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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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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此事的虞老夫人气得当即就晕了过去,而虞书意心里再气,也不得不去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妻子给领回来。
虞老夫人醒来时,晌午已过,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去了堇宁王府。
她也被拦在外面,但她冷静得多,在掩嘴咳了咳后,道:“我终究是秋秋的祖母,你们派个人去通报声,看看她是否见我。”
祖母确实不一样,便有一名护卫犹豫过后,还是进去通报了。
再回来时,护卫道:“王妃让你进去。”
虞老夫人闻言颇为惊喜,在丫鬟的搀扶下进去了。她被领着进入蓝轩,便见到虞秋在托腮发呆,她旁边陪着拿了本书在看的江以湛。
看得出来,小夫妻俩恩爱得很。
虞老夫人过去唤了声:“秋秋!”因为身子虚弱,态度也比以往好得多,声音显得很轻。
虞秋回神,但看着对方没说话。
虞老夫人又道:“祖母来,是想让你帮个忙。”
虞秋问她:“什么忙?”
虞老夫人注意着虞秋的态度,道:“如今的虞家是靠生意支撑着,可你叔母昨晚那一闹,会把虞家的名声给闹没。闹得这么大,生意上的影响是可想而知,祖母想趁着事情还没传出去,你们帮忙挽救。”
虞秋看着似乎苍老十几年的祖母,默了会后,道:“好。”
虞老夫人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便惊讶。
虞秋又道:“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虞老夫人觉得不妙,
虞秋道:“你得写断亲书,至此我、哥哥、姐姐,还有娘,都与虞家没有任何关系。”
虞老夫人闻言身子不由颠了颠,她红了眼:“我是你祖母,你一定要闹成这地步?”虞钦是她最有能力的孙子,虞秋是她最有地位的孙女,这让她哪里舍得放手?
虞秋只道:“你只有这个选择。”
正在看书的江以湛抬眸看了虞秋一眼,突然道:“来人,送虞……”
虞老夫人马上道:“我答应!”她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悔恨。她这段时间也有反省,她是真的错了,可她的孙子孙女个个是狠角色,她后悔也无门。
她答应后,姜风便送来纸笔墨砚。她去到亭下,执起笔,含泪颤着手一字一句地写着这所谓的断亲书。
最后她将断亲书交给虞秋,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
很巧,她又遇到由外回来的虞钦,下意识喊了声:“阿钦!”可他却对她视若无睹,直接越过她往里去。
虞老夫人含着的泪终于落下。
要论心狠,虞钦比虞秋还要心狠,虞秋今日的作为,便是他这做哥哥的所授意,他自然比虞秋还要无动于衷。
正是虞秋又在托腮发呆时,虞钦过去道:“在想什么?”
虞秋回神:“哥!”
虞钦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觉得不安,打算离开一阵子。”
“离开?”虞秋立刻站起身,“多久?”
“再说吧!我现在走,你送送我,顺便与我说说,祖母过来是为了什么?”言罢他转身就走。
虞秋见了,忙跟上。
江以湛真觉得这虞钦怪烦的,却不能多说什么,只放下书跟上妻子。
在往大门去的路上,虞秋对虞钦道:“哥,昨晚叔母来闹了,虞家的名声被叔母闹砸,祖母今日过来是为了求助,以挽救虞家的名声。”说这话时,她有些恹恹的。
虞钦见她这反应,便问:“写断亲书了?”
虞秋点头。
虞钦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别于心不忍,想想当初你与娘被赶出来时,若非楚惜,你们怕是连命都没。也想想,她后来的所作所为多伤人。虽是断亲,她以后仍能好吃好喝地过,我们也图个清净。”
“哦!”虞秋乖乖地应了声。
送虞钦出王府时,虞秋才想起问道:“哥,你说不安,是什么不安?”
“是……”
虞钦正欲回答,却被一道悦耳的声音打断:“钦哥哥!”
