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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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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开了,有人进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见他醒着,忙惊喜不已道:“阿霄,你醒了?别乱动,姐姐给你喂药喝,一会儿再躺下睡,郎中说你需要卧床几日。”
这声音?二姐?!凌霄心内猛然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努力睁大眼睛,挣扎着欲坐起来瞧个清楚。
“哎,躺下躺下,我先点着灯,黑灯瞎火的,你再摔了可如何是好!”来人忙将碗放在桌上,在抽屉里拿出一根火折子吹了吹,将灯点亮,屋内顿时蒙上一层暖黄,温软照人。
随着灯光亮起,凌霄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果然是他二姐,凌霄心内狐疑不已,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
“二姐?”凌霄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厢凌茴重新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送药。
药苦得可以,入喉的苦涩把凌霄的思绪拉了回来,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嗯!”凌茴点头应了,见凌霄眼中泛泪花,以为他疼得厉害,心里揪得不行。
见药喝完了,凌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凌霄面前晃了晃,她出声问道:“这是几?”
“一”
凌茴又加了一根手指头,继续问道:“这是几?”
“二”
凌茴还想继续伸手指头,被凌霄一把拦下:“姐,我只是伤着了,又不是瞎了傻了!”
凌茴闻言,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好,很好,不瞎不傻不失忆。
“姐,我这是怎么伤着了?”凌霄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下午支撑落棺的杠木突然断裂,崩着你了。”凌茴眼神一暗,解释道。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凌茴言简意赅的向门口说道。
“主子,人找到了,被炸得不轻,不知还活不活得了。”季一进门回道。
“挑最好的大夫照看着,务必救活,赶在魏昶找到他之前,送到季家去。”凌茴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季一垂首领命道。
凌茴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不成想季一吞吞吐吐的结巴了半天后,才憋出一句:“世子爷满处儿找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明天回★
有小仙女问,女主的亲生父母是不是真的死了?
作者菌这个剧透小能手,一定要忍住,打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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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作者君在凌鉴身上花了好多笔墨哦⊙?⊙!好多笔墨⊙?⊙!重要配角离世不都有遗言要交代么,凌鉴说了么???我记得他跟并肩王说过要敲碎凌家,化整为零是真的(????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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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行文跳度有点大,我的过我的过,没过度好!完结修文时改正这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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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掉收,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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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大家早点睡(????ω????)
☆、第五十八章
“你先躺着省会药,阿姐去去就来。”凌茴放下手中的碗匙,给凌霄掖了掖被角道。
“阿姐,别走。”凌霄处在深深震撼中不能自拔,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回到年幼的时候,还见到了二姐。
“都是小男子汉了,还这样黏?也不怕被人笑话。”凌茴笑道。
“……”谁爱笑话谁笑话,他再也不想看着二姐离开,他怕她不回来。
“乖,一刻钟工夫我就回来了,你先睡会儿。”凌茴只当他耍小孩子脾气,心里不甚在意,又顾着他有伤在身,也不敢离开的工夫大了。
凌霄无法,只能眼巴巴的看她离开,内心风起云涌,头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有些反胃想吐,由于刚刚吃过药,只好忍着。
却说凌茴出门,来到彤辉院,厅内站了四五个人。蔺镜坐在正中央,寒着一张脸不说话。
厅内放着两截断木,其中一头还染着血迹,凌茴打量一番,心蓦然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凌茴问道。
厅内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见凌茴问话,侍卫瞅了一眼蔺镜,没有作答。
“但讲无妨!”蔺镜冷声道。
“是,回姑娘的话,凌将军将意外断裂的杠木捡回来,却碰见这个人试图要偷梁换柱,被我家世子爷逮个正着。”侍卫恭恭敬敬的回道,只听他三言两语说清状况。
凌茴偏头拧了拧眉,心中猛然一寒,阿霄受伤这件事果然不是意外。
“叫他开口。”蔺镜吩咐道。
“是。”两个侍卫出手极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逼的那人又哭又笑,最后没有办法,只喃喃道是八爷的主意,与他无关。
凌茴听罢,气得直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凌霄再怎么说,也是八叔的侄儿,他可真下的去手啊,将榆木杠木换成杨木杠木,意外意外,杀人于无形!!
