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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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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杜文浩故作为难之状,说道:“其实小婿对雍王还是很有好感的,想那日小婿挟持二王作为人质,还误伤了曹王,两位王爷却不好在意,特别是雍王,心胸宽阔,大肚能容,小婿是敬佩不已的,想着只有这样的人物领导我大宋,才能抗击诸强,才能力保我大宋社稷坚若磐石万万年啊”。
    杜文浩偷眼瞧王佳,见他脸色阴青,几次准备出言打断自己的话,最后都忍住了,心情激荡之下,花白胡须不停抖动,不觉有些好笑,便话锋一转,谦恭一笑:“适才听了岳丈大人所言,顿时如当头棒喝,才发现自己迷失了正途小婿只瞧人品,忽略了祖,当真汗颜,岳丈大人高瞻远瞩,一矢中的小婿茅塞顿开,至此才知道六皇子承继皇位那才符合正统,才是正道,旁人纵然有安邦定国栋粱之才,也只能辅佐。决不能越俎代庖。”
    王珐一拍大腿,呵呵乐得花白胡子乱抖:“贤婿果然是个明白人!好!太好了!要是这番话能让皇太后听见,那就再好也没有了。呵呵呵”
    杜文浩站起来躬身一礼:小婿便即进宫,面禀皇太后,让他及早决断,让六皇子承继皇位。”
    “好好好!”王佳连说了三个好,激动地手不停乱搓,“贤婿与女婚期,就定为太皇太后和皇上发引丧期届满后一月内,择日完婚,如何?”
    杜文浩大喜,躬身道:“全凭岳父安排!”
    两人又商议了婚事具体操办事宜,王佳这才告辞离开,杜文浩一直送到府邸大门外,恭送岳丈上了轿子离开没影了,这才笑眯眯回到殿前司里。
    他兴奋地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想着马上去见皇太后说这事,却又想到不知如何开口。这种事得想好了再去,要不然,开口没理由,说服不了皇太后,反到自找麻烦。因为杜文浩感觉得到,现在皇太后还走动心让自己儿子承继皇位的,只是没有充分的理由罢了。
    杜文浩正琢磨着怎么办,侍卫来报,说有两个老妇求见。是太医魏展的老娘和老婆。
    杜文浩忙让请进来。
    这两妇人进来跪倒磕头,杜文浩忙虚空相搀,那老妇却不起身,只是磕头哭诉:“将军,请救我儿一救啊”。
    杜文浩道:“老人家,起来说话,究竟怎么回事,慢慢说。”
    老妇只是伏地嚎哭,旁边那中年妇人便垂泪帮着说道:“将军,他们说我家夫君贪杯醉酒,睡着了,因而耽误了救治皇上,可是,我夫君身体不好,已经多年没有饮酒了,怎么可能贪杯误事呢。其中肯定有冤情,求大人做主啊。”
    杜文浩为难道:“我是三衙都指挥使,提点的也是各路刑狱。这种京城刑狱我无权过问啊,你们应该去找开封衙门,或者大理寺、刑部、御史台鸣冤。这些衙门都有登闻鼓的,可以直接鸣冤叫屈啊。”
    那老妇伏地磕头道:“找了!将军说的这些我们都找了,可都把我们给轰了出来,没人理,我们到御史台鸣冤的时候,还被门口皂隶打了一顿,呜呜呜
    “岂有此理”。杜文浩道:“你们起来说话
    老妇还是不肯起身,不停磕头道:“将军,前日里听说要将我儿斩首示众,我们实在没办法,听说将军为人仗义,又提点各路刑狱,与我儿魏展也曾共事,实在没辙,只能来找您了,求你做主啊,我儿真的冤枉啊,求将军帮帮我们,救救我儿一条性命吧!”说罢磕头咚咚有声。
    杜文浩实在没办法,只好上前搀扶老妇双臂:“老人家,你起来,究竟怎么回事慢慢说,你再这样跪着,我可真的不理了。
    ”
    老妇听杜文浩这话,这才在儿媳妇搀扶下,艰难地爬起身来,扶住杜文浩的双臂,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哀求杜文浩救命。
    杜文浩问了一会,也没问出什么名堂,两人都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反正一口咬定魏展已经多年没有饮酒,根本不可能贪杯误事的,所以是冤枉了他。
    杜文浩自然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开封府都不敢管。自己提点各路刑狱的提刑官虽然还没有免,但那只管各路刑狱,管不到京城里的案子,更管不到涉及皇族的案件。但是,从这两妇人所说来看,如果属实。那这案子的确有问题。
    到底怎存办?管还是不管?
