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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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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雨琴瞧了一眼,见杜文浩朝他眨眼睛,顿时明白了,说道:“相公。说好了陪我去铺子选些丝线的,怎么又陪柯尧去采野果啊?你难道会分身术?”
    杜文浩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我咋把这件事给忘了,走走。买丝线。柯尧。抱歉啊,要不你叫李浦或者护卫陪你去吧,你身上伤还没好,要当心!”说罢,拉着庞雨琴出了门。
    柯尧噘着嘴一跺脚,转身走了。
    杜文浩和庞雨琴出了客栈门,便看见冷掌柜站在门口,见他们出来。忙迎上前哈腰拱手:“大老爷起得挺早啊。”
    “是啊。这么宜人的山色,怎么能用来呼呼大睡呢。我跟拙荆出去随便走走。”
    冷掌柜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来低声道:“大老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第一第350章 神秘失踪案
    ※批浩瞧了他眼。且他脸卜满是哀求,想必有事相求,嘿六只头,对庞雨琴道:,“你等等啊
    庞雨琴瞧柯尧去找李浦他们去了,便道:“没事了,你先忙,有事叫我,我在屋里。”说罢转身上楼去了。
    杜文浩跟着冷掌柜进门来到后院。
    后园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身体很胖的胖老太,带着几个家人仆从模样的,一脸谦恭地垂手而立。
    冷掌柜介绍道:“韩夫人,这位就是提刑官大老爷。杜御医杜大人。一 大老爷。这位是半山腰“闲云酒家。韩掌柜的夫人汪氏。她有事求您,”
    那胖老太急忙撩衣袍跪倒:小的口见提刑官大老爷!”她身后一帮子家人仆从也跟着跪到磕头。
    杜文浩有些好奇,古代百姓见官,除非在公堂之上,那是要下跪的,因为在公堂官就代表朝廷,而在平日里不需要下跪。只需躬身拱手作揖就行了。这胖老太行此大礼,应该有什么重要事情。
    当下虚空相扶:“韩夫人请起。”
    她身后的丫鬟忙上前要将她搀扶起来。却被她推开了,两手撑地,呜呜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提刑官大老爷。求您为小的做主啊
    “有话起来再说!”杜文浩皱眉道。他实在看不惯女人哭哭啼啼的。
    胖老太却仍不起身,泣声道:“大老爷。我们家老爷不见了,报官了衙门也不管,实在没辙,听说大老爷提点各路刑狱,所以来恳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杜文浩哭笑不得:“你们老爷不见了,想让本官帮着找找?。
    “不不不!”胖老太忙不迭将一双胖手胡乱摇着。小人打死也不敢为这事劳动大人啊。只是小人怀疑。我们两老爷已经被被人谋害了!呜呜呜,”
    胖老太又嚎啕大哭起来,身后丫鬟仆从也跟着呜呜大哭。
    “行了行了!别哭了,究竟怎么回事,好好说!一搬把椅子来”。杜文浩无可奈何道。
    冷掌柜急忙跑去搬来一把椅子,又有伙计端来茶几,泡上香茶。
    杜文浩撩衣袍坐下:“说吧!”
    胖老太这功夫也哭得差不多了,磕头续道:“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们老爷带了三百两银子,还带了一个店里伙计,到城里采办。结果,就一去没回来!呜呜呜,”
    这一次杜文浩没有喝断她,他能理解亲人不见的焦急,只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说道:“他怎么带这么多银子进货啊?。
    三百两相当于人民币三十万,不是个小数字,
    胖老太抽噎道:“我们老爷这次是去结账顺便进货去的,我们闲云酒店跟各个商铺进货都是半年结算一次,所以结算的时候带银两比较多一些。”
    “三百两这么多钱,除了进货,要是外出游览啥的也够了哟?这些钱是不是他的盘缠,借此离家出走?”
