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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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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短装叹了一口气,说道:“确实怪不了你。这些官兵真不是好东西。在来这里的路上他们还说要从老爷手里敲诈十万两银子呢,真是比土匪还胆大。”
    薛兴华问道:“如果我到了官兵手里,我家会真的拱手交出十万两银子吗?”
    蓝短装汉子回答道:“不知道。如果是其他守备军官,老爷肯定理都不理。可听这个守备的手下人说他跟云贵总督王韶文有姻亲关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许老爷不给也得给。”
    薛兴华似乎对“王韶文”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却一时想不起来,但知道这家伙也算是清朝的一个名人。他笑着道:“如果他们真是有这层关系,我就更不能回去了。拿最多的钱出来,人家当官的还是会帮亲戚而不是帮我们。”
    蓝短装汉子想说什么,但是没说。
    薛兴华很多事想问,又怕问出麻烦。他试探着说道:“我现在有点糊里糊涂的,脑子不是很清醒,不知你看没看出来?我很多事都记不清楚。”
    蓝色短装点了点头,说道:“我早看出来了。你在那里看见我的时候,好象不认识我似的。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会喊我彭二叔。少爷,你是不是被土匪打坏了脑子?”
    “不知道谁打的。如果不是脑袋发昏,我怎么可能杀那个军官呢。现在弄得我有家难回,骑虎难下。”
    “这些该千刀万剐的土匪!”彭二叔同情地看了薛兴华一眼,关切地问道,“你身上还痛不?”
    “痛是小事。彭二叔,我想问你一些简单的事情。”
    “我以前就遇到过脑袋受伤而完全失去记忆的人。你现在还认识洋枪,还会打手铳,说明你的病还不是很厉害。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薛兴华马上顺着彭二叔的话问起了异常幼稚的问题:“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光绪十八年二月初九。”

第一第002章 【上位掌权】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认同了薛兴华说的话。如果不是这个少年在大当家负伤、土匪士气正低的时候杀了那个守备军官,打击了清兵的士气、吸引了十几个士兵脱离战场,战场的情况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都很清楚。
    几个人都不说话,就是那个少当家马奎在看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父亲后,也不好意思顶撞直言不讳的薛兴华。他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又是羞愧又是气愤,更多的是焦急。
    见大家不说话,薛兴华对秦洪刚道:“二当家,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各位呢。”
    秦洪刚似乎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接着将各匪首说了:躺在地上晕过去、胸口被一块蓝布包起来的是他们的大当家;一个脑袋剃得光光的,年纪不到三十岁的壮实汉子,是三当家,叫田虎;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脸男子,辫子在脑袋上绕了几圈,下巴上挂着几根胡子的是四当家,叫罗长林;
    少当家马奎已经用不着介绍了,秦洪刚也就没有说。
    介绍完之后,薛兴华看着光头三当家,问道:“田虎,你是不是想反悔?”
    田虎气呼呼地说道:“王八蛋才反悔呢。”
    薛兴华说道:“好!说话如钉,我姓薛的佩服你是条好汉。请问谁想反悔?”
    有了田虎那句话,视信义为生命的土匪哪里敢说自己反悔。见薛兴华望过来,四当家罗长林说道:“只要你遵守那三条,我姓罗的就听你的!”
    薛兴华看着少当家马奎道:“少当家,你呢?”
    马奎一脸的不忿,但也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我倒看看他这个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我相信我父亲会很快好起来。”话里明显有自我安慰自我找台阶下的意思。说着,他又轻蔑地问道,“姓薛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薛兴华看着眼前几个并不怎么认同自己的匪首,反问道:“你们现在都听我的?”
    除了马奎,其他三人都先后点了点头。
    他们脸上那种表情很让薛兴华想笑。他接着问道:“如果有人故意不听怎么办?”
    所有的人都望着这个步步紧逼的少年,没有说话。马奎冷冷地说道:“只要你命令得对,谁会不听?”
    薛兴华立即追问:“请问少当家,什么叫命令对,什么叫命令错?”
    马奎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薛兴华将目光移到秦洪刚身上,秦洪刚知道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关系今后内部的稳定,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如果不是其他人都反对,我们当然都听你的。不听你的,你可以用帮规来惩罚,必要的时候可以……,可以杀!”
    马奎一听有点急了,连忙说道:“我们这里一共五个人,只要有三个人反对你的意见,你说的就是废话。”
    薛兴华说了一声好,然后吩咐道:“马上掩埋死者,抢救伤者,包括那些官兵的伤员一并救治,搜寻有用的东西,然后一起撤!”