    杜文浩有些为难,沈升平教他的为官之道,第一条就是难得糊涂,不要以为自己最聪明,就算真的聪明也要装着糊涂,这才是真聪明。官样文章要会做。大话空话要多说,涉及重大后果难料的事情要懂得躲,要会躲。按照沈师爷教的这些思路,那魏展这件案子绝对不能碰,打哈哈糊弄过去就行了。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可是,杜文浩的性格却不容他这样柚…。父从小就给他灌输医者父母心的思想,告诉他救死执功,凹者本份,要先医己心,然后才能医人。面对这样很可能是冤案的案件,而他又有能力去处理,却因为怕事而退避三舍,他真做不到。
    不过,当官这些日子来,因为冒失而倒霉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这件事又涉及皇上的死,更不能草率,所以,脑海里一番盘算之后,还是决定先暗地调查,了解清楚再做决定。
    杜文浩自然不敢在这两妇人面前明确表态,只说皇恩浩荡,绝不会放纵一个坏人,当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自己会把他们的意见向有关部门反应。说了一大堆套话空话,好说歹说,这才把两位妇人给劝走了。
    杜文浩不急于进宫,魏展的老娘和老婆所说的情况让他有了新的考虑。他回来之初便觉得,皇上死得太过蹊跷,他走之前。曾经给皇上自己全面检查过身体,尽管皇上有慢性肾功能衰竭,但还没有到危急的程度,如果坚持按照他临走下的方子服用,加上从西域找回来的冬虫夏草,保持一年病情不恶化杜文浩还是有把握的,怎么会突然病发?
    特别是皇上的病发作十分的急促,连太医都来不及抢救,这也太快了一点,太医院距离皇上寝宫并不算远,跑得快的话,来去一顿饭的工夫足够了,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熬不到呢?按理说,慢性肾衰竭不可能直接引起猝死,但是,不能排除皇上本身心脑血管有隐蔽性疾病导致猝死的可能,而且,实践中,有一定比例的猝死甚至死后解剖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心脑血管方面引发的猝死在很短的时间便会毙命,从这个角度考虑,这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由于存在这些可能,所以杜文浩也没有深究。可现在听了太医魏展的老娘和老婆所说的情况之后,他心中的疑惑又冒了出来,难道皇上的死其中另有隐情吗?
