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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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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语宁离开后,霍淩淮果然没多理会她的话,只问关帆:“楚惜在哪里?”
关帆道:“在常悦书院,他极少出来,最近似乎越发消极。”
霍语宁眸中浮出一丝阴沉,忽然起身离去。
他离开暮王府,直奔常悦书院楚惜的书房,见到案桌后头那正在看书,却事实在走神的楚惜,他问道:“你知道我最近在寻一把钥匙?”
楚惜抬眸看着他:“暮王过来就是特地问我这个?”
霍淩淮冷笑:“瞧着无心大事,一双眼睛倒是关注得不少,你在给我传递假消息?想做什么?莫不是起了异心?”
楚惜倒是不慌:“我也算是推了你一把,就算钥匙不在江以湛他们那里,你完全可以威胁他帮你寻。他的力量,你也再清楚不过,偏偏你最后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少胡说八道。”霍淩淮不喜被耍,“你想我与江以湛斗,理由。”
楚惜笑而不语。
霍淩淮大步上前,一手拍在案桌上,倾身间,锐利的目光逼近楚惜:“你身上最近的问题太多,是已忘我们曾经的约定了?”
楚惜朝椅背靠了靠,仍是不说话。
霍淩淮眯眼道:“知道你因个女人伤尽了心,伤尽了神,我再给你一点时间缓缓。可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我需要你。”
楚惜终于说话,笑道:“说得好像,有点暧昧。”
“……”
霍淩淮再看了看楚惜,甩袖离去。
楚惜看着霍淩淮踏出书房,感觉到对方已经离远,他眼里的笑意渐渐收去,脑中浮着霍淩淮的话——伤尽了心,伤尽了神。
他忽然一把拂掉案桌上的东西,眸中透着一丝腥红。
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吧?
曾经多么冷静睿智,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择手段去获取,甚至连喜欢的女人都可以送出去的他,如今却败在自己手里。
明知道不能,可他还是放不下虞秋,但她嫁人了,还怀孕了。
他握紧了拳头,既然放不了,那便不放。
白如嫙站在门边暗暗看着他已不是第一次为虞秋失态的模样,她忍不住过去,又要劝说于他:“门主,你不要再这样。”
楚惜看着她:“来得正好,给我传封信给秋儿。”
白如嫙闻言咬唇:“是!”
楚惜从跟前抽屉里拿出他早写好的一封信,扔给她。她接过低头看了眼,便转身离去。
走远了后,她握紧了手中信,几乎要去撕碎她,终是作罢。
自被那假仁假义的江以湛不顾她爹的恩情将她折磨得几乎快死后,白如嫙难得再次来到堇宁王府前,这一次,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武功,直接从大门前落了地,大步过去,却被拦下。
护卫见到她,显然是意外的。
白如嫙冷道:“我要见堇宁王妃。”
护卫虽不明白她为何会回来,却也知道这王府不再是她可以进的,便不说话,只仍旧拦着她。
白如嫙曾在这王府时,说话也是有分量的,何曾被如此待过,便觉不适。
“哟?这不是白姑娘吗?”戚韩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听到戚韩轻佻的声音,白如嫙转身看着他。
戚韩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信上,朝她伸手:“拿过来。”态度颇为恶劣,明显不将她放在眼里,就好像她只是来到堇宁王府门口的一条狗。
白如嫙压下不甘,将信递给他,转身就走。
戚韩看着她的背影嗤了声,进入王府。
王府里的蓝轩中,江以湛夫妻俩悠哉悠哉地坐在亭里,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玩给腹中孩子准备的小玩具。
虞秋拿起一男一女两个小木人相互亲着嘴玩,不由笑起来。
江以湛见了,便低头亲了她一口,道:“这小木人可是两个孩子。”话罢他见她仍玩得不亦乐乎,便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时虞秋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舔了下唇上他留下的气息,单手托腮看起他棱角锋利的俊脸。其实她越来越觉得,他还是挺有魅力的,脸好看,身材好,也够勇猛,天赋异禀。
莫名的,她的思想开始不安分,想他……
她的目光下意识移到他削薄红润,平日欢。好时让她觉得极为厉害的唇上,不由想亲上去吃吃。
忽然,吸口水的声音响起。
江以湛的身形顿了下,便转眸看着她:“你……”
虞秋赶紧捧住自己火热的脸,见他看着自己时,眸中露出怪异之色,便背过身不去看她。她心觉懊恼,最近她也不知怎么的,老不由……
莫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戚韩踏入院中,就看到虞秋背对着江以湛摸自己的脸,江以湛则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想了下,便过去拉起江以湛就走,直到走出蓝轩,绕到院墙外,他才将信递给对方:“喏,楚惜让白如嫙传给二嫂的信。”
江以湛闻言便沉了脸,直接接过信打开来看,见到上面的内容,他冷哼。
顿了会,他便拿着信转身回了里头。
他回到亭里看到仍在不知脸红个什么劲的虞秋,将信给她。
她不解地接过:“谁的?”