    不想薛兴华的命令才出口,马奎马上反对道:“不行!我们自己那些兄弟受伤了都抢救不过来,哪有药浪费在清狗的身上?我们寨子里没有吃的,更不能带多余的人回去!你想我们大家都饿死吗?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你们说是不是?”
    薛兴华没有理他,转身朝战场走去。其他三个想说什么但也没有说出口,他们默默走开,小声安排喽罗们做薛兴华吩咐的事情。
    马奎一脸憋的通红,哼了一声后气冲冲地跑到薛兴华前面,抽出背上背着的鬼头刀对着一个跪着士兵的后颈就是狠狠的一刀。士兵的脑袋立即从肩膀上掉了下来,顺着山坡咕噜咕噜滚了下去。断口处喷出二股血液,血柱冲出有一米多高,将马奎喷了一身一脸。
    几个投降的士兵吓得连连磕头,嘴里一个劲地大叫:“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秦洪刚一脸的平静,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薛兴华。薛兴华似乎没看见,他的眼睛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土匪们。
    看了一会土匪们打扫战场,薛兴华很是奇怪地问秦洪刚道:“二当家,我们的人好象不怎么喜欢步枪……洋枪?你看他们都在抢那些大刀、长矛、宝剑什么的,洋枪扔在地上没有捡。那些东西难道比洋枪还有用?”
    秦洪刚认真回答道:“那些洋枪在丛林里面确实没有大刀、宝剑好用,有时候长矛都比洋枪适用一些。洋枪在树丛中总是被树枝、藤蔓挂住,打一枪还要等一阵才能开第二枪,等他们开第二枪的时候,对方早从树下跳下来砍掉了他的脑袋。
    还有就是那些洋枪淋几次雨就生锈,生了锈就不能开火,比烧火棍还不如。再说我们很难找到药子(子弹),到外面买又太贵,不如用惯了的弓箭方便。我们家里有几支洋枪,主要用来防守……。”
    听了秦洪刚的回答,薛兴华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不行,那些洋枪必须收起来,将来有大用。”
    秦洪刚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大声喊道:“兄弟们,把那些洋枪都收好。仔细找一找那些尸体,将他们身上藏着的药子也一粒不剩地收集起来。”
    土匪们简单地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开始捡起洋枪查找子弹。
    马奎砍完那个投降士兵的脑袋后示威似地看着薛兴华,溅到脸上的鲜血还在一滴滴地往下落。见薛兴华不理而是与秦洪刚小声地交谈着什么,马奎心里就有气。
    更让马奎气愤的是,作为二当家的秦洪刚竟然对薛兴华毕恭毕敬,还遵照那小子的命令安排喽罗们收捡洋枪。他心里恨恨地骂了秦洪刚一声白眼狼,举着刀又奔向另一个跪着的士兵。
    薛兴华怒了,抬手就是一枪:“啪!”
    秦洪刚大惊,连忙喊道:“不——!”眼睛惊恐地看着马奎。
    马奎早已经呆住了:他手里的大刀已经被薛兴华的子弹打成了二截。手里只握着刀柄和短短的一小段。
    更多的人吓了一跳,眼睛在薛兴华和马奎之间来回扫视着。
    马奎立在那里好一会,见大家都在看着他,心里虽然吓得发毛但还是很光棍地说道:“姓薛的,有种朝老子身上打!老子要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人养的。”
    薛兴华一枪打完之后,脸移到另一个方向。实际上,他用余光注意着其他匪首的反应。见匪首们只是惊愕并没有冲过来,薛兴华偷偷地嘘了一口气。
    马奎见薛兴华眼睛望向其他地方,以为初来乍到的薛兴华有点心虚了,他壮着胆子摆出很嚣张的样子,拍着胸口喊道:“姓薛的,有种朝老子胸口打啊!不敢打了吧?……,老子就是要杀清狗,他们杀死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今天不把这些清狗杀得干干净净,老子不姓马。”
    说着,他大喊道:“弟兄们!这小崽子想当我们的大当家,你们服不服?你们说,一个连鸟毛都没有长齐的家伙,他能当我们的大当家吗?有哪个王八蛋愿意听他的?”