    “不可能”。胖老太左右看看,往前跪爬两步,都快到杜文浩脚边了,压低了声音道:“老爷进货拿的是现银,他真要有心抛家弃子独自离开,应该带银票啊,而且,我们家虽算不得衡州数一数二的大户,家底还是很殷实的。别说三百两了。三千两家里都有。不会只带三百两的,那能用多久啊?。
    “哦,你分析很有道理,那他会不会临时起意去寻师访友去了?又或者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我们到衙门报官,知州大老爷也是这么说来着。可是不会的,我们老爷这之前好好的,待人和善,家里上下和睦,从来不与人结仇,店里生意也很红火,也不欠人钱财,不需要出去躲避仇家债主。我们老爷不嫖不赌,青楼、赌坊从来不进,外面也没相好的女人。想来想去,便只有被害这种结果了!大老爷,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你们派人找过了吗?。
    “找了,亲戚朋友家都有问遍了,还画了画像到衡州城里城外大客栈。附近乡镇客栈酒家也都问过了,包括青楼赌坊也都问过了,都说没见过老爷。提刑官大老爷,您说,这不是被害了吗?。
    “跟着他一起的那伙计呢?。
    “也不见了!要说我们老爷不见了是私奔躲债或者自行出去游止。玩水啥的,还有可能,可是伙计李旺祖也跟着不见了呀!”
    “是不是跟着你们老爷一起走了呢?。
    “这绝不可能!旺祖这孩子是个。孝子。家里爷爷奶奶、爹娘都还在,都靠他养活着。他是绝对不会抛下他们自己跑的,再说了,他还订了亲。说话间就要过门了的,怎么会这时候走呢?”
    杜夹浩想了想。又问道:“你们老爷到哪里进货,你们知道吗?去问过没有?”
    “问了,跟我们酒家经常有生意往来的几家商铺也都问过了,都说老爷没去过
    “这就是说,你们老爷是在进货之前失踪的了?。
    “是啊。他们听说我们老爷不见了,也帮着问,城里类似的商铺都问过了,都没见到代州7爷去过。”
    “这就奇怪了,你们询问之后,最后一次见到你们老爷的是谁?”
    “是守城的城门官,他说老爷失踪那天见过老爷带着伙计旺祖进城了。他还跟老爷打了招呼。但是没见老爷他们出去?我们又问了其他几个城门的守城官和甲兵,也都说没见到。”
    “他们都认识你们老爷吗?”
    “都认识,这些守城官夏日里带着家人上衡山消暑,上山下山都要在我们闲云客栈歇脚的?在我们酒店还除了不少账呢,怎么会不认识呢。”
    自从白衣社起事谋反之后,各地州县都加强了城防戒备,这韩掌柜看样子也算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了,城门官又都认识,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韩掌柜进了城就再没出来,应该是在城里失踪的。
    杜文浩仔细端详着老太的表情,那种焦虑和心伤痛苦,倒不像是在作假,这韩掌柜没有仇家债主相好的,不存在潜逃外地的动机,而四处都都画像找遍了,也没人见过他离开本地,特别是,随同一起的伙计也同时失踪了,种种迹象来看,的确很像被谋害了。
    杜文浩沉吟片玄,问道:“你们去报官,知州老爷怎么说的?”
    “知州老爷说了,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案子,只能算是失踪了,不能立案辑凶。让我们继续寻找,只有找到尸体了,确定是被谋害了,衙门才管。大老爷,您听听,他们压根就不管我们老爷的死活啊!老太婆我实在没辙了,听冷掌柜说,提刑官大老爷您在山上他客栈里。所以大着胆子来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呜呜呜”
    杜文浩道:“你刚才的推测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单纯从刑律来说,知州大人说的也没错,没有确定人被害之前,的确是不能立案饵凶的。这样吧,本官帮你出出主意,或许能帮助找到你们俩老爷的下落。”
    “好好好,多谢大老爷!”胖老太磕头道。
    杜文浩沉吟片玄,缓缓道:“如果, 本官说的是如果,如果你们老爷被害了
    “肯定是被害了!下山进城这么点路,都半个月了没有音讯。哪都找遍了,不是被害还能到哪里去?呜呜呜”
    “你先别哭。听本官把话说完。”
    “是是!大老爷。”
    “照你所说,他与人无冤无仇,也没有欠人钱财,更没有情债,这就是说,谋害他的人就不太可能是仇杀,而他身上又带有三百两白银,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图财害命!当然还有别的可能。破案要从最有可能处着手。图财害命,拿到钱财之后,凶犯肯定会使用这些钱财。现在,先要查清楚你们老爷随身都带了些什么值钱的东西?然后针对性地开展调查,看看这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出现,再顺藤摸瓜,找到真凶!”