虞秋闻声转头看去,便见到一穿得非常简单朴素的漂亮小姑娘,睁着单纯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哥虞钦。
虞钦扶额:“我就说不安吧!”扔下这句话,他只能无奈回府。
“钦哥哥!”小姑娘马上就要跟进去,却被护卫拦住。她急了,“干什么?你们让开,我找我钦哥哥。”
江以湛看着眼前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忽然出声:“让她进府。”他巴不得虞钦被女人勾走,免得老来管他们夫妻的事。
见护卫没再拦住自己,小姑娘看了江以湛一眼,就快步跑了进去,
虞秋稍顿,便也跟了去。
如今在王府有虞钦的独院,他加快步伐直接回到自己那院,明显烦躁得很。他进屋关门时,见到小姑娘跟在他身后以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稀罕地打量着这个院子,只视若无睹地关门。
她见了,立即跳过去挡住要被关的门:“钦哥哥,让我进你房间看看。”
“苏和!”虞钦不耐地唤她,含着警告。
苏和一听他这语气,便扁了扁嘴:“好嘛好嘛,你关门就是。”因怕他直接跑掉,她不得不让开。
看着屋门关闭后,她转身就见到院口伸出的那颗脑袋。
她冷了脸,叉了下腰,便大步过去,见到的正是偷偷摸摸在看里头情况的虞秋。虞秋见到她,便咧了咧嘴,挺友好的。
但苏和却像护食似的,态度极不好:“你是谁?赶紧走!”
“我是……”
虞秋欲说自己是虞钦的妹妹,却被对方打断:“我不管你是谁,赶紧滚!”
好凶!
虞秋不得不讪讪作罢,看了看对方虽穿得寒酸,却长得极为灵动,就算野蛮跋扈,也不容易让人生厌的模样,便离去。
苏和冷眼看着虞秋的背影,她敌视一切接近她钦哥哥的美人。
虞秋在走远后,又回头看了看,心里不由怀疑,莫不是这姑娘便是救了她哥,又囚禁她哥的人?那看起来也太小了,估计比她哥小十年左右。
思及此,她感觉有点复杂。
前行间,她有点走神,未想耳边忽然又响起白如嫙听了就让她生厌的声音:“王妃,很巧。”
虞秋看都不看对方,加快步伐就走。
她能听到白如嫙在与她说话时,语中隐隐的得意,便不由想到王爷答应她赶走白如嫙时,说先让对方飘个几天,她不知道是否够了。
“王妃。”口口声声喊着王妃,却以下犯上挡住了虞秋的去路。
虞秋后退一步:“走开走开,碍眼的东西。”
被当秽物,白如嫙眼里划过冷色,但模样却是委屈的,她道:“王妃,我们好好谈谈,我想你谅解我。”
虞秋抬起拳头:“信不信我打你啊?”
一旁的万彩看不过眼,不由道:“王妃怎这么过分?白姑娘的父亲对王爷有救命之恩,便亦是王妃的恩人。”
虞秋冷笑:“恩人之女是吧?”
白如嫙倒是淡定得很,似乎每次都想故意激怒她,然后引得她被利用被诬赖。她默了会,道:“我……啊!”
未想虞秋一把将她推入湖中:“去你的恩人!”
幸好她们又在湖边会面,应该是白如嫙故意在此处唤住她,要用同一招诬赖她,那她便满足对方,推其入湖。
事实上,白如嫙会在此处唤住虞秋,纯属巧合,她根本没想用这招。
她被推入湖中,是真的下意识惊了下。
万彩也是惊住,大喊着:“快来救人啊!”
“不准救!”虞秋喝住过来的护卫,叉着腰,“身上有伤也不老实,那你在里头慢慢泡着,估摸着不会死,才捞出来。”
万彩闻言大惊:“你怎么可以那么恶毒?”
