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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清-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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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兴华左右看了看笑道:“看来还是我们的功臣啊。他的指挥刀、手枪呢?”
    “手枪不知道。指挥刀被厉敬胜给扔了。”胡长石也笑道,“如果他不死们应该给他立一功,至少三等功。”
    “呵呵也太吝啬了。应该一等功。不是他,我们可要牺牲好几个士兵。咦”薛兴华惊讶地说道,“你们特种兵枪法好,怎么把我们功臣打成这样,三个抢眼。”
    一个特种兵笑道:“当时天黑看不清,借助下面的火光我看见了他的大概位置,就估摸着看了一枪,听到了他腿骨折断的声音,他也哼了一声。因为他未死,我只好又开了一枪。他却没有声音了,我觉得奇怪啊,这黑灯瞎火的我怎么打得这么准呢?我怀他装死于是又开了一枪。谁教他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却叫了。”
    “哈哈……”几个家伙哈哈大笑着。
    站在牡丹台上,能够看到平壤城大部分地方,把炮安在这里几乎能覆盖百分之六十的城区。也许叶志超就是因为这个要地丢失怕炮弹落在头上而逃跑的吧。
    虽然日本人的尸体都还没有清理完毕,但牡丹台的炮台建设却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士兵们督促民夫已经抬上来三门75毫米速射炮,四挺重机枪,挖好了毁坏的壕沟,清理了炸毁的堡垒。加上这里原来的火炮,即使现在还没有建设完毕也能抵御上千敌人的进攻。
    75毫米速射炮是兴华军自己的,从清军的军火库里接收的速射炮还要进行清理和校验。当薛兴华下山后,后勤部门已经报来了这次战斗的所有缴获,包括马奎在歼灭那支寻找元山支队的精干部队后所获得的,也包括徐一凡摧毁日军营地所获得的:
    缴获日军村田十三式步枪四千三百支,子弹五十七万,各种山炮二十六门弹二千,战马六百匹,驮马三百匹,
    千石他物资无数,俘虏七百五十多名。此外还来的金银、人参等物也一并接收。解救被日军俘虏的清军六百多名和四百多朝鲜兵。
    从平壤城里“接收”的物质如下:各种枪支八千多支,各种子弹二千三百万,火炮四十八门,各类炮弹三十二万,火药五千斤,地雷二千枚,军饷六十万两,粮草二万石有大刀、长矛、弓箭若干。
    这么大的数量,薛兴华大吃一惊,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但想起历史上的数据,薛兴华也然了,心里还“责备”叶志超怎么不多留一点:据日方统计,日军第一军在牙山、平壤、九连城、凤凰城、金州、大连湾、旅顺口等地的战斗缴获大炮607门,炮弹26717余万,子弹77458万。
    另外,兴华军还接收了平壤衙门的官库,多年积累下来的粮食、布匹、金、珠宝、特产等物品众多。其中稻谷就有十七万石,黄金八万五千两白银二百四十万两!从这些物质没有被清军搬走的事实看,清军在朝鲜可谓不拿朝鲜的一针一线,军饷、粮草都是自己解决。
    历史上,叶志超的部队溃逃回鸭绿江后,他和他手下大将卫汝贵其中有一条罪名是逃跑途中纵兵抢劫个倒霉的卫汝贵就因为没有劝阻叶志超逃跑、纵兵抢劫这二条罪而被朝廷砍头,虽然他在防守平壤时立了战功。可见清朝政府对朝鲜还是爱护有加的。
    可朝廷就不知粮草都丢在平壤了他们不抢的话怎么能逃回国内。
    看着管后勤的人高兴得哆嗦,薛兴华骂道:“真他娘娘的没出息这点把你高兴得找不到北了?日本人占领汉城获得的更多。”
    甲午战争,日本从中国得的明面上只有三亿三千万两白银(二亿两战争赔款三千万两赎回辽东费用,价值一亿两的北洋水师舰队,至于另外赔偿的一百多万“驻军费”不算。)实际上他们占领朝鲜、占领山东半岛、占领辽东地区时,就将这里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无论是民间还是官府的都落入日本侵略的腰包,这些无法统计的数字远远超过明面上的那些。明治天皇皇宫里存储的黄金从战前的不足一百吨增加到三百多吨。一百吨黄金可值四千八百万两白银!
