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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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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典其实是古代一种百姓之间的互助方式,一方将房子典当给另一方,房不计祖,钱不计息,约定的期限一般都是十年甚至二十年,到期用原价回赎。如果不回赎,房子就归典权人,这叫做绝卖。衙门的这种出典,只是假借这名义而已,已经完全不走出典的规则了。
    谢夫夫道:“这不是变相盘录老百姓吗!”
    老妇吓得又赶紧要去捂谢大夫的嘴。谢大夫早有防备,扭头躲开了。继续问道:“那要是回赎不了,视为绝卖,衙门拿这些土地怎么办?”
    “这个不知道。通告里没说。”
    谢大夫道:“肯定是被他们私分渔利了!”
    老妇这一次没有捂谢大夫的嘴,她瞧着谢大夫,她不知道为什么丈夫给关进大牢这些日子出来,变得如此愤世嫉俗,他不知道,谢大夫被错判蹲大牢,给他内心深处还是留下了很大的创伤,很有些记恨衙门。
    谢大夫问:“那亲家老爷的人赎出来了吗?。
    不没呢!儿婉妇叉哭哭啼啼道江    “为什么?不是卖了地凑了钱了吗?”
    “不是的,昨天我们去办出典的时候,才知道办理出典的,各县有各县的代办。衙门不直接办这件事。咱们县的出典代办,是上次您给他女儿治病,反被他诬告的那个王老太爷!”
    谢大夫大吃一惊:“是他?难怪他这么嚣张,我是说嘛,这因为大夫误诊被治罪的,我还真没听说有谁是这样的。偏偏我就被抓进去治罪了,我还以为是我运气倒霉,却原来是他王老太爷与衙门有勾连啊,他气不过,所以找了衙门老爷胡乱判了我的罪!”
    “老爷!你可不能这么说!”
    “是啊!”谢家儿子压低了声音道:“就昨天,我们去找王老爷子办理出典的事情的时候,找到了王老爷子,可他说没空,要我们过些天再来。我们见一些衙门皂隶在帮着收拾东西装车,好像要急着外出似的。”
    “什么?他搬家还有衙门皂隶帮忙?”
    “可不是嘛,不过好像不是在搬家,慌慌张张像是逃难似的。我们就远远站着瞧热闹。结果就看见来了几个军爷,跟衙门的皂隶说了什么,那些皂隶就一个个偷偷溜走了。然后军爷就把王老爷子夫妻带走了。下午的时候,我和娘我们送你去求提刑大老爷救命的时候,看见了那些个护卫,才知道那些军爷是提刑大老爷的人。”
    “哦,那提刑大老爷应该是派他们去抓王老太爷来质证我的那案子去了。”
    “不仅如此,今天上午,我们以为王大老爷回去了,所以又去了他家 想求他先把出典的事情办了,好拿钱去衙门赎你出来。结果,去了又看见几个军爷在哪里,四处找人问什么事情。可是没人敢告诉他们。我那时候不知道爹你病了,所以没急着要回来,等的时候我去听了;他们好像在问地里庄稼的事情。问怎么地里长不出庄稼,问田卖给谁了,还问后来见着王老爷子之后,他到是很客气的,说提刑大老爷的人在查问一些事情,等他们忙完了走了,就马上给我办出典的事。还跟我说对不起爹您。我当时很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才知道爹已经无罪开释了,我们很高兴,顾不得等他们办出典的事,就回来了”
    “等等!“谢大夫道,“你刚才说什么?提刑大人的护卫问的什么?”
    谢家儿子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对这个似乎与己无关的事情在意,忙回答道:“他们问庄稼怎么不长,田都卖给谁了,对了,还问了廖知府和张知县的为人怎么样!我就听到这些,别的我也没多听。”
    谢大夫沉吟异刻,突然说道:“扶我起来!”
    老妇和儿子儿媳妇吃了一惊:“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见提刑官大老爷!”谢大夫悍然道,“你们和我一起去!”