虞秋哼了声,便转身,恰见到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江以湛,他正看着她。
万彩早看到王爷,只是故意装没发现,现在才扑过去跪下:“王爷,快救救白姑娘。”她窃喜阴差阳错让王爷看到王妃真正恶毒的一面,不是计谋。
江以湛没理万彩,只过去牵住虞秋的手,吩咐下去:“将白姑娘救起,送去醉夕院。”
虞秋闻言撇嘴。
眼见着白如嫙湿漉漉地被捞起,昏迷不醒地被往醉夕院的方向送后,江以湛侧头看了眼瞧着并不知错的虞秋,牵起她也跟了上去。
虞秋问他:“我们去干嘛?”
江以湛道:“去了就知道。”
因为有江成兮的药,白如嫙这一次醒得很快,被万彩扶着缓缓走出屋。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足见伤未痊愈又泡湖水给她造成的伤害不小。
她看到等在外面的江以湛夫妇,捂着嘴委屈地哭了起来。
江以湛见了,便朝虞秋喝道:“这次你该如何解释?”
“你凶我?”虞秋既不悦又委屈,“解释什么解释,你不是都看见,也听见了?我就是讨厌她,要折腾她。”
江以湛面色变冷:“你过分了。”
见到夫妻俩竟是失态到当自己的面吵起,白如嫙暗暗掀起嘴角。
她今日并没有想算计虞秋,只是单纯想激怒对方,让虞秋对自己越来越讨厌,她要的是虞秋这个经不起激的蠢货,真的开始去做容不下她的事。
未想效果来得这么好,还被江以湛捉到。
“好好好……我过分。”虞秋气得转身就走,却被江以湛拉住。
这时白如嫙拭了拭泪,道:“王爷王妃不用吵,我知道王妃极为讨厌我,我决定还是离开王府吧!否则我怕……”
怕被害死,她知道王爷懂她的意思。
言罢她在万彩的搀扶下,脚步虚弱不稳地离去。
“等等!”江以湛突然唤住她。
她眸中划过一道悦色,但未回头:“王爷还有事?”瞧着似乎因为难以忍受被虞秋欺负,已经心有怨气。
江以湛低头瞧着生气得别过头的虞秋,摸了下她的脑袋,语气凉凉:“走可以,你不走,我也得让人把你丢出去。”
白如嫙闻言面露不解,她转过身看着他,想确定话是不是他说的。
江以湛放开虞秋,缓缓朝白如嫙靠近:“但走之前,我们有账得算算。”
白如嫙下意识后退,却被他一脚踹倒,他的脚恰恰踩在她那本是已结痂,却被湖水泡烂的伤口上碾压着,他勾起一抹嗜血:“这些日子,可得意够了?”
伤口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被弄裂,白如嫙痛得连惨叫都喊不出,只颤着苍白的嘴唇,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一旁的万彩亦是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吓得不敢出声。
虞秋同样不解,她不解的地方多了去了。
唯独那边亭下坐着看戏的江成兮是颇为淡定的,就连站在他身后的风月,眼里也隐约划过一道意外之色。
江以湛脚下一用力,白如嫙终于惨叫了一声:“啊!王……王爷……”
第093章
这一幕确实挺残忍; 虞秋别开了头。
白如嫙痛得浑身颤抖:“王……王爷……为什么?”她痛的不仅是伤口,更是因为江以湛脚下那股碾压她的力量; 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碾碎。
江以湛冷道:“陷害了虞秋三次,自以为把我们当猴耍的感觉如何?”
