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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冷王爷:待休王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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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跟公主说笑呢,公主切莫当真才是。”秦若兰笑道。

凌小染摇头失笑,她想她若没有穿越过来,那么公主跟秦若兰一定会是一对好姐妹,一同服侍玄羽。可是让自己这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异世孤魂鸠占鹊巢,她无法接受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然而这一世,她终究无法再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秦若兰见凌小染沉默下去,遂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屋里的装饰,很雅致简洁的摆设,这并不想公主一贯奢华的风格。她掉过头来,又将目光落在凌小染身上。

不知是不是她怀了身孕的缘故,她眉间那股浓郁的戾气渐渐散去,换上一股温和恬静的气质。以前她喜欢亲近她是因为在她面前,自己总能找到优越感,而现在,坐在她旁边,她不知不觉就被她这一股气质所吸引,难道这就是玄羽变心的原因?

越想心里越烦躁,她站起来,操着手不耐的道:“染儿,阿羽每天都会到沉香水榭来么?”

凌小染瞧了她一眼,她这话才问得奇怪,沉香水榭本就是玄羽的住所,他不回这里要上哪里去?想了想,又反应过来秦若兰问这话的意思,她笑道:“清凉阁虽与主院一墙之隔,可是本宫与王爷也鲜少见面,兰侧妃请放心。”

被人识破心中所想,秦若兰极为尴尬,她讪讪的笑了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与阿羽也是夫妻,没道理…没道理……”她吱唔着不肯再往下说,目光扫到出现在院子里的如絮,她道:“如絮来了,听说染儿喜欢她煲的鸡汤的味道?”

凌小染点点头,说话间,夜莺已经沉着脸带如絮进来,她手里正提着一个食篮,鸡汤的味道从食篮里飘出,让厌食几天的凌小染终于找回了食欲。

“你叫如絮是吧。”凌小染见如絮点头,又能对侍候在一旁的千兰道:“千兰,带如絮下去领赏。”

千兰连忙领着如絮下去了,如絮看了凌小染一眼,恭敬的谢了恩,便随千兰出去,凌小染连忙吩咐夜莺,“夜莺,快打开来。”

夜莺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揭开砂罐的盖子,又取了盈润如玉的瓷碗,倒了一碗鸡汤出来放在鼻间闻了闻,没有麝香与红花的味道,她又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打算试毒。

凌小染见状,又瞧一旁的秦若兰脸色迅速涨得通红,她喝斥道:“夜莺,恁得这样没规矩,兰侧妃送来的鸡汤还会有什么问题?”

秦若兰气得半死,她狠狠的瞪着夜莺,道:“是啊,夜莺,你这是在侮辱我。”

夜莺看也没有看秦若兰一眼,坚持试完毒,瞧银针上没有什么变化,她才将滚烫的鸡汤小心翼翼的端到凌小染面前,道:“公主,小心使得万年船,谨慎一点也不是坏事,慢慢喝,小心烫。”

秦若兰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愤怒的瞪着夜莺,斥道:“夜莺,你莫欺人太甚,在这王府里,我好歹是一个主子,你在主子面前这样诋毁主子,就不怕王爷怪罪么?”

夜莺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冷冷的看着她,道:“兰侧妃此言差矣,卑职是为王爷子嗣的安全考虑,王爷为何要怪我?”

秦若兰被夜莺这一呛,脸上青了红,红了又白,煞是好看,“你!”

凌小染眼见秦若兰气得不轻,生怕她在自己的地盘上气出个好歹又横生事端,连忙斥道:“夜莺,谁给你的胆子这样与兰侧妃说话,还不道歉。”

凌小染从未对夜莺说过重话,夜莺也从来没听到公主对她说过重话,此时被凌小染斥责,她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害的神色,却仍是挺直脊背拒不认错,道:“公主,微臣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凌小染见她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又见秦若兰满脸的委屈,她道:“怎么?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么,不认错就给本宫去院子里跪着,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就什么时候起来。”

此时日上中天,正是一天中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凌小染以为自己这样说,夜莺就会向秦若兰道歉,却不料她直挺挺的走出去,在院子里不卑不亢的跪了下来,火辣的太阳照在身上,瞬间便火辣辣的疼,然而她眉头都没皱一下。

凌小染见夜莺跪在院子里,心里直后悔自己这样冲动,可是现在碍于秦若兰在此,她又不能收回自己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莺跪在院子里,额上汗水不停滑落,原来白皙的脸色也立刻变成黑红。