他没说话,只转身离去。
她下意识张嘴欲喊他,想想还是作罢,其实她真的很想啊!可是难以启齿,最近又是特殊时期,便只能扁着嘴低头看信。
江以湛没走,正在院外的旁边暗暗看着她。
第100章
虞秋发现这是楚惜给她的信; 便下意识拧了眉。
楚惜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无非就是一番诉情后,又表达他的无奈,他的痛苦,他决定离开瑜都,想再见她一面。
她叹了口气; 放下信,未想抬眸会见到江以湛离去的背影。
她心觉疑惑,便起身快步追过去拉住他:“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江以湛没回头看她,语气不好。
虞秋想到他的大醋劲,便挡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张绷紧的俊脸,真不知该如何哄他; 因为她无辜得很; 哪里值得他生气?
她问他:“他给我写信; 也是你给我看的,你气什么?”
江以湛忽然抓紧她的肩头,紧盯着她的眼:“你叹什么气?舍不得他离开?”瞧他那较真的模样,仿若她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便捏死她。
“叹气?”虞秋想了下; 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叹气了,她便道; “我只是颇为感慨罢了。”她能感觉得到现在的楚惜确实对她很真情; 若是几个月前; 她能欢喜到找不到北,可现在不是以前。
江以湛又问她:“你感慨什么?”
虞秋想了下,便摇头:“我也不知该如何说。”终究是几个月前还真心喜欢的第一个人,她的感觉确实仍旧怪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
或许心里也有遗憾,遗憾他的真心来得太晚。
江以湛冷呵了声,放开她大步离去。
这一次,虞秋没有追上他,只看着他的背影。
姑且不说她对楚惜到底算不算是真忘了,她也一样不知道自己对江以湛是否真的算是喜欢上了。
她只有一个很清晰的想法。
楚惜是不会被她拾起来的过去,江以湛是要和她过下去的丈夫。
他本来就是强娶,她都不计较了,满心想的就是老实巴交地和他过日子,他还总跟她计较这计较那。
真是个累人的男人,她转身回院。
常悦书院,自让白如嫙传了信给虞秋,楚惜便一直在等她的回应,奈何始终等不到半点音信,这让他知道,她是真的半点不打算跟他再有关系。
他负手立于窗边,看着渐渐升起的日头,眸中一片黯淡。
直到尹陌烨踏入他的房间,在这里站了许久的他,终于出声:“撤离所有朝夕门的人,通通回去。”
尹陌烨闻言惊讶:“我们都回去?”
“回去。”楚惜回答得非常干脆。
尹陌烨问他:“所以你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楚惜看了眼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白如嫙,“你留下,想尽法子把秋儿腹中的孩子弄掉。”
尹陌烨闻言了然,看来不是不要,但只要虞秋罢了。
想来是另有其他安排。
白如嫙也想回去,她还来不及惊喜,就收到门主给她的这个命令,便不得不压下难过与不情愿,低头应下:“是!”
