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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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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浩见喻鸽儿的眼里从委屈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很复杂,有怨有恨,但更多的是坚毅。
    喻鸽儿咬了咬嘴唇,慢慢地跪下身去。
    “五爷,喻鸽儿还小,我看就算了吧,我也不对,没有弄清情况就一旁瞎说。”王安石见宋神宗已经给自己出了气,便想息事宁人。
    “给王掌柜奉茶请罪。”宋神宗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冷冷地对喻鸽儿说道。
    宁公公一路上多得喻鸽儿帮忙,两个人相处的还算不错,这个时候既不敢开口为她说请,只好赶紧给她递上一碗茶,让她递给王安石。
    “王掌柜,奴婢不知好歹,不该出言不逊,请您老看在奴婢初犯无知,喝了这杯请罪的茶,原谅奴婢的过错,奴婢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若再犯,奴婢自愿割舌别颈。”
    谁都听的出来这左一奴婢右一个奴婢的,分明就是喻鸽儿心中有气,但神情却是恭敬,言语却没有半点冒犯,就是穿神宗也不好发火说些什么,再说王安石也算是假惺惺地给喻鸽儿求了情,而且赶紧将喻鸽儿手上的茶碗接过,示意宁公公将喻鸽儿扶起来。
    “奴婢不敢,奴婢有罪。”喻鸽儿执拗起来看来一点也不比王安石这个倔老头差,宁公公亲自去扶。竟煞都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宁管家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吧。”宋神宗还是有些不忍,毕竟喻鸽儿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之前也是父母的心头肉掌中宝的,自然有些随性了。
    喻鸽儿听了宋神宗这话才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站在那里,几个人一下显得有些尴尬了。
    “王掌柜,您不是还要去小莲家里吗?我去找一个伙计跟着你去吧,你一个人我们还是不太放心。”杜文浩打破僵局,说道。
    “就让喻鸽儿跟着去吧。她年轻,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宋神宗会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连王安石和喻鸽儿都愣住了,大家齐刷刷地用惊讶的眼神望着宋神宗,只见宋神宗则慢慢地端起茶碗,用茶盖轻轻地将面上的茶叶撇开,凑近了轻嘬一口,然后微笑着看了看大家。
    宁公公这才回过神来,夸张地打着哈哈边笑边说道:“哦,对,对,五爷说的是,我看你们还是现在就走,等会儿我和杜掌柜就送她回
    。
    喻鸽儿见宋神宗有和自己开玩笑的意思,牙一咬小辫一甩,伸出一只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给王安石,杜文浩和宁公公忍住笑,见王安石先是有些尴尬,继而镇定了一下。给宋神宗干笑了一声,然后背着手微微地着身子踱着方步走出门去。
    王安石和喻鸽儿先去问了小莲住的地方和她男人的名字之后,就上路了,不过行路者一老一小的脸上可没有露出一点愉悦的表情,一个弓腰鸵背地在前面走着,一个阴着个小脸拿着一支柳条跟在后面还不时地对着前面的背影吐个舌头做个鬼脸。就这样一直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李家村。
    王安石终于在村口站住了,他没有回头希望的是走在后面的人会上前和自己说话,哪怕是说上一句这就是李家村啊之类的废话也好,但是他错了,喻鸽儿见他停下自己也在几步之外停下了。
    村口有一棵很大的榆钱树,榆钱儿的长势看来不错,油绿油绿地吐出蕊儿,风一阵一阵地吹来。榆钱儿就呼啦地叫着,树下两个人也僵持着。(未完待续)

第287章 回心转意
    第287章回心转意
    赶牛的男子老到村口。毋有两个陌生人站在那里。喉…四!“你们是找人还是迷路了?”
    王安石。享。享两声没有说话,喻鸽儿只好上前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找你们村里一个叫李忠的人,他在吗?”