秦若兰这高兴起来,她端起鸡汤送到凌小染面前,侍候凌小染喝鸡汤,凌小染一颗心都挂在院子里跪着的夜莺身上,这碗鸡汤实在喝得不是滋味,侧眸看着秦若兰不停的找话说,她很想轰走她,然后去叫夜莺起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秦若兰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待了大半晌,就是没见她说要回去,眼见夜莺的脸色由黑红转白,她心急得不得了,再在这样的烈日下跪下去,就是夜莺有再好的身板,怕也是撑不住的。

千兰千墨站在屋外,见夜莺脸色越来越不好,她俩急得直跺脚,千兰向里间瞧了一眼凌小染,发现她正与秦若兰说着话,便悄悄的跑到夜莺身边,低声道;“夜莺,去跟公主服个软,别硬撑了。”

夜莺的固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头也没抬,闷声道:“我没错,为什么要向兰侧妃道歉?”

千墨见状,也跑了过去,道:“夜莺,你是没错,可是当着兰侧妃的面就试毒,这不是等于当着她的面打她耳光么?公主让你道歉也是为你好,你知道你此举是犯上之举不?”

夜莺脸涨得通红,她冷声道:“她心中无愧,又何怕我试毒?”

“夜莺,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做事向来都圆滑,为何今天这事就钻了牛角尖呢,快去向公主道歉,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晒晕过去的。”千兰摇摇头,以前在宫里她还没觉得夜莺性子犟,此刻倒是深有体会。

夜莺打死也不认错,不管千兰千墨怎么劝,她就是不点头,两个小丫头也没办法,只得回到屋里去劝凌小染,凌小染见两人挫败的神色,也知道夜莺的态度,当着秦若兰的面,她厉声道:“你俩谁替她求情,谁就去给本宫跪着,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倒叫旁的人说本宫御下无方。”

千兰千墨不敢再劝,只得站在一旁喏喏不敢言。

秦若兰被凌小染这样一通抢白,心里不爽,又看夜莺被晒得快要晕倒过去,连带刚才来时受的气都一并讨了回来,她才站起来,道:“染儿,我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怎么,兰侧妃不再坐坐,等用过晚饭再回去?”凌小染心里巴不得她快滚,嘴上还是假意相留。

秦若兰笑了笑道:“我晚上还有点事,就不陪你用饭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我有机会再来看你。”说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来到回廊上,她看着被太阳晒得奄奄的夜莺,她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什么也没说,径直出了院子。

凌小染见秦若兰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她连忙跳起来就向院子里冲去,动作太大,把千兰千墨都骇了一跳,两人连忙跟上去。

凌小染快步走到夜莺面前,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叹息一声,吩咐千兰千墨将她扶回房去,她在后面慢慢跟着,瞧她一蹶一拐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这几日的阳光非常毒辣,她在烈日下足足晒了一个时辰,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晒掉了皮,形状恐怖。看到她这样,凌小染心里自责不已,刚才做什么要跟她赌气,让秦若兰看轻就看轻,有什么能比得上夜莺重要?

千兰千墨将夜莺扶到床上躺下,一人去倒水给夜莺,一人拿着中扇子替她降温,凌小染道:“千墨,去拿点冰来给夜莺晒伤的皮肤冰敷一下,千兰,你也别忙和了,去把伤药拿来给夜莺涂上。”

千兰千墨手忙脚乱的去了,凌小染看着躺在床上的夜莺,她的唇干得结了壳都裂开来,丝丝殷红的血丝从干裂的唇上流出,模样极为惊心。

凌小染心痛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自责道:“都怪我,我不该罚你那么重,夜莺,你可知道你是我最信任最能依靠的人,今日这样罚你,也是为你好。”

夜莺睁开眼睛看向她,虚弱的道:“公主,微臣不怪你,只是微臣没有错。”

“是,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你小心谨慎都是为了我,是我没领你的情,你不要生我的气。唉,你知道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凌小染幽幽一叹,如果是以前,她不会这样多心,可是现在,她渐渐的接纳了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现在孩子出了什么事,她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夜莺不明所以,她艰难的道:“公主,微臣知道,您是怕微臣的举措让兰侧妃心生怨气,如今在王府里就公主怀有身孕,这本就容易成为她们的耙子,如果微臣再这样高调做事,更会让兰侧妃怨怼,从而加害未出世的世子,是微臣想得不够周到,还请公主恕罪。”

凌小染欣慰的笑了,她柔声道:“别再说罪不罪的话,今天是我狠了些,你好好将养身体,千万别将今日的事往心里去,明白么?”