白如嫙闻言,觉得难以置信:“你……”
虞秋也是惊讶,便看向他; 欲说话; 想想还是暂时不说。
这时接到传唤的姜风走了过来,见到这一幕,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什么状况; 不懂王爷为何会这么对待白如嫙。
白如嫙是个挺聪明的人; 只一会; 她便明白过来江以湛不那么容易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因她算计虞秋的每一步都走得太过顺利; 所以竟是得意忘形了。
其实从很早开始,她算计每一个人都是顺利的。
所以后来她明明有时脑中闪过异样; 却被她忽视了去。
因为江以湛脚下力道终于有所放松; 她缓了缓后; 说话算是顺畅了些:“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江以湛看了眼同样在好奇的虞秋:“从你莫名接触虞秋开始; 我就派了人盯你。”以他对虞秋的在意,又怎会容许一切意外,自然一切异样都关注着; 包括这素来让他看不透的白如嫙突然接近她。
白如嫙未想会是这样; 她睁大眼:“所以从一开始; 你就知道我在唆使吴柔恨王妃害王妃?我做的每一步你都知道。”
江以湛冷笑:“被送上云端,再抛下的滋味如何?”
话罢,他脚下突然又一使力。
“啊……”措不及防的白如嫙又叫了声,冷汗渐渐出来。
她自诩聪明,自以为凡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见江以湛一次又一次为她与虞秋吵架,便以为自己一定能成功赶走虞秋。
却未想自己被耍了。
一旁的万彩在瑟瑟发抖,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子。
白如嫙依旧难以置信,既是因为她从未想到向来木头人一样的江以湛也会玩演戏这一套,也是因为她是因救他而丧命的恩人之女,可素来重情重义的他,竟然为了这些小事,如此虐待她。
她喘着气:“你……为……为什么……要装?”
“查你的目的,顺便还你爹的恩。”江以湛舔了舔嘴角,似乎挺享受虐待她的感觉,“我给了你三次机会,足够抵消你爹的恩。”
“你……”白如嫙闻言不由激动道,“那是一条命,怎么够还?”
“我的妻子在我看来,你千千万万个爹都抵不上,三个陷害她的机会足够。”江以湛脚下再次一碾压,“咱们的账算清了。”
白如嫙痛得颤抖,她不相信爹的恩就这么不值钱。
她一直以为爹对他的恩被他看得很重,所以觉得她努力努力,就算让他娶她也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她对他一直无心罢了。
未想结果会是这样。
江以湛继续使力:“碍人眼的东西,还真以为虞秋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你可以撼动的?别说她什么都没做,就算她真做了什么,哪怕欺尽天下人,我也仍会把她当命,你算什么东西?看不起她?”
白如嫙不断颤抖着,这一次她越发难以出声:“既然……算……清账,为何……还要……还要虐待我?”光是听她说话,都觉得疼。
惊讶已渐渐缓过来的虞秋,不由后退了一步。
江以湛冷哼:“我堂堂堇宁王,看不顺眼一个人,虐待又如何?要了其命又如何?何况你的目的是想要虞秋的命,对吧?”他突然放开她,后退一步取鞭朝白如嫙身上甩去。
白如嫙已叫不出来,只像狗一样呜咽着。她不意外他能查到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虞秋失去他的庇护,然后杀了。
她更受不了的是他的毒舌。
碍人眼的东西?看不顺眼?
她有哪里让人讨厌?虞秋这样的人,难道就让人看着顺眼?一个一个都这么对一个虞秋掏心掏肺。
究竟是凭什么?
想到始终放不下虞秋的楚惜,她无力地抬起双手捂住眼,眼泪不断由指缝溢出,她哭得不断哽咽,却又无声。
万彩不由软了腿,跪倒在地,也泪流满面。
明明前一刻她们还欢欢喜喜,这一刻却被绝望充斥着,承受不住。
江以湛见他的残忍似乎让虞秋有点不适,便收了鞭过去将她拉入怀里抱着,他寒声白如嫙:“你为何要杀虞秋?”
白如嫙突然使出了力,满脸泪地嘶叫道:“你杀了我啊!说什么给我三次机会,全是你假仁假义的借口,你为了个虞秋,任何道义都不顾。”话罢,她不由蜷缩着身子,搂着腹部咳嗽起来。
江以湛确实为了虞秋,任何道义都不会顾。
何况他本就不是好人,偏偏总有人觉得他是正派的。
他吩咐姜风:“将她拖到野外使劲折腾,逼她说出她要杀虞秋的目的。”他可不相信她喜欢自己。
感觉极为意外的姜风立即应下:“是!”