    杜文浩端着茶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不过,这种事情光琢磨事找不到答案的,必须取得第一手资料,才有助于帮助判断。
    所以,杜文浩决定先不去找皇太后,尽管两人已经是情人关系,但关系到江山社稷承继这样重大问题时,情人关系恐怕也不足以让她改变决断。所以,在还没有把握说服皇太后指定六皇子继位之前,他不准备向皇太后开口。
    反正王佳已经许婚了,六礼已经完成了四礼,就差请期和亲迎了。再说了,自己已经与润雪姑娘有了夫妻之实,倒也不用担心王家悔婚。只是不能早早迎娶这天下第一大美人,有一点遗憾,但为了做得最好,只能慢一点了。
    杜文浩现在要先调杳皇上的确切死因。他先乘轿来到了宫里,找到了宁公公。宁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皇上驾崩之后,他一直在灵堂守灵。
    皇上的灵堂里,现在负责丧事操办的是四位辅政大臣中的两位,蔡确和王珐。另外两位辅政大臣是雍王爷和曹王爷,两人已经被皇太后软禁在自己寝宫里了,要等皇位承继最终确定之后才释放。所以现在只剩两位宰相在这主持了。
    宰相王佳见到杜文浩,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上前招呼,而蔡确却热络地迎了上来。
    蔡确现在对杜文浩比较难处,他身为宰相首辅,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级别远高于杜文浩,原本是不需要有什么表示的,只等杜文浩过来行礼就行了,可现在情况很微妙,他自己是王安石一边的改革派,如果将来六皇子继位,皇太后垂帘听政,由于皇太后是保守派的代表,绝对会撤换他这宰相之职。而雍王爷也是改革派,这是他为什么拼死都要保雍王爷继位的原因,只有这样,他的宰相之位才保得住。
    但是现在两位王爷能否承继皇位已经是个未知数,又被软禁起来了,现在能左右政局的,首数这位拥有三军兵权,又是皇太后面前大红人的都指挥使杜文浩了。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蔡确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
    所以看见杜文浩进来,蔡确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迎上前拱手道:“杜将军来了。”
    杜文浩躬身还礼:“是,宰相大人辛苦了。卑职是来找宁公公的。不知他在不在这?”
    “在在!刚才老朽还看见他往后面去了,好像是去后面烧纸钱敬香。老朽替将军去叫他吧?。
    杜文浩听他自称老朽,十分谦恭,当然知道他肚子里想什么,忙也客气地摆手道:“不不,卑职怎敢劳动宰相大人,我自己去就行了。
    ”杜文浩忙拱手作揖道。
    “无妨,这里地方大人多,将军不太好找,这样吧,老朽陪将军去找
    “那好,弃劳宰狂大人。”
    两人并肩往灵堂里走,绕过垂落的一条条白纱,来到灵堂里面,里面烧香祭奠的人比较多,光线又特别暗淡,一时找不到宁公公在哪里。

第392章职责所在
    二确低声道!小次将军奉皇太后饮旨,杯酒收兵权息了两位企图犯上作乱的都指挥使的阴谋,极大地稳定了政局,使皇位承继得以从容商议,将军这丰功伟绩,将永载史册!”
    杜文浩有些诧异地瞧了他一眼,想不到自己整盅了他们一顿,收了他们兵权,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还类比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给了自己一个“杯酒收兵权”的赞誉,这人脑瓜之灵便,城府之深厚,简直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难怪能一步步爬到宰相首辅这样的至高之位,宠辱不惊的工夫当真是炉火纯青了。不由抱拳道:“哪里,得罪之处,还请宰相大人海涵呀。”
    “将军言重了,理当如此的。”雍王也拱手作揖,低声道:“其实,雍王爷对杜将军是一向赞誉有加的,他说过的话,一准算数,从来没有爽约的。上次雍王爷承诺将军担任枢密院副使一职,其实是指的同知枢密院事之职,而不是签书枢密院事一职。这话是绝对算数的,这一点老朽可以帮王爷用人头担保。”
    同知枢密院事跟签书枢密院事尽管都是枢密院副使,但地位完全不同,前者类似于常务副职,后者只是一般副职,级刷上前者是正二品,后者是从二品。先前雍王并没有说明是指的哪一种枢密院副使,理解上一般理解为级别低的签书枢密院事,现在蔡确明确为前者,无形中给杜文浩提高了一个,级别,杜文浩如何不知道他的用意,忙一副又惊又喜感激不已的模样躬身道:“多谢!多谢雍王爷,多谢宰相大人!”