    说着,他对身边的土匪大声问道:“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可惜连问几声,那几个土匪都不回答他。他们都装作翻找子弹的样子,低头在地上的死者和伤者的口袋里翻过不停。
    马奎大怒,一脚将身边一个弯腰装模作样的土匪踹倒在地,然后气势汹汹地从地上抓起一把长矛,高高举在手里。
    那个被踹倒的家伙以为马奎要刺他,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山坡下猛跑,抱着脑袋大喊道:“少当家饶命,少当家饶命……”
    马奎更是气极,他举起手里的长矛作势要掷。
    薛兴华再次举起手枪,眼睛稍微瞄了瞄。
    秦洪刚连忙喊道:“薛少爷,手下留情!”
    但薛兴华依然将食指稳稳按下:“啪!”
    只听见马奎哎哟一声惨叫,右手掌被子弹射穿了一个洞,带血的长矛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接着他的身子哆嗦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没有动弹。
    薛兴华看到又没有打中目标,心里道:枪法咋这么臭呢?第一枪瞄的是腿打的是大刀,第二枪瞄是胳膊打的却是手掌。难道前世的本事都扔了?
    他前世就是一个军迷,因为家里有钱,经常带朋友到越南边境的军事俱乐部玩枪,用手枪、步枪、机枪打过无数的子弹,枪法在同伴中算是最好的。
    当薛兴华心里还在责备自己枪法太臭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用各种不同的目光看着薛兴华,各人眼里的神色都不相同:佩服、崇拜、尊敬、怀疑、不可置信……
    这时,秦洪刚低声道:“谢谢大当家手下留情。”
    没有多久战场打扫完毕,相关数据也慢慢汇集到薛兴华他们这里:清兵死一十三人,伤二十一人,俘虏二十六人,缴获洋枪二十支,鸟枪三十七支,抬枪四杆,子弹两箱整,散子弹一千二百多发。银子六十两、金子五两,大刀长矛等冷兵器若干,以及一些用牛角装的黑火药、铁砂子。另外还有薛兴华先前缴获的左轮手枪一把、左轮手枪子弹三十六发。
    土匪自己这一方死伤六十四人,其中死亡三十九人,大部分是被洋枪击毙的。
    听说土匪有近三百,跟八十多名无能的官兵对打竟然死伤这么多,薛兴华算是服了这股土匪。
    三当家田虎走到薛兴华面前问道:“薛少爷,你家有一个佣人在山脚下,要不要喊他过来?”虽然他还没有称呼薛兴华为大当家,但他目光里多有了一丝尊敬的味道。
    薛兴华点了点头。
    不久,一个蓝色短装打扮的汉子跟在田虎后面走了过来。短装汉子对着薛兴华一拱手,说道:“小的拜见少爷。”
    薛兴华自然不认识他,见他对自己毕恭毕敬就说道:“嗯,你怎么和官兵搅在一起?”
    刚才薛兴华看见他来的时候还被绑着,是田虎给他解开的绳子。这让薛兴华很惊讶,实在搞不清土匪、官兵、自家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色短装汉子看起来四十多岁模样,他客气地说道:“回禀少爷,我们在榕树坝遇到官兵的。他们要抢我们的赎金,小人只好对他们直言相告。想不到他们将我们带来的赎金扣了,然后绑着我和谢宝过来追土……追你……。”
    蓝色短装汉子后面这句话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尴尬,说“土匪”不妥当,说“你们”又把少爷圈进了土匪中。
    说到这里,他哼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他们来解救少爷,我就跟他们拼了。”
    薛兴华无所谓地笑了笑,问道:“你们这次来带了多少赎金?”
    蓝色短装汉子犹豫着,没有立即回答。
    薛兴华道:“没事,说吧。”说着,他转头对秦洪刚道,“你们当时提出问他们……问我家要多少赎金?”
    秦洪刚难得地脸红了一下,说道:“二万两银子。”田虎倒是很心安理得,一脸古井不波地看着他们说话。
    心情已经平静的薛兴华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二万两银子在前世可相当于三百万人民币!用三百万元赎回一个人,有点夸张吧?
    虽然前世薛兴华的家里开着大公司,但三百万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薛兴华看着秦洪刚、田虎,笑着道:“你们真是狮子口大开啊。”
    田虎说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最后到手谁知道多少?”
    蓝短装汉子看到自家少爷和土匪有问有答心里很是震惊,他老实回答道:“我们这次带来了五百两金子。”
    薛兴华听到黄金又忍不住惊讶,但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难道……难道我家里凑不出这笔钱?”
    蓝短装汉子、秦洪刚和田虎都如看怪物似的看着薛兴华:有责备自己拿少了赎金的吗?