“璎璎,你打算怎么办?”蔺镜挥挥手,吩咐两个侍卫将人看好。
别人兴许不知道,但凌茴心里门清,八叔早就想分家了,但凌家有条分家的规矩,叫做嫡八庶二,意思是嫡脉子嗣占凌家总财产的八成,庶出子嗣只占两成,难怪他们这么急于除掉阿霄,嫡脉断嗣,他们好瓜分家产!!
凌茴冷笑一声,将季二叫进门来,她从衣袖里抽出几张银票来说道:“季二,拿着这些银票去徐家钱庄兑现铜板,我只要铜板。”
季二得了命令,出门办差,心里着实拿不清小主子是怎么想的,只好老老实实赶去徐家钱庄。
“你换那么多铜板干什么?”蔺镜问道。
“有钱任性,我要拿铜板砸死那群见钱眼开的,为了这么点的蝇头小利,也敢把主意打到阿霄身上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凌茴咬牙切齿的说道。
次日清晨,季二紧赶慢赶驾着辆马车回到凌家大院,车里装了五箩筐的铜板,不是拿银票兑的,是徐大公子听了季二的来意后,友情赞助的,还特别贴心的给季二套了辆马车,将这些铜板一文不差的拉回了凌家。
所以一大清早,凌茴着素衫,带着八大护卫,五筐铜板,去撞凌八家的大门。
凌茴等人撞开门后,见人就抓起一把又一把的铜板招呼过去,直打得人头破血流。
凌八顶着一把伞才敢出门,见是凌茴捣的乱,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数落。
凌茴哪里会听这个,她这个八叔,不整死她们姐弟不罢休,那就来吧,比比谁更豁的出去!
“璎璎,你这是干什么?”凌八一脸怒气指责道。
“我做什么,八叔看不见么,口口声声说我爹欠你钱,如今我爹没了,你总不能指望他还你冥币吧。”凌茴冷声道。
凌八闻言一噎,明明是收钱的好事儿,心里却气得七倒八歪,却也说不上什么来。区区几个钱,他还不看在眼里,他在意的是凌家的家产,及凌老太爷当年留下来的马场。说白了就两个字,分家!
凌茴见凌八脸上一阵阴阴晴晴的,焉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敢谋害她的胞弟,尽管是她八叔又怎样,不扒他一层皮下来也忒对不起阿霄受的伤流的血。
“你爹欠下的,这些可不够还的。”凌八阴寒的目光逡巡了一圈门外的五筐铜钱,冷笑道。
“哦?八叔以为如何?”凌茴故作不解的问道。
“如今老太爷也去了,你父亲也没了,阿霄还小,二伯不是个当家的人,大哥就更别提了,凌家偌大的家业不能就这么散了。”凌八说道。
“我年纪小,不懂这些。”凌茴故意推脱道。
“你不懂不要紧,过晌八叔将宗族里的叔伯都叫上,共同商讨一下解决的办法,解决清楚了再告诉你。”凌八微微眯了眯眼,笑道。
“那可不行,既然是宗族大事,我们二房岂有不参与的道理。”凌茴冷笑道。
“也好,省的外人说道我们欺负你们姐弟。”凌八赞同的点点头,不过两个黄口小儿,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见目的达到,凌茴冷哼一声,转身带着护卫离开,她就不信这个时候,八叔还能忍住不分家!
彤辉院里,蔺镜与凌霄正坐在八仙桌旁喝粥,确切是蔺镜在喝粥,凌霄在一旁虎视眈眈瞪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果然一进彤辉院就看见这个碍眼的,怎么哪里都有他?!