    蔡确好生瞧着杜文浩的脸色。却看不出有什么做作之处,似乎完全发自内心一般,不觉心中暗喜,心想这小年轻到底年轻,许个愿就能哄住,他却不知道杜文浩尽管做官时间不长,但有沈升平这老奸巨猾的军事做参谋,一路巡医提点刑狱时,没少给他点拨如何做官,如何在官场上两面三刀阳奉阴违,杜文浩一路实践,已经颇有心得,加上对这件事早已经胸有成竹,所以此刻用来,全无破绽,不仅蔡确看不出,就是沈师爷在此,只怕也要赞叹了。
    蔡确颇有几分得意,捋着胡须笑道:“将军,这种重大机遇,一个。人一生只怕没几次的,一定要抓住啊!抓住了,青云直上,抓不住,可就遗憾终身呀!”
    “对对!宰相大人说得再对也没有了。”杜文浩一脸由衷感激的模样,躬身道。
    蔡确话锋一转,似乎很随意问道:“将军找宁公公,有什么事吗?”
    杜文浩早已想好应答:“是有的事,上次卑职托宁公公带回给圣上一些冬虫夏草,好像皇上没吃完就驾崩了,这种药对体虚有大补之功,非别的药材能比拟的,今日皇太后日夜操劳,身体很虚,所以,卑职想拿了去给皇太后补补。”
    蔡确恍然点头:“原来如此。那咱们赶紧找宁公公吧。
    找了片刻,便在灵堂一侧找到了宁公公,他正垂泪烧香,嘴里念念有词。
    杜文浩上前道:“公公节哀!”
    宁公公慢慢抬起头,泪眼迷蒙,瞧了片刻,才认出是杜文浩,忙挣扎起身道:“是杜将军啊,找咱家有何吩咐啊?”
    “有点急事,借一步咱们外面说话,行吗?”
    宁公公点头,跟着杜文浩出了灵堂,他们有话要说,蔡确自然不好跟着。两人来到灵堂之外,杜文浩左右看了看无人注意,这才低声道:“宁公公,听说皇上驾崩之时,正好是他当班值守。可他干杯喝醉了,恰好皇上疾病发作,他醉酒昏睡,无法救治,而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根本来不及赶来,皇上便驾崩了。不知是不是这样?”
    宁公公想了想,道:“是吧。将军怎么这会子想到问这件事了?”
    杜文浩与宁公公交情很不错。知道宁公公嘴巴一直很紧,所以据实相告,低声道:“卑职不瞒公公。太医承魏展是卑职好兄弟,当初卑职刚到太医院时,他便一直很照顾我。这一次他因失职被下了大狱,定为死罪。若真是如此,那是罪有应得。可是,下午的时候,他的母亲和妻子找到了我,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来问公公。”
    “哦,什么事啊?”
    “魏太医的母亲和妻子发誓赌咒,说魏太医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多年滴酒未进,不可能贪杯误事。肯定有人诬陷他,声称是冤枉的,请我帮忙查清真相。”
    宁公公大吃了一惊,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果有此事?”
    杜文浩道:“我只听说了这事,便直接来找公公了,还来不及去调查核实。不过,看她婆媳那神情,似乎不像是作假,再则说了,皇上驾崩若其中真有隐情,咱们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得调查清楚啊,您说是不?”
    宁公公缓缓点头:“将军说得有理!咱家也有些疑惑,按理说,值守御医那是绝对禁酒的,要寸步不离皇上左右,为何那天魏太医躲在御花园锦鲤池边的一间小屋子里,而且烂醉如泥,怎么摇也摇不醒。这酒究竟是谁给他的,到现在也没个交代。”
    “魏太医不认吗?”
    “刚开始是不承认,哭着喊着说冤枉,他没喝酒,结果把他交给御史台之后,重刑之下,哪有他不开口之理?当天晚上便交代了,承认自己喝醉了误了大事。只是他一会一个说法,今儿说是自己偷的酒,明儿又说是不知道谁放在屋里的。后呢,又说是自己带进来的。”
    “是吗?”杜文浩想了想,低声问道:“公公,皇上驾崩之时,你可在身边?”
    “当然在的了。那天咱家当值。”
    “皇上发病在什么地方?怎么发病的?症状如何?”