    男人见喻鸽儿模样漂亮,穿着也十分艳丽。以为是城里那些个不干不净的地方的女人来找李忠了,最近村里就有人在传说是李忠的婆娘得了一种吓人的怪病,李忠就在外面整天找些烟花柳巷的女人睡,村子里说的那些个女人的长相和打扮好像和面前这个女子差不多。
    喻鸽儿见这个赶牛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怪异,眼神里透着一种鄙夷和不屑,这让喻鸽儿很不舒服。
    当然。这种眼神王安石也看到了,之前他听宁公公说了那个李忠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的什么都来。想必这个男人将喻鸽儿想歪了,想到这里。王安石扭头对喻鸽儿说道:“孙女儿。走,这个人大概是不知道你姐姐家住在哪里了,我们自己去找。”
    王安石的这一声“孙女儿”实在来的有些突兀,喻鸽儿正在琢磨那男人眼里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突然听见王安石这么叫自己,啊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男人听了王安石的话,觉得不对了,既然人家是祖孙两,又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的,那种人怎么也得避着家人的,要不这脸丢不不起。
    这汉子赶紧陪着笑脸告诉了李忠家的位置:“哦。原来你是小莲妹子的亲戚啊,呵呵,我还以为”你们往前走,走到前面有个分岔口,往左走没多远,有一个院子,门前有一排桃树,那就是李忠家了。
    等那人走了,喻鸽儿走到王安石面前。低声说道:“他还以为什么?”
    王安石偷偷一笑,道:“他还以为你是李忠的,,呵呵,没什么的。”
    喻鸽儿何等的聪明,王安石这么含蓄的一点,她马上明白了过来,顿时大叫一声,愤怒地说道:“太过分了。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找他理论去。”
    王安石:“好了,不知者不怪,要怪就怪李忠这畜生乱来,连带别人猜测你。走吧。”说完,王安石自己先走一步进了村子。
    喻鸽儿走在后面突然觉得这个小老头挺好的,方才要不是他的那一句孙女儿。别人还指不定怎么在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呢,想到这里,喻鸽儿。终于抿嘴一笑,赶紧跟上前去跟他并排走着。
    两个人来到了那个赶牛的男子说的地方,门前还有一个小的池塘,王安石走到门前见柴门紧扣,三间草屋南北朝向,院子收拾得很干净,看来这个小莲将这个家还是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这么好的女子都不要。这男子真是瞎了眼了。
    院里一株桃树下栓着一条大黑狗,正倦卧在树下打着瞌睡,弈见胸步声立刻狂吠起来。
    “有人在吗?”喻鸽儿大声地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应。
    “王掌柜,小莲说那李忠最近很少回家。想必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经离家出走了吧。小,
    “混账东西!”王安石忿然低声呵斥。
    旁边一户人家听见有人说话和狗叫的声音探出头来,见是两个锦衣玉带的陌生人,便走出门来,指着李忠的屋子。对王安石和喻鸽儿说道:“你们找李忠吧,他不在。应该是去了王五家里耍牌去了。”
    喻鸽儿:“那请问王五家在哪里啊?”
    那人走到门前,仔细地大量了一下喻鸽儿。喻鸽儿唯恐这个人也和之前村口遇到的人将自己想成那种女人,赶紧扭头指着身后王安石,道:“我和我本爷是来找小莲的。”
    王安石心里暗自一笑,这个小丫头片子爷爷这一声叫的还挺亲切嘛。
    那人哦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唉,这个李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不要找小莲了,小莲走了,这个家是呆不得了,再呆,怕是要让李忠这个小子给活活打死也不一定。”
    “谁他娘的说老子坏话呢!”
    从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隔壁的人脸色一变。赶紧跑进屋子里去将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王安石和喻鸽儿同时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健壮的青年男子衣衫敞着,裤脚高高地挽起,坦胸露怀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走到面前,那人先是看了看王安石,然后眼睛盯着喻鸽儿霎时露出光芒来。嘴角歪了歪,一副泼皮模样,椅着肩膀走到喻鸽儿身边凑近了闻了闻。喻鸽儿皱起眉头,赶紧倒退了两步。躲在了王安石的身后。
    看来此人就是李忠了。
    “你们找谁啊?”李忠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张本来长得还算不错的脸露出猥亵的神情,嘴里说着话,眼睛却还盯着喻鸽儿,从上到下一点也不放过。
    王安石上前一步拦在喻鸽儿面前,冷声道:“我们找的就是你。”
    李忠夸张地哦了一声,停下脚步,走到王安石面前,道:“一看两位的扮相就是有钱的主,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李忠可没有你们这样的富亲戚。”
    王安石微微一笑,指着屋子,道:“来者是客,怎么不清我们进屋说话吗?”
