼神中尽是不解。

“不怕,有林风在,不会有事。”

“林风!”二柱娘点头,林风的事早已传开,更是女人家饭后闲聊中心,多少人梦想着将来可以嫁给林风那样男人。

连续踢开,“二柱。”

按照铁柱所指方向,这里应该就是铁柱家所在位置,一旦起火,孩童第一选择就是回家,毕竟还小,不懂得往村外跑,在孩子心里,家永远是最可靠的地方。

“我在这。”

微弱声音响起,林风面露喜色,用力一推,门从里面锁着,用手一拍,“躲到一旁。”退后一步,深吸一口气。

那一刻林风有所迟疑,木门结实,这一刻若是唐牛在,或许一脚可以踢开,林风做不到,只能用刀,无疑危险,烟太大,无法看清里面情形,一旦二柱贴在门缝位置,这一刀下去,劈开木门同样要了孩子的命,那必然是林风所不能接受。

调整呼吸,试图通过感觉来判断,耳边是风声,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响声,里面声音随之消失,顾不得那么多,绣春刀直直落下。

一声脆响,木门上横栓随刀势而断,林风身形接近,前面没有人,放下心来,身子弯下,视线受到影响,只能凭借直觉。

猛然一条小手从床下面伸出,“快出来。”林风已到近前,刀交左手,右手顺势一拉,胖乎乎小脑袋露出,火起那一刻躲在床底下,烟都在上面,无形中避免被烟熏晕。

“还有一个。”

“在哪?”

“刚才跑出去,应该是去了后面。”

“抱紧。”林风右手一甩,孩童直接背在身后,几乎同时木门被火点着,屋顶上方发出霹雳啪啦声响,火星不停落下,若是再迟一步,木床被火点燃,躲在下面二柱几乎没有任何生还可能。

左手搂住,身形跃出,毫不犹豫转向身后,火光不停向上蔓延,越是向后反而更加危险,那一刻没有选择,从二柱口中得知,火场里面还有一个孩子。

“香儿,香儿,有谁看到我家香儿?”火海外围,一名妇人不停在人群中穿行,借着火光,眼睛不停在人群中寻找,那一刻充满期盼,一名孩童跑近,妇人顺势搂在怀里。

“娘,我要找娘。”

妇人低头看去,手臂顺势松开,个头、穿在身上衣物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才会看错,不是自己的孩子,“香儿,有谁看到香儿?”

“好像和铁柱家的二柱在一起。”

“二柱,二柱在哪?”

顺着人群寻找,终于找到同样失魂落魄般铁柱夫妇,二柱的爹娘,大柱坐在地上,不停用拳头打在地上,火起那一刻只顾着自己逃走,没有顾及弟弟,这一刻必然心中充满悔恨。

“二柱娘,孩子?”

“还在火里。”眼睛死死盯住眼前火堆,手拉近丈夫手臂,那一刻几乎陷入绝望,这样大的火,莫说是只有七岁孩子,大人在里面同样没有生还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妇人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那一刻所有人望着眼前大火,整个家园彻底毁于一旦,木屋顶部纷纷落下,崩起火星直往上窜。

“里面有人。”

有人喊了一句,那一刻所有人同时抬头,火光中一道身影快速奔出,“林兄弟,一定是林兄弟。”

铁柱快步上前,那一刻重新燃起希望,没有错,冲入火海中救人林风始终没有出来,不到最后时刻不能放弃希望。

“林风!”

火海外围,所有人同时念着一个人名字,砰的一声,火星四溅,硬是撞着落下带火木桩飞出,身子顺势倒下,正是林风,左手顺势一推,右手死死护住背上孩童,手中绣春刀收回腰间。

“火!”

林风昏迷瞬间同样看到火,只是有所不同,眼前的火与记忆中的火,那是一道会动的火,不停跳动,最后是火光,火光瞬间升起,从中间向外快速绽开,那一刻像极了烟花。

“二柱,是二柱。”

“香儿,香儿。”

“娘,我没事,是那个叔叔救了我。”

“林兄弟,林兄弟。”

第四十章死亡威胁

林风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李秀儿坐在一旁打着瞌睡,双手顶在膝盖上,头位于双手之间,林风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李秀儿坐在一旁打着瞌睡,双手顶在膝盖上,头位于双手之间,脑袋偶尔晃动一下。

林风左手一按身形坐起,此时自己位于半山腰,三江村三面环水一面近山,村庄依山而建,此时恰好处于一块大石下方,巧夺天工,形成天然屏障,绣春刀还有包袱放在一旁。

林风站在高处向下看去,村庄内依然有烟雾升起,一场大火过后,整个村落尽显破败,除了位于上方房屋幸免之外,其他房屋大多被火烧毁,烟雾中隐约可以看到村民在其中穿行,不时弯身下去,试图从灰烬中找到一些还能使用物件,不管如何,人活着生活还要继续。

“林大哥。”

林风迈出两步,不经意发出声响,李秀儿手臂一动,随之睁开眼睛,快速从地上站起。

“那两个孩子怎么样?”

“好得很,香儿娘、二柱娘说了,等林大哥醒了,一定要好好谢谢林大哥这个救命恩人才行。”

“大可免了,可有问起这场火因何而起?”