    所有人都知道甲午战争日本由一个穷光蛋国家一跃成为强国的原因。但很多人都把眼光盯在二亿两白银上,说二亿两白银相当于日本多少年全国财政收入,实际上单单二亿两是没有这么大的作用的。
    一个这么大的城市,其官库才区区百万两银子,实在是让我们薛兴华失望。按他的估计没有几千万两至少有一千万两吧。因为他之前让沈元宜安排他的手下调查了汉城、平壤的富户,现二个城市里很多富户都存在好几百年了,他们家里的银子可谓堆成墙,虽然他们没有北京城里那些亲王、伯爵有钱,但平壤城里上百万家产的富户绝对不下十家,超过五百万家产的有二家。
    “怎么把这些伙的钱捞到我的手里?”等那个管后勤的人走后,无良的薛兴华琢磨道,“钱在他们手里除了吃好的穿好的就是玩女人,一点实际意义也没有。是‘名正言顺’地开征抗日捐税,还是将他们暗杀后全部接收过来?”
    如果那些富户知道薛兴华这个想法,估计无法入睡了。
    9月11日这天白天平安度过,日军没有进攻,兴华军也在休整庆祝在安葬死。民夫和兴华军一起努力,才使平壤城勉强象一个城市。
    从日军手里接收的六百多名清军和四百名朝鲜军被释放。根据他们的意愿,有二百多人拿着兴华军给的三两白银路费走了,有五百多人在兴华军的鼓动下剃了辫子正式加入兴华军。还有三百人清军既不愿被遣散,又不愿剪辫子加入兴华军,他们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推出代表一致要求组建一支单独的部队跟日本人打仗。
    经过薛兴华的同意,这些人的愿望实现了,他们组成了一个营。双方约定在平壤城受到日军进攻的情况下,这个营必须接受兴华军的领导与日本打仗。等平壤城的威胁解除,他们何处何从由他们自己决定,兴华军不加干涉。
    领导这个营的营长叫张德彪,原是清军的一个参将。现在他按照薛兴华的要求率部下负责镇守东边的长庆门和大同门。
    这二个城门都在大同江边,除了日军用军舰从海上炮击外,城外狭小的地方敌军很难起大规模的陆地进攻。而且兴华军的电话线已经牵到了各城门,在他们那里每个城门还派驻了一个班的兴华军。只要稍微坚持不住,随时可以用电话向兴华军总部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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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201章 【占领平壤】
    然,他们的枪支全部换成了比日本人“村田十三式单好得多的国外产连步枪。这些枪都是从接收的北洋军军火库了找出来的,子弹也足量。
    北洋军的武器与西方列强的武器基本保持同步,军火库里面就有不少于二千支兴华军使用的英国产李梅特福步枪(即Mark11型),子弹三百七十万。
    这让薛兴华大大高兴了一把,这些枪和子弹立即派上了用场。新加入的兴华军立即装备了与老军一样的武器,只有服装不同。他们第二天就在军营里接受兴华军的纪律教育和简单的训练。
    北洋军的武器比其他什么湘军、川军、两广军强多了,比日本人也先进好几年。
    七百多名日本俘虏剔除那些伤员,其余五百名被兴华军押到北门外低洼处挖坑。四千多具日本人尸体必须尽快掩埋,否则有可能引起瘟疫。
    日本俘虏一旦降,一下收住了他们的凶性,老老实实地按照兴华军的要求挖了十个巨大的土坑,然后或背或扛或提地将那些尸体、碎肉扔进土坑里。