二人见凌茴进门,目光不约而同的投了过去。
“阿姐?”凌霄微抬着头注视着凌茴,见她周身寒气四溢,不由愣了愣,心里有些疑惑,看她这脸色绷的,谁惹了她?
“伤口还疼吗?”凌茴顺势坐在凌霄旁边,关切的问道。
“还好。”凌霄摇摇头,端起面前的碗开始小口小口喝粥。
“季一,将子风抱来。”凌茴转头吩咐道。
“砰!”两只碗齐齐落在桌子上,都睁着疑惑的眸子瞧她,不解其意,她平素也没多喜欢子风,更没叫他一起吃过早饭,甚至平日里王寡妇张狂的时候,她没少赏鞭子,今儿是怎么了?!
“人多力量大,填饱肚子好吆喝。”凌茴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就着素包子填了两口酱黄瓜。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么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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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有没有看冰心老大的微博,真的老大不愧是老大,她一语道破我悟了四年才渐渐悟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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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打算开个玄幻修仙爽文,特别特别爽的那种,摸摸路子,我立志要做个爽文写手!
☆、第五十九章
还没过晌,凌八就迫不及待的召集凌氏宗亲到凌家大院,理由是共商凌家大事。
当然也像模像样的给了二房话,凌二老爷照例出门赌钱,不理俗事,凌二夫人因着儿子枉死,伤心的不能自己,没搭理这茬儿。
倒是凌茴放到了心坎儿上,不过也没立即去,只盯着郎中给凌霄上好药,姐弟几个在房中解九连环玩。
及至季二在窗角吹了声口哨,凌茴、凌霄、凌子风三人重新披麻戴孝,整装待发。
凌茴垂首走在前面,两个弟弟在后面跟着,到了正院正厅,凌茴逢人哭跪,行拜礼,感谢凌氏诸位叔伯婶娘哥嫂在其父母白事上出力。
凌霄与凌子风有样学样,跟在阿姐后面跪谢宗亲。
凌氏族人平日里受凌鉴恩惠者众多,此时见这姐弟三人丧父丧母,家里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怜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端坐着受礼。
凌茴跪完宗亲,乖乖站在厅内一隅,垂首听凌八夸夸其谈,并不言语。
及至凌八说到家里马场与千亩良田分配与代管问题上,凌茴微微挑了挑眉,重点来了,当她不知道这两日她这八叔抽空便挨家挨户送好处的意图是什么?!
马场与千亩良田收租放租等事宜一直由嫡脉管着,凌鉴这一亡故,凌氏一时选不出合适的人来代管,尽管有人可以代管,依着凌氏谁也不服谁的劲头,也管不长远。所以,大家一致拍板,分了。
凌茴仍默不作声,这个结果并不难预料。关键是凌氏家产怎么分?
众人不禁问凌茴的意见,凌茴只摇头推说自己年纪小,不懂这些。其中不乏撺掇凌茴交出房契地契的,凌茴杏眼蒙上一层雾水,扑簌簌的直往下掉豆豆。
凌八威逼利诱,一张脸因为兴奋扭曲的不得了,只差一步,自己就要掌管凌家了。
“老八,你这狗急跳墙上赶着欺负我孙女没爹,不好吧。”不知何时,凌家二老爷立于中庭,似笑非笑道。
“二伯,你这哪里的话?!我们大家都是好说好商量的,何来欺负一说!”凌八辩解道。
“我听说,你要劳什子房契地契,她一个姑娘家哪里知道这些,不如问问我有没有输光。”凌二老爷道。
大家都知道凌家嫡脉不好惹,最不好惹的是凌二老爷,因为别人好歹还说理,他简直就是个混不吝的,连老太爷都放弃他,直接培养孙儿,由此可见一斑。
“……”凌八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怎么都顺不舒坦。
“不过,我怎么瞧着,凌家人没到齐呢?六宝,去问问蔺家小子,他带来的那几个去哪儿了?”凌二老爷皱眉吩咐道。
“是,二老爷。”六宝转身去请人。
凌八闻言,心内莫名一抖,有股不祥的预感慢慢升腾发酵。
不多时,蔺镜带着人赶来,将凌家正厅挤得满满当当。
凌二老爷抱着檀木箱子,点足人数,轻咳一声,开始训话。
“家是你们要分的,如今老爷子也没了,鉴儿也没了,这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你们打心眼里惦记着,我这儿呢,也过不舒坦,赌钱都赌不赢,晦气,不如遂了你们的愿,早分早散。”凌二老爷不紧不慢的说道,言语里带了几分怒气。
众人都噤了声,屏息等待下文。
凌二老爷将檀木箱子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道:“老太爷兄弟二人,没分过家。这要分起来,不单单我们这一支分,我大伯那支也得算进来。”
凌八闻言急红了眼,他怎么不知道这些?!大意了,大意了!