    翌日清晨。
    廖贵兵没有想到杜文浩这么快就走,甚至都还没有培完稳婆和女官。
    廖贵兵的挽留看起来是那么的真诚,他看不出来杜文浩是为什么原因而离开,昨夜还杯掣交错,把酒言欢的吗?那熊熊燃烧的篝火,飘香四溢的美食,还有大家意犹未尽的笑声,那些都不是装的,他以为杜文浩至少还要呆上十几天,因为漓江山水,他不过只看了十分之一不到,但是回头一想,既然杜文浩去意已定,自己挽留一番也无效,于是只好吩咐手下的人去准备一些东西,算是见面礼吧,兴许哪一天这个提刑官大人还可以帮自己美言一句。
    廖贵兵亲自率衙门所有官佐,以及城里城里的乡伸名流,一起将杜文浩一行人等送出了城外的十里坡。
    廖贵兵下马走到杜文浩车前,杜文浩已经走下车来,廖贵兵显得有些激动,还未启齿,嘴角抽*动几下,哽咽道:“杜大人,一路上下官还在寻思是不是哪里招待不周,要不为何突然提出要走了?”
    杜文浩微笑道:“廖大人日理万机,事物繁多,我在这里无非就是给廖大人添麻烦。”
    廖贵兵顿时慌了,不知道杜文浩是否说的反话,忙不迭摆手:“杜大人言重了,您难得来一趟,应该多住几日,还有好多地方卑职还没有陪着大人去游览呢,要不”
    杜文浩:“不了,廖大人的盛情我心领了,不早了,大人还是回去吧,我们也要往柳州去了。”
    廖贵兵躬卓说道:“卑职实在是觉得舍不得杜大人,还是让卑职在送您一程好了。
    “廖大人准备把我们送到什么地方?京城?”文浩微笑调侃道。
    “卑职很想啊,可职责所在,个州县主官没有朝廷圣命,绝对静止私自外出的。这样吧,请容卑职送到静江府边界,大人觉得如何?”
    杜文浩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廖大人这样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既然大人坚持,那就再继续送一程吧。”

第一第367章 盗汗
    品贵兵听了再露笑容。拱寺道!“请杜大人卜车。”谅。联曰将杜文浩搀扶到车上。
    杜文浩回到车上,马车继续前行,柯尧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小声说道:“这个廖贵兵还真是情深意重,都送出十里了。还真要送出静江府地界啊?”
    杜文浩微笑:“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啥意思?”
    杜文浩笑而不答。
    柯尧见车里无人回应,朝杜文浩翻了个白眼,杜文浩笑了笑干脆闭上双眼,柯尧跪爬到杜文浩和庞雨琴中间坐下,用手戳了杜文浩的腰一下,杜文浩睁开双眼斜着眼睛看了看柯尧,见柯尧正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无奈一笑,正要闭眼,柯尧又狠狠地戳了一下,杜文浩哎哟一声:“丫头,你昨天晚上的酒劲还没有过啊?折腾什么,让我睡一会儿。”
    “哼!谁叫你不理我!说嘛,你说廖知府这醉翁之意是啥意思?”
    “自己想!”
    “我不!就要你说!”
    庞雨琴在一旁插话道:“柯尧,就让你哥哥睡一会儿,昨天晚上他几乎没有合眼,你看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柯尧嘟着小嘴哼了一声,凑到杜文浩的耳朵边细语道:“说,你昨晚在想啥?”
    “想你!行了吧?”杜文浩没有睁眼,调侃了工句。
    “呸!”柯尧轻轻打了他一下:“你才不会想我的呢!我知道,你在琢磨这廖贵兵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哦?”杜文浩还是不睁眼,“你咋知道的?”
    “这还不好知道?昨晚上那谢大夫带着家人来找你,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接着你就把沈师爷叫到屋里,两人又嘀咕好半天,我听到你们提到好几次廖知府,然后你就立即决定第二天一早离开静江府。这不是与他有关是什么?”