尹陌烨的速度很快,当日就把人都撤了,与楚惜一道骑马离开了瑜都。
瑜都的城墙上,姜风透过瞭望口后看着他们渐渐离远的背影,耳边听着下面的人给他的禀报。直到再看不到楚惜他们的身影,他才离去回了王府,直奔蓝轩。
他进入书房朝江以湛禀报:“楚惜当真已离开瑜都,也撤了自己的人。”
江以湛扔下手中文书,很清楚若没了楚惜的相助,霍淩淮的力量定然是大打折扣,他倒是不知该喜该忧。
而此时的暮王府,霍淩淮也得知楚惜撤人离开之事,当即便发了怒。
他立刻站起身,沉声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关帆低着头:“或许他真被儿女私情冲昏了头,就算留下,也是胸无大志,不堪大用。”
“不堪大用?”霍淩淮冷呵,以楚惜的能耐,就算胸无大志,没了野心,弹指间,仍有的是能耐做出大事。
偏偏却突然离开,让他少了一大助力。
气得他几乎掀桌。
关帆见他坐回去,终于渐渐冷静下来,才又道:“王爷,最近府里的那些姬侍,没少欺负文姑娘母子。”
霍淩淮闻言倏地抬起冷眸看着关帆,明显不悦对方与他说这种事。
关帆立即站到一旁没再说话。
霍淩淮倚着靠背椅沉脸坐了会,不知想了些什么,起身离去。
关帆看着他的背影,可以猜到他该是要去文初雪母子那里。
霍淩淮之前将文初雪一人带来暮王府后,便一直是不闻不问,这次将母子俩都带来后,仍是不闻不问。对此,文初雪已由最初的失落,到后来的习惯,每日独自带着孩子。
因她无需再做一个躲藏的母亲,这日便将颀儿给带出了院。
她牵着颀儿走在这从多年前,她就想进入的暮王府。如今是进了,却是惆怅得很,不知他们母子被接进这里,如此不被闻不被问,就时不时被暮王的那些妾室找找茬究竟算什么。
“抱抱。”颀儿忽然停下抱住她的腿。
她便弯腰将他抱起,低头亲了他一口,问他:“颀儿累了?要不要回去?”
颀儿还小,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听懂,便没应她的话,只仍好奇地四处打量,却见到以王夫人为首的几位夫人迎面过来,他小嘴噘起,不大高兴了。
文初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几位夫人,抱着他转身就走。
“哟,这是带小公子出来玩啊!”王夫人见到他们母子就来气,便示意身旁的丫鬟拦住他们的去路。
不止王夫人,这王府所有的夫人怕是没有心里舒服的。
她们怀着期待被从安公主看中,满心欢喜地入了这暮王府,以为能伺候那只看一眼,就会让人动心的暮王,却未想一直是守活寡。之前觉得反正大家一起守,只盼着暮王哪天开了荤,能知她们的好,也更希望自己能是他首先看中的女人。
却未想已经有人偷偷入了他的眼,连孩子都这么大。
怎能让人不嫉妒?
被拦住去路的文初雪将颀儿紧紧抱在怀里,她并不怕被欺负,却不想儿子不开心。她便欲绕过眼前的丫鬟离去,却又被另一个丫鬟拦住。
她们敢这么嚣张,自然是打探好的,这文初雪虽已给王爷生了孩子,却无名无分,王爷也不闻不问,身份连个妾室都不算,想来也不是王爷多重视的人。王夫人走到文初雪面前,看到这张绝色昳丽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扇下去。
无论王爷现在多忽视她,她也是被王爷要过的。
最重要的是有儿子了。
王夫人冷道:“何故见到我们就走?”
文初雪抚摸着儿子的脑袋,道:“颀儿想歇息,我们先走了。”
言罢她抱着颀儿又试着离开,但又被拦住,王夫人道:“巧得很,我那里离这最近,不如让小公子去我那里歇息,来,让我抱抱。”言罢她就伸手欲抱颀儿。
文初雪变了脸色,立即抱着颀儿后退:“别碰他!”
王夫人不悦:“只是抱抱,还能少块肉?”
与王夫人一起的,还有三位夫人,她们没做这出头鸟,却也会凑凑热闹:“是啊!这孩子真可爱,我们都想抱抱。”
文初雪不理她们,抱着颀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王夫人怒了:“去,拦住他们。”
“谁给你的胆拦他们?”霍淩淮寒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听到这虽认识,却因听得太少而不大熟悉的声音,王夫人她们立刻转身,看到难得让她们看到的王爷,便都呆了呆才福忙身:“王爷。”
王夫人懊恼极了,未想欺负文初雪母子被抓个正着。
其他三位倒还好,更多的是惊喜,惊喜终于能与他面对面相见。眼前的男人俊美如斯,天姿秀出,只如此一看,便让人脸红心跳,哪怕他冷酷不近人情。
都眼巴巴希望他能看看自己。
却未想,他只用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将她们扫过,便越过她们过去拉住文初雪的胳膊,直接将他们母子带走。
她们便都愣了,回过神来便嫉妒不已。
直到离远,霍淩淮才放下文初雪的胳膊,负手走在她的前头,后来似是想到什么,他回头问她:“你们住哪里?”