    他们哪里想到这个薛兴华与之前那个薛兴华完全不是一个人,现在的他对那个家庭没有任何感情。他之所以这么问一是向秦洪刚他们表明心迹。二是想了解“自己家里”到底有多少钱。
    蓝短装汉子对秦洪刚、田虎道:“二位好汉能不能给小人一个方便,让小的和我家少爷先说几句。”
    蓝短装汉子看出自家少爷此时完全不象是一个被绑架的人,现在他说话的样子比土匪还土匪。他想单独问一问了解一下自家少爷到底怎么啦。
    蓝短装汉子一直被官兵绑着押在最后面,他既没有看见少爷杀死军官的一幕,也不知道他用手枪击毙四名士兵的壮举。
    薛兴华摇手道:“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没关系的。”
    蓝短装汉子可怜地看了薛兴华一眼,只好说道:“家里凑出二万两银子的赎金不是很难。不过老爷说了,如果按土匪说的一下就交出二万两银子,尝到甜头的土匪说不定临时又要加钱……”
    蓝短装汉子的话还在说,站在旁边的田虎怒道:“放屁!我们绿林好汉是说话不算数的吗?”
    薛兴华不满地看着田虎,斥责道:“他只是说事实,你骂什么?即使你们不反悔,他们……我家要一下拿出二万两白银来也不妥吧?这事若传到其他土匪耳里,他们还不把我当成金娃娃,只要一高兴就把我绑票了,然后哗哗地开口要银子。今天你绑架我明天他绑架我,我还活不活?我家里就是有金矿也不经这么折腾吧?”
    听了薛兴华的话,蓝短装汉子想不到薛兴华在土匪面前敢这么强横,也立马说道:“对,老爷就是这么说的,老爷说什么土匪的欲壑难填。为了少爷,只能慢慢跟土匪谈。”
    田虎生气地转过头,秦洪刚则奇怪地看了十六、七岁的薛兴华一眼,但没有说话。
    薛兴华问道:“官兵把黄金扣押在哪里?”
    蓝短装汉子道:“他们把它们放在榕树坝的沙家祠堂里。我们经过榕树坝的时候,这些官兵从寨子外面进来,他们把我们围起来动手抢我们的东西。守备军爷还说等他们把你救出来、剿灭土匪之后,再找老爷要剩下的赎金。”

第一第001章 【穿越】
    刚刚睁开眼睛,薛兴华吓呆了!
    但随即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啊——!”
    整个身体竟然一下蹦起来一尺多高,接着“噗通!”一声摔了下来,又跌入尸体堆中。
    魂飞魄散的他又吓得大叫一声,爬起来刚欲狂奔但很快就收住了脚,双腿颤抖着往后退,在他前面二个只在电影里见过的清朝士兵拦住了他:圆锥形的斗笠帽、写着黑色“勇”字的号卦、肮脏长辫、……
    一个满口黑牙的士兵举着一支步枪、一个满脸污血的士兵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大刀。
    他们二人的眼睛同样瞪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提刀的士兵最先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举起了大刀就朝薛兴华砍来,嘴里不相信地问道:“你竟敢……”接着吼道,“你去死吧——!”
    拿步枪的士兵依然茫然。
    ……
    惊慌的薛兴华吓得连连后退,脚后跟被尸体拌着仰天一滚,堪堪避过砍向他的刀锋。不顾刀锋砍着尸体溅起的污血打在脸上,薛兴华连滚带爬地躲避着,嘴里惊慌地问道:“你们……你们干么杀我……”
    拿枪的士兵也清醒过来,一边举枪瞄准薛兴华,一边说道:“你狗日的装疯啊,敢杀守备大人……”他抠下扳机,“啪!”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吓得薛兴华跌倒在地,子弹从他腰部旁边擦过去射入泥土,腰间一阵剧痛。
    大刀再次朝他砍来,薛兴华不顾伤痛连打了三个滚。
    他的动作虽然很敏捷,但无法摆脱二个士兵:一个用横劈一个用刺刀竖刺。远处几个士兵也在朝这里跑来。
    突然,薛兴华看见了什么,急忙大吼道:“住手——!”
    他的声音是如此响亮,二个士兵不由一愣,人如被定住了一般。围过来的士兵也放缓了脚步,不解地看着这里。
    薛兴华用尽全身之力猛地朝他看见的东西扑去。等二个士兵回过神再次来,薛兴华已经将那个东西——左轮手枪——从一具尸体的手里抢过来,牢牢地抓在手里。
    有了枪,薛兴华一下镇定了很多,他举起手枪对准二个士兵,大喊道:“走!走开!”