    “鬼机灵!“杜文浩睁开眼微笑道:“先不说这些,睡一会吧,晚上还有事。”
    “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想睡就自己个一边玩去!”
    “哼!”柯尧白了他一眼,垂新跪爬回到林青黛的身边。
    一旁的怜儿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腮前给她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柯尧将车帘轻轻掀开一角,见廖贵兵正悠闲地骑在马上,跟在他们大车后面不远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一副很恬适的样子,她放下车帘,将头靠在林青黛的肩膀上。
    林青集也在闭目养神,轻声问道:“怎么睡不着啊?”
    柯尧唉了一声,闭上双眼:“大家都能睡得着,我也可以,睡,大家一起睡!”
    林青黛轻轻地拍着柯尧的小手,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柯尧发出轻微的杆声,杜文浩睁开双眼,见林青黛正看着自己,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傍晚时分,车子停下了,李浦掀开车帘,道:“大人,咱们到了柳州府和静江府的交界处了。”
    杜文浩起身下了车,只见廖贵兵已经候在车前,杜文浩下车伸了一个懒腰,笑着对廖贵兵说道:“辛苦廖大人了,竟然送到了这里。”
    廖贵兵拱手笑道:“杜大人昨晚没有睡好,在路上补个回笼觉也是有必要的,卑职送到这里就不送大人了。”说完招呼后面几个差役过来,只见四个差役抬了一口大木箱放在杜文浩面前。
    廖贵兵指着那木箱说道:“杜大人,这是我们静江府几个官员的一点心意,希望杜大人不要见笑,正所谓礼轻情意重。还望杜大人千万收下。”
    杜文浩:“这个箱子里是什么?”
    这时柯尧跳下车来走到箱子前用手拍了拍,然后笑着对廖贵兵说道:“廖大人该不会是将静江府的家底都送给我哥了吧?”
    廖贵兵尴尬一笑:“让小姐见笑了,鄙府遭灾,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柯尧打开箱子,只见下面是些绫罗绸缎,上面是白花花的银徒。看样子不少。笑道:“哈,还以为廖大人是个勤俭节约之人,原来藏有这么多民脂民膏啊?”
    廖贵兵苦笑:“姑娘言重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静江府七县乡伸名流委托卑职给大人和诸位夫人,还有柯姑娘的一点心意,杜大人为鄙府百姓着想,费尽心思给百姓治病,传授医术,劳苦功高,鄙府上下感戴大人恩德,所以,”
    杜文浩拱手道:“既然是廖大人和百姓的一份心意,那我若是不笑纳岂不是不给廖大人和贵府百姓的面子?收下了!”
    柯尧愕然,廖贵兵则喜形于色,赶紧吩咐差役将木箱搬到杜文浩他们随行的马车上。
    杜文浩:“好了,廖大人就送到这里吧,回去给张大人还有其他知县一一谢过,就说打扰各位了,大家后会有期吧。”
    大家下车一一和廖贵兵告别,然后才上车,廖贵兵目送杜文浩他们的马车驶进了柳州地界,这才上马。
    “大人,要不要派人跟着看看?”张天宁凑上前小声说道。
    廖贵兵冷笑一声:“不必了,他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名堂,若是不收我们这些钱财,还真的派几个人跟着,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贪图钱财的势力小人。”
    张天宁点头道:“是啊,他前面装腔作势到处打听,不就是想多勒索咱们一点钱财嘛,刚才看见白花:二二下,眼睛坏不是放旯了。”
    “嘿嘿,谁跟黄白之物有仇呢?千里做官只为财!至理名言!”
    “是啊,大人真知灼见。”
    “回去之后,把这些日子跟我们捣乱的人都给我好好招呼招呼。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廖贵兵一抖马缰,马儿仰天嘶吼一声,转身朝静江府的方向跑去。一众人忙呼啦啦后面跟着而去了。
    杜文浩他们的大车不紧不慢往前走。
    车里,柯尧噘着嘴扭着脸望着窗外,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杜文浩笑道:“怎么了?先前还好端端的。”
    “哼!”柯尧扭脸过来,冲着杜文浩叫道:“哥,你没听说拿人家手短吗?这廖贵兵看就是个笑面虎,你还收他钱财!想不到你也是个。贪官!”