夜莺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道:“公主,微臣这几日恐怕没办法再去夜探……”

“嘘。我明白,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凌小染再看了夜莺一眼,起身离去。

夜莺看着凌小染离去的蹒跚身影,心底五味杂陈,直到千兰千墨去而复返,她才收回了满心的思绪,闭上眼睛养神。

话说如絮领了赏后,就借故出了院子,四下打探想知道玄羽的书房在什么地方,结果刚走到外面,就见到玄羽与刘叔并肩向这方走来,她心一惊,连忙纵身一跃,躲到了围墙后面。

玄羽与刘叔边走边小声说着什么,其中隐约提到虎符与边关布军图,她连忙倾耳细听,却什么也听不清楚,她不由得气恼,探头看着玄羽与刘叔进了隔壁院子里,她想了想,微一咬牙纵身跃到隔壁院子里。

看到玄羽与刘叔进了书房,她四下张望一下,没见到有人出入,她跃上房顶,小心的揭开一片瓦,凑到那个小孔上,将屋内的情景一目了然。

玄羽走到书桌后坐下,桌上放着一双绣鞋,他道:“书房里可有什么被人翻过的痕迹?”

“暂时还没有,不过屋外倒是有人进出的痕迹,王爷,你真的打算冒这个险?”刘叔极不赞同的道。

玄羽仰头看向屋顶,如絮一惊,以为玄羽看见自己了,却见他并没有瞧自己,才稍稍放了心,只听玄羽道:“是啊,有的东西不冒险是证明不了的,刘步,你放心,就算没有虎符,本王也不会一败涂地,完夏国那边传来消息,聂远不敌完夏军队,已经连失三座重要城池,接下来试蓝彻御驾亲征了。”

“御驾亲征?”刘叔惊呼一声,遂又觉得隔墙有耳,便压低声音,道:“王爷不打算将皇上困守在京都,假如让他出了京都,我们就再难掌控他的行踪了。”

如絮在房顶上就只听到“御驾亲征”四个字,就再也听不到其他的话了,她不由得有些气馁,拼命想要听清楚,耳畔也只是响起一阵嘤嘤如蚊嘤的声音。

“刘叔不觉得蓝彻死在战场上,在舆论上更利于我们?蓝彻死了,蓝彻又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的血脉,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本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蓝彻的江山,这岂不更妙?”玄羽把玩着那双绣鞋,那日找到公主后,他就亲手将这双绣鞋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放在书桌上,久而久之,竟成了书房里的一道装饰。

刘叔想了想,道:“此计甚妙。”又看玄羽掌中那双小巧的绣鞋,眉头皱了皱,忍了忍没忍住,他道:“王爷,这是谁家姑娘的绣鞋,瞧王爷宝贝得,若是王爷喜欢这家姑娘,我去提了亲,给王爷纳了回来?”

玄羽睇了他一眼,不想告诉他这姑娘已经在王府里,对于刘叔来说,男人当以事业权势为重,而不该沉沦于儿女私情上,可是对于他来说,能认识并且娶了蓝了染,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他记起自己今日还未去看望蓝小染,便将绣鞋放回书案,站起来,道:“刘叔,若没有其他的事,就先退下吧。”

走了两步,他突然提高声音道:“对了,刘叔,虎符还是放在柏海那幅山水画后面吧,你别放着放着就放错了地方。”

刘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瞧他眼睛向上一瞟,他不动声色的应道:“王爷请放心,我不会放错地方的。”

“那就好,走吧,本王正好去看看公主。”说完与刘叔一齐走出书房同,来到房外,玄羽扫一眼空荡荡的屋顶,冷笑一声,快步向清凉阁走去。

如絮见两人离开,才从阴暗处转了出来,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前,轻轻推开书房闪了进去,玄羽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本来打算过几日再来取,可是知道蓝彻已经等不住了,她也不知道下次能到沉香水榭是什么时候,所以决定今天就取走。

走进书房,她找到那幅柏海山水画,她警惕的在画面上摸了摸,突然手下一空,她骇了一跳,以为有暗器,匆忙趴在地上,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暗器,她摸了摸额头上吓出的冷汗,重新站了起来,揭开山水画。