    胖老太顿时看见了希望,连连点头,胖胖的脸上满是鼻涕口水都顾不得擦;
    杜文浩道:“你现在好好回忆一下,你们老爷走的时候,都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胖老太跪在地上仰着脑袋想了想:“老爷走的时候,就带了三百两银子。”胖老太眨了眨眼睛,回过头瞧了一眼跪在她身后的子女仆从们,“老爷还带了什么来着?你们帮着想啊,都傻跪着做什么?”
    胖老太的儿子插话道:“娘,爹身上带有玉佩啊!”
    “对对!”胖老太忙回头对杜文浩道:“我们老爷走的时候,身上带有一块玉佩,那还是早年间他和我成亲的时候买的,花了四百两银子呢!”
    杜文浩顿时来了兴趣:“玉佩?什么样子的?”
    “是一条小猪,一我们老爷是属猪的。后面还刻有我们选定的成亲良成吉日。是成亲前他们家特意专门找玉匠定做的。”
    “哦,这种有个人特征的用品,凶犯若有点头脑的话,一时半会是不敢拿出来卖的,至少不会再衡州近左卖。还有别的什么吗?”
    一个丫鬟说道:“老夫人,老爷手上还有一枚扳指,是前些日子从京城买回来的。”
    “对对!”胖老太对杜文浩道:“老爷拇指上还带有一枚玉扳指,是今年开春,他到京城进货时买的,只花了不到三十两,当是我们还说挺值呢。”
    “哦?”杜文浩沉吟片刻,道:“这扳指价值不算很高,又是在玉店买的通制的玉器饰品。没有什么特定性,凶犯有可能会变卖。不过,这玉扳指既然是从京城吴回来的,在衡州应该不多见。可以作为搜寻的线索。还有别的吗?”
    胖老太等人又仔细回忆了当时韩掌柜的衣着,还有随身携带的物件,包括店伙计旺祖随身带的物品。
    杜文浩道:“这样,你马上组织见过老爷和旺祖这些物件的家人仆从,到城里和近左乡镇的商铺去打听,看看是否发现这些东西出现,一旦发现了,要不动声色,立即来通知本官!”
    胖老太连声答应。从身后管家手里拿过一个锦盒,打开了,里面满满的都是银两。?六丁三!“泣是小人一专心意,请大老爷笑纳乃”
    杜文浩摆手道:“这我不能收,如果我的帮忙能帮你们找到你们老爷,他又没事,那时候还可以说说酬谢的事情。如果你们老爷真的被害了,本官提点各路刑狱,辑拿真凶是本官职责所在,本官已经领受朝廷俸禄,查办案件是份内之事,不能收取分文报
    胖老太听杜文浩说的大义凛然,生怕惹恼了大老爷,自然不敢坚持。合上盖子交给管家,磕头感谢之后,在家人仆从的搀扶下,蹒跚着走了。
    冷掌柜等他们走远了。对杜文浩道:“大老爷。给您添麻烦了,他们家韩掌柜跟我是好友,所以冒昧领来找您。”
    “没关系。能帮忙的当然要帮忙,再说了,如果这案子真是谋财害命,本官提点刑狱,查问这案子就是职责所在?必须责成辑凶归案。”
    “是啊,大老爷为民做主,真是咱们的福气啊。”冷掌柜陪笑道。
    “好了,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大老爷请留步。”冷掌柜上前两典拱手道:小人还有点私事想劳请大老爷施救。
    “哦,是与你娘子有关吧?”杜文浩马上想到了。
    冷掌柜干笑两声:“是啊大老爷,昨日人多,不好说话,钱太医说的,其实也正是人心里想的,贱内生病多年,但凡是可以找的郎中我们都找过了,都说无药可医,大老爷是盖世神医,宅心仁厚小的恳请大人给贱内治病。只要能把贱内的病治好,要多少钱都行。”
    杜文浩很干脆:“行啊,没有问题的。那去瞧瞧吧!”