    林青黛轻喝道:“朽尧不许这样和你哥哥说话!”
    杜文浩笑道:“既然已经吃了人家的嘴软,那也无所谓再拿人家手短嘛!”
    柯尧脸都气白了,忿然道:“哥!这一路授课培收的钱都堆成让 了,几辈子都花不完,你还在乎他这点钱?”
    林青黛笑道:“你哥这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傻姑娘”
    “什么不在酒?”柯尧拜
    “你哥已经胸有成竹了,先前不是说了,这一路让你好好休息,说晚上有事吗?收他的钱,只不过是障眼法,让他们认为我们是那种贪图钱财之人。自然放心地回去了,我们才好下手啊。”
    杜文浩瞧了林青黛一眼:“你还真是机灵。看样子跟你捣鬼得心点。”
    “是啊,怕了吧?”林青黛也笑道。
    “你是我的女诸葛,我就需要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瓜!”
    “说吧,要我做什么?”
    “先不着急”杜文浩好整以暇,“到前面找个客栈先住下。今晚我和青黛,还有沈师爷重新潜回静江,探查个究竟。”
    “那我们呢?”柯尧一听不乐意了,道:“我也要去!”
    林青黛劝慰道:“人多了,容易被安现,你就和你嫂子她们乖乖地呆在客栈等消息就是。”
    柯尧不干:“不行,我一定要去,这存好玩的事情我才不想放过呢,我也会武功的!”
    林青黛笑了:“你那也叫武功啊?”
    “当然了!”柯尧挥动了一下细细的胳膊,“比青黛姐姐我是比不过了,跟靠儿姐姐比嘛 她瞧了一眼雪靠儿,见她瞧着自己,嘴角有一抹讥笑,赶紧道:“当然也比不过了,不过对付三两个大汉还是没问题的。
    杜文浩道:“我们又不是去打架,要不然,叫李将军带一帮人不就行了。人多容易暴露目标!”
    “我那么瘦扛。不会暴露的!”
    众人都笑了。
    柯尧抓着杜文浩的衣袖撒娇道:“就让我去嘛,哥,青黛姐去探查了,我可以保护你呀!”
    杜文浩忍俊不禁道:“你呀?算了吧,你自己还缺个人保护呢。”
    “就让我去嘛!”柯尧扭麻花一般抓着杜文浩的手臂扭着。
    庞雨琴笑道:“相公,要不就让柯尧跟着你们去吧,她这么聪明,而且也会些拳脚,关键的时候兴许用得上,再说她决定的事情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不答应会磨你一个晚上的。”
    柯尧哼了一声:“别说十头牛了,就是一百头牛也休想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杜文浩:“好吧,就让你去。不过你必须听我的安排,不准惹事。”
    “我知道。”柯尧吐了吐舌头,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们这一趟回去查什么啊?”
    杜文浩撩开车帘,指着外面的稻田,说道:,“看看,发现什么了吗?”
    刚才一直在说话,都没注意外面,杜文浩这么一提醒,便都定睛瞧去。
    “咦?”柯尧先惊讶地叫了一声,“地里都堆着稻草,难道这些地都收割了水稻了吗?”
    “嗤!”雪靠儿冷笑一声。“这还用问?把目光看远一点,喏,那边,田里不长的是水稻又是什么?还没收割呢!”
    众人顺着雪靠儿手指瞧去,果真,远处金灿灿的稻田里沉甸甸的稻穗低垂着在秋风里飘荡,看着让人欣喜。
    柯尧瞪大了眼睛:“这还真是怪了,不是遭灾了吗?怎么这边田里就有收成,那边田里都是青草?”