“这,秀儿没有问。”说完侧过身去,平日里不善撒谎,一说谎不仅结巴,脸同样红得厉害,多半担心被林风看出,连忙避开。

林风何等聪明,从李秀儿神色瞬间变化已经猜出那场火必然不是一时疏忽引起,至于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想必是有所顾虑。

“下去看看。”

包袱背在身后,绣春刀索性收回腰间,随着两人走下,一人手里牵着一名孩童快步跑到近前,“香儿,快给恩人磕头。”

小女孩听话跪在地上,妇人随后跪下,这种方式最是真诚,穷人用来表达感激常用方式,不知为何,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恰恰是破屋内那一幕,情景几乎相同,为了孩子,为了自己,不惜牺牲别人性命,或许这就是人性,不能怪任何人。

活着,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起来吧。”

声音平淡,妇人一脸感激,从地上拉起孩子,嘴里不停念着,多是感谢的话,李秀儿看着林风,虽然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为何这一刻变得如此陌生,站在自己眼前的还是那个为了自己不惜以一人之力对抗所有恶人的大英雄,为何那一瞬间变得如此冷漠。

“在看什么?”

“没有什么。”

林风淡然一笑,在李秀儿的世界永远无法理解此时自己的心情,破屋那一刻,如果不是反应够快,或者足够幸运,结局完全不同,落在对方手里,生死难料,李秀儿即便能够从县衙出来,同样难逃马三魔掌,还有这场火,其中隐藏多少罪恶。

“不能再怕了,这次一定和水贼拼了。”村庄中间位置一块较大空地聚集不下三五十人,有老有小,身后就是被火烧毁房子。

一人声音激动,正是铁柱,虽然没有经历这场灾难,从村民口中得知详情,又是可恶水贼,抢了东西还不算,突然放火,如果不是林风,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要葬身火海,新仇旧怨,内心愤怒可想而知。

铁柱站在中间,周围聚集数十村民,脸上写满哀伤、无奈,其中不少老人经历两次灾难,看着家园一次次被毁,只能唉声叹气。

“拼不得,水贼人多,来去无踪,还是想想办法,把人先赎回来再说,只要有人在,日子还能过下去。”说话的是一名老者,村子里辈分不低,有人点头赞同,有人一脸茫然,有人只是过来看看热闹,尤其是孩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多半没有弄清究竟发生什么。

“一千两银子,三百斗粮食,三天时间,不能偷,不去抢,到哪去弄?交不上还是要杀人,这样下去只有等死的份,莫不如拼了。”

“铁柱说的也在理。”又是一阵附和声,面对水贼开出苛刻条件,所有人不由得摇头叹气,一切远远没有结束,那些手持利刃冲入村落贼人,将能够看到财物纷纷抢走,顺势点了一把火,还不满足,强行绑走几个村民,开出条件,一旦不能满足,后果不堪设想。

“不如报官。”

那一刻出奇的静,明明是最好的方式,这一刻为何偏偏成了最不可能实现的方法,提出之人同样叹口气,“还是算了,去了也是白去。”

“当官的哪会管这种事,听到水贼早就吓破了胆,不过是做做样子,最后惹怒了那些人,受苦的还是咱们。”

“还有一个法子。”

坐在中间老者一直一言不发,眉头深锁,面前木板上摆着两名死去村民尸体,那一刻所有人目光投来。

“离开这里。”

“离开?”

“不行,祖祖辈辈在这生活,除非都死光了,绝对不能离开。”铁柱蹭的站起,拳头握紧,一张脸晒成紫红色。

“不走不行,条件达不到,会死更多人。”中间老者同样站起,村子里的人无形中形成两派,年轻人大多站在铁柱这边,带着对水贼仇恨,不惜拼死一战,剩下的多是村中老者,经历太多苦难,宁愿息事宁人。

“吵,最是没用,不如好好想想能为死去的人做点什么,还有活下来的人如何更好活下去。”

声音不大,所有人听得清楚,每一个字进入耳朵,透过大脑传遍身体,没有错,这样吵下去又有什么用,时间一到,水贼依然会来。

林风身子蹲下,左手向下,顺势在死者脸上轻轻抚去,原本睁开双眼随之闭上。

“林兄弟,求你保住村子。”

铁柱起身,身后村落年轻人快速围上,林风早已成为所有人心中英雄,一己之力对抗凶狼,同样可以从县衙带走李秀儿,所有一切在村民眼中都是无法做到的事。

“村子能否保住,靠的是你们而不是林风。”

“我们?”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透出迷茫,面对凶恶水贼永远处于劣势,当然还有一点,这种近乎疯狂想法,似乎只有林风才能想到。

“袭击村子水贼有多少?”

“三十几个。”

林风冷笑,“整个村子有多少人?”

“这!”

别看三江村村子不大,人口确实不少,有的一户人家院子里建起两排木屋,祖辈十几人住在一起。

“不能这么比,那些人手上有家伙。”

“这是什么?”

林风脚尖一挑,放在地上鱼叉顺势抓在手里,这种鱼叉在村子里十分普遍,出水打鱼一旦遇到凶鱼,只能通过鱼叉保护自己,尖端十分锋利。

“有血性的站出来,跟着林兄弟一起打水贼。”

“我。”

“还有我。”

林风身边瞬间聚集十几人,都是年轻人,林风目光看去,有人混在人堆里低着头,面对凶悍水贼那一刻选择退缩,即便内心带着几分羞愧、不甘,看着躺在地上尸体,这就是结果,林风虽强,必然只有一个人,一个人根本无法改变眼前事实,拼下去只会死更多人。

“胡闹,完全就是胡闹。”

为首老者连连摇头,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冲动容易坏事,水贼虽然凶,毕竟要靠沿途村庄活着,所以这些年只是抢夺财物而已,反抗无疑是最不明智选择。

“大伯,你得说说铁柱那些人,不能跟着林风蛮干。”

“就是,惹怒了水贼,咱们都跟着倒霉。”

为首白发老者叹口气,“以前还行,自从那个林风来了以后,所有人都变了,走,怕是走不了,死也要守着祖宗留下的这块土地。”

第四十一章特种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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