到这个节骨眼上,众人不同意也得同意,只好纷纷点头称是。
凌二老爷见大伙儿没什么异议,遂打开檀木箱子,所有房契地契中,署名为凌庄的放一边,署名为凌肃的放一边。等分清这些,凌二老爷简单粗暴的将凌肃的房契地契,都交予蔺镜带来的几位凌家子。
现在主要分署名为凌庄的家产。
凌二老爷轻点了一下数目,皱眉道:“接下来,我们开始按房分,我兄弟五人,二嫡三庶,按祖宗规矩,我与大哥拿走其中八成,虽然大哥已不在人世,好在还有銮儿活着,其余二成不关我的事,你们看着分吧。”
凌八早就恼火的什么似的,直言道:“二伯,此言差矣。”
“哦?你说说我哪里错了?”凌二老爷从容不迫道。
“年前,五哥用公中银两替你还赌债,怎到了我们家阿云被土匪绑了去,就没钱赎人了,是我媳妇回娘家借了五万两银票赎得人,这个也得算算吧。”凌八道,自以为拿捏住了二房的小辫子。
“你想怎么算?”凌二老爷伸手弹了弹手中的契书,抬眉问道。
“自然是这五万两银子大伙儿平摊还给我了。”凌八道。
众人闻言怒了,这还没分到家产呢,还要不明不白的往里倒搭钱,不干!
凌二老爷环视一周,将契书重新放回箱子里锁起来道:“老八,你若是要我往家产里扣除那五万两,我还能高看你一码。”
“你……你这是何意?”凌八脸上蓦然一热,有些挂不住了。
“好,既然你讲到这里了,那我们就好好论一论,首先,你得清楚,马场与佃租的进项才算是公中银两,其余的,你懂我懂大家懂,谁还没个私库呢,我的赌债是鉴儿卖画所得的银钱还上的,压根没动公中银两。”凌二老爷冷声说道。
“你说没动就没动?”凌八死咬着不放。
“凌家雇账房先生不是吃干饭的,我再说一句,今年春,阿云那孩子被绑,我们二房可是掏了五万两白银的,这点我没跟你算,你倒跑去砸灵堂跟璎璎算上了?”凌二老爷见凌八纠缠不放,索性端坐在太师椅上,淡然饮茶。
“账房先生还不是听你们的,一面之词如何服众。”凌八仍不肯死心。
“好,今天正好输了牌,我心里也不大痛快,既然你执意要翻旧账,我就奉陪到底。”凌二老爷挥挥手,示意六宝将人带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恶人自有恶人磨,下章开始啪啪打脸,女主负责推波助澜,火上浇油!