    “头天晚上,皇上临幸朱德妃,天亮后起床,洗漱完毕便传膳。朱德妃说让皇上先喝药,说这是将军你临走时交代了的,必须按时服用。皇上还笑着说所有嫔妃里只有朱德妃每次都督促他喝药,监督太严了点。不过皇上还是喝了。”
    杜文浩感叹道:“后宫嫔妃中,只有德妃娘娘敢这么软磨硬泡地劝皇上,别的嫔妃,都顺着他的性子,不喝就不喝了。诸不知,这样反倒害了皇上了。”
    “是啊,诸位后宫嫔妃里,德妃娘娘对皇上的城…二2没说的。皇卜驾崩也后,德妃娘娘哭得昏卑讨去如看着人心酸啊。”
    杜文浩点点头,想起回来这么久了,就见过德妃娘娘一次,还是上次自己去祭拜太皇太后,在灵堂里见到的,只记得那时候她形容枯槁,呆若木鸡似的,但凡心伤到了极处,才会这样的神情。说起来德妃还是自己的姐姐,认了姐弟了的,自己一直忙于三衙的事情,还是得抽空去瞧瞧她去,别哭出什么病来才好。
    尽管德妃娘娘的儿子六皇子很有可能承继皇位,但德妃由于不是嫡母,所以也不能享受皇太后的待遇,她这人也不是那种热衷功名的人,对这只怕不怎么起劲的。
    杜文浩接着问道:“后来呢?皇上怎么样了?”
    “德妃娘娘劝皇上喝药,泡到最后。皇上差不多都答应了的,这一次也一样,德妃娘娘磨了好一会,皇上便答应喝药了,吩咐御药房把药送来,就是将军临走之前开的药和后来送来的冬虫夏草。服药之后,便传膳。皇上和朱德妃正在用膳的时候,皇上突然捂着心口说心慌的很,接着就站了起来,连碗盏都撞翻了,”
    “等等!”杜文浩急声道,“皇上当时的感觉具体是怎么样的?你说仔细一点!”
    宁公公仰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咱家只记得皇上当时捂着心口说心慌,对了,还是头昏,站不住,就倒在软榻上了。”
    “心慌、叉昏?”杜文浩皱眉思索,这两种症状很多中毒都会出现,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指向性。
    又细问了中天,宁公公更多的想不起来了,因为当时很混乱,他又不是大夫,也没有怀疑其中有什么问题。宁公公末了低声问:“杜将军,难道,这里面真的有问题不成?”
    杜文浩道:“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有人捣鬼。不过,公公不觉的其中有些问题吗?”
    “照你刚才这么一说,咱家也琢磨,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只不过,咱家对刑狱是外行,到底有没有冤屈,究竟怎么回事,该如何调查,咱家是一无所知。将军的意思呢?”
    杜文浩想了想,道:“是啊。其中疑惑甚多,是该查清楚的。”
    宁公公左右看了看,见没人靠边,便低低的声音道:“将军,皇上可待你不薄,若皇上驾崩其中另有缘由,又或者想严重一点,有人暗中捣鬼,故意让太医醉酒不能履职,又故意耽误别的太医院太医前来抢救,那可是谋逆的死罪!这样的事情都不查清,愧对皇上隆恩啊”。
    “公公言之有理!卑职倒是想管,可是论职权管不着这件案子呀!”说罢偷偷拿眼瞧着宁公公。
    宁公公道:“杜大人这是有些推谭了,想将军可是皇上钦点的提刑官,提点各路刑狱,尽管没有包括京城,但却也没有排除京城在外,所以你要提点京城刑狱,却也不能说越权。再者说了,漫说将军有提点刑狱的职权,就算没有,你总还是堂堂御医吧?你的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当然有责任查个清楚,这可是关系到皇上的大事啊。”
    杜文浩拱手道:“公公指责得对,听了公公的话,卑职茅塞顿开!卑职先前太过在意是否越权了,这等大事,就算卑职无权也要管上一管,更何况还有职责呢。那好,卑职便即着手调查这件事
    “如此甚好!若是有用得着咱家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宁公公也不问他打算怎么调查,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那柬职告辞了!”