    杜文浩冷声道:“这正是咱们回去要查清楚的。此外还有一些要查清的事情,这一路上廖贵兵和几个知县都是跟屁虫一般跟着,没查出什么结果,老百姓都躲着我们。没人肯说实话,希望这才化装之后密访,能查出真相来。”
    “什么真相啊?”
    “昨天晚上,那谢大夫来找我,说了一些事情,很让人震惊。我跟沈师爷商量之后,觉得这件事必须管。不仅为了靖江百姓,同时也是展示我们才能表现我们的忠心为国的一个绝好机会。这一次必须办得干净漂亮。沈师爷和我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咱们一切按计划行事,应该没问题。”
    “什么计划啊?”柯尧傻乎乎又问。
    “我告诉你,你能保密码?”杜文浩一本正经问。
    “我能!”
    “我也能!”杜文浩微笑道。
    “啊?”柯尧瞪大了眼,:,二工应讨来杜女浩是在调侃他。“讨厌了啦!不说算了: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在一座小镇的客栈住下了。
    吃饭完后,杜文浩派李浦带几个护卫换便装外出探查本地稻田种植和收成的情况。
    英子给杜文浩泡了一杯茶。杜文浩问:“吃饭的时候,见憨头没精打采的,怎么了?”
    英子道:“不清楚,可能是病了吧。”
    “病了?那咋不找妙手或者不收他们看看?”
    “看过了,是妙手看的,吃了一些药,没怎么好,他说没什么大事,就没再找钱太医。
    “叫他来,我瞧瞧。现在正好有空。”
    “好啊。”
    不一会,英子领着憨头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数落他:“你呀,这么大一个人了,咋就不懂得照顾自己?还要人家来替你操心!”
    憨头嘟哝着说:“我都说了,我没啥病。”
    “瞎说!吴聪都告诉我了,说你每天七醒来 都是一脑袋毛汗,跟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你自己就是在药铺当伙计的,别自己个病到了都不知道!”
    “不就多出些汗嘛,没什么关系的。”
    英子刚走到杜文浩门口,听他这么说,站住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鼻子道:“谁说没关系了?我听夫人和奶奶他们背医书说过:“五脏化液,心为汗”又说心在液为汗。你每天晚上出那么多汗,你的心肯定有病! 哼,说不定你就是心坏,才出汗这么多的!”
    杜文浩在屋里听见,哈哈大笑,拉开门道:“看不出来,英子还知道不少医理嘛!没错,心精、心血为汗液化生之源,正所谓“血汗同源”“汗为心之液。一旦汗出过多,津液大伤,就会损耗心精、心血,出现心慌、心悸等症状,如故善加调理,会引起一系列病症的。进来吧!”
    傻胖憨憨一笑。进来之后,站在一旁却不敢坐下。
    杜文浩瞪了他一眼:“傻站着做什么?我站着可不好给你把脉!”
    “是,少爷。”傻胖赶紧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把手放在茶几上。
    杜文浩却不急着诊脉,问道:“先说说症状。有什么不好?”
    “没”没什么不好啊。”
    旁边英子把眼一瞪:“还说不好?没听少爷说过吗,瞒债穷瞒病死!你想死啊?”
    傻胖笑着挠挠头,说道:“就是”就是睡觉的时候出汗,有时候头昏,身体没力气。”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两个月了吧。”
    “哦?那就是在峨眉山上就得的了?”
    “是 ”
    “说之下得病的经过。”
    “嗯”当时天特别热,我人又有些胖,热得受不了,就出来在院子里乘凉,结果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出了一身汗,特别是脸上和胸口,还有后背。我以为是天气太热了,也没在意,就冲了个凉水澡,这时候天已经凉了,我就回房睡觉,结果醒来的时候,又是一身的汗水。从那以后,天天晚上都是这样,睡醒来就是一身的汗。”
    “嗯,妙手给你开了什么药?”
    “当归六黄汤,嗯,还有生脉散吧。还加了一些固涩敛汗的药。”
    “效果怎么样?”