★
凌茴跪谢宗亲那段,我不知道别处的葬礼是怎样的,我家这边有这个礼,就是出完殡后,碰到葬礼上帮过忙的宗亲要磕一个头跪谢。一般是儿媳妇做这个事儿,没儿媳妇的,有未婚子女也可以代行这个礼。
★上一章,改了个BUG,凌八是三房的人,应该把二老爷叫二伯而不是二叔。
☆、第六十章
凌家的账房先生被六宝请进门,见这满屋子的凌氏族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垂首瞟了凌八一眼,又冲凌二老爷作了揖,才在一处特意为他腾出来的太师椅上坐稳。
凌茴垂眸,只当没看见他与八叔之间的眉眼官司。这家要是能痛痛快快分得清的,她就跟账房先生的姓儿!不过,人不在云端逍遥快活一阵,便不知摔在泥土里的惨痛,对此,她喜闻乐见。
那账房先生没少收凌八的好处,且心里也明白,偌大的家业被凌二老爷得了去,只怕不出一年便都改了姓,因此倒不如偏了凌八点儿,自己以后也好有个落脚,都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所以当众人问起面前的赌债,五爷到底有没有在公中取银子,账房很昧着良心做了番假账,答案是五爷确实在公中取了一大笔银子,替二老爷还赌债。所以到凌云被绑这个人命关天的节骨眼上,公中银两空虚,拿不出救命钱!
二老爷一听这话,简直气翻天!
众人见这事儿已然板上钉钉,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檀木盒子,是了,二房还有什么颜面去分祖上留下来的产业!
凌二老爷忍住恼意,剜了兴奋的满脸通红的凌八一眼,他做纨绔的经验比凌八吃的盐都多,岂能不知凌八的软肋在哪儿?若说来个精明的他或许斗不过,整治凌八,他绰绰有余。
“二伯父,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凌八故作镇定的问道。
“如今能拿钱买的都买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凌二老爷沉声说道。
呃……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这么耳熟!
“那二伯父可要补齐这十万两银子,再来谈分家的事儿!”凌八几乎按耐不住洋洋得意的心情。
“呦呦呦,你先前可不是这话儿。”凌二老爷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凌八家事上花费的银两就需要大家伙均摊,二房事上花费的银子就二房自己堵上窟窿。
“既然是分家,那分的就是现在的家,有什么分什么,至于过去的,难道你们还想凿开祖坟问个究竟?”凌二老爷向来混不吝,什么大逆不道的词都敢往外蹦!
众人连道不敢!哼!不敢就行!
屋内正纠、缠的激烈,忽见凌二老爷抬抬手,六宝又捆进一个人来!
众人仔细定睛一瞧!哎吆歪!这不劫匪吗?二老爷可真有他的,连劫匪都敢绑,厉害,实在是厉害,不服不行!
那劫匪被五花大绑着,脸早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的,分辨不出本来模样,之所以认出他是绑过凌云的劫匪之一,盖因他秃亮亮的头顶上横亘着一道蜈蚣似的长疤!放眼整个渤海郡,也没谁长得如此旗帜鲜明。
凌氏族人看今天这种反转来反转去的戏码,已经不敢胡乱站队了,左右肉他们摸不着吃,分口汤喝还是可以的,是以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瞅着这一切,不好再说些什么。
那劫匪落在凌二老爷手里,被治的生不如死,死又死不成,只好乖乖把凌八雇他绑凌云的事儿交代了。
满堂哗然,有毛病不是!哪有这么敢下手的亲爹!
“老八,你可真做得出来!”纨绔大半辈子的凌二老爷表示痛心疾首的很,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了骗点子家产枉顾人伦,简直令人齿寒。
“呵,那我心里倒觉得平衡了一下。”凌茴凉凉说道,“连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手,侄儿算什么?不过,谁跟阿霄过不去,我就让他在凌家待不下去。”
凌茴挥挥手,两个侍卫将断裂的杨木杠木与先前那鬼鬼祟祟的人都给扔到众人面前。
敢谋害嫡嗣,简直胆大包天!若说凌八对自己亲儿子凌云下手,旁人顶多嘲讽一句这人品性不怎么样,若是敢谋害嫡嗣,那可是逐出宗族的大罪!
凌茴并不打算饶他!