    大刀举在头顶的士兵双臂用力,大喝一声:“去死吧——!”
    薛兴华右手食指猛地一勾:“啪!”
    随着这声巨响,一股青烟从枪口冒出,提刀的士兵身子往后一仰,双甩到一边。二只眼睛直直地看着薛兴华,胸口处鲜血直冒……
    薛兴华慌忙地把枪口对准举枪欲刺的士兵:“啪!”
    士兵的红缨锥帽一下飞了起来,子弹从鼻梁中间钻进去,掀开了整个后脑勺,红的、白的、灰的,四处飞溅。来不及哼一声,他的身体就倒在了薛兴华的前面。
    薛兴华几乎没有思维,他将枪口指向了冲到身前不远、正犹豫的士兵,重重按下扳机后,几乎在枪响的同时,正对着他的那张黝黑的脸一下成了摔碎的西瓜。倒霉的士兵如麻袋一样倒下,双腿不断地痉挛着,手里的鸟枪抛到了一边。
    围过来的十几士兵惊惧地收住了脚步,开始慢慢地朝后退着。薛兴华的手枪指向哪个方向,哪个方向的士兵吓得或趴或退,眼睛惊恐地看着薛兴华手里的枪口,余光打量着自己的同伴。
    一个士兵显然是吓傻了,拿着一支长矛茫然不知所措。
    薛兴华对准他就是一枪。
    枪响人倒,伴随一声痛苦的惨叫!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我的妈呀,他是土匪,跑啊——!”
    十几个士兵如受惊的兔子,哄地一声转身就逃。
    看着士兵跑开,薛兴华如虚脱般地摔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但他随即又挣扎着坐起,先用手在胳膊狠狠掐了一下,胳膊虽然很痛但他还是不信,他又用力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从“梦中”清醒过来。
    惶恐地他过了好处才明白:穿越了!
    抓着自己的长辫,看着前面草丛里几具肢体不全的清兵尸体和散落各处的大刀、步枪、长矛,他不得不接受这个难以接受的现实:他的灵魂寄生在一具少年的身上。
    这时一个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穷汉子纷纷从周围的丛林中呐喊着冲出来:“清狗败了!杀——!”
    “为大当家报仇!”
    “冲啊——”
    ……
    迷茫的薛兴华没有欣赏清兵和土匪的激战,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转轮事,急了。他快速地爬到刚才那具握手枪的尸体——他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的旁边,急切地翻查着他的身体。很快,薛兴华从他腰间翻出了一个牛皮盒子,里面躺着三十多颗黄灿灿的子弹。
    他松了一口气,急忙将六颗子弹装进了手枪转轮里。做完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开始打量着战斗的双方。
    明显的,官兵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他们如无头苍蝇般乱跑,不少的士兵见逃不过干脆跪下来投降。穷汉子们越战越勇,几个彪悍的家伙挥舞着鬼头刀冲进还在抵抗的清兵队伍中横砍竖剁,一时间血液飞溅、脑袋乱滚……
    薛兴华“趁闲”扫了周围一眼:周围的环境似曾见过,映入眼睛的是连绵的群山、茂密的森林、碧绿的杂草藤蔓、蝴蝶盘旋的野花……。这里的植被与前世自己所在的昆明郊外有点相似,
    薛兴华现在有太多的不解,不知道自己与清兵、与穷汉们的关系,只好静静地等待。手里牢牢地抓着保命的手枪。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他慢慢地走了过去,背靠着它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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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战场平静了。穷汉们毫无疑义地取得了胜利。
    这时,一个将长辫盘在头上、身穿褐色衣服、从头到脚都是血污的汉子走了过来,看着薛兴华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他连忙拱了一下手,招呼道:“薛少爷。”
    薛兴华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看着,手里紧紧抓着的手枪有意无意地指向了他。
    看着枪口,褐衣汉子脸上有一丝慌乱,他努力挤出一点笑容,说道:“我们几个当家的请你过去说点事。”
    “请我?”薛兴华反问道,手里的枪指向自己的鼻子。
    褐衣汉子镇定了一些,说道:“是的,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地好好感谢你。”接着,他装着很轻松很随意的样子,笑道,“呵呵,想不到我们把你绑架来,你不但帮我们杀了大当家的仇人,还帮我们打赢了这一仗,真是多亏了你。”
    听了他的话,薛兴华脑袋糊涂了:我是被他们绑架的肥羊?