    “实话说吧,不怎么好,而且还更厉害了些。每次睡醒来一身汗水,连枕头和被子都湿了。”
    杜文浩点点头,吩咐英子去把阎妙手叫来,同时继续问傻胖道:“饭量怎么样?”
    “不太想吃东西。”
    “嘴巴有什么感觉?”
    “嗯,嘴巴感觉干得很,但又不太想喝水。”
    “二便呢,正常吗?”
    “大便还行小便发红。”
    杜文浩微微点头,给他诊脉望舌,完了之后,又道:“这段时间你没少喝酒吧?”
    “是啊,这一路上走到哪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少爷您沾光。本来不想喝,可照顾的人一个劲劝酒,不喝又过意不去。”
    这时,阎妙手推门进来,躬身拱手道:“师祖,您叫我?”
    “嗯,傻胖盗汗,找你看过病,你是如何辨证的?”
    阎妙手忙道:“辩为阴虚所至盗汗。所谓“阳虚自汗,阴虚盗汗,,”
    杜文浩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开的药有效果吗?”
    阎妙手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嘿嘿,没什么效果。”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没效果吗?”
    “想过了,可是想不明白。”
    “那为何不问你师父?又或看来问我?”
    阎妙手更是惶恐:“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培七的事情,而且 他这病关系也不是很大,也不着急,想等忙过这眸子再好好复诊一下的。”
    杜文浩摇头道:“这个不是借口,时间就好像海绵里的水,要挤总是有的。学医之人,一个病症治不好,一定要有钻研的精神,一定要搞明白怎么回事,不懂就问。否则,这个不懂也等,那个不懂也等,等来等去,一大堆不会的,这样还想成才?”
    阎妙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讪讪道:“是,多谢师祖教诲。”

第一第368章 暗度陈仓
    ※英子插了向!“少爷。啥是盗汗啊“    杜文浩道:“盗汗就是人睡着了出汗,醒来的时候就停止了。这种汗液就跟盗贼小偷一样,趁人睡着了,悄悄摸摸溜出来,所以把这种偷偷出的汗叫做“盗汗。另外,还有一种不正常出汗叫“自汗”顾名思义。就是白天自己出汗。这种出汗既不是天热,也不是运动,更不是服用了发散的药。这两种出汗都不正常。都是一种病。”
    “哦。”英子想了想,又问:“那为何会盗汗呢?”
    杜文浩转头望向阎妙手:“你说说,人为何会盗汗?”
    这到难不到阎妙手,抱拳躬身道:“因为卫气昼行于阳,夜行于阴,白天卫气固表,汗被卫气所固,不能排出,而夜间入睡之后,卫气行阴,脆理疏松,内热迫蒸而汗出,所以人就会盗汗。”
    杜文浩点头道:“说得没错。盗汗大多是因为阴虚所致,但是却也不能一概而论,除了阴虚,还有阳虚、湿热,都可以导致盗汗。就拿傻胖这病来说吧,从病因上看,他那段时间连日行走运动,胶理疏松,又陡然用冷水淋浴,于是水湿内侵,加上他连日喝酒,湿热内蕴,内外之湿互结。郁而化热,湿热郁蒸,迫汗外出,形成盗汗。他舌质红 苔薄根腻。脉濡而数,这些都是湿热的证象。他头晕烦热,口干饮少,小便短赤,都属于湿热内扰及下注所致。所以,他这不是阴虚盗汗,而是湿热盗汗,你辨证不准,用方如何能有效呢?”
    阎妙手额头见汗,躬身道:“多谢师祖提点。徒孙谨记。
    “那你说说,现在该如何用方?”