已被折腾成一滩烂泥似的白如嫙,怀着满腔的怨恨与伤心,就这样被拖了出去。到这一步,她仍是缓不过来那本是几乎要上天,却突然落了地的感觉。
江以湛凉凉地看了眼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哆哆嗦嗦不止的万彩,问怀里的虞秋:“如何处置这丫鬟?”
“啊?”虞秋回神,“随便吧!”
没想到眨眼功夫,她就得知事情与她想的差距那么大,白如嫙也被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处置。
太意外了。
“求王爷饶命,求王妃饶命。”万彩立即不断磕头,磕到额际出血,眼泪与鲜血都粘在地上。
虞秋看到万彩这样子,便道:“赶走罢了。”
万彩松了口气,马上就道:“奴婢滚,奴婢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碍王爷与王妃的眼。”言罢她赶紧颤颤地爬了起来,几乎摇摇晃晃地跑了。
虞秋抬眸懵里懵懂地看着眼前的江以湛:“你……”
“自己是蠢货,还有自信说我是蠢货。”江以湛轻哼间,抬起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便将她推出自己怀里,负手离去。
虞秋摸了下自己的脑门,忙追上他:“你真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江以湛不理她。
虞秋拉住他的衣袖:“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把我气得半死。”他冤枉她的账,她都跟他记着呢!就等着赶走白如嫙后,与他继续闹,未想结果是这个。
江以湛忽然停下脚步,将她按在树上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她痛呼着拧眉不悦地看他。
他紧盯着她:“若不刺激刺激你,你的心思会放在我身上?”
虞秋闻言扁嘴:“可我很气啊!”
“我更气,气你总是忽视我。”提起这个,江以湛也来气,低头就狠狠地亲住她,凶猛地吞噬,里里外外地扫荡掠夺,直到她软在自己怀里,他才放开她的唇,搂住她娇软的身子。
他蹭着她的唇幽幽道:“想我休你,嗯?”
虞秋被亲得晕乎乎,喘了会气后,才道:“还不是被你气的。”
“不对。”虞秋忽然想起什么,便抬眸看着他,“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让我喝吴柔的避子药?”
江以湛一下一下轻啄着她的嘴,眸色混浊幽暗,搂着她的力道加重,明显有化狼的趋势。后来他忽然将她扑倒在草地上:“我怎么会让你避孕?凝兰会被安排进蓝轩不是没理由,每次吴柔下避子药后,凝兰都会在药汤里再放一味药破坏那避子药的药性,无半点作用。”
话罢,他便埋入她的脖颈。
因着他们没离醉夕院多远,此处虽无人,醉夕院那边功力好的江成兮与风月隐约可以听到一点声音。
江成兮接过风月递过来的茶,漫不经心道:“心上人如此疼爱你妹妹,你的感觉如何?”
风月垂眸,不知该如何应话。
突然,一股熟悉的犯恶感袭来,她忍住这种感觉,不顾江成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快步跑去自己房间关上门,捂着嘴压抑着干呕。
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倒了杯茶喝下后,才面无异色地走出房间,回到江成兮那里。
江成兮看着她:“你最近有点奇怪。”
风月道:“身子有点不舒服。”
江成兮没过问其他,只道:“陪我下棋。”
风月沉默地坐到他对面。
姜风依着江以湛所吩咐的,带人将白如嫙拖去了廖无人烟的野外。起初,他是吩咐带来的人使劲抽打她,抽得她闷哼不止,约莫觉得差不多了,他逼问:“说,为何想杀王妃?”