文初雪闻言叹气:“走反了。”他还真是没将他们母子放心上。
霍淩淮倒不觉得有什么,便往回走。
文初雪看了看他的背影,便垂下眼帘,一双眼睛渐渐红起。她不敢问他是怎么打算的,但看样子,前景怕不会是她想要的。
何况他的后院有一堆女人。
霍淩淮领着他们母子一路未语,不知心思是在何处,在文初雪看来,他的出现也不知是因为其他,还是因为巧合。
因几位夫人的出现而不高兴的颀儿也看了看他的背影,又埋入娘怀里。
文初雪低头亲了儿子一下,她发现这孩子自从入了暮王府,便总是会被惹出一些让她心疼的小情绪。
霍淩淮与他们母子回到院中后,文初雪本以为他会走,未想他却与他们一道进了屋。文初雪看到去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喝的他,不由出声:“王爷这是?”
霍淩淮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她怀里的孩子:“怎么?作为一个男人,与自己的女人孩子待一块不该是天经地义?”
这话听在文初雪耳里,是挺中听的话,可惜他模样太冷漠。
霍淩淮吩咐待在一旁的丫鬟:“去准备午膳。”
“是!”丫鬟应下离去。
文初雪便抱着颀儿从桌旁坐下,倒水喂给颀儿喝。
霍淩淮手里拿着茶杯,单手抵桌看着这一幕,突然问文初雪:“你是文府的大姑娘,又是如何生的他?”
文初雪眸露暗色:“我在家里不讨喜,略施小计,便躲躲藏藏地生了。”
霍淩淮自然知道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怕是包含了不少酸楚。他道:“明明有不错的路可以走,却偏要走这条路,你倒是够可以。”
文初雪垂眸未语。
她喂颀儿喝完半杯水后,又为自己倒了杯水慢喝着。
不经意间,霍淩淮的目光落在她那被水打湿的唇上,恰见她喝完手中这杯水舔了下水润饱满的嘴唇,不由的,他想起两年多以前,他们之间的那番云雨时,他是吃过这张嘴的。
他打量着她,说起来,她确实有不错的姿色,月眉水眸,杏脸桃腮,天生艳美,哪怕不施粉黛,也透着媚骨天成,极为勾人的风韵。他意外地发现,当年的那一番事,他竟然记得很清晰,他记得她当时仿若在春雨中绽放的最艳丽桃花,单是那被他掌控在怀里无助摇曳的模样,看着都觉销。魂。蚀骨。
难得的,他突然有种想再试试的冲动。
文初雪本抱着颀儿在走神,却忽然意识到有一道灼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眸看去,恰撞入霍淩淮深不见底的眸中。
她心里咯噔了下。
霍淩淮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压抑,她本就已是他的人,何况孩子都有了,他要她自然是天经地义。他便吩咐另外一名丫鬟:“将孩子抱出去。”
丫鬟便过来将颀儿抱走。
文初雪不解地看着他起身走近她,还未反应过来什么,他便一把抱起她大步朝里间走去。她惊慌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
霍淩淮未语,只将她扔到床上,就俯身上去。
他抬手固定住她不老实的手,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嘴顿了会,便低头含住她柔软微湿的唇瓣。起初他只是试探着品尝,后来发现味道不错,便渐渐吞噬起来,伸手扒着她的衣服。
文初雪睁大眼,没有挣扎。
他的气息一路往下,并不是有丰富经验的他只凭着本能去做这件事。文初雪也本能地绷紧身子,紧闭着眼睛,差点要哭出来。
直到他终于占。有,她便真的哭了。
她不由想起秋秋的话,心觉难道他也是没经验的么?可他的后院明明有那么多女人。好在他终究是好点,慢慢倒也无师自通,渐渐带着她进入他制造的云雨当中,无法自救。
本是说好一起用午膳,最后用午膳的只有被丫鬟陪着的颀儿一人。
听着屋里头令人听了就脸红心跳的声音,两位丫鬟皆是红着脸,后来实在觉得过不去,她们便还是明智地带着颀儿走了。
屋里的声音久久才停歇,大概是在休息,便一直没有其他动静。
直到天色近黑时,房门才被从里打开,一身纯色锦衣玉带的霍淩淮衣冠楚楚地踏出,负手朝院口的方向去。
但半道他突然停下脚步,转眸看向侧屋里被丫鬟陪着玩的颀儿。
颀儿也看到他,明显仍旧不喜欢,只被他看一眼就觉得委屈,便爬到丫鬟怀里搂着丫鬟的脖子不看对方。
霍淩淮看着儿子那小样,自然不满。
他收回目光迈步离去。
回到自己的院中,他进入书房去到案桌后头坐下,倚着靠背椅闭上眼,直到关帆进入,他才睁眼道:“去将府上所有姬侍都送走。”
关帆闻言惊讶:“全送走?那都是从安公主送来的人。”
霍淩淮稍顿,仍是道:“送走。”
关帆应下:“是!”