    阎妙手沉吟片宏,拱手道:“既是湿热。当用芳香透泄,淡渗清利之法。”
    “嗯!没错。”杜文浩点头道,“那你回去给傻胖重新开道方子
    “是!”阎妙手忙躬身答应,跟傻胖一起出去了。
    按照杜文浩的指点,阎妙手给傻胖重新开了一副方子,服用了一段时间之后。盗汗便逐渐套愈了。
    他们两走后,英子对杜文浩道:“少爷,这学医太深奥了,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杜文浩笑道:“是啊,歧黄一道,博大精深,穷其一生,也未必能窥门径。”
    正说着话,派出去的护卫回来了,向杜文浩禀告说,当地并没有发生早灾,近几年都没有发生过,庄稼长势收成都没问题。当被问及为什么邻近的静江府出现大面积稻田绝收的时候,这些老百姓都笑而不谈,有的还慌张地躲开了。
    杜文浩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并不惊讶。
    杜文浩答应让柯尧跟着一起去之后,柯尧就很上心。找机会和客栈的伙计、厨子们套近乎,送了他们一些小玩意。那厨子也是个占些小便宜的人。拿了好处,一高兴,自然是柯尧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柯尧自称是和兄长一起出来置办一些山货,准备去静江府看看,但是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可买的。厨子原来竟然是邻近的静江府鹿高县的人,而且还找了一个静江府的女人做老婆,自然对静江府很熟悉,便给柯尧一一道来。
    柯尧摸清了鹿高县的一些情况后,甚至问清了如何从小路更快地到达鹿高县县城。然后回去禀明了杜文浩,杜文浩想不到柯尧还有这一手,点头表示赞许。这让柯尧感到很高兴。
    天黑之后,杜文浩和沈师爷两人换了一身装扮,由林青黛给他们化装。给杜文浩下巴上沾了一撮胡子,给沈师爷的白胡子白眉毛染了,装成了两个行货商人。林青黛自己和柯尧则换上男装,脸上抹上一些烟灰,成了两个不惹眼的小伙计。
    根据柯尧探听到的线路,他们悄悄离开了小镇,从小道重新潜回了静江府的鹿高县。
    柯尧自告奋勇,伞着一把镰刀借着月光走在前面探路,好在伙计指点的小路还算不太难走,走了大半夜山路,终于,柯尧指着山下道:“哥,那厨子说了,下了这座山,再走半个时辰就是鹿高县了。”
    杜文浩道:“好,不过记住,这之后别叫我哥,叫我掌柜的。你可是我的小伙计!”
    柯尧吐了吐舌头:“哦,记住了!”从腰间取下一个水葫芦递给了杜文浩。“掌柜的,喝水!”
    杜文浩接过喝了一口,擦了擦嘴,将葫芦递给林青黛,看了看天边,天色已经渐亮了,道:“挺好,咱们这就叫神不知鬼不觉。”
    林青黛没有喝,递给沈师爷,沈师爷拿着了葫芦想喝,却又停住了,递还给了柯尧:“我不渴。”
    柯尧哼了一声:“怎么?嫌脏啊?”
    “嘿嘿。老朽怕弄脏了姑娘的水葫芦啊。”
    林青黛对柯尧说道:“你该不会只带了一个葫芦吧?”
    柯尧耸耸肩:“本来要多带的,太重,只带了这一个。”
    “那你让大家怎么喝啊。”
    “没关系啊!”用手擦了擦弈芦嘴。递给沈师爷,“行了,喝
    沈师爷忙摆手道:“不不,老朽真的不渴。”
    杜文浩无奈地摇头对柯尧笑道:“你呀,大大
    “哼!他不是不渴,而是不愿意喝我们女人喝过的水”亨!最讨厌你们这些老夫子,总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挂嘴边,好,我看若是碰到什么逆境,你们这些大男人大概宁可活活渴死也不愿意喝我们女人喝过的水吧?活该你们渴死!”
    “喂喂!大小姐,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哦。”杜文浩笑道:“我刚才可是喝了你葫芦的水的。”
    “我没说你!”柯尧把葫芦挂在腰间,朝沈师爷一努嘴,“我说他这个老学究来着。”
    沈师爷嘿嘿笑道:“柯姑娘,老朽不是你说的那意思,老朽是真的不渴。”
    “算了,不喝拉倒!走!”朽尧拎着镰刀往山下走去。杜文浩他们三人相视一笑,跟着下山去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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