    薛兴华让朝鲜当地匠了十块碑,上书“兴华军于1894年9月1晚全歼五千日军侵略军,四千二百余具兽军尸体抛埋于此。第X号坑。”
    其中“X”分别用“”到“十”的数字来代替。它们和日军的尸体一起掩埋,也许无数年之后有人无意挖出石碑可以告诉后人知道这些骨头是怎么回事。
    对于阵亡的日军将领华要求民夫采取了区别对待,将那些如立见尚文少将、吉村大佐之流的尸体用石灰腌制起来,也许将来可以找日军换点什么,或连同旅团旗、指挥刀、肩章什么的送到国内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在扫战场的时候,兴华军还捡到一台照相机,旁边散落着几个金属盒子装的胶卷,薛兴华拿着它喀嚓咔嚓了好几张,看到徐一凡这家伙对相机很感兴趣后就送给了。
    薛兴在三市地家里有一台。这次来地时候却忘记带了。
    在那里看了一会。薛兴华带着兴军几乎所有营级以上将领、部分特种兵以及释放地清军代表亲自在牡丹台山腰挖掩埋烈士地土坑。此战牺牲地兴华军将和在平壤防御战中牺牲地清军长眠于此。他们都是值得后人奠祭地英雄。其中不少牺牲地清军还是从草草掩埋地荒山野地里找回来地们被叶志超他们随便乱丢。完全没有给他们应有地民族英雄所具有地尊严。
    在找到地众多清军遗体中。兴华军士兵看到了一个穿黄马褂地清军军官。身上被炮弹洞穿了好几个大洞。因为清理看他身份特殊。所以请薛兴华过去查看。
    “难道他就是民族英雄左宝贵?”薛兴华心里一动。他连忙将手下将死地脸清洁了一下后清军代表喊来。让他们分开去辨认。并让徐一凡用照相机照了好几张相片将来洗出来之后敬送给他地家属。不管他是不是左宝贵。牺牲在这里地高级将领都值得敬仰。
    当其中一个清军士兵看到这具尸体时。马上跪在尸体旁边嚎啕大哭:“左大人。左……”
    薛兴华连忙扯起这个清兵。问道:“他就是左宝贵左总兵?”
    “是他,就是他带我一起向日军打*炮的。”士兵回答得很肯定接着他又说道,“左大人还骂过叶志超那个软包蛋说‘若辈惜死可自去,此城为吾冢也’。”
    还有二个清兵也确认他是左宝贵。
    薛兴华跪在地上很认真地给这个甲午战争中最著名的民族英雄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和手下官兵包括清兵一起先给左宝贵遗体进行了清理,但只是将他脸上嘴里的泥土出掉有换掉他的黄马褂。然后被用上好的布匹包裹好,再用最好的一具棺木将其收殓,埋葬在众牺牲的前面。
    至于在逃跑中死亡的清军和在猴石山牺牲的清军将士被分开掩埋在猴石山上。他们并没有侮辱那些逃跑中死亡的清军,都用上好的布匹包裹用棺木装好掩埋。只是他们的待遇要比在与日军战斗中牺牲的将士差,没有立碑没有占据本地老人眼中的风水宝地。
    不知是日军吓怕了还是在筹备大规模的攻坚战,当天晚上他们也没有过来,连白天时不时在附近出没的探子都没现。
    9月12日早晨薛兴华,不知是富户们与薛兴华有心灵感应还是因为害怕兴华军上门催缴,他们联合起来敲锣打鼓前来劳军,送来了二百头羊,五十头牛,还送来了五十万两银子。不过,薛兴华表现很平淡,在与富户的“座谈会”上,薛兴华或明或暗地提示他们应该加大劳军力度,五十万两还不够一个大户捐献的。同时还把全州道、光州道、汉城等地日本人对财富的热情渴望说给了他们听:日本人可是用子来梳的,不给富户留下一粒粮食一两银子,连家人都要砍杀。
    同时薛兴华暗杀自己的兴华军虽然比日军要好一点,但绝对不会比清军善良。如果十万两家产以上的富户不献出一半,兴华军将不保证他们的
    喝了半杯茶,出了几身汗,富户们忐忑不安地告辞走了。他们一出军营,马上急急忙忙地聚集在最大的富户朴尚春家里紧急商量对策。