    李忠哼了一声,道:“哼,你们一定是那万春圆的老鸠派来要花钱的吧。你给她说我李忠不是一个睡了人家姑娘不给钱的人,容我几天,等我今天赢了钱便将钱亲自拿去。”
    喻鸽儿听罢,嫌弃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些,什么万春圆,我们是来找你评理来的。”
    李忠一听,来者和万春圆无关,心里也不担心了,不过再一听评理二字,心有提了上来。
    “我好像不认识你们,你们是?”
    这太阳晒看着实让王安石有些头晕了。加之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他一把老骨头有灿乞不消了,见李忠并无让他们进门的意思,便道:“既然你无心让我们进屋说话,那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坐。”
    李忠有些不耐烦了,隔壁好事者又探头来看,李忠唯恐这两人是另外来找事的。担心隔壁的人说了出来,自己以后就不要在李家村混下去想到这里,李忠挥了挥手,示意王安石二人进了门。
    李忠将王安石和喻鸽儿领到东边的一个房间,看来这是堂屋,不过就是一张桌子四根长凳,墙边放了一些农具,再无别物。
    喻鸽儿见王安石神情疲倦,便对李忠说道:“给我们端碗水喝
    李忠本想发作,见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话。再说这个姑娘可比万春圆的头牌还要绝色几分,于是便说道:“我家婆娘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家中不一定有水小我去看看。”说着便走出门去,很快端了两碗水来。
    “你们两个运气不错,只有两碗了,喝了有啥话就说,我还要去赢回我的钱呢。”
    王安石正耍端着碗喝水。只见喻鸽儿将其拦住从头上取下一根银誓子在碗里探了探。见管子没有变色,这才递给了他。
    李忠见着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好心给你们喝水,你还担心水里有毒不成?”
    喻鸽儿淡淡一笑,这一笑笑得李忠眼睛都直了,好一个美人儿,咕咚咽了一声口水,心想若是能和她睡上一夜,老子就是少活十年也心甘
    。
    “听说你从前可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啊,怎么如今却做起了吃喝嫖赌的事情?”喻鸽儿见王安石喝完了,将自己的水也递给了他。
    “你喝吧。我不渴了。
    王安石从前很少注意这个丫叉,今天才发现原来她也是这样细心入微的,不由感动起来。
    “爷爷你喝。我不渴,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你一定累了。”
    王安石瞧了她一眼,见她眼神真挚,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便接过来喝了一口。
    李忠坐在长凳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喻鸽儿脸一沉,还未开口,王安石先厉声说话了:“有没有规矩,把脚给我放下去!”
    李忠一愣,正要发作,徒然看见这老头凌厉的目光,一身的威严,竟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了,想了想,还是将脚放了下去,心里嘀妹着,这两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连自己怎么坐都要管。
    “我问你话呢。”喻鸽儿说道,“你为什么要赶你娘子出门?”
    李忠这才回过神来。喃喃地说道:“我,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情?”
    喻鸽儿轻叹一声:“不是你做什么,我们一定要管,而是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让你自己给毁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李忠哼了一声。本想又将脚放在凳子上,一见王安石和喻鸽儿的表情,只好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我们家的事情与你们何干,再说那婆娘我不见还好,一见就气不打一出来,一见我就犯恶心。”
    王安石将碗放下,厉声说道:“自己的女人有什么恶心?人家也是你明媒正娶自己乐意娶进门来的,为你伺候老人还为你生了儿子,之前你怎么没有说恶心了?”
    李忠恼了,蹭地从凳子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对王安石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到我家里对我这么说话,我就是恶心她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喻鸽儿上前,盯着一脸怒气的李忠淡然一笑,道:“你恶心她脖子长个瘤子,不如从前漂亮了,是吗?”
    李忠一愣。不知为什么一见这个美人儿,自己就发不起来火了。
    “我”我,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你既然知道她不如从前好看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糟糠之妻不可弃,这个道理你不懂吗?”王安石说道。
    李忠冷笑了一声,道:“还真是糟糠,那么丑。让我李忠整天对着这么一个怪物生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喻鸽儿听了这话,也生气了:“你这叫什么话,那你死给我看看啊,一个大男人。一天除了贪图美色就是不务正业赌钱,你还有什么
    !”