凌二老爷的独子溺亡,只剩这么个独孙,还差点叫人暗害了,凌二老爷再不济也不会姑息这样的人。
满堂宗亲瑟瑟发抖,连嫡嗣都敢谋害的人,与他相交简直是与虎谋皮啊,关键是自己还是待宰的那位,如此一想,宗亲们将期盼的目光投向凌二老爷。
既已决定分家,那先处理凌八吧,总得杀只鸡给猴儿看看吧。
非常戏剧性的,经凌氏家族一致同意,凌八一家被逐出凌氏宗祠,并且族谱除名。
凌茴满意的抿唇一笑,敢捋虎须,就做好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吧,当谁是面团?!
逐了凌八这搅事精,分家一事儿进行的顺顺利利,笑话,谁还敢有半句异议。
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了,凌茴再次领着弟弟们拜谢族人,并言明今天是父母的圆坟日,各种事宜还是要拜托诸位叔叔伯伯。
众人脸红的不轻,得到自己中意的,都扛起工具往祖坟上赶。所谓圆坟,就是下葬当日只是用薄土盖棺,等过两日才会将土给封严。这是个力气活儿,众人也乐得帮忙卖给二房一个好!
却说凌茴抓了一把坟前土,湿的可以,没个干头儿,心中不由一怔,当下也没说什么,只领着两个幼弟在坟前磕了头,又哭了回孝,送了些纸钱,才被众人连哄再劝的架回去。
连过了些时日,京中知道渤海郡出了这么大岔子,淮河撕口,民怨沸腾,皇帝陛下关心的只有贡品什么时候补齐?
气得蔺镜当时就摔了碗,瞧瞧朝廷做得这些“好事儿”,哪次不是他父王跟在后面擦屁股,怎么着,他姓蔺的就欠了皇室不成。民不聊生成这个样子,还想着怎么鱼肉百姓?
蔺镜一把火直往上窜,连声吩咐出动并肩王府的船只,追着宣旨钦差的船就去了,当然,也没打算放过魏昶。
好在河道已在并肩王府的指挥下,该疏通的疏通,该堵塞的堵塞,将将把淮河口子堵好,此时正组织百姓加固堤坝。河道上的船只并不是很多,殷实人家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不敢出船。损失惨重的穷苦人家,根本出不起船。
领了圣命的官船在河面上畅通无阻,逍遥的很。蔺镜带人一堵一个准儿,并肩王府的船与季家的机关船在河道上一把,拦了官船的去路。
☆、第六十一章
一直以来,看并肩王府不顺眼的帝王不计其数,然而多少代王朝更迭,国姓不知换了凡几,帝王霸业都如过眼云烟,随风而去,而并肩王府依然□□如初,权势非常。
后来的帝王终于学乖了,好好做自己的皇帝,不要闲着没事打并肩王府的主意,毕竟铁打的并肩王府流水的皇帝,没事不要跟惹不起的人杠,吃力不讨好。
并肩王在皇帝面前都有不行跪拜礼的体面,更何况区区宣旨钦差,虽说奉得是御旨,但其本人在并肩王府面前,仍是臣下。
是以,蔺镜理直气壮的截了官船的道。
“来福,去,将钦差大人请过来说话。”蔺镜沉声吩咐道。来福是王府总管的干儿子,为人机灵讨喜的很,蔺镜随并肩王回了燕北之后,并肩王特选他贴身服侍蔺镜的。
对面的官船正行的春风得意,见船蓦然停了,一阵恼火出舱来看,顿时吓得缩如鹌鹑,并……并……并肩王府的船怎会在淮河出现?
这厢来福领着十个王府侍卫前来“请”人:“钦差大人何在?我家世子爷有请。”
钦差听罢,心内一凛,惊疑不已,没听说并肩王成亲啊,哪里冒出来的世子爷?可截了官船道的,确确实实是并肩王府的船。自己一个三品钦差哪里跟并肩王府横得起,遂哆哆嗦嗦跟来福去了,一路心惊胆战的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并肩王?!