    那场景就如前世的大菜市场,各种神态都有,大腹便便的他们都忘记了一直保持的绅士风度,除少数几个人坐着叹气,但更多的是破口大骂。一个大骂兴华军贪得无厌,一个咒骂日本人不得死,一个骂清军太无能……
    骂归骂但大家都知道“宁做太平犬做乱世人”的道理。所以当口水干了之后,开始认真起来。
    有人想花钱消灾,所以在谈论之前先有意述说日本人的残暴,然后表示希望兴华军能挡住可恶的日本兵。富户们虽然暂时不知道日本人在汉城、全州、光州怎么做的,但日本人在平壤附近的成川、江西、中和等城镇做制造的惨状还是多有耳闻。
    听了那些想花消灾的富户述说后,心里也慢慢有了主意。与生命相比,钱财还是稍微次要一些。以他们多年经商的经验,只要能多拿一点钱出来,再跟兴华军多说点好话,应该能让兴华军在这里驻扎下来:填饱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兴华军年轻领。
    不过,也有“聪明”的富户很心今后情况的变化。他们不担心兴华军是否能挡住日军,支担心兴华军得了钱之后就丢下平壤和叶志超一样跑路,到时日军进城他们就没有钱去慰劳日军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众富户定细水长流没办法是要拿的,但不能一次性付出,过几天劳军一次,看战况再说。
    薛兴华不知道富户在么小算盘,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东面的大岛义昌部队、东南面的野津道贯部队身上。敌人现在不进攻并不表示平壤城就安全了。相反,他们不出动华军还不敢放心大胆地从高原镇运来存储的物资。
    必将日本人打痛打怕了,兴华军在平壤才能做其他事。兴华军上下没有一个愿意在这里死守的因为不出击的叶志超已经留下了前车之鉴。可怎么打呢?
    中午华与马奎、魏利贺、胡长石、徐一凡、牛长生等人在作战室里研究战法。有人提议任选一路日军,面对面地干一仗他们知道兴华军的本事,逼他们撤退平壤周围的地盘也老老实实地交给兴华军。
    有人说利用夜色偷袭,打了就跑。对面地硬顶实在太傻得不偿失,兴华军这么少的人数实在不能硬打,远离婆罗洲的他们可是牺牲一个少一个。
    有人则提议搞围点打援的计策,打一支部队让另一支部队来救援,然后埋伏在路上打得援军屁滚尿流。这个计策一出口就被其他同声反驳:这比跟一路日军硬拼还冒险。
    最后还是决定采取派特种兵外出打游击,骚扰日军的办法。断日军的后路烧日军的粮草,敌军追击的人少就吃掉他们,日军追击的人多就逃跑。如果有条件,最好是调动日军分兵,然后从平壤城派出一支快军,两下夹击将其迅速吃掉,然后回城看日军嚎啕大哭。通过这种方式来掌握战场的主动权。
    薛兴华表面支持特种兵出击的这个方案,因为这个方案保险,效果不错。但内心却有其他想法,因为他记得前世看过资料说日军带的补给不够,如果能在这方面做点文章,可能效果会更好。这样的话特种兵可以多修养一段时间,将损失的名额补上并磨合好。
    无论是哪种方案,都必须有可靠的情报支持。会议最后决定除继续派出兴华军的侦查部队外,大量征召当地朝鲜人收集情报,给他们高薪水让他们卖命。等弄清楚相关情况之后再确定战法。
    作战会议还没有结束,薛兴华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情报参谋徐健业站在外面,问道:“你过来有事吗?电报机是不是修好了?”