    “你,“你是哪根葱,凭什么你让我死我就要去死啊。”
    “哈,是你自己说要去死的,我哪里有让你去死,不过是看你这样的怂人,只敢说说,嘴巴痛快了,真让你去死,怕是不小心割了自己手指的一块皮都嚷嚷着全村人都知道了吧。”
    “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象你一样的娇气,你看!”说着挽起自己的袖子,只见左手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弯弯曲曲的象一只蜈蚣爬在上面一样。
    “这个疤是当初那丑鬼怀我们家宝儿的时候泛酸想吃酸枣,我上山去摘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当时骨头都看见了,我哼都没有哼一声。”
    王安石心里一动,见那李忠还是很生气的样子,道:“看来你还并非别人所说的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嘛,我就觉得小莲说的还是对的,她记得你对她的好,知道你并非无情之人,唉,可惜晚了1她若是知道你还是好的,也不至于想到寻死这条路啊。”
    “什么。你说小莲她怎么啦?”李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到王安石面前,几乎要揪起这个小老头的衣领来。
    喻鸽儿明白王安石的意思,便顺着他的意思接着说道:“你常常打骂人家。人家哪里受的了,你不是问我们是何许人吗?我告诉你,你们家小莲叫宝儿交给我们收养了,只是让我们来告诉你一声而已。”
    “那小莲人呢?”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人就是这样,平时看着怎么看怎么恶心,真要失去了,便知道珍惜了。
    王安石双手一摊:“我们不知道啊,她只说活着无趣,你从前待他如何如何的好。如今见不到你当初的好了,她活着无趣索性就寻死去了。”
    “小莲!”李忠嘶声叫喊,冲到门口,又折转回来:“她人呢?
    你。你们也不救她?你们这些富人就是心肠恶毒,看见人家寻死竟然也不劝阻,你们给我滚出去!”李忠忿然地一把扯住王安石的衣领就往外拽,喻鸽儿唯恐王安石摔阶将李忠拦住。革忠正在与头卜,哪里怀顾得卜喻鸽祝女子,甩手就是一拳,喻鸽儿侧身闪过,抓住他手臂借势一带,将李忠扒拉出好几步远。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你”你一个小姑娘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劲儿?你们到底是谁?还我的宝儿来。”李忠重新站起来朝着喻鸽儿就扑了过去。
    谁想喻鸽儿双手一挡,默然说道:“你怕是想的不是小莲,而是你李家的香火吧?我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人。我爷爷还说你看着不坏呢。”
    李忠见识了喻鸽儿的拳掌,不敢贸然动手,哭着道:“求你们了,告诉我小、莲在哪里?”
    这时门外有人在喊:“李忠在吗?”
    喻鸽儿听见是宁公公的声音,先一步迈出门去,李忠紧接着跑出去一看,只见一个男子站在门外,身边还站着一个抱着襁褓的女人,李忠一见之下。顿时又惊又喜,还以为是幻觉,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喻鸽儿笑着说道:“看不清楚就上前击看,看看是谁回来了。”
    李忠果真听了喻鸽儿的话跑上前去,只见自己的妻子脖子上围了一圈白布1那个渗人的肉瘤已经不见了,又恢复了那清秀可人的模样。李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手足无措地站在院子里,两个人一里一外地对视着。彼此的心情都很激动。
    “李郎。我回来了。小莲眼中含泪,嘴角颤抖,微笑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羞愧的男人,柔声地说道。
    王安石走上前去,笑着拍了拍李忠的肩膀。指着小莲说道:“我们的大夫已经将你女人脖子上的东西给割掉了,好了以后伤疤不过半寸,头发或者高领子就能挡住。我看你也有心悔过,就不教刮你了。以后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小莲继续离家出走?”喻鸽儿走到李忠身边戏德道。
    李忠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将门打开。快步地迎上前去,走到小莲面前,紧紧地握住自己妻子冰凉的小手,哽咽道:“你脖子上的瘤子不见了!这是真的?!”
    小莲笑着点了点头。
    李忠欣喜若狂,一把将小莲和孩子搂在自己怀里,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再也不用担心村里人说我老婆是个。丑八怪了,哈哈,再也不用怕被人瞧不起了。哈哈哈”1小莲你没事就好,刚才那个老人家说你寻死去了,把我吓了个。半死呢!”