踏上并肩王府的船后,钦差大人情不自禁的给跪了,礼多人不怪嘛。
“臣见过世子。”
蔺镜垂首一看,这人自己还真见过,此人号称大尚最为耿直的兰台令何阳生,当年他差点被判腰斩,中间可没少了这位何大人的“功劳”。
“原来是何大人啊。”蔺镜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打神鞭。
“正是下官,不知世子有何吩咐?”何钦差哪里敢抬头往上瞧啊,软脚虾一般跪伏在地上。
蔺镜抬眼望了望远处在萧瑟的秋风下,仍衣不蔽体的受灾百姓,眸底一片黯淡。
“何大人皇命在身,定然不会辜负渤海郡百姓的期待。”蔺镜沉声说道。
还未及何大人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魏国公世子魏昶被并肩王府的人,热热闹闹的“请”到了船上。
魏昶为魏国公独子,其姑母又是皇贵妃,他在尚都横行霸道惯了,向来不知天高地厚,然而无知者无所畏惧,更何况并肩王多年未归京,他哪里见识过并肩王府的厉害之处。
魏昶和蔺镜也早就相识,若说当年谁的风头盖过魏昶,非蔺镜莫属。
蔺镜幼年养于战国公府,战国公朱崇基两个嫡嫡亲的妹妹,一个是中宫皇后,一个是得了陛下圣心的宠妃莲妃,都算得上是蔺镜名义上的姑母。皇后加宠妃的分量哪是一个皇贵妃能比的。
是以魏昶总在蔺镜面前矮一头,如今蔺镜摇身一变,成了并肩王世子,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我说怎么呢,原来有人拣高枝飞去了。”魏昶开篇便是连嘲带讽的说道,“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姑姑才到这晦气的地方儿遭罪。”
蔺镜眉毛一挑,来福心领神会的走过去,左右开弓,啪啪给了魏昶两巴掌,出言不逊,污蔑世子者,该打。
“我们并肩王府从不出给人做妾的血脉。”来福呸了一声警告道。
“我生而姓蔺,何须拣高枝。”蔺镜冷言道,“我多年不在京中,有些孤陋寡闻,难不成魏国公府已经落魄到了这种地步,需要巴结宠妃才能过活下去?!”
是了,吵着闹着,爱煞这渤海郡银鱼贡品的不就是宠妃莲妃么,当年的朱府二小姐,并肩王蔺羡的极端爱慕者。惹事惹到渤海来,如今当宠妃都不用带脑子么。
“你……你……你一个流放的罪奴,也敢在我面前张狂?莲妃娘娘爱吃渤海郡的贡品是渤海之幸,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搞得跟那些贱民一样。”魏昶长这么大,哪里被人裹过巴掌,顿时怒得口不择言。
蔺镜闻言眸中怒气大盛,魏昶口口声声一个贱民,殊不知这天下便是他口中“贱民”的天下!蔺家的并肩王的王位是谁封的?高高在上的君主封的?那蔺家与别的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世家有何不同?蔺家的尊荣是天下黎民所封,所以历代君王才除不掉,不得不容。
“口口声声贱民贱民的,不知你在此地大鱼大肉,纵情声色时,有没有觉得自己比你口中的贱民还贱?”蔺镜施施然起身,娓娓而言,“你是功勋之后,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我把你这身狗皮扒了,谁还知道你是哪家的狗?”
来福立马又会意了,领着两三个侍卫将魏昶身上的锦衣扒光,只给他留了一条亵、裤。
蔺镜下手极有分寸,三十道打神鞭加身,魏昶虽伤的气息奄奄,可还是提着一口气咽不掉。蔺镜颇嫌弃的看了看魏昶,接了来福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打神鞭:“把他给我吊到桅杆上去,游河。”
魏昶这条命他要不得,他答应了璎璎,让她亲手宰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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