    前天晚上,应该说是昨日凌晨,马小六他们按照薛兴华的命令很快找到并控制了电报机房。至于禁止电报出则无人执行,也不需要执行。因为电报机在清军撤退的时候破坏了。
    昨天上午,通信参谋徐健业通过询问周围居民,花了不少的时间总算找到了一个没有逃跑的本地报员。他们把这个报员押来之后命令他连夜修复。
    徐健业摇头道:“技术人员说无法修好电报机。看来只能废弃它了。”说到这里,徐健业提议道,“要不我们马上派人渡海到上海买一套来?”
    薛兴华用有亦可无亦可的语气道:“那就只能这么办了。”走了二步,他又停住脚步正要离开的徐健业道“徐参谋,那小子修理的水平怎么样?”
    “不行。他只在天津军械局培训了一年,培训的主要是如果编码报。而且都是明码,没有掌握北洋军的密码。已经都是帮商人拍一拍普通的电报。估计拍报的水平比我高一点,其他难说。那几个水平高的、掌握了密码的工作人员已经随叶志超跑了。”
    “呵呵,看来叶志超还有点水平嘛。知道将这些人带走。”薛兴华笑了一下,说道,“你看电报机
    多不多?”
    “我不懂。不过从外表看破坏得多,就是用铁棒砸了二下。”
    “用铁棒砸二下还不多?”薛兴华乐了,心道:如果是前世的电视机说用铁棒砸二下就是用凳子打一下屏幕就报废了。
    “反正我觉得损坏不多。”
    “行,我等下去看看。也许我能修好它。”薛兴华想起自己大学四年学的都是电子技术,或许还真的能把这种老古董修好。
    徐健业笑了笑,道:“你能修好?还不如找一个当地木匠至少他能把外壳整漂亮些。”
    薛兴华确实没多少把握,不试怎么会知道行不行?等作战会议结束之后薛兴华来到了离军营仅隔几十门的电报局,一个小胡同里的旧房子。
    薛兴华心道:国人不尊重科学,朝鲜人也差不多啊,高科技设备安在这里不是委屈它了。当他进去的时候,外面还有不少人在询问能不能拍电报。
    贪财的薛兴华小声对健业道:“徐参谋,如果我们把电报机修好了以赚大把银子的,你看他们一个个心急如焚的样子两银子十个字估计没人拒绝。那可都是钱啊。”
    徐业从小生活在商人中间,对薛兴华只想捞钱的话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只有受多年中国良好传统教育的马小六同学心里感到一阵羞愧:师长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要钱不要脸。这话能说出来吗?
    见了房薛兴华更感到朝鲜人暴天物,崭新的报机随便和陈旧的八仙桌堆放在一起:一个是时代最新的电子产品,一个是历史最老的家具木器。
    一个年轻的朝鲜小伙子无助在在那里,看见薛兴华进来也没有站起来,被先进来的曹大牛一把扯起,说道:“你***架子好大,我们师长来了你还牛皮哄哄地坐着不动。”
    这家伙这才惊恐地站起,从他鬓角头上的盐渍和萎靡的神态看出这家伙因为没有修好电报机被徐健业等人修理得很惨,也许连饭都没让他吃。
    薛兴华吩咐道:“带他去洗脸,让他喝点水吃点东西再来。”
    电报机外壳已经拆开,当薛兴华静下心来寻找线路走向后,现它实在是简单,比不上一台最简单的收音机复杂。其核心部件就是一个电磁铁线圈,一个弹簧式按键,一个蓄电池。被打坏的是那个核心部件电磁铁线圈。不知道是那个破坏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还是碰巧砸中了。用来固定线圈的瓷瓶被敲碎成二块,绕在它外面的铜线被砸成一团,涂在铜线外的绝缘层被刮出了一条缝。线圈中间的电磁铁被卡住。经过电报员一番辛苦的修理后,电磁铁能够灵活滑动,但因为铜线短路而无法驱动电磁铁移动,所以报员按动按键的时候,无法让外线的电流产生通和断的现象,也就是不出C和1组成的莫尔斯码。
    在薛兴华这个电子专业的本科生看来,这没有载频振荡的有线报机与其说是电子产品,不如说是机械产品。薛兴华一边将电磁铁线圈取下来,一边计划将来提前二年把无线电报机整出来,作为产品卖给西方各国肯定赚钱。
    徐健业担心地问道:“师长,这行吗?”