    杜文浩出来之后,便直奔太要太后寝宫灵堂,他要找到德妃娘娘,当时她就在皇上身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他没有坐轿,因为两地相距不远,趁步行过去这工夫,先理一理心中的思路。
    天已经黑了,初夏的夜,落在北方干涩的尘土之上,溅起点滴清新的风轻轻地舌到窗下,那初绽的落蕾羞答答像是有了什么心事似的低垂着头,风带过的雨滴落在落蕾的脸颊上,像一滴伤心人的泪。
    来到寝宫,很是不巧,几个王公大臣的夫人来祭奠并探望几位嫔妃,正在里面说话。焦公公本来要去通报皇太后,杜文浩也没让通报,在花厅坐着等。焦公公陪着。
    屋外风儿继续专过,紫色的轻幔,昏黄的灯光,残羹、冷炙、烈酒、曼妙的女子、妖娆的舞步,夜却越发的寥落了,灯影摇曳,窗外竹影摇曳,远处有犬吠之声,坐在自己身边的焦公公连日太过辛苦,几乎不曾睡过好觉,这闲暇片剪时光,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杜文浩仿佛受了感染,也伏在桌上打盹。
    突然一声脆响,把杜文浩吓了一哆嗦。
    一个小宫女见杜文浩突然坐起身来,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请将军恕罪,奴婢不过是担心您着凉想给您披件衣裳,谁想不慎竟将桌上的茶杯打在地上,惊醒了您,奴婢真是该死!”
    杜文浩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再看灯光下那个瑟瑟发抖的宫女,打了一个哈欠,道:“什么时辰了?”
    “回将军的话,刚刚起更了。”
    焦公公听见有动静,也抬起头来,杜文浩让宫女起身退下,然后走到焦公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怎么竟然就睡着了呢?”
    焦公公也是笑着示意让杜文浩坐下,然后让人端了一杯浓茶来,道:“到底是不行了,像从前这样几夜也是无碍的,唉”
    杜文浩不想旧事重提,到底焦公公如今也是那最最伤心的人,主子走了,心仿佛给掏空了一般,这种感觉,当初陈美人病危的时候,怜儿那般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就知道这种主仆情深,便转移话题道:“对了,等丧事处理完了,卑职请公公家里坐坐。
    我让怜儿做几样你喜欢吃的小菜,等着你别说不来。”
    焦公公道:“好啊,咱家如今也是懒得闲着。咱家去瞧瞧德妃娘娘她们忙完了没有。”
    PS:抱歉,昨天有急事要办,没时间码字,所以空了一天没更,算是请个假吧。以后找时间补上。(未完待续)

第393章加药
    羔公公讲去后,不会,皇大后带着德妃出来了。“
    杜文浩忙上前见礼。皇太后赐座后,杜文浩见德妃形容更见枯槁。神情恍惚,见到杜文浩,却仿佛没看见似的。不觉心里难过。
    皇太后对杜文浩道:“你来的正好。哀家正打算派人去叫你呢,可巧你就来了。跟辅政大臣和诸位王爷已经商量妥了,算了日子,确定三天后发引,葬永裕陵。相关警戒由你负责。”
    杜文浩忙躬身答应:“请太后放心。微臣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就好,你找德妃什么事?”
    杜文浩沉吟片刻,既然皇太后问起来了,他还是决定先跟皇太后说说。也好为将来打个伏笔。便低声道:“皇上驾崩之时,太医院太医承魏展贪杯误事,已经下狱,微臣想查一查究竟怎么回事。”
    皇太后微微有些吃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杜文浩起身走到皇太后身侧。低低的声音道:“回禀太厚,魏展的母亲和妻子向微臣赌咒发誓,说他魏展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多年滴酒不沾了,不可能贪杯误事的。微臣身为御医之首,下属出了这等大事,若不查明白,微臣寝食难安。”
    皇太后点点头,也低声道:“说得有理,那好,你便用心查处这件事。若有什么不对的,直接向哀家禀报。”
    “微臣领旨!”