白如嫙无力地趴在地上,她想使用自己的武功逃走,可知道当下的情况她根本打不过姜风他们几个。说不定他们若发现她会武功,便直接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她突然意识到,江以湛怕是早知道她会武功,才先弄伤她,以防她逃。
她闭着眼,不置一语。
姜风蹲在她面前,用剑鞘挑起她惨白的脸:“如何这般固执?就不怕死?王爷会吩咐带你来野外,你若不说,自然不会让你活着。”
白如嫙未睁眼,只虚弱地笑了起来:“杀了……我啊!”
姜风便站起执剑在她的背上以极慢,极折腾人的速度划过,划出长长的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深血痕,她毫无血色的唇瓣颤了颤。
“再给你机会。”姜风继续在她背上慢慢划着,越来越用力,剑痕越来越深,“为何要杀王妃?可有人指使你?”
可她握紧拳头,仍是什么都不说。
姜风从来没发现这女人的骨头会这么硬,便直接抬剑由她的背部刺入,她终于无力地叫了声:“啊……”随之他的剑又取出,她额际的冷汗越发得多。接二连三的伤,让她奄奄一息,又因受不了心中的折磨,泪流不止。
为何她会到如此境地?
她不该到如此境地的,她明明是对堇宁王妃这个位置都不屑的人。
姜风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吩咐:“继续抽,使劲抽,抽到她说为止,若是不说,抽到死为止。”
随着他的令下,带来的人便开始密密麻麻地抽打她。
一下接着一下,她被抽得满身血痕,渐渐痛得麻木,一动不动的,不会颤抖。冷汗也渐渐消去,只眼眸紧闭着,眼角含泪。
姜风终于抬手示意停下,迈步过去,蹲下欲探她的气息。
不想这时一道牙白色的身影以移形换影般的速度飘了过来,寒光剑影闪烁间,姜风下意识立即飞身躲了过去,但其他人没那个武功躲避,眨眼间便被对方的一招全部伤到要害。
姜风惊讶地看着对方:“楚惜!”
楚惜执剑站在白如嫙的身边,淡看姜风带来的人通通倒下后,勾唇道:“江以湛折腾我一良将半死不活,我杀他几个人不为过。”
听到楚惜的声音,本似乎是死了的白如嫙终于动了,她艰难地抬起泪眼努力看向他,无力出声:“门主……”因见到他,她本是灰暗的眼睛变亮,泪却流得更汹涌。
楚惜低头看了她一眼,便抬剑刺向姜风。
姜风的武功哪里抵得过楚惜,他转身就跑。
楚惜倒没有追他,只收了剑,回去拖起被折腾得惨不忍睹,几乎只剩一口气的白如嫙由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去。
白如嫙又抬了抬眼皮看向他,因为安了心,便晕了过去。
她醒过来时,已在常悦书院,身上的伤被处理过,衣服也被换过,只是因伤得实在太重,她躺在床上仍不能随意动弹,稍一动,便不由痛吟出声,嘴唇颤抖。
这时有人推开房门,她满含期待地转眸看去,看到楚惜,想坐起却不能,便只又唤了声:“门主……”声音沙哑无力。
她不想他看到她废人似的模样。
楚惜负手立于床边,打量了番她这副德行,淡问:“江以湛如何会这么对你?”
白如嫙垂眸道:“我依门主吩咐的,使计离间他们,被戳穿了。”因为话说得多,她不由咳嗽起来,可一咳嗽又牵扯到浑身的伤口,痛得她又起了冷汗。
楚惜颇为惊讶:“你的父亲好歹对他有恩,你只是离间他们,便如此待你?”