此事无需关帆亲自着手,他只要吩咐华嬷嬷去做便可,很快他便回到书房,静待主子的其他吩咐。
霍淩淮又在打量着案桌上的黑色匣子,他头也不抬的吩咐:“把桌上这封信送去文府。”
关帆闻言心觉,王爷终于想起处理一下与文初雪的事情。
他过去拿起那封信,转身离去。
霍淩淮单手摸着下巴,看着这龙纹匣,仍旧在琢磨着自己最在意的事情,眸色渐渐变得深沉。
第101章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失踪; 文家自然越发急。
当下又有人去文老夫人那里禀报结果; 这次倒终于有了点文初雪的消息; 说是七夕节的那日; 有人见到她与暮王在一起。文老夫人闻言立即站起身,脸色沉得难看:“与暮王在一起?”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失踪这么多日,最后终于有消息,却是得知她与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如何能让人不气?
哪怕对方是暮王,那也是天大的败坏门风之事。
文老夫人气得手抖:“查,继续查。”
这时突又有人跑进来,弯腰递给文老夫人一封信:“老夫人,这是暮王府传来的。”
“暮王府?”文老夫人立刻将信接过; 打开来看。
看到上面的内容,她气得抬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一张老脸气得颤动:“真是没想到; 真是没想到……”
文家老爷文韦与其妻子祁氏踏进; 恰见到文老夫人差点晕过去,被旁边的嬷嬷给扶住。文韦立即快步过去:“娘; 这是怎么了?”
文老夫人将那封信扔了出去:“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闻言; 祁氏先一步过去将信捡起; 低头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一看; 她还真不知该作何感想。
文初雪竟然与暮王连孩子都有了。
文韦也将信拿来看; 看过亦是怒; 他紧紧地捏住信,脸色铁青,几乎想要去暮王府将那丫头抓回来暴揍。但他在想到些什么后,冷静得比较快,便深呼一口气,过去扶着文老夫人重新坐下:“娘先少安毋躁,冷静冷静。”
“如何冷静?”文老夫人厉声道,“做出如此事情,这让文家的脸往哪里搁?”
文韦压下这怒火也是不易,他再缓了缓,才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接受,好在对方是暮王,也愿意负责。”抛开脸面不说,若文初雪嫁给暮王,那定然是对他们这声望已逐渐下滑的文家有大好处。
“负责又如何?丢人啊!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家?”
“那怎么办?”
“怎么办?”文老夫人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沉声道,“先不要给暮王府那边任何回应,我们最好能施压让他娶初雪为正妃。”
一直没说话的祁氏心觉愤怒,她就知会是这个结果。
对文家来说,若文初雪成了这暮王妃,那自然是丢脸也值,可败了门风,这让她两个女儿该怎么办?
文初雪到时反正已是暮王妃,可她两个未出阁的女儿却是会被拖累。
她看着虽仍沉着脸,却明显也冷静下来,正在合计着什么的老夫人,心里再愁再怒,也不敢多言。
文老夫人花了好长时间,才算真的接受此事,只静观其变,但最后观了多日,也没见暮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这让她一颗心颇悬。
转瞬八月初。
因为虞秋有让江以湛派人关注文初雪的事,她便也得知暮王早已给文家写了信说明文初雪在暮王府,且已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事。之后她便继续一直在注意两家的动向,却发现都没动静,不免心觉疑惑。
思索间,她伸手去拿盘里的点心,却被她身旁的江以湛给止住。
她便拧眉看他:“你干什么?”
江以湛道:“甜腻腻的东西不宜吃太多,你吃得够多。”
“我要吃。”她要去抢,点心盘却被他迅速递给凝兰,由凝兰端着点心盘离去。看着渐渐离远的点心盘,她红着眼控诉他,“吃个点心吃多还能中毒不成?”
江以湛将她抱入怀里哄着:“乖,有身孕就得注意些,来吃点葡萄。”话语间,他拿了颗葡萄亲自剥开递到她嘴边。
“我不要。”虞秋别过头,将他手里的葡萄给拂落。
江以湛看着落在地上的葡萄,眯了眼,语含不悦:“虞秋!”