    皇太后侧过脸对一旁站着的德妃道:“杜将军有事要问你,你好生回答,哀家先进去了。”
    德妃福礼应了声:“是!”声音沙哑,几不可闻。
    皇太后瞧了杜文浩一眼,转身进了灵堂。杜文浩要调查的事情关系重大,焦公公挥了挥手,把所有宫女太监也都叫了出去,把门拉上了。
    尽管杜文浩有皇太后赐座,他却还是不敢在德妃面前如此放肆,便没有回座,上前躬身道:“姐姐!不要太过伤心了,还望节哀顺变!”
    德妃听他说话,飘飘渺渺的思绪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般,慢慢转身瞧着他,眼睛终于有了神采:“文浩!文浩是你吗?”
    杜文浩更是心酸,德妃哭得眼睛都肿了,人都看不清楚,难怪刚才看见自己,仿佛不认识一般。忙拱手道:“是,姐姐,我是文浩啊!”
    “文浩!”德妃身子一晃,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用沙哑的声音呜呜抽泣起来:“文浩”你!你咋才来啊!皇上他”皇上他”
    德妃话语哽咽,身子不停打晃,随时都要软到在地似的,杜文浩有心抱住她,可皇太后就在隔壁,要是被她看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现在这样子也很不妥,忙搀扶她的手臂,让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走到对面椅子上落座,这才放心。
    德妃依旧低声哭泣着,一个劲埋怨杜文浩来晚了。杜文告只能听着,也不敢辩解。
    过了好一会,德妃才渐渐平静下来。杜文浩道:“刚才皇太后已经授权我调查皇上驾崩时,太医承魏展实职之事。听宁公公说,皇上驾崩之时,你就在身边,能否说说当时的事情经过。”
    “都怪我,我不该劝他服药的,要不然”德妃饮泣着。
    杜文浩有些吃惊:“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开的药有问题?”
    “不是你的药,你的药都吃了大半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有问题呢。我说的是加的药。
    杜文浩更是吃惊:“加药?我的药里被加了别的药吗?”
    “嗯
    “杜文浩心头一沉:“谁加的?”
    “雍王爷!”
    杜文浩心头一震,不知道该为这个发现感到激动还是害怕。急声问道:“加了什么药?”
    “我也不清楚,不过加了好长时间了,你走之后不久,皇上身体不适。太医院院使郑谷给着的病,又验了你走的时候留下的药方,说这药方开的很好,只要坚持服用,应该能彻底治愈。可是皇上总是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想起服药,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我在身边,他就听话服药,我不在,他就几天都不喝一次的。我怎么哭怎么求都没用”
    杜文浩听她说着说着又跑题了。忙道:“姐姐,你先说加药的事情。好吗?其他的等空了你再给我说。”
    德妃神卑又有些恍惚了,竟想不起刚才说的什么事情,两手一摊:“也没啥说的,就这些啊。”
    杜文浩苦笑:“你不是说雍王爷说了给我的药里加了别的药吗?究竟怎么回事?”
    “哦,对对,刚才是说这件事来着。那天郑院使来给皇上看病时,雍王爷也得消息来探望,听了郑院使的话,拿过处方瞧了瞧,说这方子能不能治好皇上的病他不懂医不好说。但这药里缺了一位好药,不加可惜了了。皇上就问他什么药,他说是朱砂,”
    杜文浩大吃一惊:“朱砂?不行!皇上这药里绝对不能加朱砂的!”
    德妃也吃了一惊:“是吗?可是郑院使也说雍王爷这话有理呢!”
    “他懂个屁!”杜文浩勃然大怒,已经有些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呼地站了起来,“朱砂加在别的药里问题都不大,可是,绝对不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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