    “不不,晚上再说,贱内这病”白天没法靠近的。再说大老爷您不是要陪夫人有事吗?不能耽误您了。”
    “那好,那就晚上吧!”
    杜文浩背着手回来?林青黛瞧见了,过来道:“文浩,你去后院给冷掌柜的妻子看病了?”
    “嗯,不过还没看,说是晚上再看。”
    林青黛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冷掌柜的老婆得的是什么疯病,冷掌柜这才将她关了起来,真是可怜了。”
    杜文浩奇道:“疯病?”
    林青黛:“是啊,就走动不动就两眼发直地看着你,然后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挺吓人的。”
    杜文浩遂想起之前李浦的那一声叫,不由失声笑了出来。
    林青黛:“文浩,你笑什么啊?”
    杜文浩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李浦让那个女人这样子给吓了一跳。”
    “是吗,这病能治吗?”
    “还没看不知道总是能治的,治不好不是病不能治。而是治病的人不掌握方法。
    傍晚,柯尧跟李浦和几个护卫回来了,带了一提篮的野果。护卫还打了两只山鸡。交给厨子做菜。这厨子厨艺不错,端上来香啧啧的,令人食指大动。杜文浩忍不住拉着钱不收一起小酌几杯。众女也是兴致不陪着把两坛老酒喝得是干干净净。
    饭后,杜文浩带着钱不收就和冷掌柜去了后院。柯尧本来也想去,恰儿执意拉着让她陪着自己去散步,杜文浩想着她也喝了一些酒,病人既然说的是疯病,为了避免刺激,所以没同意,只带了钱不收一人走了。
    恰儿牵着柯尧的手出了客栈,来到一处平坦的草地,庞雨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柯尧这才知道是庞雨琴找她,转头看了看怜儿。怜儿歉意地对柯尧笑了笑,低声说道:“夫人让我找你过来,说是要和你谈谈,又怕老爷知道了,所以才”对不起啊,你们慢慢谈,我先走了。”
    柯尧见怜儿可怜兮兮的样子,知道她也为难,杜文浩四个夫人中就数怜儿没有主见,谁都可以指使她,想到这里,柯尧道:“没有关系的,你去忙吧。”
    见怜儿走远,山上的山风一吹,柯尧的酒也有些醒了,她走到庞雨琴身边,庞雨琴伸手拉她在身边大石上坐下,甜甜笑问:“嫂子,找我有事,咋不直接说呢?”
    “刚才人多不方便。这才让怜儿叫你。其实也没啥,想跟你聊聊。你今年多大了?有十五了吧?”
    柯尧嗯了一声,似乎有些明白庞雨琴问这话的意思了。
    庞雨琴微笑着续道:“十五岁,也不算小了,差不多该托媒说亲了。”
    柯尧脑袋一歪,嘻嘻笑道:“姓子就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情嘛。女人总是耍嫁人的,我不是现在就托媒说亲。我的意思是说“可以留意着了,你哥和我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尽管长兄为父长嫂为娘,你的婚事按理我们该帮你做主,但还得你自己最后拿主意。”
    “多谢嫂子。”柯尧淡淡一笑,遥望远方,悠悠问道:“嫂子想好要把柯尧嫁给谁了吗?”