    “你不是已经将它作为废品了吗?我试试怎么就不行?”
    徐健业掩饰道:“我是怕你师长太累了,这种事也要麻烦你。”
    “你说我充好汉吧?没事。你找一个手艺高的木匠来,我保证把它修好。”
    “啊,真要木匠啊。他们行吗?”
    “你不懂就不要瞎猜。”
    徐健业出了门,安排手下去找木匠之后嘀咕道:“我是不懂,但我最不懂也不会喊木匠来。”
    街道上的木匠不少,而且古代的木匠手艺极高,虽然极大部分时间里做的都是无用功,雕刻各种镂空板,床铺、凳子、桌子、甚至墙壁都雕上花、草、虫、鱼。除了积聚灰尘,实在没多少意义。
    二个老年木匠被士兵很快找来,当薛兴华要求一个按瓷瓶的样子用硬木做一个中间有圆孔的原筒筒后,那个老头一口保证做得一模一样,而且坚决拒绝了薛兴华要给他一两银子的报酬。另一个木匠则被薛兴华安排做电报机的外壳。
    一个小时不到,木匠就送来了一个跟瓷瓶形状几乎一模一样的圆筒,只是质量稍轻颜色不同而已,至于内孔的精度肯定与原来的有区别,但现在没必要强求。等木匠送过来之后,薛兴华让一个士兵将它浸泡在润滑油里,并将那根电磁铁在木筒里不停地抽和插,同时边旋转。这种工艺在前世是钳工干的活,叫研磨。能够大大减轻二之间的摩擦系数,使其运动更灵活。这在薛兴华父亲的机械厂很常见。润滑油是薛兴华刚派士兵从军火库里拿来的,大炮的炮闩和步枪的枪机都需要这些。


第一第202章 【急了】
    有徐健业、马小六、曹大牛和那个吃了饭过来的报员目瞪口呆:有这样修报机的?
    薛兴华自己小心翼翼地将绕制的铜线展开拉直,将铜线被划破的地方出掉其毛刺,尽量不把上面涂的绝缘材料弄坏,再给伤了的地方涂上润滑油作为绝缘用。等木筒和电磁铁研磨差不多了,他小心地绕着线圈。这个工作并不难,大学在学校金工实习时做收音机时就绕过,那种线很细绕的圈数又多,比这个复杂多了。当然,绕的时候尽量错开铜线被划破的地方,防止它们碰在一起短路而报废。
    将这个宝贝安上去后,薛兴华吩咐那个报员将外线、蓄电池连上。
    等报员小心:连上后,薛兴华对他说道:“试试!”
    总算没让薛兴华失望,当半疑的报员按下时,那个电磁铁出了轻微的移动声。报员惊讶地张着嘴。
    徐健业连忙道:“怎么样,怎么样?”
    薛兴华说道:“马上给上《风雨报》总编辑报,就说‘日寇三路围攻,叶1晚八点弃平壤而逃。薛。’”
    这个报员对民用普通的汉字代码记得不错,无须翻看代码本就能直接在电报机上按下一连串的C和1。
    看着报员熟悉、灵巧地按着按键。出一串串动听地声音。徐健业地神色就如前世刘德华地粉丝突然在街上看见了华仔。
    薛兴华得意地笑了一下。咐徐健业安排人员值守。暂时不许向外拍电报后就离开了这里。
    曹大牛很实在。走在街上问道:“师长。听说报机这玩意值老鼻子钱。我们是不是让这里地木匠多做几套?卖出去可以赚好多钱了。”
    薛兴华说道:“等我们不打仗了。就做这玩意卖。到时候你可要帮我地忙。”
    “没问题。那个在油里抽一下插一下地事我保证做得比他好。”眼睛看着前面那个士兵。他现在一手地油刚才研磨那个木套筒把他地双手都弄得酸酸地。
    “肚子饿了。快点吃饭去!”