“嗯……”白如嫙以痛吟掩下心虚。
但楚惜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你莫不是还做了别的事情,例如企图弄死秋儿。”
白如嫙闻言赶紧忍痛道:“属下没有,属下不敢。”
楚惜道:“最好是没有。”
白如嫙缓了缓疼痛,看着眼前明显瘦了许多,瞧着越发像文弱书生的楚惜,试图将话题给扯开:“门主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楚惜闻言,颇为自嘲地笑了下:“大概是思念成疾。”之前接二连三受伤,后虽渐渐痊愈,却总因心上的不舒服,提不起神气,身子养得并不好。
白如嫙闻言心如刀割,想握拳头,却稍一使力,就疼痛难忍。
楚惜仿若看不到她微变的神色,问起:“秋儿最近过得如何?江以湛应该很疼她吧?只是离间离间,便能让江以湛这般对你。”
“很好。”白如嫙并不想提虞秋,她恨那个女人。
楚惜闻言稍默,道了声:“好好歇着。”便转身就走。
白如嫙看着他挺秀的背影,心怀不舍。
楚惜走出房间,未离多远时,尹陌烨迎面过来,与他并行而去。尹陌烨看着最近明显越来越消极的他,道:“你最近无心大事,成日窝在书院,暮王有事与你商议,你也不见,他已开始不悦。”
“嗯!”楚惜应了声,没明显的表示。
尹陌烨见他如此,便拱手换了个态度:“门主,你该清醒点了。”
清醒?
楚惜勾唇,他倒是想清醒,可让他自己都意外,他竟是一天比一天混沌。他满脑子都是虞秋,他那曾亲手推开,如今已嫁人的秋儿。
尹陌烨看了看他,叹气。
为了躲楚惜,姜风并不敢原路返回,他绕了好远的路,确定安全之后,才终于顺利回了王府。到王府他就将白如嫙被楚惜救走,白如嫙唤楚惜为“门主”之事禀报给了江以湛。
江以湛正是在与江成兮下棋,闻言,江成兮颇为诧异:“原来白如嫙竟然是楚惜安插在你身边的人,倒是奇怪,一两年的时间,她似乎什么都没做,只在最后针对了虞秋。”
江以湛似有所思。
江成兮问他:“在想她为何要杀虞秋,不认为是楚惜的意思?”
江以湛淡应:“嗯。”
江成兮落下一枚棋,随意道:“说不定,她喜欢的人是楚惜,她要杀虞秋,就是因为嫉妒。也说不定,楚惜又有其他的计谋,他素来诡计多端。”
江以湛冷哼,无论是何原因,谁也别想动虞秋。
江成兮忽然想到什么,便道:“所谓门主,莫不楚惜就是朝夕门的门主?”
江以湛未语。
江成兮抬眸看着他:“可记得三年前我从虞家将你带走后,解毒时说过的话?”
江以湛稍思,道:“你说我身上的毒是朝夕门的毒。”
四年前他被无数江湖人围杀重伤,后来又中毒,那毒差点要了他的命,好在他被虞钦救到虞家后,命硬的他最后扛了过去。但毒未解,就算他一身伤被治好,武功却无法施展。而那时整个江湖都是想他死的人,他便不得不暂时在虞家待着,等兄长江成兮救他。
就因如此,他在虞家一待就待了近一年。
江成兮忽然笑了:“当年你莫名被整个江湖立为公敌,什么账都往你身上算,看来极有可能是被楚惜陷害的。”
江以湛闻言握紧了拳头,若说是楚惜,他信。
那他还真是被那厮整个够惨。
他本该怒的,但在想到什么后,怒意突然消散,他冷道:“其实想来,若非他,我又怎会入得虞家认识虞秋?他也算是撮合了我们,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江成兮笑笑不语。
他这弟弟,还真是为了个虞秋魔怔了,从第一眼相见开始。
而被兄弟俩所提的虞秋,当下正在屋里睡着,因为江以湛就是个没人性的,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为图新鲜刺激,竟是在王府的草地上也不放过她,到近天黑才带她回房歇息。
天色大黑时,她浑浑噩噩地半睁开眼见到外面的天色,翻了身,打算直接睡到明日早上。
江以湛进入房间,恰见到她在翻身。
虞秋觉得他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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