第一第351章 肝火旺
    庞雨琴嗔道!“瞧你说的啥话我速不是找你来商量的兄 万说,这件事情还要你哥哥和青黛的同意,我们都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有个好归宿。你哥现在是朝廷从四品的提刑官。在朝廷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你是他妹子,找的亲家自然不能差了。这门当户对还是要讲的。这样吧,你要是答应了,妓子就先替你留心着,遇到合适的人家了就跟你说。不过,说到底还得你同意了。才能托媒说亲。你觉得呢?。
    柯尧见庞雨琴一脸诚意,并无戏髅之意,便收敛了笑容:“多谢嫂子关心,不过,我现在还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件事情。”
    “十五岁还小?我大姐十五岁就已经有孩子了!”
    “那嫂子跟我哥呢?。
    “我?我不一样,我是奶奶他们打赌输了,把我嫁给了你哥。”
    “嘻嘻,那嫂子不高兴吗?”
    “呵呵,那倒也不是。你哥人很好,我能嫁给他是我的幸运。”
    “你也不错啊,听我哥经常夸你端庄贤惠呢。诰命圣旨也是这样夸你的啊。”
    庞雨琴笑道:“说着你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去了,快说,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啊?”柯尧笑嘻嘻装傻道。
    “给你接婆家啊!”
    “嫂子,我很敬重您。也敬重哥哥和几位姐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是个孤儿,兄嫂就是我爹娘,你们做主好了。
    “你这丫头,那好,我就当你同意了!你放心,兄嫂不会擅作主张的。我们只是帮你物色,你的婆家。最终还得你自己个定。”
    客栈后院刀
    杜文浩和钱不收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的一个简洁的小屋里。屋子虽然简陋,但是布置的很精巧,桌子上还放着一煎野花,正散发着阵阵幽
    。
    冷掌柜从里屋领出一个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头发像是才梳过,看起来利索干净,冷掌柜将女子领到杜文浩面前坐下,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直到冷掌柜喊了一声韵儿她这才抬起头来,杜文浩见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在灯光下,脸色不是很好。
    冷掌柜站在韵儿身后。对杜文浩说道:“贱内刚才发病过,所以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杜大人请放心。”
    韵儿怯生生地抓住冷掌柜一只手,冷掌柜纸下头来哄到:“乖,我给你讲过,这个杜大人可是给皇上看病的御医,你听话,乖乖坐下,让御医给你看看。”
    韵儿听话地在杜文浩身边那张椅子上坐下,把手放在茶几的脉枕上。
    杜文浩伸手上前搭脉。明显觉得韵儿的手往回缩了一下,杜文浩微笑着看了看冷掌柜一眼,然后对韵儿说道:“你平日有什么不舒
    韵儿不语,冷掌柜道:“平日不发病的时候挺好,但是一旦发作起来就两眼发直,眼前发黑,有的时候连我站在跟前都看不见了。”
    杜文浩:“那么发病的时候有什么症状?”
    冷掌柜:“浑身**。一般几天发病一次,每次按住她的人中她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但是碰上阴雨天或是她受了风寒心情不畅的时候,一天甚至会发病三四次。”
    杜文浩哦了一声道:“还是让尊夫人自己讲吧,要想知道病根在哪里,还须病人自己说才准确。”
    冷掌柜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是,韵儿她胆子除了和我一般不和任何人说话的,所以呵呵,好吧,韵儿,乖,你自己给杜大人
    韵儿低头轻咬嘴唇,细弱蚊蝇道:“其实夫君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杜文浩问:“你病了多长时间了?。
    韵儿:“自打小时候懂卓就这样了。”
    杜文浩有些愕然。冷掌柜道:“其实韵儿嫁给我之前就这样了,因为我们两家是邻居,所以我很清楚她的这个病。”
    杜文浩有些感动,虽然韵儿确实美貌。但是这个病发病这么频繁,换成谁都不愿意,冷掌柜却还是娶了她,还细心地照料她,真是难能可贵。想到这里,杜文浩不禁轻叹了一声。
    冷掌柜以为是杜文浩认为韵儿的病情严重,焦急地问道:“大人为何长叹?”