    “你还当真想让小莲去死啊?”喻鸽儿见一家团聚也万分感慨,站在王安石的身边,笑着说道。
    李忠道:“我自然舍不得她去死,只是村里一些混蛋经常嘲笑小莲脖子上的长的那个肉瘤,我被他们一嘲笑,心中不爽,这越看小莲越不顺眼的。”
    王安石捋着胡须语重心长道:“谁都会有病有灾的,夫妻本该相互扶持相互宽容的,你在小莲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非但不给她找人治病,反而恶语相向,拳脚相加,这不是一个男儿所为。”
    “是,老人家教得对。”李忠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小莲回来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在打骂她了,外面的女人再是漂亮,那不过是露水夫妻,一夜欢愉,你说呢?”宁公公说道。
    李忠连连点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的老婆孩子,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谁,方才有冒犯之处还请老人家和这位姑娘不要见怪。”
    “不会的1我们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也该走了。”王安石和喻鸽儿走出院门,见宁公公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停靠着。
    “你们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小莲赶紧去隔壁李婶家找些食物来,给客人做了饭菜吃了再走也不迟。”
    “不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呢小莲虽说脖子上的肉瘤取掉了,但是身子弱,须好好休养几日,外敷内服的药我们也带来了,你要记得给她煎服才是。”
    李忠不知如何说才好,干脆跪在王安石的脚下,连磕了三个响头,宁公公将他扶了起来,道:“好了,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去吧。
    这时不远处有三两个男人张望着,其中一个大声地说道:“李忠,等你打牌呢,快点。”
    李忠转过头去回答道:“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王安石看了看喻鸽儿和宁公公三人会心一笑。此刻,太阳已经偏西。牧童也要归家了。
    他们心情很愉快,可留在县城里的宋神宗和杜文浩却十分的郁闷。
    王安石他们走后,杜文浩把早上自己去惠民药铺的事情告诉了宋神宗。当宋神宗听说药铺从县衙市易司进的药材居然掺假小害得甘老汉一家差点家破人亡的消息后,勃然大怒,抓起一个茶壶重重的摔在地上1咚的一声。把掌柜都给引来了,杜文浩没开门,只说没事,掌柜的这才走了。
    宋神宗气呼呼站在窗边,望着床上艳阳高照,心中一片阴霾:“市易司是我建来调动各地物资,评议物价的,现在却成了他们鱼肉百姓的祸害之的!真是岂有此理!我要将这帮蛀虫满门抄斩!放泻我心头之
    杜文浩不敢接腔,这种国家大事还是不要插嘴的好,难得糊涂这四个字好说。真正却不好做,很多人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聪明,不合时宜地要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宋神宗跟没头的苍蝇似地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终于站住了,沉声道:“不行。这件事不能听他一家之言,我不相信,堂堂官衙会做这种祸害百姓的事情!文浩,你走一趟,把这件事查清楚。务必拿到真凭实据!”
    杜文浩躬身答应,想了想,低声道:“五爷,所谓捉奸捉双,拿贼拿脏,要知道是真是假,只需要照着惠民药铺来上一回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288章 收网
    第288章收网
    来上一回?怎么来法” “咱们来的路上,那些灾民不是说了吗,跟市易司做生意,只要行贿就能做成。舍的花小钱,就能赚大钱,只是这钱都是朝廷的。当时我不怎么相信官府会做这种事情,现在遇上甘老汉和惠民药铺这件事,我有几分相信了。现在就缺一个证明,亲自去试试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你的意思是,,?
    “五爷。我已经想好了,我去把惠民药铺的掺假药材都买下,再去行贿。看能不能把这些假药卖给市易司,然后再让王大人去进货,看能不能把这批货进回来。不就证明了吗?”
    “很好!”宋神宗抚掌叫道,“这办法很好!你马上去办!马上!”
    “是!”杜文浩领命转身要走,宋神宗突然又把他叫住了:“我跟你一起去!他们一个小县衙,不会有人认识我的。我要亲眼看看这帮畜生是怎样祸害百姓的!”