原来刚才手按着空空的地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格,格子里正放着一个丝绒

锦盒,她心里一喜,知道这就是虎符,她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伸手去拿,刚取出锦盒,那个小格子里竟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

如絮想闭气,却已经来不及,她已经吸了些烟雾进去,可是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她才稍稍放了心,打开锦盒,里面躺着的正是虎符,她连忙取出来,又将锦盒原封不动的放进小格子里,这才快速的闪身出了书房。

刚走出院子,就碰到迎面而来秦若兰,她刚想躲起来,不料秦若兰已经看见了她,她连忙迎了上去,道:“小姐,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秦若兰看了她一眼,狐疑的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如絮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垂下头,道:“奴婢久闻沉香水榭的盛名,领了赏就出来到处转了转,果真如那些文从雅士所言,确实能称三大闻名建筑之一。”

秦若兰刚刚出了一口恶气,此时心里高兴得很,也没注意到如絮神情产闪烁的样子,她轻快的道:“走吧,咱们回房去。”

如絮见秦若兰没有追问,心里松了口气,亦步亦趋的跟着秦若兰坐船回了岸上。

话说玄羽到了清凉阁,凌小染正从夜莺房间里出来,正心烦意乱,不意撞见玄羽,她想起昨天所见,脸色不豫,道:“你不去陪你的兰侧妃,跑本宫这里来做什么?”

酸溜溜的话一出口,她顿时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对自己好了几天,她就以为他会是自己的唯一了么?

玄羽见她神情不好,又瞧随时形影不离的夜莺并不在她身边,他试探地问道:“夜莺呢?她怎么没跟在你身边,你身体不便,怎么也不让人服侍?”

凌小染想起夜莺,心里又是了阵愧疚,要不是因为秦若兰,夜莺也不会白白受这场罪,想到秦若兰,她不由得又怪起玄羽娶那么多老婆做什么,所以语气更加不好,道:“她是本宫的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玄羽想起刚才看见的人影,心里直往下沉,他跟自己赌了一把,似乎已经赌输了,如果凌小染到沉香水榭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盗取虎符,那么他会成全她,不过谁去盗,他就要谁留下性命。

玄羽不动声色的揽着凌小染的身体,让她将大半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他也不恼,温声道:“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又不是你的,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凌小染没好气的道,但是对于他体贴的举动,心里还是觉得很受用,至少自己在辛苦的替他孕育子嗣时他懂得替她着想。

玄羽怕她真气坏了身体,赔笑道:“好好好,我不急不急,我这也不是怕你气坏了身体,外面这么热,以后别到处乱跑,走吧,我送你回房。”

对于玄羽的好脾气,凌小染有气也发不出来,他越是这样就越让她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最后只得郁闷的回到房里。

玄羽看着桌上还未收拾的鸡汤,他闻了一下,道:“今天的鸡汤味道好像不是你常喝的味道?是若兰送来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想到秦若兰掀起的风波,她心里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她,夜莺也不会被我罚去跪院子,更不会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想到这里,凌小染气得捶玄羽一顿,想着还真就没忍住捶上他胸膛,“都怨你,都怨你,要不是你让她来送什么劳什子女鸡汤,我怎么会让夜莺罚跪?”

玄羽握住她的手,讶声道:“真的?”如果先前夜莺真的被她罚跪,那么出现在书房屋顶上的又是谁?难道她是在声东击西,另外派了人去偷虎符?

可是潜小染就带了夜莺千兰千墨三人到沉香水榭来,除了夜莺外,他试过,千兰千墨都不会武功,难道她们是假装的?

凌小染瞅了他一眼,冷冷道:“本宫有必要骗你么?你不信可以去夜莺房里看看,看本宫是不是在说谎。”说完她气匆匆的甩开玄羽的手,转身进了房间。

玄羽懊恼的看着她的背影,跟着她进了屋,瞧吃吃力的往软榻上躺,他连忙过去扶她,凌小染却不领情,推开他的手,道“不要碰我!”

玄羽却固执的扶着她躺下,温声道:“怎么又发这么大的脾气?”

“天气热,我上火行不?”凌小染没好气的瞪着他,却见他不闻不痒的抬起她的腿,轻轻替她按摩起来。

“真是小孩儿心性。”玄羽专注的按着她的小腿经脉,续道:“前些天听夜莺说你的小腿水肿了,我就去找了些有生产经验的妇人教我,她们说这样按摩小腿经络,你就会好受些,有没有感觉很舒服?”