    杜文浩:“我感叹世间像你这样重情义的人不多啊。”
    冷掌柜听罢松了一口气。见韵儿深情地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也回望一眼,然后对杜文浩说道:“我们两青梅竹马。在韵儿六岁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我要娶她的,韵儿大一些后,我就软磨硬泡让我爹娘提亲,结果一提。她爹也同意了。嘿嘿
    杜文浩心想,这样一个女子。能嫁出去就不错了,看样子你们家也应该家底不错,自然忙不迭同意的了。笑道:“你们很恩爱嘛。”
    “是啊,她尽管有病。但已经是我冷家的人,我自然该一辈子好好照顾她!”
    韵儿甜甜一笑,剿情地瞧了冷掌柜一眼。
    杜文浩道:“贤仇俪真是夫妻恩爱的楷模啊。”
    冷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请大老爷给贱内看病吧
    “嗯,冷夫人,你平日有无胸闷气短的情况?”
    韵儿道:
    有的,而且生与就觉得特别不舒服,睡得也 网说到这里,一阵风将虚掩的门刮开了,哐当一声,韵儿啊地一声。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冷掌柜赶紧扶住韵儿。
    韵儿却如同换了一个人,猛地一掌柜开冷掌柜,厉声尖叫道:“你是故意的!你之前还说今天晚上要下雨,那下雨就会刮风,所以你不将门关上,就是为了吓我!走开啊;”
    明明是这韵儿无理取闹,可冷掌柜却赶紧给韵儿陪着不是,走到门前将门关上,然后回到韵儿身边,韵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冷掌柜尴尬地冲杜文浩和钱不收笑了笑。
    杜文浩一脸愕然跟钱不收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觉这韵儿真是不可理喻。杜文浩又问:“夫人,你平舁清晨起床,是否觉得喉咙里有痰?”
    韵儿想也不想。没有好气地说道:“不知道!”
    冷掌柜额头冒汗,忙低声道:“韵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大老爷说话?大老爷是御医,是皇上身边的御医啊!不能这么跟大老爷说话的!”
    韵儿突然间像是从梦中惊醒,晃了晃身子,低声道:“我”我又发火了,真是对不起,大老爷。我其实也不想的。”
    “呵呵,不妨事,你果然很容易发火,看来是肝火比较旺,女人肝肾气虚就会这样,所以常常说气大伤身,其实是气大伤肝才对。”
    中医的肝火旺。就是肝的阳气亢盛表现出来的热象,肝气有疏泄功能。能调畅气机,人的喜怒哀乐情志活动虽分属五脏,但由心所主,心主血脉,血的正常运行,又要依赖于气机的调畅,肝气气机调畅,气血和调,情志活动就正常;反之,肝气郁结,心情就抑郁不乐;若肝气郁而化火。或大怒伤肝,肝气上逆,就会烦躁易怒,亢奋激动。血随气逆。发为出血或中风昏厥。
    肝肾阴虚和肝火旺两者是相互作用的;肝火旺时间长了会伤阴,从而导致肝肾阴虚而肝肾阴虚时间长了也会反过来化火。
    韵儿连连点头:“是,韵儿谨记大老爷的教诲。”
    “嗯,夫人出恭如何?”
    韵儿有些害羞;想了想。低声道:“便还行,就是有点黄红黄红的,大的有些干结。”
    “嗯,这就对了。不收,你来看看,该如何辩证?”
    “是师父。”
    钱不收提腕诊脉望舌,又索要了前医的方子查看了,沉吟片刻,说道:“回禀师父,老朽辩为肝肾虚弱,痰火气郁之证。”
    “很不错。前医有何不妥之处?”
    “前医不辨虚实,屡投攻痰克伐之药,他们不知道这些药针对那些因脾虚而生痰的人,或身胖痰湿的人才有效,夫人病程日久,由实转虚。加之体瘦。发时口无痰诞,且久发频发。肾气已大伤,实乃虚实夹杂之证,故不可因痰,而妄用克伐。”
    “嗯,你觉得该如何用方?”