    他将枪口抬了抬,问道:“你们准备再绑架我?”
    褐衣汉子连忙说道:“别误会。”他收住笑很认真地说道,“我们只是想感谢你。想和你商量一点事情。”
    薛兴华哼了一声,盯着褐衣汉子说道:“我和你们有什么商量的?”
    褐衣汉子反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帮我们杀这些官兵?”
    薛兴华一时语塞。
    褐衣汉子道:“我们说过谁杀了那个清兵守备为我们大当家报了仇,我们就拥立他为大当家。我们就是请你去商量这事。”
    薛兴华还在消化这个消息,褐衣汉子接着说道:“薛少爷,你是受不了当土匪这个苦的。……,我们几个当家的议了议,准备现在就放你回家。过段时间我们还会奉送百两黄金过去,感谢你今天的援手。”
    他连忙说道:“等一下,等一下。……,你是说你们……,你们反悔了是不?”
    褐衣汉子说道:“不是反悔,我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主要为了你和你家里好。你肯定受不了风餐露宿……”
    快速思考的薛兴华连忙打断褐衣汉子的话,问道:“你们是不是不愿意我来当这个大当家,但又怕别人说你们背信弃义,所以劝我自己提出不干。对不对?”
    褐衣汉子尴尬地看了薛兴华一眼,声音低沉地说道:“是的。”
    薛兴华心想:老子正在开工程机械设计评审会,突然穿越到这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既然有这么一个容身之所,还是先栖住身再说。等把情况弄清楚后再决定今后怎么走。
    他问道:“如果我愿意当呢?你们是不是听我的?”
    褐衣汉子道:“我们当然听大当家的。可是,你家里会同意你当土匪吗?清狗……官府肯定会找你薛家的麻烦。你家里的人怎么办?一旦让官府知道你带领我们杀了官兵,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造反,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薛兴华说道:“我和我家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刚才我杀官兵的事这里的人都亲眼目见,一旦传到官府耳朵里,那可是凌迟处死的大罪。既然回去是死,呆在这里也不过是一死。我当!”
    褐衣汉子一愣,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我把丑话说在先,你当我们的大当家可以,但必须约法三章。”
    “说吧。哪三章?”
    “第一,一生不能背叛我鹰山帮。第二,不能带兄弟们向官府投降。第三,不能独吞我们打食来的东西。”
    “否则呢?”
    “三刀六洞!哪怕是天涯海角,兄弟们都会要讨回公道。”
    听着这冷森森的话,薛兴华本能的犹豫了。但想起自己前途未卜情况不明,只好咬着牙说道:“只要你们尊我为大当家,我应了。”
    褐衣汉子提醒道:“请薛少爷三思。”
    薛兴华转换话题道:“请问我如何称呼你?”
    “我叫秦洪刚,是这里的二当家。”
    “秦二当家,你是不是担心我抢了你的位置?按道理大当家死了,应该由你二当家继位?”
    “不敢。我们还有少当家呢。”
    薛兴华点了点头,说道:“他不服?”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大家都感到有点……有点……”秦洪刚有点不知如何说下去。
    薛兴华道:“有点突然,有点不可思议。想不到我这个被你们绑架来的肥羊替你们杀了那个军官,是以你们认为遵守那个诺言不好,不遵守那个诺言也不好。你们很为难,对不对?”
    秦洪刚见年轻的薛兴华在自己这个绑架者、土匪面前侃侃而谈,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他心里也是一动,认真地说道:“正如薛少爷所说。”
    薛兴华站起来,说道:“请带路吧,让我去见见其他几位当家的。”
    秦洪刚看了薛兴华手里的手枪一眼,不情不愿地带着薛兴华朝前走。
    薛兴华的目光不时扫视着四周。土匪们已经把战场全部巡视了一遍,把自己一方所有的伤者都抬走了。现在他们又在吆喝着驱赶那些垂头丧气的官兵。
    虽然他们现在趾高气扬,但他们的形象实在不敢恭维,有的年纪不到二十岁,有的看起来却有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有的彪悍魁梧得几乎可以和虎博斗,有的却骨瘦如柴估计遇到大风都会被吹倒。
    他们唯一相同点就是都面有菜色,一个个都肮脏不堪衣服破烂。
    二人转过一丛灌木又走上一个小山包,来到了一棵大树下。
    有几个明显是土匪首领的人在这里等着他们,一个魁梧的汉子躺在大树下,二个土匪在进行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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