凌小染本来想踢开他的手,看到他专注的侧脸,她无论如何也踢不下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空,玄羽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不容易,试问在古代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在玄羽的按揉下,凌小染原本感觉胀痛的小腿此时好了许多,她心里感动,若非他们遇上的时间不对,或许他们会成为一对模范夫妻。

“玄羽,你不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有失身份么?”凌小染没话找话道。

玄羽抬头扫了她一眼,见她只是随意问问,他温文一笑,细长的狐狸眼里流露出一片柔和的光泽,“怎么么?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他顿了顿,偏着头似乎在斟酌用什么词语才能表达心中所想,半晌方道:“是一种闺房之乐么?”

“……”

凌小染无语的看着他,这人就是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房来,但显然的,凌小染心中对他大是改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感觉亲近了不少。

正聊得开心,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不甘被冷落,猛得踢了一脚凌小染的肚皮,她轻叫一声,玄羽紧张的放开按摩的手,心慌的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按得重了?”

凌小染朝他温柔一笑,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笑道:“不是,小家伙踢我的肚子了。”说完低头对着圆鼓鼓的肚子道:“小坏蛋,你要再踢娘亲,等你出来,娘亲就要打你的小屁股。”

玄羽闻言,渴望的看着凌小染,自我感觉到胎动后,玄羽每每听她说孩子在动时,他就想摸摸他,感觉他的生命气息,可是看着凌小染那样抗拒的模样,他只能将这种渴望压回心底。

此时又听凌小染提起,他再也忍不住道:“染儿,我能摸摸他么?”

凌小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她牵起玄羽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此时小家伙似乎感应到父亲的抚摸,他轻轻的踢了玄羽的掌心一脚,玄羽高兴的大叫,模样像极了孩子。

“他踢我了,他真的踢我了,我感觉到了,染儿,我感觉到他踢我了。”玄羽兴奋像语无伦次,真想将凌小染抱起来转圈圈。

凌小染莞尔一笑,原来放下心结,才会发现生活不是那么绝望,正如玄羽一样,她一直拿着防备的心态看他,不管他怎么讨好自己,她都觉得他是带着目的的,可是换一种角度去看,她才发现,玄羽从来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反而是她自己太极端了。

她怀孕以后,脾气很不好,玄羽有时候会被她气得掉头就走,可是第二天,他又会笑着来看自己,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她百般体贴,万般呵护。

说她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却放不下曾经的一切,放不下孟长卿。那是她的初恋,青涩又难忘的初恋,她无法忘记。

可是这一刻,为了玄羽脸上那既感动又满足的表情,她会将那段记忆深埋,然后与玄羽好好过日子,再不辜负他。

然而这个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在凌小染决定放下一切时,命运却又将他们推向另一个波诡云谲的高峰,让他们再一次错失彼此。

玄羽修长的大手紧紧的贴着凌小染隆起的腹部,这里面孕育着自己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

他生性寡淡,又因父母早亡,他的生命中除了复仇,便再没有其他。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娶蓝小染是因为他想报复蓝家,可是这一刻,心里那股幸福的激流告诉他,他不过是借复仇,想要将她紧紧的系在身边,即使海枯石烂也不放手。

“染儿,谢谢你,谢谢你。”玄羽那双狐狸眼中涌起一股股狂喜,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凌小染的下巴倚靠在他的肩窝处,鼻间盈满他身上淡淡的松柏气息,她轻笑道:“你轻一点,别压着孩子了。”

玄羽连忙又将她松开,目光闪闪发亮的看着她,“染儿,我能亲亲他么?”

凌小染心底一震,脑海里又浮现那日在赫连烨别院发生的事,她咬着唇不说话。

玄羽瞧她的样子,心知自己不该逼她太紧,失望的垂下眸,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你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站起来失落的向屋处走去。

凌小染见他失落的模样,连忙拉住他的手,没什么表情的道:“你是他的爹爹,有什么不可以的?”