    杜文浩有些犹豫,低声道:“五爷,你要去,可得沉住气了,别一激动发飙,咱们两可抵不过那么多爪牙,要治他们,等调了人马再说,他们左右跑不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个时辰之后,宋神宗眼中喷火,大步咚咚踩着青石板路从衙门冲了出来,杜文浩后面跟着,他怀里鼓鼓的揣着一大叠银票,这是他们刚刚把几大车的掺假药材卖给了衙门成易司换得的钱。当然,这之前杜文浩让惠民药铺罗掌柜帮忙花钱打点结识门路。用钱很快砸开了市易司大大小小小的官吏的手和嘴。
    市易司肥头大耳的提举大人见到杜文浩的重金贿赔之后小两眼放光,刚刚才认识没一会,便已经称兄道弟,很痛快的用高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买下来杜文浩全部的药材,连看都没看。便吩咐送进了药材仓库里了。
    这可是杜文浩第一次行贿,开始觉得听难为情的。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可真正把钱送出去,对方两眼放光接过,又觉得这太容易了。宋神宗假扮合伙人。听了杜文浩电话的话一直目睹了整个经过,他怒火烧到了脑门顶。牙齿都要咬碎了,这才把火气压住,出了衙门大门也顾不得自己是一国之君就开始骂娘了。
    现在就等王安石他们回来,假扮药商去进相同的药材,看看能不能把掺假的药买到。
    王安石、喻鸽儿和宁公公回到药铺,王安石听杜文浩说了经过,他没有生气,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他和宋神宗也差不多,一路走来,他科举提名后并未在基层呆过,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没有基层的工作经验,他自然不会相信世间还有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是呆若木鸡地瞪着杜文浩。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这话。可看宋神宗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才知道这是真的,
    见王安石这样。杜文浩深知这个老夫子的个性,唯恐他会按捺不住激愤的心情。万一打草惊蛇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担心他去进货会露馅,商议之后,还是让惠民药铺罗掌柜带他去,而且让他尽量少说话,不要泄露身份,王安石也知事关重大,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只好先忍着这口气再说。
    那罗掌柜知道杜文浩是五品御医正侍大夫之后。怕得要死,对杜文浩的话自然不敢违拗,心想这一次兴许也算得上是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或许将来算是一项立功表现,所以先是帮杜文浩行贿卖药,然后又打点精神带着王安石去进药。
    天擦黑的时候。王安石和罗掌柜他们回来了。运回了一车药材,杜文浩一检查。果然正是他们中午卖给衙门市易司的那批药材中的一部
    !
    宋神宗再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下令王安石去当地驻军表明身份,调遣军队将整个衙门包围,将币易司连带衙门知县等人全部擒
    。
    没等王安石答应,就听到窗外乱成一团,哭爹叫娘的声音此起彼伏。喻鸽儿急忙跑到窗边往外一看,喜道:“不用去调军队了。下面好多兵士过来了!”
    大家一听都快步走到窗前一看,只见楼下果然有大批兵丁拿着武器匆匆而过。
    小宁子。你去楼下问一下客栈的掌柜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五爷。那我现在还去找人调兵吗?”
    “暂时不用。看看楼下出了什么事情再说。”宋神宗阴沉着脸,王安石知趣地退了下去。
    很快宁公公跑了上来,神情紧张的样子走到宋神宗面前低声要说,谁想那宋神宗正在气头上,大喝一声:“声音给我大点。你没有吃饭还是怎么着得?”
    最近宋神宗火气大,就连宁公公和杜文浩这些个平时很少挨骂的两个人都不免小心伺候着。
    宁公公一听。赶紧改了口气大声地说道:“说是居民围攻市易司。赶去正遇到军队武力镇压,将他们一并押到衙门,因人太多,暂时扣押后院。”
    “什么话!问了原因了吗,为什么平白无故将这么多老百姓押到衙门去?”
    “问了。居民说市易司一直高价收购粮油蔬菜等生活用品,造成市场价格居高不下小商贩纷纷破产,老百姓买不到生活用品。这才”
    “反了。反了,这种官留着何用,待我去找人拿了这些个狗官!”还不等宋神宗冒火呢,王安石按捺不住了,说着就往门外冲。
    王安石这一发火,宋神宗反倒冷静了下来:“你给我回来。”
    “王爱卿说的对,不对你不能一个人去,你带着林姑娘小以防万一。
    “五爷,我看还是让林姑娘留在您的身边,就让喻鸽儿和我一起去吧,我看她还行。不光口齿伶俐,功夫也还过得去,再说我亮明了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五爷。我觉得王掌柜说的有理,还是让青黛姐姐和我留在您的身边稳妥一些。”
    宋神宗想了想,挥了挥手,王安石带了喻鸽儿要走,宋神宗又道:“喻鸽儿,你,”算了,去吧,你们小心。”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王大人的。”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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