    “清热平肝,调气涤痰,熄风镇惊。补肾养心。补虚与祜邪并进。”
    “很不错”杜文浩频频点头,“不收,单论大方脉而言,你已不在我之下了,若论小方脉,你该做我的老师才对。
    呵呵。”
    钱不收急忙躬身一礼:“师父谬赞了。老朽痴长几岁,多诊治些病案而已。要论歧黄一道,老朽所知与师父相比,如月下萤火,微不足道。”
    “哈哈哈,行了,咱师徒两就甭在这相互吹捧了。你来拟方好了。”
    “是。师父。”
    钱不收拟好方子。递给杜文浩过目。杜文浩看罢点头,将药方递给冷掌柜:“找方抓药,切记一点。不能生气!”
    冷掌柜连声说好。杜文浩没理他。对韵儿道:“我说的是你不能生气,你家老爷对你这么好,每次你感到怒火上来的时候,你就多想想你们老爷对你的好。”
    韵儿道:“我也知道,可是,有时候怒气上来,怎么都克制不住的。”
    “事在人为。你吃了我这副药之后,会发现怒气慢慢会减弱的。”
    “是啊?多谢大老爷!”
    看完病,冷掌柜自然千恩万谢。付了一笔不菲的酬金,杜文浩也没客气,把钱收了。
    杜文浩和钱不收从后院出来。见柯尧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两眼望着天空发呆,连杜文浩走到面前都没有察觉。
    “丫头,在想什么呢?”杜文浩笑着说道。
    柯尧姿势不变。眼角膘了杜文浩一眼,又望着天空,悠悠道:“想去找人给我算上一卦。”
    杜文浩坐在柯尧身边,道:“想算什么,姻缘还是求财?”
    “我哥是大财主,我还缺钱吗?就算我们柯家的家财也足够我花的了。女孩子想心事。自然是姻缘嘛,求一求也好。免得一天总有人担心我嫁不出去。”
    杜文浩笑着正要调侃两句。一阵风吹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又把话咽下去了,起身说道:“好了,不要在这里坐着了,入秋了,当心着凉。回去睡觉了。”
    柯尧:“哥先回去吧,我还不困,睡不着,想再坐一会!”
    杜文浩俯身下来,低声说道:“听说这山上有狼哦!”
    柯尧望着黑漆四川,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起身拍了拍屁股。勉强笑了驯曰好吧,回去睡。 不过我是听你的话才回去的,可不是怕狼哦!”
    这时,英子从客栈里跑出来。拿着一个小碗,碗里放了一些鲜红的浆果。看着十分诱人,跑到杜文浩面前笑着说道:“少爷,尝尝吧,这是柯尧我们在后山摘的野果,好吃着呢。”
    杜文浩伸手从碗里拿了两枚果子放在嘴里,果然是酸甜可口。赞道:“果真好吃!”
    英子将手里的碗递给杜文浩:“那拿回屋吃吧。”
    “好啊!”杜文浩将碗递给钱不收:“尝尝?”
    钱不收忙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我怕酸。”
    “没口福!”杜文浩笑道,将碗递给柯尧:“你也尝尝。”
    “我吃过了,摘的时候吃了好多呢。”
    “哈,原来是吃剩了才给我,哼,我不稀罕!”嘴上说不稀罕,手里可不闲着,又抓了几颗塞进了嘴里,一边有滋有味地嚼着。一边含含糊糊说道,“回去睡吧!”拿着碗边吃边上了楼。
    回到房间,庞雨琴已经躺在床上了。杜文浩将手中的碗递给她:“尝尝,野果!”
    庞雨琴将一枚浆果放在嘴里:“嗯,挺好吃的。”
    杜文浩将碗放在桌上。走到床边伸了一个懒腰,仰面躺在了床上。
    庞雨琴俯身过妾,道:“是不是很累啊,我给你捶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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