    ……
    不知薛兴华是不是预计到了他出的短短电报产生了什么效果当上海电报机房的打孔字条被扯下,技术熟练的电报员就直接从一排排小孔上读出了内容。他异常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送到翻译房。
    上海电报局的规模比平壤电报局的规模大十倍不止,里面分工非常明确,有管机械的有专门报的,有专门校对的有专门编码人员、专门翻译人员也就是有人说的译电员。至于经理、送报员更不会少。
    平壤的电报局实际上也不是仅仅一个人,只是现在其他人跑了,这个没跑的是本地人,家在这里,又掌握的不是秘密代码,所以留了下来。现在收报、报、编码、解码全是他一人。徐健业虽然是通信参谋但他对这个并不熟悉市培养的电报员将和田虎他们一起过来。
    内容很快就被翻译的员工工整地写在电报稿子上,连同收报人地址一同交给了值班经理。值班经理从神情不对的翻译员手里接过电报稿扫了一眼即如装了弹簧似地跳起来,说道:“怎么可能?谁是‘薛’?”
    他急忙按下桌上的电铃按钮咐送报员马上送到《风雨报》报馆,另外又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秘密电报组送到其他地方。
    廖卫先写了好久的稿子看门人说来了给报馆的电报,他亲自走出来。
    松完懒腰顺手接过电报纸,问道:“哪里来的?”
    “平壤。”电报员回答道。
    廖卫先扫了一眼,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平壤这么快就丢了?”他脱口而出的第二句话是:“他这么快就成功了?”
    送电报来的人气愤地盯着廖卫先问道:“你说日本人成功了?”
    似乎将“成功”这个褒义词用在日本人身上有点刺耳,让他很不舒服。虽然《风雨报》是上海电报局的大主顾,但送电报的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毫不含糊的。
    听到送电报稿的人语气不善,廖卫先笑道:“不是,我只是气愤叶志超太无能了。”
    送电报的小伙鄙夷地说道:“你们读书人就是没骨气!日本人占了平壤你还笑,你是不是汉奸?”
    “对不起,鄙人有点失态。你请回。”廖卫先连忙收住笑。
    “签字!”送电报的小伙将签字本生硬地递给廖卫先。
    廖卫先飞快地签了字,想拍一拍这个爱国小伙的肩膀,却见他转身就走,嘴里嘀咕道:“平壤是不是丢了还不一定呢。”
    廖卫先连忙跑进房间,从保险箱里拿出昨天收到的信息,然后坐在桌子前铺开稿子快速地写了起来。半个小时后他对外面喊道:“张大爷马上通知大家印号外!”
    在廖卫先写号外稿子的时候,李鸿章和张佩纶、伍廷芳正在商议沙俄、英国调停中日之战的事,突然主管情报的官员急匆匆地进来。
    李鸿章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个
    里说道:“什么事这么急?”
    “中堂大人,上海急电!”说着他将一张纸直接递给李鸿章。
    李鸿章狐地接过纸张,拿起茶几上的眼睛,先看了一眼额头出汗的官员,说道:“天塌不下来。还这么毛毛躁躁,你已经不是年轻人了。”说着,他的眼睛才慢慢移动纸上。
    张佩纶、伍廷芳眼睛都落在那张小小的电报纸上。
    但是不到一秒钟李鸿章就如屁股着了火似地跳了起来,身体敏捷得如小青年,接着大喊道:“不可能!”
    等张佩纶上前住他,李鸿章才现自己有点失态。他轻轻地坐回椅子上,又轻轻地挥手让那个官员离开后将薄薄的电报稿子交给张佩纶,声音苍老地问道:“幼樵,你说这可能吗?”
    纵使张佩纶有了心理准,当接过这张电报稿看了之后还是张大嘴巴,然后将电报稿递给茫然的伍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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