玄羽难以置信的看着凌小染,却见她淡漠的样子,他失望的摇摇头,他不想她有丝毫的勉强,“染儿,你累了,还是改天吧。”说完挣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凌小染怔怔的看着他欣长的身影消失的门帘后,心里有些失落,兀自低头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感觉自己的血液与它相融,喃喃道:“小宝贝,妈妈又让你失望了,下次,下次吧。

手心传来轻微的踢动,似在安抚她,凌小染展颜一笑,以前她觉得这个孩子来得特别不是时候,但是现在,她却一日期比一日更期待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玄羽回到书房,房内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他双眸倏然一沉,瞟向那幅柏海山水画,却见画面似被人动过,他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他终究信错了她。

他倒要看看,偷虎符那人能不能撑过暗香雪毒发时的剧痛难忍,他说过,若想盗走虎符,就要把命留下。只是不知,蓝彻拿到虎符却调动不了兵马会是何等丰富的表情,他恐怕再也无法看到了。

………………

御书房,蓝彻脸色苍白,唇边尚有一缕血丝,他一筹莫展的看着手中奏折,聂远连失重要城池,凤诩连队的士气一再受挫,竟一撅不振。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完夏国军队的铁蹄会一路踏着凤诩国人民的尸骸攻上京都,到时他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蓝彻气得将奏折狠狠的掷向地面。

德公公见状,吓得连忙俯跪在地,颤声道:“皇上息怒,御医交代过,您不能再动怒,否则有伤龙体。“

蓝彻狠狠的剜向他,“蠢东西,何时也轮到你来指挥联,滚出去。”说完大手一挥,桌上的奏折与镇纸悉数落向地面,而那镇纸却直直飞向德公公,他眼看镇纸向自己飞来,连忙趴下身去,惊骇道:“是,奴才这就滚出去。”

德公公说完连滚带爬的爬出去,刚爬到门边,眼前突然一黑,他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黑衣女子,脸上罩了层轻纱,正冷冷的看着他。

他跟在蓝彻身边多年,从未见过此人,心底下一凛,连忙垂下头去,绕过那名女子向殿外爬去。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缓步走进去,边走边道:“这帮子奴才越来越不会侍候人,皇上,改明儿让奴婢替你新选一批……”

女子娇柔的声音缓缓消失在门口,德公公站起来,拍了拍满身的灰,眼里掠过一丝愤恨,转身走出去。

黑衣女子走到蓝彻身边,双手攀上他的脸膛,眼里泛过一丝心疼,“瞧你也不知道将息自己,跟这班子蠢人计较做什么?”

蓝彻正是心烦意乱时,他拂开她的手,冷冷道:“你不要来烦联,联都快烦死了,聂远节节败退,朝中重臣无一人主动出征,联一怒之下说要御驾亲征,没想到这帮子大臣个个说好,这分明是要副联离开京都。”

黑衣女子也不惧怕他,双手又贴上他急剧起伏的胸膛,为他顺气,道:“皇上英明,这些老臣向来就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此次御驾亲征正好可以将军权收回手里。”

蓝彻冷嗤一声,“说得容易,要论老奸巨猾非玄羽莫属,联说御驾亲征,让他交出虎符,他就拿先帝临终那番言论来推拒,他以为联不知道,他留着虎符有什么用,只怕联刚出了京都,他就要谋朝篡位。”

黑衣女子闻言娇笑不止,她俯在蓝彻肩头,道:“就算他要谋朝篡位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你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蓝彻听她如此说,神色一震,难以置信的道:“莫非你盗到了虎符?”

“那是当然。只要我出马的事,还没有办成的。”黑衣女子自豪的道,说罢自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面画有一个威风凛凛的虎头,只是乍看下去,这只虎头又有点不像老虎,可是细看之下去,却又是虎头。

蓝彻激动的抢过去,仔细端详后,兴奋的道:“这的确是先帝交给玄羽的虎符,如絮,你是怎么偷到的?”

如絮洋洋自得看着他高兴的模样,道:“只要你开心,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彻,等你凯旋归来,你要信守诺言封我为皇后。”

蓝彻将她拥进怀里,冰凉的唇贴上她的额头,喃声道:“谢谢你如絮,你放心,君无戏言,这些日子就辛苦你再在卫安王府监视玄羽的一举一动,对了,公主近日怎么样?”

如絮听他提起蓝小染,神色掠过一丝不悦,“彻,你让公主去偷虎符,公主根本就没听你的,天天与玄羽打情骂俏,依如絮看来,公主怕是已经坠入玄羽所织的情网中,将你交待的事全部都忘记了。”

蓝彻推开她,冷声道:“染儿怎么能这样做?玄羽是我们的仇人,她不可以爱上他,难道她不知道玄羽只是将她当成威胁联的人质?”

“彻,或许公主心里另有想法,否则她明明已经住进了沉香水榭,为何没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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