见到他变了脸,虞秋的眼睛立刻湿了:“你凶我。”
江以湛真不知她最近哪来这么多问题,易怒易哭易躁,他不得不收敛了脾气,低头啄了啄她的嘴,放软语气:“不凶了。”
“你已经凶了。”虞秋突然推开他,起身快步回了屋,看那背影,瞧着似乎受了大委屈似的。
江以湛抬手按了按脑门,颇觉头疼。
他哥与他说过孕妇在饮食方面该注意什么,他已是尽全力去迁就她,奈何她最近偏食厉害,不该多吃的大量吃,该多吃的总要哄着才会吃,甚至哄着也不吃,还与他闹脾气。
不仅仅只是这些事,平时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她也没少折腾。
急了不仅哭,还会打他,也亏得他皮糙肉厚。
江成兮踏进蓝轩,便见到江以湛颇为郁闷地坐在亭下,正一手抵着脑门,一手在拿葡萄独自吃着。
江成兮笑着走过去坐下:“听说最近你那娇妻总瞎折腾?”
江以湛仍吃着葡萄,淡应:“嗯!”
江成兮拍了拍他的肩头:“孕妇情绪不稳是常事,很多时候想问题也易偏激,你还是莫坐在这里由她去,免得她独自越来越想不开。”
江成兮难得好心与江以湛说这些,未想江以湛却在想到什么后,突然道:“风月堕胎的时候,也是两个多月吧?怎没见她情绪不稳?”
江成兮闻言,脸上的笑立即化为冷笑:“都堕胎了,难道这算情绪稳?你信不信你如此不会哄媳妇,她也去给你堕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没了与老弟待一起的兴致,起身就走。
他最后这句话还是对江以湛有影响的,江以湛看着他的背影琢磨了会,便起身也快步回了屋。
不想进屋就听到她躲在被窝里的抽噎声。
听起来,还真是可怜得不行,他的心急剧抽疼,便立刻也过去钻进被窝将她抱在怀里,他蹭着她的耳根,声音温柔:“我错了,不该凶你。”
只有她,能让他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不哄还好,一哄她便哽咽得越发厉害,她扒拉着他搂住她腰的手,委屈极了:“你走开……”
江以湛反而翻过她的身子,帮她拭泪:“我错了,打我,嗯?”
虞秋闻言便真的抬手捶打他坚硬的胸膛,奈何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噘着嘴道:“糙汉子,打你我手疼。”
“那我亲亲。”江以湛抬起她的拳头亲了亲。
虞秋垂眸不搭理他。
江以湛搂紧她,问道:“你最近都在想什么?”
虞秋想了下,摇头:“不知道,反正感觉心里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她抬手也搂住他的腰,索取安全感。
江以湛抵着她的额头:“我们出去玩?”
虞秋应道:“好!”
夫妻俩由床上下来,整理一番后,便一起离开了堇宁王府。
最近因着江以湛将虞秋看得比较紧,走在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过的街上,虞秋这心情总算觉得还不错。甚至遇到摊子上有卖她想吃,但据说怀孕吃多了不好的零嘴,她也只看看就作罢。
江以湛低头瞧着她,道:“莫不你爱找事,是因为被闷的?”
虞秋闻言不悦地伸手揪他:“你才爱找事。”
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从他们身旁路过,因这轿子珠帘华盖,贵气到耀眼,轿前还有护卫,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人,虞秋便不由多看了几眼,未想却与轿中的霍语宁对了个正眼。
她见过对方,却不认识,便问江以湛:“她是谁?”
江以湛因没看到轿中人,便道:“不知道,我没看见。”
“哦!”虞秋看了看离远的轿子,没再多问。
虞秋不认识霍语宁,霍语宁却是认识虞秋,作为曾被楚惜拒绝过的她,又如何不会注意这个勾了楚惜魂的女子。
在她看来,虞秋不过只是个小丫头,看不出哪里好,只能说是楚惜没眼光。
她便连嫉妒都不屑。
轿子拐弯后,一路往北去,再往西拐行了没多远,从暮王府前停下。霍语宁踏下轿子,看着眼前的暮王府,想到什么的她,脸色变冷。
她去到霍淩淮的院中,恰见到他从书房踏出。
霍淩淮抬眸看到她,脚下步伐未停,直到与她面对面而站。
霍语宁看了他一会,冷声问道:“你将府里所有姬侍都送走了?”
霍淩淮应了声:“嗯!”
霍语宁闻言不悦:“好好的,如何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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